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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乱尘之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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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你的啦!”我半个身子探进通风口,然后听到基德的笑声和关门声。他离开了。
  
  通风道里空无一人。这个混蛋!我叹了口气。观月应该真的没有来吧……这样也好,而且我的目的本来就是通风道。我正准备往里爬,脚下一个声音在喊,“风尘,你这样……不太好吧?”
  “哈?”我吊在通风口上往下看,不二正笑着看我,“你做的事,果然都相当有趣啊……”
  “啊……”我假笑了两声,“就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现在当我隐形的好不好?”……幸好是不二,众王子中就他对我友好一些,当然,他的动机是“我很有趣”。
  我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基德都出现了,必须在他之前……拿到那石头。
  不二的话……应该不会跟别人说吧。
  “你想通过这里爬到哪去?”不二问,“去看那个石头?”
  “啊……”他太厉害了吧,我只不过问过他一次石头的事,他居然能想到这么远?!我正准备想个理由蒙混过去,门外又传来大吼,“你休想!”
  什么嘛!我叹了口气跳下来。
  柯南和服部正站在门口看我。
  服部似笑非笑,“风尘妹妹相当大胆啊,这里都敢进……”
  “看来这里也应该安摄像头……”柯南镜片又是一闪,脸上却有掩不住的怒意。
  我只好挠着头傻笑起来。
  
  事实证明,你越不想事情往坏方向发展它就越往坏方向发展。
  柯南最终还是没有在洗手间里安摄像头,但却像看嫌疑犯一样把我看守起来。而且拜他的那声大吼所赐,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进过男厕所,男的看着我如洪水猛兽,女的盯着我如稀世奇珍。男厕所门口就差挂上一个牌子:“风尘与狼不得进入。”当然,我估计那“狼”的意思是指女色狼。
  
  “我抗议!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柯南和服部把我拉进警察专用的休息室,像看犯人一样盯着我。
  “刚才你碰到基德了?”柯南手里拿着在洗手间捡到的花瓣,“他扮成了谁?”他发现了洗手间出现的玫瑰,就一直围着基德的问题转,似乎也不是太在意我的行为。估计是因为我没有得逞。
  “不管他刚才扮成谁,既然被我看到了,他就不会再扮成同样的人了吧?”我叹了口气倚在沙发上,就是不想说刚才他是在用观月的脸,那样笑着跟我说话。“他的预告行动时间是多少点啊?”我随口问道。
  “是在展览之后。”柯南抬起头来,“所以我对他这么早就出现有点在意。”
  ……基德不守时?!……的确应该在意的!我也很在意!
  只是更重要的是,被柯南他们发现了我的企图!看来又要改变计划了。
  “风尘妹妹,我劝你不要做让我们困挠的事……”服部叹了口气,“我和你哥哥是朋友,我不想他的家人出事。”
  我一惊,抬起头来,看着服部和目光炯炯的柯南。“你说什么?”
  “我们可以当做不知道你刚才的目的,我们没有跟警察局的人说,但我希望你保证不要再做让我们困挠的事。你哥哥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不希望他的妹妹出事,特别是做出什么犯法的事……”服部再叹一口气,似乎不太习惯自己这么说话,又笑了起来顶顶自己的帽子,“……所以我说,风尘妹妹还真是大胆啊!”
  
  他说哥哥善良?我想起哥哥那种什么都提钱的邪邪的表情,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说和哥哥是朋友?他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动画里的人物?
  
  不可能做朋友的!他们和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如果他们看到现在的哥哥……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的心沉重起来。
  一定要早些动手!不能让服部和柯南他们见到现在的哥哥!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但知道这个真相的人……也只有我一个。我一个人,就够了。
  今晚,我想结束一切。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扶着额头,“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也许最后,你们连我这个人曾经存在过,都不会记得……
  所以,请放心……
  服部和柯南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也不知道相信我没有。只不过又叫了和叶和小兰陪我,看样子还是不怎么放心。
  和叶和小兰看我没什么兴趣去看外面的展览,也陪我坐着不肯出去。
  “小尘,有人找哦。”我们在休息室聊了一会,就有人敲门,小兰开了门叫我,“他说有话给你说。”
  “不二?!”我走到门口有些惊诧,很快就了然了,“……如果你是来夸奖我有趣的行为的话,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不二笑笑的开口。
  “哈?”他除了会说我有趣之外还有其它话好说?
  “你很有趣。”不二眯着眼开口,笑容近乎泛滥。
  果然!“这个,我早知道了……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扶着额头,有点无力。
  “你很像种植物。”不二接下去说,“看着你做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我越来越觉得这些话要早点给你说。”
  “嗯?”神经敏锐的人,他到底要说什么?我心里一惊,表面仍是继续装傻。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仙人掌。那种浑身长刺的植物,生命力却相当顽强。“不二仍眯着眼,脸却转向了一边。
  要和我讨论园艺?他不会这么无聊吧?我皱着眉,仍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因为它浑身是刺,因为它就算不需要人照看也能好好的生长,所以没有人注意它的内心,好像它的内心和它的表面一样坚强……”不二转过头来,“只是我常想,像它那种植物,表面长满了刺,不让人靠近,不要人照顾,它的内心是不是真的……也一样坚强呢?……或者说,它那样拒绝别人,才会让人觉得它坚强。它那样活着,难道不会寂寞吗?”
  “你在说什么?”我挠挠头,“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像仙人掌吧?”
  “我只是想知道……”不二微笑起来,“你做那些事,真的只是因为有趣而已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有趣啊。只是你这么认为……你为什么不一直这么认为,今天突然来说这些话……他今天的话,太多了!我皱起眉头,“怎么会想到今天跟我说这些话?”
  “因为你刚才说了,我们是朋友。”不二转过身去,“一个像仙人掌的人,会把别人当朋友吗?”
  
  像仙人掌是在说我?外表的利刺代表坚强,可也象征着拒绝。
  拒绝对别人解释,拒绝别人的关心……拒绝一切。所以,我是坚强的,也是寂寞的吗?所以,我不会把别人当朋友,因为仙人掌,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因为仙人掌,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你也太会比喻了吧……只是我如果真的是仙人掌,那一定也是变异的品种。
  我苦笑着关了门。
  
  直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跟不二说。
  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愿说。曾经关心过我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
  在这里,我的存在是个错误,想要纠正这个错误,必须付出代价。那些甜蜜而温暖的回忆,剩下的都只是苦涩。所以我……愿意成为仙人掌。
  也许过了今晚,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回房,门又被叩响了。
  “我对园艺没什么兴趣……”我皱着眉头开门。
  “风尘!”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神采风扬,“你真的很喜欢我是不是?”
  “哈?”我看着这个黑发墨眼的少年,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观月?!又是观月?!……这种语气,这种笑容,还是基德吧?……又要逗我吗?
  “你玩够没有!”我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叫你不要用他的脸对我说话!还敢跑到柯南他们的休息室来!……你……”
  我的手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脸上又挂起了我熟悉的冷笑,“嗯哼,你果然是喜欢我……才受不了基德用我的脸和你说话吧?我刚才在洗手间听到了……”
  “什么?”我扬起眉看他,那熟悉的眉眼,那不屑的冷笑……真的是观月?……他刚才在洗手间?基德把他关在洗手间里?我没发现?
  我一下慌起来。历史仿佛又要重演,我再也不想看到他那种温柔得近乎悲哀的脸了,我不想再他再受伤了,所以……
  “啊,我喜欢你啊,全世界的帅哥我都喜欢嘛,我就是花痴嘛!”我嘿嘿笑了笑,想把手抽回来。
  想不到他居然把我的手抓得很紧,“那你怎么没说你喜欢不二周助?”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甩开手,却始终用不上力气,“……我说喜欢谁,这种话,怎么能当真!”不能当真!你不要相信!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什么都抛弃了,你好不容易才正常起来……不要让我有所留恋,不要想起那些已经忘记的事……好不好……
  “嗯哼,的确不能当真。”观月放开我的手,“不过,……我总算是赢了不二一回了……嗯哼,他果然不是我的对手……”他又习惯性的去搅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笑意变得如动画里一样扭曲。然后他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走开了。
  只是我笑不出来。原来最可笑的是我。我还以为……
  我关上了门。头昏昏的近乎想晕倒。一双手用力的扶着我的肩。
  一抬头就看到小兰有点惊恐的脸,“小尘,不好了!有人说在楼上的展览厅安了炸弹!所有人必须马上离开大厦!”
  炸弹?!我的嘴角扬了起来。
  终于来了!你用这种方式,也算特别了……风光!!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反正我继续活在这里也只会成为一个笑话,一棵植物……所以,干脆就什么都别留下吧……
  




基德vs王子

  “小尘,你干什么?!”我不管小兰的呼喊,甩开她的手就冲了出去。
  快来吧!来吧!我环顾周围一片黑白的颜色,心情居然平静了下来。
  大家都在往大厦外冲。尖叫,咒骂……连同大厦外基德fans们的呐喊浑在一起,场面似乎有点乱乱的。所幸警察很多,连毛利小五郎都帮着在维持秩序,所以一切都还在控制下。
  “可恶!到底把炸弹安到哪里了!”我看到服部正在大厅里左右转悠。
  应该不在这里吧?我打开了那张银色的网,能感觉到大厅没有异常。如果真的有炸弹,应该是楼上吧,风光本来就是冲着那石头来的。
  楼上……六楼。我躲过服部和周围的警察,悄悄溜进了电梯。
  电梯居然坏了!在这时候坏了?!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往上看了看。
  手掌的轻风逸出,我跳起,一拳击了上去。
  
  电梯通道还算干净,我爬过二楼和三楼,能听到警察正在疏散人群。
  正当我继续往上爬时,居然意外的碰到同行。
  “你干什么?!”我看着正在我上面还在继续往上爬的人影,“我可不知道迹部少爷居然会做爬电梯通道这种不华丽的事!”
  “哟,又见面了!”上面的人居然朝着我给了个飞吻,笑得异常温柔,“通风道不是你包了嘛!”
  果然是基德!我顿时就想踢他下去!居然又扮成迹部,他没其它人好扮了!王子们很吃香?!
  “啊~只能到这里了啊。”电梯道居然在五楼就到顶了。基德叹了口气往五楼展厅里走,“连六楼的电梯道都封了,这样到底是想防谁啊?”
  “可不就是防你吗?!”这人怎么老是添乱!我跟着他走进了五楼的展厅,“是你放的炸弹?”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警察突然这么大叫着说,然后人就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见到过炸弹没。”五楼还有稀稀拉拉的人在往楼梯道挤,大概是因为现在情况太混乱了,我和扮成迹部的基德跟在后面正准备往六楼走居然没人发现。
  晕了?无故的晕倒?能这么做的,只有风光才对吧,他到底想怎么样?
  “你好像知道什么嘛,”基德用迹部的脸挑眉看我,居然自然得不得了,“那我顺便给你说一句,这次的预告函也不是我寄的,我对那个什么石头才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是谁冒充我而已。”
  什么意思?
  预告函也不是基德寄的?!……我脑里猛然闪过一些线索,但又整理不起来。这算是借基德的名义引来这么多人吗?为什么?
  确实,就算那石头再稀奇也不过会引来些有兴趣的人或专业人士,绝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火爆。是风光做的吗?他引来这么多人想怎么样?那炸弹又是怎么回事?借警察之口,可信度会很高吧,这样又让所有的人撤出去了?
  借基德的名义把人引来,又借炸弹的事把人撤出去?为什么?
  
  我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跟顶着迹部脸的基德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化学效应,就算现在情况再混乱,可是迹部少爷这张脸也是相当有名的--特别是在正版曾在这里出现过的状态下。
  “哎呀呀,这不是冰帝的迹部少爷吗?你的随从什么时候换人了?”我们才上了几级阶梯,随着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嗯哼,这不是圣鲁道夫的经理观月初吗?”不得不承认,基德扮的迹部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还是蛮像的,如果他没有在前面加那个“嗯哼”的话。
  这家伙!刚才扮观月的时候太投入了吗?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眼神却不自觉的向观月飘去。他好歹也是个网球选手吧?这种情况下发达的运动神经应该早就运转起来了啊!可他怎么还没有走?
  观月显然被基德的话搞得愣了一下,眼角却瞅到了正在看他的我。他那自信又讥讽的笑容又挂了起来,手指攀上自己的发际,“嗯哼~”
  “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让那样的女人当随从。是吧,桦地?”观月身后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是的。”官方对话,不用细看,我就知道那是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迹部和绝对忠于剧本的桦地。当然,是正版的。
  观月彻底愣住。看看我们,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迹部,表情由愕然转为惊讶然后变成阴沉,最后转为愤怒。
  “基德!”观月往旁一跳,指着我们和正版的迹部叫,“这里有个迹部是基德扮的!”
  “什么?基德?!”连正在下楼的人也有几个回过头来看,维持轶序的警察如临大敌的跑了过来,“基德?在哪里?在哪里?!”
  变成什么状况了?我看了看身旁一脸无所谓的基德,面带怒色的观月和一脸凝重的迹部及面无表情的桦地。
  “基德!”警察把我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指着迹部和基德叫,“这里不可能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其中一个一定是基德扮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其中一个迹部的脸。
  只是很不巧的,他想拉的那个迹部是正版的。
  桦地一步踏来挡在迹部面前。“他是真的。”一直不变台词的桦地居然在这时多说了几个字表明了迹部的身份。
  “本大爷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你拉拉扯扯?是吗?桦地?”迹部大少爷斜着嘴巴笑了一下,挑眉瞪着我和基德。明显认为我跟基德是一伙的。
  全部的警察又转过头来虎视眈眈看着我和基德。
  我叹了口气往旁边站了站,斜着眼看了看基德。他居然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难道是他的面具做得太厚,表达不出正确的反应?
  刚才那个警察带着笑伸手朝基德的脸捏来。看表情倒不像是正准备抓小偷的警察,反而是对某物觊觎很久,正要得手的犯罪份子。
  基德没有要闪开的意思。我皱起了眉看着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一时间气氛似乎紧张起来。
  
  “各位警察先生,可不可以请你们先把大家撤到大厦外之后再来讨论谁是基德的问题?据说现在这里可是有炸弹啊!”意外的,打破这种紧张感的居然是半天没有说话的观月。他不是也被基德假扮过吗?怎么这会这么冷静的说这种话。跟他一直小阴险的个性不合吧。
  观月似乎也有点不自在,说完了这番话装模做样咳了一下,“还是说,基德的身份比大家的性命更重要吗?炸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正在下楼的人群这时早就围了过来,大家都一副紧张兮兮又好奇的表情,整个楼道都被挤满了。
  “啊……是!不好意思了!大家请有轶序的往楼下走!”其中一个类似队长的角色总算反应了过来,“至于这两位……”警察们缩紧了包围圈,贴进了两个迹部,“你们请跟我们下去。”
  “跟你们下去?”正牌迹部的眉毛顿时就往上扬,看上去对受到这样监视般的对待十分不满,马上就要发火。
  “快走吧,不要说了!”现在可是让基德和这群王子全部离开这里的好机会,可没有时间让这位大少爷发火啊!我走过去就把迹部往楼下推,“罗里八嗦的!”
  “你说什么!”迹部眼看就要发火,周围的警察却已经贴了上来,挤着他和基德往楼下走。
  “再见罗。”基德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仍是轻松的笑容。看样子这家伙已经想好脱身的办法了。“不知道冒牌货,到底是谁呢?”
  他是在说我那个借他名义寄预告函的家伙,可现在这种情况听来,大家认为他是在说自己才是真正的迹部。正牌迹部的脸沉了下去,警察们更是搞不清楚状况,又不敢在这时轻举妄动引起大家的骚动,只好紧紧贴着他们害怕他们任何一个逃跑。
  “这也许会成为个秘密哦。”我也笑笑着语意不清的回答。
  这一切,都会成为秘密。在这里,在这件事上,不需要出现知情者。这不是网王的剧情,不是柯南里的情节,这个完全脱离于剧本之外,游走于柯南于王子们之间的混乱片断,谁都……不能解释。只能纠正它。纠正不合理的情节,抹杀不应该存在的事物。这就是那些问题的答案。唯一的……答案。
  
  “喂!你在想什么!快走!”观月好像故意落在后面没有跟着他们走,我也意思着往前挪了两步。毕竟在大家面前这样上六楼也太冲动了。该怎么做呢?我叹了口气,走在前面的观月却猛然转过身来,“嗯哼,刚才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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