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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六乖巧地垂下头,叫一声:“四太太。” 陈太太让她们坐下,问小六:“六嫚子,你家奶奶做什么呢?” 小六想了想,说:“太太在院子里,给少爷晒太阳。” “回去告诉你家奶奶,抽空过来说话。” 小六一边应着,一边又说:“四奶奶到那边说话最好了,我家太太天天摆弄二少爷哩。” 陈太太点了点头,说二少爷五岁多了,这时候正好玩,我在家闲着没事,赶明儿过去玩玩。小六就笑着说:“我家少爷成什么了?供奶奶玩耍了?那可不行。”陈太太撮了手指头,点着小六的脑门说:“大胆的奴才,也敢这样对奶奶说话?” 小六忙站起来,说:“小六该死,奶奶饶我一次,奶奶实在没什么玩的了,就玩小六好了。”一边的红鸯,也慌张地站起来,帮着小六说话:“太太,小六不是成心的……” 陈太太的面色马上好起来,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恼怒,只不过要在奴才们面前耍一下威风。小六心里当然知道,表面装得很害怕,其实脸上并没有恐惧,甚至还带了些微笑。陈太太叹了一口气,说红鸯你这奴才,跟小六在一起,学着一点儿,你看小六有多乖,明儿我告诉你家奶奶,把你卖个好人家。 小六一下跪在了陈太太面前,请求太太千万别提这事儿,自己宁死不走,就在月新堂照顾老爷和太太一辈子。 小六说着,朝书房那边看了看,好像担心陈太太刚才的话,被二爷听去。陈太太就说:“看你吓得,你家老爷听不到的。”小六心里却在笑,得意地想:我家老爷才不肯卖了我呢。 陈太太对红鸯说:“只顾说笑,忘了给两位爷倒茶了。” 红鸯就急忙去了书房,给两位爷倒茶。书房内,二爷牟宗升正在聆听牟宗昊的高见,他不得不佩服喝了墨水的四爷,肚子里的墨点子多。牟宗昊说,眼下姜振帼新寡,大家最关心的就是她能不能守住寂寞。易同林那奴才,整天跟在姜振帼屁股后面转悠,想编排出一点事情来,是不难的。有了这种男女勾当的丑事,易同林就别想待在日新堂了。 牟宗升就问:“怎么才能知道少奶奶和大管家勾搭成奸?他们要是不勾搭怎么办?” 牟宗昊斜睨了牟宗升一眼说:“本来就不可能勾搭,你要制造出桃色事件才行。这个时候,你只要制造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一定会有人相信。这个时候,谁对少奶奶不存着怀疑心?”牟宗升这才明白了,点了点头,说你他妈是要给她下绊子设套子呀。 进去倒茶的丫环红鸯,听了两位老爷的几句话,当时并不明白里面的意思,后来庄园内流传开少奶奶的桃色新闻,她才明白了两位老爷在书房隐秘的谈话,是在算计少奶奶和她的大管家。 从牟宗昊的书房回了月新堂,牟宗升把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大管家李连田去办。他了解自己的管家,持家的本领不如易同林,耍心眼搞小阴谋,却比易同林聪明。 李连田寻找到机会,跟日新堂的一个小账房先生闲聊,很随意地问:“你家少奶奶,对大管家咋样?”小账房先生不知道李连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怀着对少奶奶的感激,说了少奶奶对大管家的许多好处。小账房先生说:“我们大管家自己都说,少奶奶能够到我们下人住的地方,晚上陪着我们聊天,真不像个奶奶。” 这话是赞叹少奶奶人缘好,没有奶奶的架子,跟下人们相处得不错,但后来变成了传言,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自从牟金去世,姜振帼对账房先生们格外关照,对大管家尤其和气,这当然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考虑,知道这几个奴才对她很有用处。账房是各家经营管理的中心,掌管着各家的经营运作权,负责安排庄稼的播种收割,收租放租,赶集卖粮,银钱的收进和支出,是主子的智囊团。每家的账房内,都养着五六个账房先生,他们的头儿正账房先生,也叫大管家,是从账房先生一点一点熬出来的,负责筹划安排主子一家的各项经济活动和社交活动,监督管理手下的账房先生,检查他们的账目,定时结算各项收支,呈送给老爷过目,是老爷的经济代言人。老爷赋予他绝对权力。在家庭中,他只听老爷一个人命令,就连家中的太太少爷们,有一些事情都要听从他的安排,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常常被佃户下人们称作“二主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牟氏庄园》七(4)
如此重要的地位,账房先生的挑选也就格外严格,必须有可靠的人作为担保,经过考核试用后,才能正式成为账房先生。这些人都精通管理,善于买卖,忠于主子。当然,他们的待遇也是优厚的,一个普通账房先生的年薪,抵得上十个长工。 日新堂有六名账房先生,其中两个是大管家易同林作担保介绍来的。那个叫易春的小账房先生,是易同林的侄子。易同林平日说话不多,下人们既怕他又尊重他。当年老爷活着的时候,对他特别器重。少爷牟金十四五岁那年,私自去他那里支取点零花钱,他不答应,说要老爷同意才行。少爷牟金很不满,骂他“狗奴才”。老爷知道后大发脾气,让少爷在地上跪了半天。老爷说:“大管家是狗奴才,但不是你们能随便骂的奴才,他为我们牟家把守家业,忠心耿耿,你们不能委屈了他。”老爷还说:“大少爷呀,你将来不仅要管理日新堂,还要成为我们家族的掌门人,你应该懂得,没有这样的管家,我们的家业就败了。” 老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大管家就站在老爷身边,一边流着热泪一边说:“老爷这么抬举奴才,让奴才不知道怎么报答老爷呀。” 精明的姜振帼,当然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大管家。 忙完了丧事不久,一天晚上,她自己去了二进门的账房。当时几个账房先生都准备睡觉了,穿着大短裤,坐在通铺的大土炕上,听大管家安排明天的事务。他们看到少奶奶推开门的时候,都张嘴傻愣着,说不出一句话。 姜振帼看了看大管家说:“你这奴才,愣着干啥?不快给奶奶搬个凳子坐?” 易同林这才醒过来,急忙拖过一条长木凳子,说道:“奴才该死,少奶奶你坐,就是、就是没想到少奶奶能来账房。” 姜振帼说:“哪里我不能去?我自己家里,想去哪里随我的便。” “账房里脏乎乎的,怕脏了奶奶的身子。” 她的口气严厉起来,说:“知道脏就好,以后这儿我会常来,你们也得收拾利索了。”说着,也就坐在了脏乎乎的凳子上。 后来,姜振帼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账房。账房先生们把屋内收拾利索了,还专门给少奶奶准备了一个椅子。她来的时候,手里经常拎着一坛子米酒,或者一些水果,让这些账房先生感动不已。有时,她要单独给大管家交待事情,就会说:“你们几个奴才外面凉快一会儿,我有话要跟管家说。” 几个账房先生就出了账房,去对面一进门的群房内,跟大把头和勤杂工们闲聊去了。 月新堂的大管家李连田了解了这些,就有了编造故事的背景了。 李连田仔细想了想,觉得编造一些桃色新闻还不够,他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把易同林彻底搞垮,讨得二爷牟宗升的赏钱。 他想到了日新堂姓孙的账房先生。姓孙的账房先生,前些日子跟李连田闲聊,曾经流露出对易同林的不满,说自己到日新堂七八年了,年薪才二百吊铜钱,而易春因为是易同林的侄子,刚来了不到两年,年薪已经长到一百吊铜钱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在帮着易同林处理事情,但在主子面前,名声都让他一个人赚去了,我什么也没捞到。”很显然,姓孙的账房先生觉得委屈自己了。 李连田偷偷找到姓孙的账房先生,问他是否愿意去月新堂做账房先生。愿意的话,年薪三百吊铜钱。姓孙的账房先生当然高兴了,问他月新堂的二爷能否同意。李连田说:“就是二爷看好你理财的本领了,让我来找你商谈。”说着,李连田从腰里掏出五十吊铜钱塞给了姓孙的账房先生,说道:“这是二爷给的一壶酒钱。” 姓孙的账房先生满心欢喜,把铜钱揣在怀里,说自己终于可以离开易同林那条老狗了。 李连田就趁机说:“离开前,整治那老家伙一下。” 姓孙的账房先生想了想,说要想整治易同林难啊,少奶奶对他太信任了,怎么对他下手?李连田提醒他,说易同林的侄子易春,可是易同林保举来的。按照规矩,易春出了事情,要追究保人的责任。姓孙的账房先生眨了眨眼,猛然醒悟,说道:“对呀,整治易春可是容易多了。” 两个人很快就密谋了一个加害易春的计划。 易春掌管着日新堂院内粮库的钥匙。日新堂院内有四五十佣人和勤杂工,易春每隔三天就要从粮库内取一次粮食送到磨坊。姓孙的账房先生趁易春不注意,偷了易春的仓库钥匙,在一个长工的协助下,从粮库内偷走了三斗麦子。 后来,易春到粮库内取粮食的时候,发现粮食少了,心里很害怕。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把守着,少奶奶知道少了粮食,肯定要把他赶出日新堂。他就一直没敢告诉叔叔易同林。 一切都铺垫好了,李连田把早已编造好的桃色新闻散布出去。很快,庄园内几大家的下人们,都传说日新堂的少奶奶,跟自己的奴才大管家勾搭成奸,两个人整天厮守在一起,分不开了。又传,大管家凭借着跟少奶奶的关系,越来越无法无天,伙同自己的侄子易春,偷盗粮库的麦子,别的账房先生都敢怒不敢言。 再后来,一些老爷太太们也知道了,都直摇头,骂少奶奶真是没脸没皮,“竟能跟一个老奴才混在一起,侮辱了牟家的名声,不配做牟家的当家人了,应当请辞。”这当中,月新堂的李太太,自然是叫骂最积极的一个。????
《牟氏庄园》七(5)
一些日新堂的下人们,听到了少奶奶的绯闻后,却不敢告诉少奶奶。只有易同林的侄子易春,把自己听到的传闻偷偷告诉了叔叔,结果被易同林抽了个大嘴巴,骂道:“你听谁胡咧咧的?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易同林没把这事当成件事情,他以为只是哪个下人乱嚼了舌头,打了侄子易春后,并没有仔细追问下去。 易春这时候已经感觉到粮库内不翼而飞的麦子,是一个陷阱,但却不知道该怎么从陷阱中逃离,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待厄运的到来。????
《牟氏庄园》八(1)
天开始热了,东来福花园里的那片藤萝下,就成了几个太太纳凉说话的好地方。 这天,南来福的王太太和刘太太,带着自己的儿女们和丫环,结伴来到东来福。陈太太和儿子牟恒正在藤萝下坐着,看到两位太太走来,忙让丫环红鸯搬来了小凳子。两位太太并不慌着坐下,就站在那里欣赏已经开放的藤萝花。紫色的小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两位太太都把鼻子凑在一片紫花上,嗅着。头顶上,有两三只燕子穿梭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在花丛中转来转去的。 刘太太拍去了脸上栖落的一只小飞蛾,对陈太太说:“你家四爷呢?” 陈太太说:“在书房。” 王太太接过话去,问:“整天憋在书房干啥?也真能坐得住。” 陈太太不满地说:“画一些乱七八糟的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家五爷呢?”说着,已经把一个小板凳,塞到了王太太屁股下。 王太太说:“在家唱京剧,哼哼呀呀的,我听了难受,就出来了。” 刘太太就说:“我们家牟宝,也被京剧迷了魂,整天跟在他伯伯身后学唱。” 王太太笑了说:“还说呢,那小崽子比他伯伯都痴迷。” 刘太太的大少爷牟宝已经十五岁了,从小受了伯伯牟宗腾的熏染,对京剧迷恋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他也喜欢放鹰,喜欢养鸟,喜欢拉胡琴。为了学拉胡琴,经常跑到一个佃户家里去,把平时积攒的零钱,都交给了那佃户。 几个太太想到一老一少的两个京剧迷,就都笑了。 五爷牟宗腾走路的时候都哼着京剧,脚下踩着京剧的节拍,样子很可笑。他的嗓子又不好,经常把京剧唱走了味道。 刘太太故意戏弄王太太,问她夜里跟五爷做那事的时候,五爷是不是也哼着京剧,有板有眼的,一口一个“娘子”呢?王太太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丫环,嗔怪刘太太,说:“你在奴才面前,也说得出口来。” 刘太太和王太太是还没分家的亲妯娌,又比王太太小,说话也就很随便。 陈太太很想听听王太太和刘太太调侃一些男女的笑话,看了看身边的丫环们,觉得她们在这儿,妨碍了两个太太的正常发挥,就打发自己的丫环红鸯,带着两位太太的丫环,还有少爷牟恒,去月新堂二爷那里,把李太太请过来说话。丫环们一听就高兴了,她们可以去找月新堂的丫环小六玩耍了,于是就嘻嘻哈哈地跑去了。 丫环们一走,太太们就没有顾忌了,说笑起来。王太太和刘太太知道陈太太心眼太实,就要合伙作弄陈太太。王太太说:“四爷在外面跟几个老爷诉苦,说他这么瘦,都是被你折腾的,他不想那事情,你却不饶,夜里总缠着他。”陈太太不知是计,生气地反驳道:“他真不要脸皮,我缠着他了?都是他来缠我,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大白天在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像抽风似的跑到我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粗手粗脚就把我摁在地上,有一次把我的胳膊扭肿了……” 王太太和刘太太忍不住笑起来。 刘太太又说:“他不缠你,就去缠外面的女人了。” 陈太太生气地说:“哼,一样是吃着锅里看着盆里,吃着老的想着嫩的,吃着荤的惦着素的……” 南来福的两位太太又忍不住笑起来。 远处走来的李太太听到了笑声,老远就喊:“有好笑的,先别说了,留着,等我过去。”李太太走到藤萝下,几个太太就抢过了李太太怀里的二少爷牟盛,轮流抱了抱。牟盛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香包,色彩鲜艳,里面塞了香料。几个太太闻了那香气,又仔细看上面的图案,一针一线极讲究,问李太太,这是哪一个女子绣的。李太太说她也不知道,三个女子的刺绣针线都很好,没事就整天待在屋里绣这些东西。几个太太就叹息,说女子们不刺绣,还能做些什么? 刘太太说:“你家大女子的象棋走得好,有空儿过去跟她下棋。” 李太太就说刘太太:“好像你整天很忙似的,哪一天不是空儿?” 李太太说着把二少爷交给了丫环小六:“看好了少爷。”陈太太对红鸯说:“带着几个少爷和少姑奶奶,一边玩去,你们在这儿,一个个竖着耳朵,也不脸红。” 几个丫环抿着嘴笑,带着李太太的二少爷牟盛,王太太十一岁的女儿,刘太太五岁的女儿,还有陈太太九岁的二少爷牟恒,到一边的花园里去疯了。 王太太又把刚才陈太太的话,模仿给了李太太听,藤萝下的笑声就一浪高过一浪。书房里的四爷牟宗昊,听到了笑声,走出来看了看,问几位太太为什么事情高兴到这份儿上了。他这一问,太太们就更忍不住笑了,弄得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又缩回了书房。 后来,太太们就聊到了日新堂的大寡妇和小寡妇。 刘太太问陈太太:“少奶奶跟家里的大管家钻到一个裤裆里去,能是真事?” 不等陈太太回答,李太太就说:“还能有假?有人看见了。” 陈太太说:“大管家那么老了,那东西她也稀罕?” 李太太说:“有那么个东西,总比没有好。” 几个太太又开心地笑了。 那边的丫环把二少爷牟盛逗哭了,李太太就扯了嗓子喊:“六嫚子,你这奴才,少爷咋哭了?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剥了你的皮!”李太太喊了一声,就又忙着跟几个太太议论小寡妇的绯闻了。????
《牟氏庄园》八(2)
那边的丫环小六,吓得伸了伸舌头,对几个丫环翻了翻白眼说:“你们轻一点儿行吧?我们太太可厉害了,要剥了我的皮,没听到吗?” 南来福王太太十五岁的丫环春桃说:“我家老爷太太还好,老爷忙着唱京剧,太太也心善,就是少爷牟财太坏了。” 小六似乎故意问:“你家少爷挺好的,见了我们,还笑嘻嘻的,哪里坏呀?” 春桃说:“欺负我这个丫环呗,趁我不注意,还摸我的脸……” 红鸯就嘻嘻笑,夸赞南来福十四岁的少爷牟财,长得很帅,实在招人喜欢。“也不能全怪牟财少爷,你看你,像招惹蜜蜂的桃花,少爷摸了你的脸,就权当让蜜蜂叮了一口嘛。”春桃脸一红,追着红鸯打了几下。 春桃止住笑后,问小六:“你家太太是不是经常要剥你的皮?” 小六说:“也不……”小六说了一半话,打住了。 几个丫环又追问老爷对她怎么样,她笑了笑,说:“能怎么样?我们当奴才的,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再不好,也没地方去。你们总还好,爹妈都在,身子还是自己的……” 说着,小六眼圈红了。几个丫环这才想起小六是被买过来的,于是忙安慰她,说先熬着,过几年老爷太太会放你走的。 小六就说:“怎么放我走?把我随便卖个人家?我才不走呢。” 几个丫环遇到很现实的问题了,谁都不能替小六拿出好主意。这时候,盯着小六仔细看的红鸯,突然觉得小六有了变化,就惊讶地说:“哎,我怎么看着小六姐变了样子?” 丫环们都去瞅小六,都说变了样子,又都说不出哪里变了。其实有了阴阳交合的小六,身子明显地长开了,胸脯和臀部都起了变化,就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跟先前都不一样了。这些,丫环们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后来,丫环们就想起了日新堂的翠翠,说日新堂的少奶奶太凶了,翠翠常常挨打。红鸯说:“那天我听翠翠说,少奶奶用藤棍把她的手都打肿了。” 刘太太的丫环水仙,突然想起了六爷和刘太太的议论,就问几个丫环,说:“听说了吗?少奶奶跟大管家……” 春桃看了看那边的太太们,小声说:“我家五爷说,是少奶奶勾引大管家的。” 红鸯想起了那天去书房倒茶,四爷跟二爷说的一些话。她虽然憨实,但也知道这些话如果说出去了,她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于是在丫环们议论少奶奶的时候,她一声不吭。 刘太太的丫环水仙说:“真稀奇,一个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