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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润回身抱住我,说“哥谢谢你!”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松开我抱住了秋千,“嫂子,我哥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哟!”
然后蹬上火车悬梯,站在车门上用手在耳边比画了个六,好象说了一句“电话联系”还是“有空联系”的,太吵了听不清楚。
家润直到走进车厢脸上还一直笑着,那么甜美那么迷人,却没回头。
在六楼小阅览室外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不知道家润她们到哪儿了。
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看到阅览室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儿雅。一个人。
我走过去,“圣诞节还以为你会和大波仔一起呢!”
“很早之前和别人有约了。”
“听说了吧?我们在步行街狠搛了一笔,今天晚上去哈皮。”
“大波仔说了,还说收了好几张假钱呢,说都是你收的。”
“王八蛋这么说的?KAO!扣去假钱也是我们搛的多……黑灯瞎火地哪儿看得清啊!反正都是秋千那笨蛋收的……”
“你怎么对秋千这样?”
“哪儿样?……诶问个问题:你觉得我象G吗?”
“象!”
“别答这么快,好好想一下再回答。”
“不用想,是很象啊!”
我无语了,如果一个人说我象可能那个人误解我或是他有病,可是如果所有人都这样说的话,大概我真的是了。
“不过……不是!”儿雅笑着又说。
“哦!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呵呵,白痴啊?只要智商超过五十的谁会信呐!”
“就是说嘛!”秋千果然是很白痴。
儿雅问我,“得奖了是不得请客呀?”
“想吃什么说来听听!”
“什么都可以吗?”
“等下,我先去卖点血。”
“切……就你这小身板?”
“我身板怎么了?壮着呢!……说起来就肝疼,连奖杯嘛样都没见着,听说你们女生拿它砸核桃呢。”
“哦?昨天我还用了呢?那个就是吗?不过上面的雕塑已经掉了,只剩下底座和执手了……都说那个是便宜货太不结实了……”
呜呜呜~~~
你们太没人性了啦~!
“放假去十万家,你去吗?大概玩儿个三五天再回家,去吧!秋千也去,大波仔、骆驼、骆驼氏,连阿唐都去,阿唐说了他可以献爱心……”
“可是我和家里说了放假要直接回家的。”
“再说一次能死啊!给!”我拿出手机送过去。
“那好吧!算我一个,电话晚上再打。”
“那咱们说定了啊?十万说他们家特别大,住二十个人不成问题,晚上睡火炕,住过吗?”
“没有,电视里看过。”
“那这次咱们住住看,体验一下‘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嘛感觉!”
“行,要带什么东西吗?”
“别的不用,吃的用的我们带,就是得多穿点,捡最厚最保暖的穿。”
“知道了!东北——听起来好遥远呐!现在就开始期待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想要你就说嘛 44
“喂!看我这衣服漂亮吗?”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单脚点地在秋千面前转了一圈,摆了个POSE。
“……我说,这是女人的台词吧?”秋千老佛爷的表情,不大友善。
“谁规定的?……怎么样?跟我绝配吧?”
“嗯!绝了!……呸!”
“臭丫头跟你说人话呢!礼尚往来也该答‘人话’呀!说出话来怎么象飞镖似的这么伤人呢!”
“你那神经粗得都快赶上海底钢缆了谁伤得了啊?”
“得,好男不跟女斗。诶!大波仔在追儿雅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儿雅回去就没说什么吗?讨厌或是喜欢之类的?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只是怕大波仔高攀不上,儿雅挺强势的……”
秋千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以前就觉得你喜欢吃甜食喜欢胡说八道,怎么现在还开始八婆了?……以后少和大波仔在一起,传染!”
“谁……八婆了?我这是对朋友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关心~!”
“你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好好想想,你说你的种种习惯和毛病,语言表达方式和玩笑方式……哪一样不是让人怀疑你是G的?罗嗦胆小爱美又喜欢背后说人闲话,再加上现在又八挂……”
“秋千!‘善良’这种美德就算你骨子里本来就不多,但至少也别太吝啬啊!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里怎么总藏着锥子啊!”
“‘善良’是人格缺陷,我正尝试改掉这个毛病呢!”
“你从哪儿又看出我胆小了?还有我哪有什么毛病?说清楚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然……”
“怎样?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有谁不知道马健胆小的?那次十万晚上回来去接站的时候,大介他们在实验楼前的小树林里装鬼吓你,把你吓哭了吧!……切!还有你这衣服的颜色也是,满学校能找出第二件来都服了你,娇嫩嫩水灵灵的鲜绿色……还‘看我这衣服漂亮吗?’你看看人家的都什么色?不是黑的就是灰的藏蓝的咖啡的多深沉多成熟多个性……再看看你平时穿的,从春到冬,有黑色的吗?花衬衫也穿吧,粉色帽子也戴吧?……”
“我……这也是错啊?衣服有卖就有买各人喜好有什么啊?我青春!我阳光!我碍着谁了?你这是狭隘的偏见……再说这也不是我买的呀!这阿唐他姑姑买给他的,他说穿不惯送我的。”
“那么多影视剧用脚趾头看的啊?白痴!你现在去翻,阿唐口袋里说不定还有发票呢!他姑姑怎么可能给他买这么肤浅的颜色?”
“怎么不可能?再说阿唐又没病给我买什么衣服?”
“自己想去吧!依你们的关系套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关系怎么了?”
“唉!马健呐!你这不是糊涂,是愚昧,得治。”
臭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抬杠的本事越来越大,都可以封她为“杠杆局”局长了。
回到寝室在走廊里刚好碰到阿唐,我跟在后面进了他们寝室。
阿唐放下包解开围巾,问我:“你也出去了?复习怎么样了?”
我冲过去翻阿唐的口袋。
上面?没有。
下面?没有。
里面?还没有。
对了,裤袋……也没有。
阿唐摔开我手说:“你干什么?”
刚好老三进来,看见我们,立刻翻着白眼装盲人,伸出两手摸索着门框转身,用方言哑着嗓子说:“打搅一哈,这屋头有个男娃叫二狗滴,他回来溜受累告诉一声就说他二舅来咧,在楼哈等着他咧!”
直到老三退出去,阿唐还愣在那里,回过味儿来用力挣脱我手臂,跳到老远,恶狠狠地看我,“你干嘛?你到底在找什么?”
“……不干嘛!我饿了,有没有巧克力?”
“不早说!给你!”阿唐脸色黑锅底一样,一把巧克力砸在我怀里,我狼狈地接了放在桌上,嘿嘿地傻笑。
秋千说错了。
害我还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以为阿唐对我真有点那意思。
“这衣服真是你姑给你买的?怎么买个这色儿?”我打开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她说我太沉闷了。”阿唐脱下外套挂好。
“哦!这样啊!……怎么这么晚回来?”
“和我姑吵了一架。”
“咱姑不是最疼你了吗?”
“让我跟她去美国我不肯,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吵的,去呀!”
“我不想去,不喜欢。”
“多少人打破头想去呢!何况你又没有经济压力,去了至少能多些见识呀!”
“以前我妈刚走的时候在那里生活过,没有朋友、语言不通、环境陌生……那段时间情绪很……于是吞了药,不过被佣人发现了没死成,后来他们妥协了放我回来了。”阿唐若无其事地换鞋。
“……”
“笼子里的鸟因为没飞过所以作梦都想飞一次……拿这个和他们谈了条件:二十五岁之前读什么书选择怎样的生活我自己作主,二十五岁以后必须进公司。”
“这么说来咱这破学校也是你自己选的?笨蛋!进个好学校起点高点多好呀!不是有那种私立……”
“是我自己考的,好的没考上。”
“……哇!怪不得没进贵族学校,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人总是习惯羡慕别人的生活,其实我更想拥有平凡简单的幸福。”
“既然约好了你姑干嘛还让你去美国?”
“象你说的,担心起点低吧!”
“啊!上次自杀你和老头子谈了什么条件?”
“哪次?”
“讨厌了啦!就和人家确定关系的那次啊!”
阿唐面部肌肉痉挛了一下,象是羊癫疯发作了,转过身去边倒水边说道:“那次……我爸后来没再问过,大概是缓兵之计吧!也可能是没空理我。”
“会不会再次妥协?——只要你肯娶妻生子就万事OK?不强迫你政策联姻之类的……”
“谁知道!希望如此吧!”
“哇!这可都是人家的功劳,你都还没谢过人家呢!”
“你确定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吗?”阿唐倚着电脑桌看着窗外。
“误会!误会!好歹我也算是你的诽闻男友,过节了总要表示一下吧?”
“想要什么?不太贵的我买给你。”
“奔驰小跑怎么样?或者把你那房子给我?……好歹我也跟了你这么久了……”
“唉!看来你果然是不想看到……”阿唐放下水杯,从齿缝里说道。
“呵呵!我真心想要的,很贵的,”我敛起笑容诚恳地看着他,然后咧开嘴,“——以后常笑吧!大家都说你笑起来很迷人哦!我也这么觉得……每次看到你笑我都会觉得好幸福哦……”
“滚!”一本杂志从我头顶掠过,还好我躲得快。
会说脏话了?有进步,没白跟我混。
要笑就笑大声一点嘛!明明是想笑却拼命板起面孔,真是够了。
“冷静!冷静!”
我慢慢地伸长手臂,在阿唐放巧克力的抽屉里挑了几块包装漂亮的,放进口袋里,然后走到门口,“诶!亲爱的,你拉链开了。”
阿唐飞快地低头,然后提起椅子奔过来。
“是上面!”我笑,逃了出去。
我可不想被阿唐从小练跆拳道的拳头关照。
这家伙只是不大擅长和别人沟通,其实了解了会觉得很好相处,也很会为别人着想,完全不象外表那么冷漠那么僵硬别扭。
唉!刚才该把老三就地灭口才对,那家伙的嘴巴比大波仔的还毒,别又传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想要你就说嘛 45
认真生活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让我们吃尽苦头的期末考终于结束了。
秋千愁眉苦脸地说没考好,担心有不及格的科目。
这丫头每次考试都担心,结果每次成绩都很好,不知道她是胆小还是胆子太小。
“笨蛋!有什么好担心的。”
“成绩单寄到家里如果不及格多丢脸呐!过年的时候家里人很多的。”
“真是,长体重的时候顺便把胆子也长长该多好,胆小得跟芝麻似的。”
“你考得怎么样?没关系吗?”
“我?……对男生而言,提高成绩远不如提高脸皮厚度来得容易,我更喜欢走捷径。”
“家里人知道也没关系吗?亲戚朋友?远道而来的?”
“傻瓜!如果不是将来工作专业对口,我们所学的东西有多少是对我们人生不可或缺的?没必要太苛求,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我们是学生啊!学生不学习那还是什么学生啊?”
“白痴!”
“一会骂我‘傻瓜’一会又骂我‘白痴’,‘傻瓜’和‘白痴’有什么差别?”秋千凶巴巴地瞪着我。
“这还用问?差别很大呀!‘傻瓜’是有一部分事情不懂,‘白痴’是所有事情都不懂——‘傻瓜’是‘白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可恶!”秋千用力拧住我耳朵。
“啊~……每次说不过我就动手……”
“那又怎样?……”
“……秋千,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遇见你以后我的耳朵才变成招风耳的?……啊~~……”
这次我叫得更大声,叫声响彻整个校园。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动作快的说不定已经坐在家里吃晚饭了。
送大介回来的时候,忽然很想吃冰淇淋。
寒冷的冬天,吃冰淇淋最爽了。
高中的时候三哥就老为这个说我,小鲁也是,每次看我冻得发抖就骂我有病。
现在没人骂我了。
路过超市,钻进去。
一抬头看到我的六颗星。
和我们家“六颗星”还真是有缘,连进超市都能碰到。
我拿起一盒冰淇淋放在遇知音正在刷码的东西中间,“一起结吧!”
“哦?师兄,不用了。”小师妹捏着钱包羞怯地说。
“客气什么!”
等冰淇淋刷完,我拿起来从后面栏杆跳出去,“谢了啊!”
留下独自发呆的小师妹。
吃一口冰淇淋,当真是透心的凉。
真TM爽!
十万家在我家更北的北方,现在这时节,该有多冷啊!
不知道有没有狗熊野兽之类的?
要是有就好了。
狗拉雪橇,羊皮帽,猎枪,狼群……
哎呀!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回到寝室秋千打电话来让我把相片传给她。
于是把相片倒进电脑里,一张张看过去。
家润漂亮了许多,以前可爱的婴儿肥已经不见了,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眉毛修过了,睫毛刷过了,似乎比以前还白了一些……
家润的口音也变了很多,有点陌生感。
我也变了吗?
我翻出一张和家润林楠的合影(家润硬拉着我照的)。
相片里的我笑得很勉强,家润挽着我和林楠的胳膊,两个人笑得都很灿烂。
她们看上去真的很相配。
连笑容都那么象那么明媚。
而那个我,完全的格格不入。
如同在家润和林楠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里,我扮演的标准傻B男配角色,明知道前进的方向不对还硬是顽固坚持的那个。
或许,我连男配都还算不上吧。
可笑的是,我算什么呢?
一个永远站在远处徘徊懦弱的胆小鬼。
生活真象是连续剧,无论多狗血的剧情,我都只能接受。
另外一张是我和家润的合影。
家润依偎在我身边,笑容依旧甜美,我的笑容也够亲切,真的很有哥哥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家润如果知道了我的“哥哥”身份背后隐藏的感情会怎么样?
家润……
似乎已有千百年,我一直站在这里,在等待你的救赎……
看着那张魂牵梦萦中的笑脸,心底有个声音:
不是我忠心耿耿,只因为没有机会背叛。
相片里的秋千笑得很甜,头发被风吹乱了,有几分稚嫩的妩媚。
家润的照相技术果然是比我们好很多,无论是取景还是人物表情的拿捏都很到位。
家润抓拍了很多秋千的近身特写,大多都是秋千不经意间的,很有杂志封面的明星范儿。
因为光线有些暗,我稍稍PS了一下,画面立刻鲜活了起来。
家润对我们真的很用心,从相片里就看得出来。
本来以为我和秋千的合影都是摆着姿势的“OK”照,转到电脑里才发现有很多是抓拍的。
有秋千贴着我耳朵窃窃私语偷笑的,有秋千帮我拍落肩头雪花的,有秋千滑倒时我向她伸出手的,有秋千掉队嘟嘴我回头笑着等她的,有我帮她整理围巾的……
照片上的两个人很自然很放松。
可是怎么看着这么饱含深意呢!
潜意识里,我刻意地做给家润看的吗?
我竟然卑鄙地利用了秋千吗?
马健啊马健,你真是越走越远了。
狗仔队的水平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来家润还是别去当什么旅游摄影记者了,改当狗仔队得了。
秋千再次打电话来要相片,让我快点传给她。
我挑了几张照得差的,在上面PS了胡子、眼镜、媒婆痣之类的传过去。
果然,手机铃声立刻响了。
“死马健!快点给我传过来,别吊我胃口了。”
“就像医生做手术和法医解剖虽然同样是割开肚皮,但目的和意义却完全不同,所以我不是在吊你胃口,我是根本不打算给你。”
然后关掉手机拔了坐机线去隔壁打牌。
臭丫头,说话就不能委婉点温柔点?
说点好听话爷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把单照传给你了呢。
现在爷我哈皮去,你自各儿着急去吧!
厚厚厚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想要你就说嘛 46
吃过早饭下楼的时候,我小心地把鱼缸搬到一楼的值班室。
不知道值班老师会不会养鱼,明年开学回来说不定连鱼缸都不见了。
如果小林子寒假也不回家就好了,他是唯一可以放心托付这种事情的人。
我看着那几条跟了我很久的地图鱼。
宝贝儿们,一定要挺住啊!
和值班老师聊了一会儿走出寝室楼,想去教室收拾一下东西,把图书馆借的书拿去还。
在门口碰到秋千。
我边走边摆手打招呼。
秋千跟过来,欲言又止。
“你跟着我干嘛?”
“能干嘛?”
“不能干嘛跟着我干嘛?”我转弯向教学楼方向。
“你去哪儿?”
“教室。”
“干嘛?”
“收拾东西,去还书。”
“……你刚才出门时一定是太着急了。”秋千停下来。
“不急呀!我还吃了早餐呢!!”
“你没说实话。不急的话……你怎么没带脑子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