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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坐床啊”齐艺池刚想坐下,李凌就尖叫一声,差点吓得她一个趔趄。
“刚刚人家不是说了吗,不许坐床,躺床。”李凌小心的抹着那一点皱纹都没有的床单,还侧过头看了几眼。
“知道啦”齐艺池从自己的床底下搬过来小凳子坐下。哀怨的看向李凌,只可惜李凌压根就不看她。
“刚才说到哪了,啊对,我想起来了。要是比规矩的话,我觉得还是军营里更严。虽然少林寺里不让吃肉,喝酒,杀生,甚至还有很多地方都只有长老或者方丈才能入内,可我那个时候也没觉得不自由。可能还是不一样的吧这里一切都讲纪律和规矩,少林寺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李凌被刚刚那位连长的话吓了一跳,光是规矩就讲了半个小时,还有什么连队的历史,团部的历史,听的她有些头晕。
“其实部队的规矩多也只是因为要从一开始,就培养好大家的优良作风。”我有些出神的说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个不服从命令的兵,就算再出色,技术再过硬,只怕领导也是不敢用的。真要是大战发生,这样的人就等于是一颗我方的定时炸弹。很有可能还没轰杀了地方,己方就出现问题了。c。
第七十八章是【无错】【小…说…网】会员手打,更多章节网址:
“说的好像很明白似的,大道理谁不会说啊切”
我话音还未落,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正好赶到了一个白眼的末班车。这是谁啊
“你会怎么不说啊”齐艺池最看不得有人说米思宝的不是。上下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眼,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生气的说道。
“我,我那是不屑。一堆土老帽。哼”
说话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把一圈人点了个遍。她身材高挑,眼角飞扬,脸上摸着厚厚的脂粉。声音里处处都透漏着一种优越感。我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呢
“你不土,看不到毛细孔。”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嘀咕了一句,瞬间扑哧,扑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个时候没人去理那个张牙舞爪的脂粉女,反而都像我们这边聚拢了过来。国人的聚合性是强大的,有热闹更是不会放过围观的。
“宝宝,我真的很土吗?”钱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犹豫的问道。
刚下山的那些日子,他们就好像走进了大人世界的小女孩儿,对什么都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有太多没见过和听说过的事物,更有太多没吃过的美食和没见过的风景。
所以那个暑假,我带着他们上山下水,就连他们的衣服都是参照他们的喜好亲自挑选的,我妈也大出血,每人都送了几件。后来也陆陆续续的把她们的衣柜装满。说实话,红旗同志那除了布多,还真没别的。
钱宁的自尊心很重,非常害怕别人看不起自己。初出社会让她缺乏了一种安全感和对自身的认同感,这些年随着经历的加深已经慢慢好转,可听到哪个人的一句话,钱宁甚至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你这么白,哪里土了。”我还没说话,一个身材偏瘦,梳着披肩长发的女生就笑嘻嘻的插话道。这女生也真有意思,说钱宁白的时候,还刻意看向那个嚣张脂粉女。引得众人的目光也飘了过去。
脂粉女这会儿有些不自在,却依然昂首挺胸的接受者众人的检阅。就不信自己涂了那么多粉还能看出来原来的肤色。要不然自己非叫老爸拆了那件化妆品公司不可。
可她却忘了,就算脸上能涂脂抹粉,但一般人都不会在手上也涂抹这些,再加上手部也是最经常暴漏在紫外线之下的部位,所以和脸色相比,差的就不是一点点了。
大家都看了出来,却默契的没有点破,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嚣张脂粉女都觉得有些冷。
钱宁则完全状况外,还纠结在是否长得白就意味着不吐的问题上。
见到她的样子,我拉着她做到我身边,齐艺池痛快的让出了自己的位子方便我们说话。他们都习惯了,我的身边必然有小池的位子。
“钱宁,自信的女人最美丽啊”我笑意吟吟的看着钱宁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希望钱宁能够感受到我的真诚和善意。钱宁就是有些太自卑了。自卑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赞成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可一旦得到了,她又开始怀疑,别人的赞成是不是真的。
钱宁似乎感受到米思宝身上温和的光晕,米思宝从来没有骗过她们,无论说什么都是一钉一铆,说到做到。加上她没有从宝宝的话里听出一丝敷衍,心下稍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有的人就是这样,平时默默无闻,可只要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就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
“切,真是好骗。”
这次连我都想揍人了。
好不容易给钱宁哄出了笑脸,那女人的一声轻斥让钱宁的笑容不翼而飞,嘴角又耷拉了下来。其实我对钱宁也有些无语,别人说她不好的她都信,偏偏说她好的,她又怀疑。
“你叫什么名字?”
连名字都不知道,这话也不好说。
“欧阳子玉。”
也许是我的怒气让我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震慑,欧阳子玉倒是没有说什么风凉话就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看样子,你很嫉妒钱宁啊”我指了指身边的钱宁对她说道。
“哈,我嫉妒她,你长没长眼睛啊”欧阳子玉简直气坏了,刷的把胳膊一伸,露出了手腕,是手腕上的那只表。
我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欧米伽标志。倒是有不少人也看到了,露出了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欧阳子玉对此非常的享受和受用,再次露出得意洋洋的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看你怎么办。
比钱,我还真没怕过谁。和那些富二代不同,我的钱都是自己的,花起来毫无负担,所以对于自己看上眼的东西也不会手软。嘴角略略一撇。不就是装嘛,谁不会啊
给了李凌一个眼神,李凌微微点点头,还挑了挑右边的眉毛,露出看好戏的笑容。不过这出戏,她也要出场的。
“宝宝,我记得前两天,你刚刚买了一条项链来的。似乎是什么卡地亚来的。”李凌忍着笑做出一副记忆不清楚的样子,只是话语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就她这演技,跑龙套都轮不到她,看我的。
“看着还行,就买了玩玩。觉得名字挺好的。希望,希望,人总得有个念想不是。”我从衣领里掏出一根项链,白金,雕刻精美的细链下,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犹如黑夜里最闪亮的那颗星星,一眨一眨的泛着光芒。黑宝石的底座上镶嵌着肉眼都看不清的无数碎钻,点缀成了银河,就好像一条星河,美的无声,美的静默。
钻石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随着项链的晃动,一摇一摆的。
“当初我还嫌这颗便宜,想叫你买那个五克拉的,你非说要低调,这才一百万的东西,啧啧,丢人了不是。”李凌开始入戏了,那遗憾的样子简直入目三分,摇头撇嘴的同时,居然还能唉声叹气。
米蓝他们几个简直快要憋不住了,看着我和李凌一搭一唱,他们也捂着肚子和嘴,防止自己弄出声音来,搅合了米思宝和李凌的好戏。
我轻轻抬眼看向欧阳子玉,她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抬起的手里的那颗钻石,似乎是在辨别真伪,不过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我慢慢的重新把钻石放到领子里面,只有细细的项链偶尔会闪动一下银色的光泽,若隐若现,现在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都不同了,不过倒是没有厌烦。
“宁宁,你要是喜欢的话,姐姐给你买几条,一条戴着,别的咱打弹珠子玩啊”我戏谑的看着欧阳子宁说道。
钱宁也被我和李凌的表演逗的乐了出来。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场面以前也发生过。而且还不是一次。
他们刚刚从少林寺出来的时候,就算身上穿上了昂贵的衣服,可一举手投足都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这还是他们都一次穿便装,心里又总是怕把衣服穿坏,所以走路举手都和木头人似的,小心非常。几次出去都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了一番。弄的大家心里都很堵的慌。甚至也萌生了要回去的想法。
后来我也没办法,干脆就导演了这么一部戏。人说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百万。但李凌他们不同,和社会的短暂接触不足以让他们认识到钱和权的魅力,我只好给自己砸上一百万了。谁让他们对我比对自己还有信心呢
这项链我都戴了六七年了,不过每次遇到这种事儿,都会说成是前两天买的,好在没有人戳穿过。不然我就尴尬了。
欧阳子宁嘎巴着嘴说不出话来。急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泪痕把脸上的脂粉冲刷掉,把欧阳子宁的脸弄的和斑马线一样,白一道,黑一道的。
她本来就不想来这个鬼地方。她从小大大哪里吃过苦,连被子都没有叠过一次,父亲只知道挣钱,很少回家。母亲和她只剩下一个任务,那就是花钱。在上学的几年中,同学都因为她家里的条件好,而对她另眼看待,养成了欧阳子宁的优越感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脾性。
最开始还好,不过就是一点大小姐脾气,可随着年龄的成长,这种脾气越来越控制不住,稍有不顺就对人破口大骂冷嘲热讽。
欧阳子宁说起来还真是有骄傲的资本。父亲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而爷爷又是在N市军队里说的上话的实权人物,只不过自己的脾气应该是随了爷爷才会那么倔。这不,老爷子一看欧阳子玉不像话,显然成了N市一祸害的时候,借着这次机会,把原来准备出国留学的欧阳子宁愣是给扔到了军队。谁说都不好使,欧阳子玉的母亲也只得期期艾艾的给她送上火车,心里对欧阳子宁的父亲更加埋怨了几分。
要不是他不管他们娘俩,眼睛里只有生意,子玉至于这样吗?
军队是强者为尊的地方。外界的一切在军队的熔炉之下都会被焚烧殆尽,有钱没钱的在这里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一切钱财都要上缴,手边连一动电话都不能留。刚才检查行李的时候,我们的这些东西已经都上交,在我们转换单位或者退伍的时候才会退还给我们。
不过贴身的东西他们倒是没搜走,说起来,我也不应该戴项链的。可六年下来,这东西戴在身上没感觉,摘下来倒觉得空空落落的。不过,等训练开始,我还是要把它收好放在盒子里。现在穿常服能掩盖起来。等穿迷彩的时候,就毫无遮挡了。
第八十章
“宝宝?”
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李凌小声的叫我。
“怎么了?”
李凌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你睡吧”
“哦”我楞了一下,不过眼睛很沉,始终懒得张开。
过了一会儿,睡意渐渐消失,心里放不下李凌,遂翻身趴过来,从床沿探头下去。
“怎么,睡不着?”看着李凌深夜里晶亮的眼睛,我小声说道。
李凌露出了一口白牙,“太安静了”
安静?我四下看了看,所有的人都睡着了,白天折腾了一天。本以为第一天的军营生活会让大家兴奋的睡不着觉,我微微一笑。正好看到欧阳子玉,这家伙卸了妆倒也不难看,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看来她对这里的生活还有的适应呢
长期习武让我们听力远超常人。寂静的黑夜里七十五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怎么还会安静呢?
“那我陪你说说话?”这么趴着的姿势,胸部正好搁在床沿的铁边上,不舒服。我所幸又翻身躺会枕头上。
“宝宝,说来也奇怪,我活了快三十岁了。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宁静。”李凌目光聚焦在上面土黄色的床板,看着一小片木屑随着宝宝的翻身掉落下来。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李凌轻笑一声说道。
因为她的话,我不得不再次翻过身来看向她。她也看着我,微微笑着。
“不老,还是那么漂亮。”我肯定的说道。
李凌是知性的女人。这完全反映在她的外表。没有女强人的盛气凌人,她总是在照顾别人。
“那为什么换了一个地方,甚至换了一种生活,却这么心如止水,一点兴奋或者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呢”李凌似乎在问我。也似乎在问自己。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睡不着觉,东想西想的。”要是真的没有感觉,哪里会沾床不睡。习武养成的习惯,床就是命令。躺下去之后要不了三分钟,我们就会进入梦乡。
“只是不想那么快睡去。不想让这晚一下子就睡掉了。”
别人不了解米思宝,但是李凌是了解的。她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当两年新兵就来到这里。也许,也许以后就会在这里发展。那她,理所当然的也会留在这里。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是她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这些年,虽然忙,但是电视剧她也看了不老少。《士兵突击》《我是特种兵》《中国国防生》《鹰隼大队》《第五空间》。里面无论是技术方面还是浓浓的战友情,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曾热血沸腾。也曾无限向往。
所以真的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该是有些纪念仪式的。
我左右差不多感觉到了李凌的想法,想了一会儿。敢情是不甘心就这么闭上眼睛,一睁眼就天亮了。
我从挂在床头的口袋里掏出一支极细小的油笔。悄悄的下了床。
“手。”
李凌看着我趴下来,侧过身,露出惊奇的神色。听到我的话,不明所以却没有迟疑的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我翻过她的手背,在上面写道:“2012年9月3日。”
“你这是干什么?”
“留个纪念喽,这样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想。只要看到自己的手,就不怕忘了。”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虽然我的这两笔字难登什么大雅之堂。
“这个主意好,我也写一个。”
看到李凌使劲盯着自己的手背,我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干脆就在自己手背上也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的确是应该留个纪念的。
做完这些,我翻身上床。尽量不让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少林寺的炕好。怎么折腾都不带出一点动静的。
“宝宝。”
“恩?”我心情很好的回应着,要不是李凌,我就错过了呢人生可也只有这一次。明天起来还应该写个日记。
“这回能睡着了吧”我看到李凌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谢谢。可他们从少林寺出来,这么大的决定也只是因为相信我。
礼貌多了就是客套。我们之间不存在。
“恩、”答应完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我听着李凌的呼吸逐渐变的悠长缓慢,自己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起床了起床了。都起床了。”
一个粗狂的男声在我们的帐子外面急促的喊道。
我睁开眼,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拿过挂在床位的衣裤下床。
“起床了,起床了。”
我不是第一个醒过来的,陆陆续续大家都坐起了身,手脚有些慌乱的开始着装。
“欧阳子玉,醒醒。”
大家衣服都快穿好了,可欧阳子玉居然还猫在被子里。晚了的话,应该会有惩罚的吧我上前拍拍她,见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冒出了一颗头就不再继续。
洗漱间就离我们不远一排是个水龙头,另一边是盆架子。洁白的瓷砖铺设。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能抹两下就算洗好了,可女人早上要是在卫生间呆少于十五分钟的话,就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女人。
率先和李凌冲向了卫生间。我们都是战斗型的,迅速洗脸刷牙之后,卫生间已经人满为患了。
递给慢动作的齐艺池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和李凌当了一回番茄酱,被挤了出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已经当空了,夏天天亮的早。应该差不多六点多了。
指导员和连长正站在我们帐子的门前,我和李凌一见,赶紧过来喊报告。
“去把东西放好,出来集合。”
梁坤看着我们,面带笑容的说道。
“是、”
张连长不苟一笑的脸让我们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冲回了寝室。女生有一点好。那就是男兵无故不会进入女生寝室检查的。
“连长,就是她。”梁坤歪歪脑袋,小声的说道。
“看出来了,”张爱虎气定神闲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女兵从洗漱间出来,见到他们之后立定打报告。
“连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她弄过来的,我还搭了一包中华呢”梁坤有些不满张爱虎的淡定态度,那中华谁给他报了啊
“看看再说,是驴子是马,你得拉出来溜溜不是。”
张爱华有个最大的优点,或者说是缺点。就是看人不会凭着自己的第一印象做结论。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心理医生,无法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上体察别人的心里,如果先入为主。不仅仅会对新兵不公平,自己也会失了分寸的。
“嘿嘿,你就瞧好吧”
见七十五个人都集合好了,张爱虎发令:“稍息,,,立正,,。,左后转弯,,,跑步走。”
一堆指令下,我们并不用担心做错,因为在排头,有一个排长带着我们。
也不知道是要跑到哪里去,随着大家的步子,我调整着呼吸,自己的拳法打不成了,也只有仗着这些训练了。
大家的步伐并不统一,不时就会有人踩脱了点,控制不好自己的速度,连带着队形都有些乱哄哄的。
张爱虎看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排长,也就是李大洲,带着我们跑出了宿舍营区,来到了操场上。原来其他几个连也都在这里,四列纵队的出早操。
“这还要跑多久啊”
绕着跑道跑了一圈,我听到我后面有人小声的说道。
李大洲放佛不知道停,从跑步到现在,匀速,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是均匀的。跑步,对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