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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下放了了百米，宏旭终于摸到了第一株植物，但是外形和那大夫描述的大有出入，宏旭有些失望地继续往下，看到第二株了，但仍不是。如此再三也未曾见着大叶骨碎补的踪影。
“……为何没有？”宏旭恼怒地说着，不禁怀疑那个大夫的蒙古程度，“等朕回去立刻砸了他的店，还要他子孙十八代都不许行医做大夫！”
正说着，眼角忽然瞄见右侧的悬崖上生长着一株与描述倒有些相符的植物。宏旭剑眉一挑，小心地攀爬过去，细细一看，果然就是大叶骨碎补！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地拔下放到背后的竹篓里。放眼看去，原来悬崖的边侧才是大叶骨碎补的地盘，第一次感到这种喜上眉梢的情绪，连忙攀过去拣宝贝似的连采了半篓筐，正当他忘乎所以的时候，脚下的凸石一个松动落了下去，连带着实踩在上的宏旭也急急坠落……
‘圣药手’吁了口气直起腰，擦去额上的细汗，看着床上已安然入睡的少年说道：“还未曾试过救人要花上我整日的功夫！话说，你的男人怎么还未回来？难道是坠崖死掉了？”
正说着，忽然听到帐篷外十四惊讶的声音，“主上，你这是怎么了？”
‘圣药手’回头，便看见一个满脸擦伤，脸色死灰的男人抱着一个竹篓步履不稳地走了进来。
“……我，我迟了……这是大叶骨碎补，但是，已经用不着了吧！”他深邃幽黑的眼眸此时茫然一片，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他死了么？我知道的，你想说他死了对不对？”
宏旭忽然一把摔掉手中的竹篓双目赤红地大吼道：“我明明已经采到药了，你为什么还要死？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违逆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暴怒地走到床边扯起床上的少年狠狠抱在胸口，“你不能死，要不然我立刻掐死你！起来——”
‘圣药手’愕然，接着大声叫道：“十四，你主上得癫痫了，还不快去将人拉开？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马上就被他憋死了！”
“我正在拉，但是拉不开！”十四掉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宏旭仍然死命勒着少年的腰，“醒过来，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把这里的人全杀光！”
“主上，主上，他没死，你别勒了，再勒就真的死了！”
“你若敢死，我就把你丢到最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去——”
‘圣药手’翻了个白眼，然后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朝宏旭后脑勺敲去。
‘咕咚”宏旭应声而倒。
“收拾收拾，真是累死我了！”
……
第22章 亡魂
无人的帐篷里，一个身体绷直，两手握拳，双眉紧蹙的男人正以这种极不安稳的姿态处在睡梦中。
“……不允许……朕绝不允许……”他摇头呓语着，“你休想离开朕……”
帐篷的帘子慢慢撩起，一双黑布棉鞋轻轻踏了进来。
“……就算死了，朕也要，将你挖起来……”男人仍然陷在梦里的争执矛盾中，对外界异者的入侵毫无所觉。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自衣袖间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对准男人的手腕慢慢划开一道口子，霎时，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来人连忙用一个小碗接住。
“十四，你动作可否快些？我让你取他一点血来引盅又不是要你做贼，须得这般偷偷摸摸么？”
“圣药手”站在门口不耐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怕他会忽然发狂才使唤我来干这险差的！真是讨厌，去到哪都要给人做苦力！下次再也不接这劳什子任务了！”十四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着。不过一转身立刻恢复了一副憨厚老实的表情，“请‘圣药手’再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接满小碗，十四立刻帮宏旭点穴止了血，捧着瓷碗走了出去。
宏旭倏然睁开双眼由床上弹起，放空的眼神茫然地对着空荡荡的营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霍地起身急急跑出了帐篷，一阵风似的卷过缀满白色羊群的草坡冲入“圣药手”的营帐里。
虽然昨晚急气攻心，但意识尚有一丝清明，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谁还活着，今早醒来细细一想，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所以连忙跑来，谁知见到了却是空荡荡的床。
“人呢？”宏旭指着折叠齐整的床铺大声吼道。
正在摆弄药材的“圣药手”抬手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
“我问你人呢？你将他弄到哪去了？”宏旭逼近，眼神可怕地咬牙质问道。
“又来这发什么疯！人不是在你的帐篷里么？那么大一只人你也见不着？”“圣药手”没好气地回道。
宏旭闻言一怔，接着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莫名其妙！”
一把甩开布帘，果然看见少年正安稳地躺在床里侧。宏旭激动地一把揽起睡颜恬淡的少年连连吻着他的唇。
失而得得的情绪溢上他的眉梢，顷刻华化作了宇间满满的柔情。
耳朵贴上少年单薄的胸膛，静静聆听着那怦怦有力的心跳，宏旭满足地喃喃道：“宝贝儿，谢谢你活过来了！宝贝儿！”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只着单衣立于阁楼上的男子静静地凝望着夜色的某一点，这种自虐性的行为让他的眉鬓皆凝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王爷，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明个儿还得上朝呢！”年过半百的管家轻言提醒道。
“嗯……”顿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问道，“管家，你说，他还会原谅我么？”
“王爷……，这个，奴才不敢妄测！”
“也对，你不是他，你又怎能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他像在自言自语般道。
“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子璃！”
“你这个庸医，你说过他今日就会醒的！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你究竟有没有帮他解毒？还是你根本解不了但又怕砸了你的招牌所以故意糊弄我们？”一大早，刚出门口便遇上了这个只会吼东吼西的恶霸。
“哼，还真是过河拆桥！之前还‘圣药手圣药手’的叫得欢，一转脸就变庸医了？”‘圣药手’嘲讽地说道。
“那你说，毒不是解了么？既然解了为何还不醒？”宏旭大声质问道，若是以往，他绝对会下令直接将人拖出去砍了！他痛恨庸医！
“我是说过他今日内会醒，但没说过一定是这个时候！”自从认识他后，“圣药手”发现自己的忍耐力急速下降，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
故意要他爬悬崖摘无用草药的这笔帐还未曾和他清算呢，现下若再添上一笔，自己绝对有理由将他办了。“好，这话可是你说的，若今日不能如你所言，我就把你的招牌砸得稀巴烂，让你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庸医！”
“圣药手”恨恨地瞪着他，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他这般嘴脸的。
正当两人进行着无声较量时，族长满脸喜气地走过来，“原来先生和侠士都在，如此甚好！省了我跑两趟的功夫。”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两人只好暂时收回交战的目光，转而对族长问道：“不知道族长前来有何要事？”
“哈哈，要事倒不算，只是我那儿子新添了个小奶娃，今日要到寺庙里请喇嘛大师来祈福赐名！在我们这儿的风俗，越是热闹代表越有福气，所以想请二位前去观礼，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恭贺族长喜添嘉也，观礼我自乐意！”“圣药手”说道。
“哈哈，甚好！”族长笑着又转向宏旭询问道，“不知侠士赏不赏脸？”
宏旭本想拒绝，因为还不曾有哪个人面子大得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请得动自己的，但转念想，他们沦落自此也多的这些族人热心照顾，不去似乎也太不成礼！所以也只得点头同意。不过附加条件是，他必须把怀中的少年也一并带去，因为他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而宏希望他醒来时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自己。
一行人骑着马向几里外的寺庙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喇嘛的寺庙尖尖的房顶。
早有喇嘛在门口等候着，族长与大师合掌问好。
“欢迎各位，我们已准备妥当，请族长带领大家随我来！”一个喇嘛说道。
大家下了马，宏旭随着众人往前走，刚行至门口，原来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喇嘛忽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宏旭的一侧呵道：“孽障，这佛家圣地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么？”
闻者皆莫名地看着喇嘛。
“发生了何事？”另一个喇嘛走过来询问道。
“师兄，方才有只亡魂随着这位施主意欲进庙！”
“哦？有这等事？佛家圣地可不是一般亡魂靠近得了的！但方才那只居然能进到此处？相来并不简单！亡魂摄人精气，使强者变弱，弱者害病，病者濒亡！这位施主，你可得谨慎些才好！”
宏旭皱眉，忽然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少年，问道：“那大帅可否看看他昏迷未醒是否与亡魂有关？”
“待我瞧瞧！”喇嘛翻开少年的眼皮，再虚空划了个手势点上他的眉心，良久方睁眼说道，“情况不录呀！这位施主分明已是元神脱体仅剩躯壳的活死人了！灵体虚弱，这样很容易吸引亡魂附体！”
他瑟瑟发抖地卷着毛毡缩在床上的角落里，残留着男人熟悉味道的毛毡让他安心不少。
刚才那个和尚太可怕了！只不过是被他瞪了一眼，自己居然会有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错觉。
真恐怖，看来自己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吧！
“铃铃铃……”
忽然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摇铃声。
他惊恐地捂住双耳。
什么声音？好难听！
“娑诃娑喇 陀喃，娑诃娑喇 陀喃……”
渐渐密集的声音畅通无阻地穿透耳膜直钻脑袋。
别摇了！别念了！
由四面八方齐齐袭来的喇嘛振铃犹如圈圈回缩的波纹，以他为中心一环接一环地急速收紧，化作实体的光圈紧紧勒住他的身体。
心头大乱的气息如同受困的猛兽发狂般地冲撞着他的胸膛。
“啊——”他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出帐篷，但入目的却是十几个喇嘛围成的包围圈。
“娑诃娑喇 陀喃……”喇嘛一边摇着振铃一边喃喃念道。
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坍塌的屋顶由上而下直直压落。
宏旭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中央身形一隐一现的亡魂，死时应该很年轻，才十六七岁的模样。
它两手抱头在地上打着滚，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煎熬。嘴巴也一张一合地喊着什么。
“施主，您要如何处置这亡魂？是仅仅驱赶它还是让它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吧，宏旭张开欲言，但为何忽然觉得心神不宁？难道就连自己也受到了它的影响？念及至此，宏旭不由一怒，就是因为它自己的宝贝儿才会昏迷不醒！
“我要它魂飞魄散！”宏旭咬牙切齿道。
他惊恐于忽然加大的阵气，那带着死亡威胁的攻击化作尖锐的羽箭直冲自己的眉心射来。
他连忙翻身一滚，险险避过碜人的箭镞，但羽箭带起的杀气还是灼伤了他的皮肤。还未缓过神来，又一支化形的金箭直指额心而来。
他绝望地看着愈来愈近的死亡之箭。这样的滋味还要再尝试一次么？那各身体霍然破碎，在意识泯灭的最后一刻仍能看到自己血雾横飞的情景，难道真的要他以这种残忍的姿态消亡殆尽么？
宏旭有些急喘地看着场中忽然散发着无限哀伤的亡魂，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直直望着自己。
宏旭猛然一惊，那双眼睛……为何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澄澈见底的，耍小聪明时会泛着狡黠的光，高兴时会染上莹莹的水色，生气时会睁圆眼眶愤愤瞪着自己……等等，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可能的，这个亡魂……
但是看着那支即要将贯穿的羽箭，宏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不——”
第23章 苏醒
惊恐地大吼一声，宏旭悴然拔出别在腰侧的碧指剑飞身闯入阵内，双手握剑朝迎面直指而来的羽箭狠狠一劈。破空而出的强烈剑气如同凌厉的雷电瞬间粉碎了法阵中圆罩子般的气幕，反噬的力量形成一圈强流倏然外扩，震飞了场外设阵的喇嘛大师。
其实，羽箭是通过梵咒幻化成形的阵气，并非实体的它根本无法像现实兵器那般可拦截抵挡，但宏旭手中的碧指剑并非常物。铸剑时为了改变剑身黑玄铁的颜色特意添加了修道之人狂于收揽的绿晶石，晶石乃灵气之物，当受到外界干扰时会瞬间爆发强大的气场，因而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搅了阵，宏旭有些茫然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接着忽然转身，牢牢盯着地上几乎透明的身影。
“……是你么？”宏旭丢掉手中的剑伏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模样像极了孩子犯了错时手足无措的表情，“你是他对不对？”
他虚弱地躺在地上，视线模糊地看着男人的脸似悲似喜地缓声道：“……我好像，想了某些事，虽然像是不大愉快，但是，里面有你……；呵呵，原来我们早就认识的呀……；真好……；”
“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见？”宏旭惶恐地看着他愈来愈淡的轮廓，“你怎么了？你要死了么？不不不，你不能死！我才刚刚把你救回来，你怎能就这么死掉？”伸出双手意欲抱起，但穿过一片虚空的手指让他更为惶恐！
“哈哈，怎么会？哈哈，你怎么闭上眼睛了？别这样可以么，天啊，我究竟在做甚么？御医，不不，不是，谁来救他！你们这帮和尚还躺在那做什么，过来救他！”宏旭急急揪来一个喇嘛，指着地上将近虚空的身影吼道，“他若是魂飞魄散了，我不但会将你们的寺庙夷为平地，还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被方才的反噬震得元气大伤的喇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哪还有力气再念咒施救？
忽然出现的巨大漩涡，急速旋转的入口伴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大张着嘴用力吸气的怪物，他无力抵抗地被急速卷入，与此同时，漩涡的入口亦倏然收拢消失不见了，归于平静的空间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宏旭一把甩下喇嘛，扑到那片空无一物的草地上，“不见了？怎么会……刚刚明明还在的！”宏旭茫然地四处摸索着，“明明还在的……；一定是躲在里边了，但里边那么黑，你不怕么？你不是最怕黑的么？但是别怕，我现在就将你挖出来……”
当族长一行人由寺庙里回来取道经过时，纷纷惊愕于现场的混乱情况。只见十几名喇嘛大师晕倒在地，营帐坍圮，原本绿草如茵的草地亦一片败迹，而那个京城来的侠士正手剑并用，连扒带刨地埋头挖着土坑，连一向呵护有加的少年也被他远远地搁在了一边。
众人皆不解地对望。族长也只是听宏旭说有事先辞先回，但不曾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究竟发生了何事？”
“好像是这位侠士请喇嘛大师来驱鬼……”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驱鬼？”族长沉吟片刻道，“来人啊，先将喇嘛大师们送回寺里！大家也都散了吧！”
“是！”
族长跳下马，走到宏旭面前，还未开口，就被宏旭一道阴鸷凌厉的视线唬得后脊发凉。他是一族之长，本身的气势自然不弱，各色的人也见识不少，但从未有哪个人凭一眼便能将他心中所剩无几的怯懦息数勾带出来的！
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你在做什么？”未随众人离开的“圣药手”抱起少年走过来，语气嘲讽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厌倦了他，把他丢在一边了？”
“谁允许你碰他的？”见着他怀里的少年，宏旭一把抢过，脸色阴沉地看着“圣药手”道，“滚，都给我滚，否则我把你们全杀了！”
“那你一个人就在这疯去吧！”“圣药手”冷哼说完转身走了。
“侠士……”
“滚！”
被驳了脸的族长甚是尴尬地摸摸鼻子，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宏旭扶正少年的身子，紧紧盯着他乖巧至极的睡靥道：“我会把你救回来的，宝贝儿先在旁边躺一会儿好么？”
说着把少年放倒在身后的草地上……
眉头微微蹙了蹙，扇贝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撑开的眼皮底下露出泛着迷蒙水光的黑眸，入目的是深蓝高远的夜空和漫天璀璨的星斗。
“……宏旭！”刨土的声音中忽然穿插了一声极其细弱的轻唤。
宏旭闻声，如同触电般身形一颤霎时止了所有动作。
“……宏旭……”又一声真真切切的叫唤
难以置信地猛然回头，但依旧平躺的少年毫无半点苏醒的迹象。
“哈哈哈……”宏旭有些发狂地仰头大笑起来。
“宏旭！”
笑声戛然而止。
多年半敛的眼眸正静静望着自己。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宏旭手脚并用地爬到少年身侧，仔细地辨认着他绝美的眼眸。亮若星辰的，澄澈见底的，灵气逼人的，美丽至极！
子璃神色复杂地看着笼在上方仿佛正替他撑起星空一片的宏旭，这个男人，这个一向冷酷暴戾，高傲至极的男人，为了他居然可以狼狈如斯！
“宝贝儿，真的是你！”微颤地抬手欲碰，沾满污泥指甲渗血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
“嘀嗒”两点温热的液体忽然砸落，碎了一地，溅起了万千涟漪。
子璃心中剧震，帝王的眼泪……
宏旭倏然俯下身子深深埋在他颈侧，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若死了，我该如何是好？”
“……我不会死的，你瞧，我不是又活过来了么？”子璃抱着他的脑袋轻声道。
宏旭忽然抬起微红的眼睛，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的说：“我想亲你！”
子璃闻言一窘，哪有人会这样子问的？
“可以么？”宏旭又可怜巴巴地寻顺道。
羞窘地点了点头。
“别闭上眼睛，看着我！”
愈凑愈近的唇轻轻贴上那形状美好的有瓣，静静感受了一阵它柔软的程度，接着慢慢摩挲起来
“咕咕——”忽然一连串异响扰乱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