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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原因始于半年前的某节体育课。因为老师变态的1000米长跑测验而让文娱委员扭伤了脚踝,下课时只得靠我和另一个人女生扶着朝教室艰难挪动,没走几步被身后跟上来的男生拦下,简短的一句“我送她去保健室”,就背着女生跑进了教科楼。
当时有些错愕,直到听到身边女生一句“真羡慕她有王之钧这样的男朋友”才转过了弯。直起头朝渐远的背影看过去,满满印进自己脑子里的,却都是一分钟前男生一脸小心却又那么轻松就把女朋友背起来的小动作。
顺理成章地,一些“王之钧还满不错”又或是“文娱委员好幸福哦”的小念头开始崭露头角。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什么——直到三个月前,从好朋友嘴里听到“王之钧和文娱委员这么个班对居然分手了”的消息,才兀然惊觉自己内心惋惜的大方向里,竟然擦过一丝淡淡的庆幸。
淡淡的。但却是“庆幸”。
像是掉进干草堆里的烟头,只是一个光点的端倪,就足以引发出之后扑不灭的大火。
——我暗暗喜欢上了王之钧。
'4'
天性里的胆小腼腆其实不算什么,但若是混合进“他曾经和文娱委员是班对哦”的大前提,效力便如同被喷进强力杀虫剂的密闭空间,足以轻易将一切关与表白的冲动与勇气,在瞬间被熏成死气沉沉的壳。
即使只是“曾经”。即使现在的他就坐在我的身后。即使在闲聊里发现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爱好。即使他能发现我换了新的头绳。即使不只一次地,在我回头张望的时候,会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即使……
即使是怎样的“即使”也没有用。
事实上只要我一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个体育课上,他背起文娱委员时所流露的小心表情,内心里那些浅薄的小优势就都像是淹没进阳光的吸血鬼,在瞬间灰飞烟灭——更何况,文娱委员唉。某个意义上那就是“班花”的代名词了吧?
没有丝毫可以媲美的自信。又何必强出头地自取其辱?
'5'
几乎是打定主意要把这颗少女情怀按捺进棺材的。
嗯。“几乎”——如果两个星期前,王之钧没有告诉我“下个月他就要转学了”的话。
“转学?为什么?”尽管内心的惊讶足以冲破脑壳,当时的我还是故作镇静地问了过去。
“嗯?父母调职呗。”完全没有新意的原因,“不过很近啦,就在x市”
“那真的很近啊。”苏明的声音插进来。“好像在这坐地铁坐到最后一个站就能到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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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青春物语(3)
“对啊。”男生看了眼苏明,目光转向我“以后有机会过来玩吧。”
“哈哈……”干笑了两声,抿了抿嘴唇我说 “好啊。反正很近。”
——只是稍微比一转头就能看到的距离远了几百公里罢了。
暗暗把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重复一个轮回后。我决定了——
要向王之钧表白。
'6'
当时也碰巧家里收到由亲戚送来的几张“美术馆门票”,据说是从这个月到下个月都可以看的什么展览。虽然比起XX派大师作品,我对漫画更有兴趣。但既然是免费得来的,与其浪费。不如作为约王之钧出来表白的道具。
的确是这样想过的。甚至诸如“署好名然后偷偷把其中一张塞在王之钧的作业本里”的手法,也是曾在脑海里兴冲冲地模拟过的。
却最终夭折在出院后三天的某次测验里。
那是一次对学年总分并没有多大影响的随堂小测。因为没有多大影响,所以并没有由老师直接评分,而是在卷子收上去后,又重新打乱发给大家的“同学间互相打分”。
我收到的是一张忘了署名的卷子,上面的字体端正而利落,是连性别也难以分辨的写法。而随着卷子上的答案和老师报出来的标准答案的一再吻合,终于也忍不住对卷子的主人好奇起来。
单凭着“正确率那么高,成绩一定很好”的推理,而试探性地摆给了身后的尖子生,得来的是“唉?不是我的啊”的回答。
还有,“我知道,是唐绣的”。尖子生的旁边的回答。
唐绣。两个字发音的普通名字。省略掉的前缀是“娱乐委员”。还有,“王之钧的前女友”。
“哇,一眼就认出来?厉害啊”——怔怔间,苏明不可思议的口吻从耳边传来。
还有王之钧的回应。
“喜欢过的人的字,不可能不记得吧。”
用的是过去式的说法。语气也是淡淡的不带波折。却足以将我心中那原本被少女情怀亮得发烫的所在,在瞬间冻结成灰白的块。
“喜欢”和“不可能不记得”。它们在一句话里不过占了60%的位置。却足以轻易摄去我100%的,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两天来一直揣在校服口袋里却找不到机会送出去的那张门票,在我突然醒悟的时候,已经被我夹进了那本一直忘了归还的褐色笔记本里,偷偷放回进苏明的抽屉里。
在那之前,我曾经是那么地,那么地为了在门票背面上写“一起去美术馆好不好?”,还是“X月Y日美术馆见哦”的选择而纠葛得连觉也睡不好。
却最终只写上了“这是回礼”的字样。是连名字也懒得附上的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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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青春物语(4)
'7'
在这之后并没有什么改变。
确切地说,从我将夹了门票的笔记本放回苏明的抽屉里,直到王之钧走的前一天,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
不带波澜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对方转学前一天的自习课。
那是当天的最后一节课,换个文艺点儿的前缀,也是王之钧坐在我身后的最后一节课。
因为是最后一节课,所以也忙着在座位上整理自己的东西。把抽屉里的书本放进袋子里,或是问一些人要回之前借给他们的漫画和游戏碟。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足无措下,于是随便找了条习题,转过头装出想和苏明讨论的样子。视线扫过去的同时,迎面对上了王之钧的眼睛。
“嘿。”他朝我笑了笑。嘴角勾出浅浅的弧。
“呵呵”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孩子,莫名其妙就紧张了起来。
“我明天走了”
“我知道”我点点头。
“以后你听不懂那家伙讲题的时候,就没人帮你了哦”用手指指身边。
“我知道”我点点头。
“小心身体,别又住院了。”
“……我知道” 除了点头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这段在外人看起来犹如废话的对话让我在某个瞬间无限感伤。甚至连“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啊!”的吐糟,也被喉底深处的沉重压成了碎末。
“手伸出来。”顿了顿,最后朝我这样说。
一脸迷惑地摊开手掌。“嗯?”
一张卡片从他的手中,被轻轻拍进了我的手里。
“这是……”在我还未来得及低头研究的时候,身后传来苏明带着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啊,原来你的本子一直放在我抽屉忘还你了。”
然后就看到那本被重新放上桌面的笔记本。
因为自用而没有在上面署名的褐色封面。里面是十来页的物理公式定理。风格粗犷的涂鸦。以及,背面写着感谢辞却没有署名的美术馆门票。
——那个曾经一度以为它揭露出了“真相”的笔记本。
苏明说的“奇怪我前两天翻抽屉的时候好像都没见到?”,和王钧之说的“你不给我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本子”,都在这一刻里被零碎成水面上的涟漪。在它们的正前方,是茫然在旋涡中心的我自己。
——笔记本,不是苏明的?
——画涂鸦的,不是苏明?
——送卡片的,不是苏明?
——关心我的……不是苏明?
像是被巨大的引力所牵扯,我低头看向自己被王之钧拍进手中的卡片。那上面是眨着一只眼的大头仔涂鸦,它朝自己歪着嘴角,比出奇怪的手势。
遗憾青春物语(5)
那么熟悉而遥远的风格。旁边的空白歪歪地写着三个字:王之钧。
是王之钧。
'8'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星期六的下午我蜷在家里的沙发里,有些呆滞地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那里播放的是自己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日剧。主演是我喜欢的山下智久,故事里他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回到过去,只为了重新夺回喜欢的女孩。
一遍遍地回到过去。一遍遍地,想把那些制造出如今遗憾的过去,纠正过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
一定不会向之前那样,弄错了喜欢的人的笔记。
一定不会向之前那样,掩着满腔热情却没有告白的勇气。
一定不会向之前那样,连名字都懒得在门票上署上。
一定不会向之前那样,在发现了真相后却只会转过头去慌乱得不知所措。
……也一定不会向之前这样,直到隔了三天后的今天,才意识到该打电话过去说明,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该号码已被取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从手机里一遍遍循环进我的耳朵。放下手机我茫然望向电视,对着屏幕里山下智久像是要哭出来的脸——后来就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将美少年的脸模糊进一整片彩色的旋涡里,只能听到电视里他带着哭腔的道歉声。
无论怎样的努力也无法修补过去的漏洞。山下智久是。我也是。
而所谓的遗憾,或许在期待着要靠时光倒流去改变的那一刻,就早已被牢固成为不能被撼动的存在了吧。
——是的。至少在我从手机里听到那个陌生的号码,用熟悉到让我不敢相信的声音问道:“我刚刚翻笔记看到那张门票了,是打算叫我一起去吗?”之前,我一直是如此以为着的。
“还好,我认出来那是你的字”熟悉的声音这样说。
电视里的女主角穿着婚纱冲出教堂,朝那个一度被自己放弃的男主角飞奔而去。眼前的结局是如此出乎意料,我动了动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机贴在耳边,最终沿着耳根蔓延出一片夏日阳光的炙热。
自由落体(下)(1)
作者:喵喵
(一)
“403,信!”楼管阿姨大手一挥,拦住了刚从食堂回来的肖鹿鹿。她捧着只用自来水简单冲了冲的饭盒颠颠地要上楼,沾湿了的袖口还在往下滴水。听到喊声立刻把油腻的手往T恤下摆蹭了蹭,跑过去接,只见信封上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着:“肖鹿鹿收。”
新学期的第三封来信,除了林楠还能有谁?肖鹿鹿回到寝室把饭盒放下,想了想还是洗了手,拿着信先拨了个电话。“麻烦找沙晓磊。”她喜滋滋地说。这时沙晓磊已经在床上躺着午休了,室友把话筒连拖带拽扔给他,他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差一点儿又睡过去。肖鹿鹿在电话这边已经迫不及待了,“你收到信了吗?”刚听到一点气息声她就忙着问。
“什么信?”沙晓磊不解,“你是谁?”
“林楠的信!”发现他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肖鹿鹿没好气地说。
“哦。”沙晓磊总算把眼睛睁开,左看看右看看,问室友“有信吗”,答曰“无”。心里沉沉的,对着电话摇了摇头。“没收到。”他说。
“怎么会!”肖鹿鹿喊,“上次和上上次不都是一起收到的?”
沙晓磊却又不愿再说了,“好困啊,下午还有课。”留了这么句话就把话筒搁了。肖鹿鹿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忙音,才悻悻地挂断,倒在床上把信拆开,才刚看完称呼和问候语就胳膊一坠睡着了。一个小时后被闹钟吵醒,胡乱抓了书就奔去上课,接着还是在大教室的倒数某一排睡了两个小时,待她醒来天色已微微黄昏,夕阳把铝合金的窗框都染成金色的。走到楼下看到黑板上写着今天下午有篮球对抗赛,想都没想就晃晃悠悠地往篮球场去,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特熟悉的身影在篮下挥汗如雨,又折回小卖部买了瓶冰可乐拎在手上。
终于等到中场休息,那人下了场却直接跑到本班啦啦队处拿了瓶矿泉水要喝,肖鹿鹿忍不住隔着铁丝网大叫:“沙晓磊!”并向他晃晃手中的可乐。沙晓磊还是义无反顾地拧开了自己手中的瓶盖,咕嘟嘟灌了大半瓶之后跑过来,“那个太甜,不解渴。”他不留情面地说。
肖鹿鹿不甘心自己喝了两口,觉得一点儿都不甜,板蓝根一样苦。“下半场你还打吗?”她问。看沙晓磊点点头,她又说:“等你吃饭。”没来及问为什么便听见哨响,沙晓磊奔回场内,琢磨了一下,觉得也许是和林楠有关,突然就觉得连面部肌肉都变得有力起来。
肖鹿鹿在远处人不多的地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手里捏着那瓶已经不怎么冰了的可乐,时而呷一口,觉得自己像在喝啤酒,越喝越晕。时光逐渐黯淡,像极了配合这种漫长的等待,毕业那时的伤感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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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下)(2)
(二)
高考结束后的林楠满脸灰色,捏着硬邦邦的志愿表站在校门口等肖鹿鹿。沙晓磊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站在她身边不声响,一只脚尖点着地。肖鹿鹿去厕所了,一出来就大呼小叫:“林楠你带卫生巾了没!”转眼看到边上还有个男生,顿时脸红。林楠窸窸簌簌在包里摸了半天,最后说:“我还是陪你去吧。”留下沙晓磊一个人。
“你打算填哪里?”快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林楠问。肖鹿鹿已经奋不顾身地在解皮带了,急吼吼地说:“快给我!”然后冲进去窸窸簌簌弄了一阵子,舒了一大口气,才缓缓地说话:“沙晓磊填哪里?”却还是先问她。
林楠撇撇嘴巴:“你管他!总归比我们好。”
“那是哪里?”肖鹿鹿追问。林楠看看她,没说话,掉头走了,径直走到校门口问沙晓磊:“你报哪里?”
沙晓磊一只脚站麻了,换了一只脚,“你呢?”
其实问来问去有什么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又如何告诉别人。去哪里都是分开,林楠这样想着,提出“不如都报不同的”这个建议。于是三个人坐在道牙上大腿垫着那张纸用铅笔涂完了,放在一起看,沙晓磊的志愿果然高高在上。肖鹿鹿咬牙选了所省内的重点,她凑着光去看林楠的卡,又翻了好久的学校编码册,突然尖叫道:“林楠你疯了!”
林楠把卡一把抽回来,摆摆手:“好了好了回家了。天都黑了。”
肖鹿鹿抬眼去看沙晓磊,他的表情异常凝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呆呆地看着林楠已经走远了。“喂——”肖鹿鹿喊了一嗓子,没得到回应,丧气地跺脚:“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沙晓磊却突然问她:“你记住刚才那个编码了吗?”
“记住了!”她点头。
之后的暑假在一片荒废中度过。知了每天声声叫,湿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着花露水香的汗臭味,沙晓磊打电话去林楠家,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去亲戚家了,终于有一天找到,却还推说天气太热了不愿出门,两个人就煲着电话粥语句零星地聊着。那时距离分数出来还有两天,心里都有些小小的躁动,没几句就说到“不知道作文会扣几分”“有的选择题答案出来我就不记得了”“要是数学再多做对一道大题就好了”以及“估分到底准不准啊”再则“会不会考不上啊”之类,有一搭没一搭。
其实不然也没别的好说。沙晓磊想,总不能上来就问她,喜欢我吗。不喜欢为什么愿意交往,喜欢又为什么说要分开。尽管心里藏着和肖鹿鹿两人一起玩的那个小把戏,坦荡荡地觉得“其实开学之后还是会在一起”,然而憋总归是憋不住的。在林楠感慨“要是再多考50分就好啦”之后,还是颤巍巍地试探了出来,“要是那样,会和我填同一所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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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下)(3)
突然觉得哪里犯酸。林楠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话筒扔到左手去,发现右手心密密的全是汗,就这么心痒了。“其实——”她笑着拖了个长音。话筒另一边沉默地等着。
“其实没告诉你们,我偷偷换了志愿了。”
总是那么始料不及的。
料不到赶路时遇到红灯,料不到冲刺时被绊倒,料不到每天都要吃的鸡蛋饼就有那么一天在家门前的巷口消失了。料不到蜻蜓突然密密麻麻飞得这么低,晴朗的天气也会出着太阳倾盆大雨。搁在手边没有挂上的塑料听筒,就像儿时劳动课上用易拉罐自制的那种土电话,心声已似轰鸣,听到的却依然是沉默不语。料不到的是,她在这边的一声叹息,那头男生的眼眶便陡地红了起来。
(三)
肖鹿鹿几乎坐在石头上睡了一觉,沙晓磊抱着篮球半天才找到,发现她正瞪着眼睛发呆,手中那瓶可乐还剩下三分之一,觉得有些愧疚,便要过来一口气喝完。“不是说不解渴?”肖鹿鹿问。沙晓磊撸了一下她脑袋,“没听说过运动完毕要补充葡萄糖?”
肖鹿鹿笑得像朵花。就这么她就满足了。等沙晓磊去水池冲了把脸,两个人溜去校门外面的小饭馆吃面,一人一大盆吃得热火朝天,期间谁也没提别的事。吃完了肖鹿鹿终于忍不住了,问沙晓磊:“你真的没收到信?”他摇摇头。
“也许她没时间。”替林楠辩解道。看他不说话,又胡言乱语:“她在信里提到你。”天知道她一句话都没看完就睡着了。可尽管如此他的反应依然很微小,“哦”完便低下头喝汤,倒把肖鹿鹿自己急坏了。“你不想知道她说什么?”
“说什么?”
“说,呃,”肖鹿鹿脸一红,“喜欢你。”权当替自己说了。沙晓磊笑笑,心里说,怎么可能。然后悠悠地抑郁起来,一旁肖鹿鹿借机表白完毕,喝下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回到寝室却接到林楠的电话。沙晓磊浑身的臭汗已变得黏腻,刚脱得只剩条内裤要去洗澡,电话铃便响起来,听到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瞬间软语充斥了黑暗的耳根。即便是光着身子坐在风口半小时冻得鼻涕流到下巴也温暖。这感冒像是滋生在心头的柔软蔓草,止不住地鼻塞鼻痒,不小心眼泪也会跟着一起出来。
没几天肖鹿鹿到教室找他,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