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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切原仍是不依不饶,柳生淡淡的目光扫去,略略观察了下,遇上那对灵气双眼时,展现了宠辱不惊的特质,明明是窥者却仍能云淡风轻地轻轻点头示意。
那边的眼神也只是停留了几秒便移开了,转看向正在和幸村等人喋喋不休的家伙。
回家时他在小径另一边看见了那个身影,微微偏头,安静听着旁边人的话,带着轻微笑意。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后,他才莫名地笑了笑,转向自家方向走去。
很难想象真田这种性格的男生,一旦喜欢上某个人该会变成什么样子,网球部的话题偶尔也会牵扯到这些上面,前提是话题主角不在场,仁王只是耸了耸肩,瞥了眼兴奋异常的几个爱事者,“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心不在焉发发呆,内加担忧相思呗,你们还指望咱们那伟大的副部长能公开声明为爱可以做任何事这伟大宣言么?”立海大欺诈师果真能看透人心。
网球部的人大多不爱管闲事,个别除外,可那人是副部长,而且是还手腕冷硬的真田君,没人奢望能在国中甚至高中见到真田这令人有趣的一面,只不过,当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真实发生在真田身上时,不能不让人侧目,自然也包括柳生自己。
不过,这次他不觉的有趣!
真田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照顾,愈加明显。但透过那双眼睛,寻至深处,柳生从不认为是那种特殊情感。
“啊,原来清源同学她有男朋友了!”车站看到她后,切原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意图不言而喻。
那个男生,似乎是青学的。
随后,柳叫住知夏并提议一道走,而真田没有任何举动时,各人的表情他一直记忆犹新,纳闷,是什么情况?
一向寡言的真田自然不会对好奇心泛滥的部员有何解释,有段时间,知夏似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真田的事也逐渐被人淡忘。
直到一天,文太和切原小小的闹剧最终揭开了真田对她格外上心的原因。
“柳生学长……”在部活后叫住柳生,来这里,说了那一番话的川泽,眼神中的坚定在瞥见对面人毫无反应的表情时慢慢消失。
看了眼身后的树叶繁茂,柳生清淡的声音给了她一个答案。
“那,打扰学长了。”掩下落寞,轻轻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让他意外的是知夏,她的眼光望了眼他刚才出现的方向,随即了然的笑笑,神色无二。
却让他头一次觉得无措,他不想她误会什么,不过聪明如她自然也明白,他一个人出现意味着什么。
看着窗台边的夜色,就着柔和光亮看见了窗台上那盆小小的植物,算是她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伸手轻轻抚上粉嫩的叶片,眼前浮现的是她眼角都带着笑的神情。
“这里我感觉很熟悉,也很喜欢。”雨后暖阳倾洒的廊道上,知夏淡笑着对他说道。
柳生不想探究为什么会允许自己带她去那里,那个一直以来都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单纯为了躲雨?还是别的什么,在听到她说喜欢这个地方,看到那温煦笑容时都不重要了。
在幸村病房时,看到真田站在门口,门敞开着,心中升起疑惑,待他走近才发现,房间里是空空如也,他们那位含笑自持的队友早已不见踪影。
空荡的房间内飘散着一丝清幽香气,往窗边一看,果然,摆放着几盆,他差点忘了,幸村也是爱好这个,只是那简单雅致的花盆风格……
隔了一会儿,真田从护士小姐那边回来,脸色有些缓和,柳生没有询问,见真田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静寂中传来一个清甜声音,他依稀能听出是她。
交谈了一阵真田的眉头渐渐皱紧,发火前的习惯。
“你让他听电话!”恼怒的声音下一秒便响起,熟悉的他的人都知晓,这个语气已经是真田忍耐了。
“幸村!你实在是乱来!”
思绪转了转,柳生才清楚,原来他们两人待在一起。真田语气强势,但也不敌幸村的婉转笑言,交谈一阵后只得挂了电话。
知夏和幸村?回去的路上,他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海景,将翻腾思绪小心地隐于平静双眸之下。
周末难得没有训练,送走家中客人后,柳生的妈妈举了举手中的票,笑道:“我本来真想去,不过没时间,比吕士也没有兴趣吧?”
儿童剧院么?“我恰好有空,那就让我去吧。”
随后愈多的相处,见到了她的另些面,让他感觉收获颇丰。
那些巧遇、相送,若说最初只是顺便而为,到后来他确是故意为之,有句话叫做日久深情,形容他再恰当不过,他或许更加期待发生在两人身上。
老实说,她和真田一点都不像血亲,那份闲适,从未在真田身上见过,而相反,真田的一些特质也从未表现在她的身上。
仁王曾笑言,不会是弄错了吧,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啊!谁知,这句话倒最后居然一语成谶。
柳生也是领教了那份淡然随性的,总觉得无论怎样相熟,都不够了解她,那次甜品店的牵手怕是两人最亲近的一次了,手上那微凉的温度直到很久以后也无法忘记。
他很想给予温暖,可是,她要的不是他。
细数以往所见的知夏,恬静、温柔、偶尔迷糊,独独少了女生的可爱撒娇,心底笑了笑,发生在她身上,若对方是自己,他是非常期待。
她并非对谁都是如此,譬如有个人,他能令她的笑容带着狡黠和调皮,能令她心不在焉地和别人说话,让她的目光中融入一丝意味。
每个人都有一个点,走近她的点内便是与外处全然不同的面貌,但想看到这些,或许只有一人才能做到。
幸村温柔且强势,这种性格恰好补足那个丫头,而自己的性格也是造成与她渐行渐远的原因。
她却步不近,他会温柔守候,但独独不想勉强她。
而幸村不同,对她温柔、呵护,同时也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她,逐渐融入她的一切,他弥足深陷也不容许她独自在岸上。
那两人低调不张扬,以至于后来的明朗化才让别人愕然惊觉,更疑惑是何时开始?
柳生想到海原祭时,幽静的树林,拥吻的两人,幸村紧紧闭着眼,脸上的细腻宠溺令他微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而知夏固执地埋首在他怀中,这般亲密举动或许不是她愿意的,但终究没有推开。
再次见到川泽,柳生只是轻轻点点头,“川泽学妹,有事?”
川泽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学长喜欢的,是清源?”
“不错。”他点头承认,透过镜片,柳生只看到她些微苍白的面孔,转而劝道,“天色晚了,早点回家吧。”
“那学长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忍了忍,川泽终于问了出来,她不懂,他那么喜欢——
闻言,柳生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旋即移开视线,说:“有些事外人不会懂得,我会把她当妹妹。”她的问题犀利,却也不难回答。
“因为有真田学长,所以能对她关心,是吗?”川泽怪异地笑着,语调突地拔高,“学长,她在骗人,她不是,她不是那个人。”
他一直以为那是川泽的胡思乱想或是恶意中伤,毕竟太过匪夷所思,直到发生那次日记事件。
知夏仓皇间逃开,脸上那绝然表情让他惊心,而当那抹修长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他才反应过来。
那个晚上,柳生一直都待在廊道,失力倚在墙边看着朦朦落雨,整个身子僵硬不堪,接到幸村的电话已是半夜。
“她没事了?”听完幸村的话,柳生发觉能问的只有这句。
得到肯定答案后,他才无力地倚落在地上,秋季微凉的温度反而觉得有些热,汗湿了衣衫。
不久后川泽便转学了,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真田与她也如平常一般相处,他也自当不知真相。
出院后的一天看到她和幸村相携而去,清灵的笑颜仿若只为一人而绽,看来是尘埃落定了,转身离开时,他想到以前随手翻到的书中一句词—— 曲终人散。
大学时原网球部的人大多是东京的学校,知夏却执意去了北海道,不明原因,而幸村也只能由着她,偶尔的聚会他也早早离开,“小丫头一个人在那里,自然得管住咯。”仁王仍不改揶揄爱好。
以后几年再加上自己出国联系愈少,只在朋友口中听说他们留学、回国,一直在聚餐时才好好聊了聊,得知了婚事。
婚礼上的知夏柔美动人,一颦一笑如丝线般缠绕某人,比起学生时代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丝成熟优雅,而那对灵气双眼仍如当年一般澄澈淡然。
温馨的结局也是意料中的,那两人都是内敛沉静,几年下来感情细水长流,润物无声,时间令那份感情犹如美酒一般香醇,细细品味令人执念。
暖冬篇
极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平安夜一觉醒来后发觉头疼的厉害,知夏下意识地抚上额头,刚想起身发觉腰间一股拉力迫使她又跌了回去。一个温热的身子靠了过来,原本缠在腰上的手愈加收紧。
知夏睁开迷茫的大眼就着室内灰暗的光线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熟悉的清新味,脑中空白了几秒,思绪有些转不回来。
按了按太阳穴,企图让那股疼痛消散,察觉到身上穿着睡衣,思路也慢慢回笼,昨天晚上聚餐时喝了酒,然后昏昏沉沉的被带了回来,之后……
募地,一些片段乍然敲进脑海中,脸蹭地热了起来。
一个人的胡思乱想没进行多少时间便被一个温润的过分的声音给打断,“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幸村醒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光线太暗她没有发现罢了,忆起昨晚,暗色中他浅浅笑开。
的确很不舒服,头很痛,浑身仿佛散了架般无力,再加上想起更多的昨夜那些炙热记忆。
看着那张恨不得埋入柔软被中的脸,幸村凑近几分闻了闻她的颊边,发觉烫的吓人,自知不是感冒发热,忍不住揶揄她,“害羞了?昨天晚上——”
话未说完便噤声,此刻虽然看不见幸村也能感受到那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恨恨眼光,那人怕是要咬他一口了。
虽然没有那种古板传统的思想,可听他说的如此暧昧,令原就害羞的知夏多少有些不自然。
垂眸看着捂住嘴的纤指,没有移开反而将一个个吻落在那手心。
馨香的气味与昨夜一般令人沉醉,不由得贴近几分,放在腰间的一手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游移,潮热舌尖细密地挑逗着她的耳廓,细腰处修长的手指探入衣角在腰边温柔轻抚,引起她阵阵轻颤。
平日如古潭般平静的眼眸此刻却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暗潮,牢牢锁住她。
知夏察觉到周围温度有些上升,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湿润的气息里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情愫,昨夜的酒醉让她对那事的印象全无。
“别又——” 喘息间知夏将手搭在两人之间,稍稍推开他,无措地扭动身子,却被他温柔制止,双手也被固定到两侧与他十指交缠紧握。
意识到接下来的,她是真的无措,交往几年中偶尔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但到最后不是她嬉笑着从他身下逃开就是他心软放开她。
“我昨晚喝醉了。”隔了一会儿,知夏得空突然出声,声音有着浓浓的颤音。
薄唇停止在她光裸的肩处徘徊,低声回答;“嗯,我知道,有人还说很想我;”不然,又怎会如此——说着又凑近几分,额抵着额,“说很想很想……”
“我现在,”转过脸死死盯着身下柔软的床单,声音愈弱,“现在……没醉。”
“嗯,听到了,所以好可惜。”他的的手轻轻触摸她脸上细腻的的肌肤,声音也愈加低迷,夹杂着掩饰不下的浓浓笑意。
知夏顺势抽出手抵在他胸前,控诉道:“你故意的?”明明是质问的意味可从她此刻说出,反而像是在撒娇。
直到他笑出了声,知夏才无奈地挣扎了下,下一刻被拥入怀中,温暖的怀抱隔绝了冬日的寒冷,幸村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很想你,怎么能不想呢?”
闻言,知夏在他的怀中浅浅笑开,这时,幸村覆身上去,稳住她乱动脑袋,如琴师般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细密柔软的发丝中,薄唇含住她的,隔了一会儿才分开,双目注视间,轻声开口:“我爱你。”旋即又轻轻吻了上去。
度假篇
古朴古香的街道两边摊点云集,旅游地贩卖的自然是当地特色小吃或是工艺品。
一对男女闲适漫步在一边,男子朝前方看了看,微微一笑,拉着身边女子走到一小摊前,目光略微扫过拿起摆放在绒布上的一个小花插,款式简单别致带着浓浓异域风格。
男子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优雅再加上那俊美容貌,让自认算见过形形□游客的妙龄老板有些招架不住,哪怕男子身旁已有佳人相伴也不由得多看几眼,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仪容。
看了眼男子选中的物件,又从储物箱内找了一些出来,“先生,这几个样式也很简单,还没来得及放上来,您先看一下。”
男子点头接过,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就连声音也好听的要命!虽然清冷却更加突出那股迷离气质,摊主老板纳闷怎么这种极品以前就没见过,若能偶尔遇上一两个,这卖小东西日子可是有趣多了,毕竟谁不喜爱美好事物。
“知夏。”男子示意了下手中物件,唤了身边女子一声,音调出奇地温柔。
一边被唤作知夏的女子细细看了一番,指着其中几个说:“这几个还没有买过。”
男子点点头,抽出方才选中的递给摊主,“这些,谢谢。”
摊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接过钱又递回余额,趁包裹时朝两人玩笑道:“还很少见男朋友送这个给女朋友的,呵呵。”毕竟不是首饰挂件,而且有特定作用。
闻言,一直在旁边的女子忍不住笑开,看了眼男子,声音带着愉悦,“是吗,看来很奇怪?”
男子轻咳了声,对摊主老板清雅一笑,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目送两人离去的老板,心底不由得一叹,真是一对漂亮的人。
摇了摇环着的手臂,知夏眼底带着浓浓笑意,“怎么样?很美丽吧。”
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幸村轻然点头,“嗯,的确。”
“你知道吗,那边的园林和往常见到的都不一样,别处都没有的。”
幸村清浅一笑,眼中满是宠溺,配合着问道:“哦?怎么不一样?”
听着她软糯娇柔的嗓音,令他心底刹那间变得柔软,其实她平常不大会露出这般雀跃的的神情,每次有这种表情,都会让他喜爱到心坎里去。
不知不觉都快十年了,却又是一眨眼的光景,快乐、幸福都不足以表,只能说,他庆幸在自己的人生中遇到了她,往后生命中有她的陪伴。
将街道绕了一圈之后,知夏问向身边的老公:“回去了?”
幸村一手圈过她搂在身边,抚了抚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伸手拢好她的发丝,点点头,“嗯,回去了,到午睡时间了。”
沉沉一觉,醒来已是暮色时分,昏黄的光亮穿过落地窗的透明纱帘斜斜地照在房间的一处角落。
知夏揉揉眼带着刚刚清醒时惯有的迷茫,抱着被坐起身子,身旁的位置只留下淡淡余温,见一同入睡的人早早起来了,她左右视看了一番,发现不在房内。
一打开浴室的门,水雾袅袅,潮润温热的雾气中混合着特殊的木调味道。
知夏轻声缓步走进,见修长健美的身子浸在水中,热热的温度将散发着如玉般莹白的皮肤度上一层微红,隐约散发着热气。
她眨了眨眼,随即移开,忽视那边已经司空见惯的景象,落座于一旁,伸手抚上了他的肩,雾气熏蒸下热的让她想要缩手。
而那人的动作不容她退却,温湿的手拉住她的。幸村偏过脸,睁开双眸,笑问:“你干什么?”
知夏的眼神强迫自己定在他修美的颈边,才回道:“没,没干什么。”说完直郁闷,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他在泡浴便昏沉沉地走了进来。
“我理解了,很吸引人吧?”挑了挑眉,幸村笑着低语,又凑近几分,蛊惑她,“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这人!知夏有些微恼地推了他一把,顺带起了一阵水花,波及了自己。
幸村笑着摇头,拉着她坐下,取过墙上的干毛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渍,不忘揶揄,“你看,恼羞成怒了吧。”
“我才没有,”一手接过毛巾,“这里暖和极了,都不想去外面了。”她一直都畏冷,往年一到冬天或是天气转冷,她连门都不想出了。
潮湿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也不顾是否会弄湿她的衣服,“那就不出去了,好么?”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低哑。
刚想说“好”,但回头见到他的表情还有眼神,朦朦胧胧见带着说不清的暧昧情愫,令人心悸。复又想到刚才他的无端指控——
幸村靠在边沿,看着她语笑嫣然的模样,白皙的脸因浴室雾气和温度而升起一抹绯红,忍不住拉过她吻了上去。
知夏没意识到这么突然,只得呆呆地睁着眼睛,手上的毛巾不知何时滑落在池子里,扶着他的手臂,承受他的索要,直到慢慢回应。
浴室里的温度募地上升了许多,她的手顺着他的臂膀缓缓攀上他湿润的后颈,许久之后,都分不清那里潮湿的是汗液还是水。嘤咛了一声换来他更加激烈的索取,修长温润的指尖所到处无不是缭绕。
茫茫水雾中,衣衫半褪直至凌乱,旖旎风景。
意识涣散前,知夏仰起头,咯咯笑着,“你才是在想少儿不宜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