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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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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出去说。〃                 
  夜未深,却是春意料峭,有些的寒。我在前,郑铎溱在后,无言的,穿行,然后来到了博雅塔。我不想往前,因为,我不愿再未名湖中投下和他在一起的影子。我说:〃好吧。你说?〃  
  仿佛是面对着面试的考官,郑铎溱结结巴巴地说:〃我今天,只是,我知道,为什么。  
  所以,我给他写了一封信……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如果不是他,所以,我就写了这封mail;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虽然,他们都说不要说的。〃  
  有一种不良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腾起来。  
  我问:〃你给谁写了信?〃我有些怕听到他的回答,我站在那里,微微的,有些发颤,大约是有些冷。  
  郑铎溱的头,低下去,埋在了胸前,他小声地说:〃复旦的那位Albert。〃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我觉得愤怒,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从来,关于那一切的过往,在我心中有着无法替代的神圣和美好。我无法容忍让郑铎溱去我的心房一角打扰。我不知道,他写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愤怒,郑铎溱,你有什么资格去和我心中的人儿对话,你,不配。  
  我也不想去打听,郑铎溱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一些,我只是愤怒,我只是本能的捍卫,于是,我在那样冷冷的夜中,胀红了脸,我说:〃你给我走开!!!〃                 
  〃其实,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你们太轻率太幼稚了……〃郑铎溱急切的,恳求的,睁大了眼。  
  只是我的心中,却只有烈焰,他的脸,在我眼前扭曲起来,我轻蔑的笑,我说:〃你也配!〃  
  不再转头,我大步地往回走,向着我回家的路。我走得飞快,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恨。  
  我听到郑铎溱在我身后大声的喊:〃Annie,可是我爱你啊。如果没有了他,你也会爱我的是不是?Annie,我爱你。〃  
  我只觉得好笑,如果没有了他,或许,我还不知道爱人的酸甜苦辣,但是,即使没有他,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我爱的,是天蝎座的霸道而深情的男子。我不想再对郑铎溱说什么,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不屑。  
  我大步地走到宿舍,然后,坐上床。我在一片混乱中惴惴不安。  
  我在想,如果,如果他看到那封mail;他会怎么想?他会生气吗?可是,他又凭什么生气呢?然而,我还不知道那封mail写了什么呀。  
  我却无法辩解的,因为,我不知道该去辩解什么呀。如果我试探着说,有没有一个人……  
  他会不会觉得我幼稚得可笑?或者,他会不会觉得我只是在炫耀?只是在暗示他放弃得多么可笑?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我焦急的,我不知所以。于是,我拿起了电话,我说:〃秦杲吗?〃惶恐中,有泪,滴在我握着听筒的手背。  
  〃怎么了?怎么了?〃  
  电话那端,有着关切的问候,他说:〃不要紧,慢慢说。你慢慢说。〃  
  我吞吞吐吐地,对秦杲诉说,我说:〃我恨他。〃  
  然后,我听到电话那端开始笑,仿佛是笑得满地打滚的那种笑,他笑着说:〃哎哎,我还以为你被弓虽。暴了或者什么的,搞得那么紧张。不就是这点小事吗?〃  
  〃可是,可是。〃我却可是不出什么来,我说,〃可是,我非常不喜欢。〃  
  〃不要紧的。〃秦杲将笑停了下来,他慢慢地说,〃不要紧的。真的。我想,他会比你成熟一点。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用你着急。真的。〃  
  然后他又开始笑,笑得天昏地暗,他说:〃想不到啊,想不到,郑铎溱居然用了这么蠢的招数,哎,真是蠢。〃  
  〃秦杲!〃  
  他的笑,和他的话,让我觉得安慰,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他现在的笑,于是,我嗔怪地说:〃你干吗呀。〃  
  〃我不干吗。我觉得好笑而已。〃秦杲说,〃非常好笑。好了。你不用去想这些事情了。你还是睡觉吧。你那么笨,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越想越糟糕,还是睡觉好。〃  
  这样呀。仿佛,也是有些道理的。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主动地,打电话,或者写mail去辩解些什么的,那么,这样无端的着急和忧愁又有什么作用呢?我放下电话,略略的开了颜。秦杲说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什么的。我坐在床上,吸一口气。  
  忽而,我发现,宿舍里,帘子后,有几双好奇的眼。等我将目光一扫,这些神色,也就湮没在帘子后。我知道,只要我不说,他们也不会问,虽然可能会在背后猜。但其实,也没有人会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别人这样的小小的闲事,在北大,每个人都很忙。  
  我站了起来,也不想解释刚才的失色,我招呼着大家:〃吃蛋糕了吗?哎呀,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看到我的舍友们雀跃的从床上跳下来,来拿桌上的小小的蛋糕,我有些开心。  
  我忽而,想到了一片海,还有,高高的天。宽厚无边。  
  我去寻昨天他给我的那张纸,我看到上面写着,James,清华电子工程。  
  Chapter 4 霜催青枫老,谁人不知秋  
  湖光塔影,只是北大的一角。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看到北大的教室和食堂。在人群中穿梭着,去赶一堂课。然后又在熙熙攘攘中,排队,打一份饭。  
  日子,大体也是如此。慢慢的,身边走过。平淡的,没有涟漪。                 
  正如,秦杲说的,一切,都没什么。郑铎溱在几番的哭天抢地,痛不欲生之后,看到我,也只会淡淡地笑。偶尔在三角地,我会看到他很殷切的,偏头,对着一个女子绽开如花笑颜,之所以用如花,是觉得他的眉和眼,在那里展开来,展开来,正如花的盛开。  
  于是,上课、下课,偶尔,去图书馆睡觉,去三教看点书。去机房看James的mail,也有几个周末,曾和他一起吃饭。一切都很平淡,之所以会在周末和他吃饭,或许,是因为他是在我18岁的最后一天认识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第一封信里面的洋溢的天蓝。或许,都不是,但是,我愿意。  
  吃饭的时候,也说说话,很闲散的。James对我说,漫不经心四个字好像是专门用来形容你的。于是,我就会笑。  
  但是,现在,总觉得空气里,有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从同学们神秘的私语和长长的慨叹中,我觉得空气里有些不安的骚动。  
  于是,我就打电话给秦杲,他是一部会走路的百科全书。于是,我在电话这端震惊,和叹息。我知道了邱风和昌平园,先奸后杀,是很刺激的字眼。  
  只是,我不认识邱风,我也不知道昌平园。  
  只在学姐的片言只语中,我知道,那里有着高四的生活和无边的荒凉。也会有粗俗的男子,在校门口,莫名地,跑过来,拉女生的手。这叫我觉得恐惧。  
  我庆幸我在燕园。  
  然而那个傍晚,却因此有了淡淡的凉意。                 
  走过三角地,一个黑衣服的身影拦住我,问:〃同学,你会叠白花吗?〃  
  殷殷的神色,带着肃穆的庄严。怎能拒绝?  
  我停下了脚步,接过他手中的纸,一折一折,又一折。是愁肠百转,叠成细长的一条,然后,递过线来,束腰般在中线勒紧,然后将千回百转层层展开,于是,它就幽幽地绽放,一如非洲雏菊。一边叠着花,我问:〃你们是哪个系的呀?〃  
  他们回答说,清华。  
  居然是清华。我有一些些的感动。以前北大与清华之间的尺短寸长仿佛都不重要,因为今天,清华的男生居然也会来到北大,只是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叠出一朵花。  
  不经意的,我想起来,某天,bbs上的头条,便是北大与清华的比较,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讥讽和互嘲。接着,一个两校外的id,大度的,发一份调和似的帖子,却不想,成了众矢之的。记得一个id这样的re;他说,北大和清华,小夫妻吵架,管你什么事呢?只记得当时,瞬间的,就笑出声来。真是很奇妙的比喻。  
  现在,站在这里,也分不出彼此。我只看到,讲堂前,一圈一圈围着的,是情真意切的脸。  
  讲堂台阶上开始燃起层层的白蜡烛。白花飘在胸前,飞在空中,仿佛逝去的灰蝴蝶的飘u翩迁。一片白色的烛,闪闪的,烛泪串串滚落。摇曳在风中的烛光; 可是你的永久的眷恋?它们是否能够带给你一点温暖,我很想问问那个女孩。  
  我不明白这一切。只是我想,她也是个女孩子呀,只比我大一点点。曾经在同样的九月  
  我们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迎来的第一个春天里她却无声无息的离去。她还没来得及在燕园绽放她的美丽。  
  本来,她可以去唱去跳,去买漂亮的衣裳,去念感人的诗。本来,她可以去对着男生微笑,去寻找一份很好的爱情,但是,这一切她永远也享受不到了;就在去昌平园那条冰冷的路上,在她承受着痛苦的那一刻,在她闭上泪眼的一瞬间,世界是那样的黑暗,纯真遭到了蹂躏,我不知道她在暴徒面前,是怎样心碎的喊着妈妈。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毕业歌以后,是《同桌的你》,一圈的男生,依旧低沉的声音。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是哀伤的,但是,却有些木然,这种木然比哀伤更让我觉得震惊。我说不出为什么。                 
  〃Annie?〃  
  有人唤我,回头,我不由得惊呼:〃呀,你也来了呀。〃  
  是James,他冲着我微笑:〃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不语。我说:〃真巧呀。〃  
  James说:〃我知道我能找到你。一定的。〃他轻轻地说着,望着我的眼。他的眼睛,很有神。他说:〃刚才我在文史楼走了一遍,然后又去了一教。〃  
  我把头偏到一边,不语,而心中,却有些温暖。  
  James笑着说:〃刚才进来费了好一番周折。外校的居然都不让进了。好说歹说,说我是清华的,才勉强放我进来。〃  
  然后,又没有了什么语言。我看到我旁边已经积累了一堆的花,我说,我们去分花吧?  
  James说好。  
  阶梯前,是人最拥挤的地方。  
  我走向那里,却一下子,愣住了。在这里,白色的烛拼出了图案重重,有〃20〃,有心,还有一个很大的问号,问号下的一圈,仿佛是硕大的眼泪。一下子,砸在了我的心间。  
  一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女孩子指着烛光对我说:〃看,生命就是这风中的残烛。生命本就脆弱,死亡也穿透不了黑夜。〃然后,她将白花缠上她胸前的纽扣,白花在她胸前绽放如同雪莲。  
  〃是呀,我也听说了,是5月19日的事情吧?嗯,已经四天了。〃我听到James的声音,                 
  回头,我看到他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  
  然而他却也能看到我回头,他微笑地指着那个女孩子,对我说:〃这是政管的师姐。〃  
  是一个一身运动服的阳光女子,我问候,师姐好。  
  她的眼在我身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依然愤愤地对着James说:〃是呀。学校封锁了消息,不许悼念,不许外传,bbs上面的帖子,是发了就删。今天的活动,系里面的领导也都知道,提前通知了班里的骨干,说今晚有活动,你们哪都别去,上自习去吧。还真是'防患于未然'啊。  
  〃这就是在奥吉亚斯牛圈的学者,他们也能算作半个政客吧。〃  
  师姐的慷慨陈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陌生起来,我恍恍惚惚的,走过人群,几步,不觉就到了侧面的墙。  
  震撼。我只觉得震撼。这里,是一个小小的灵堂,仿佛本就为了那位昌平园的mm所设计的。墙上,有人贴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奠,也有挽联。烛火摇曳,很多人静静地站着。我也静静地站着,我想,也许悼念,就是静谧的。  
  〃Annie。〃  
  还是James的声音,带一点的责备,却仿佛有些高兴,他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呢?那是师姐呀,我也才认识的。〃  
  我不想点破他小小的喜悦,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是觉得很凝重,凝重的空气,凝重的人。哀乐,低沉而肃穆,虽然是不大的声音,但是一直萦绕着,似无还有。  
  走过来一个女孩子,背着小提琴,在这小小的灵堂前,立定,开始拉琴。我是乐盲,我不知道她拉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很哀伤。                 
  一切都很静谧,很悲伤。时光,就在这样的静谧和哀伤中慢慢地流走。  
  我站着,看着闪动的烛火,James陪在我身边,没有话语。  
  不知多了多久,James带点兴奋的叫我:〃清华的队伍,你看。〃  
  是北边,北边有些闪动的烛光,多了,更多了。 是一支很长的队伍呢,井然有序,很长,似乎总也看不到尽头。  
  〃据说有800多人的!〃James有些自豪。  
  我脱口而出:〃门卫也放他们进来?〃  
  James说:〃大约已经得到默许了吧?堵不如疏。〃  
  然后,我看到那一支闪亮的队伍,融进了讲堂的人群,散开了,分不清彼此。讲堂门口,是越发的拥挤。吵吵嚷嚷的,失却了一点肃穆的气息。  
  〃同学们请注意,同学们请注意。〃非常严肃的语气,甚至,能够说得上严厉?我寻觅那个声音,大概是学生会的干部?我看到一个男生站在花坛边上,用喇叭大声的说着话。  
  〃请同学们注意,不要把蜡烛放在讲堂的灯架上……〃他在那里说着,这样做的后果,好像是会导致全校切断供电。我想,他是好心的,只是,他的语调太过于像训斥,我略略的皱眉。  
  果然地。有一群人一哄而上,围住了他。  
  太混乱。                 
  我不喜欢,我去看我的表,呀,居然快到了11点。  
  我对James说:〃我要回去了。〃  
  James依旧说,我送你?  
  我想了一下,说,好。  
  36楼的门口,赫然的,也堆着纸鹤和白花,点点的烛光,摇曳着,是不灭的心。  
  James对我说:〃很美丽的一个夜晚。〃  
  我想了想,说:〃是凄美。〃  
  我跟他道别,在上楼的时候,有一位女生,在那里发着传单。我接过来看。是一首诗:  
  静静的校园  
  二三人  
  静静的校园飘着漫天杨絮  
  杜鹃在阴雳的天空下啼泣  
  我们心中纠缠着一个名字  
  她曾用纯情描绘欢快美丽                 
  天空依旧阴雳  
  人性依然冷漠  
  面具笼罩着做作的灵魂  
  一朵白花 两声哭泣  
  不过是生者例行的责任  
  在维护稳定的日子里  
  心在麻木中遗忘  
  看那淡淡的轻松与欢畅  
  不是弥漫在那么多悲伤过的脸庞  
  那一句〃维护稳定的日子〃感觉是有所指。在北大近一年,我知道什么叫做〃北大无小事〃,我也知道〃稳定压倒一切〃。                
  11点,却还没有熄灯,大约今天是例外。正想感慨一下这种例外,就听到楼下的喧哗。  
  有人高声喊:〃北大人,团结起来!〃  
  打开窗,看到,长龙一般的,是游行的队伍,在宿舍区游走,在各个楼前呼喊。霎时,有些兴奋,呀,是游行呀!  
  其实很好奇,这个酝酿了五四和六四的地方,会有怎么样的学运?是游行!实在是有趣。  
  走吗?  
  宿舍里,六个女生,齐齐的说:走!  
  下了楼,楼道里,已经堆积了无数的人。只是楼门,依然关着。有人敲楼长的门,请求着。  
  我从窗户里,看到楼长阿姨,拿着电话,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门外,游行的长龙,在楼外停下,他们在楼外喊:〃开门!开门!〃他们手中,擎着烛,很壮观的一个队伍。  
  楼长经不起小女生的哀求,或者,有领导对她说了可以。  
  于是,门开了。  
  一群女生,飞向那支队伍。  
  我和虹萦拉着手,心里满是兴奋。是一种兴奋,而不是哀思。我觉得有点抱歉。但是,确实是这样。我看到虹萦也涨红了脸。我想,大约她感觉到的,也是好奇和新鲜。                 
  我们在楼的西侧拐弯。走向31楼。  
  队伍中,一个男生问我:〃同学,你是政管的吗?〃  
  我说,不,你呢?  
  他说,我是北航的。  
  话音刚落,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不知去向。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在队伍里张望,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只知道,有很多人。  
  在31楼前,他们继续呼喊着:〃北大人,团结起来!〃  
  但这个楼的jj却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有几扇窗子打开了,又合上了。楼门口,也看不到人影。  
  不甘心的人继续的喊:〃开门,北大人……团结起来!〃  
  良久,一个女生,从窗户里探出脑袋,说:〃睡觉吧!〃  
  整个队伍哄笑起来。  
  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忽而想起,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游行?那么深的夜,又是在宿舍区,是在向谁抗议呢?领导们,怎么看得见?  
  虹萦开始窃笑,她说:〃你发现没有?他们只在女生楼前叫。〃  
  好像是呀。  
  这个发现,越发让我无聊。                 
  但是,不关楼门的日子,确实是非常的稀少。能够出来,不妨看看。于是,我拉着虹萦依旧地去了三角地和大讲堂。  
  那里,人非常少。那个曾经一度热闹的灵堂前,只有一个女孩子在看着火光。有些寂寞的,轻唱,还有泪,垂下。  
  〃别打听丧钟为谁敲响,它在为你而鸣。〃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间冒出来,然后,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站在这小小的灵堂前,没有了其他的语言。  
  讲堂前,没有了喧嚣,没有了那一种浓浓的哀伤和愤然。在这里,在这小小的烛光前,一切是宁静的、清澈的。只知道,一个柔弱的生命,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我想问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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