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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牛也是强悍，明知道自己上来只是送死的情况下，即便没有了兵器，依旧向宴明扑了上去。宴明提起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黄巾的阵后忽然传来了收兵的号角。听到这个声音，那些依然在厮杀的黄巾才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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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人命，就是野草
褚燕，把所有的人都退入了旁边的山林之中。而这山林，却是曹操前去颍川的必经之路。
一个军官非常的兴奋，策马跑到曹操面前，大声说道：“都尉，我们又打赢了！”
从出了洛阳开始，曹操就带着这支部队打胜仗，不断的打胜仗。但是这一次，确实是最难打的。黄巾死伤一万多人，官兵死伤两千多人。前锋部队几乎损失了一半。
可是在那些军官看来，这一仗毕竟是打赢了。
曹操没有说话，看着褚燕躲藏的那片山林，神情比刚才还要严峻。
穿过这座大山，就可以快速的抵达颍川。褚燕把所有的人都藏在里面，为的，不是阻止官兵解颍川之围，而是拖延曹操的时间，让他无法及时增援被围困的皇埔嵩。
硬打？没问题，曹操肯定能打过去。但是在这种地形下强攻，打败了褚燕，官兵也必将承受巨大的损失。
没人了，你还谈什么解围，增援？
绕路？路可以绕开，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但是这个对手你怎么绕开？你去其他的路，他还会去挡住你。
曹操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像褚燕这样的对手，如果要追他，就应该不要在中牟休息两天。曹操是先休息了两天，然后又来追了。
他根本没想到褚燕敢在刚刚大败的时候，再给他来个反击。
现在，黄巾有士气了。而且有了战斗经验了。大山里面虽然只有两万多人，可这两万人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那六万乌合之众了。
对方躲在山林里，硬打没有把握，绕开也没有把握。曹操着实有些为难。
放火？一把大火烧起来，没有几天的时间是无法熄灭的。而褚燕要做的就是拖延曹操的时间。曹操敢肯定的说，这火用不着自己来放，一旦官兵进入山林，褚燕就会主动放火。
到底该怎么办？曹操沉声说了两个字：“扎营！”
“你在想什么？”童军走到正在沉思的金燕子跟前问道。
金燕子没有说话，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眼睛看着前方，仿佛是想看透这一个世界，看透一些她不明白的东西。那个孩子，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本来应该是出现在一个牧场上，骑在牛背上，手拿短笛幽幽的吹响乐曲。他为什么要向自己冲过来？是谁把他推向了战场，把他推到自己剑下的？
童军在金燕子的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也向前方注视着：“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不用去追问原因的，因为你根本就无法找到原因。那些黄巾，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战斗，我们也是。”
金燕子轻声问道：“如果，他们打破了中牟，那个孩子，黄巾中许多像那个孩子一样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童军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顺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童老大运足了臂力，狠狠的向前方砸去：“不过，如果让他们打赢了，中牟城许多像孙冉那样的小孩，可能也会拿起刀枪，不，是木棍，和他们走在一起。”
金燕子的眼神中都是一片迷茫之色，以前，她一直在追问的就是对和错的问题，她的理念之中，一个做了错事的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教训或者处罚。但是刚才，被她杀死的那些人错了么？那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他们没错，那自己错了么？
她实在想不明白，童军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把一束野草放在金燕子的面前。金燕子一愣：“干什么？”
童军微微一笑：“战乱一起，人命就如同这野草一般，不值钱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呵护身边的人，仅此而已。”
金燕子接过那一把野草，呆呆的看着。
下面，曹操又在屠杀黄巾战俘。情形和中牟城下一般，哀嚎，惨叫，宛如人间地狱。
曹操显然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震慑山里的黄巾，让他的对手感觉到胆寒。即便曹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是让对手更加的同仇敌忾，以后和自己作战的时候更加顽强。但是曹操还要这么做，因为，杀俘，有许多的好处。
童军慢慢走到曹操的身边，那些亲兵都没有阻拦他，只是远远的就打一声招呼：“童公子来了。”
军队，是一个靠拳头和实力讲话的地方。就在刚才发生的战斗中，童军带着一百多个义军，击垮了黄巾的整个左翼，这份实力赢得了那些士兵的尊重。当然，在军官的眼里，童军无外乎更加扎眼了。
童军在曹操面前停了下来，抱拳说道：“草民见过将军。”
曹操微微一笑：“公子，有什么事情么？”
童军点头：“草民，是来再次请战的。”
曹操的双眼忽然放出光芒来，盯着童军看了半天。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商人么？曹操现在很是怀疑。他刚刚决定了，晚上突破这个山林。因为晚上有晚上的好处，童老大说过，和看不见的对手打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也看不见你。曹操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黄巾躲在里面，曹操不知道在哪里。他现在想做的是让对手也看不见自己。只是，童军这个中牟的卖米的商人，真的有这样的眼光么？
夜袭，曹操之所以没有实施，是因为官兵之中，其他的军官实在难以担当大任。听童军主动请命，曹操的眼神放出光芒了，忽然说道：“公子请容我与诸将思考片刻！”
童军转身就走了，人，有的时候要对自己有信心。他相信曹操一定会来找他，因为这个提议是最正确，最有效的方法。关键是，它还是唯一的。
曹操之所以要思考片刻，是因为要做那些将军的工作，让他们配合童军。如果，童军提出提议，曹操马上拍板，那么那些将军就是简单的执行者而已。胜了，他们的功劳很小，这就决定了他们的积极性决不会太高。
商量一下就不同了，商量一下，这个计划就不在童军的计划，而是大家的。因为大家都参与了“研讨”，或者在战报上可以写成作战计划的“制定”。
童军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是童老大并没因为这些军官的龌龊和曹操的作为而产生任何鄙夷。童军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高尚的人，所以对一切小人行为，都能接受。
回到营地，童军就开始部署夜袭的具体事项。
人不要太多，五十个就够了。精锐，一定要那些在山林中行走的过的精锐才可以。
最需要解决的，是相互之间的联系。夜晚不比白天，摸黑战斗，一定要保证联系的畅通才可以。联系的方法在童军的脑袋中有的是，只是时间太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完全学会。
几个手势刚教到一半，就有人开始搞混淆了。童军只能暂时停下来，让他们先熟悉学过的这一半手势和暗哨代表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曹操来了，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公子，布置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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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合格的统帅
曹操没有向童军解释什么，他知道童公子是个聪明人，和聪明打交道非常省心，因为有很多事情没必要去解释。
曹操说道：“我欲将部队分为三路，左右两路步兵包抄，一旦褚燕放火烧山，必然有一路受阻，但是另外一路足以吸引黄巾的注意力。我带着骑兵，绕到褚燕身后进行攻击，马上就出发。童公子在今晚子时开始作战，万不可太早。”
童军微微笑道：“好，将军请放心，草民定然在将军抄断褚燕后路之时，让褚燕撤退。”
曹操忽然笑了，笑的好像十分开心一般。
褚燕肯定是要输的，如果说他对付童军还可以，对付曹操也能招架的话，那么对付曹操加童军，他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不是褚燕无能，实在是他的对手太强悍了。
童军的袭击非常的快速隐蔽，直到冲破了他在山林布置的第二道防线之后，褚燕才察觉到情况有变化。匆忙之间，又发现了两路官兵正在迂回，褚燕马上放火烧山，然后带着部队慢慢后撤。
这个时候，褚燕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身后就是颍川，那里有黄巾几十万大军驻守。褚燕只要稍微向后退一点点，就可以得到增援。
但是问题是，这一点点，好像是由曹操来决定到底有多远的。［517z小说网·。517z。］
斥候从前面飞奔而来，身后还插着两支羽箭，用身体中最后一口力气对褚燕这个方向喊道：“有敌人！”
褚燕的脸色忽然变的很是难看；这些斥候都是他刚刚挑选的；可以说是不合格的斥候；连这样的人都发现有敌人；那只能说明敌人已经很近了！
忙的看下四周的地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进入一片盆地之内！他根本来不急做任何反应；斥候的身后；又一支长箭射到；那斥候立即落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队盔甲鲜明的官兵骑兵列队出现在黄巾军面前；挡住褚燕去路。
曹操还是一身红袍，看上去那样的拉风：“尔等还想往哪里去？还不下马早降？”
褚燕知道；官兵居高临下；占尽地利；如果曹操真的冲起来，凭借自己的力量想抵抗几乎是做梦。但他不会投降。
官兵的包围圈还没有形成，虽然自己面前这些骑兵的冲击力非常强，但是毕竟人数要比自己这边少的多。
曹操这次却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把褚燕作为首要格杀的对象：“众军士，随我杀敌！”
骏马踏着夜色奔来，原野的空旷更是显得马蹄之声夺人心弦。褚燕大声的喊道：“兄弟们，跟我杀光他们！”
黄巾咆哮着迎向骑兵们的战马，褚燕知道这根本就是让这些人送死。但是现在，为了拖住曹操的脚步，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哪怕是他自己的性命，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丢弃！
怎么样算一个合格的统帅？聪明，勇猛？都不够。合格统帅，必须具备一条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给士兵勇气，给士兵愿意去死的勇气！哪怕是在战局已经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他的士兵只要看见他，就依然愿意继续作战。
褚燕就是一个合格统帅。他的士兵在他的指挥下，毫无畏惧向曹操的部队冲了过来，这确实让曹操多少有些意外。
但是，战场并不是依靠你的勇敢就可以取胜的。杨凤和褚燕靠在一起，并肩向曹操杀去。
曹操一把抽出手中的宝剑，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长啸：“众将士！冲锋！”长剑向前一指，骑兵们宛如一股洪流一般，向迎面扑来的黄巾冲了过去。
转瞬之间，两支部队就碰撞在一起，冲在最前面的人以非常快的速度被对方杀死，战马踏过的地方，留下一地的尸首。有黄巾的，也有官兵的。
但是双方后面的士兵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冲杀，在刚才他们队友倒下的地方继续厮杀着。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倒下，即便月光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土地上的猩红已经足以让人惊心。
一名官兵在冲锋中飞快的将手中的长矛插在一个黄巾的胸口，那黄巾一下无力再战，软软的瘫倒在地上，飞奔而来的骏马踏过他的身体，把他胸中那最后一口气也踏了出来。
旁边，还有一个黄巾的双臂已经断去，血，不停的从他身体里向外流淌。他在嚎叫，在挣扎，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摔倒。身后，滚滚的人流不断的推搡着他，将他向官兵的马前推去。直到他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也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只有那呼啸的夜风吹动他身边的野草。
“去死！”褚燕高高的跃起，一脚把迎面冲来的一名骑兵踢到在地上，那骑兵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关牛的长矛跟着扎了过来，一下捅进那官兵的脖子里面，用力一搅，那官兵的人头整个从脖子上飞了起来。
那没有了脑袋的尸体，依然爬在地上，仿佛还想站起来。战马在旁边发出声声的哀鸣，不时用嘴巴的舔一下主人的身躯，好像在期待主人再次一个翻身，骑在它的身上继续作战一般。
官兵和黄巾绞杀在这一片土地上，由于曹操的骑兵是长途奔袭，所以在体力方面吃了不小的亏。一开始确实让褚燕把握住了机会，居然用步兵和这些骑兵杀了一个旗鼓相当。
但是随着战斗进行的越来越惨烈，黄巾训练素质的低下再一次成为他们的致命伤口。队伍开始逐渐的混乱了，官兵的优势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褚燕和杨凤并肩向前冲去，褚燕能够清楚的辨明曹操的位置。这不是因为他的高明，曹操那红色的外袍实在太拉风了！
“杨凤，去杀了他！”褚燕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努力为杨凤杀开一条血路。杨凤应了一声，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像曹操冲了过去。
褚燕却稍稍向后退一步，对身边的关牛说道：“关牛，快去集中人马，把伤兵和没受伤的兄弟分开，快！”
关牛虽然不知道褚燕要做什么，但是褚燕既然说了，他就会去做。
褚燕的想法非常的明确，带着那些没受伤的士兵脱离战场，用伤兵拖住曹操的脚步，然后，找个地方再进行阻击！
关牛正在慢慢的收拢队伍的时候，却发现黄巾大阵的最后还有几十个人正在向这里靠近，马上警觉的问道：“什么人？”
第六十一回 只做商人，实在可惜
一声大喝，童老大挥舞着长棍就冲了上来。童军，是曹操估计可能最后才能赶来的。
但是童老大岂会不给曹孟德一些惊喜？
艺高人胆大，一把长棍作伴，带着身后典韦等人向黄巾刚刚聚集的人群中杀了过去。那些反应快些，想拦截的黄巾是挡者必死！转眼之间，一帮人已经冲到黄巾人群之中。
褚燕想聚集人的想法，在童军的冲击下也被无情的粉碎了。关牛只能带着自己身边的人抵抗。这里的黄巾都是刚才在战场的被曹操打下来的，他们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面对如狼似虎一般的敌人，关牛大吼一声，挺枪向童军扎了过来。
童老大长棍斜撩，向关牛的头部扫去。关牛脑袋一侧，头是保住了，但是整个肩膀传来骨头的碎裂之声。眼见关牛危急，旁边又有几个黄巾好手上来助阵，一把大刀顺着童老大的棍子劈下，旁边还有一个黄巾也是从另一旁一枪扎来。
两面夹击之下，童老大一抖手中长棍，一股绞劲让那大刀脱手而飞，直插在后面使枪那人的胸口。两个黄巾好手在瞬间就已经毙命了。
褚燕看到自己集合队伍的想法失败之后，再不做丝毫的停留，夺过官兵的一匹骏马，对身后的黄巾大喊一声：“撤！”
关牛连滚带爬的向后面退去，追上褚燕之后，拖着自己已经被打废了的胳膊，跟在褚燕的马匹后面夺路狂奔。
曹操这一次也不去管其他人了，认准了褚燕，一路追了下来。但是还是迟了半步，被褚燕逃入颍川黄巾大营。曹操挥剑打断一支飞来的箭矢，看着黄巾大营那庞大的军营，最终喃喃说道：“麻烦了！”
打到现在，双方连续交手几次，曹操不得不承认，褚燕是个难缠的对手。当然，这些话不能对官兵们说，于是，曹操来找童军。
“如果，那些黄巾有官兵一半的装备，或者有一半的作战能力，现在想着怎么跑路的，可能是我。”曹操非常诚实的说道。
童军微笑，给曹操倒了一杯茶，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褚燕现在已经输掉了，他的部队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入颍川军营。虽然颍川还有黄巾数万人，相信将军和颍川的守军取得联系之后，破之易如反掌。”
曹操看着童军，忽然也笑了：“公子，褚燕我已经看的非常明白，他不会罢手的。现在的局势，中原地区的黄巾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他们的败亡也只在瞬间。公子知道，那褚燕为什么不带着几万人北上，去河北汇合张角么？”
童军放下茶壶道：“他本来就是来阻击大汉部队进入河北，为张角吃掉朝廷在河北的部队争取时间的。”
曹操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以示自己同意：“童公子只做一个商人，实在是可惜了！”
童军笑了一下：“当个商人没什么不好，童某不认为商人卑贱在哪里。我只是不希望，一辈子在中牟当一个商人。”
他向曹操释放了两个信号，第一，自己要走出中牟。第二，自己是个商人。
以曹操的聪明，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聪明人，是永远不会把话说破的，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曹操说道：“颍川的黄巾大将几乎全部都撤往河北了，细作回报，现在就是那褚燕在主持大局。明日，操开始攻击褚燕，若是所料不差，那褚燕定然是死战拖延，我没有时间了，还望公子鼎力相助。”
童军当然会鼎力相助，但是黄巾那么庞大的阵营，即便童公子鼎力相助，颍川的守军也主动出击。但是，一天，两天，一直打了七天，褚燕还在坚持。
第八天，褚燕坚持不住了。黄巾几万兵力都被他耗光了，只剩下不过万余人，他没有能力再坚持下去。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了，他已经坚持了七天，就算曹操的部队会飞，也没有办法解救长社之围。而且，这七天黄巾虽然损失惨重，曹操也并不轻松。从洛阳带出来的近三万官兵，已经伤亡过半。
褚燕决定走了。走，是为了以后再打回来。如果不出现意外，河北现在应该已经是黄巾的天下了。自己回去，带着现在手上还能带走的黄巾一起回去，绝对取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这些黄巾已经都经过了数场大战的洗礼，只要稍加训练，肯定是一支精锐之师。为了能带着这些人安全的退走，褚燕找来了关牛。
关牛已经断去一条胳膊，算是一个废人了。可在褚燕的眼中，关牛，和像他一样的那些废人，还有很大的用处。那就是阻击官兵，为自己后撤赢得时间。
褚燕给关牛指定了一个小小的山岗，作为他们阻击官兵的阵地。
曹操看着这些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的黄巾，微微摇摇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劝降！”
童军不知道曹操为什么去劝降，他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一个冲锋，绝对就能突破对方的阵地。但是，曹操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很残忍，可以毫不犹豫的砍下那些被俘黄巾的脑袋。有时候却有很仁慈，愿意给对手一条活路，哪怕是像历史上张绣和贾诩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