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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第一台车毁坏地时楚江透过百叶窗只看到了一地的烂木头和艳丽的马血。
辘辘车轮从青石铺成的主街上一路西去，前方是哪里？自己的人生又将会在哪里得到解脱或升华？
牙月垂西，马车的车轴吱吱呀呀欢叫着脱离了青石路面，开上了砂石铺成的官道。克蛮在远去，西联城在远去。楚江拉上百叶窗，任车箱中陷入了黑暗。他无声地笑了。若游戏是一段旅程，自己这算不算是跨出了第二步呢？
第一步豪迈而铁血，第二步的帷幕拉开时呈现出来的只有灰暗与孤独。
黑塔将耳朵贴在车箱木板上，细听着外面杂乱的马蹄声，面色沉重起来。没有说话，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两把匕首递给老婆和孩儿，中途却被楚江轻轻地压下。
“用不到的！”他低声道。
“或许会用得到！”黑塔有些紧张。外面可有上百人，就算一个人混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相信我！”楚江轻轻靠在车箱上，仿佛睡着了般闭上双眼。口中喃喃着向外面驾车的巡防军战士说道：“驾车的兄弟，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西北的路边有一片森林延伸过来。到了那里你什么都不用管，只全力冲向林子就行了！我若离开，你们就是安全的！”
驾车的巡防军压了压草帽，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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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钩惊杀，林惊魂
克蛮西出的官道并不宽阔。阿尔萨斯骑士团霜之哀伤精英队前后各五十骑夹着马车在砂土路上飞奔。只要将楚江杀掉一次就有五千金币可拿，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算是一笔大钱了。
在金钱的刺激下，追击骑士的感觉也变得敏锐了很多。装了人的马车与空车区别很大，这一点随着路况的变差表现的越发明显。因为载重的问题，重载的车子受到颠簸弹起来的高度要更矮些。
所有的骑士呼吸变得急促，将要到手的五千金币让他们的血液沸腾了。出人意料的是，尽管这辆马车越来越像正主，却没有一个人以传音魔法和其他百人队勾通……到嘴的肥肉，一百个人分总强过上千人哄抢！
几株树木突兀地出现在草原上，顺着这几棵树向北看，一片庞大的森林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那里就是克蛮北森林，楚江初次得罪司徒雷登救下姜筱雨时正是在这片大森林中！
“兄弟，地方到了！我可冲啦！”巡防军车夫攥紧了缰绳低声提醒。
“谢谢兄弟了！”楚江应了一声拉上面甲，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瑟银强化鲁尔钢燕式鲨牙钩平放在两膝之上。
“不谢！我家大人是好汉子，你若有出头之日别忘了他就行！”这巡防军车夫猛然站起身，扬起鞭子向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三记。
马儿痛叫一头扎进高草之中，还没跑上两步马车就轧上一道土坎向一侧翻倒过去。
黑塔连忙抓紧车箱，老婆则抱住了他的腰，儿子又抱住了妈妈的腰。一家三口都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战斗的本能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现，也与勇气没有半点关系。黑塔一家三口的反应和白手套初遇盗贼高五时一般无二。
“嘭”地一声炸响，楚江将车门撞成粉碎冲出来，随意一脚回踢让马车停稳后这才向高草深处奔跑起来。
“果然在这！”
“别放跑他！”
“杀了他！”
呼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上百个骑士快马加鞭从车子两侧游鱼般划过，向楚江包抄了过去。
黑塔扶着惊魂未定的老婆儿子走出马车，遥望着马队远去的方向低声道：“希望楚兄弟吉人天相……”
……
在楚江的印像中这应该是第二次在旷野中逃跑，第一次还是杀金角鹿王的时候。而若不是逃命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的第一个技能了。逃跑加速，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在技能时效的十几秒时间内，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已经超过了全力奔跑的快马。亚马逊精准射击的箭矢不断在身边爆炸开来，魔法师的冰枪此起彼伏地落在他的身边，却根本无法打到目标。他就像一头狡猾的狐狸，蛇行在苍天高草之间。任何一块石头都可能成为他的掩体，任何一处地形都可能被他用来甩开追近的快马。
无数次的战斗不断丰富着他的战斗经验，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形成了战斗的本能，闪避危险的本能！
在他本能地闪避下任何有目地的射击都落了空。若是那些射击漫无目地，他此时多半已经被击中拦了下来。
楚江知道自己不能被击中，那代表了速度的下降。被上百人围上可不是好玩的。
“别让他接近树林！”不知是谁发现了他的企图高声喊道。立刻就有十几骑加快速度抄近路阻住通往树林的方向。楚江脚跟旋转掉头反向东北逃去，林子大了，哪是十几只小鸟拦得住的。此路不通，他大不了绕远些从别处进林子。
高草掩盖了下面的坑洼不平，马速受到影响渐渐慢了下来。有几个倒霉的马失前蹄一头栽下马去摔了个灰头土脸。再加上马匹或骑手的骑术也有优劣之分，追击的队伍逐渐拉长，所能控制的面积也变得狭小起来。
感觉到身后的攻击变得零落，楚江冷笑一声猛然顿足倒射了回来。最近的马距离他不过五十多米，马上的猎人弓箭手刚想拉弓突然看到敌人反冲了过来，左右又无帮手，顿时慌了手脚。
楚江眨眼之间就冲到近前，人马交错，鲁尔钢燕式鲨牙钩平扫倒挂将这奔马生生扯住。瞬间的静止后这匹马被双钩挂起狠狠甩向了后方。一人一马在空中张牙舞爪一秒多钟，最后与躲闪不及的另一骑撞在一处跌成一团。
楚江转身又逃，偶尔回头如方才一般大杀一气，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几个回合后追兵都有些怕了，再也没有了出头鸟。五千金币虽多却明显不是好拿的，此时此刻抱成团才是正理。如此一来速度不免受到了影响，双方的距离拉大到了一百多米。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猎人或法师的有效射击距离。马上颠簸不同于平地，就算猎人放出箭也无法保证准确度。
眼见目标冲进了树林，霜之哀伤的骑士纷纷下马。猎人放出猎狗前面引路，各职业紧随其后。如此近距离的追杀，显形符文明显不如狗鼻子好用。
进入密林他们自动分成了十几个小队撒开大网，摆出标准的搜索阵势。他们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疯狂的报复性杀戮。
在克蛮城内差点变成烤肉，连老狐狸刀都被削去了屁股肉和一整根尾巴，刚才又被追了一路，楚江气得鼻孔都向外喷烟。
被冤屈他可以忍，却忍受不了落井下石的人——尽管这些人并不知道实情，但反倒是这种人更为可恨。密林中是他的天堂，而这一刻他已经不准备再逃跑了。
双足倒挂在斜向上指的树枝上。他的身体随着风轻轻摇摆，如同一只陷入沉眠的巨大蝙蝠。
一小队霜之哀伤骑士搜索过来，马靴踩在由松软针叶铺成的地面上，发出“沙沙啦啦”的轻响。每个人都分外小心——敌人已经证明了出人意料的强大，那是他们从未见过而且不可想像的！
猎狗长耳低垂，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最后在一株松株树下犹豫起来。
猎人焦急地跺脚催促，却忽然感觉头顶一暗。一个人影陨石般砸在地上，激起大片的落叶！不是楚江又是何人？瑟银强化鲁尔钢燕式鲨牙钩同时钩出，正挂住全没防备的猎人与一个战士的咽喉。双钩一翻一绞，两颗人头滚滚而下。
变故突生，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那条猎狗。它嘶吼一声还没有扑上来就被楚江一脚皮球般地踢飞到了天外。大弯腰双钩再挂，又有两个战士被扳倒在地。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不过距离太近了！
某个站在最后面的战士大吼一声挥重剑冲上前来，想要阻止楚江哪怕刹那的时间。楚江瞟了他一眼滚身闪开双钩又接连挂倒三个布甲职业。他根本没有时间判断这是法师、牧师还是术士，拖着双钩来回犁了两次，倒在地上的五个人还没有站起来就都去见了牧圣斯嘉丽。
剩下的一法、两战、一猎分成四个方向退却开来。电光火石间的一轮交锋，楚江的凶狠已经吓坏了他们。他们惊惧的眼神曝露了此时的想法——这还是人吗？
针叶在飞扬，交战场中混乱不堪。没有死的人都在犹豫，是坚持到援军到来还是就此退去？
楚江没有犹豫，他像一头噬血的恶狼般窜出落叶形成的迷雾，左右顾盼两圈闪身消失在密林中。
……
相距不远的另外一处地方。刚刚得到六人惨死消息的这个小队更加的小心谨慎，走在最后的法师甚至攥紧了法杖随时准备开盾。
“找到了！”猎人一声大吼，其后的战士刀出鞘，猎人弓上弦。最前面的猎狗向地面疯狂咆啸。一双大手就在此时穿出厚厚的落叶擒住了猎狗的脖子。没有杀死它，依旧是一抛上天。
楚江喜欢狗。
针叶飞舞，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却没有办法挡住阿尔法球根之瞳。楚江以这个小队为圆心高速奔跑起来，双脚有意在地面重重踢拉。几个猎人举着弓想在树木乱叶之中分辨出他的身影几乎没有可能成功。转眼之间，周围尽被扬起的落叶所包围。
这一手还是从金毛老狼王处学来的，楚江改进得相当不错。
“退！”这一小队中的领队猎人高喝一声向外逃去，还没跑出几步就感觉胸口一痛，低头只见明晃晃泛着瑟银星光的钩子尖正插在心口上，下一刻，地面远离，树梢远离，他飞上了天……
叶落尽，除了逃跑的几人外地上又留下五具尸体。楚江执双钩睁大阿尔法球根之瞳四周观看，隐见几十米外又有一个小队包抄过来。
“不知死活的人啊！”他阴冷一笑退了两步，右腿在树干上借力蹬起，又纵上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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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十步杀一人
阿尔萨斯骑士团霜之哀伤精英队第六大队在北克蛮针叶林中与楚江缠斗了两个半小时。事后统计共重伤三人，轻伤无，逃生二十一人，死亡七十四人，重伤猎犬七条……
这些人死亡后损失的装备费用就不下万金，残酷的事实终于让阿尔萨斯的高层清醒过来。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他们追击的并不是一株摇钱树，而是食人花！天下排名第一的顶尖高手也不单单只是水平分高那么简单。
正是有了第六大队的前车之鉴，霜之哀伤的策略由高层组织大撒网变成了自愿原则。也就是说谁自认有两下子，有实力拿到那五千金乃至十万金，那就自己找齐人手去吧！楚江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路程虽然安静了些，却更加危险重重，因为敢于狙杀他的无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
瑟银强化鲁尔钢钩铜全身甲非常合体，而且并不臃肿。他坐在树梢上，沐浴在灿烂的秋阳中。手中的鹅毛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算算，不知在记些什么。
“向西南或向南都是魔族的腹地，我一个人没有补给很难活下来。看来只有取道西北或北方了！嗯，若是绕开阿尔萨斯骑士团城，直接插入野蛮人故居地，再跨过斯巴达大雪山的话天下之大就再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了！”
计划已经确定，他解开手臂上的绷带，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因为没有牧师治疗，这样重的伤也只能用大量的金疮药来涂抹。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外，小腿，后腰，双肩都是累累的伤口。纱布绑了一处又一处，若是将他此时的样貌画成油画绝对是最真实的暴力美学。
从前身为大都督，他几乎从来不需要买金创药，那时自有小弟帮他治疗。亏得他在能力低微时曾经存了满满一空间戒指的药品，否则现还真的会慌了手脚。
“水平分提高了五十？真是古怪！我几乎没有杀怪物而只是杀人，又没有力量的崇拜发生，为什么水平分会提高呢？难道是因为格斗技巧的提高？或许是力量的提高？”
他喃喃自语着摇头不解。而实际上用他想到的哪个理由都能解释得通他水平分提高的问题。游戏非常智能，你可以将其做为另一段人生来理解，却绝不能死板。
两天了，凶险重重的两天！死在他手下的敌人又增加了将近二十个，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到敌人的水平分、格斗水准和协作能力在提高！这不是好现像！
漆黑鲁尔钢面甲上的两个孔洞中分别露出两只眼睛。一只缓缓眨动，另一只则是永恒的黑暗。阿尔法球根之瞳，事无巨细洞彻无遗！若是没有这眼罩，这两天就算他没有死掉身上的伤口数量至少还得再增加一倍。
独自战斗，孤立无援的两天。他的性格发生了些变化。比如喜欢自言自语，而头盔的面甲再也没有拉开过……
可怜吗？谁又会可怜你？
向后仰倒在树枝上，顶盔冠甲的身体过于沉重，这一个小动作将整株树干都晃动。几枚针叶飘落下来，斜向一边飞去。有风吗？这应该是一个没有风的日子吧！
这样想着，他翻转身，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般从枝枝上滚落下来。身体刚刚离开树枝，一支羽箭携带着强大的斗气轰上了这根树枝，将其拦腰炸成四五截。
楚江与地面的距离还有五米多时突然扭身并腿缠住树干，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式停在空中。额头的留海被风扯动扬起，漆黑如墨的五根指甲从他眼前的空气中显露出来。接着是丑陋的长脸，弯曲的獠牙！
这只从地面跃起的玻璃毛强隐狒狒潜伏了许久，本以为必杀的一击仍然是差之毫离。狒狒的跃升高度达到极限还没有来得及下落，就见到头顶那个人笑了笑。是的，他没有眼罩的左眼弯成了月牙。
燕式鲨牙钩不知从何处伸出一钩锁住了它的右臂，一钩锁住了它的咽喉。这狒狒惨叫一声被甩飞了出去，正迎上再度射来的亚马逊精准射击。
倒霉狒狒胸前被炸出个大洞，而楚江已经不知所踪。
站立在百米外某株树干上的猎人没有丝毫犹豫地背上短弓翻身下树，头也不回地开始奔逃。一击不成则远遁，这是死了几十人后霜之哀伤才总结出的经验。
不过……逃得了吗？
楚江像一头发疯的大猩猩在树干间纵跃着追来，其速度快得不可想像。猎人奔跑中几度回身速射，却根本无法阻止敌人的接近。
跑不了那就战！这猎人满脸决绝地停住脚步抽出腰刀，摆出一副准备死战的架式。楚江冷喝一声扑下，双钩交叉分割他的喉管和心口。
只差一点儿便要得手时左侧空气突然波动，又一头玻璃毛强隐狒狒号叫着扑来，一把抱住他的腰部直向最近的树干撞了过去。
“喀嚓”一声脆响，腰围粗的树干被一撞而断。楚江痛哼一声只觉全身的甲叶都在吱吱乱叫。不及细想双钩回摆想挂住这狒狒将它甩出去。没想到钩子挥到一半就被一双爪子擒住，不知何时又一头玻璃毛强隐狒狒已经欺近到了他的身后！
“这家伙养狒狒的吧！”楚江别提多窝火了。猎人一共只能拥有三只宠物，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猎人的三只宠物竟然都是玻璃毛强隐狒狒。
跌跌撞撞中两只力大爪坚的狒狒已将他扑倒在地。一人两兽在林木之间翻翻滚滚，搅起无数落叶。隐隐能够听见人类的闷哼和狒狒的惨叫或爪子抓动盔甲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嚓嚓”声。
猎人远远站在四五十米外，手臂稳定地拉弓放箭。两箭之间间隔的时间较长，因为他要避开自己的宠物和把握住楚江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个猎人的眼力和射术都是一流。
十几箭后一切归于沉寂，飞舞的针叶落下，首先露出的是两个狒狒的尸体。它们光泽的玻璃毛上血迹斑斑又盖满针叶，交错趴着一动不动。而它们的身体下方隐隐露出一角甲叶和一柄燕式鲨牙钩。
“得手了？”
猎人勉强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向那边走时抬起手臂用上面的传音魔法与其他队友接通了联络。
“克蛮的复活地点有那个人出现吗？我好像杀死他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你那里邻近贝多和芬提娜，或许他在另外两个城市复活也不一定。不过每个城内的复活地点都有我们的人，料想他复活后没有装备也是跑不掉的。不过江大队长你要注意些，那小子诡诈得很！”另一边提醒道。
猎人放慢了脚步。尽管霜之哀伤精英队将附近的复活地点都控制了起来，不过除了克蛮他并没有其他城镇的联络方式。
还有十几米距离时他的脚步更加缓慢，每一步下去都是脚尖先着地，随时准备转身逃跑。这个距离对于一名猎人来说已经太过危险了——无论这个猎人优秀与否。一头狒狒的尸体突然活了一般飞起，打着旋转着圈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距离过近，尸体的速度又快得像炮弹。猎人知道不好滚身急闪，尸体在毫离之间与他擦身而过，带起的劲风掀起了他的皮甲甲裙。没有机会再回头，他刚刚蹲身而起一柄鲨牙钩已经锁住了他的咽喉，钩扯，人头落！
楚江喘着粗气跪倒在地，胸口处一支羽箭只露出箭翎，坚持了片刻他终于躺倒在地上，呼吸眼见的微弱起来。
“沙沙沙”的轻响在他的身后响起。走来是个盗贼，水平分只有六百多。尽管这个盗贼也曾经幻想过捡到大便宜，不过这种便宜真的来到眼前他还是无法相信。
花了两分钟走近楚江的身边，他颤抖着手将两把匕首同时刺了过去。
楚江翻身、回钩，将两把匕首都压在钩下。与那双惊惧的眼睛对视一瞬，微叹口气将其踢倒，一钩犁死在地。
这就是人生啊，追逐类似于金钱的一些东西。要么成功，要么付出代价！
楚江在死去的猎人和盗贼身上搜索片刻，拿走了他们的空间戒指。又等到他们都选择了回城复活后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刚才确实中箭，但并不是太严重，毕竟不是亚马逊精准射击，在鲁尔钢护甲的保护下也不可能被箭枝没入胸口那么夸张。随手将在胸口做样子的断箭扔掉，掏出金疮药开始涂抹伤口。纱布还有一些，只是并不多了。他现在收集了几十个空间戒指，却没有一个能够使用。因为他没有魔力也没有斗气，而其他健全并且会贪心这五千金币的玩家也绝无可能购买价格更贵的B类空间戒指。
整理好伤口，重新束紧了盔甲。他怔怔发了会呆后艰难起身，拿出剥皮小刀开始帮三个玻璃毛狒狒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