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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言
人都说有故事的人才能写出故事,虚构出的小说也是来源于真实生活的展现。
一直在酝酿将这几年的留学生活写成一部小说,算是借这段人生经历讲个故事,与人分享留学生活中的无奈与快乐。经过几周思考,终于动笔了,决定以第一人称讲述和描写80后的德国留学生活。
这里我想声明的是,所用人名全为虚构,人物及故事情节半真半假。在我看来,它更像是小说化的留学日志,讲述80后留学生的爱情观,价值观,异国历史文化,风俗习惯,以及不同文化碰撞出的矛盾摩擦,贯穿其中作为小说故事主线的是主人公谈雅的前后两段感情经历。
在我另一部小说“回不去的爱”的写作过程中,明显觉得自己底气不足,第一次写小说,却选择了完全虚构,以致到目前写了四十几章,才慢慢开始感觉对文字有些掌控能力,对人物的刻画,剧情的描写积累了丁点经验,但通篇一看自己写的小说,却很疑惑,像是没照过镜子的猪八戒,不知道真实模样。
这部小说我试着写了几章,感觉较轻松,底气足了许多,只是本人文学修养还待提高,目前就着讲好故事的心态,我会用心的完成这部小说。
很感谢那些有耐心守着看我那部处女作“回不去的爱”的读者,虽然更新缓慢,既然开始了,我也会写下去,这两部小说都是现写现上传,算是初稿,错字难免,希望有批评建议的读者,千万不要吝啬去敲打您的键盘,有您的支持和评论,我才更能了解自己作品的缺点和不足,争取每天进步一点点。
第一章
天朦朦亮,街上开始有人打扫,我打开车窗,扔掉了最后一支烟,冷空气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关上窗,拿起手机,五点。
我抬头看看,没开灯的高楼寂静得可怜。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过的,每次回国,我都会来这里数一晚上的星星,头几次思潮涌动,情绪起伏得厉害,次数多了,也就平常了,就当是不睡觉来倒时差。
沈小君说她崇拜我的所有,要是男人会爱我到死,但这件事她彻底的鄙视我,我跟她说,你懂啥,林越凯一条新手链能让你忘了他昨晚没回家!
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一踩油门,走了。
回到宾馆,冲个热水澡,爬上床,打开电视,一会就睡着。手机在旁边一个劲的震,喂,哪位?
那边没声,我赶紧拍拍脸,Hallo!
那边小心翼翼说道:“Hallo; Tanya; hier ist Ceci。”( 大学同学,南美跟德国的混血,漂亮得让人想暴打她!)
“Ceci; 好啊,我在出差,回中国了,最近好吗?”她一听我在中国,随便扯了两句就挂了。扔掉电话,关了电视,尽管头晕,眼涩,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七点,坐了一夜也饿了,下楼想吃早餐,嗲兮兮的服务员却说要过半小时才有,我白她一眼上楼揣起钱包就出了宾馆。虽说夏天,北京早上还是有些凉,反正不远,我走着去。
一进门,熟悉的豆浆味扑面而来,让我精神抖擞。还是社会主义好,想吃啥有啥,德国哪有这样随时恭候的餐厅,别说包子油条,千篇一律的面包夹香肠也不是随时随地能买。
店里散落着几个客人,柜台前一个男人在点餐,我两步走到他身后,排上了队,他点完餐站到一边。
“你好,我要一杯豆浆,半笼小笼包还有一根油条,打包,谢谢。”我笑咪咪的跟服务员说完,晃着身子瞟了旁边等餐的人一眼,他居然冲我笑笑,我假装没看见头转了回来。
“小姐你好,一共是11元。”
打开钱包,NND,我想骂人,忘了换钱!我僵硬的保持着笑容,两根手指夹着里面的10欧,正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旁边人竟然递上了钱,服务员正要伸手去拿,我刷的把那10欧拿了出来,拍在了柜台上。
“呃,小姐,我们不收外币。”服务员很惊诧的看着我。
“跟你换了。”我迅速的把10欧强行塞给了那个男人,提起柜上的袋子就往外跑,没想到他居然追了出来,他在后面喊,我在前面小跑步,听不见,就让我回去好好吃个早餐,不要叫了。
只听身后呼呼响,有个黑影立在了我面前,“小姐,你跑什么?”
“嗯?我认识你吗?”心想,10欧大于11块,你赚了,快走吧,姐姐我要回去吃早餐了。
我不习惯一个人在餐厅吃饭,虽然严格意义这个卖早点的地算不上什么餐厅。
他竟然笑了,歪着头看我,我也打量起这个人来,180+的大高个,短发,眉毛之浓!倒不难看,眼睛也算有神,鼻梁直挺,嘴唇没来得及看,他说话了,“看够了没?早餐还给我。”
??我赶快提起袋子,打开一看,不是我点的。
“你的?”
他点点头,顺手也把他手里那包递了过来。
“谢谢,拜拜。”我侧身想走。
“你确定用10欧换我的11元?”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问道。
“嗯,便宜你了。”我赶紧往前两步跑掉了,他也没再追来。
吃完饭我就去了公司,这边的同事还是那么热情,握手寒暄了一圈才坐上椅子。典型的远香近臭,我从总公司来,不影响他们竞争,表面对我一直非常友好,背地里咬牙,不知道我跟他们的头乐呵呵都鸟语些啥。
这种被排在外的感觉,我在国外没少受过。耳朵听的打个折,理解思维差异打个折,嘴里说出来再打个折,在一个不是自己母语的国家,总是感觉被包了层膜,撕不开也戳不破,一切不在掌握中,也就那谁说的,没有社会参与感。
今天我实在是累,很飘,午饭过后更厉害,两杯咖啡也压不下去那个疲倦。他们知道我会晕时差 ,会议基本都安排在第二天,我大概整理了一下资料,起身到厕所洗个脸,蒋娜打电话来了。
“喂,方便说话不。”
“我刚进厕所,你说。”
“你晚上公司没事吧?刘伟给我电话,说是大家想跟你接风,晚上七点鑫月楼。”
“好的,下班我来接你。”
“拜。”
蒋娜跟我上中学就认识,还是同桌,大学也在同班,毕业后她到了一家国企工作,很神奇的跟同系的赵晨闪婚,不到半年就生了个男娃。生完孩子跟我电话,哭着喊着说后悔了,没有青春了。我跟她说,应该要懂得采取防护措施。
每次回北京她就把高尔夫借我,她也趁机找借口每天让她老公接送,还说要让我也住她们家去,我摆着手拒绝了。一个单身女闯进一对年轻夫妇的家,虽说是密友,也有种第三者或者是多余的感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下班接了蒋娜,开去鑫月楼。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睛也多血丝,要打腮红吗?”蒋娜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腮红。
“还准备得齐全,你知道,我不化妆的。”我朝她笑笑。蒋娜有着南方女孩的典型优点,皮肤细腻白嫩,五官清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魂,毕业时有男生给她写的信足足有30页,还是双面!人说少妇最美,比起少女更添韵味,但也不失青春,蒋娜就是最好的代表。
停好车,进了酒楼,几个月没回来,没有丁点变化,生意照常兴隆。走进包间,刘伟和他女朋友,我叫不上名,对于我每次都是新人,钱江雨和她男朋友,周礼和她老公,X+Y。。。
“你们故意一对对气我来的吧。”我一面跟他们拥抱着打招呼,一面喊道。
“哎,不对了啊,我当年的梦中情人怎么搞得面黄肌瘦了?”刘伟拍拍我的肩叹息道,“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陈露,模特。”他还故意把后面两个字提高音调,生怕人没记牢。我甩掉他的手,瞪他一眼,跟他的新露露握了握手。刘伟大学追了我四年,失败告终,毕业后再没提过此事,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些‘怨恨’。
大家坐下点菜时,蒋娜的老公赶来了,“丁丁呢?”大家问道。
“送他奶奶家去了。”赵晨特意过来跟我握了握手,坐蒋娜身边汇报家务去了。赵晨,北京人,五短身材,圆头虎脑,戴个眼镜稍显斯文,爷爷爸爸都是部队高官,由于近视不能参军,所以上了我们学校,毕业后没去企业,却进了政府部门。 他追蒋娜也是当时轰动的事情,不过我没在北京, 只被告知了结果,错过了过程。
后来我问过蒋娜,她说是赵晨一句话感动她,他说会给她个温暖的家,这话对于一些人作用不大,但对于单亲家庭出身幼年丧父的蒋娜来说,却很有杀伤力。
席间吃得热闹,只见钱江雨手机响,起身出去,几分钟后她回来,把手机递给了我,耳边轻声,“他。”
我有些惊讶,仍然拿起电话带着笑走了出去,身后安静了下来,他们目光烧得我背心出汗。
“喂。”
“是我。”
“嗯。”
“还好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不错。”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吐出这两个字,穿橘红马甲的阿姨都晓得我又在他楼下呆了一夜,能不错到哪里去?
“哦,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能见个面吗。”我能听出他是多困难才挤出最后几个字的。
“周六早上我就回去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邀请,心里的蠢蠢欲动也伴随着恐慌。
人啊,能经大风大浪,为何总被小小的感情漩涡搅得迷乱心智,以前没可能,以后也很难成,要坚定立场!
电话那头空了一会,“那你有时间跟我联系吧,我还是那个号码。”
“恩,拜拜。”我没想到自己装得这么淡定。
大家又喝了几个回合,我打着明天要开会的旗号,少受了很多灾,刘伟也帮我喝了不少。过后老项目去唱K,在昏暗的包厢里,大家吼得个天翻地覆。
我理解,他们压力很大。
11点,我说不能再玩了,先走,没想到我这个扫兴的举动让大家都散了。赵晨也说是明天有事,没喝两口,蒋娜让他开高尔夫送我回家,第二天我好开去上班。
上车时,烂醉的刘伟居然一把手拉住我胳膊不放,模特露露急红了脸,硬是拼命把他手指给一根根掰开。
别了赵晨,浴缸泡了个澡,倒上床就睡着了。
第三章
Ralf(阿福)是这边的头儿,中年人,大个子,有着德国人典型的的啤酒肚和洪亮嗓音,很nett(人友好,和善) ,当上主管的应该要nett ,在德国,大公司里面boese(坏的,脾气坏的)的头不多见。
不过我也见过一些正面笑开颜,背后说坏话的德国人,所以不要被他们的白牙给轻易迷惑,看见老外对你笑,就以为他们欣赏你并且欣赏中国文化,人可能笑咪咪的问你中国人是不是养狗都是来吃的。
不过平心而论,欧美人普遍的微笑意识还是比我们好,我想强调一下,这与人的善良程度并不成正比,而与人口密集度成正比,搁北京西单,你要是见人就微笑打招呼,人家只认为你要搞推销,再说,人太多,也做不到。
阿福见了我有些小兴奋,有人能跟他说会家乡话了,虽然带口音。他见我走进会议厅,迎的上来就握手,爆德语,我也只好回着声,偷瞟到旁边个别同事的白眼,我换成了英语,他会意的眨下眼。
这次其实我不需要专门跑一趟,会议内容在上次大多讨论过,只是国内办事处没有按要求行事,急得德国那边项目经理每天抱着电话使劲喷,国内这边忙答应,三个月过去了,项目仍是没有进展,我们的头儿Thomas(老托)的秃头最近更加亮堂堂。
上周五早上过来握手问好,站桌子边拐弯抹角跟我聊了一阵天气和最近工作进展,我心想,头儿心情这么好,莫是昨晚有艳遇?还是我今天特别的美丽动人?不想,话到最后,他收敛笑容, 一脸严肃,Tanya,你下周还是去一趟北京吧。
德国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不直接切入主题了?其实我也能理解,为了这个项目我从去年开始出了好几次差,他们不是每次都去,说是英语交流有障碍,比不得我跟国内同事母语沟通再这边汇报讨论。
那天中午食堂吃午餐,我跟Thomas说,我不讨厌出差回北京,可以吃好的,见见朋友,最重要的,对于我这个刚毕业的穷学生,补助那是相当可观,我的掏心窝子话,乐得老托鼻腔共鸣,哈哈大笑。
开了几天会,项目有了起色,国内办事处也是称前段时间由于其他项目更急,所以暂且搁置,我也在报告中借此巧妙的打了打圆场。
我承认自己是工作狂,但绝不是黑面狼,微笑着做好工作是我的宗旨,虽然都是强迫着自己一直保持微笑。合作的人即便有抱怨,对着张笑脸也是不好开言,说穿了,都是为工作,最好不带个人情绪和私人情感,这样下班回家看着老婆孩子也更顺眼。
蒋娜天天晚上抛下老公儿子陪我吃饭,说我开会辛苦了,她办公室那些重复的工作跟我的没法比,我嘿嘿傻笑,其实一点不辛苦,我想怎么说中文,就怎么说中文,不像在德国,开个会必须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生怕有重要信息耳边溜走了。只不过这星期话说太多了,觉得喉咙紧。
周四晚上回去,沈小君来了电话,“哎,美女,周末就回来了吧?”
“恩,要带啥,快说,趁我明天下班有空去买。”我扑在床上懒洋洋的讲电话。
“我没有要带的。。越凯说如果箱子有空档帮他带个镜头。”
“什么镜头,我一点不懂啊。”我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
“我一会把地址和型号,大致价格发邮件给你,你没空就算了。”沈小君陪着笑。
“得了,我不带,林少爷背后不使劲戳我脊梁才怪!”
“呵呵,怎么会。什么时候的飞机?我们好去接你。”
“周六早上,我提前给你发短信,对了,你们没空就算了。”我也学着她假客气。
又聊了小会,挂断了电话。对于沈小君的爱情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也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
拿着手机,不知怎么就翻到了他的电话,假亦真时真亦假。
轻摁了绿色键忐忑的将手机放到耳边,嘟嘟嘟嘟,响了四声,我赶紧掐掉。
打过了,是你没接着。这种胆小惶恐又略带刺激的心理,还是幼时逃课贪玩后回家面对父母时才有过。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我的爱情也是畸形得可笑。
第四章
周五上午总结了会议内容,讨论制定了工作进度表,会后阿福告诉我下午没事可以先闪。
吃过午饭,收拾好材料,同中国同事道了圈再见,走之前我进了阿福办公室,放了个小柏林熊在他办公桌,“我们给你的小礼物,Alles gute(一切都好)!”他咧开两行白牙,给了个最灿烂的笑容。也按我的要求道了声很正式的Aufwiedersehen!(再见,但德语常用Tschuess! 跟中文‘去死’音太接近,我正式声明过,在我要远行的时候,请他们最好莫说这个。)
趁着下午有空,按沈小君的要求到指定地点买好了镜头,幸亏旁边有银行,身上现金还不够,乖乖,林越凯玩的东西就是高级。
路过超市,我买了一大袋牛肉干,这是我跟沈小君最爱的东西,也是两个老姑娘坐一起看电视闲聊天时的磨牙物,逛了几圈买了些回德国必带的物品,回宾馆收拾好了行李箱。
下午四点半,又出了门,买了些北京的特产加上从德国带回的物品,到邮局寄回老家,虽然老爸老妈说不用,现在什么买不着,但我觉得回趟国也不能回家看看,心里很是愧疚。
谁叫咱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如此幅员辽阔!
晚上又喝了一场,原班人马,只是刘伟带来的是另外一位姑娘,正逢周末,这次谁也没落下,喝得个天翻地覆,K厅里吼得个变态失样。
周六上午,蒋娜抱着丁丁,赵晨帮我拎着行李,抱了抱他俩,逼着丁丁喊了几声干妈,我才离去。进海关一刹那,我向他们挥挥手,目光习惯性的发散到后方。
我在期盼些什么?只是不可能的奢望。
这趟航班人不多,我幸运的守着两个空位子挨在窗旁,昨晚闹得太晚,看了会无聊的电影,眼皮子直打架,空姐推来餐车,我只要了杯橙汁,喝完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了第一班飞往柏林的飞机上。
第五章 德国,我来了!
托运了两个大号行李箱,别了老爸老妈和同学,脸上眼泪还没干,我驼上庞大的登山包登上了飞机,奥地利航空漂亮的空姐赶紧帮我的忙。我的位置靠窗,直到飞机开始滑动,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着,我舒了口气,之前还想,十个小时,要是个大胖子老外,我被挤在里面厕所都不敢去上。
起飞不久,梳着两辫,身着传统服装的空姐就送来食物,完全不是中餐的中餐,吃完我就睡着了,醒来上个厕所,又送了回食物,勉强吃了些,又睡下,第二次醒来,感觉到飞机已经在下降。
这十个小时过得太快了!
到了维也纳机场,又要出一次关,再进一次,我把包都放到传送带上,高大的女机场工作人员朝我的皮带努努嘴,示意我解下,我居然问她,你是开玩笑的吧?周围人都笑了,她也笑了,还是严肃的拦住我让我解下。
半小时过后,重新登上了开往柏林的飞机,飞机很小,却坐得很满,经过空姐的介绍,我才知道,这里的饮料食物居然要花钱买。
待我坐定后,一个超级帅的金发蓝眼睛长睫毛帅哥坐到了我身旁,居然还朝我笑,彻底醉了,脑袋里一个罪恶的念头升起,就以前梁咏琪有首歌里唱的, Da…la…di…la 中意他中意他,为他生个胖娃娃。。
我俩客套了几句没再说话,回过头看看窗外,才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情,之前联系了学校,负责人的回信都很及时,唯独出发前两天发出的关于我飞机时间的邮件没有回。
我突然觉得脑门被夹紧,背心狂发凉,这会天黑了,大晚上的我要是拉着两个大箱子,背着登山包,手里还有个提袋,哪个强盗盯上我算是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