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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病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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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穿红鞋子的女孩是我在804路公车站看到的,我正准备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可是她上车消失不见。
  天空下起了大雨,我湿透着全身站在公车站点上一支烟,期盼着那个红鞋子女孩能够再次出现。我似乎回想起在前夜我梦里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背着画板,穿着红鞋子,消失在804路公车站……只是在梦里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能给你画裸体吗。我木讷地看着她,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她就消失了。
  田树的乐队是12月18号晚上8点8分与法国一家非主流唱片旗下的独立厂牌签约的。但是12月19号乐队解散,田树从此从这座城市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田树的歌,开始回想田树狗一般的寄生生活。
  脑中不停地闪现在一次酒吧的摇滚聚会上,田树赤裸着身体站在舞台中央振臂高呼:摇滚就是女人的乳防。艺术就是女人的乳防。
  他咆哮着:老子做摇滚是本能,是本能你们知道吗,就和莋爱一样,它是本能……
  然后他奋力地将他一把白色的墨西哥芬达琴抛向了空中。酒吧所有的人都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他,那一刻田树激情洋溢。音乐停止,田树倒躺在舞台湿硬的地板上叹息。
  4
  感恩而死。地下丝绒。性手枪。
  每次当我在深更半夜的房间里独自听歌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过来骚扰我说:你能不能将低音炮关小点声儿,太吵了……
  我总喜欢在吵闹的音乐声中抚摸自己长长的头发,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自恋的表情,有时会拉上窗帘独自跳舞。抽完两包烟,然后开始学着收拾房子。地上杂物和听装啤酒罐散乱,墙角放着一个80W的BASS音箱和两把旧琴,成批成批的艺术杂志和碟片。
  其实我的房子并不肮脏,相反我喜欢一些艺术的凌乱。我多次想在我白色的墙上用红扫帚涂上一个大大的女性乳防,然后在旁边写上我多年滞销的诗:
  土豆一个,
  乳防两个。
  新时代的生活,
  如此饱满……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我的那些意识流小说,微笑着将它们慢慢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鲁迅说: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
  是的,希望附丽于存在,青春附丽于死亡,苍老附丽于脚尖。
  5
  推土机将最后一面墙的灰尘也带走了,苏娅从我的世界彻底的消失。
  我做了很多的梦,而每一个梦里都会有柯蓝和羊君。羊君在远方腐烂的成长阴影下和一个中年男人像蛇一样地纠缠在一起,她不再属于我。
  我在我和苏娅常去的那条街上开了个小店,卖一些饰品,店名就叫红鞋子。柯蓝总是定期来我店里买她喜欢的娃娃及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品。
  在此之前,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柯蓝了。彼此也没有任何联系。
  甚至当我认为她已从我的世界消失时,柯蓝主动找到了我。她在网上留言给我说,她在一篇杂志人物稿上看到了我,然后就又找到了我。她说她过得并不快乐,一直也没有真正了解她的人。她问我出书后是否有成功的快感,她问我是否还记得她,她说她以前太狭隘一直没能明白我的爱,她还说她想见我问我有时间吗。她还说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号楼前的草地上,她和另一个女孩儿在那读日语,是我主动过去和她搭讪的。
  她接着说了她怀念她曾住在东区二十八栋的时光,因为那时她很快乐,那时有很多男孩子很单纯地喜欢她。
A:涂鸦太阳(5)
  我无法回复柯蓝,于是只有赴约。
  6
  星期二的晚上,柯蓝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南门等她。说我们一起吃饭。
  我早早地在那里安静地等她,仿佛她注定是要让我等待的一样。可是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没能认出她,我奇怪于自己曾朝思暮想的女孩子竟然忘了她的样子。
  她依然清纯得让人感动,依然光脚穿着一双帆布球鞋。头发长长了很多,衣着开始变得时尚,透过她的微笑能看出她内心深处的忧伤,那是时间及成长的痕迹。瞬间我有种想拉住她手的冲动。
  吃饭的时候我们总在小心而谨慎地试探着对方,这种感觉让人压抑,在她面前我变得没有任何主见。她安静地给我夹菜,给我倒水,给我纸巾擦手。而我回赠她的只是木讷且不知所措的羞怯。
  从餐馆出来,对街的霓虹灯折射在她的脸上。我知道她在等待着我的某种决定,那一刻,她是属于我的。
  可是我很麻木,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是不知不觉的我们一起散步,过马路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
  我和柯蓝沿着南门的马路一直走一直走,一种抚摸的感觉。她像我生命中一道优美的旋律,滋润着我寂寞而孤僻的爱情。她在我的身旁不停的说话。说她的未来,家庭以及爱情。她说她一直害怕伤害,所以一直没能接受任何人,她还不相信任何人,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太复杂。
  走到东湖对面的小山上时,她问我说,你爱我是不是就爱我的单纯?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开始觉得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也只有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许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像樱花,开放只在四月。
  在回转的路上,她说我是一个有阴影的人,连走路都不走明亮的地方。是的,她说得没错,她是一个细心而让人心疼的女孩子。我看着她海藻般的头发,明亮的双眸,我的心就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为什么总感觉所有女孩子都不属于我呢,哪怕她们就在我的身边?
  送柯蓝到了寝室楼下,我静静地看着她从我的身边轻易地走开。走远。刹那间,我的泪水汹涌出来。在黑色的夜空中,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哭泣。
  柯蓝,其实我一直爱你。在现实中我再也找不到能像对你一样的那种纯粹的爱了。
  为什么我再也回复不到以前爱她时的那种纯粹?为什么当我牵着她的手时却感觉她并不属于我?为什么每当我想到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疼惜?为什么她在我的心目中会像天使一样纯洁?为什么她的清纯让我觉得吻她都是一种罪过?为什么想起她我就想起美好的电影想起我的疼痛青春?为什么爱情没有定律?
  柯蓝,你会幸福的。柯蓝,你永远纯洁,没有人能玷污你。柯蓝,你就是我的天使。柯蓝,是你给了我爱情的定律。
  7
  在这场青春的碰撞当中我还能说点什么呢?当我看着日本电影《玩偶》里三个极端而唯美的爱情故事时,我的心开始变得冷漠。为什么非要将两个相爱的人用红色的绳索连在一起呢?又为什么爱情非要用失去自己的眼睛来换取所谓的门当户对?更为什么爱情需要艰难而持久的等待?
  而更多的时候,等待是无畏的。
  当我觉得应该主动离开柯蓝时,其实我的爱情已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犹如萨德一直认为上帝是不存在的一样,我也认为爱情对于我是不存在的。
  只是,这个城市中偶尔会有奇迹发生,仿佛安眠药也会失效一样。它们像阳光一样明媚,带我寻找那片温暖的天空。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没有一个我想要的季节。
  青春的火车往枯萎里开。一场潜在的生命游戏。
  身边的人总在不停地离开,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让我拼命地挣扎。
  田树莫名的消失,带着愤怒及淡然消失。没有田树的世界让我无所适从,我一直把他当做我青春期最好的朋友,他甚至就是镜子另一面的我。看着灵魂从河流里溶化,这一切结束了吗?还在路上。永远在路上。
  现在的我很脏。在我曾和苏娅睡过的那个小床上,总有不同的女孩睡在我的旁边,我们安静地莋爱。
  在苏娅离开我后,她用尽了所有词语去诋毁我。她恨她生命里的每一个男人,所以她用尽极限去表达她的恨。
  7
  我常常于夜里三点独自在河边散步。口中喃喃地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柯蓝。
  我怀里抱着那双红鞋子。白色的头发总是直直地竖向夜空。路过南门那条窄窄的街道,我拼命地翻倒着自己的下衣口袋,然后对着路边那个乞丐微笑。
  有时我的头顶放着一束鲜艳的向日葵,大群大群的蝴蝶围绕着我。
  后来我拿着琴静静地歌唱,沿着那条铁路一直走。从不回头,也从不落泪。
  我歇斯底里地叫嚣:我的新体在哪里?我一直在寻找,寻找属于我的新体。我的背包里放着两根从来没用过的鼓棒和一本小说。偶尔会敲击一下大腿和石头。累了,就跪在那个小寺庙前,表情安详。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灰色的,即使努力地想看清这个世界,也还是模糊。
A:涂鸦太阳(6)
  从我见到那两个乞丐开始,我就变成了一个盲人,常常会向乞丐盒里丢我认为最大的钞票。我记得很清楚,那两个乞丐是一对母女,女儿总是在对路过的每一个男人说:给我两块钱,你可以插我这里的。说完她毫不羞涩地用手指着她的下体,然后做出可爱而调皮的表情。
  在我的房间里,我拿着那部没有拍完的电影胶片,一遍一遍地让它们回放在墙上。那些凌乱的镜头一一闪现,我的思维也凌乱地回到从前。
B:童贞永失(1)
  一片荒漠,一片欢笑
  那些远去的脚印,刻下永恒的痛
  一个秋天,一块麦田
  那条旧的红领巾,教会我们虚荣
  妈妈,我要去向哪里
  ——田禾——
  一。祖先阴影
  1
  那时,我还没有和苏娅分手。有一天,我和苏娅又一次吵架了。
  那是因为我在和她莋爱时不小心叫出了羊君的名字。关于羊君,我已无法用过多的语言去描述,只知道她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子,不甘于任何平静。也是羊君让我的童年有了唯一一丝美好的回忆。
  苏娅开始疯狂地摔我房间里的东西,并撕碎了我墙上贴着的许多画和摄影作品,她固执地说那些画是我画给羊君的。最后,她用脚猛踢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已落满灰尘的大皮箱,在皮箱散开的瞬间,从皮箱最底角掉出一张发黄的小相片,那是我童年时期唯一留下来的物件。
  我想起了童年生活的那个小山村,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凭本能闭着眼睛都能很熟悉那个村落里的一切。
  虎井口村。一个偏边的鄂西南小镇。
  关于虎井口这个村名,有太多种传说。但几乎所有人都以我爷爷的说法为准。我爷爷住在村里最高的一座山顶上。他说他一直舍不得离开那里。那里有呼呼的北风,有供他们全家人吃了几十年水的一口老古井,有供他栽烟草的农田。他还喜欢在栽种烟草的时候偷偷地栽种罂粟花。种的时候不让任何人知道。却在结果后善意地将那些成熟的罂粟苞分派给村里每一位与他相好的老人,以供他们作为良药。他将那些罂粟果实一点一点晾干,然后作为酒料。酝酿。
  在农忙季节,爷爷会戴着草帽全天待在庄稼地里。他说他要等待玉米生长,变黄,然后收获。常常天黑了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牵着他的牛从后山的地里回来。
  他偶尔会唱歌,但一直不怎么快乐,除非是给他几个孙子讲故事或是和一些老朋友喝酒的时候。伴随着颤凛的咳嗽声,爷爷大大的铜烟斗在石阶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
  2
  年轻的时候,爷爷是个石匠,被国民党捉去当兵,半路躲避枪口逃了回来。他每天独自一人在山上帮别户人家打磨石器,偶尔会在别人堂屋里,用钉锤修理别人已经不再锐利的石磨、擂斗等。
  有一天他同样是帮别人打磨,可是三天了石磨并没有打多少。其实并不是爷爷懒,只是爷爷想待在别人家里多吃人家几顿饭而已。因为他知道回到家,连糠都没得吃。死皮赖脸成了那时唯一的生存手段,毕竟人家是当时的富农,地主阶层。后来爷爷遭到地主雇工的毒打,并没收了他所有打磨石器的工具。
  爷爷并没有反抗,承受着命运中的一切苦难。只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爷爷想尽一切办法去将他的工具偷了回来。地主的女儿发现了他偷东西,但她当时并没有举报他。
  时光飞逝。国家镇压了地主阶级,实行农村集体主义大锅饭。爷爷和村里另一位老同志刘拐子当上了村生产队的队长。那个毒打过我爷爷的地主因经受不住国家没收财产的打击而受病死亡。
  地主的女儿在我爷爷的一帮兄弟的帮助下,被爷爷给睡了。对于这一点,我爷爷一直是个聪明人。后来地主的女儿就死心塌地地跟了我爷爷,随我爷爷一起改名换姓,并将房子从清江边上一个小陡山坡上搬到现在爷爷所住的山顶。
  3
  他说,惟有看到克服苦难的壮烈悲剧,才能帮助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会丢下奶奶一个人。尽管他的脾气一直不怎么好。甚至让他所有的儿女都讨厌他,可是他所有的儿女又有谁知道他的苦恼呢?曾经他是村里最顶天立地的男人。东家有苦西家有烦都会找到他,然后他就义不容辞。
  他和奶奶结婚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他们一共生了七个小孩,有一个没能存活,其他还有三男三女。年轻时他回到清江边一个煤矿打工,独自统治着一个地方的矿业经济,南来北往的货船都与爷爷拉上关系。后来他最小的儿子在他曾工作过的煤矿系中另一煤洞里被瓦斯爆炸至死。面目全非。肉体的碎片溅满了整个黑暗的洞穴。
  爷爷在他小儿子的坟上睡了三天三夜。他用重重的锄头在他小儿子的坟上种满鲜花与野草,并在坟头放上一个大大的帚箕。他舍不得他,并发誓说他死了一定要葬在他的旁边。
  其实对于爷爷与奶奶的真实婚姻,我上面说的也许并不正确。这只是我的主观梦境。爷爷是一个守旧的人,不轻易给我们外露他的私事。包括我的父亲也不一定知道一切。
  或许可以说,这只是一个过程。也许这就是预谋中的一场叙述。
  请原谅我有限的记忆和超载的灵魂。也许我会像无数枯萎的葵花一样从空中落下,掩映我的记忆与伤痕,让阳光再次照亮鲜嫩。在未来的某一天阴影中,或许我会对爷爷,对我所有的亲人讲述虚无与真实,存在与灭亡的过程,只因证明那段久远的历史与真实的乡村苦难。
  4
  歌德在他的《浮士德》里说:美啊,你停留下吧。
  然而在1986年的那个春天,爷爷疯了。那一年我五岁,爷爷疯的那一天我约着一群小朋友在一个小山坡上捉木蚂。村里人都在纷纷议论他小儿子的离去。
B:童贞永失(2)
  我想起爷爷艰难地挑水桶唱丧歌的样子,想起我考上大学那年爷爷用他颤抖的双手从贴身内衣口袋里翻出一张十元的旧钞票硬塞给我,想起他醉酒后的哭泣,想起他牵着牛在农田里的忙碌,想起他的草帽及烟斗……
  5
  开成出生的那年是1952年。一些偏远的小山村刚刚解放。他是家里第四个孩子,他上面有三个姐姐,所以他的到来引起爷爷全家上下的欢喜。在村里,若是一家没有儿子是会被人嘲笑的。就像我清楚的记得我爷爷也常常嘲笑他最好的朋友刘拐子家三个孙女儿,并且一大群旁人常常议论说刘拐子家断子绝孙了,说是他当队长时镇压了别人的缘故。
  开成在十几岁的时候被父母派往外乡义务修公路,打矿石,干一切体力活以供养家用。在外的时间常年饥饿,身材黑瘦。
  由于他写得一手好字,后来下放回村,在村里他每天忙碌于各个住户之间,用大大的毛刷子粘上石灰浆在村里的每个住户的泥巴墙上写上一幅幅的政治标语。向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学习。坚持改革开放。多种田多修路,少生孩子早致富等等。于是他每天清早就扛着各种东西奔波于每个农户之间,也清楚地知道山里的杜鹃什么时候发出一天里的第一声鸣叫,太阳什么时候开始升起。
  开成是一个老实而纯朴的男人,在他25岁那年,他攀上了同村里另一个孤家女子结婚了。她叫强英,一个坚强而温驯的孤儿。在那种时代那种环境下的婚姻是不讲爱与不爱的,但他们需要婚姻,需要世俗。
  6
  强英还只十一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就死了。她带着两个妹妹强菊和强秀长大,饥饿与痛苦。
  他们姐弟四人住在一栋只有两小间的破茅草房里,下雨的时候屋里到处有哗哗的水流,棉被常常被雨淋得透湿。
  后来在一次暴风雨中他们的那两间破茅草屋轰然倒塌了,唯一的寄生家园破灭了,他们彻底成了无处可去的孤儿。
  村里每年会分给他们一点点救济,可是依然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他们也还种着地,可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抗衡过庄稼地里丛生的野草呢?如果再遇上荒年,他们的命运就只能是挨饿。
  强菊和强秀渐渐长大了一些,他们也开始跟着强英在农田里不停地忙碌。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他们姐妹几个天天在山上砍柴挣工分,无暇读书。
  7
  开成和强英结婚那些日子,他们一无所有。开成在深山老林里砍回些木料,强英每天帮他用肩膀往回扛。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现实糜烂的世界中构造属于他们的家园。后来在村里人的帮助下他们建起了一栋三大间的瓦房,这才算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一年后他们有了个儿子。白白胖胖,取名叫龙。
  再两年,全国实行计划生育。一个原本铁定被切除的细胞,在强英的坚持中诞生下来。阴历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属鸡。取名叫广。
  广从小就叛逆,固执,爱哭。他总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
  8
  广是我。我就是广。
  尽管现在的我已成长为一个愤怒青年,但很多东西依然是没有改变的。比如我家的那三间瓦房,那些童年的记忆,那废墟般的木板床。偶尔觉得自己很勇敢,但更多的时候依然对很多事情有无法自主的懦弱。
  我一直努力地试图遗忘过去,可是我发现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太多的东西是注定的,无法遗忘。
  即使遗忘也是为了再次记起。童年,我成长的精神家园。无法抹杀的记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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