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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冷不丁就说起了那个死者的事,说那小子不正干,在外面跟着一帮人瞎混,偷鸡摸狗的事儿干了不少,不定还害过什么人呢,现在他被谁弄死了,还死的这么蹊跷,肯定是报应来了。
你少说点吧。女的赶紧拦住他,不管怎么样,人已经死了。人死债消。
听到这里,似乎就指证了我的猜测,刚子和这个村里的死者是‘一伙的’,俩人或者他们这一伙里的更多人害死了人,现在那人的冤魂化成了鬼魂,来找他们报仇了。
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有了这个印证,我反而更加拿不准了,按照一般凶杀案‘远抛近埋’的原理,他们弄死了人,要埋一定埋的很近,要抛尸就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昨天我已经把这一片转遍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是外地的水域……
如果他们真是抛尸,我可就找不到了,只能在这一片等着,或者打听打听他们那一伙还有谁,去那人家里等着。
这是个笨办法,而且,我总隐隐约约地觉得,他们应该是把人埋了,而且就埋在附近。
附近的水域,还有什么我没转到的地方……
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一阵,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但心里很确信我现在的方向是对的,想不出来,就再去转转吧。
村子外面就是大片的农田,我一闪身,就到农田的上空了。
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在地头上看到了一个小屋。
我他喵的真是猪脑子!!!
一直找水、找水,怎么把田间地头上的机井屋给忘了?
这里还得解释一下,前两年,上边捣鼓了一个惠农政策,统一给农田的地头上弄了很多机井,装了水泵,盖了屋子,目的是让农民浇地方便,但这些狗x的机井屋根本就是面子工程,地里打个井能出多少水,四寸的小水泵抽水都抽不大会儿,根本浇不了地,当年,这些机井屋就废了,成了摆设。
盖这些机井屋,买这些水泵,打这些口井,花的可都是农民们集资的钱,也不知道是哪个狗x的出的主意,为了捞他的成绩,就这么白白糟蹋我们农民的血汗钱……
麻辣隔壁的!!!
机井屋废了以后,村民们出钱买的水泵,当然要搬走,盖在地头上的屋子,有的拆了,有的没拆,打的井,有的填了,有的没填,反正他喵的出的水也不能喝。
久而久之,村民们就把这些机井屋忘了,至于那点血汗钱,也忘了吧,反正也没地儿说理去。
我也忘了。
忽然在地头上看到一个机井屋,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这些机井屋,无疑是一个抛尸埋尸的好地点。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拿出捉鬼罗盘,在地头上快速地行进着,一个机井一个机井地去翻找,错不了了。
果不其然,在我跑到里黄石村不远的东边一个村子的时候,捉鬼罗盘有了反应。
下面有东西!
遁地之术我还没学会,但一般的距离我还是能办到的,在捉鬼罗盘有反应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钻到地底下去了。
可能是我来的突然,钻到地下的速度又太快,守着它的尸体的那个家伙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我快靠近的时候,它才突然下潜,沿着地下的水纹逃走了。
一瞬间的工夫,我从那个机井里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这东西可厉害的很,比鬼凶,也比魔更加阴森邪恶,是阴煞,准确的说,这是我出道以来碰到的第二个阴煞!
水鬼不算,恶灵小鬼煞是师父找到的,那个无头煞的仇怨很容易就化解了……
师父说过,阴煞这东西,最是邪门。
它是介于鬼和魔之间的一种东西,就像马和驴之间的骡子,在我们道上,碰到鬼碰到魔物都好办,能收就收了,收不了再请高人就是了,可是阴煞这东西不好惹,感觉它已经是超出阳间阴间的东西了,像天地间的一个毒瘤,下准了刀还好,下不准刀,阴阳先生死的多。
前一阵刚刚去了一趟阴间,差点没折在里面,不用师父教训,我也老实了很多。
白天确实是捉鬼的好时候,但阴煞这个东西,我还是等到夜里我法力最强盛的时候吧,最好是先摸清楚情况,能化解了说。
它察觉到我下来,就跑了,我也没去追它,一闪身,到了机井里,想着先看看它的尸体,要是我能帮它讨个说法,说不定这事就了了。
看一眼,我就扭头、转身,从机井里出去了……这个人是被活活打死的,身上有多处伤痕,在机井里至少泡了半个月了,尸体不仅浮肿,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极其恶心的恶臭,最恐怖的,还是他这个赤条条、白晃晃的躯体,跟个蛆虫……反正我都被×耍ね肪妥撸�
那个阴煞已经逃到水底去了,尸体也动不了,我看了尸体一眼,从机井里出来,直接钻到地面上去了。
有了赤红火焰,我的赤红元神也有了些味觉嗅觉,一般的尸体能扛的住,这回真受不了……
在半空中喘息了一会儿,我才看准了这个地方,急匆匆跑回黄石村去了。
之前走的急,管潇潇也没有特别照看我的真身,我元神归位坐起来的时候,把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我诈尸了呢。
“咋样了?”刚子的二叔忍不住问了一声,这都一天了,那边还死了一个人,再没点消息,我这个阴阳先生就值得怀疑了。
“找到了!”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定就是机井里那个尸体无疑了。
我这么一说,一圈人都愣了一下,他们还是有点怀疑。
找到了尸体,也找到了阴煞,但我不能动尸体,也不能急着去打阴煞,最好的办法,就是回来元神归位,再回去找机井里死者的家人,想办法把他安葬了再说,说不定就能把它的怨气化解了。
“那现在咋办啊?”刚子的二叔急着想要个结果。
“这个事你们先别问了,等我把事办完了,再跟你们说……”我在人群里照了照,看到了黄大叔:“黄大叔,家里有摩托车么,开上车,送我去个地方!”
“哦……”黄大叔答应了一声,去推摩托车了。
“先生,你找到啥了?”刚子的二叔还是想听个准信,一家人都等着呢,周围看热闹的也在等一个说法。
“你们家刚子和后边村里的孙海是朋友吧,他们经常在一起瞎混?!”我反问了一句。
这一次,是刚子的二叔不说话了,他一想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自家侄子跟着他们那伙子人害了人,现在被害那人的鬼魂回来报仇了,自家侄子的死,是现世报。
刚子的二叔一低头,身后的家人也不再问了,他们,终于不再质疑我的能力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管潇潇也没有细问,只是说跟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说道:“这一趟你别去了,晚上咱们得一起去,你过去给我帮帮忙。”
“哦……”管潇潇还是识大体的。
不一刻,黄大叔推着摩托车过来了,我坐到摩托车的后座上,等摩托车拐出这个胡同了,我才说了一句:“黄大叔,咱们去东边的大王庄。”
“去大王庄干啥?”黄大叔还云里雾里呢。
“走吧!”我也不想给黄大叔多解释,这已经是三条人命了,要是事情传开了,三家人再闹起来,那就更麻烦了。
摩托车开了一会儿,黄大叔突然扭头,眼神里带着些许惊恐,问了一句:“大王庄也死人啦?”
我没说话。(。)
第八十九章 捞尸()
大王庄离黄石村有点远,拐来拐去的,得十几里地。
黄大叔开着摩托车带着我,走的都是小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摩托车停在村子西头,我想了想,还是带着黄大叔一起过去吧,别这边的事儿很快完了,我得走着回去了:“黄大叔,一会儿进村了,到人家家里,你只能听,啥话也别说啊!”
这里面牵涉着人命,传一句闲话,活着的人可能往后就没法过了。
“嗯……”黄大叔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摩托车继续开,到村里有人出来晒暖的地方停下了,我下来问了问:“大爷,咱庄上出事的那家,是那边啊?”
“往东走,院子里有棵石榴树的就是。”大爷看我和黄大叔这模样、这交通工具,以为我们是那家的亲戚朋友,就没忌讳什么。
“哦。”我再次坐到摩托车后座上,黄大叔往东边开。
摩托车走的很慢,我一直在左侧寻找着院子里有石榴树的人家,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
停下车,我去敲门了:“家里有人吗?”
院子里没有人回答,但有人走过来开门了。大门打开,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他看到我,眼神有些闪躲,我知道,出事的一定是这家了。
“家里有大人吗?”我问了小孩一声。
小孩还没问答,屋里出来人了,两个中年男子,打头的一个面色冷峻,跟着的一个神色黯淡,后来知道,打头的是这家死者王玉明的大爷,跟着的,就是死者王玉明的父亲,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了。
王玉明的大爷走到门前,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问道:“你是干啥的?”
“大爷,咱家里是不是有人出事了?”我直接问道。
“……你知道玉明在哪儿!?”王玉明的父亲突然走到了前面,急切地问我。
那是一种怎样期盼的眼神啊!
儿子失踪了半个多月了,家人想找到,又怕找到,怕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找不到,多少还能有一点希望,要是看到一具尸体,就只剩下万念俱灰、孤苦无依了!
面对着这样的眼神,我实在开不了口,犹豫了。
王玉明的大爷突然从门里冲出来,一下揪住了我的衣领,大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别让他跑了,来人啊……”
估计,他是把我当成‘那伙人’里面的了。
他这么一喊,王玉明家里的人都出来了,七八个男女,旁边邻居也出来了不少,还有抄家伙的。
“你松开我,我是阴阳先生,哎,我真的是……”眼看着他们就要动手,黄大叔也被人从摩托车上拽下来摁住了,我看情况紧急,只好元神出窍了,露出了我的赤红元神,冲着他们吼了一声:“混账东西,我是天师道的道长!!!”
其实,赤红元神一露面,在场这些人都傻了,被我吼了一声,更是一个敢动的都没有。
一两秒钟的工夫吧,我又元神归位了,估计多数人都会觉得是看花眼了。
等我元神归位,从地上站起来时,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呢。
“咱们先到屋里谈谈吧。”我跟王玉明的家人说了一声。
王玉明的家人这才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把我往家里请着,外面这些人赶紧黄大叔放开了,起了一大片议论之声。
到了王玉明家里,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把话说了:“你们家孩子已经……死了,他的尸体……”
“……”顿了一刻,王玉明家里突然都哭起来了,开始是那种无声的落泪,跟着就有人哭出声了,最后爆发出了极其悲痛的哭声,声震屋宇,撕心裂肺。
我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走到院子里了。
痛失亲人的悲痛是很难平复的,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到外面去了。
外面围观的站了上百人,但都离的远远的,有几个老人在跟黄大叔谈话,估计是想问问我的来历和王玉明家里的事儿。
黄大叔也不能不说话,支支吾吾地给他们解释着。
我从院子里出来,黄大叔总算得救了,赶紧跑过来,问道:“这家出啥事了?”
“别问了,回头再说。”我让黄大叔在这里等着,到摩托车上拿了我的家伙什,并从法宝袋子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根,默默地抽着。
其实,我离他们也不远。
农村孩子,自幼就生长在粗俗、暴力、争斗的环境中,离人心里的罪恶是最近的了,八九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说脏话、打架、偷奸耍滑等等情况了。
有上学上不好的,就早早地退了学,到社会上打混,老实的能踏踏实实地干点活,不老实的,问题就多了,我不想说,但又不得不承认,农村的一些孩子,就是少人性,别说一般的犯罪了,有的人打死人都不当回事,最多是害怕惩罚,本心里却没有多少自责。
罪恶在这块肮脏卑微的土地上滋生,也终将会伤害这块土地上的人,这样的情况会连成一片,最可怕的是,还会一直传下去……我极度渴望,我们这些农村孩子也能文明,但是,谁教我们了?
这家的王玉明,黄石村的刚子,和后边村子里的孙海,他们都是典型。
害了别人,最终也害了自己。
抽了一根烟,又等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从家里出来了,眼眶也是红的,声音沙哑:“先生,咱们到家里说话吧。”
我跟着王玉明的大爷到了院子里,看到堂屋里王玉明的家人,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抹着眼泪问了一句:“玉明在哪儿呢?”
“在……在村子西边的机井里。”我本来还有事要跟他们商量,但这当口,也说不出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去堂屋里了。
商量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家人带着村里的几十个人,背着绳索、扛着木头,一大群人在我的带领下,去村子西边地头上的那个机井屋了。
机井屋早已经荒废,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机井口上盖着一块石头。
把石头搬开,那股尸体的恶臭味就散发出来了。
到井里取尸体的事儿,是他们商量好了的,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村里人用带来的木头帮着支架子,支上了架子,又开始捆下井的绳索,另一边,王玉明的大爷也开始往自己身上绑绳子了,这种事,必须是自家人下去。
一个多小时,才准备好了。
到了下井的时候,王玉明的大爷先吐了一次,下到井里没多深,来来回回五六趟,王玉明的大爷都是上来吐,吐了再下去,终于下到水里了,带着尸体上来的时候,尸体又掉下去一次,王玉明的大爷上来的时候,人都快不会动了,缓了一会儿,王玉明的大爷再次下井,终于把王玉明的尸体带上来了……
一到地面上,机井屋里帮着拉绳索的人一哄而散,全都跑出来了,也是冲到一边干呕,再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了……
王玉明的大爷从井里出来就是趴到地上的,往前爬了一段,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人也快撑不住了……
那具赤条条、白晃晃的尸体在地上放着,看上去更加的……
王玉明的母亲哭的昏死过去,王玉明的父亲也不会动了,其余亲近的人,也都哭的不成样子了。
远处,围着几百个人,尸体捞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看了没几眼,就开始后退了,退了至少五十米远,这段距离,太可怕了。
还有站在前面的黄大叔,他一直不知道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什么也不会怀疑了,只是跟着村民往后退,差点吐了。
几个小时以前,我已经看过这具尸体了,但现在再看,还是受不了……
整个现场,都顿了那么十几分钟。
两辆警车突然赶到了,从上面下来好几个警察,也有法医,他们急匆匆过来,饶是经验丰富,见了这具尸体,也有点想吐,连法医都是探着身子工作的。
警察们很快进入状况,开始他们的工作了,案发现场的保护已经谈不到了,只能做一些检验尸体和寻找凶器的工作了。
带队的还是昨天我在黄石村碰到的那个警察,他看到我,脸色很不好:“不是说让你跟我们联系吗,你怎么直接就带着人过来了?”
“我……”我不是着急想化解下面水里那个阴煞的仇怨么,把警察这茬给忘了,想了一下,还是说正事:“这个王玉明,就是被黄石村刚子和后边村子孙海那一伙人打死的,我估计,凶手肯定不止他们两个,你们要是掌握了线索,快去把剩下的人抓起来,要不然,今天晚上还得死人!”
“嗯……”这警察显然是了解情况的,马上掏出电话开始叫人、布置任务了,安排了一番之后,又过来问我:“你还知道什么情况?知道第一现场在哪儿吗?这伙人为什么起了内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见的都是死人,情况是合理推断出来的,具体的是真不知道,但有件事,我必须得说了:“我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这警察看着我,听语气,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第九十章 入土为安()
王玉明死在机井里,天时地利加上深仇大恨,让它的魂魄化成了阴煞。
阴煞这东西太邪门,我的第一选择还是想办法化解,求警察的事儿,当然是不想让他们把王玉明的尸体带走,今天就把尸体入殓、装棺、埋了。
这警察想了一会儿,答应了:“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帮我们寻找这件案子中一切有价值的线索和物证,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有着很严格的要求的。”
“可以,可以,我会留意的。”跟警察谈妥了,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家属那边,你自己去谈吧,比我们容易沟通一些。”这警察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嗯……”谁说警察不通情理了,这位就明明白白的,连我容易和家属沟通都想到了,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理解和信任。
警察们继续工作。
那边家属还是没恢复过来,但这会儿已经快下午了,我不能再等了,就过去找到了王玉明的大爷。
王玉明的大爷也伤心的很,看都没看我。
“大爷,还有个事,咱们得抓紧办了,害死玉明的凶手,警察已经去抓了,但玉明死的悲惨,魂魄不得投胎,我想着,咱们今天就让玉明入土为安了,这样也是为他好,您看,行不行?”王玉明生前是什么情况,又是因为什么死的,想必他们也能想明白一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