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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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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站立,小桃子滚落一地。把土刨开来,那根穿过泥土,伸进钢筋水泥。我跟你妈说,幸好砍的早,不然真要伸进预制板里,房子恐怕要裂开,好像人脑子里长了一棵草,能不裂开吗?”

  我在电话里听老爸讲,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狗头军师和巫医神汉的位置。

  时光荏苒,转眼2000年夏,九眼桥大学军训地点。成都,邛崃。军训第一天,我把我的桃花劫讲给老阴听,那时刚刚走完正步,一群小男生光了膀子蹲在灌木丛生的花园坎上吹牛。老阴仰天大笑:“你郁闷个屁,都是母猪赛貂蝉。”  

  老阴家住山西大同,三代贫农,毗邻北岳恒山,北靠蒙古草原,平型关,南有九龙壁,云冈石窟,生得文气纵横。老阴家有百亩薄田,不长鸦片大麻,全长桑树和蓖麻,还有五十亩草山,全都放牧母猪,母猪喜欢吃桑葚,每天都有母猪上桑树嗷嗷叫,不知道是母猪上了桑树还是桑树上了母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母猪。中国古代人最喜欢意淫采桑的美女,《诗经》、《乐府》、曹子建笔下的绝色美女都在桑树间穿梭,古有采桑美女,今有香车美女,西风压倒东风。老阴家的母猪都在桑间活动,婀娜多姿,叫声婉转,散放草木间,引诱发情期公猪前来创造小猪。方圆百里牧猪的小孩都知道老阴家母猪的艳名,加固猪圈,加高栅拦,做绝育手术,仍然防不胜防,总有漏网之猪蹿进老阴家承包的荒草地,桑树间,帮助老阴家的母猪努力产崽,换成钞票,供老阴到九眼桥大学读书做人,泡妹妹。老阴家的母猪是所有公猪的梦魇。老阴天天做白日梦,母猪母猪,多多益善,古有美女妖且闲,今有母猪赛貂蝉。

  “狗屁的母猪赛貂蝉,老阴,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文艺青年陈不雷站在阳台上吹笛,一脸轻蔑。

  陈不雷从腿毛茂盛的裤裆里抽出长笛,放到嘴边,陈不雷叫做陈不雷不因为他跟蒋介石有一腿,跟蒋介石有一腿的陈布雷已经因公殉职,陈不雷叫陈不雷因为他认为自己作风正派,才华横溢,一点都不雷。

  陈不雷爱好文艺,喜欢美女。每逢出操完毕,傍晚,残阳如血,站军训营房2楼阳台,掏出10块钱的长笛吹《梅花三弄》,引诱楼下美女引项注目,时不时放下长笛,迎风高诵:“步出东门,*如云,*如云,匪我思存”,陈不雷重庆人,方言重,把“有女如云”念成“*如云”,引得楼底下一群已成年女生结队围观“猥亵*”。陈不雷心下大喜,放下。偶有小女生在楼下指指点点,陈不雷心中一喜,又一通猛吹,用力过猛,笛膜砰然一响,突然寂静。

  “不雷,怎么不吹了?”老阴在营房里一边剪指甲一边问。

  “太大力,膜破了。”

  “叫你不要这么大力,你怎么搞的。”

  “靠,我做事就是喜欢大力一点!”

  
  傍晚操练完毕,陈不雷长身玉立,立于阳台,跟老阴处借了一张锡箔纸,重新蒙上笛孔,怀揣长笛,奏一曲《梅花三弄》,微风吹过几缕发丝,亭亭玉立,心外无物。

母猪赛貂蝉(2)
第二天,继续出操,走正步,永无休止的正步。每天走正步都有女生哭。每走正步教官花本山都喊“标齐排面”,中国人都讲求整齐划一,手、脚、鼻子眼睛嘴唇乳尖臀部全要在一个点儿上,第一天出操,教官花本山喊“擦衣服听声音啊,一个声音啊”,声音是一个了,又喊“标齐排面啊”,男生队陈不雷脚没齐,教官喊“脚要标齐啊!标成一条线啊,不能有高有低啊,老标不齐老标不齐就不准吃饭啊!”,虽然饭是隔夜饭,菜是寡油菜,肉是母猪大肥肉,陈不雷还是赶紧脚标齐,吼声“报告班长,脚标齐了啊!”女生队里,一个“达县妹儿”(四川达县来的女生)乳房没有标齐,教官叫花本山,看了看,不能喊“乳房要标齐啊!要标成一条线啊,不能有的乳房高有的乳房低啊!”达县妹儿也不敢吼“报告班长,乳房标齐了啊!”,花本山笑了走到“达县妹儿”面前,套用一句巨流行的倪虹洁“婷美”广告词:“做女人,挺好。”第二天是一个“乐山妹儿”(四川乐山来的女生)臀部没有标齐,花本山如法炮制:“做女人,挺好!”第三天是个“成都妹儿”,乳房臀部都没有标齐,花本山气不过:“虽说做女人挺好,也要有团队意识!”军训三天出操,陈不雷见的妹妹一个比一个巧笑倩兮,眉目盼兮,看得陈不雷想犯罪,放在古诗意境里就是“眉毛像蛾子的眉毛啊”,那叫娥眉,“齿如瓜子洁白又整齐”,那叫皓齿。每天走正步都有女生标不齐排面,吃不到饭,在太阳底下练习军姿,练到哭泣。有个成都女生,身材高大体格丰满,放在《诗经》里就是“硕人”。

  陈不雷最爱硕人,偷偷拿了军训食堂偷出的鸡屁股去见“硕人”。

  军训供应全是肥肉,女生都不吃,陈不雷最喜欢鸡屁股,以己度人,也以为别人也喜欢鸡屁股,月光婉转,天色阴暗,乱花渐欲迷人眼。陈不雷跑女生楼下吹了一晚上《梅花三弄》,好不容易约出成都妹儿,陈不雷趁月色阑珊,树荫底下摸出鸡屁股,递给成都妹儿,轻声细语道:“别哭了,哭红鼻子不好看了,吃点儿肉吧。你几天没吃肉了?”。那会儿军训,平时只有肥肉,女生不吃肥肉,肉比玫瑰管用。成都妹儿接过鸡屁股,第一口,眉开眼笑说:“好吃。你人真好。”第二口,眼珠子一转:“啥子这么好吃?”陈不雷赶紧说“鸡屁股”,已经咬下第三口,一阵狂呕。

  陈不雷回来对我们说:“人家是成都勒,省城头勒,家头有钢琴,有电脑,还两个,扫地有钟点工,吃饭有保姆做,家头养两条狗,一条叫太阳,一条叫月亮,太阳白天被保姆带出去溜,月亮晚上被她亲自带出去溜。我们家在大巴山,家头有一间瓦房,一条大黄狗,我妈在城头给人做保姆。我今天请她吃鸡屁股,她吐了”。

  “嘿嘿,都是母猪赛貂蝉。”老阴拍了陈不雷肩膀,一通哂笑。老阴刚给医学部某小美女外号“大约克夏母猪”。时值大学扩招,四川医学院被九眼桥大学吞掉,颇为不服。军训时候,医学部小美女对物理系某男生说,还是你们好,你们研究宇宙爆炸的比历史系研究死人的要好,历史系男生翻故纸堆,一辈子受穷。这话被老S听到。老S是少数民族,政策允许上车带刀,满脸横肉,能喝一斤半白酒,吃一斤半生猪肉。老S一听破口大骂外语系美女“母猪赛貂蝉”。老S气不过,找老阴一合计,老阴大叫一声,灭了丫这头“母猪”,往小美女晾在营房外铁丝上的军帽里放了一只蟾蜍。事后牛辅导员罚老阴和老S罚跑操场三十圈,伙同军训班长花本山给母猪喂食十三天,同铺兄弟知情不报,“保甲连坐”,全部单脚蹲姿,站操场边儿三十分钟屹立不倒。 

  老阴刚到养猪任上任,就请花本山抽软中华。

  “其实我们对你们没啥特殊要求。”训练完蹲姿,养猪班长花本山接过老阴的一根软中华,点燃,说道:“主要是你们牛辅导员 。”

  牛辅导员刚刚留校两年,需要出成绩,出效果,需要打三百杀威棒,杀杀林冲的锐气。牛辅导员身上配备三百双小鞋,满军营转悠,但凡有到非指定小卖部买吃的,不在宿舍里吃香蕉的,随地大小便的,熄灯以后讲黄色笑话鬼故事的,一律抓出来,单腿着地,练习蹲姿。小卖部是团长老婆开,一块五的矿泉水卖三块,三块钱的面包卖五块,军训伙食油汤寡水,肉是大肥母猪肉,女生都不知,男生三三两两守着,等女生扔出来肥肉。每到吃饭,陈不雷就端着个大搪瓷碗,挨家挨户转一圈,拣一堆大肥肉,给兄弟们分来吃。

  “他妈的什么军训,就是活监狱,喂肥了团长他老婆,爽了牛辅导员他自己。”

  “提起来老子就想砍人,姓牛的天天讲王阳明的“慎独慎独”,慎个屁的独,他自己当老师,利用职务之便泡学生会主席,又利用职务之便让他泡的女学生留校,操你妈的慎独。”老阴破口大骂,我们一齐捂住他嘴。牛辅导员威胁说,要把老阴遣返回校,老阴被罚练蹲姿,一脚的血泡,对牛辅导员余怒未息,躺席子上,一日三餐睡觉拉屎前都要心中默念祈祷:“姓牛的不得好死”。然后拿出纸笔,写:“牛老师,我对不起您,我之所以把蟾蜍放女生帽子里,因为我的生物学知识不丰富,我不知道那是蟾蜍,我以为那是青蛙,在我们老家的风俗里,把青蛙放到人衣服帽子里,是表达爱慕和欣赏的意思。我错了,我的问题是没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哲学上说,是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至于在宿舍外面花台上蹲着吃香蕉,这也是我的习惯。我家祖传有一种病,叫羊癫疯,每到羊癫疯发作前,我就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如果不及时吃点东西,就要躺地上打滚。我当时确实忘记了军纪的重要,就到团长夫人开的小卖部买了几根香蕉。这个问题上,我的错误也很严重,我不讲原则,又犯了机会主义错误。”牛辅导员最终没把老阴遣返,而是把老阴的检查书贴在办公室门上,以儆效尤。

  此后几天,事态看似平静。学生会日复一日的紧急集合、出操、偷偷到小卖部买零食吃。教官们日复一日到女生宿舍吹口琴、拉手风琴,跳国标,风头无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母猪赛貂蝉(3)
直到倒数第二天早晨,出操阵列中,我举目眺望,对面女生队里,大片大片迷彩服波澜壮阔,整片整片迷彩服此起彼伏,有如大海扬波,万花齐放。我站在陈不雷左边,我的对面有一个女孩,小马尾辫儿,一身迷彩服下藏不住的倦怠。沉静时如沾满露珠的花骨朵,微笑时露珠滚动,大笑时,露珠溅落,没入泥土,都是一刹那。一刹那我怀疑我眼睛长错了,右手挥错了,大腿迈错了,就在我怀疑我错没错时我就真的错了。我的右手错扫到了陈不雷,左腿错扫到了老阴。我在一片大呼小叫中崴了脚。陈不雷错踩住我的鞋带。老阴错踩住了我的鞋跟,我唯一的胶鞋破了,全错。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儿笑出声来,所有的女孩都笑出声来,为我们的错误。我忘记了我的错误,我看到了我的正确,一个正确的女孩儿在正确的时间地点站在一个正确的角度,下午的阳光正好从她身后正确的倾泻而下,以至我看不到她的影子。我忘记了我的错误,我记得我的正确,这个女孩儿,军训来的卡车上和同车的女孩儿,那辆敞篷军用大卡车上,颠簸了三十几个男男女女,老阴跟陈不雷唠叨说,完了,这次同车的没一个美女。旁边儿一白白胖胖眼镜女生突然惊声尖叫:“小静,他们说你不是美女!”

  被叫做小静的女孩儿转过头,就像此刻,现在,刹那,瞬间,永远,她这么惊诧的转过头,刹那、瞬间,永远的笑起来,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就转过头去,我从小就得到教训,要讨女孩儿欢喜,一定要夸美女长的智慧,夸才女长的美丽,夸不美不才的女生温婉善良。我那时在车上,条件反射吐出一句话:“你长的真智慧。”小静歪了脑袋,默默看我,笑而不语。

  现在,烈日炎炎,操场水汽蒸腾,她就在我对面,看着我走正步,看着我挥出的右手,左腿,挥到了陈不雷、老阴,就像再下一刻,她看到我被踩掉的胶鞋,狼狈不堪,她笑了,掩面而笑,忘记了挥手,左手扫到了旁边人的右手,右手扫到旁边儿人的左手,整个队伍停滞了。军训班长花本山跑上来,义正词严:“男生第一连四班:陈不雷、老阴、红桥出列,女生第三连一班文小静出列!”

  我们组成小分队,练习走正步,一直到所有人吃完饭,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陈不雷磨破了脚,老阴喊哑了嗓,我走起路在七零八落。文小静在我们当中孤独的挥动双手双腿,眼眶里满是泪花,就是不掉下来,就是不掉下来,像花心中滚动的露珠。

  我最后一个看着她疲惫的走进营房,看着她茫然的双眼闪动泪光,像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辞而别。我有些话想说,有些事儿想做,却说不出来,做不出来。一刹那,瞬间,永远,我突然跟小学三年级,初中一年级,高中三年级那样,有了挥笔而就的冲动,有了参加作文比赛、演讲比赛、诗歌朗诵比赛的冲动,到被罚完三百遍正步的那一刻,我迈开双腿,冲向营房,我要找到我的笔,我的纸,写下我想说说不出来的话,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你在痛苦中挥泪,我在痛苦中挥笔。”我冲进营房,我翻出圆珠笔,我没有找到纸,我扯下陈不雷的一卷草纸,我写下这么一行字。“我愿做一缕阳光,扫去你睫毛上的阴霾,我愿做一滴露珠,洗净你眼眸中的疲惫,我愿我在你的身体里,灵魂里,找不到自己,却找到了你。”

  陈不雷、老阴、老S进门时,我刚写完这一切,我扯下长长的卫生纸条,不由分说,两脚塞进陈不雷的拖鞋,一通狂奔,扔下陈不雷由近而远的狂骂:“老子的拖鞋!”没入营房外无边夜色,当我在路灯下站定时,万籁俱寂,我听到我的心跳,听到一片漆黑里的虫鸣,我分不清楚哪是心跳,哪是虫鸣,我怀疑那虫长在我心坎里。转瞬间我失去了方向,不辩方向,我站在路灯下足足一分钟,然后我低头,看到我的脚,三天操练没洗过的脚,黑乎乎像挖煤工人的脸,漆黑里只露出五个白白的脚趾头。刹那,瞬间,永远,我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肮脏无地自容,我一口气冲向全连唯一的水龙头。那儿叽叽喳喳围了一群女生。

  白天一身迷彩服的女生们,夜间,转瞬间,一齐换了身白衬衫,黑体恤,花裙子造型,见缝插针,争分夺秒展现青春期的亮色,尽管是夜间,尽管路灯昏暗,雌雄难辨。我在水龙头边伸出脚,我要洗洗今天的污秽,霉运,陈不雷的拖鞋比我大了两号,我的脚更娇小,水一冲,脚一滑,我的右脚鞋一掉,扑通一声栽倒。我的屁股落地,我熟读过金庸小说“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我看那些女生花枝乱颤,前仰后合,我挣扎着爬起来,我的屁股肿胀,内心惶恐,我找不到我的另一只拖鞋。

  “同学,你在找你的鞋吗?”一个声音传过来,熟悉的,抬头看,此刻,瞬间,永远,是那张脸,是那张被叫做“美女”的脸,精致有如被雕刻过的脸,笑起来有如露珠滚动的脸。是文小静,依旧是笑颜,眼圈儿红红的,带了泪滴。

  “啊,是你,今天真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呵呵,没事儿,不关你的事,是我太爱笑了。你的鞋掉了吗?”

  “哦,是的,不好意思,你看到了吗?”

  “呵呵,没有,不过我这儿有一个塑料袋子。”她边说边晃了手里的白色塑料袋,漆黑一片,煞是醒目。

  “我要的鞋,不是袋子,谢谢。”我弯下腰去,手扶着水龙头,把阴沟仔细盘查。

  “笨,你可以用塑料袋子套脚上啊。”文小静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是,黑夜里,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亮,我居然看到了她的睫毛的颤动,更奇怪的是,我的近视眼转瞬间,此刻,永远恢复正常,我居然看到了她的笑意。我点点头,套在失去包裹的右脚上,我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

  “谢啥啊。你不是说我长的智慧么?呵呵,就是智慧了一下,我们先上去了。你不需要人扶吧。”小静歪着脑袋看我,似笑非笑。

  我不做声,我攥着写了诗句的卫生纸的手在冒汗。

  “同学,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四周的女生都围上来。

  “哦,不用不用。你们先回吧。”我挥挥手,我送开水龙头,我听到一阵潺潺水声,由近及远的一串串笑声,以至于无。

  我一脚套着塑料袋,一脚拖着陈不雷45码的大拖鞋缓慢往回走,我看到那一群女生边跑边笑,蝴蝶般飞进营房,上下翻飞,瞬息万变。我攥着卫生纸的手渐渐温热,松软,卷成一团儿掉到湿漉漉的地上。我看到刚才还一片欢声笑语的营房准瞬间默默矗立,悄无声息。老阴后来看到过我写的诗,嘿嘿一笑,脱口而出:“你在痛苦中挥泪,我在寂寞中装逼。”

  我那时轻轻对自己笑说:“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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