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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打算让我教你打篮球吧?”
“是跟打球有关,不过我可不用你教,而是比赛!”橙子得意的捏捏我胳膊上的肌肉。
“我一大男人欺凌你一个弱女子,赢了也不光彩啊!”
“是我参加比赛,让你来就是给我加油的。”橙子抢了半步走到我面前,来了个胯下运球问我怎么样。我说有点意思。
橙子跟我说她入学后首当其冲在他们学校女篮报了名,今天算是选拔赛,所有报名的今天分成几组打正式的全场比赛,教练从中进行选拔。我跟着橙子进了体育场,橙子安排我坐在第一排的地方。我们学校也有女篮比赛,不过相对于男生的水平只能说是玩闹,有几次我训练去早了,致使我看过几场女生打比赛。一帮小丫头跟疯了似的你推我桑的抢球,进攻的全部闭着眼睛瞎扔,防守的就靠拽衣服或者裤衩防人。哪边进了一个球,一帮人抱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叫几声,算作加油。女生的篮球比赛给教练和裁判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女生毕竟是女生,经常出现谁头发散了,谁手指甲劈了,流血了,或者谁摔了一跤就哭了的情况。而最大的问题要算女生每个月都要来月经,一来就整整一个星期不能打球。所以教练在排兵布阵上遇到很大的困难,我常想要是所有队员同时赶上生理期该怎么办?好在这种情况据我所知还没有发生过。而裁判的执法力度也很难把握,不能吹打手犯规,不能吹阻挡或者进攻犯规。篮下更是没有三秒违例这回事,否则哨声必将连绵不绝,比赛不到五分钟就得罚下一半。但就算再怎么照顾,比赛双方的主要得分手段依然是靠对手送自己上罚球线。往往当体育馆同时进行男篮和女篮的比赛时,女篮比赛就变成了男篮叫暂停时的拉拉队节目。即便是被当成拉拉队的表演节目,吸引观众眼球的也多半是女选手们的胸脯和屁股。
我饶有兴致的摸了摸橙子的头说你什么时候上场啊,我先睡一觉。橙子恶狠狠的说老娘是首发!
比赛开始了,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我竟溜号又回想起了和路露陆上学时打球的情景。路露陆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对打球明显增加了很多兴趣,那会儿但凡女朋友长得漂亮的人都愿意把自己女朋友带到球场上来炫耀,打得好的向女友炫耀自己的球技,打得差的向别人炫耀自己的漂亮女友,我自然也不免落入俗套,如果说我也是来炫耀的,扪心自问我更偏向于后者。受此风气影响使得我校露天球场上女生数量每每并不逊于男生。
往往晴朗的日子,我和路露陆还有梁馨高羽几人相约下课后。我和高羽以最快的速度在操场上目测出一伙看上去我们无疑能打得过的人,各自领着自己的女友从容的走去。谈好之后,我跟高羽一伙,那伙人再分给我们两人,于是双方形成四对四。路露陆和梁馨从来不像别的女生一样给我俩叫好,哪怕我们打出再漂亮的进球。她们俩头都不抬一下,这就完全失去了让她们来的目的。渐渐的当周围有了一些观众,路露陆和梁馨嫌挤就移到了更远的一边坐着唠嗑。
有次球不巧朝她俩的方向滚去,我见高羽正要去捡球,急忙制止。我运气凝神,鼓足了勇气,拿准了强调,红着脸蛋子扯脖子喊喊了一声:“媳妇儿,把球扔过来!”这是我有史以来对路露陆绝无仅有的最肉麻称呼,这个在高羽梁馨之间早已司空见惯的夸张叫法我总是觉得被我用在路露陆身上显得格外别扭。喊出去之后,我立刻觉得不妥。我想如果路露陆没听到或者假装没听到的话,我就自己过去捡球。身边围观看球的人有不少一起朝着我喊声的方向望去。
偏偏她听到了并且有所行动,远处路露陆的脸顿时通红就是证据,她起身追着篮球跑了一阵儿,弯腰捡球的瞬间,T恤和裤子接缝处露出的腰肢。仿佛一张邪恶的笑脸,冲着我的方向大咧嘴。我感到自己的脸更红了,好在我处于激烈运动之中,本来脸色就应该红润些,所以并不易察觉。路露陆捡起球撅着小屁股用力朝我们的方向抛了过来,老实说就好像一个双手掷锤的瘦版蛤蟆精一样,姿势奇丑无比。球有气无力的飞行了两秒之后,仍然落在我们和她们之间。路露陆看了一看球,又看了一眼我,之后双手抱胸搭着眼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走了过去,照着皮球又使劲补了一脚。不料由于用力过猛,路露陆失去重心,险些摔倒在地,我听见我们这边已经有人开始笑了。
接下来的情节却让所有人笑不出来,被路露陆开了个大脚的篮球并非继续朝我们飞行,而是向着附近一个跟男友打羽毛球的女孩飞去。女孩一记扣杀之后,篮球不偏不倚被女孩踩在脚下,女生顿时惨叫着应声倒地,她男朋友赶紧俯身安慰,随即抬头寻找这个不明飞行物的来源。路露陆也看傻了,刚才半搭着眼皮的眼睛此刻睁的溜圆。
那件事的结果就是我和路露陆请了那对男女一顿大餐,饭桌上男的依旧不依不饶。路露陆和我一口一个“误会”,一口一个“巧合”。好歹把那对儿哄弄走了之后,路露陆咬牙切齿的掐着我的大腿里侧。
“都怪你,大尾巴!”路露陆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路露陆还是严肃的盯着我。
“也不能全怪我啊,只能说你脚法太准!男足要都有你这两下子,每届世界杯都得被咱们捧回来。”我将路露陆的小手从我大腿上一把扯了下去,握在手中。
“疼不疼?”路露陆小声说。
“疼!”
“我给你揉揉吧。”
“也行,算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劈开腿,将被路陆露掐过的那条笔直的伸了过去,另一条还保持着原位不动。
“那条腿也伸过来!”路陆露说。
“你就揉这条掐过的就行,那条不用了。”
“你都伸过来,要不不揉了。”路陆露抿着嘴望着我。
我顺从的把另一条腿也伸了过去,不出我所料,我另一条腿很快也经历了刚才那条腿经历过的剜肉一般的剧痛。
“啊!!你怎么还掐我这条腿啊?”
“大尾巴,你简直太好骗了,太可爱了!”路陆露一头扎在我怀里,轮着小王八拳打在我的胸口。
那天橙子所在的队伍大获全胜,准确的说是橙子一人大获全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居然在一场30分钟的比赛中独得40分20多个篮板,不禁让我刮目相看。离开体育馆后,我点了一根烟说这下你可以当你们校队队长了吧,橙子说我不准备参加了,没劲!那帮女生太弱了,虐她们都没有成就感!说话间又管我要了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看都不看我的往前走,颇有大将风度。
一、初到北京
好容易拿到驾照,我立刻准备北京之行,我妈像送我去前线一样给我打包行李,我说那儿是祖国的首都又不是祖国的边陲,什么都有。咱就带着银行卡去就行,我妈说那可不行,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呢,不准备充足不行的。不光几乎带足了一年四季的衣服,就连毛巾一次就给我带了三条,说一条擦脸一条擦脚,一条爱擦啥擦啥。可到了北京之后,我却没有遵照她老人家的嘱托。第一条我用来擦完脸擦脚,第二条在我意识到第一条已经洗不出来、不成样子的时候临危受命,继续着第一条的工作。第三条毛巾到北京的第四天就找不到了,从此再没见过。
这都是后话了。
我走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跟高羽说了这两天就动身,具体时间也没说。因此也没有什么人来送我,我就像很多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只身踏上了去陌生城市的火车。路上我没跟任何人搭什么讪,尽管我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可爱开朗的姑娘。我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看着看着窗外的风景,想了很多事情,想得时候思路犹如泉涌,可想完了后竟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天没黑我就睡了,天没亮我又醒了。在我马上就厌烦了孤单的旅程之时,我听见乘务员在喇叭里亲切的喊着:“各位旅客注意了,北京站马上就要到了!”
我搬下自己的几大箱行李,摸了摸装着钱的裤衩兜和装着银行卡的钱包,都在。我心满意足的下了车。北京站不同于H市,修建的仿佛宫殿一般漂亮,你可以说我是土包子没见过什么市面。但是我当时就是这么感觉的。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走出车站,我看见了北京林立的高楼,我看见了北京大街上如流水般奔驰而走的公车、私车,我看见了大街上熙攘的忙碌人群,我看见了蓝天白云和火车站门口墙上贴的办证电话、性病广告。
我仿佛看见了我的未来,我仿佛看见了我在若干年之后在这个大城市里生活的诸多情景,我仿佛看见了我在北京安家立业之后搂着妻小漫步街头的甜美画卷。
我还看见了曾经险些与我们形成“互揍”关系的管理学院的黑大个中锋,正奔着我走来,此事千真万确!
我还是定睛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正是此人准确无误之后。我脑中飞速盘算着对策。那次不愉快的事件按理说过去很久了,但是我不确定黑大个作为挨揍一方是否还记忆犹新,虽然我脚下踏着的是首都的土地,但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在天子脚下贸然动手,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我着实丝毫没有对策。
这是生活用在人们身上的一贯手法,每过几天日子太平就会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打破这宁静然后迫使我们在不够思考的短时间内做决定。人们也因此而犯错,一辈子走过来,因为这些突发事件而产生的一步步对对错错反倒成了唯一值得回忆的东西,而安宁平淡的生活则变成流水账,凭你记性再好也记不起太多。
“我操!你不是。。。。。。”黑大个开了口,我很庆幸他记不住我的名字了。
“对,我是。”我赶紧回答。
“哦,跟你在一块的那个谁呢?”我知道黑大个指的是高羽。
“他没在这,我一个人来的北京。”话一出口,我立马觉得不妥,假如黑大个知道我只是只身一人的话,立马对我挥拳我也绝不意外。
“你要干嘛?”我试探性的问,并且捏紧了肩上背着的旅行袋,他若想动手,我准备先发制人。
“我逛街呢,今天休息。我在北京XXX上班。”他笑着回答,很明显他把我的话理解成了:“你在干吗?”
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们不但没有动手,反而握手互留了电话。我不知道他在电话本里面如何对我称呼,毕竟我没告诉他我的名字。但我还是将“黑大个”三字和一串号码一起存进了我的手机里,我知道我不会打给他,但是毕竟他成了我在这个陌生城市目前为止最熟悉的人。
二、新的生活?
我跟丰总取得了联络,不一会一辆越野奔驰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短信对了一眼车牌号。然后上了车。车上只有司机一人,他以为老总派他来接什么大人物呢,见到我堆着笑脸说您辛苦了,来我们这儿有什么指教啊。我想实话实说告诉他我就是一打工的,但是措辞了半天始终想不好该怎么说,于是我什么也没说,他也没再跟我说什么,闷头开着车。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让我明白了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干企业盖大楼是不可能选在繁华地带的,北京地价贵是出了名的,这也情有可原,举例说明就是在北京高考得500多分就可以上清华,在某些地方这个分数只能念大专。司机把我带到了一个在H市都很难一见的荒凉城边子。之所以认定是城边子,是因为这里除了一家家工厂企业以外,就没有二层以上的楼。下了车我看见一个老大爷,一手拿着扇子摇着,一手拖着个收音机,里面大声放着那首《北京欢迎你》。司机摔上车门,我问他:“就这?”司机无比镇定的说:“恩,就这!”
我来的时候,丰总不在,企业暂时负责的是尤总,据说是老板的第一任司机。从十来岁就跟着老板给老板开车,一直开到了三十多岁,跟着丰总多年的他绝对是最了解丰总的人。陪着老板全过各地谈业务的时候,丰总一皱眉,他就知道丰总是嫌对方要价高了,丰总一笑,他就知道这单生意有戏了。之后饭桌上丰总一拍大腿,他就知道丰总大概喝不了了。去歌厅唱歌玩乐的时候丰总一无比惆怅的叹息,他就知道丰总想叫个小姐。丰总搂着小姐进了房间,他就知道该给丰总老婆打个电话了,就说丰总喝高了,今晚就在单位办公室睡了。总之尤总也算是丰总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加上尤总对丰总太多细节问题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尤总在他三十三岁生日那天,从小尤变成了尤总,从司机变成了企业的栋梁之才。
尤总亲切的把我托付给了小树,并把小树定义为我的“师傅”。她便成了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人,当时我就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对于我在这家公司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日后我才发现她的存在还对我这段在北京的生活起到了深远的影响;这是后话了。
我的办公桌就在小树的对面,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忙活着自己的事儿,没人跟我说话我也没跟别人搭讪。临近下班时,我打开网页看着今天NBA的消息,小树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我的身后。
“您看什么呢?”小树笑呵呵的跟我说。
“没什么。”我急忙统统关闭了桌面上所有网页,回过头也冲着她傻笑。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傻笑最能缓解人与人初次见面的尴尬,并使对方对你好感大增,我不图别人对我有什么好感,我只是希望能尽快融入新的环境。
“没事儿,您接着看吧。”小树说。
“我刚才就是闲着无聊。。。。。。”我打心眼里担心小树是这的领导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平日表现的卧底,不得不谨慎小心。
“下班没事我问请你吃饭吧,咱聊聊!”
“别啊,我请您,师傅!”我万分拘谨的说。我还不习惯说话一口一个“您”的。这让我极不适应。
下班了,我和小树走进了附近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餐馆。
“您是哪的人啊?”小树问我。
“我H市的,东北人。”我说。
“哦?感情咱也算是老乡啊,我也在东北那边上过学的,咱都是东北银(人)。”小树翻翻眼珠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东北话土话。我呵呵的笑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小树坐在我对面翻着菜谱。
“今天一天也没什么事干挺郁闷的吧?刚来都这样。”小树说。
“没事,我挺得住。”在市局实习已经锻炼出来我的抗无聊能力,就算头两周都无事可做也没人跟我说话,我也能挺得住。想想这也算是在那儿唯一的收获。
“你多大啊?”我点燃一根烟。
“我属兔的。”小树回答。
“你不能比我大一轮吧?”我说。
“我有那么老么?”小树皱着眉望着我。
“那我估计你比我还小一岁。”
“你是属虎的?”
“恩。”
“那就对了,不用估计了。”小树笑了。
“你在这干多长时间了?”我问。
“我们校拿证早,我毕业就来了,在这干了快半年了。”
从小树口中,我得知自己被安排在了技术部,小树告诉我所谓技术部,就是负责出治污方案的。所谓方案主要就是提取之前的经验加以整编,所谓整编就是瞎编,而瞎编正是我的长项。也就是说我的工作就是结合前人瞎编的结晶开拓创新,目标是编的更像,编的更真,编的使之看起来更加高深。
这顿饭到底还是我掏的钱,饭后小树给我领到了单位的宿舍。跟我说她的宿舍就在楼上,有事就上去找她。我把她这句话当作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来听,首先我不认为我一个大男人能遇到什么问题,其次就是遇到问题也不见得是她所能解决的。小树走后,我推门进了屋。我暂居的寝室本来是三人寝,另外俩人一个八成得罪了领导常年被发派在全国各地督导工程。另一个已经成家立业,倒插门,住在女方家里,基本不回来住。但是这两人的饭票单位还是照给不误,于是我可以独得我们屋每天的9张饭票和三张床。可惜我一天只能吃三顿饭,睡觉也只用一张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新的生活?(2)
我收拾完毕之后,躺在床上发呆。我不禁又回想起了不久前我还是学生的哪段岁月,三个月前我还和高羽仲亮还有梁馨在高羽那儿打麻将,那晚梁馨手气特棒,要什么来什么,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打到半夜十二点,梁馨实在有点困了,吵吵着散局睡觉。我们三家都输,当然不甘示弱,高羽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俩关系特殊,谁赢了无非是钱放在自己家哪件衣服的口袋的问题,我和仲亮则不然。我们翻盘已然无望,究竟输了多少就完全取决于牌局什么时候结束,于是梁馨只好叫路露陆接着她打。路露陆说不太会玩,梁馨说没事,输了算她的。
路露陆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对于麻将很明显实战经验过少,不到一小时,已经输垮了梁馨苦心打拼的半壁江山。路露陆额头明显已经有了汗珠。高羽和仲亮不仅在牌面上不依不饶,后来还发展到了在精神上恐吓路露陆。由于路露陆很难上听,经常出现我们三家都扣了,只有路露陆一家还站着的局面。
路露陆再次摆出她招牌式的表情,抿着嘴,皱着眉头,捏着一个五万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不该打。想来想去还是换成了六万,一下子拍在桌子上。高羽说你想好了,我可要胡了啊。路露陆赶紧抢回自己的六万,拿出五万扔了出去。仲亮眼睛一亮,得意的比划出个胡了后摊牌的动作。路露陆脸色大变,又赶紧拾起六万,硬着头皮拆开一对七条打出。
于是,我胡了。
路露陆看到我胡了牌,不仅没有失落,反而还有几分得意的望着我,我读出她的表情大概冲我说着:“怎样,还是我让你胡牌的吧?”然后冲着另外二人嚷着给钱。
“你俩他妈不是串通好了的吧?”仲亮懊丧的扔出几张纸币说道。
“我们这叫心有灵犀。”路露陆第一个从梁馨累计的“柴火垛”里掏出钱递给我。
“上阵两口子,赢钱小夫妻。”高羽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