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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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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夏天很快地过去,我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循序渐进的秋天刺痛了我的眼睛。炫月的生日是在10月2日,国庆节的后一天,我的心忽而就吊了起来,蒋惟惟她会来吧,她一定会来的。我害怕见到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惟惟说那是因为我没脸再见到她,是这样吗?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感觉酸酸的,满心的委屈却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这是个黑洞只会越描越深,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然而我们却肆无忌惮地就这样描下去,知道描痛了夏天,描痛了鸣蝉,描痛了我的心。
遗憾就这么*裸地摊在地上等待着人的践踏,我小心地收起来,装在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但伤口正一张一合地呼吸着我怎么忍心伤害它。
那么,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复杂的,我爱她她也爱着我,但我们却不敢把伤口摊开大家继续地相爱,我们宁愿像现在一样对彼此带有淡淡的感伤、心痛和眷恋的目光活在一个人的不安中。我开始害怕从前期待过的无数次的相遇,只因为我不愿就这样与你擦肩而过,像陌路人那样,但是,我们是曾经最熟悉的陌路人。在我们肩与肩擦过的一刹那,我的心在说话“从前呢,那些我们说好要去的远方,那些点点滴滴对未来的幻想,还有我们苍白如纸的诺言”然而她去不一定听的到…………我们的友谊难道就这么一钱不值。
泪光又盈满了我的眼眶,我的泪什么时候也变得一钱不值了。我仰起头,让泪水从眼角流下,泪干以后我就不会感受到脸颊干瘪瘪地疼。小爪子,你是我最心疼的甜蜜。过去的黄昏,现在,以及还未来临的清晨,我相信我始终会这样说下去,只剩祭祀的只剩我们有过的从前。
如果不能回到过去冗长的岁月中去,那就这样吧。不要再强迫自己或是谁停留在谁的身边永远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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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在校园的小路上看两旁的树木的叶子一片片飘落时,我就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了,夏天就会渐渐远去。但我为什么却感觉夏天依然存在呢。仰起头通过树木的罅隙阳光还是碎碎的,依然刺眼;操场上满是大汗淋漓却还在玩篮球的男生;我和炫月还是日复一日地拿着画板去画室练习。时间的钟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却悄无声息,全然不同于敲击键盘的声音那样真实地存在。
我把刚从学校小卖部买来的矿泉水拿去递给炫月,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不会说任何感激的话,然后对我眯着眼睛甜甜地一笑,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说那些感激的话的必要,只要他喝着我买来的东西开心,只要我看到他眯着眼睛对我笑,只要这样,那就足够了。
“因为小卖部把可乐卖完了,所以……买了冰矿泉水。”
“…………”他对我笑着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那就这样了。”
事实上我知道他不会怪我,他不是名贵的大少爷更不会因为喝不到一瓶可乐而感到沮丧。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下,炫月说的那样,习惯问题。
宇天收好篮球款款地走来了,我把毛巾递给他,他笑得很烂漫我却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些沮丧。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我而是惟惟,递给他毛巾的不是我也是惟惟,他还会这样吗?虽然一直以来递给他毛巾的和在他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都是我,但是我能看得到他的满足。
他们转身向前走,我跟在后面。透过汗水浸湿的衬衫的时两个少年轮廓分明的背影。我莫名其妙地难过了起来,两手紧握地矿泉水瓶嘎嘎作响。
炫月回过头来问我“还要出去么”我不知道他在和我说话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继续向前走。他顿了顿和我并肩走到了一排,高过我半头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用力敲了敲我的脑门,“不是要出去吗”我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就这样,一直肩并着肩向灌木丛后的教学楼走去,穿过灌木丛的时候,我第一次问道有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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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最后一年,我们数着天数过日子,现在,我们数着时刻钟,听老师说,接下来的半年中,我们还要跟着秒钟走,时间真是只无药可救的害虫。
我跑到教室的窗台上向下望了望,炫月在教学楼下的花簇旁等我,背着上一个圣诞节我们买的一模一样的帆布书包。我大喊一声:“炫月”然后兴奋地挥了挥手。莫名其妙,心里就是有些小小的开心。
我飞快地收拾好书包,临出教室前刻意摸了摸裤子兜里的钱,100块,够充裕了。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着要给他买什么样的礼物。去年冬天我拿着杯子帮他接热水时上面腾起一层层水雾,他说,雾气真美,可惜雾气不能冻结,不然我会像冻可乐一样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水雾。”我不加思索地回答,搞得他一头雾水,我却笑得像银铃般响亮,“你呢,在想什么?”
“想你的心思。”
我们的心思果然就是相通的啊,精品屋到了,我们不约而同地走进去。
里面大都是一些国庆节的饰品,连生日礼物上恨不得都得刷上“爱国”两个明晃晃的大字。我好不容易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钻出来,却又被另外一件神采奕奕的宝贝给吸引住了。
“月,你过来看。”他一怔,然后慢慢地走近。
“怎么叫我月?”我的脸哄得一下子涨红了,转过身去拼命地把头埋在项窝里,然后我用小到我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错了,是炫月。”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竟如此的陌生了,小的时候这样叫过,但是现在怎的这般生硬,我无从所知,但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欢喜。
他很快地就发现了我手中紧握的情侣对链。“是情侣的耶~”他轻笑,然后把其中的一条在我的项上比划来比划去,最后他满意地笑了。走到柜台前,我执意要付钱,他也没有和我对峙或是矜持,只是倚在门框上安静地笑。我结完帐走到他身旁看到他倚在门框上一只手枕着头,半闭着眼睛,他大概是累了吧,我就没有去打扰他,乖乖地站在他身旁。待他觉得时间有点久了,用很轻微地声音问“好了没”
“恩哦”我本意并不想说这些,但喉咙里迸发出来两个古怪的音节。
他站起身来。背着一模一样的书包的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把礼物放在了书包的上面最小的那个兜兜里。想象着生日那天亲自把项链戴到他的脖子上会有多么的幸福。时间过得真的是挺快的,一件事情开始我还没想到结束,然后,我就到达了底站。
“你家”他停顿了一下,“到了,我该回去了。”
我向他摆摆手,却微微有些失落,他转身,一直向前走,我却有些舍不得,我就这样一直看他向前走,不回头,他的脚步越发地沉重起来。忽然,在巷口的转角处,他停下来了而且迅速地别过头来,我向他拼命地跑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地想他,人还为走我就如此地思念,原来从没有过的怅然。跑到他身旁时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用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傻丫头”,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项窝里沉沉地睡去。为什么从前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种安全感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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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这天晚上因为要举办露天晚会所以天已经黑了大家还忙得不亦乐乎,甚至有些老师都收到了礼物。搞什么,这又不是教师节。
校长拿着不知是扩大了多少倍的话筒先是清了清嗓子,台下蜂窝似的人群和躁动的声音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无可厚非,接下来又是模式化的长篇大论。我拉了拉炫月的衣角,然后我们一起向提前说好的灌木丛跑去。
操场上安静地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校长在台上讲话的余音外,一点嘈杂地声音都没有,刚开始我还有一点囚犯越狱地成就感,后来我就为自己荒谬地想法傻笑了一番。囚犯越狱,多么遥远的字眼。然后我就被炫月拉着硬是在操场上转了两圈。
他停下来。
“我们交往吧。”他用北极星似的明亮的眼睛认真地望着我,我像是鬼使神差了,无法控制我自己,像一个无助地小孩子,单独地站在一旁。
许久,我点了点头。
“傻丫头。”他终于笑了出来。
灌木丛的缝隙中掠过几丝手电筒的光亮。
“嘘。”他堵住我的嘴,我随他一起蹲了下来“查班的老师来了,被逮住可是没有好下场。”
我很茫然地望着他“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他向我做了个很难看地鬼脸,应该是才想出来的“有我,不会有麻烦的。”
我动了动身子,衣服的褶皱发出吱吱地摩擦声。
“好了,我们走吧。”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灌木丛前,一个娇小纤弱地身躯拦住了我俩的去路。
“我和阿东交往了。”惟惟佯装很得意地样子告诉我们,我默不作声。炫月走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你疯了吗,他是混混。”
“你才疯了。”惟惟大喊了一声,转身离去,不远处的阿东在教学楼后向她摆了摆手,惟惟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跑去,没有回头。
“我们怎么办?”我仰起头来望着炫月,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情况吧。”他转身离去,拉上我的手。我知道他也无可奈何了。本以为今晚我们会像传说中的烛光晚餐一样温暖,却被突如其来的惟惟给搅乱了。我的世界本没有她,因为她的闯入,我的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我的生命也因此变得格外有意义,但是她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离去了。每一次都是毫无理由地闯入,然后,像没有她的事一样理所当然地离去,我为她的这种做法感到不平,可我有能怎样呢。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灌木丛已经全部枯萎了,我再也无法闻到那种淡淡的香味。被风化了的树叶随风奔跑着,永无止境地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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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来,招摇过市地走了。
因为惟惟,我格外相信命运的不公,也承认我的幸福是建立在惟惟的痛苦之上的,梦魔欺骗了她而成全了我,我多么多么为自己无耻的行为而感到懊悔,但是,他也是我的爸爸呀,阴影里有着迟来十年的爱。 “你在想什么?”炫月有意识地踢着脚下忽大忽小的石子,一边问我。 “惟惟她还会变好吗?”我依然哟个那种期待的目光凝视着他,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理想的回答。他就是我的太阳神。
“会的,一定会的。”炫月握了握我冰凉的双手,让我感觉到有一丝温暖掠过心田,随而铺遍整个心房,我相信他,没有理由。
黑暗中有一声长长的叹息,小搁望着我们相扣的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搁是不是情窦初开了?”炫月向她取笑,眼里满含微笑。
“才不是呢,”小搁走近了些,一根手指竖在嘴边,“我呀,是来通报一件坏事的。”
“哦?在我们可爱的小搁妹妹眼里还有坏事吗…”
“那当然了,宇天他就要回天津了。”小搁又是一叹。
“哎呀,你别叹啦,我的思绪都被你给叹没啦。”
“是不是,很失落,恩?”
“还好吧。”炫月蹲下来,用一只手抵住下巴。
“……”
“是不是因为惟惟?”我不由自主地又吐出来一句话,大白眼的问题只有我这种傻瓜才会问。
“你是猪吗?”炫月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我理所当然地瞥他一眼。
“我饿啦。”我干脆将计就计了。
“你是猪吗?”
“我…饿…啦…”我一字一顿地向他说,他摸摸我的头发笑笑说:“呵呵,那好,我们去买东西吃。”
我又一次穿越干枯地灌木丛。
“唉唉唉你们别丢下我呀。”小搁看傻啦,好半天才从后面追上来。
“喂喂你想干嘛打扰我和我老婆的烛光晚餐吗?”炫月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惟惟,弄得惟惟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也……饿了呀…”小搁的眼珠一直不停地转来转去,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有意地咳嗽了几声,脸涨得通红,炫月却得意地笑了出来。
有时候我时常会想,其实我也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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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总是无忧无虑地挂在我的头顶上,像一个谜,一个逃离不出的牢。
我搬了凳子坐在炫月的身旁,他一脸的阴沉,像挂在衣角的污渍,任凭怎样的揉搓都完好无损,有时候我想,如果一个人的信念能够像污渍那个样坚强不讳地停留,那么我会开心许多呢。
“泽然你靠过来些。”他的声音那样小,像是无声地哭泣,我把凳子向他那边靠了靠,认真地注视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再靠过来点。”我的凳子紧挨着啊的凳子。他的右肩擦过我的左肩。
“如果有一天他们都离开了我,那么你会吗?”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标准答案是什么样子的,只好尽力去回答。
“你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如果有一天你弃我而去,那么我会非常地恨你,因为我用我全部的童年和少年去了解你,去爱你,为了你我付出了我的大好青春,所以我不可能像爱你一样地去爱任何人。我不会因为其他人和其他事而放弃你。”
一滴温暖地泪珠砸到我的手面上,它还是温暖的,带有着理性的温度。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灯光将他的脸分割成阴阳相对的两面,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我微微感到手背有些痒,那泪,应该是很涩的吧。听别人说,春春时代的爱都是苦涩的,像没有长熟的果子。
曾将看过一句话,没有人永远十七岁,但是却永远有人十七岁,如果有个男孩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地哭,那么他一定是非常爱你的。
我要用我全部的爱去支持他,尽我全部的力量去帮助他。我想用我微薄的力量去帮炫月支撑起一片低矮的天空,那是一片很低矮的天空,可是却因为那个人的存在而变得光芒四射。炫月是一个优秀的大男孩,是一个发光体。那片低矮的天空那个会逐渐成长为他所需要的浮云都到达不了的天空。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大概是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回到了家。妈妈还在沙发山看着电视等我回来。没有人陪伴的夜晚是很孤独的。我在门口换上了拖鞋,问:“他呢?(这里指我的爸爸蒋云帆)”
“回家了。”她一边吃着沙发上的薯条一边看着偶像剧,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电视机。我对她的这种行为以及这个尴尬潦草的回答很不满意,这里有我,有妈妈,这里就不是蒋云帆的家吗?家是个很神圣的字眼,并不是因为一张无关紧要的结婚证就能够束缚的灵魂。我是个逆反心理很强烈的孩子,但此时我并不想反驳,因为我知道悠然她此时同我一样的难过,甚至,比我还要难过得很。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上前抚摸着那一张白皙细腻的脸,上面醭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但无情的岁月还是在这张俊俏的脸颊上留下了难以弥合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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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样安详地抚摸着她,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这让我微微有些吃惊。
妈妈,你知道当我抚摸着这一张在时光中澄清的脸时我有多么爱你吗?我时常想起这张俊俏的脸在青春年少时有过怎样地怅茫,我出生时你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的小宝宝是怎样的欣喜与不知所措。我这样时常想,就好象我亲身经历了一样。
“看着你,我就想起了我爸。”
“你还是不肯叫他爸?”她索性关上电视机,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爸太多了会分不清的嘛。我打着哈哈对她说,我不想我们之间吵架或者是尴尬,爸走后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蒋云帆对我很好,但我越来越明白那根本不是迟来十年的爱,那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补偿。
我们都不在言语,我默默地走向黑暗的房间,如同走向一场盛大的死亡。
我把房门锁的紧紧的,然后走向那个尘封了很久的相册。我知道它是放在衣柜顶上的,我登上一个椅子去够。上面已经有很多尘埃了,但是蓝色的水晶花依旧闪亮,还有那个不会说话的签名,这是爸爸最喜欢的签名,那时我太小,忘记了是那一岁生日时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一个相册装满了他的青春年少,和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的风景拍成亦不无声的电影,记录着他走过的点点滴滴。我拿了一张很柔软的手纸去擦拭落在上面的尘埃,蓝色的水晶花在相册封面上粘的很牢固。小时候爱玩,总是淘气的把那水晶花抠掉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次爸爸把它粘的最牢固,我没能把它弄下来就丢在了一边,下一次看的时候也是像现在一样落满了尘埃。爸爸也是用柔软的手纸把它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然后我们一起翻阅,那上面有青山,有绿水,有阁楼,还有白塔……各种各样我不敢想象的风景都在那上面呈现出来。只是爸爸却不能够陪在我身边。
一滴泪水无声地打在相片上爸爸的眼睛里,好像在流泪的是他而不是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爸爸,如果你也想我,那么你就来梦里看看我,爸爸。
在学校里经常听同学唠叨爸爸怎样批评她啦,她们之间又有了怎样的隔阂之类的话。我的爸爸永远只是停留在我五岁记忆里的爸爸,永远是那个年轻的,总是奔跑着的经常带我去小山坡上放纸鸢的爸爸,那时候爸爸给它取了一个非常温暖的名字,纸鸢,而不是现在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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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依偎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