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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灯-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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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远叹了一口气道:“她是个纯洁善良的孩子,爱我极深

萧循紧迫着问道:“你爱她吗?”

韦明远思索了半晌,才道:“我爱她,那不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恋情!”

萧湄道:“这就奇怪了,与你结为夫妇的人,居然不是你的恋人,那么你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韦明远再思索了一下道:“我很难解说……也许可以算是兄妹之情吧!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茬弱而需要保护的孩子!”

萧湄极感兴趣地道:“那么你的恋情又交给谁呢?”

韦明远痛苦地道:“我曾经交给你过,但是你不了解我!后来……”

萧湄快嘴接上道:“后来又交给了杜素琼!”

韦明远叹息道:“是的!她是了解我的,她也爱过我,我们爱得深,了解也深,只是……唉!一切归之以天命吧!”

他本来想说;“只是全给你破坏了!”

然而话到口头,他突然意识萧循所以这样做,何尝不是一种深浓而激烈的爱的表现呢!

所以他只好将一切都归请命了!

萧湄脸上的表情是奇特的。

有怨恨,也有悔咎,更有着许多复杂的情愫……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道:“明远!我现在懂得你了!”

韦明远叹息着道:“迟了!”“迟了?”

韦明远伤感而又歉然地道:“是的!我不能负湘儿!她是个孩子……”

“你不是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吗?我不跟她争这些!”

韦明远突然指着自己的心头道:“湄妹!我也许伤了你的心!但是我必须再要告诉你……”

萧湄睑上浮着一片悲凄,含着泪珠道:“我知道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当着这么多人告诉我吗?必须要他们来嘲弄我呜?”

韦明远废然长叹一声,放下手来,歉意地望着萧湄,从她的眼中,他确信萧湄已懂得他要说什么了!

萧调呆立了一下,幽幽地道:“迟了!迟了!为什么我的一切老是迟了一步……”

语调极是凄楚!

四周的人有的知道他们一点,有的完全莫名其妙,然而他们都静静地等在一边,没有人敢大声地吐一口气。

萧湄略微平复自己的情绪,才轻轻地道:“明远!我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找个地方,让我们静静地谈一下,行吗?我仅是这一个要求!”

韦明远想了一下,用手朝四周一指道:“你交代一下吧!”

萧湄喜悦地道:“说走就走!还需要什么交代!”

这女人对韦明远已经温驯了,对别人仍是蛮横的。

一直呆立在旁边的文抄侯却轻咳了一声。

萧湄已经忘记他,听见吱声,才记了起来道:“我们不比了,现在我心情已变,饶你不死吧!”

文抄侯狡侩地一笑道:“那么这天下第一的名位呢?”

萧调大方地道:“若是没有别人跟你争,也让给你了!”

文抄侯,耸肩膀道:“听盟主之意,好象盟主若是不让,就非盟主莫属了!”

萧湄柳眉一扬道:“你当得起他‘太阳神抓’一击吗?”

文抄侯考虑一下道:“没有把握!”

萧湄突然一指点在铁鼎上道:“你纵有‘千幻神功’,当得起这一点吗?”

文抄侯朝鼎上一看,脸色候然大变,呐呐道:“‘搜魂指”‘透骨搜魂指’……”

萧循傲然一笑道:“你总算知道厉害了。明远!咱们走吧!”

这两个震惊江湖的年青人,傲然地离开浮台,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并肩齐步,绝尘而去!

文抄侯再走到鼎旁看了一下,摇摇首,神情黯然慢步离开了萧湄虽然没有跟他比,然而却留下了一手天下无敌的功夫。

胡子玉与任共弃跟着走到鼎旁,看到萧湄轻轻的一指,却将那厚有数寸的铁鼎刺了个对穿!

两边四个洞,不但位置正直,而且大小相等!

四周的群豪也开始散了。

英雄大会没有结果!

但是也有了结果!

胡子玉与任共奔檩惧地对望一眼,蹑在文抄侯身后走去,这两个人有时心念是一致的!

广大的浮台上只留下一只铁鼎。

那只慑人心的铁鼎!

仍是十里烟波的洞庭。

仍是苯钞银烛的画防。

仍是金风送爽的秋夜。

仍是软语轻柔的良宵。

韦明远一个人坐在桌旁独酌,面前堆着三四样菜肴,银盘细瓷,显得特别讲究,然而他却没有下著!

萧湄从后舱端着一碗红烧鱼出来,布衣荆级,脸上浮着美丽的笑容,耳下一对明珠垂挡直晃!

望见他仍是呆呆坐着,薄薄掀上一层怒意!

“我叫你先吃!你怎么不听话,有些莱凉了不好吃!”

韦明远朝她苦笑一下道:“我吃不下!”

萧湄眉头一场道:“吃不下也要吃,你放心,这里面没毒药!”

韦明远皱眉道:“你何苦这么说呢,其实凭你最后的那一指,要杀我易如反掌,何必还费神用毒药呢……”

萧湄微微地噘嘴道:“不谈武功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卖弄,那家伙太贫嘴,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始终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将鱼放在他身前道:“你尝尝,这是鲈鱼,九秋天最好吃!”

韦明远情不可却地拿起筷子道:“你这是何苦呢,非要自己下厨房,随便叫人弄弄算了!我又不是为吃来的!我们还是快点谈谈吧……”

萧湄眨眼睛笑道:“你急我不急!”

韦明远挟起一块鱼放进嘴,无可奈何地摇头,他只希望快点与帮湄谈完了早些离开!

萧湄却似猜这他心思似的,把人都打发走了,说是要自己亲手烧菜来招待他,弄得他啼笑皆非。

“最难消受美人恩”!

韦明远此时就有这种感觉,不过那“难”宇该作别解,不是“难得”之“难”而是“难受”之“难”!

鱼吃到嘴,他倒不禁惊异了,脱口赞道:“妙极了!湄妹,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萧调嫣然一笑道:“谢谢你捧场,这是我母亲教我的,除了你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尝过我的菜呢!”

韦明远对她的盛意倒是很感激,谢着道:“湄妹,你对我太好……”

萧湄转身回到舱外,边走边答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侍候你愉快一点,多尽一点心,你先吃着吧!还有两个菜,我就来陪你。”

韦明远感慨了一下,心中却在想着:“若是她从前是这么好该多美!我也不会再爱上琼妹,再有湘凡,再,再……惹出以后无穷的麻烦……”

一面想,一面喝、吃,不知不觉,将一杯酒饮尽了,兀自不觉,尽拿空杯往口中送。萧湄刚好把菜都烧好端上来,见状噗哧一笑道:“不吃就一点不尝,吃起来连杯子都几乎吞掉!这算是哪辈子修来的德性,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韦明远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拿起酒壶,待往杯中添,却被萧湄抢过来,替他斟满了!

韦明远赶紧站起来道:“不敢当!不敢当!”

萧湄一把将他按下去道:“爷!老实点坐吧!权当姆子一点敬意!”

韦明远汕汕地笑道:“湄妹!你真会开玩笑!谁若能得你为妇,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人、因为……因为你是……”

萧湄神秘莫测地笑道:“因为我是一个天下顶贤慧的妻子是不是!”

韦明远真心地赞赏道:“是的!你的确有那种条件!”

萧湄脸色一寒道:“别提那些废话!皇帝老子都甭想做那个梦!”

韦明远不知道她何以会生气,忙道:“湄妹!我是诚心地夸奖你!”

萧湄睑色黯然道:“我知道,请你原谅我,我的脾气有时还改不了!”

韦明远倒无再劝什么,默然地替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又默然地替她斟满了酒杯!

萧湄举起杯子,突然一种奇怪的表情道:“明远!假若我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好,那么我现在毛遂自荐,若公子不以薄柳见弃,婢子愿侍巾杨。”

韦明远想不到她会突然生此一间,不禁手忙脚乱。

呐呐了半晌才道:“我……我已经娶过妻子!”

萧湄仍是怪异地笑道:“我不是要你停妻再娶,我愿意作你的小星!”

韦明远感到更难回答了,张大了口望她……

萧湄放下了杯子,哈哈地笑道:“你不必吓成这个样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也许下贱,但尚不至于到自荐为妻的程度!”

韦明远心中虽然放下了一块大石,但看到她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倒是觉得很难过,忙柔声地道:“湄妹!你别误会,我想你不至于此,只要你愿意,天下的好男人还多的是,你不必那样委屈自己!”

萧湄脸上作色道:“我岂是那种俯首听命,任人迎娶的女子!”

韦明远仍是温和地道:“以你的禀赋及才具,当然可以嫁个唯你命是从的丈夫!”

萧湄瞧着他,颇为认真地问道:“你是那样的男人吗?”

韦明远摇头道:“我不行!我自己很倔强的!”

萧湄再追问道:“我喜欢那样的男人吗?”

韦明远想了一下突然极为激动地道:“湄妹!你今后的岁月会很寂寞的!”

萧湄忍不往泪落如雨道:“你终于懂得我了!”

一时两人都没有话说了,风摇着船,微微地摆动着,烛光也跟着摇晃着,烛泪不断地滴着。

萧湄指蜡烛道:“我的生命会像蜡烛一样,不断地燃烧着心,不断地滴着泪,直等那毁灭的一天,泪干了,我也成灰了……”

韦明远不忍卒闻,强笑着道:“湄妹,别说那些丧气话,我们久别重逢,而且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好好地喝两杯庆祝吧!”

话说着,声音已更哽啁了,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湄陪着他干了一杯苦酒。

对望,对望着,两个人都流下眼泪来了。

过了许久,还是萧湄振作起来道:“原是想跟你叙叙旧话,却不料往事只堪哀,我们不谈过去了,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韦明远也想从愁苦中解脱出来,高兴地道:“对!一醉解千愁但愿常醉不愿醒……”

愁肠最忌滥饮。

坎坷易人醉乡。

借酒浇愁愁更愁!

酒人愁肠,化作相思泪!俱都是断肠人,一般相思一般泪,一般愁肠一般醉!

韦明远的酒量略强,当他只是感到有点天旋地转的时候,萧湄已经神志模糊了,突然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韦明远连忙扶住她道:“湄妹!你醉了!你要做什么?”

萧湄喃喃地道:“我……想吐,明远!你扶我去吧!”

韦明远只有扶着她,走到舱外,萧湄倚着船舷,弯腰对着水中呕吐,而且吐得很急!

韦明远本来不想吐的,可是看到萧湄呕吐之后,忍不住喉咙一阵难过,遂也走到她旁边吐起来!

忽然萧湄一个转侧,尖叫一声,直向水中坠去!

韦明远一把没有抓住,眼睁睁地望湖水快将她吞没了,一时情急之下,也不问自己会不会泅水,高叫道:“湄妹,你别慌。我来救你了!”

说着“扑通”一声,也跳进了湖里!

他从来未习水性,上次堕江,是因为失去了知觉,怎么样得以不死,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这回可不同了,冰冷的江水,朝他口中,鼻中直灌,手足乱舞,好不容易浮了上来,立刻又沉了下去。

连喝了十几口水后,他已进入半昏迷状态。

蒙龙的感觉中,好似有一只手将他拖离了水。

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船上。

这不是客舱,而是另一间卧舱。

牙床,罗帐,身上盖着棉被香气氤氲,完全是一间女人的卧舱!

从香味,联想到女人,立刻又想到萧循。

忽然他发现萧湄就躺在他的旁边。

一阵惊喜,立刻伸手扳住她道:“湄妹!你怎么样了?刚才你真把我吓着了!”

萧湄张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明远!你真傻!自己不会水,怎么冒冒失失跳下来救我呢!救人不成,自己先丢了性命……”

韦明远也想起来了,歉然一笑道:“我当时是急糊涂了,一心只想救你,忘了你的外号叫‘五湖龙女’了,这点水哪里淹得住你呢!”

萧湄却疲软地道:“别把我捧得那么高,刚才我就差一点淹死下!”

“怎么,莫非你的水性也不太佳?”

萧湄道:“笑话!我三岁练水,鱼虾也不过这个样子!”

明韦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萧湄白了他一眼道:“那要问你了!”

“问我?”

萧湄见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倒不由得笑了道:“我不说恐怕你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一下水。我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外行!”

韦明远不好意思地插口道:“是啊!我当时简直急慌了,那样子一定很狼狈!”

萧湄道:“我没有时间来注意你的样子!只是晓得你不会水,因此,我只好游过来救你!真够荒唐的!”

韦明远笑了一笑道:“大概还是你拉上来的,真不好意思!”

萧湄道:“我拉你上来?我是抱着你上来的!不!还不如说是你抱着我上来的恰当些,你这一抱,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韦明远这下子是真的弄糊涂了,催着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湄妹,你快点讲吧!”

萧湄微喘着气道:“我才游近你,你就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死命把我往下按,力气大极了,几乎捏断了我的颈项!”

韦明远歉然地道:“我真那样糊涂?”

萧循道:“不信你看脖子上好了,那两道红印还在呢!”

韦明远歉然道:“我信!我信!后来怎样了?”

萧循摇动一下脖项,好像痛苦仍在,恨恨道:“当时我真想毫不抵抗,任你捏死我,再让水淹死你,大家一起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这次韦明远看她神色不大好,没有出言撩拨她。

萧湄继续道:“后来想到你未必情愿肯和我同死,所以我才闭注气,点了你的晕穴,然而我还是板不开你的手,只好……”

她又望了他一眼才道:“只好那个样子上来了!”

韦明远满脸是歉意地道:“真对不起,我想不到自己会那个样子!”

萧湄道:“没什么,淹水的人都是那个样子,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该从你背后过去的,只怪我也慌了一点!”

韦明远虽听她那样说了,心中仍然不能释然地道:“我一定弄痛你了吧!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说放开扳住她腰间的手,想去掠开她的头发,忽然他意念到手上的感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叫道:“湄妹!你……你没有穿衣服!”

萧湄平静地望了他一眼道:“你抱住我这半天,到现在才知道!”

韦明远大是恐慌,连忙想离开她远一点,想要坐起来!

萧湄又按住他道:“别动!你也没有穿衣服,这样子爬起来也不算雅观!”

韦明远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是裸体的,果然在被子里不敢动了。心中却砰砰直跳!嗫嗫地道:“湄妹!这是算什么呢,我们……”

萧媚眉头一竖道:“我们怎样了?我没偷你什么东西!你也没少什么!”

韦明远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唉……”

他支吾半天也无法说出口,干脆叹口气不说了!

萧湄看他的样子,倒不由笑了。

笑了半天,才正经地道:“你放心,我还没下流到不顾廉耻,这是休息的船,上面并没有预备衣眼,湿衣又不能不脱,我只有这办法!”

韦明远知道这是实情,长叹道:“湄妹!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会怪你,只是这样太富渎了你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的!”

萧循横了他一眼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以为你会骂我不要脸!”

韦明远发急道:“我若有此心,叫我天诛地灭!”

萧湄一手掩住他的嘴道:“别发誓!我没有怪你,其实凭你刚才奋不顾身救我之情,我实在应该很感激你,这样算不了什么!”

韦明远脸上红红地道:“别提刚才的事儿了,我真恨自己太鲁莽!”

萧湄道:“其行虽愚,其情可感!”

韦明远满脸飞红,不再作声。歇了许久,萧湄突然温柔地叫了一声:“明远!”

韦明远心中一动,应道:“做什么?湄妹!”

萧循的声音中充满了神往道:“记得我们相识后没多久,我陪你行走江湖,有一天,有富春江的一艘小船中,我们也是这样相对!”

韦明远移近她一点。

萧湄仍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这是我唯一的梦,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爱……在我的一生中,你就是我的生命。”

韦明远记起了当时两情绻缱的缠绵,深深地觉得负她太多,忍不住炮位她,吻她的睑、唇、眼睛……

萧湄先是感到突然的。

但立刻溶化在他强健有力的拥抱中了,闭上眼,随他暴雨似的密吻,也一任泪水似雨般的奔流!

韦明远感到怀中的萧湄像一条蛇。

一条柔软而温暖的蛇。

他拥抱过杜素琼、湘儿、朱劳。

他过去曾拥抱过萧媚!

却从未如今夜的她那样地令他心动!

韦明远被她勾起回忆,点了点头。但立刻又否定道:“不,不同!”

萧湄道:“是的!略有不同,那时我们都穿着衣服,但是只要我们两心无他!这有差别吗?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韦明远立刻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萧循又神往地道:“那时,你对我说了许多美丽的话,你描写我们的梦,你也曾描写我们的希望,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韦明远痛苦地道:“空虚的梦,幼稚的想象,你该忘记那些事,两年多以来,世界改变了许多,我们也长大了许多!”

萧循凄苦地想:哪一个女孩子能忘记她第一次的恋爱,第一个梦,第一个希望,第一个恋人?何况不仅因为萧媚曾经一度是他倾心的恋人!

而且也因为萧湄是一个妇人!

一个丰满成熟,韧性,滑腻的胴体。

而他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平凡而有情态的男人,不是圣人!

没一有个男人能抵制那种诱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韦明远那样的男子!

风摆动着船掀起无数涟漪,向四周展开!

从狂热中突然冷却,从激动中恢复平静!

尽管他们是超越常人的武林高手,尽管他们都有一身出奇的武功,他们也有常人一样的疲倦与喘息!

萧循软弱地抚着韦明远壮健的胸膛,轻持他着胸前的毫毛,轻轻地,满足地而又娇柔地道:“明远!你刚才真凶!我现在想起来倒有点怕了!”

韦明远躺在他身旁,手指仍在她身上滑动着,虽然他已与湘儿结为夫妇,却在萧湄那儿得到从所未有的满足!

蓦而!他想起一件事。

扳过萧媚的脸,轻轻地道:“媚!告诉我!”

萧湄在鼻中轻哼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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