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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起来?”
晋阳侯世子一嘴的苦味,身上被趴得干干净净,腿间凉飕飕。默默的抬手,捂住了断子绝孙根,费力的看了眼身侧的瞎子女大夫,果断装死。
阿狸拿后爪蹭了蹭耳朵,冲着晋阳侯世子呲牙叫了两声:小白脸,赶紧起来,抓兔子,要吃烤兔子。
晋阳侯听不懂猫星语,但被只猫盯着,觉得断子绝孙根捂着有些勉强,心塞的继续装死。
若翾将小白脸的衣物丢他身上,起身后把背篓放在小白脸旁边,划分了个界限,说:“躺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阿狸留下来给小白脸当保镖。
阿狸老不乐意了,抓兔子可好玩了。但是,小白脸那么弱,走两步就喘,走一段就倒。小白脸是个不差钱的,好纠结。
等瞎子女大夫走出好大段距离后,晋阳侯世子才艰难的爬起来,颤抖着拿着衣裤穿。临近夜晚的树林,老凉爽了都。可瞅瞅,一水的鸡皮疙瘩起来。晋阳侯世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爹娘知道了,一定会哭的,一定。畜生都趴着他们儿子的断子绝孙根了,看得炯炯的。
晚上吃烤兔子,又肥又嫩的兔子,纯野生的。
找了个小小山坡,周围野草相对较少,两面有大树挡风,用来烤火很适合。
将肥兔子扒皮,剁头斩尾,往架子上靠着,分分钟的事。
阿狸舔着脚毛,看着兔子,两眼珠子放光。
晋阳侯世子看呆了,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瞎子女大夫在使飞刀。一只兔子扒皮剁头斩尾,去下水。几瞬息的事儿……
女大夫。
瞎的。
使刀可快可快了……
晋阳侯世子想到他二哥那把使得威风凛凛的大刀,顿时心塞得不要不要,再也不羡他二哥使刀老帅了。唔!他一定是被瞎子女大夫拐上山来灭口的,这利索刀工,一定是。
若翾给兔子涂了一层油,香喷喷的味道很快飘出了老远。阿狸的尾巴欢快的打着地板,嘴里的口水,弄湿了嘴边的毛毛。
晋阳侯世子默默咽口水,从瞎子女大夫刀工里走出来,一步步艰难的往烤兔子移过去。
若翾突然回头。
晋阳侯世子条件反射的蹲好,看着瞎子女大夫。明明看不到自己,怎么感觉无所遁形?可紧张了。
若翾说:“你的药跟兔子冲突,不能吃。”
晋阳侯世子:“……能,能吃鱼了。”昨天就说换方子,跟鱼不相冲了。烤兔子喷香喷香的,他都闻到了。
“嗯。鱼能吃,肉不能吃。”
“……”
“我的药相冲的东西比较多,等饭点了,我去弄几个蛋来。蒸着吃,还不错。”不能吃肉,蛋还是不用忌口的。
晋阳侯世子惊呆了。
他不能吃肉,只能吃蛋了。
那你抓了这么一大只肥兔子,烤得这么喷香喷香,到底是为什么?
没人理解世子内心的咆哮,兔子烤好后,若翾当着晋阳侯世子的面,和阿狸一人一猫,将肥兔子吃了个干净。
吃!了!个!干!净!
晋阳侯世子口水都咽干了。
吃饱了的肥猫挺着小肚子,让它家若若给揉揉。
若翾给倒了一小杯的米酒,和阿狸一人一猫,喝得畅快。
晋阳侯世子默默的看着,胸口翻滚,总觉得咽喉有股热血要喷出来,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一只猫吃得都比他好。
世子好凄凉。
一人一猫吃饱喝足,才懒洋洋的让猫去叼鸟蛋。刚吃饱的阿狸没脾气,乐颠颠的跑去找蛋。
一共五颗。
丸子大小。
不够世子塞牙缝。
吃不饱的世子挠了半晚上的榕树干,直到月上树梢,才迷迷糊糊挨着瞎子女大夫睡过去。
在熟睡中,将虐他千百遍的瞎子女大夫吊起来,这样那样抽爽了,就被一顿暴力揍醒。紧接着一碗加了黄连的馊水味药汤,灌到了肚子。
晋阳侯世子泪流满面。
【012】老厉害的暴雨梨花针()
穿心莲。
主治肺炎,大叶性肺炎,百日咳等!
很寻常的一味药材,却也是小白脸的药方中,用量最多的一方药。
小白脸身体机能低,体抗力低,肺部萎缩气血不足,只要身体一受凉,分分钟都是咳嗽转成肺炎的节奏。
自他出生后,穿心莲没少喝。
穿心莲很常见,味道好分辨。晋阳侯世子从小喝这味药长大,这味道就是刻在骨子里头的。看到那只猫叼着穿心莲,往背篓里扔,世子抑郁了。
女大夫,瞎的,能采药。
小畜生,傻猫,会采药。
本世子,身残,干瞪眼。
“阿狸,够了。”装了有半篓子的穿心莲后,若翾抱着阿狸起身。将这些穿心莲晒干,能顶上半个月的量了。等出山谷的时候,在采些回去,灌一个小白脸,足够了。
“喵喵。”阿狸竖着尾巴在若翾的手臂上打节拍,不远处小肥兔受惊吓窜进草丛,被阿狸瞅见了,撒开爪子要去追。若翾拍拍它的小屁股,不许它捣蛋。昨天才吃完烤兔子。阿狸冲着若翾喵喵叫,拿尾巴揉屁股。
晋阳侯世子大喘气,好内伤。
第一个山谷离清沟村子较近,村子里的人在闲暇的时候,年壮力会进山谷间打些野味给家里打打牙祭,改善改善生活。然而,过了第一个山谷的界限后,野兽明显要多很多。
若翾停在一个分叉口,耳朵动了动。除了鸟声,还有野猪的嚎叫,傻狍子的鸣叫,甚至隐约能听到狼的叫声。
“走这边。”
之前来采药,她都在每个岔路口做了标记。这条路不用爬第一个山峰,可直接进山谷,就是山路比较崎岖。寻常人不知道走,是她一步一个脚印给踩出来的小路。
晋阳侯世子杵着用榕树枝做成的拐杖,走一段路,脸红脖子粗,汗大脊背凉。好不容易喘匀了口气,看着路叉口边明显动过手脚地方,有好一大坨蘑菇。
“这……这是蘑菇吧?可以采来吃的。”生在侯爷世家的公子哥,吃过蘑菇,可从来没见过土生土长的蘑菇啊,顿感新鲜。
若翾看了眼一大圈长得很漂亮的蘑菇,摇头:“不必,我们来采药的,这些采走背着是累赘。何况,这里是山谷,要吃的,哪都找得有。走吧。”
晋阳侯世子知道瞎子女大夫说得有理,他们在山上,要吃什么都找得有。可谁让他就这么看见了,舍不得丢下不采啊。
突然,左前方半山峰上,嚎叫着窜出一伙野猪。
仔细听,十三只。
阿狸尾巴毛炸开,嗖的从若翾怀里窜了出去。
若翾抓过小白脸的手腕,将人扣在身后。从腰间抽出银针,撒了遍暴雨梨花针,三米开外倒下六头半大野猪。其他几头一瞧倒下的同伴,不好。转了个方向,逃。
晋阳侯世子再一次惊呆了,扣着瞎子女大夫的手,没松开过。他瞧见了暴雨梨花针,扎他身上的暴雨梨花针……
阿狸如颗子弹飞窜出去,咬住为首那头大野猪的脖子,大野猪嚎叫着倒下,跟阿狸滚成一团,血流成河。
身后拿着家伙追赶上来的青壮年们堵死了野猪其他三个生还的方向,合力将其他几头半大野猪收拾了。
将嚎得最凄厉的大野猪捆了个结实,丢在一旁。为首的男人这才朝若翾走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狼狈,却也实打实的开心。
本来以为凭他们五兄弟赶着这群野猪,在怎么下死手,能逮住三头半大野猪就不错了,没想到遇到翾姑娘出手,这群野猪没跑一只。
“翾姑娘,今日还好遇着了你,十三只野猪,一只没跑。哈哈。”
若翾笑着点头:“给我留三头半大野猪,送到阿汪叔家就行。其他的他会看着收拾。”她出手了,要是一只都不要,在这群庄稼汉的人情面上,是过不去的。她开口了,他们反而心里踏实。
张七忙摆手:“可不行,这七只野猪可都是你的功劳。再说,要不是有你拦着,这群野猪还不定能逮到几只。”哪能只要三头半大野猪,这不是明显占人家姑娘家便宜吗?这事儿,不能干。
张七是隔壁清阳村里村长张老祝家的幺子,因为是第七个儿子,所以取名为张七。张老祝早年干活累狠了,得了一身的老毛病。前年还是她阿爹佟老头在张老祝家住了半个月,给调理好了身子。张老祝一家感激她阿爹,凡事她家能搭把手的,张老祝一家都会蹭把手。
这种明显占便宜的事,张七是绝做不出来的。
若翾也知道张七的性子,说道:“就在加一头半大的。好了,你们也收拾收拾赶紧回去。我刚听到有狼叫,回去后告诉村里人,别往里走了。”
若翾打断张七要反驳的话,顺带提醒他们,打猎可以,还是少往第二个山谷里头走,凶猛野兽比较多,容易出事。
张七还想在争取下,他同伴张狗子脸色一变叫了起来:“真有狼?”他们来山上都是在这一块活动多,打的也就是些小动物。兔子,野鸡,野猪傻孢子不拘这些,有就成。狼还真没遇着过。
“远远的能听到叫声,过了这个山峰就不远了。”
张七也变了脸色,有些紧张和担心:“翾姑娘,那你采药……”遇到狼怎么办?狼可是吃人肉的。
“没事,避开就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若翾说完,用水给窜到脚边的阿狸洗了洗嘴巴,抱起来,抓过小白脸世子走了。
张七稍稍头,那么厉害的翾姑娘,肯定不会有事的。
“阿七,都收拾好了,回吧。”几个人都咧着嘴,将翾姑娘要的四头半大野猪收拾出来捆在一起,还有八头半大野猪,一头被咬死的大野猪,弄回去,五个人分一分,能吃好久呢。
“好,回吧。”张七转回身,和同伴商量着怎么把野猪扛回去。
已经喘气腿软被夹在腋窝下颠着走的晋阳侯世子,整个脸都木了。女大夫用梅花针射野猪,女大夫夹着本世子百步穿杨健步如飞。
女大夫,瞎的。
……老厉害了。
【013】女大夫,有床。()
赶在太阳落山前,张七将若翾要的四头半大野猪送到了汪老汉家。汪老汉踢踢捆成一团嚎的半大野猪,双手插在袖子里,乐呵呵的冲张七说:“是翾姑娘要的?”
张七脸红着点头:“可不是,一群十三只,翾姑娘硬是只要四只半大的,五个兄弟,都占了翾姑娘的便宜。”
几个跟着的兄弟,也都看着自己脚边的几头半大野猪,红了脸。五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姑娘家。
汪老汉摆摆手方圆几个村子,哪家哪户没受点佟老头的人情?翾姑娘是佟老头教出来的,少在这跟他掰扯占了翾姑娘的便宜。人孩子,做人做事都是顶好的。
“别瞅了,翾姑娘开的口,你们也别吃不下。都回吧。”趁着天还没黑,他好赶紧将这四头猪仔收拾利索了给佟老头。佟老头可不吃猪下水,嫌这东西脏。四头猪仔,光下水都够他家吃好一阵子。
汪老汉觉着挺美,等张七五兄弟都走了,忙往隔壁佟老头家跑。
“佟大哥,佟大哥哎。翾姑娘给你弄猪仔吃了,好几只呢。晚上趁酒喝啊。”
佟老头坐在院子里悲秋伤春。他家闺女跟小白脸跑了,都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闺女被小白脸欺负了怎么办?他闺女可是个瞎的。
长生,长平两人愁着脸,给佟老头收药材。少爷被女大夫拐去了山上,两天了还没个消息,被灭口了怎么办?他们倒是想跟着少爷走,但前提是得把佟老头给打趴下,就是打不过。
汪老汉进来,解救了三个爷们伤春悲秋。
佟老头巴巴的看着汪老汉:“猪仔,我闺女的?”
“可不是,清阳村张老祝七儿送下来的,说是翾姑娘给留的。十三只,翾姑娘要了四只半大猪仔,能吃好几顿呢。”汪老汉笑的见牙不见眼。前段农忙,家里好一阵子没见腥荤了,收拾了这四头猪仔,够吃好几天。他儿子婆娘回来,指定乐呵,这可是白得的。
佟老头眼珠子都亮了,他家闺女跟小白脸跑了,还给她爹送猪仔。嘿,嘿嘿。
“你等着,我去配副药。”说着风风火火往药房跑。
“哎!”汪老汉背着手,嘴角都没拉平过。佟老头的药是去猪毛的,可真好使。把水烧开,加了这副药下去,用筛子一过,不用得劲,保管把猪毛剃得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毛。他用过好几副了。
长生眼巴巴的瞅着汪老汉:佟女大夫弄了猪回来,那他们家少爷呢?可,可还活着?
药很快配出来,佟老头将药给汪老汉,四个猪心他要了,猪心要做药膳。然后让汪老汉晚上一起喝个酒,他亲自下厨。汪老汉满口答应,又瞅了眼在院子里忙活的两个陌生人,问说:“佟大哥,那两小哥,是新来的病人?”
佟老汉摆摆手催促他赶紧回家杀猪:“两个小子,做伙计的。”
汪老汉秒懂,只要不是客人,没染什么病的就成。隔壁邻居,稍有个能感染的病什么的,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他汪老汉家的。
长平默默的收起药材,想着,该怎么在佟老头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找少爷然后往京城给老爷夫人递消息。
手一动,也不知道扯到哪,疼死个人。
长平脸色僵硬,貌似,似乎要在佟老头眼皮底下做事,还是有些困难的。又打不过,怎么办?
……
这个山谷树木茂密,草有半人高。
晋阳侯世子蹲在树下,双手托腮,看着在不远处的小湖边上利索剥倒霉兔子的瞎子女大夫。
眼珠子亮晶晶的。
女大夫会使刀,会用针,会百步穿杨,还会医世子……
老厉害了。
老心动了。
晋阳侯世子两手指放在一起,偷偷搓了搓,脸红扑扑的。女大夫夹着他健步如飞的时候,他是抱着女大夫的腰的。
女大夫的腰,可细,可软,可暖和了……
阿狸从小湖旁边的木屋里窜出来,嘴里叼着一只小狐狸。小狐狸是刚出生的,眼睛没睁开,身上的毛黏在一起,被阿狸叼在嘴里,微弱的挣扎着。
若若,若若。小狐狸生了,好想吃。可是有狐臭,怎么办?
若翾吩咐阿狸:“晚上天气凉,离了窝的小家伙受不住的。阿狸乖,将小狐狸放回去。”我们不吃狐狸的,很骚。
阿狸又将小狐狸叼回木屋去了。
晋阳侯世子看着阿狸回木屋,才回头看女大夫,指着木屋说:“佟女大夫,这个木屋是狐狸住的吗”
“不是。”这个木屋是她和阿爹搭的。为的是方便来采药的时候,留在这里夜宿。至于木屋里的一窝狐狸,估计是半个月前阿爹救下的那只母狐狸生的,母狐狸脚没好,来不及回她自己的窝生小狐狸。
晋阳侯世子眨了下眼睛,巴巴的瞅着女大夫:“那,那……”晚上能跟女大夫一起睡木屋吗?
他都看到了,女大夫将背篓放在木屋里,里面有床。
床上有被子,老暖和了。
可想上去滚过来滚过去了。
看着女大夫的腰,他又搓搓手指,好软。
若翾说:“昨天没有药灸,今天补上。等吃完饭,让阿狸带你走一圈,出了汗就去床上躺好,身上毛孔都打开,药灸效果更好点。”
轰隆隆!
刚红起的脸,眨眼白了。
什么涟漪想法都没了。
女大夫又要扎他,跟扎猪一样一样的。
【014】世子司马昭之心()
吃过鸟蛋,出过大汗。晋阳侯世子往床上一扑,脸红扑扑的拉过被子,盖在腰部往下。
内心有点小激动。
爬上女大夫的床了,女大夫要把他脱光光了……
好羞涩。
虽然女大夫是个瞎的,但是,但是,也阻止不了他的断子绝孙根见着女大夫容易激动啊。
世子捏了捏手指尖,女大夫的腰可软了,能在摸摸,想想就觉得挺美。
“嘿,嘿嘿。”
阿狸跳上床,一爪子摁在晋阳侯世子的手背上,尾巴一下下拍打着被面。小白脸笑得两眼珠子都不见了,要被若若扎针了脸还这么红,肯定在打坏主意。爪子拍了拍小白脸的手背:敢打坏主意,打不死你。
对毛球向来没好脸色的世子突然抱起按着自己手背的阿狸,下巴处一滴臭汗滴在阿狸的嘴毛上,阿狸狰狞一叫,琥珀色的眸光如飞刀,及其凶残。
晋阳侯世子干咳一声,抖了抖阿狸的嘴毛,无限憧憬说:“傻猫,你说晚上本世子能跟女大夫睡的吧,能吧。”一定能的。
他都要被女大夫扎梅花针了,跟扎猪一样样的。
而且,而且。
他都爬上女大夫的床了。
阿狸一爪子拍到小白脸的手背上,尖尖锋利的指甲泛着寒光,划出三道血痕:好大狗胆,还想和它家若若睡觉觉,打死你。
阿狸窜的跑了出去。
“喵喵。”若若快来,小白脸打坏主意,打死他。
晋阳侯世子捂着被猫抓伤的手,呲牙,恨恨的想。他果然还是讨厌长毛的畜生,女大夫养的毛球,同样令人讨厌。
这天被女大夫灌完药,扎完针。世子梦里头被吊起来狠狠抽,泼辣椒油的女大夫,换成了毛球,他搂着女大夫坐在床上看着,看着小毛球被抽得可怜兮兮的,好不兴奋。
“呵,呵呵。”
若翾往后一手肘,身后猥琐的声音没了,眼睛一闭,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半月后。
晋阳侯世子抱着药篓,在半人高的草丛堆里艰难的行走着。前方一人一猫快速的在草丛堆里追逐着,笑成都有回声了。
世子看着眼热不已,要知道,十三天前,他还是被女大夫夹在腋窝下,百步穿杨飞檐走壁跟傻猫追逐的命。这才几日,就沦为阶级劳工了?他是一世子啊,世子。呼哧呼哧喘气的喊:“女,女大夫,我,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跑跑不动了……”
药篓,女大夫的。
一只肥山鸡,女大夫柳叶刀射的。
半篓子蘑菇,本世子采的。
好重。
若翾看了眼高高的太阳,用手扇了扇热气,找了棵大树底下一坐,朝小白脸招手:“那就休息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