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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把我的手机关了?”看着我心爱的手机被关掉,我有些愤怒。因为像我这样一个寂寞的人,总是认真铭记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认真接听打进来的每一个电话和回复每一条短信的,我不希望错过每一个这样的机会,我曾试着逃离这个虚拟的世界,但当我把信息清空了时,我的心竟随之也空了。
“出来要想玩的痛快就要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好好地享受生活!”我无语。忽然我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吐,我赶紧朝莱茵摆手示意打开窗户,把头探了出去,然后吐得一塌糊涂,莱茵一边捶我的背,一边给我递纸巾,待我吐完后,深吸一口气,坐回了座位已是满头大汗。
“怎么了,晕车?我忘了你说过你晕车,早上又没吃东西,好点了没?给,先把这快山楂糕吃了。”确实我又晕车了,不过我很喜欢看莱茵为我着急的表情。为了加深一下她的这表情留给我的印象,我再次做呕吐状,莱茵似乎一下子慌了神,我在心里忍不住的偷乐。看着美女为我担心是件很惬意的事。然而正当我准备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五星级待遇时,莱茵把剥了一半的橘子往我手里一塞:“自己剥!”
“我不舒服,对待病号应像春天般的温暖!”
“我才不上当呢,等着瞧吧,你会为你今天欺负美女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莱茵扭过头不再理我,难道她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破绽?我不得而知。
来到了山脚下,看见天蓝的有点奢侈,忍不住的诗兴大发,我贪婪的深吸几口气,人要是像鲸鱼一样吸一口气就能潜到海底游一大圈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上下山了。山不高但很陡峭,攀登起来估计并不是那么容易。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会吧!”莱茵向我征求道,
“怎么一步还没走你就累了?难道你想夜宿山顶啊!”
“为什么非要登上山顶?爬到半山腰再下来就不行吗?你看这漫山遍野的山花,到山顶就不一定能看到,只要玩的开心就行,爬到哪儿算哪儿。”女孩想问题的方式往往和我的截然不同,我喜欢这些我认为琐碎的事被安排,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于是我就说道:
“那就依你了!”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晒着忽隐忽现的太阳,吹着山间的微风,感觉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
“赤道,我想申请提前毕业,我的学分都已修够了,绩点也达到了申请提前毕业的条件。”
“嗯?”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竟是一阵难过,想想三年就这样匆匆过去了,而我把青春大把大把的挥霍在了做没有目的的事上。
“并且我想找份兼职去做,自从我爸妈去德国之后,我一个人留在中国的日子里我觉得我得靠自己把这段路走完。”
“嗯。”
“说说你的看法呀,别总是哼哼哈哈的,又不是要你耍双节棍。”周围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我依然一事无成。
“好啊!”这样的答话显得我很没有主见,多少我也应该给出点建议什么的,但我没有。
“哼!起来!爬山!”莱茵赌气夺过我手中的包走到了前面。
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爬山这“爬”字简直是神来之笔。登山时,身体几近和山体平行,而我因此多了几次和美女“牵手”的机会。上山的小道不是用石板砌成的,而是因地制宜,用水泥砌的,因此有宽有窄,很容易扭伤脚。下山时已是下午,没走几步,莱茵就一趔趄坐到地上。幸好,她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她“哎呀”一声又坐到了地上,面部表情呈现极度痛苦状。
“怎么了?”我蹲下去问她。
“腿抽筋了,站不起来。”我赶紧扳住她的脚尖使劲往回扳,直到她不再呻吟。
“我看看。”说着我把她的鞋脱了,卷起裤子,仔细的查看取来。怎么说我也是经常打球的,对这些跌打摔伤腿抽筋的还是有应对办法的。这时候我的心里可是纯洁无邪的,因为如果她伤的真的很严重,那么一定得由我把她驮下山去。还好她的伤并不是那么严重。我拉起她准备掺着她下山,在我看来女人除了生孩子没难事,这点伤不会影响她走路的。她却又“哎呀”一声:
“不行,我走不了了。”我十分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她眼神里流露出的痛苦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的。我蹲下去,把她驮在背上,一步一步的挨下山去,中间她还几次主动提出下来要我掺着她走一段,直到她再喊“哎呀”时,我再背起她。待到下了山时,她从我背上一跃而下:
“呵呵。。。。。。。累不累啊?”
“你。。。。。。。你的腿没事?”
“早就不疼了,你背我走完第一段就好了,呵呵。。。。。。我说过你要为你今天欺负美女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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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找小姐
未来是不能想的,因为我如果去想就以为有了,可是一抬头却发现没有,那样我一定很难过,于是我依然在恣意的挥霍着我的青春。
“老大,兄弟我今天交桃花运了。”中午老四一脸兴奋的对我说。
“切,你小子也能交桃花运?桃花劫吧?”我挖苦他道。因为老四这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在校园里捕猎漂亮的女孩子,他的眼之所以近视800度,我认为他总是长时间直勾勾的盯着某个女孩子看造成的,放在西方社会,这种人叫“嬉皮士”。
“你还别不信,今天我在图书馆蹲厕所时,看到门后面竟写着“**学校公交车:158********,跳楼价”。
“这你也信?厕所里做的广告信誉度为0。”在我看来,厕所的肮脏不仅是指环境上,另外还体现在它是个传播各种不健康,犯罪,反动等思想的人口流量较大的场所。比如你在车站的厕所的墙上或门后随处可见‘*137********’;‘*135********’,自动洗牌机130********,诸如此类的广告,字体歪歪扭扭的。
“现在我就给她打电话。”说着老四就拨通了电话,因为启用了扬声器,所以他们的对话宿舍里听的清清楚楚。
“喂,您好!请问你找谁?”话筒那边传来很有礼貌的问话,还真是个女孩。
“我找你呀,敢问姑娘芳名?”老四涎皮烂脸的问道。
“你是谁呀?找我有事么?”
“你的一位熟客把你介绍给了我,我们可否见上一面。”老四的表情似乎在骂她扮清纯,我们几个都屏住了呼吸,老二似乎有些紧张,按了我一下。
“噢,那我们网上聊吧!这儿说话不方便,你在***群里吗?我的网名是凤求凰”。看来还真是个小姐。
“在在在,这个群还是我们老大建的呢;对吧,老大?”这小子竟把我也拉进去了。当初建这个群只是为了撑个面子,因为各个社团充斥着整个学院,帮派很多很杂,吃馒头的叫馍帮,吃包子的叫包子帮,并且还下设两个分舵:一个肉包子帮,一个素包子帮。各个社团之间存在着严重分歧和矛盾。于是我在网上建的这个群可谓应运而生。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群很快就发展为院里第一大群,我因此被称为群主。不料这个群里乌龙混杂,许多人甚至来自社会,在上面做广告宣传的比比皆是,各种肮脏的交易也是层出不穷。
“走,老大,为了我的安全和我一起到外面上网,我一个人怕罩不住。”我也有些好奇,于是就跟着去了,但我们去了不同的网吧。进入聊天室后,在线的果然有个叫凤求凰的,很快就接到了老四发来的群聊请求。
任我行:“凤小姐,我是刚才和你通话的那位。”“任我行”是老四的网名,老四先发送了这样一段字幕。
凤求凰:“是吗?很高兴认识你!”
“请问凤小姐大几了?参加工作几年了?”
“大三,工作一年多了。”
“你是哪个系的?”
“这个保密,道上的规矩你不懂吗?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呵呵。”
“那你告诉我你老家是哪里的?”
“日,你问点实质性的问题行不,记住我们是在谈生意,不是在聊天。”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凤求凰说道。
“群主,在线吗?你和这位凤小姐谈谈吧,我罩不住了。”我隐身旁观他们的对话,不料又被老四这熊玩意拖下水。
“请问凤小姐这价格怎么说?”
“一看咱群主就知道气度不凡,直入主题,我喜欢,市场价200块一夜,包我的话价格面议。”
“这也太贵了吧!有没有什么优惠活动?”
任我行:“对对对,比如是不是可以凭学生证半价,或办一张可以打折的年卡?”我服了老四了,居然把这和乘飞机或旅游联系起来。
凤求凰:“如果你还是个雏儿,到时候我给你发个红包。”
任我行:“群主,你看怎么样?”
“闭嘴!”我很生气,好像是我要做这桩买卖。
凤求凰:“最近有个客人欺负我,你们谁能帮我教训他一顿?”
任我行:“我们群主能,我们群主无所不能。”
“你他妈的闭嘴,当心老子把你灭了!”我再度隐身。
任我行;“天啊!群主走了,天下要大乱了,群主,群主,还在线吗?小弟一人罩不住。。。。”
凤求凰:“哼,无聊!8888”
这次无聊的对话以一个无聊的结局结束了。
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校方开除了5个带头在校内搞传销的学生,十几个予以严重警告,并留校察看,其余从事传销的学生被没收产品。而莱茵也在其中,被没收的价值高达5000元。近年来,非法传销在南方的一些省份非常猖獗,甚至许多大学生也掉入传销的陷阱。这些非法传销组织的高明之处在于语言欺骗性高。比如,打着合法直销的幌子,一般号称经营房地产,电子,旅游业,日化,保健品等响当当的行业,又如让求职者路上小心不要被骗等等。而他们的愚蠢之处体现在他们把其他人看成傻瓜。只要拿出几百块钱买他们的产品,无需培训,考核就成了该组织的VIP会员,然后在没有直销证的情况下自行发展会员,如发展100名会员可升级为黄金会员,发展500名升为绿钻贵族等,并发一笔数目不小的工资。邻近的一所大学里一名女生就是通过传销成了富婆的,过生日时花60万给自己买了一辆车。
不久前我在火车站遇到一个大学生摸样的女孩向我搞传销。因为我急着赶火车;被这样的人纠缠我很郁闷。我直接扔给她一句“对不起小姐。咱们是同行,我是日化驻大学的总代理。”那女孩听到这话,突然变得很温顺,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样子说道“你太强了,我真得很佩服你,真的,交个朋友吧?”说着就把手伸过来要和我握手。这不是要明抢吗,我心里嘀咕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陌生人给你递上一张地址问你路时,你就得小心了,这张纸上有*,你可能在一两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内被迷倒。或者是女的拿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拍打一下,主动和你握手,男的递给你一支烟套近乎,都有可能被其中的*迷倒。这样的人很难对付,我至今也没有想出高招应对。于是我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手表“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得赶紧走,再见!”转过身小跑几步离开了。
“当初要你对我得兼职提建议,你不吭声,我怎么知道这是非法传销?”莱茵嘟哝道:
“况且他们说这是直销,在德国就是这种销售模式,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那你经过直销培训了吗?有直销证吗?”我对莱茵上这么愚蠢得当感到气愤,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
“没有。。。。。。”看到莱茵也很委屈,也是受害者,我的口气又缓和了下来:
“还好你只发展了十来个成员,赔进去几千块钱,没被劝退,要这是那样,看你怎么办!对了,生活费还有吗?”
“有,不过不多了。。。。。。”
“我借给你两千先用着,不够了再向我要。好了没事了,校方至多取笑你申请奖学金的资格,不会连你提前毕业的申请也一起取消的。”我知道莱茵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她还能不能提前毕业,因为她一个人在中国,真的需要自食其力。
我们还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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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冤家路窄
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四月,生活并没有变化,变化的似乎只有四季。有人说命运就像*,当你无力反抗时就躺下来慢慢享受吧!生活就像大便,有时努力很久也只是放了个屁!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大三的尾巴上,而我依然在观望。我对未来的生活一无所知,但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渴望这种经历。
凯旋打来电话说周末要来我们学校看我,平静的生活终于荡起了涟漪。凯旋是我高中时的好友,他爸当初给他起个很大气名字,希望他能够平步青云,然而令二老失望的是他表现的很差劲,高考落榜后就外出打工去了。从此我们一年内甚至都不能见上一面。去年过年时我在家请客,他就没有回来。我的狐朋狗友来的来,去的去,交换如同月亮的盈亏,但像凯旋这样的朋友一生只要一个,一生有一个就够了。高一那年发生了两件事把我们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第一件事带有浪漫色彩。按照校规,周末高一年级下午没课,于是我就去了学校的机房上网,我不管学校的机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把它当作了游戏厅。不料刚一坐下就感到地面晃动了起来,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附近的施工队正在打地基或工人在用割草机修剪草坪,但面前的电脑显示器也晃了起来,我有一种晕车的感觉,就一脸迷茫的问坐在右边的一个女孩发生了什么事,左边的一个女孩一拍我的桌子:
“快跑啊!地震了。。。。。。”
她没说完就冲到门口了,我一口气跑到了操场。忽然想起凯旋还在宿舍午睡,也没来得及细想就跑进了还在晃动中的宿舍楼。其他人还没有逛街回来,凯旋果然睡得像一头死猪,我一把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拽到楼下。后来才知道确实是地震了,只不过震中区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余震。但事后凯旋事后给我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你这哥们儿我交定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年终考试时。那天早上我睁开眼,刚想起床去上早读,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并且想吐,赶紧紧闭了双眼,重新躺在床上,想着刚才起的太猛的缘故,躺一会儿就好了。当我再次坐起来时,我才发觉我病了,而且很严重,我的眼前一黑,几乎从床上栽到地上,幸好睡在我下铺的凯旋一把托住了我,悲剧才没有发生。我所在的中学是一所重点高中,校训是“校园军营化,行动军事化”,并且把美国西点军校著名的“NO EXCUSE”的管理模式搬进了校园,如果不是发高烧超过40度,病的不能起床了的情况是不允许请假的,因此在问过我的病情后就去上早读了,当时是5:40,因为是冬天,天亮的晚,校医院八点才开门,所以我只能挨到天亮了。早读过后凯旋第一个冲进宿舍,塞给我一些吃的东西:
“这是你喜欢吃的山楂糕和葡萄干,还有一袋奶,快点吃了,我在门口看着宿管。”
我们学校是不允许在宿舍吃东西的,当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时,精神竟然为之一振。我的性格比较倔强,坚持要去考试,凯旋拗不住我,竟把我从五楼背到楼下,又掺着我到班里。。。。。。
很久都没有和静曦联系过了,不是因为我不想念她,而是因为我十分爱她。如果我不爱她,我就不会闭上眼睛就看见她,我就不会在天气转凉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她,我也不会在想到她的时候才觉得寂寞,我更不会在寂寞的时候恨她不在我身边,有时候恨也是一种爱。我只是想让她在空闲的时候也能想我一次,主动打个电话,或发条短消息,然而一次都没有。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包括感情,害怕岁月偷偷的把她从我的怀里夺走,我却毫不知晓,当我觉察到时,她已经去了天涯海角,留下一串模糊的背影,带给我的只剩下遗憾。以前我几乎每天都要给静曦打电话,但每次通话都不会超过两分钟,常常就象这样“今天过得好吗?”,“好啊,早上睡了个懒觉,起来后就去上课了,中午吃的饱饱的,然后玩了一下午,很开心。我还有点事,有时间再聊,拜!”她的回答像记流水账式的作文,但我依然喜欢听,只是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时间和我聊。爱一个人不是关注她飞的高不高,而是关心她飞的累不累,静曦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同时我也知道打电话就想吃糖果,偶尔一颗,才会觉得甜,但吃的多了,就会发腻。我就在这爱情带来的矛盾中游荡着。
我重新鼓足勇气带着满心欢喜给静曦打了电话却丝毫体会不到久别胜新欢的喜悦,通话进行了1分21秒。
要是我不爱她那该多好啊!
莱茵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晚上带她出去散心,同时也是想放纵一下自己,然后在一阵极度的悲伤之后悄悄的平静下来,继续追逐我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我带莱茵进了一家台球厅,台球厅设在地下室。我对这种构造殊无好感,刺眼的日光灯发出的光总带着寒意,其次是通风条件差,里面总是乌烟瘴气。但想要麻醉自己的神经80后、90后大都会选择KTV、迪厅、台球厅等暗含*和暴力的娱乐场所。莱茵对此倒显得无所谓。
“我不会呀!”当我把球杆递给莱茵时,她一脸诧异的说道。
“我教你,有钱就不会迷路,跟着我一定会让你受益匪浅。给,拿着,拇指和食指在虎口外用力握住球杆,其余3个手指虚握,手腕自然下垂。喏,我再给你摆个标准的身体姿势,看好了,丁俊晖也不过如此。”
“切!这还不简单?太随意了。”说着果然就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姿势。
“难的是出杆击球,谁的心态好谁就能赢。”其实我并没有相教她,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玩,打发寂寞,弥补静曦留给我的真空而已。
“哼!我不会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