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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湖的水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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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昭宇为了追白洁也真的煞费了些苦心。他本来对诗文不感兴趣,也一窍不通,但还要凑些拙劣的小诗送给白洁。很少去书店的汪昭宇还去C大附近所有书店淘出所有的诗集送给她。汪昭宇就是学精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很多时候送诗集给白洁,他都显得含蓄而低调。很多时候都不对白洁说话,只对着她微笑,以此来对抗白洁对他的沉默。他每次为白洁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会以一种低调的沉默主动从她身边走开。也许白洁的心理防线就是崩塌于某个他微笑着从她身边走开的瞬间。

  汪昭宇起初对白洁的天真痴心样儿,骗过了白洁,却没有骗过岑佳这个旁观者的眼睛。自从汪昭宇第一次出现在白洁面前,岑佳就觉得他胀眼睛。她简直感到汪昭宇这一类人把追爱、示爱做成了一种滑稽而无耻的表演。他表现出来的痴情样儿虚假做作,让人恶心:她强烈感受到汪昭宇那样的人追求的不过就是一时的新奇和刺激。

  每当白洁在她面前陶醉地讲述汪昭宇细心的所作所为的时候,岑佳对汪昭宇的反感就连带牵连到她对白洁的感觉。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白洁红着脸的感动样儿可恶。她在心底就不止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你被汪昭宇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抛弃才好!那样,你就再也不会那样没有自知之明地自我陶醉了……

  岑佳在山顶上对余乔说,就算她当初把汪昭宇根本想错了,就算汪昭宇对白洁真有真心,她也丝毫不会为白洁的幸福而高兴,相反,她会更加郁闷。所以,当后来听到汪昭宇移情别恋的时候,她就偷偷高兴了很久。

  汪昭宇第一天跟白洁单方面说分手,第二天就可以去明目张胆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本来,白洁对汪昭宇的回头还抱有希望,但是汪昭宇竟然在与白洁分手之后不久就与另外的女生火速同居,白洁终于绝望了。

  一天,白洁在寝室又禁不住伤心,躲在被窝里哭泣。她见岑佳回到寝室后,便像见到救星一般,狼狈地从床上下来,走到岑佳面前,抱紧她,靠在她肩上。很快,岑佳就感觉自己的肩被白洁的泪水浸湿了。白洁激动得几乎站不稳,岑佳费了不小的劲儿才让她们勉强站稳些。

  “岑佳,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白洁哽咽着说,只能发出细小的声音。

  “嗯,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她用手去轻拍白洁的肩膀,想要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岑佳表情沉重,心上却是莫名的放松。汪昭宇竟然真的抛弃白洁了,而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这几乎让她不能从一种强烈的兴奋和快意中缓过神来。

  “你不要太难过了,我早看出来汪昭宇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边放下书包,一边气势汹汹地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她就又温言细语安慰白洁了。

  “岑佳,你一定要答应我……”白洁更紧地抱着她,泪水也更加汹涌地掉在她肩上。

  “什么,你说吧?我当然会答应你,无论是什么,我一定会答应你!”她用双手再次轻拍白洁的肩以安抚她。

  “你答应我,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做我的依靠……不要丢弃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永远都不要疏远……”说起“疏远”两个字,白洁仿佛浑身都在哆嗦。

  “我们当然会是永远的亲密朋友!我们的友情永远都不会变!虽然爱情那个东西转瞬即逝了,但是友情,我们的友情永远都不会变,你的朋友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岑佳动情地说着,这听起来感人肺腑的话把她自己都感动了。不能说这些话完全就只是一种心口不一的敷衍表现。那时,岑佳脑海里确实飞过一个闪念——她要真真正正成为白洁永远的朋友,即使从前和现在的她无法遏止某些可恶的念头;可是将来会好的,将来她的心思会变得纯洁起来,将来的她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这一切。

  不用等到将来,看起来,当时的岑佳就应该去为白洁做点什么了。她认为自己应该去找汪昭宇,闹他一个难堪,给他一个好看。

  她安抚白洁又回到床上休息,然后自己悄悄潜到汪昭宇以前在C大青教住宿区租房子的地方。在汪昭宇住所的门前,她提起腿来,火冒三丈地往他的门上猛踢,几乎是把她对汪昭宇长久的方案和厌恶都发泄出来。整栋楼仿佛都震摇起来。在众邻人打开门之后的抗议声中,屋里的汪昭宇也叫骂着来开了门。他一见是岑佳,便要立刻关门。

  “汪昭宇,你真是无耻到极点!不要脸的东西!”她当即展开架势一边斥骂,一边狠狠地抵住门。汪昭宇似乎被她骇人架势镇住了,竟然没有强推出她来,只诧异地站在门边等着她的下文。

  很快,从屋里走出另一个人出来,是个时尚靓丽的明媚小女生。她一见岑佳便冷哼着问汪昭宇她是谁。汪昭宇也明确说是他前女友的同学。明媚小女生听了便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斜瞄着问她:

  “你来找汪昭宇干什么?投怀送抱呀?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要找汪昭宇说话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嘛,比那个什么洁的差远了……”

  岑佳咬了咬牙,捏紧拳头就要向那个“不知廉耻”的小女生挥去。汪昭宇及时伸出手来抓住她手腕挟制了她,然后也回头让自己的女朋友住口。

  “既然你来了,你回去就再告诉白洁吧……大家好聚好散!跟她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可靠的,连自己都不可靠,别人还可靠吗?叫她不要再想着我了吧……”汪昭宇颇为平静地说。

  “还不快滚呀!”明媚小女生大声斥她。

  “下贱东西,轮不到你说话!”岑佳回斥那个小女生,眼里却包着泪。

  “你就不要说了!”汪昭宇回头呵住自己的女友,而她竟然也乖乖地住了口,还无趣地进了屋。汪昭宇这才又对岑佳说:“当初我接近她,追她只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可是到头来,我发现她和我心目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和那个人比起来,她还少了很多东西……就是说,后来我发现,她根本完全达不到我的要求!你最好还告诉她,她根本不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事实上我都记不清她是我的第几个女朋友了……”

  汪昭宇这番意外的话让岑佳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却奇异地把她满腔的火气扫荡干净了。她竟然突然就不想攻击汪昭宇这个面目可憎的人了。

  在漫步走回寝室的路上,她翻来覆去咀嚼汪昭宇的那些话,心想,原来汪昭宇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白洁。这真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照理说,她应该为白洁的这种处境感到悲伤难过,应该痛恨汪昭宇对白洁感情的玩弄。但实际上,她却有前所未有的轻快,那压在她心中多年的黑压压的东西仿佛突然之间就从她心上挪开了。

  那天岑佳回去后,发现寝室空荡荡的没有人。伤心的白洁已不知去向。那时,她没有心思去担心心情不好的白洁的去向,只遏不住兴奋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她拿起纸笔,把汪昭宇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记下来。似乎不这样,她就不能确认那些话并非出自自己的幻觉一样。她不仅写下了汪昭宇的那些话,还在后面糊涂地添上了自己的几句话:

  “其实那姓汪的混蛋说得也不算错,谁该以为自己就是了不起的谁,凭什么就该有人为你痴情一生?不要以为有很多男生的追捧,就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写完了,她趴在书桌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在她的头脑还没有来得及降温之前,寝室电话又响了。她又匆忙站起身去接电话。就在她从凳子上起身的那一刹那,记下了她真实心理的纸片就从书桌上飞落下来。她提起电话,闷闷地问那头的人找谁。不料对方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才说了话。

  “你好,朋友……”

  “你到底找谁?再不说,我挂电话了!”她火爆地警告对方,心绪复杂。也许那时的她潜意识里还挂念着那张纸片。

  “我就找你呀。朋友,我们可以聊聊吗?”对方回答她。

  听着那样的声气,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电话的性质。对方是个无聊的男生,用随意拨号的方式打到了她们寝室。以前,他们班其它寝室的女生也接到过类似的电话。有些女生就饶有兴致地和对方东拉西扯。她还听说别的专业还有人因此而结交了异性知己甚至男朋友!这类男生往往通过电话在陌生女生面前露骨地表现自己。一会儿问对方看过哪些文学作品,一会儿又问对方喜欢哪个作家,一会儿又叹息自己的颓靡和孤独。有些幻想见识“才子”风采的女生很自然就和他们打得热火朝天。可是,她岑佳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佩服什么“才子”,甚至根本就厌恶那些用无病呻吟的东西来自我表现和自我标榜的人。所以,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给电话那头的人一阵猛烈的炮轰。

  “朋友,你是不是很颓丧,很孤独呀?还有,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很忧郁,也很苦闷呀?”她恶作剧般地冷笑着。

  “呀,你怎么知道?”对方故做惊讶地反问她。

  “我不仅知道你颓丧、孤独、苦闷,呵呵,我还知道你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呢!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看没看过哪些文学名著,我对它都有些什么感受呀?”

  “朋友,你的嘴巴很厉害呀!现实中的你也是这样泼辣吗?不过,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我觉得很有挑战性哟!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口下留情呀,我本来已经满心创痛了,你忍心向我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吗?”

  “满心创痛?伤口上洒了盐?呵,去你妈的!”她终于无所顾忌地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朋友,不要叫我什么朋友!哼,你们这些人,我还不知道吗?”她提高声调,刻薄地讥讽对方:“别以为自己看了几部小说,读了几篇散文,背了几首破诗,囫囵吞枣了几个西方新潮文艺理论,就很了不起了!什么颓丧,什么孤独,什么苦闷,什么惹人怜爱的忧郁,统统都滚蛋吧!我看你们除了是个热衷在女生面前自我表现的小丑外,什么都不是!我看,‘朋友’,你们还是算了吧……好好回到课堂上去学一下专业课才是真格的!怎么,看不起学习分数,看不起奖学金呀?那每次考试前,你就不要去问别人诉苦,也不要想着别人在短时间内帮你拿到好分数呀……”

  对方其实早已挂了电话,可是对面传来的“嘟嘟嘟”响声也没有中断她的痛快发泄。当她终于放下话筒时,才发现了寝室里异样的气氛:寝室门已经大大地开着了,寝室中央静静地站了一个人,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张仿佛被踩过的纸片,这个人的手已经在颤颤发抖,纸片仿佛已经也已经被几滴泪水浸湿了。

  对当时的情景,岑佳后来很久都还想不通:为什么当时的自己要把那些话露骨地写下来?那个该死的电话为什么要那样适时地响起来?电话那头为什么会恰巧是那样一个无聊透顶的人?白洁为什么要在那时候回来,还那样悄无声息让她没有一点警觉?更让她想不通的是,那张纸片怎么会飞落到地上,还会被她注意到,还捡起来并认真看了下去?……

  有太多的“为什么”纠集在她心里,让她委屈、不甘,让她愤恨,只因为她相信只要其中有任何一个巧合没有发生,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

  看到一边咬住嘴唇一边掉泪的白洁,岑佳终于想起了纸片上写的那些句子。她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响,脸上立刻火烫起来,整个人也失去了方寸。可是她却强装笑脸走到白洁身边,想要去夺那张纸片,怀着但愿白洁还没有看清楚上面字迹的奢望。可是白洁躲开了她的手,整个人开始往阳台边后退,两行清泪又滑下脸颊。

  “白洁,你怎么了?你听我说,刚才我只是骂电话那头的人……”她慌乱地想要否认什么,却又蒙蒙地意识到那不过是欲盖弥彰。

  “什么都不要说了!”悲痛的白洁大声打断她,以自己从未有过的语气。“你只要回答我,这些字是不是你写的?”在得到岑佳的默认之后,白洁整个人都瘫靠在阳台边的白墙壁上,泪光闪烁的双眼定定地望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岑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给吓住了,她知道自己真是闯祸了!看到白洁那样痛苦无助的神情,她也感觉她自己的世界也已经天翻地覆了:一切表象都打碎了,一切平衡都没有了。

  在她和白洁相识的十年间,她对白洁的感情虽然时常会有些让她自己也懊恼的杂念,可是很多时候她又沉醉于由她们相处的美好瞬间所栽种和浇注出的花朵的沁人心脾的芬芳里。它们会浸润着她去反省自己,并让她提醒自己要懂得珍惜。可是如今,她所见的只是不可挽回的满目创痍:不仅是花没有了,整株植物都连根拔起了,更甚的是,土壤都被大作之风卷走了,只有一处光秃秃的冰凉岩石还在。

  她走近阳台边的白洁,去扶她起来,不让她一直瑟瑟地倒在会掉灰的墙壁上。可是白洁却抗拒她的接近。也许就为了不让岑佳再来碰自己,她才勉强挣扎着从墙壁边起来,带着满面泪痕从自己往日亲密朋友身边走开,走向寝室门边,然后从她的视野里彻底消失。

  那时,岑佳就感到天快塌下来了,宿舍楼也已经在摇摇欲坠了。也许要地震了,她祈望着想:快来一场地震吧,地震会把一切都掩埋掉,会掩埋掉白洁对那张纸片和那些字迹的记忆。

  欲哭无泪的岑佳终于被震荡得再也站不住了。她重重地跌倒在地,双膝磕地的脆响让她以为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碎裂了。她就那样狼狈地跪倒在阳台上,双手拊在冰凉的地面上发抖,直到寝室里又响起脚步声,她才重新感到自己还有呼吸,也正是那时,她才掉下第一滴泪来。

  “白洁,你要听我说……那些古怪而可怕的东西的确是我写的,可那是我着了魔了,不是我的本心……”她以为是白洁又回来了,哭着慌忙要向她解释。“白洁,你恨我,讨厌我吧,但是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这是你写的?”寝室里回荡着江萍的声音。地上的岑佳当即就惊得浑身战栗。她拼集力气抬起头来,再挺直腰慢慢站起身,想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去回敬江萍。她看见江萍手上正拿着那张被白洁的泪水浸湿的纸片,而且江萍正用一种疑惑的眼光审视着她。她对江萍施给她的压迫性眼光感到愤慨,所以立刻咬牙冲去她面前要夺它回来,更以一种恨恨的目光警告江萍,告诉她,她没有资格这样看她。可是意外地江萍没有躲开她,反而像是在静静地观赏她扑过来抢夺一张纸片的丑态。

  “是你的,当然会还给你!”江萍冷笑着看到那张没有被岑佳抓牢的纸片在她们面前飘飞。

  “我告诉你……你不要用那种腔调跟我说话……”岑佳奋力要自己显得有底气些,可是颤颤的语声却让她显得难堪和可怜。江萍却不再说话了,只低哼一声便出去了。

  寝室里又只剩下岑佳一个人了。她却恍然感到这里就会成为一间囚禁自己的黑牢。惊慌之下,她也重重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可是宿舍外的广阔天地更让她感到狭促逼人。她感到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带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每一群人都在嘀咕她旷世的虚伪无情。她用双手捂住双耳,低下头,咬紧牙走向C大的侧门,再潜出了C大。侧门外是交通要道,她木然地从那里横冲直撞,使得好些大车小车司机都因她而大展骂喉。几场有惊无险后,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路边的电话亭上,可是没有站稳的她几个趔趄之后便匍匐在肮脏的地上。泪痕和汗迹让她满脸都吸附着灰土,其中散发出的浓重污水味也没有给她站起来的动力。她就那样趴靠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任由自己成为路人驻足观赏的焦点。她满足地笑了,笑自己的可恶、可悲和可怜……

  终于有人肯走近她,还弯下腰伸出手来扶她。她没有抗拒便随好心人站了起来。她不看一眼对方便要离开,可是好心人叫住了她。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妇人,她听她说起自己是外地人,到C市来找亲戚可是亲戚搬家走了,自己身上的钱也被小偷扒走了,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请她这个“好心人”能救济她一点能暂时填饱肚子的钱。她怔了怔便一声不响地掏出十块钱来给了妇人。

  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到处游荡时,岑佳不停地咀嚼妇人送给她的那个“好心人”的称呼。她苦笑着想,自己真的就是“好心人”吗,就因为自己拿了十块钱给“走投无路”的人?以前她不止一次路遇这种情形,要是自己没有给出任何表示,她只会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对方不过是个假充可怜的骗子,她还可以从对方话里挑出千百个漏洞来。她“无所为”地走开还是为这个抢骗横行的社会压制歪风邪气尽了一份微薄之力呢。可要是那天碰巧自己心情好而且手头宽裕,她便会施些零钱出去,也由此,她便会飘飘然地真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好心人”了。可是此刻的她终于悲哀地意识到,无论自己拿出多少钱去周济别人,也改变不了她无情虚伪的事实!一个连对自己最亲密朋友都没有真感情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好心”去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没有蕴涵真感情的施舍和帮助行为只能被事实上无情的施舍者和帮助者用来自我想象和自欺欺人。这样想来,也许施舍者的处境比接受施舍的人更悲哀,更无助,更可怜……

  那天她游荡到晚上十二点才回了寝室。她希望自己回去时能看到白洁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睡下了。但事实上,她却只看到一张空床。那一整夜,白洁都没有回来。岑佳虽然不安,却也只想白洁是去了同学寝室找了暂时的避所。可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解构者(1)
1     

  一天晚上,余乔在寝室接到乔教授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乔教授很客气地说:“年轻人,两个月前,我在医院,多谢你来看我,多谢你的关心……没几天我就出院了……后来又一直忙,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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