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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尘世,找一处幽静之地携手终老,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快乐。
梅度瞧着她,微微叹息了一声。
第58章 如梦幻泡影
别了梅度,佳贝寻了个客栈,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有些兴奋,有些担心,又有些雀跃。心想这便是爱情的感觉么?自己也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为何一想到明天夜里便能再见到子旭,竟然如此迫不急待?
第二日天色稍暗,佳贝便牵了马早早的到竹林外等候。她的心一直止不住的砰砰乱跳,怀里抱了一件准备给子旭的厚厚棉衫,一会儿怕他来了瞧不见自己,一会儿又怕他来了穿上棉衣会凉,于是把棉衫很小心的暖在怀里。
夜越来越深,夜空中的星星闪闪,个个似宝石般璀粲,没有污染的纯净大气层,古代的夜空,是这样的美丽。
远远传来长安城内的打更声,佳贝耐心等候,一更过了;二更也过了;终于到了三更,子旭是该来的时候了。
她的心情越发难耐,不停的在竹林旁走来走去,突然听到身畔的马在不安份的轻轻骚动。不由得喜悦浮上脸来,纵目四看,果然见有人朝她走过来。
但很快她的笑意便僵在脸上,原来过来的人,瞧身形姿态并不是子旭,而且也不是一个,分明是两个。
这两个人越走越近,慢慢在淡淡月光星辉下能隐隐能看清面容,佳贝觉得心脏都要停了跳动,激零零打了个冷战,这两个人面无表情,居然是刚去世不久的唐天威与唐天雷!
她手一颤,怀里抱的棉衣差点跌了下去,身旁的马也也躁动的越来越明显,鼻吼里冒着粗气,马蹄不停提起落地,低低着发出嘶声。这两个人还在逼近,佳贝一步步倒退,直靠到身后马匹,她返身飞身上马,策马朝着竹林中逃去。
跑了没多远,忽然见前面有一人拦住了去路,月色下面色惨白,正是唐天雷。
佳贝也面色惨白,手死命的拽了缰绳,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又连连踏了几步,她回头看看,后面也无退路,路中央立着一个人,是唐天威。
这弟兄俩,一前一后的堵截了她。她差点惊呼出声,冤有头债有主,他们都不是她所害,找她作甚?此刻却来不及细想,她手心里直冒冷汗,噪子眼也发干,觉得一颗心立即就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见得这两人越走越近,唐天雷抬手就要触到马颈。她大大的喘了口粗气,索性闭了眼睛,狠狠的一夹马肚,又拼了全力甩下一鞭子,马儿吃痛,惊嘶一声,奋力向前跃了出去。
佳贝紧紧伏在马背,搂住马颈不敢睁开双眼,冷汗似已湿透身穿的棉衣。
马奔了片刻,突然听得轰隆一个炸雷在头顶响开,震的她头发汗毛几乎根根直竖,疾驰中的马也一个嘶鸣,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剧烈颠跛,差点将她从马上摔了出去,她拼了全身力气紧紧抱住马颈。
等她战兢兢睁开眼睛,马前站着一个人,这次是个活生生的人,鹤发童颜,道风仙骨,手捋了长须站定,月光下有个淡淡影子,正在静静瞧她,看她睁开眼睛便道:“郡主受惊了,请下马吧。”
这个人她也认得,正是住在竹林深处木屋里的那位老人。她惊魂未定,喘息了片刻已知是这位高人帮了自己,但又抬头看看,天上月影已西斜,三更竟快过去了。她在马上拱身行了个礼道:“多谢前辈。只是我与人三更有约,须立即返回林外。”
那老人淡淡道:“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哪里?”佳贝四周环顾一下,发现自己身后就是竹径尽头,离当初上马之地只有几步之遥。
自己明明策马狂奔,照速度与时间来看,应该早已离此地甚远,为何竟然还在原地?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老人见她一脸疑惑,道:“你遇到鬼打墙,不过是在原地转圈而已。”一说到“鬼”,又听到自己是在原地转圈,佳贝立即又一脸惊恐,开始颤抖起来,全身冷汗继续不断冒出。
那老人又叹道:“你也不必再等啦,你等的人不会来。”佳贝闻言一怔,随即摇摇头道:“不会,他不会骗我。”停停又补充道:“这里人重守承诺,我遇到的个个都说话算数,我那样待他,他……他也不会骗我。”
那老人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是刚刚亲眼见了?自有冤魂索命,你等的那人,怕是今生再也见不着啦。”佳贝抖了起来,半天指责道:“你胡说!”她十分愤怒,言语中也没了原先的恭敬。
这时听得有人走近,佳贝心头一紧,连忙转头去看,来人满脸都是惊喜,奔了过来道:“小姐,你果然在这里!”来的这人竟然是灵月。
见到灵月,她实在意外,天还没亮,她如何到了这里?于是奇道:“灵月,你怎会来这里?”灵月喜道:“是船上认识的那位李公子带我来的,他说你在,我还怀疑他在骗我呢!”说罢回头道:“咦,刚刚还在的,去哪里了?”
佳贝听得渐有鸡鸣之声传来,她也四周张望一番,哪里有子旭的影子?再看看前面那位白发老者,见他一脸平淡镇定,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寒冷,继而慢慢冰冷彻骨起来。
她眼中已有泪慢慢滴出,大叫了起来道:“子旭,你在哪里?你出来!出来见我!”她策马四顾,从根根竹子中间边搜寻边大叫:“你出来见我!你答应我的!怎么能骗我?!出来见我!”叫到后来,已有呜咽之声。
灵月被她当时一叫,吓了一跳。此刻听她声音凄厉,虽不清楚缘由,但也知道是发生了事情,有些心疼,上前唤道:“小姐!小姐!”伸手去拽她手中的缰绳。
佳贝却惘若置闻,就似没有见到她一般,头发蓬乱,满脸泪痕,边四下里寻觅边呜咽哭喊:“你出来!李子旭你出来!谁叫你唤了灵月来?你这个骗子!你明明答应我的!你自己出来见我!哪个用你好心?你骗我!你出来见我!骗子!出来见我啊……”她语无伦次,渐渐的又似哀求,声音也嘶哑起来。
灵月一直在旁边瞧她,等了片刻,咬了咬唇,一个飞跃,纵身上了马背,伸指在向她膻中穴点去,佳贝眼前一黑,软软倒在灵月怀里。
第59章 无语话凄凉
佳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睡在一间小小竹屋之中。她有些头痛,挣扎着起来,又渐渐想起昨夜之事,眼泪又慢慢落了下来。
灵月恰端了一碗汤药来,对她道:“小姐,这是安胎的汤药,李大人说,昨夜不太平,怕惊了你肚里的胎儿。”她接过汤药边流泪边问道:“谁是李大人?”灵月道:“昨天的那位老先生,他是钦天监的李淳风大人。”
佳贝依言喝完,一把拉住灵月道:“你昨夜几时见的他?你先和我说说。”
灵月放下碗,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她说的是子旭,于是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道:“李大人说,我看到的是那人的阴魂,那人已经死啦。”她当时听到此消息可是大大唬了一跳,却见佳贝面色无甚变化,好似并不意外,只是泪涌出来的更凶,喃喃道:“终于还是丢下我啦。”
灵月见她扯着自己的手冰凉,于是连她的另一只手也拿了起来,两只都并到自己怀里暖着,见她还在等着自己讲,于是道:“我昨夜睡到四更,忽然听到声响,半夜竟有一只鸟撞破窗棱进了屋子,我起来时,发现那位李公子站在窗外。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他不是在刑部大牢里的么?”
“他见到我,笑了一笑,笑的很是凄凉,我问他找我有事么?他要我跟他去,说是你在等我,我虽有些疑心,但很想见你,所以就跟了他来。我见他身法轻灵,动作十分迅速,我展开轻功才勉强追上,心想原来他没有被废掉全部武功,怪不得能从大牢里逃了出来。他一直带我来到城外,你果然在这里。”
佳贝算算时间,自己看到唐家兄弟的时候,显示子旭当时也应该是在的。他是看到自己无恙才去找的灵月,为何他竟不来见自己?想起那位老先生原来是李淳风,这人他也听说过,与袁天罡常常联在一起被后人提起,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走了出去,见李淳风在院子里,她径直走了过去,拜了下去。
李淳风却皱眉道:“你这又何苦?若打开阴阳眼,不说身体被邪气入侵,更有些精怪,都会要了你命。”见她也不起来,又道:“我不是梅度,求我也没有用。阴阳殊途,休做妄想。”说罢拂袖而去。
灵月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要拜李淳风,原来竟是要他帮自己打开阴阳眼,显然是想瞧死去那人。她不知为何没过几天时间,佳贝与子旭的关系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心里有些讶异,见佳贝起来追了过去,她也追过去拽了她袖子道:“小姐,你对李公子……”,佳贝已追到李淳风,直接问道:“为何昨天我只能看见唐家兄弟?”
李淳风淡淡道:“你现在与那人联在一起,自然可以瞧得见他们。我已种了掌心印给你,你自此再瞧不见啦。”
佳贝道:“你说的是子旭么?既与我联在一起,我为何瞧不见他?什么是掌心印?”李淳风道:“他不出来见你,我有什么办法?掌心印你也瞧不见,不必再问了。”
听到子旭竟然和自己联在一起,佳贝又是喜又是忧。这才明白为何唐天霜与唐天雷要来找自己,只是,子旭为何不见她?又道:“先生你总该告诉我,他是如何死的?”又滴下泪道:“他明明答应了我的,现在抛下我孤零零活在这世间,我……我也恨不得跟了他去。”
李淳风道:“你怎可说出这种话来?他虽放下仇恨,但又情根深种,恢复了些许功力,逃倒是逃得出来,可你怀着身孕,他一时能带你到哪里去?只怕到时海捕文书铺天盖地,反而连累了你和未出世的孩儿。倒不如一心求死,你与孩儿还有诸人庇护,落得个周全。你若死了,怎对得起他这一番苦心?”说罢叹道:“若不是他有心一死,那些冤魂能奈他何?”
佳贝听得子旭原来是这等想法,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心里直是悔恨,不该将有身孕之事告诉子旭,若非如此,说不定他还能逃得出来。于是坐在地上嘤嘤哭了一气,又瞧着李淳风道:“大人,你为何要帮我?”李淳风长叹一声,半响才道:“我是受人所托。有些人,瞧是瞧得破,放却放不下,一手抓着人,一手抓着仙,两个都不放,也不知到底想要哪个。”
佳贝听了先是愣了一愣,已知道他说的是梅度,心里有些羞愧,甚觉得对他不起。接着想起梅度好似曾经提醒过自己,也曾肯定的说过子旭是死定了之类的话。她当时只顾着开心,居然都忽视了。如果自己当时听出端倪,问了清楚,今天又是何等情景?
她正在怔仲,李淳风却道:“人就是如此,与自己无关之人死便死了,亲人死了就要痛哭流涕。唉,只要是人,哪个能逃过一死?你也总有一天要死,投胎转世之后,谁也不认得谁啦。”
佳贝移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大人,是不是只要人一出生,所有命数已然注定?”李淳风摇头道:“也不尽然,若全部注定,何来造业积德之分,不过大部分却是注定。”佳贝想想也对,如果全部注定,哪里还会有造业造孽之说?又听得最后一句,有些茫然道:“我不太懂。”李淳风叹气道:“天地之玄妙,我也未能探得半分,又有几人能全懂?”
佳贝听得玄奥,道:“我们那里的人,是不信这些的。我若不是到了大唐亲眼瞧见,也自是不信的。”李淳风道:“如来佛祖曾言,在他传法五百年后是末法时期,法道沦丧,现在虽几乎人人皆信,但也并非人人都能亲眼瞧见,慢慢变得越来越不信,也是自然。可怜啊。”
佳贝道:“我们那里人也都如唐人一般生活,可怜什么?”李淳风道:“不信之人大多不相信因果报应,几乎什么恶事都敢做了,死后才知晓痛悔,却已来不及,你说可不可怜?”佳贝想一想,自己所处时代的确不似大唐这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心里虽有些不服气,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转了话题道:“大人,我还能不能瞧见子旭?”
李淳风道:“他若转世投胎,也不记得你啦,见了也互不相识,不必多想了。”
第60章 一路绝尘烟
待了两日,别了李淳风,灵月见佳贝不提回秦家的事,也不敢问,只是问她:“我们要去哪里?”她道:“天下之大,还能没有你我容身之地?”
两人骑马离了长安,这次一路向东,路过些市镇,身上一些首饰都是从秦将军府或是宫内武才人处所得,无一不精致,拿出大部来当了,竟也凑了有百两银子。灵月将银两收了,问她道:“小姐,我已见过的异人有梅先生和袁大人,这位李大人也是高人,他们哪个厉害?”
佳贝听她问得可笑,见她却一脸认真,于是仔细考虑了半天道:“我觉得李大人要更胜一筹。”灵月兴奋道:“何以见得?”她回答道:“梅先生和袁大人,讲给别人时都从局外来讲,说的很多都不是人间的东西,虽然是真道理,但是感觉飘渺。”
说罢,想起李淳风说的“只怕到时海捕文书铺天盖地,反而连累了你和未出世的孩儿。索性自断心脉,了结了自己,你与孩儿还有诸人庇护,落得个周全。”一时间心酸上涌,低声道:“李大人却能从人世这一面来劝人,这样人便更容易接受,显然在劝人方面,李大人要高明很多。”
灵月还有些不太明白,但见她变了颜色,当下不敢再问,心里也十分后悔自己多嘴,闭了嘴闷头赶路。
天色将晚,所走之路比较偏僻,不见人家,却恰好路过一间寺庙,灵月敲门进去借宿,好在大唐礼佛之风盛行,一般寺庙都有为香客准备的偏院客房,稍做收拾便可居住。
到了半夜,灵月耳灵,听得佳贝悄悄起身,便蹑手蹑脚跟了她后面,见她直接出了偏院,到了寺庙山门外,走了几步,离得山门有一截了才停了脚步,寻了个干净之地坐了下来。
灵月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找了个地方藏起身来偷看,听得她低声唤道:“子旭!子旭!”灵月吓了一跳,四处看看,只有夜风低呜,没有发现有人,她的汗毛立即根根直立起来。
听得佳贝又道:“今夜住在寺里,我怕你不敢来啦。这些天来一直没有见到你,你在不在我身边?”说罢幽幽叹了口气,又道:“子旭,你既能去见灵月,如何不能见我?哪怕入我梦里也好。” 灵月冷汗正慢慢流出,此刻才知道她只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不见得定有听众,一颗心也放下来大半。
佳贝还在低声道:“你总要来见我一面不是?子旭,你来见见我罢。”她声音极低,竟似在苦苦哀求。灵月本来不喜子旭,但见她淡淡月光下神情哀怨,一双眼睛痴痴,终又有些心酸,况且子旭已经死了,她不自觉得也盼着子旭能够来见她一面。
佳贝这些日子以来思念日炽,却连梦都梦不到他一面,心想既然李淳风说两人联在一起,显然是心意相通。于是夜夜盼他出现,夜里几乎不怎么合眼,一日憔悴似一日,这夜住在寺里,怕阴灵惧佛门慧光,错过了子旭,于是便在夜里悄悄出来,将心里话跟他说上一说,只盼得能见得一面。
她边说边已流下泪来,正在伤心之间,听得有人有人咬牙切齿道:“贱人!何必假惺惺!”她惊愕间抬起头来,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刀已向她头顶砍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听得“铛”一声,原是灵月已使剑拔开刀尖,灵月身手敏捷,又迅速一剑刺了过去道:“偷袭不会武功的女子,要不要脸!”
佳贝已听出这人是谁,正是暗血老七,见他咬牙切齿,显然狠到极点,一脸张在月光下阴森恐怖,对灵月道:“又是你这贱人!”他出手毒辣,上来一刀便从灵月头顶劈下,竟是招“玉石俱焚”,灵月没见过这等不要命的手法,心里有些慌乱,扬手伸剑去格开他刀,又扭转腰身斜踏一步,使了招“激流勇退”方才避开。
佳贝看到老七的脸觉得有些害怕,站起身来,准备躲到一侧,不想斜刺里已冲出一个汉子,一脚向她的肚子踹了过来,她仓惶之间闪避,终究身手差得太多,这一脚虽没结结实实落到肚子上,却已将她踢倒在地。
灵月已看到这边,“啊”了一声,又见踢她那人毫不犹豫,手起刀落,迟一步佳贝只怕要做刀下亡魂,当下也顾不得老七的纠缠,直接飞身纵了过去,一脚踢开了那人的刀,她这样变做背对老七,门户大开,老七直接提气过来,一刀已砍到她的左肩。
灵月痛的哼了一声,肩上已有鲜血涌出,老七又横来一刀,欲将她连腰斩成两截。佳贝看得凶险,不由得惊呼一声,只见灵月一扭腰身,凌空翻了个筋斗,虽然一臂受伤,姿势不太美妙,却飞身到了老七上方,不仅避开了老七的横刀,也避开了另一人飞来的一脚。
只是她这样一来,地上的佳贝完全暴露在了老七与另一人眼里,老七眼疾,已抛下灵月,狠狠向她一刀砍来。
佳贝翻身向一侧滚去,只是她武功低微,哪里是敌得过两名好手的连番攻击?背上一痛,回头看时,已是另外一人在她的肩头踹了一脚,这一脚极重,她还来不及呻吟,见老七的刀已向自己砍了过来。
接着便有个柔软身体撞了过来,佳贝听得灵月在自己背后痛呼一声,她回头看时,原来是灵月伏在自己背上,竟替自己挨了一刀,老七呆了一呆,又举刀待落时,佳贝大声叫道:“住手!我有话要说!”
这一声均出了三人意料之外,她已是砧板鱼肉,老七也不怕她逃跑,哼了一声说灵月道:“这小贱人倒也忠心。”然后才咬牙喝她道:“你这贱人还有何话要说?”
佳贝慢慢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