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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剔牙鹰、拆房战术
“还是休息一下吧！”还没有到达第二个村落时廉鸠突然开口说道。法师早已经在几个都督和大队长的骑士团标上施加了传音魔法，因此他这一开口楚江不由得勒住马头，后队随之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不是你说的兵贵神速吗？”楚江诧异地拔马过来。两人昨天同生死一回，关系亲近了许多，而且他对这个冷静心细的参谋本部副都督非常佩服。
廉鸠也颇为无奈地指了指头上道：“我们似乎遗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下一处的食人魔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楚江仰起头，一个黑点正从远天缓缓落下。降落的位置似乎正在第二个村落的上方。“飞得好高，什么鸟？”
“剔牙鹰！”廉鸠说出这个名字催马与他并辔，递上一叠文件道：“你看看吧！湿地食人魔信仰岩石巨力之神，剔牙鹰正是传说中为岩石巨力之神剔牙的仆从。这种鹰的水平分在七百左右，每一个食人魔村落都会豢养一只。我们开始时以为这只是一种习俗或者剔牙鹰是空中的战力，但刚才村战时并没有它的出现。想来是那些逃进沼泽地的食人魔老人带走了，而它的另一种功用应该就是通讯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能够一口说出这鹰的名字想来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虽然没有了速战速决的可能，楚江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向后面下达了全员休息命令后他跳下马来，找到一处干爽地坐下。血手黑旗兵有样儿学样，路边黑压压坐了一大片的人。
廉鸠坐到楚江的身边悄声问道：“听说你喜欢田妙心司长？我今天会议上看到她了，是挺灵秀的小姑娘！”
楚江本来垂着头转心思，闻言直起脖子像好斗的公鸡般四处寻找。刘国卫本来坐在不远处和几个大队长开小会，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般缩了缩脖子，以极快的速度挤到了几个大队长中间，硕大的体型猫成了一团。
楚江也拿他没有办法，黑着脸低下头，尴尬地笑了笑道：“就是吧……有点好感！”。这次没有拉下面甲，游戏玩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脸皮厚度也渐长。现在只是耳根子热通通的。他这话也有点言不由衷，事实上暗恋田妙心可不止一月两月了。
廉鸠枯瘦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光，压低声音道：“问题挺复杂的啊！我看还有好多人对她有意思呢！那些人可比你坚决多了，天天围着人家姑娘转！”
楚江闷头听着，心里生出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又能怎么样？我家有房子，是二十年前的老房！老爸挣的不多，老妈又下了岗。其实本质上就是因为没钱吧！如果娶到她却不能让她过得舒心而幸福，我情愿就这样暗恋她一辈子！。”
廉鸠听得感动，翘起大拇指道：“好男人！快绝种的好男人！不过以后就好了，如果不出我的预料西联城稳定并有收益后你在游戏里的月收入就不会低于一万块，那时候……”
“那时候就先去夜总会，把这处男之身破掉！”楚江狠狠地攥着拳头表决心！
“得，当我什么也没说！”廉鸠马上转头，后脑、脊椎、屁股绷成一条线作正人君子状。
楚江独自干笑，笑得却有些苦涩。他没有想那么远，只是想多看田妙心几眼，可惜这个愿望现在也变得非常困难。当然他可以在没事的时候去找田妙心，但这又明显不是他的作风。换句话说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得让人家女孩主动……
八百多人的血手黑旗兵在湿地食人魔第一个村落中大战一场，几个冲锋下来枭首无数，自己也付出了一些伤亡。借着这点儿休息时间，小队长重新编好序列慰问伤员统计伤亡数字，战士们有伤的处理伤口，没伤的聚在一起交流感情。团队虽然有其严苛纪律的一面，但也能给人以坚强的后盾和团队的温暖。
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楚江站起身来下达了前进的命令。战士们登上战马摇动马鞭，血手黑旗再度踏上了征程。
这次和法师战队两线做战，楚江暗中还是报着争胜的心思的。虽然拿下的村落暂时无法统计，但食人魔村落的最后方，勃日峰下还有食人魔的统治中心岩石圣殿堡。那里拥有传说中的食人魔一族直接统治者——食人魔大祭司，甚至有可能存在地听魔族。谁能先到达并攻打下岩石圣殿堡，自然就是此次出征的胜利者。
司徒雷登看不起他，他又何尝看得起那个胖子？至少也看不起他涉嫌强奸的人品！
食人魔第二个村落和第一个的格局相差不多，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偌大的村落乍看上去空无一人，但细看就会发现问题。各处的可燃物明显经过拆卸或隔离，窗户中隐隐露出一双双凶狠狰狞的眼睛。
“下马！上盾！”楚江大喝一声当先下马。没有了载重量的考虑他得以插回腰刀拔出了双锤。身后盔甲撞击的“哗啦”声同时响起。轰然巨响中上百面巨盾齐刷刷落在地上，砸得地面都晃了晃。
“上马是飞龙，下马是老虎，让这些该死的魔兽见识见识我们血手黑旗的铁血吧！”楚江高举着右手南瓜大锤用力摇动，强健的声带迸发出的声音连刚刚赶到的正规骑士们都听得见。
“上马是飞龙，下马是老虎！血手黑旗……杀！”后面的齐喊声更加响亮，整齐的踏地声同时响起。钢铁洪流再一次启动，只是这一次不是火车，而是无坚不破的坦克方阵！
“杀杀杀！”呐喊声再度响起，每一个杀字出口地面都颤上两颤。铁血与杀气，第一次从这支部队上方升起。
下了马的血手黑旗兵就是重装步兵。持盾在前，本来的骑枪编队在后，砍刀手护翼两侧，猎人射手这次退到了最后方。
面对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杀气逼人的人类军队，村落中的一双双眼睛变得血红。食人魔也有脑子，他们也会恐惧！
逼近二十米时铁锋木柄的投枪首先从窗子或房顶射出，绝大部分被血手黑旗的巨盾挡住。这种攻击强度连瘙痒都算不上。但接下来数百斤巨的石飞砸攻击破坏力极大。石与盾相撞火星四射，第一排的巨盾出现大面积倒伏，后面的骑士非死既伤。面对食人魔变态的力量，这支部队还稍显脆弱了些。但没有人呼喊或后退。他们只是沉默地前进，再前进。后排的人接下阵亡者、重伤者的盾牌顶上来，而最后面的猎人弓箭手也几乎在巨石砸来的同一时间展开了第一轮亚马逊精准射出。十几个躲避不及的食人魔中箭掉下房顶。不过这种箭伤还不致命，他们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嚎叫着，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
“杀！”楚江眼见部下阵亡气得目眦欲裂。这第一支轮训队从伏击火王精英队一路走来，战斗力在三支轮训队中无疑属于最强者。但成军时间毕竟太短，胆魄还有待考证。若非有同伴之间没后退的做比较，若非身后还有越聚越多的正规骑士看着，他真担心这些人转头溃散。
现在部队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这个大都督又能提供什么？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后面架上排枪该逃跑还是会逃跑。所以，现在需要的只是——榜样！
“杀！”他再度大吼一声，提双锤加速向前奔去。胆敢阻拦他的食人魔无不被一锤打飞。看着三米多高的食人魔被小个子打到天上去，这副景像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射向他的投枪尽被巨大的锤头挡住，下一刻他已经冲到了一座砖木房前。右手锤高高举起，落下时发出开天辟地般的轰响。这一锤正砸在房屋的承重墙上，失了一面承重墙的房子顿时垮塌下来。砖落如雨，没等一切安静下来，楚江已经从尘埃中灰头土脸地钻出，几个跳跃窜到了另一间房子前，依旧是承重墙上重重一锤。
每倒一座房子血手黑旗方队中都会分出两个小队扑上去。躲在房子里因为房屋倒塌被砸的晕头转向的食人魔还没来得及睁开被尘土糊住的眼睛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类围住。乱刀之下顷刻肢解。
楚江的速度太快了，而巨大的锤头就是他的盾牌。不管是投枪还是砸来的巨石，碰上这双大锤无一不被磕飞。几个起落间已经倒塌了十几间房子，血手黑旗前进的速度提高了好几倍。而且他们只需要负责把被倒塌房屋砸晕头的食人魔砍倒，这次进攻突然变得轻松而愉快！
食人魔也不是傻子，发现躲在房间里反倒作茧自缚后又再度走了出来。于是除了血手黑旗没有上马外，一切又都回复了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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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援
血手黑旗在步下也有一套训练方法，而今天显然是第一次投入实战。毫无组织性的食人魔成了这套战法的最佳试验品。
每个小队十个人组成一个攻击圆阵，六七百人的血手黑旗（无猎人）就是七十个圆阵。这些圆阵就像七十个齿轮咬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件庞大而高效的绞杀机器。
圆阵推进，被小圆阵围住的食人魔绝对挺不过三秒，而被卷入“齿轮”之间的食人魔几乎在倾刻间就成为了齑粉。纪律严明的小队级协同和无组织无纪律只凭个人血勇的乱战，在效果上此时呈现出极大的反差。
猎人队仍然在最后方。前方的肉盾够多，他们只需要放冷箭就可以了。战斗再次变成一边倒，食人魔勉强顶住十分钟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几声食人魔语的大骂后四向溃逃开来。
这一战打得足够铁血，血手黑旗一方也打出了火气。点斗打响了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已经阵亡了接近百人。短兵相接，谁都有可能阵亡当场。而其中很可能就有他们的同学和朋友。因此，面对敌人的逃亡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追击。
楚江满身灰土地在僵住片刻，低声向各大队长下达了集合命令。
正规骑士团的两千多人仍然站在村外。他们已经看傻了眼。要不是自己也穿着盔甲，要不是手中的钢刀还是冷的，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在看电影。太夸张了，这难道还是游戏？
在村外集合的血手黑旗兵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是他们用行动给这些菜鸟上的生动一课。
“杀啊！”
“我们也要铁血！”
“敲碎那帮食人魔的卵蛋！”
乱七八糟的呼喝声响起，正规骑士集团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入了村子，再度开始自己的清理工作。
重新上马的血手黑旗兵们一齐摇了摇头，几乎同时冒出个想法：“这些菜鸟啊……”
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一战之前自己何尝不是还带着菜色？
楚江也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部队的士气，感受着寂然无声的高傲。就算没当过兵的他也明白，经此一战这第一轮训队算是毕业了！
“绷住了，别笑！”刘国卫催马挤了过来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得意，这支部队的成型可浸透着他的心血呀！
楚江没绷住，笑了起来：“廉鸠呢？干嘛让我们退兵？我还想再在那些菜鸟面前表现一会儿呢！”
“猎鹰带回了新的消息，廉司长正在问询呢！”毛化歧催马过来说道。他一路紧跟着廉鸠。司徒雷登让他拉拢廉鸠，他便充当起了保镖。以廉鸠自己的实力，碰到食人魔绝对只有一死。
过了片刻廉鸠急奔过来道：“刚刚得到的消息，从第三目标村落中赶来的援军已经在十里外，大约十分钟之后就会赶到！”
“好险！”楚江暗松口气。虽然任由第三食人魔村落的援军赶来凭着血手黑旗和两千多正规骑士足以灭杀，但造成的伤亡也将是不小的数字。血手黑旗平均起来水平分也不过五百出头，那些正规骑士中的绝大多数还在三四百分左右徘徊。乱战起来不死上千人根本没有可能。
“别好险了，这倒是个打援的好机会！”廉鸠提醒道。
楚江一拍脑门也反应过来。不怕你不出门，就怕你躲进屋子里装乌龟！敌人竟然光明正大地跑了出来，如此机会又怎能放过。他忙向各大队长下达了战斗命令。战们们简单处理好伤口又再度出发了。
深秋时节，湿地中的大部分地面较其它季节干爽了许多。迎着西坠的太阳，血手黑旗骑兵振奋精神再度出发。只跑了几分钟正撞见急奔的食人魔部队。
这支食人魔部队吃惊得看着飞快冲来的骑兵，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敌人冲过来了，难道村落已经失陷？
没有给他们太多的调整或思考机会。前排的骑兵再度举起了骑枪。狂暴的冲击力势不可挡，这支食人魔援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被一分为二。以重甲骑兵对付几乎没有装备且人数又处于劣势的步兵，这种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
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切割猪油，食人魔援军转瞬便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之后就是小队包围分割后的围杀。砍刀飞舞，血流成河。惨叫声与口号声在空旷的湿地中回响，惊得一边浅滩区的水鸟远远飞离。
猎人队架着奔马如同修改刀一样围着战场快速奔驰，将包围圈尽力完善。任何想要逃出的食人魔几乎都被乱箭扎成了刺猬。守又守不住，跑也跑不掉。幸存的食人魔凶性毕露狂性大发，如同疯子般向四面八方进行冲击。
乱战对军队。他们的狂乱正是刚刚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血手黑旗所喜欢的。秩序之下，五个拳头能发挥出六个拳头的威力。面对巨大丑陋、凶狠狂暴的面孔，血手黑骑兵一言不发有条不紊地持着砍刀或端起骑枪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从这些食人魔发狂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半个小时后血手黑旗重新集结，马儿迈开轻快地步伐重新上路。在他们的身后，只留下一片尸体。
到达第三个目标村时这里已经成为了死地。村中主力尽殁，剩下战斗力相对较低的老人孩子只好逃走。血手黑旗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停下来进行休整。
夕阳如血，这一天就要结束了。几位高管遥望着西方的远山，都有些感触。虚拟现实技术让他们重新经历了一次不一样的人生，而这种人生才刚刚开始。
“想什么呢？”廉鸠用鸡骨头一样的肘部轻轻撞击着楚江的盔甲。
不知为什么，这个新任的参谋本部副都督兼猎人司司长对自己的私密事宜特别感兴趣。楚江谨慎地让开些道：“你干嘛？为啥对我这么感兴趣？”
“就是问问！”廉鸠牙齿磕动，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如果在他说话时仔细注意就能发现，因为他的脸上没什么肉，所以很像是个骷髅头在磕牙。
楚江嘿嘿笑道：“你不会是有个待字闺中的老妹吧？”
廉鸠惊异地张开嘴道：“你怎么知道的？还会算命？”
楚江没想到这也能蒙中，道：“我就是感觉你好像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似的！”
廉鸠低下头扳着指头仔细思量片刻道：“还别说，我感觉我老妹和你挺配的。她没有门第偏见，年纪也和你差不多。你在游戏里力大无穷，她在现实中任职军队柔道教练！你身高将近一米八，她虽然只有一米六但……体重也和你差不多！”
“等！我暂时还被小妙心迷惑着呢！”楚江本来听得正高兴，而且在脑中勾画出了一个穿着柔道队服的劲女，但这劲女很快就变成了猛张飞。
廉鸠得意地笑道：“开玩笑呢。她也玩这个游戏，只是在另一个骑士团，好像叫什么阿尔萨斯的，那个骑士团在格罗姆，因为离这里太远所以封地不在甲马森。她在里面做个大头兵，天天和别人玩决斗，水平分还可以。哈哈，昨天下线后她还来找过我呢，那时阿菜不在，她帮我做了两个小时的按摩！”
楚江心中怦然而动。夕阳的余辉照在廉鸠的脸上，就像依依不舍的丝纱想要留住他骷髅脸庞上的笑容。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想到，这个男人在现实中已经失去了移动一根手指的能力！而且需要家人经常性地按摩来保持肌肉活力。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完全不敢奢想还能够再站起来。就是这样也能笑得这样开心吗？而自己在未来如果遇到挫折，能够像他这样乐观坚强吗？
“其实我看到妹妹独身一人真想介绍给你的，可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廉鸠颇为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却仍是笑着。
“滚！”楚江黑着脸，几乎不敢想自己被张飞压在身下，或者自己将张飞压在下面的感觉。先入为主，就算廉鸠在开玩笑，他的妹妹已经彻底在楚江的脑中变成张飞了。
廉鸠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静坐的刘国卫和毛化歧道：“有没有感觉有些关系很难处理？”
“你是想指教本大都督？”楚江挺起胸膛问。
“对！”廉鸠自信地笑了笑。
“是挺烦人的！”楚江的胸膛又缩了回来。手下一般都比自己年长许多，关系处理上的确很烦。
“守住本心，墙头草不可取，专决也不可取。李悠扬足以服众，你又勇力无敌身居高位，还怕些什么呢？做自己就是了！”廉鸠慢慢说道。他说的很明白浅显，但话中之意又在弦外。奔三到达终点的廉鸠对这个年青人非常喜爱与敬重，只想和他多说说话，多多亲近。
楚江默然不语，思维不知转到了哪里去。
廉鸠转过身，望着远方道：“我的水平分经这几战提高了五六十呢，第一轮训队也提高挺多吧……就到这里吧，还有两个村落，该让第二轮训队练练手了！”
“嗯！”楚江思想出现片刻的空白。田妙心的身影一闪而过。男人闲下来，想的多半都是女人。
……
夕阳之下，两骑快马扬起滚滚烟尘沿着蛇一样的土路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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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求援、鹰袭、盗贼
“司徒大都督的军队被困住了，还有我姐，可危险了！楚大哥你快就救她吧！”从马上跳下的少年气都没喘匀就连声说道。
“妙心？怎么回事？你快说说！”楚江紧走几步迎上。廉鸠、刘国卫、毛化歧和几个大队长都围了上去。
来的是田妙心的表弟田盼盼。这小子穿着脏破的法袍，法杖也不知丢到了哪里去。本来爆炸式的头发也都倒伏了下来，变成了鸟窝状。
与他并马前来求救的是法师战队中的一个圣骑士大队长。法师战队并非全是法师，其中包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