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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方才宫祁安所言,可是事实?」林知府不像阿好以貌取人,仍然继续他的问案;即使堂外旁听的百姓,早已不耐宫祁安薄弱的诉点而纷纷倒向宫仲辉。
此时就算林知府不理会孙大夫的证词而直接判宫仲辉无罪,恐怕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孙大夫搓手,豆大的眼珠子兴奋的发亮。「是呀!大人,小的一直替宫老爷治病,谁知宫仲辉一接位后,翻脸不认人,不准我再去宫府医治宫老爷子,不到一个月,便传出宫老爷子身故的消息。老夫好心去探视,见宫老爷子遗容有异,好心地提醒宫仲辉,谁知他竟然叫下人将我赶出来。」
「孙大夫,您似乎忘了向大人提到,你之所以被我赶出来,是因为你暗示我得付你银两,否则你将向外传言家父是遭到毒杀身故。」
宫仲辉不理会孙大夫的气愤慨然,闲闲地扯他一腿,然后再转向堂首。「禀大人,草民之所以不再让孙大夫前往宫府,只因我爹初时病症是担心孙子行为不检、气郁心闷、再有轻微的风寒,谁知孙大夫医治多时,我爹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一病不起!直至后来,草民托人情商宫中御医出宫为我爹诊治,但御医却告知,我爹初时确为风寒所起,但因用药失当,再加上延看耗时,已回天乏术!现下这位御医已告老出宫,且正住在洛阳悬壶济世,若大人不信草民所言,大人可传唤忠义堂许大夫为草民作证。」
林知府双手交替,看着堂下低头颓丧的宫祁安和局促不安的孙大夫,以及堂外鼓噪成一团的百姓。「我想无此必要了!因为不仅我信,堂外的百姓信,连诉主自己都相信了!宫祁安,你可还有其它的证词?」
宫祁安头低的下巴都快抵到前胸了!
该死的孙大夫!在他耳边嘀咕了许久,原来是想借他的手挟怨报仇!
这下子可好,告不成,知府大人很可能再编派他个罪名,打他五十大板!
若他真挨板子,他也绝不会让孙大夫好过!
「禀……禀大人,没……没有了……」
林知府这次倒没为难他。「诉主宫祁安,你听信旁人谗言,不查明真相即状告他人,经本官查证,所告之事皆非属实,你的行为已经污蔑了被告的名声,本官判你赔偿被告一百两纹银,你服是不服?」
「服,服!草民赔银子就是了。」只要不挨大板,一百两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他服,草民可不服!」
宫仲辉语出惊人的倒打宫祁安一记。他可没忘记刚才宫祁安是如何污辱他娘!
「禀大人,十五年前家父即将家产传让予我,宫祁安却要挟我让出家产。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此,就请大家明查此事,还草民一个公道。」
「你放屁!」不待林知府响应,宫祁安便气急败坏的嚷着:「我是宫家的嫡长孙,家产理应传予我爹,既然我爹故殁,当然顺延至我;理所当然我才是宫家的主子!」
「哦?是吗?」宫仲辉不屑地冷笑。「当初宫家可是老爷子亲口亲手传交予我的!
」
「那是因为爷爷病重,自知时日无多,我又不在他身边,家产传交无人,所以才……」宫祁安争辩的拉长了脖子。
「你不在?那你人在何处?仗着宫家的名声在外花天酒地、酒楼狎妓?奸辱人家闺女,让人家姑娘愤而出家?而你则被判处流放边关的罪名?」
宫祁安咬牙切齿,偏又无话反驳。
「既然爷爷已不在人世,我们何不由长老决定,由何人掌管宫家?」宫祁安别有用心地提议道。
「好呀!」宫仲辉可不担心他耍花招。当年老爷子把宫家传给他时,这些长老为什么不拦阻,反而力劝他担下这个担子?
很简单!因为所有的人,除了躺在病榻的老爷子和人在边关的宫祁安外,都很清楚宫家虽富甲北六省,但在宫老爷子过度扩张的情况下,早已成了外空内虚的空壳子,一个烂得快垮下来的空壳子!
将担子推给他,不过是想将宫家垮败的责任推给他!
只是他们没料到,他和范叔出生入死、昼夜不分的勘察矿脉,与人争占商行地盘,经商营利,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又将宫家填实,并且自行开发新的商行出路,稳住了宫家洛阳首富的宝位!
在经商方面,谁优谁劣、谁对宫家有利、谁能让这些长老优闲阔绰度日,相信长老们很明白,不会砸了自己的脚盘。
长老们当然明白!
辜不论祁安过去的名声,至少经商的手腕就绝不可能胜过仲辉这个商业奇葩!当年若不是仲辉力挺,他们这几个老的,这些年来哪可能在家跷脚享福!
眼下祁安或许能分点好处给他们,但这却不异于杀鸡取卵,撑不了长远。
「论长幼,当然是仲辉有资格继承宫家。」大长老捻着胡须,倚老卖老的说道。
其它长老忙不迭地点头跟进,以期在往后有资格巴结宫仲辉。
宫祁安则在此时扔下炸弹。「他若非我宫家子嗣,活到一百岁也没资格继承宫家!
」
「什么?!」宫家宗祠的长老惊呼,堂下的捕役也好奇的瞠大了眼珠子看戏,连堂外好奇的百姓都惊呼事情的发展。
他们原只是想来看场叔侄内讧的好戏,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豪门深闺的连台情史!
宫祁安一不作二不休的全抖出来。「宫仲辉是范老头的种,这事他娘和范老头心里明白得很!」
「祁安,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是以清白的身子给老爷子的!辉儿是老爷子的骨肉,谁也不能抹杀这个事实!」宫老夫人推开人墙,排众走出。
身为人母,她不能再躲起来,由着儿子替她打仗。
阿好气势汹汹的跟在她身后,一只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恨不得在宫祁安身上痛捶两下。
静香和翠莲则静静地走到宫仲辉和范玉庭他们这边,无言的表达她们的支持。
宫仲辉气极的揪着宫祁安的衣襟,将他捉起来。「宫祁安,你不要……」
宫祁安播开他的手。「二娘,您婚前的村子嚷嚷着您和范老头私奔,又被您爹捉回来,而后又被卖给我爷爷。前后九个月,您凑巧的『早产』生子,这也未免太过『凑巧』了些!」宫祁安意有所指的拖长了声调道。
阿好可不理会他。「就只因为凑巧,你就怀疑婆婆的清誉?那全天下的凑巧不知凡几,不就全都可疑了吗?」
宫祁安眼角扫视到挤在堂外的好奇百姓中,一个眼熟的肥胖人影,刷地冲过去,将她拉到公堂上。
「这个『凑巧』若是有旁人作证呢?张产婆,你在此最好,你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十七年前你和我同关在牢中时,你对我说的话。三十几年前,你帮我二娘接生,那时早产的宫仲辉是如何的硕大,完全不像个早产儿;宫仲辉三岁习武、五岁出诗,不足月的孩儿有此本领?!」
「……这……这个……我是说过……」张产婆低头嗫嚅着,吞吞吐吐的不敢出声。
要死了!她干嘛那么好奇的跟人跑来凑热闹!那时她因赌债被捉去关了几天,不过嘴碎的扯了几句,现在被人在公堂逮到,她说什么呀!张产婆心急地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蠢。
「宫家富甲一方,老爷子老年得子,什么样的奇珍异宝都搜罗来给我进补,辉儿有此本事,有何可议!」
宫老夫人气得全身发抖,阿好和范玉庭担心地各搀扶她一边。
宫祁安冷眼瞧着范玉庭明显的忧心。「好一对鸳鸯情深!与情人私奔一夜,说你们没有奸情,谁信!私奔后九个月产子,是凑巧;早产的孩子壮硕异常,是凑巧;不足月的孩子聪颖天资,也是凑巧!二娘,这凑巧还真是『凑巧』呀!至于是不是真的凑巧,帮你接生的张产婆一定最清楚,张产婆,你就说吧!把事情说个清楚,好让我二娘和宫仲辉死个明白!」
宫祁安满意的瞧着堂外的人群,心意渐渐地偏向他,更加不可一世的催着张产婆。
张产婆迟疑地抬起头。看样子似乎是祁安少爷站上风,说不定她还可以捞点好处。
「是呀!那时孩子真是大,二夫人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
宫老夫人看着这张脸,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遥远的记忆。「张产婆,公堂之上,明镜之下,你可要凭良心说话。当年我爹为了还酒债,将我卖入青楼;张产婆,你可还记得,就是你替我验的身!而后打手强押我到青楼,我不肯,打手在半路将我打得半死,是路过的老爷怜我可怜,替我赎身,接入府里。我当初如何入府,是众长老记得的。若我非完璧清白,青楼老鸨怎肯答应我爹?!是黑是白,趁着庭外众人在,张产婆,你要还我一个清白!」
三长老猛然一击掌,一脸恍然大悟样。「是呀!那时是我和老爷子一道出门的,老爷子当下心疼地将二夫人接回府里,再跟对方议娉的。两个月后,即传出了二夫人的喜讯,二夫人哪可能有时间和范总管有私情!」
堂外的百姓听了,个个在心里琢磨;出门时被产婆验过身,半路上又被宫老爷子接进府,生下的孩子,惟有宫家的种了。
张产婆原就是墙头草,一见事情不对劲,立刻又倒头。「是呀是呀!二夫人是我验的身,我怎会忘记呢!祁安少爷,在牢里我是在称赞仲辉少爷好福气,不足月生下,还能有此天资天赋,真是可喜可贺啊!老身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二夫人什么。」张产婆把责任撇得一乾二净。
宫祁安震惊地倒退两步。
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宫家是他的,怎么宫家主子做没几天,一切将成幻影?
啪!啪!啪8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諠哗胡闹!」早被遗忘的林知府,却在这时拍着手中的惊堂木,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宫仲辉,既然宫老爷子生前已将宫家家产亲手交予你,不管你身份为何、宫家尚有何许人,你即是宫家的正统主人,此事他人皆无权异议。对于你方纔所请,毋庸再议。退堂!」林知府早早退堂走人,躲回内室松口气去。
他将宫仲辉请来三天,费尽唇舌想劝他将家产的事告上公堂,就算循私,他也绝不至让他一无所有;没料到宫仲辉他这颗臭石头死硬不肯,害他方才在公堂担足了心!后来事情虽然没有依他心中的计划进行,但能有同样的结果,他便安心了。
☆☆☆
波折多时的宫家,终于敞开大门,大宴宾客了。
为了庆祝 宫仲辉的重返宫家,也为了庆贺他娘出省思院和范叔拨云见日,再则也是向外头的商行宣布宫家有个新气象,宫仲辉心情大好的广宴宾客,施斋赠粥三天。
阿好早不耐府里宾客的阿谀奉承,在宫仲辉的默许下,偷溜到外头帮忙斋饭的盛送。静香现在黏阿好黏得可紧,自然也跟了去。
宫仲辉再次举杯,敬几个东北来的大商家。大家豪爽的一仰首,杯中的美酒先干为敬。
酒未入喉,静香的惊叫声破空而来,「爹……爹……娘……」
静香从侧门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寻到宫仲辉的身影,像是瞧见了救星朝他奔去。「爹……」
静香半路却被宫老夫人拦祝「静香,你爹正忙着招呼客人,什么事告诉奶奶就行了。」
静香焦急地看着老夫人,再转向亦朝这头移过来的宫仲辉,冲口而出,「娘在外头昏倒了!」
「什么?!」宫仲辉身子一冲,跃出了半开的恻门。
☆☆☆
宫府的宾客因为宫夫人昏倒而乱成一片,而东厢房也因为女主人的昏倒而乱成一团……尤其女主人昏倒了,手却还紧揪着一个汉子的手不放!
宫仲辉一手搭在静香的肩上,另一手却握紧成拳,双眼紧盯着帮阿好把脉的许大夫。
虽然心中拚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等湘儿醒来,一定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宫仲辉的眼还是不受控制的游移到她的手上,再移向那个她紧握住,似乎生恐他消失的男人身上。
室内诡异的气氛压的没人敢开口,十数双眸子全盯着许大夫瞧。
片刻后,许大夫长吁一口气,沉重地起身。
瞧见他这模样,宫仲辉的心忽然一紧。「许大夫,湘儿她……」
许大夫瞧着他担忧的脸,再瞧向一旁的汉子,嘲弄道:「怎么?不问老朽夫人何时醒来,可问明真相?」他老虽老,可头脑清醒得很,方纔他脸上的冷肃神情,他可不会假装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尤其他接下来的话,可容不得宫老爷有半丝半毫的怀疑。
宫仲辉心一凛,才惊觉自己的负心。以湘儿对他的好,难不成他还怀疑她?
此刻她人躺在床上,他却只是胡吃飞醋!
宫仲辉深情地凝视床榻上的人儿。「真相?真相已在湘儿待我时,深烙我心,何需再问!」
许大夫这才赞许的点头,缓缓笑咧一张嘴。「那老朽就先恭喜老爷、恭喜老夫人了,夫人有喜了!方才夫人只是一时惊急冲心,才承受不住的昏厥。」
「有喜了!」全没听见身后乐成一团的吵杂,宫仲辉飘然的移向床畔。「湘儿,我们有孩子了!」
另一个立在床畔,表情局促不安,偏又躲不掉的粗壮汉子,不安地解释道:「宫老爷,这……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令夫人,这是我第一次到洛阳,刚好听人说您好心在赠粥,所以才……我也不知道……」
男人说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暧昧情况。苦他不认识人家,人家怎会一见到他,就亲热的拉着他不放?还惊急冲心的昏过去?这事说出去谁信!
但是……他真的不认识这位宫夫人呀!
男人焦急得满头大汗,偏又口拙的解释不清。
宫仲辉看着男人粗壮破陋的外表,一张老实憨纯的脸孔,内心忽略闪过一个想法:他和湘儿可真像!都有一对坦然的双瞳,显示质朴无私的内在。
他拍拍对方的肩,反而安慰对方道:「内子性情一向直爽,说不定只是一见兄台投缘罢了,兄台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对了,兄台如何称呼?」
「宫老爷,小的叫李善良。」见对方夫婿似乎不介意,李善良这才安心地松口气。
同时,床上的阿好也申吟出声,在众人的期盼下,缓缓的苏醒过来。
阿好一睁开眼,看见一旁的亲人,兴奋又热情地抱着李善良又叫又笑的。
「善良哥,你真的在这里!你怎么会来的?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阿好一醒来,却把宫仲辉忘在一旁,对着陌生男子亲密有加。
宫仲辉立在一旁,宽容地望着她的喜悦。其它人则心急的在后边嘘声提醒她的失态。
见阿好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静香伶俐的挤入阿好和李善良之间,投入阿好的怀中。「娘,您昏倒了,爹好焦急呢!」
静香巧妙地提醒阿好宫仲辉的存在。
「阿辉,你看,是善良哥耶!我还以为嫁给你以后,就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他了!我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阿好终于注意到宫仲辉,口中说的却还是李善良,口里甚至还说着让人怀疑的话。
宫仲辉只是宠溺的看着她,甚至大方地提议道:「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我们都出去,让你们私下聊聊。」
「爹!」
「辉儿!」
众人众口反对,宫仲辉却执意地看着阿好,只让她决定。「湘儿,如何呢?」
阿好没同意,反而拉住他的手,「不用了,阿辉,我才想介绍你们认识呢!
阿辉,他就是我的善良哥;善良哥,他是我相公。虽然我成亲的事没能通知你,不过你放心,相公待我极好!」
总算阿好最后的几句话,让人松了一口气。既然敢当面介绍,关系想当然尔不至于太隐晦。
不过宫老夫人倒有个疑问。「湘君,你和李公子是如何认识的?」
「是呀,宫夫人,您似乎对我很熟?」连李善良都觉得惊奇。
阿好沉默了下来。她曾答应过判官大人不说的,要是说了,她出了事是她应得的,但是要是连累了判官和鬼差大叔,她怎么也良心难安。「婆婆,对不起,我答应了人,不能说的!」
不能说?宫老夫人心里又不舒坦了。媳妇和一个陌生男子关系似乎很亲密,但又说不得!这……「阿辉,我看善良哥日子似乎不好过,不如我们把他留下来,我善良哥劈柴修屋子都很行的耶!」阿好不但不觉得她的行为有误,反而央求宫仲辉将李善良留下来。
宫仲辉却也顺了她的意。「那些粗活有下人去做,你既然以兄长称他,那他便也是我的兄长,府里不多他一个人用膳。李兄,我看你便留下来吧!」宫仲辉不但不计较,反而帮阿好一起慰留。
从成亲到入狱,湘儿哪一次疑心过他!而现在她都坦诚的摊在他面前,他对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李善良却惊得手摇如打摆子。「不行的!宫老爷、宫夫人,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后头还有人在追我们,我们不能待久。」
「谁在追你们?李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宫仲辉热心的追问,任由其它人翻白眼。
湘儿的事便是他的事。既然湘儿看重李善良,那他便也将李善良视若自己兄长看待。
李善良想了一下,便全盘托出。「有一名姑娘与我同行,因为家乡的县太爷儿子强娶她为妾,那名姑娘不肯,误伤了县太爷的儿子,所以县太爷派人要捉我们,我们这才逃离家乡,一路流浪到洛阳。」
其它人听得是一头雾水,阿好却是一听就明白。「善良哥,你是说杜姊姊跟你一道来洛阳了?那她人呢?你们没事吧?」
「月娘很好,她现在可能就在外头等我出去吧!」
这次不用阿好说,宫仲辉手一抬,巧儿便机伶地出去。
「湘儿,你认识那位姑娘?」
「我……」阿好低下头。
见她为难,宫仲辉也不逼她,转向李善良:「李兄,您刚才提的那事好办,洛阳林知府官居四品,名声向来清廉,在他手下,尚未听闻有冤狱,况且他还欠我一份人情,若我带你们去,他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真的?」李善良惊喜道,见杜月娘进来,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杜月娘感激的上前拜谢。「宫老爷、宫夫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阿好心急地扶起她。「唉呀!杜姊姊,你快别这么说,上次我只帮你帮到一半,是你自己寻到了善良哥。况且我还弄丢了你那只贵重的金钗呢!」
杜月娘神情诧异地盯着阿好。「我只告诉善良,心好妹子是替我捡东西掉下断魂崖的,只有我和心好妹子知道金钗的事,宫夫人,你是如何知道心好妹子帮我捡拾的是金钗?」
「我……」阿好发现自己失言的捂着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