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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乡路漫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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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宝然也曾经怨过,后来才明白,妈妈这样。其实只是出于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小女人习惯性地依赖。她已经习惯了依附于生活中的男性亲人。妈妈这辈子最大地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自作主张。就是离开家乡闯去了新疆,之后便一直生活在爸爸地羽翼之下,直到他去世。

    那时两个哥哥也都在外飘着,嫂子们同妈妈也都不是很亲,后来妈妈一直这里住一年,那里飘几个月,无非是找不到依靠,没有安全感而已。尽管宝然已能跟她说上几句心里话,可在妈妈心里,宝然显然不是一个可以让她感到安心的对象。

    当然,宝然苦涩地想,那时的自己也的确无法让人依靠。

    所以这次,即使眼见着妈妈因为即将见到哥哥而忽略了自己,宝然也依然能够从容以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妈妈献宝似地从行包里翻出一件件新衣,给大哥的,给二哥的,也不知她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

    院门外传来招呼说笑声。珍秀先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两捆干草,送到厨房里去了。

    二舅问:“喊你找的人呢?”

    “后头跟到就进来了!”珍秀头也不回。

    院门口就有人接话说:“来喽!来喽!二哥,幺姐姐夫屋头来了吗?”

    说着,人已走进院子里,却是三舅,他旁边的应该就是三舅妈了。

    三舅很年轻,也就二十六七岁,人长得也精神,浓眉大眼,整天一副轻松快活的神气。也许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三舅妈,三舅妈在农村的年轻妇人中算是相当出挑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依旧身段窈窕,眉眼俊俏。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汤清水利地挽了个髻,插一根十数颗红豆攒成的榴花簪,身上是件半旧的石榴红小袄,颜色鲜明,怀里抱了个才五六个月的孩子。刚才院门口脆声接话的,正是三舅妈。

    三舅夫妻两个径直进了堂屋,二舅问他们:“珍慧哪块去了?”

    三舅说:“她家婆昨天接去耍两天,没得回来。”

    珍慧,是三舅的大女儿。三舅妈是家中独女,住得不远的父母非常疼爱,常接了外孙女过去让女儿松快松快。

    、

    这时又一个农妇进到堂屋里来,招呼大家:“幺妹,妹夫!三弟,弟妹!都来啦!”这人生得实在,腰粗臀肥,正是二舅妈。

    三舅妈就脆声笑起来:“二嫂走路硬是稳当!我们路那头好远急喘喘赶到,二嫂菜田里就正好进来!”

    二舅妈瞥她一眼附和着:“是啰!我一向是个手笨脚慢的,摘几颗菜就要这老半天,还得珍秀跑起去割豆腐来!”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二舅妈手里端了只小竹筐,里面是绿油油的蒜苗,嫩生生的小葱,几只水萝卜,还有雪白的一方豆腐。

    三舅妈撇撇嘴,对三舅说:“说你脑壳笨来还不服气!你看二嫂多会操心,晓得幺姐姐夫城里头来的,口味清淡。哪像你就晓得黑漆漆拎个腊肉干,也就是我们这样的村人才觉得金贵,人家那个看到起嘛!哪里赶得上这现摘的小菜,脆嫩新鲜!”

    这次换二舅妈咪咪笑:“喔唷,还是三弟周到!嫂子这些青菜寡淡起,就靠你家腊肉配到才香!”说着转头向院子里扯嗓子喊:“珍秀,这半天好没得?”

    小珍秀在堂屋口探头进来:“妈!你说的那只黄花鸡我绑好了,水也烧开了,你去杀还是我爸去杀?”

    二舅妈就得意地叫二舅:“你去!有这把子力气就多动手,莫得坐到这里耍嘴皮子!”

    三舅妈一张小嘴儿快要撇到了耳根。三舅充耳不闻地同大舅讨烟叶。二舅利索起身去干活。

    宝然小戏看得津津有味儿,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宅斗,起点诚不欺我!

    、

    家婆这时仿佛才看见两个媳妇,慢悠悠对宝然爸爸妈妈说:“这两个是倾城倾国家的媳妇,你们还没得见过!”

    宝然直抽抽,家婆您老人家行行好,别搁一块儿念成不?

    宝然妈说:“妈,我们认得!你忘了,我临走前二嫂子就是订下了的。三弟妹虽然没见过,结婚时都给我们寄过照片来的!这不,这踏实能干的是二嫂子,这漂亮爽利的是三弟妹!”

    两位舅妈齐齐喜笑颜开,终于姑嫂团圆,妯娌亲厚了。

    、

    宝然爸也察觉了媳妇的对女儿的忽略,抱了宝然去厨房看两个舅妈做饭。

    厨房里有土坯垒砌的宽大灶台,两个大锅口,一个蒸饭,一个炒菜,中间夹两小火口,一个烧水,一个坐着只瓦罐汤煲。

    珍秀递过一只小木凳请宝然爸坐下,自己坐在灶台后添火,她一边用铁叉将扎成束的干稻草一把一把地送进灶口,一边回头一眼又一眼打量着宝然爸的中山装和宝然的条绒棉衣。

    宝然爸就拿干稻草扎了只似模似样的小虾给宝然拿在手里玩儿,又慢慢问着珍秀上学没,几年级,学校里好不好玩之类。

    、

    当腊肉与蒜苗在锅里亲热翻滚,肉香与蒜香缠绵而起的时候,咕嘟作响的汤煲里,也慢慢溢出了鸡汤浓郁醇厚的香味儿。

    院门外噼里啪啦一阵脚步声急响,旋即土匪进村般冲进来三个男孩儿,一路直杀进厨房,个个脖子伸的老长,眼睛贼亮。

    前面两个还稍显矜持,后面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屁孩,一条显大的补丁裤子在屁股上摇摇欲坠,两条清鼻涕在嘴唇上蠢蠢欲动,见二舅妈瞪他,吸溜一下抽回去,口水又不管不顾地落了下来,连忙反手擦去,在裤子上抹了抹,顺手再往上拎拎,这应该是二舅的小儿子,兵娃儿。

    父女俩只专心打量前面两个男孩,虽然一个将满十岁,另一个不足六岁,个头差了一大截儿,穿着打扮倒是一模一样,都是草绿的小军衣军裤,面貌也是一个模子扣下来的眉清目秀,只是大的那个透着精明,小的则略显憨厚。

    宝然爸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出声,堂屋里的宝然妈已经闻声赶了过来,只在门口呆了一下,便向那两个男孩儿扑了过去:“宝晨宝辉!是我!是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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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团圆(二)

    很遗憾,并没有出现宝然预想中母子泪眼相看无语凝噎或者嚎啕一团的场面,宝晨宝辉的泪腺发育都是很正常的男孩子式,江宝晨似乎观察了一下厨房挂满黑灰的茅草房顶,音量不大不小叫了声“妈妈”,便又偏头执着地对着腊肉凝神注目;不大到六岁的江宝辉好像根本就没认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看紧搂着自己的女人,反应倒是不慢,跟着宝晨叫了声妈。请用。Txt6访问本站

    妈妈看着专情于食物的宝晨和有礼却陌生的宝辉,再翻了翻兄弟俩身上明显嫌小的上衣和宝晨吊到脚踝的裤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灶台边的二舅妈脸上有些黑,不过也许是被烟灰给熏的。

    这还不算完,宝然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过宝晨,掰了他的脑袋,手指拨开短短的头发在他后脑勺上细细搜索,这下连宝然都看清了,弯弯曲曲蚯蚓似的一条小疤。要说这孩子真是命大!

    宝然妈一手轻抚着宝贝儿子那枚光荣的勋章,一手捂嘴,这回眼泪可真的下来了,“啪嗒啪嗒”砸在泥地面上,很快洇湿了一片。

    、

    宝然爸站起来,拉开纠结一团的母子(主要是宝然妈),清咳一声:“都这么大了,见人怎么也不知道打招呼!”唉!宝然叹,要说老爸这脸也变得够快,刚还见他眼里星光闪烁来着,这么一起身的功夫又成了严父一枚了。

    宝晨这才正视面前的父母亲,倒也不忙着申冤,只规规矩矩又叫了声“妈!”,宝辉也亦步亦趋再叫声妈。

    宝然爸依旧板脸。

    宝晨奇怪地看看他,及时反应过来,又叫“爸!”。宝辉有样学样儿。

    宝然爸这才缓了脸色,指着怀里的宝然说:“还有妹妹!这就是你们的妹妹,宝然!”

    表现的时候到了,宝然连忙讨好卖乖:“大哥!二哥!”

    宝晨这回却皱了眉头,只看着她,半天不答话。宝辉自然也就不开口。跟旁边装傻。

    眼见着宝然爸又要晴转阴。宝然妈忙说:“他们还没见过哪!都没反应过来,是吧?宝晨宝辉,这是妹妹!以后你俩都当哥哥了!”

    宝晨这才不情不愿地领着宝辉喊妹妹。兵娃儿拖着鼻涕也凑过来:“妹妹!妹妹!”

    二舅也过来了。招呼大家:“这么多人。做啥子都在灶屋拥到起!回堂屋回堂屋。回去坐到讲话!”

    三个小子还在恋恋不舍,宝然爸就说:“饭快好了,都去洗手吃饭!”

    这话管用,一窝蜂都跑去院子里打水洗手了。

    、

    晚饭很丰盛。蒜苗炒腊肉,清炒小白菜,鸡汤炖萝卜,尖椒鸡块,泡菜炒鸡杂,皮蛋小葱拌豆腐,还有一碗嫩嫩的白油豆腐,爸爸妈妈又翻出路上剩下的花生牛肉等物,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

    宝然爸拿出带来的白酒,被二舅止住了,“先放到!来了四川啷个不喝我们四川的酒!看看这个,绵竹大曲!幺妹儿跟你嫂子弟妹她们,就喝点儿那个老酒!”

    在四川很多地方,姑爷初次上门,照例都是要被灌酒的。外公虽不在了,大舅二舅三舅可都不是摆设。幸好宝然爸倒也不惧,原因无他,西北苦寒之地呆了近二十年,虽然多少还有些与生俱来的书生气,酒量却已经练出来了。一轮三大杯下去,面不改色。

    三个舅舅便都笑了,“姑爷好样的!夹菜夹菜!”

    宝然妈便说他们:“还有几天好忙呢,现在就顾着喝酒!差不多行了啊!我们都好久没好生吃口饭菜了,别再把胃给伤啦!”

    男人们都好脾气地敷衍:“晓得晓得!这就吃菜嘛!”

    到底还是换了温和点儿的烧酒。

    、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放松了联络感情。宝然爸将当年支边以及路上的趣事捡几件讲了,舅舅们啧啧惊叹称奇之后,便给爸爸一五一十地细说这边过年程序,规矩,改天都有哪些三亲六戚需要拜会,姑表亲,姨表亲,叔婆,舅公……

    宝然猜爸爸也早就晕了,但一直保持了得体的微笑。唉!其实也没啥,总不过见上一面,到时候跟着人喊就是了,看在妈妈的份儿上……

    转头看宝然妈,一直忙活着给宝晨宝辉两个张罗吃食,慈爱心疼溢于言表,完全不顾二舅妈的黑脸和三舅妈的酸脸。

    媳妇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了,宝然爸只好自己照顾宝贝闺女,拿小勺舀了鸡汤喂给宝然喝。妈妈刚往宝辉碗里送了块儿鸡腿,转头看见,有些惭愧,讪讪地说:“要不,给宝然吃块儿鸡?”

    宝然爸笑她:“没事儿!有我看着哪!再说这鸡块儿是辣的,宝然太小了吃多了不好。”说着在桌上扫一圈儿,瞄准了正搁在宝晨面前一只已经去了一半儿的小碗,“哎!那个白油豆腐就不错。清清淡淡的小孩子吃正好,估计男孩子们也不会喜欢。”

    一边说着,宝然爸就直接将豆腐端过来放在宝然跟前。江宝晨也就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目标瞬移,自己的筷子就顿在了半空,抬头,正迎上宝然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

    、

    江宝晨很不待见这个小妹妹。他已经十岁,多少会自己琢磨点儿事情了,不像江宝辉,幼儿园大班的年龄,嘴里塞几颗糖就什么都忘了。在四川的这一年里,每当吃不香,睡不好,尤其是吵嘴落败,打架失手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开动脑筋,对于兄弟俩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进行追根究底的深入思考。

    是的,穷乡僻壤,这就是十岁的江宝晨对四川老家的定义,他还没有学会欣赏这里的山润水美,稻香草青,只知道这里吃不上白面,没有充足的牛羊肉,既不能滑雪撬冰,也无法痛痛快快地出汗吹风晒太阳,憋憋屈屈黏黏糊糊地闷死人。

    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千里迢迢地来受这种罪?为什么父母亲会不负责任地将兄弟俩扔在这里一年有余而不闻不问?自然,妈妈别字连篇的家信和爸爸文绉绉的教诲被他无视了,那两人写的东西,尽管风格迥异,但都让他这个小学三年级生读起来痛苦不堪,一个需要连蒙带猜,另一个简直就是查字典考试。

    虽然他早就得知自家添了个妹妹,可是在这以前,她只是信纸上闲谈中一个抽象的符号,无关痛痒,今日乍一得见,江宝晨恍然大悟,这一切的根源,害兄弟俩被异地放逐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窝在爸爸怀里的小糯米圆子,他们的小妹妹。

    看她安安稳稳依在爸爸的怀里,旁边陪着妈妈,都是笑微微的样子,俨然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那自己兄弟俩算什么?再看看那碗飘然飞走的白油豆腐,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

    宝然自然早已经注意到了自家大哥那仇恨的目光,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己比那窦娥还冤哪!可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给他来一场国际形势教育?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宝然一向不会拿来难为自己,于是假惺惺做乖妹妹,冲大哥甜甜地笑。

    大哥啊,快别钻牛角尖啦!您没瞧见咱妈又给你夹过一块肉去吗?您没瞧见二舅妈急得恨不能亲手给兵娃儿小表弟往嘴里塞了吗?别跟我这儿较劲儿了行不?

    江宝晨道行尚浅,翻个白眼继续做怒目金刚,相较之下高下立判。宝然爸立刻沉了脸:“江宝晨!怎么看妹妹哪!”

    宝然妈心疼儿子,连忙打圆场:“他这不是跟妹妹还不熟嘛!过一阵儿就好了。孩子吃着饭呢你吓唬他干嘛?”

    “宝然也在吃饭呢!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像个当大哥的吗?宝然都比他强!”爸爸对着儿子严词厉色。

    江宝晨在绝对的强权之下很没出息地低了头,闷闷地啃着硬邦邦的腊肉条。宝然猜他现在更愿意恶狠狠吞几只幺妹牌大汤圆。

    虽然宝然爸是毛脚女婿头回上门,舅舅们对着这个大城市来的便宜姐(妹)夫却是没来由的有些气短,对着宝然爸的高声儿也都没什么不满,只哈哈着打着劝:“好喽好喽,难得大家聚到一块,这刚见面的做啥子就生气了嘛!妹夫家这宝晨还是乖地,是我们没得照看好,跟到起村里的娃儿们跑得野了!莫得操心,一歇歇就好,那是他亲妹娃儿来!”

    宝然爸就不好再发飙,瞪了宝晨两眼,低头和颜悦色给宝然夹豆腐吃。

    、

    江宝辉眨眨眼,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脸的蒙查查,嘴里一点不耽误,悄没声息地嚼着他的鸡腿。兵娃儿小表弟一直在奋斗着并快乐着,总算没有让他妈妈太过失望。

    家婆自始至终不闻不问,自顾自美滋滋品着面前一碗甜醪糟,吃得满意了笑眯眯吩咐:“这个东西很养人地,娃儿们吃着也好!倾城倾国(抽啊!),还有青苗,自家给娃儿们都舀点起!”

    、

    什么叫水过无痕,云淡风轻,她老人家才是啊!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终极养生之道。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家常

    当天晚上,家婆按惯例早早睡了。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GGYY宝晨兄弟俩估计白天疯得不轻,在帐子里也早就打起了小鼾。

    宝然爸在儿子的床前逡巡许久,也带了宝然在屋里另一张床上躺下。窗外宽宽的屋檐下,兴奋难眠的宝然妈同二舅妈一起拢了只炭盆,就着难得的好月色,在一起捻着麻线拉着话儿。

    看样子两人以前就是熟悉的,言谈间不时提起了从前的女伴,留着村里的,嫁出去的,还有出去讨生活不知下落的。

    说到这儿两人都有点儿伤感,便转了话题。宝然妈说着说着,三弯两绕地把话转到了两个儿子身上。

    二舅妈叹口气:“就晓得你要问的。这事儿是二嫂子对不住你,没得把宝辉看好,拖累宝晨受了伤。”

    、

    原来,是一只鸭蛋引发的血案。

    乡里穷困,孩子们每天玩耍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发现食物,解决食物。宝辉有一天在田边逮蚂蚱,意外地在草丛里发掘出一只青皮大鸭蛋,毕竟年纪小,还不懂得财不露白,如获至宝地捧着一路往家跑,嚷嚷着要家婆给他煮了吃。

    哪知半路被几个大孩子给截住了,正是宝晨班里被他镇压过的几个死对头,宝辉不认得他们,他们却知道宝辉,这长相酷似的兄弟俩在村里还是很显眼的。鸭蛋被夺不说,人也被推进路边小渠里滚了一身的烂泥,对方的一人还叫嚣说,这鸭蛋分明是他家那只高产大麻鸭下的,宝辉根本就是个贼!

    这年头骂人为贼,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宝辉纵然是天性隐忍宽厚,岂能受此奇耻大辱?当即奋不顾身扑上去,抱住那人一条腿“吭哧”一口,就咬腿肚子上去了,呃,他人不大,牙口还是挺好的,当时就见了血,随后就是单方面被殴。

    幸亏同行的小孩子中有腿快的,早早跑开去给宝晨送信。

    宝晨情急之下也没顾上纠集同伙,单枪匹马杀了过去,见弟弟吃亏。顺手操起路边一块半截砖头。上去就是一通猛砸。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拿了武器便只攻下三路,很快便将宝辉抢了出来。一看倒也没吃大亏,宝辉很好地保护了自己地头脑胸腹。加上年纪太小对方留了余地,只在胳膊腿上挨了几拳。看来自己平日地教导还算成功……

    对面地几个家伙见宝晨落了单,把宝辉撇在一边。抓紧时机缠住了宝晨报仇雪恨。

    等孩子们叫了大人赶过来,混战中宝晨已经被人失手砸上了后脑……

    、

    事后二舅妈找上了那几个孩子地家里,一个也没放过,狠狠敲诈了一笔。“幺妹放宽心。二嫂晓得对不住你,大夫医药用地都是最好地,过后是天天好吃好喝不断的给宝晨娃儿补到起。上个月还找了镇上药铺地乔师傅。你还记到吧?那个老师傅,找他来看过了,乔师傅保证过的。一丁点儿后患都没得有的!”

    不放宽心又能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宝然妈也不是那不依不饶迁怒于人的性子,反而去安慰二舅妈:“二嫂子也别多想,哪里就能怨得到你了呢!这么大的孩子哪有个省心的,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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