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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春去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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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航也随声附和,趁着亦然不注意,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声谢谢。

  我绝对不是好酒的人,只是能喝罢了,我也从不喜欢解释,有些事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进了房间,我忙着招呼她们吃菜,可我还是注意到亦然眉头皱的紧紧的,

  “怎么了,亦然,这么多人给你过生日还不高兴吗?”

  “没有啊,我很高兴啊。”(以修改)

流水落花春去也{34}
“来,我跟大家喝一个。”说完亦然举起酒杯,一扬头喝了个干净,喝完冲我笑笑。我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感觉她有心事。 

  清葶是她们宿舍我最敬重的一个,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清葶给自己满上,

  “秋,不怕你笑话,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们宿舍的人在毕业之前都没机会坐到一起吃个饭,姐妹们,大家走到一块不容易。来咱们跟秋喝一个。”

  其他人也举起酒杯,我把一整杯白酒喝了个干净。

  亦然坐在我旁边,不时的给我夹菜,劝我少喝点。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听话的,这次不同,我得把张航灌醉了,他心里会舒服点。

  吃晚饭,我脚下就站不稳了,亦然在一旁搀着我,张航也好不到那里,翻来覆去就说那几句话。

  “秋,本打算让你多陪陪我的,你这样子,自己都站不住,还是回去睡觉吧。”

  那送酒的同学把我扶回了学校,这同学过去就喜欢亦然,可他不承认,今天一块吃饭有些尴尬。不过人家把我送回了宿舍。

  我哥和他们在打扑克。

  “秋,回来了,替我打两把,我去接你嫂子。”

  “行,等会,我先去上上厕所。”

  上玩厕所,我给亦然的家里拨了个电话,接的是她母亲。我记不清自己跟她母亲说过什么,肯定是说错了什么。起初我给她母亲打过电话,说要照顾亦然,她母亲并没有反对。她还给我回过电话,可是后来的态度却大不一样。我和亦然的感情在那一天晚上开始走下坡路了,那时的我没感觉到。

  每次喝完酒,早上三四点钟就醒,头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到自己还穿着衣服,只是鞋子脱了,被人盖上了被子。

  自己还没祝亦然生日快乐,发个信息给她。信息接连发了几次,都失败了。查了下话费,原来是昨晚给她母亲打电话打的停机了。可现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哥喊醒。

  自己嘴里满是酒味,翻身下床找水喝,也许是喝酒后身体不大灵便,下地的时候声音大了点,哥从床上探出头来,

  “你小子,醒了,昨晚上喝了多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床上,手里还拿着电话,夺都夺不出来。”

  自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来昨晚自己是丑态百出了。“不多啊,白的整了七八两吧。”

  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

  先去充了话费,紧接着给亦然打电话,乖乖,手机占线。自己刚挂电话,电话响了,是亦然打来的,

  “喂,刚才打你电话,怎么占线?昨晚上打你电话也是占线,后来再打,就停机了。你头还疼吗?以后不许你喝这么多,样子怪吓人的。”

  “哦,我手机占线是恰巧也在给你打呀,昨晚我好象记得给你妈打了一个电话,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今早一查话费,才知道停机了。不好意思,让你心急了吧?”

  “想的美,谁心急你呀?怪不得今天一大早,我妈来电话问我,是不是你来找我了。”

  “老婆,我肚子饿了。”

  “你来我们学校吧,我带你去吃早饭。”

  两个人在一块吃饭是很幸福的,有种家的感觉。

  饭吃的很慢,有味。

  “昨天看你一进餐厅的包房就皱紧了眉头,怎么了?”

  亦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问她,愣了一下。

  “昨天那么多美女,你哪有时间注意我。”

  我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把筷子一丢。

  “好了,不惹你了,昨天我一进去,看到饭菜好像是被动过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我去找你的空挡,饭菜被她们吃过了,我在的时候让她们吃她们不吃,可我走了她们就动了筷子。”

  看到亦然一脸的沮丧。

  女孩有时候心眼很小,亦然并非这样,我也知道亦然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不过这件事我也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不通的事为什么要去想,我也不想破坏今天的心情。

  “亦然,刚来的那天,我也从我哥的宿舍听说自考的事,你不是有这个意思吗?如果你考,我就陪你一块考。”(以修改)

  “我真的想试试,不知道家里同意吗?”

  “学习的事,家里咋能不支持呢?”

  亦然没有再说话,想了一会。

  我知道亦然不该学高职,起初学得时候她母亲就不同意,后来她们专业又没有本科,她妈就更埋怨她了,亦然辛辛苦苦拼了一年,结果家里人都不理解。她母亲的意思是让她毕业直接工作。现在亦然又在想这件事了,这也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学自考的原因。如果自己能考出来,自然可以稍微的心安,如果考不出来呢?又得多花不少家里的血汗钱,况且萍儿上学也得用钱,岂不是给家里添乱。

  “考吧,我支持你,别想过去的事了,当时只是你妈一时的气话。”

  亦然低下头,没有说话。

  “走,咱们出去走走吧。”

  在学校走路也得跟亦然隔着一段距离,出了校门,我就可以牵着她的手,或者怀抱着她。亦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太亲昵。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说着话,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走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从对面驶来一辆汽车,还有一辆恰好转向,我只看到了转向的那辆,拽了下亦然,却忽略了迎面过来的这辆,亦然也拽了我一下。

  “小心点,也不看着车。”

  两个人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相视一笑,甜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心里想着你,在暗中照顾你,就是一种幸福。

  回学校后的一天,我跟二哥出去吃饭,看到有发单页的,是关于自考的事。两人一合计,决定学第二专业。

  这是我突然的决定,可我仔细考虑过了,我给父亲打电话,

  “我想再重新学个专业,不知道学什么好?”

  “学习的事,你老爸都支持你,最好是学点使用的。”

  自考我报了计算机,这对我原来的专业有所帮助。

  我脑袋里对自考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我之所以报是想跟亦然一块学,自考最难的是坚持,两人互相鼓励,学下来的可能性会大些。另一个原因是为以后的就业添加自身的砝码。(以修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流水落花春去也{35}
接下来采集信息,报考,买课本,买资料,就在我忙着买资料的时候,亦然终于拿定主意告诉家里自己想学自考。 

  “怎么是亦然家里的电话?”

  “喂,你好。”

  “哦,秋啊,我是亦然的母亲,亦然想报自考,你说让她学什么好呢?我和她爸都希望她学工商管理,可她非得学餐饮,我有些不同意。”

  过去我也给她母亲打过电话,最后一次还是前几天喝醉酒打的,没想到今天她会主动打给我,还是询问自考的事。

  “哦,是这样啊,学餐饮也不错啊,在这边学这个行业找工作挺容易的。”

  “亦然还不是就因为不听我的话,学了高职,弄成这样。如果直接从高中考大学的话,也不会这样了。”

  亦然是家里的希望,而她没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又不能立即升本,她感觉自己毁了家里的希望,被亲戚投以不屑的目光,被外人所瞧不起。自卑,似乎隐藏在心中很久了,想通过某方面超越别人,来获得那份难得的尊严和心理平衡,高考的失败彻底摧毁了她的勇气,久久的抬不起头。亦然想通过早点工作来减轻家里的负担,同样是减轻心里的罪责。而这次她拿定主意自考,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思想斗争做出的决定。

  “婶子,你就别怪她了,她现在还因为那件事自责。你为什么不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呢?如果以后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很枯燥的。你不想看她那样吧?”

  “哦,是这样,那我跟她爸再商量商量。”

  后来亦然学了餐饮,亦然的母亲再次尊重了她的决定。

  餐饮专业的书是很难卖的。晚上给亦然打电话,

  “亦然,需要把你的书一块卖吗?”

  “不用了,我自己买买看了。”

  亦然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对我也一样。

  有过了几天,我在睡觉,突然电话响了,是亦然的。

  “秋,帮我把自考的课本给订上吧。从市面上就能买到一两本,还是旧的。”

  课本已经订过去了,还得给人家打电话问能不能订,如果当初亦然听话,也不用自找麻烦。亦然就是这样容易把原本简单的事变的复杂,到最后还是少不了让我帮她收拾残局。

  我不管她,谁管她呢?

  “好了,我给人家打电话问一下了。真是的。”

  还好不是太晚,人家答应帮忙卖书,等元旦的时候给她带过去。(以修改)

  得不到和已失去;哪个更让人心痛?哪个更让人去回味?不敢细想。

  三年了,搀扶着一路走来,发现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人,是怨是悔。一身的疲惫沾满岁月的印痕,很深很深,怀疑自己的生命开始老去了。

  心情已碎,原以为自己自己很平静,对感情很洒脱,昨天她的一个电话再一次打破了伪装的平静,自己才意识到自己错了,真的错了,原来自己一直在想一个人,是她。

  自己清楚,我是不想让她再次搅浑我的生活的,而自己明明在等她的电话,过去我手机不关机是因为怕她找不到我,怕她孤独,已经渐渐习惯了,现在不关机是在等什么呢?

  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伴随着心酸的呼声。是自己真的不需要她的安慰吗?现在自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太多的沉默。

  想一个人是那么的难熬,这个人明明不该自己去想了,思念夹杂着身体的欲望,充斥早已焦躁的躯体,心乱了。

  静下心来,还是分不清自己现在想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爱意。

  是不是只想用她的身体来温暖受伤的灵魂,还是在她的胸前寻找片刻的宁静。

  物是人非,事事介休,留下给自己赏玩的仅仅是个光剩下躯壳的诺言,是时间在迫使自己改变,还是自己把自己改变了。

  爱曾经环绕在我的身边,垂手可得,而现在找不到它的踪迹。

  爱情就想雪花,晶莹剔透,纯洁可人,小心的捧在手心里,惟恐把它弄丢了,弄脏了,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它的美丽,它的光彩,结果还是化了,触动着自己最敏感的神经,雪水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滑落。慌张张的攥紧了拳头,想把它们留住,哪怕是多一会,以为自己做到了,张开手,什么都没有,雪花呆过的手心凉凉的,一直凉到心窝里,凉的那么干脆,彻底,毫不留情。

  一对爱情鸟,她飞走了,折损了爱的翅膀的他,不舍得这么结束,使劲扑扇着翅膀,终究没有飞起来,他把头抬的高高的,只是想多看她一会,她飞出了她的视线,没有回头。

  声音哽咽了,把头深埋在羽毛里,这里曾有她的气味,落泪了。

  男人也有权力哭泣,男人也有权力逃避。

  最痛的不是分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在乎,失落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她,祝福。

  一首歌曲,一时的心情,缓缓的在耳边想起,在心底沉淀,荡漾。(以修改)

  这首歌让我想起某段往事,某段往事的某个人,某个人说过的某句话,某个人说某句话时的某个表情,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atte 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时节变了,人变了,心境也变了。

  过去我们只是一海相隔,望眼欲穿,朝思暮念,而现在,一切对于我恍如隔世。

  相逢相知,相恋相爱,相亲相伴,相惜相随,相拥相许,心相连,何相离?

  自己是仔细的,同样是小心的,总不想让生活的某些细节踏碎平静的心湖,有意的回避能让我回忆起她的任何任何。{一觉醒来,发觉一个舍友伏在桌子上,专心的给女友回信,一脸的陶醉,又让我想起了她。}(以修改)

流水落花春去也{36}
爸自从今年春天就肩膀疼,去了好几家大型医院白花了不少钱,也没查出病因,再加上家里这样那样的琐事,老爸更能喝酒了,喝了酒少不了打电话跟我唠叨。 

  至于老爸的病,我也从网上查了不少资料,终究没帮上多大忙,老爸常年干重体力活,大概是操劳过度的缘故吧,同村的像我这个年龄差不多都工作了,还有的已经定亲了,而我还仅是个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能为老爸做点什么呢?只能期盼着早点毕业接过爸爸的担子了,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妈打电话来说老爸身体有病还老喝酒,让我劝劝她,妈知道爸脾气很倔强,刚强,不过我的话还是多少听点的。

  我知道妈是担心爸的身体,为他好,可她怎知晓爸心里的苦痛呢?不管发生什么,老爸都得抗起来,不管多难,都得表现的很轻松。

  就让他喝点吧,别让他在外面喝就是了,喝了他心里舒服点,我说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妈还经常来电话问我跟亦然发展的怎样了,对人家好点,抽空多去看看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天妈来电话说爸厂里趁着元旦组织去北京旅游,让爸出去散散心也好,爸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出过省,我来大学报到时,老爸来送我,感觉青岛的什么都比家里新鲜。我不清楚他们辛劳一辈子图个啥?

  我突然想起北京的401医院,这里的医疗设施是全国最先进的,可以就着这个机会让老爸去做个全身检查,想到这我给爸打电话说了一下,老爸说公司统一安排,不让私自行动。

  元旦班里有活动,我是不太喜欢热闹的,也不想让亦然一个人过节,请假去找她。

  当我坐上船的时候,接了妈一个电话,妈说爸动身去北京了,家里没有太多的现钱,爸走时就带了500。

  什么都明白了,爸,说什么公司不让单独行动,其实是家里没钱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不想让妈听出我声音的哽咽,我迅速的挂了电话,站在甲板上,迎面吹来的海风吹干了眼角的泪水,默默的祈祷爸一路平安。

  记得老妈说你在外面好吃好喝,我跟你爸在家吃咸菜也没人笑话,没人看见。爸去上班也是吃咸菜,爸也跟少跟单位的人一块聚餐,一路想下来,心里重重的,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涌出了眼角。

  原本迫切希望见到亦然的心情荡然无存。

  恰巧收到爸的信息,“儿子,我已经出省了。到了再给你电话了。”

  收到爸的信息,心里平静了不少。(以修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流水落花春去也{37}
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跟北京的同学打个招呼,让他们带父亲去医院去检查一下。心想还是算了,弄的老爸多没面子,出来看病还得跟儿子的同学借钱,也许爸并不想让我多事,我正在犹豫,轮船的汽笛声打断了我的思考,原来是船到岸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事情也总会解决,只不过不是今天,让爸爸开开心心的散散心也好。

  我下了船,放慢了脚步,我尽力的调整心态,我不想亦然看到我刚才的样子。

  天还是阴沉的厉害,预报今天有雪的。风感觉到冷了,一个劲的往怀里钻,我裹了裹衣服。又有点想亦然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想我。

  国庆节打工的时候,亦然说要给我绣个抱枕,我可没见过亦然做针线,不知道她绣的怎样了?

  来的时候我跟一晨打过招呼了,晚上再去找他,我直接去了亦然的学校。

  我赶到亦然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今天的中午饭又省了。亦然早已在校门口等我,我注意到她手里抱着课本,没带手套,红红的。脸上浅浅的笑容,很熟悉。

  我和亦然不管在电话里吵的多凶,两人见了面都笑呵呵的,好像一见面,没有解决不了的矛盾。

  “来了,你吃饭了吗?晕车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盯着她的手看。

  亦然知道躲是躲不掉了,干脆把手伸给我看,

  “不好意思,又冻了。”

  我皱了皱眉,怎能怪她呢,明明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她。

  “疼吗?”

  “恩,天变暖的时候,就痒痒的。”亦然噘了噘嘴巴。

  “给你买的手套呢,怎么不带。”

  “我一直带着啊,只不过今天忘带了,我早上跑操的时候都带着的,不信,你可以问她们

  “算了,手反正是冻了。”

  “好了,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冻。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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