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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突然很兴奋地说:“陶妮,你知道吗?我昨天做梦梦见你了。”陶妮有些心不在焉:“哦,是吗?”“嗯,我梦到你喝了酒后就皮肤过敏了,脸上又红又肿,手上臂上都是发出来的疹子,肿成了一片。”陶妮大吃一惊:“什么?你说什么?你居然梦到我皮肤过敏!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柯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开玩笑,我真的梦见你了,你难受得要命,我跟你说没关系的,只要用香樟木水搽洗一下就会好的,你就照着我的话去做了,果然马上就好了。”陶妮低呼:“天哪,怎么会这样?”小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问道:“你怎么啦?陶妮,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我是在骗你是吗?”陶妮调整好了语态:“没什么,我是一时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挺奇怪的。”小柯干笑了一声:“我也觉得挺奇怪。陶妮,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你学校找你吗?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陶妮沉吟片刻:“我今天晚上还有些别的事情,你有什么话能不能在电话里跟我说?”小柯也想了想:“那还是以后见了面我再告诉你吧。”小柯挂了电话,他站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怔怔地想着什么。
陶妮挂了电话后也站在窗前怔怔地想着什么,突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低头撩开自己的衣袖,发现手臂上新发出来一片红疹。陶妮看得目瞪口呆。陶妮不禁嘀咕:“天哪,他真是个乌鸦嘴,真的被他说中了。这下惨了,真的惨了。这可怎么办啊?”
候车大厅里,韩波小杉搂在一起看杂志,小杉抬眼看了一下指示牌:“哎,我们的车开始检票了,快。”他们俩站起身拎起行李包就要走,不料韩波的背包拉链没拉严实,里面的东西全滑落了出来。两人同时一起弯腰去捡。“怎么你出去旅游还带那么多纸和笔呀?”小杉略带不解。“有灵感的话我可以写点儿东西啊。”韩波笑了一下。小杉捡起韩波的口琴满脸兴奋:“呀,你还带着口琴?太棒了。”韩波得意地笑了一下:“我们去度蜜月,当然得带着它。你不是说我口琴吹得不赖吗,到了山里,我再给你吹啊。”小杉凑上去搂住了韩波的脖子:“亲爱的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韩波得意地扬了下头:“横劝竖劝,好不容易才让你扔下公司的事情和我一起去度蜜月,你说我能不为你再多创造一点儿浪漫和甜蜜吗?怎么也得让你觉得出来这一次值啊。”
这时小杉的拷机响了,小杉掏出寻呼机看了看。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兴奋的神色:“太好了,韩波,我的公司来生意了,你看,一个客户,来来回回跟我谈了三次了,今天终于下决心要跟我签约了。”“是吗?那他们什么时候来签约?”韩波高兴地问道。小杉有些歉意地回答:“他说今天晚上就要和我一起吃饭。”韩波的眉头纠结了一下:“今天晚上?那么说我们这次的蜜月是度不成了?”小杉试探着问韩波,她期望着韩波不会拒绝:“看来我们这回是走不成了。韩波,你不会介意吧?”韩波无奈地耸了耸肩。
餐厅里,小杉和韩波在等着客人的到来,两人没有太多的话可说,气氛显得有些僵冷。小杉东张西望的时候,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牛老板。这个牛老板五十岁开外,剃着一个板寸头,挺着一个将军肚,腋下夹着一个小小的公文包,走路一副雄赳赳的样子,眼睛基本上是望着天花板的。小杉赶紧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牛先生,你好。”“你好你好,司马小杉,我们有好多时间不见了吧?”牛老板满面笑意。小杉应承着说道:“是呀,都有一个月了,我可是一直都在盼着和你见面啊。”牛老板哈哈大笑:“我们这不又是见上了吗?”小杉恭敬地把牛先生迎到座位上,韩波站了起来。“来,让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先生,韩波,这是牛总。”韩波和牛老板握手:“你好,牛总,今天真是幸会。”牛总打量了一下韩波:“幸会幸会!快请坐。”大家都坐了下来,服务员上来给牛老板倒上茶。牛老板拿出了根烟,小杉机灵地为他点燃。
“司马,我记得上一次见面你还是个单身贵族吧,这次一下子就成了有先生的人了,而我上次还是有太太的人,现在一下子变成单身贵族了。我昨天刚刚拿到离婚证,想不到你已经结婚了。”牛老板装作好像很遗憾似的开着没轻没重的玩笑,说完后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根本不顾忌坐在一旁的韩波。闻听此言,韩波不悦地看了牛总一眼。小杉见惯了这种场面,她应对自如:“真的吗?哎,真想不到这一个月时间里我们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牛老板双手一摊:“你说这世界有趣不有趣?”韩波淡然地接了句:“是啊,这世界上的事永远是变化比计划快啊。”牛老板听出来韩波话里有话,“说得好。”他给韩波递上名片:“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韩波也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牛老板拿过名片一看,语气有些夸张地说:“哦,韩先生原来是大学教师啊,不简单,不简单。如今做一个文人或者嫁一个文人都是需要勇气的,真是不简单。司马,我佩服你。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们俩一杯。”三个人拿起茶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
牛老板有些开始挑衅的意思了:“现在学校的效益怎么样?我听他们说现在大学教师的工资也能勉强拿到一千元了,是不是这样啊?”小杉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但她依旧赔着笑脸:“两个月加起来差不多该有一千了。”牛老板故作惊讶地叫了声:“是吗?这么差啊,那你还在学校呆着干吗呢?韩先生,我一见你就看出你是一表人才,到我的公司来吧,我要在上海成立分公司,正好缺人。”韩波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把眼光投向自己眼前的茶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我这个人是不太喜欢做商人的。”牛老板不依不饶地挖苦道:“做商人怎么啦?做商人无论如何总比做文人强一些吧?如今这个世道当文人是会要饿死的。”韩波的语气硬了起来:“我宁愿饿死,我也不会去当商人的。”小杉眼看这单生意马上就要变味儿了,赶紧从中打圆场:“行了,牛老板,我们就不要讨论商人和文人孰轻孰重了,我们还是谈谈这一次的合作吧。”
终于结束了这场饭局,小杉和韩波坐在后排,小杉那边的车窗大开着,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小杉打了个喷嚏。韩波关切地伸手把车窗摇上了,而小杉却绷着脸重手重脚地把车窗再次摇开了,韩波看了她一下,又去摇车窗,小杉重重地把韩波的手给打开了。韩波不解:“你干吗打人啊?”小杉蛮横地回答:“我就打你,你都快把我给气死了。原本指望你能帮帮我的,想不到却被你弄成这种样子。”韩波的语气带着点迁就:“我怎么啦,我又没怎么样。”趁势把车窗给摇上了。
小杉虎着张脸:“你一个晚上都绷着个脸,给谁看呢?”韩波不屑地说:“当然是给那个姓牛的暴发户看的,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看。看着他,我的心里就不痛快。”小杉一扭头:“哎,人家怎么你了?你要给人看脸色?你难道不明白,我今天是要跟他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的,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的生意搅黄了心里才痛快了?”韩波鄙视地哼了一下:“这种人的生意不做也罢,瞧他那样儿,什么素质?恶俗!”小杉冷冷地问:“那你觉得我应该做哪一种人的生意?你要搞明白我这是跟人在谈生意,不是在谈理想谈文化,你管人家的素质干吗?”韩波有些生气了:“这种恶俗之人你居然还会去一个劲儿地捧着他、拍着他,我真为你感到丢份。”小杉急了:“我丢什么份了?哎,你跟我说清楚,我怎么丢份了?我对自己的客户热情客气一点难道做得不对吗?你让我也像你一样绷着个脸我能做得到人家的生意吗?你还算是做过我老师的人,我真搞不懂你的想法怎么会这么幼稚这么可笑呢?”韩波也被说毛了:“我幼稚可笑?我看你才可笑呢,为了做成生意什么都可以不顾,连自己的人格都可以不顾,那已经不是可笑而是可悲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小杉拼命摇开窗户,把自己的脸转向车窗外,韩波也索性摇开另一边车窗,一阵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两人的样子都异常狼狈滑稽。
两人回到家,躺在床上谁也不理谁。看见小杉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韩波叹了口气,把它放到被子里面,小杉翻了个身子,又将手臂拿到被子外面。韩波心里一软,拍拍小杉:“哎,哎,你的气生够了没有,别把自己折腾感冒了。”小杉别扭地挥了下手:“不要你管。”韩波也憋了一肚子的气:“好好好,我不管。”韩波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可是不多时,他又睁开眼睛想了想,轻轻地拿过一件毛衣盖在小杉的手臂上,不料又被小杉一把甩掉了。于是韩波又拿了一块枕巾盖在小杉的手臂上,小杉索性“腾”地一下扯掉枕巾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干吗呀?你讨厌。”韩波赶紧劝道:“哎,你快躺下,这样可真要感冒了。”小杉倔强地坐在那里不理韩波,把韩波裹上来的被子也狠狠地甩掉。韩波索性也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小杉,两人都冻得连牙关都在瑟瑟打抖。韩波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小杉一下子钻到被窝里,韩波也跟着钻到被窝里。
韩波笑出了声:“哎,看来你还是心疼我的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算我错了,是我不够体谅你,我向你认错行吗?”小杉不理他,韩波过去搂小杉:“要不回头我再陪你跟客户吃饭的时候一定端正好自己的态度,保持微笑,就像对你一样对客户还不行吗?”小杉的气明显顺多了:“你讨厌!”韩波趁势搂过小杉,小杉一个劲儿的嘟哝:“不理你。”小两口推搡着,最后还是拥抱在了一起。
陶家的木盆里正盛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香樟木水,陶妮光着手臂坐在木盆前,陶母正在往陶妮的臂上和背上涂拭香樟木水。房间里雾气霭霭、香气弥漫,陶妮舒服地叫了起来:“哎呀,好舒服,太舒服了。妈,你看我涂了这个水后,脸上的疹子都退下去了。手臂上也好多了。”陶母也频频点头:“看来这个香樟木水还真的挺管用的,小柯到底是做医生的,你看他做个梦都做得这么有水平。来,你转过来,我再帮你在这儿也搽洗一下。”陶妮听话地转过身来,感觉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热气中张开了。陶妮用手掌掬起一捧香樟木水,然后慢慢地摊开手掌,让冒着热气的水从指缝中流下,她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樟木水真香啊。”帮陶妮擦拭完身体后,陶母走到屋外倒水,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在大门口徘徊的小柯。原来小柯已经去过陶妮的寝室找过她了。陶母看到小柯来分外的高兴,急忙把他带进了家里。陶母撩开小房间的门帘:“妮妮,你快看看,谁来了?”
小房间里,陶妮正在照着镜子看自己的皮肤,她转过身去一眼看见了站在陶母后面的小柯。她愣了愣:“呀,是你啊?”陶妮和小柯在弄堂里散步。小柯走着走着不由得笑了起来,陶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小柯傻傻地笑着说:“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竟然会在梦里梦到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怎么会是这样的呢?”陶妮也笑了起来:“一开始我跟我妈妈说她也不相信,我们家谁都不相信。”小柯忽然很突兀地问:“这只能说明我们俩是太有缘分了是不是?”陶妮愣了一愣:“嗨,那只能说明你水平高呗。”小柯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陶妮:“陶妮,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陶妮也停了下来:“什么事?你说吧。”但她不敢看小柯,像是已经预料到小柯要说什么似的。
小柯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终于鼓足了勇气:“陶妮,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而且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交往?”陶妮有些慌乱地说,“不不不,你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哥哥的,我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小柯坦然地注视着陶妮:“我知道你肯定没往这上面想过,但是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交往,我不会强求你的,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慢慢对我有感觉的。”陶妮突然抬起头,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我们俩是完完全全不可能。”“为什么?”“因为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复杂的问题无法解决,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幸福快乐的话,那就请你赶快放弃你的想法吧。”小柯着急了,他一把拉住陶妮:“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复杂的问题?无非就是我妈妈的问题还有韩波的问题对不对?可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啊。”陶妮吃了一惊,她有些猝不及防:“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说上韩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柯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你在喜欢韩波啊,你那天喝醉后一直在喊他的名字,我……”“你别自作聪明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根本就看不上你。”陶妮说着往前奔走了,小柯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空气里只留下陶妮身上飘散的香樟味。
早餐的餐桌上,小柯闷着头在吃一个煎蛋,夏心洁一直在悄悄地打量着小柯。她关切地问闷声不响的小柯:“小柯,你最近怎么瘦了?单位上很忙吗?”小柯瓮声瓮气地:“对。”“你最近没有再碰到那个陶妮吧?她怎么样了?”小柯没精打采地回答:“有好长时间没碰到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怎么,她就一直没来找你吗?你也没有再去找她?”小柯有些不耐烦了:“妈,你就别盘来盘去问个不停了。我跟你直说吧,我向陶妮求爱了,但她拒绝了我,她根本看不上我。”夏心洁一愣然后松了口气,司马父和芳芳也一愣。
小杉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坐到餐桌前。“韩波呢?还没起床呢?”夏心洁想把刚才的话题扯开。小杉懒洋洋地回答:“还没起呢。”夏心洁难得地关心起了让她经常看不顺眼的姑爷:“你看今天小陈去老半斋买了面条了,很难得的,叫他起来吃一点吧,自从你们结婚到现在还从来没见他出来吃过一次早饭呢。”小杉却不耐烦地答道:“他晚上睡得晚,你就别管他了。”夏心洁觉得今天早上自己怎么这么委屈,一番好心却老是被一瓢凉水浇灭,忍不住火气有些上来了:“他整天闷在小房间里写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既出不了名也赚不到钱,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该吃的时候不吃,该睡的时候不睡,何苦呢?”小杉的脸挂了下来:“妈,一大清早扯这些没用的有意思吗?”夏心洁“啪”的一声把筷子甩在了桌上:“我就想知道他真的打算一辈子让女人挣了钱来养他了吗?就不怕被别人笑话?”小杉也跳了起来:“我乐意养他,别人管不着。”小杉拿起一块面包往嘴里一塞上楼去了。
小杉怒气冲冲地走回了房间,只见韩波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报纸。报纸上是全国长篇小说评奖获奖名单。小杉有些纳闷:“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韩波闷闷地回答:“睡不着了。”小杉温柔地说:“再睡一会儿吧,你才睡了多久?”韩波有些泄气:“这张报纸你看了?”小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答复:“看了。”韩波凑过了身子:“我的小说没得奖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小杉无所谓地说:“有一点,挺为你叫屈的。不过也没什么。我后来才知道这种评奖里面黑幕重重,很多人是花钱买奖的,你也别太当回事了。回头等咱们有钱了,咱们也去买个大奖去,没什么了不起的。”韩波闭上眼睛显出痛苦状:“我心中的文学就被你们这群人共谋着强奸了。”小杉拍了拍韩波的脸:“行了,我上班去了,今天晚上六点钟在展览中心门口碰头,你别忘了。”韩波商量着看着小杉:“小杉,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不陪你去参加那个晚宴了?我有点不舒服。”小杉瞄了韩波一眼:“不舒服?你哪儿不舒服了?”韩波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好像是胃里不太舒服。”小杉脸一沉:“你整天在家呆着怎么还老是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韩波直起了身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杉整理着裙摆:“没什么意思。韩波,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够宽容的了,我既没要求你去赚大钱也没要求你去到处闯荡,我只不过就是让你陪着我参加一个晚宴,你都懒得陪我,你自己想想你像不像话嘛。我妈老说我们俩是女人在外面奔忙,男人在家里躺着,我还为你辩解,可你自己真的就能心安理得吗?”
韩波有点沮丧:“小杉,你妈妈要挑我毛病,我没办法,但你完全应该知道我的情况的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奔波不容易,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整天在家里躺着,我整晚不睡觉都在写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小杉冷冷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整晚不睡觉在拼命写东西,可你也不能总是只做这一件事情啊,你写的那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的,你该学会面对现实了。”韩波噎在那里,看得出他的内心很受伤害,可小杉却毫无觉察:“晚上你穿那套棕色西装去,戴那条浅色的领带,千万别再穿那套牛仔衣去赴宴了,人家会觉得你这人既寒酸又不懂礼貌的,别忘了啊。”小杉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韩波冷冷地看着房门有好几秒钟,突然他一下子跳下床去。他赤着脚冲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扔了出来。
韩波行色匆匆地提了个大包走到了宿舍门口,他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从前一样,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放下大包,一步跨向窗前,一把撩开自己的蚊帐看了看,然后又缓缓的把蚊帐放了下来,他“嗖”地一下就拉开了包上的拉链,将包倒置过来,包里的衣服纷纷顺势而下,随后韩波愤愤地一并抓起,往橱里胡乱地挂着,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