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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妈妈还不够,现在又要加害她的女儿吗?”
“上杉家没有教你要谨言慎行吗,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害?当年可是她自己投海的,不要搞错了,筱…颜!”
最后一字一顿地由他喊出那个名字,上杉千叶的冷静和理智再难自持,“那是你们用我逼她的!你们没想到妈妈真的会走入海中吧?她真傻,以为照着你们的玩笑话去做就会把我还给她,她真傻……”
“看来,断手的惩罚还不够啊。”上杉健次俯看着趴在地板上的上杉千叶,嘴中喃喃低语。明明是很温和的声音,此刻听来却是异常狠厉阴森。他取下身后供桌上摆放的一节银鞭握在手中,看着上杉千叶一步步逼近她,语气轻飘飘道:“目无尊长,忤逆家主,口不择言!就这三条,也够端出上杉家的家训惩戒了。”
“啪——”
一鞭子毫无预警地狠狠落在上杉千叶的背上,有了之前被折断手的痛楚,此刻吃了一鞭她也仅是闷哼一声。她努力抬眼看他,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痛恨,咬唇道:“那时候妈妈在海里扑腾,你完全可以救她的,可你却眼睁睁地看她被海浪卷走!你是凶手,是你害死我妈妈的!”
“啪——”又是重重的一鞭子落下,“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呢,筱颜?”
鞭笞的痛楚令上杉千叶颤抖着双唇,“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上杉健次蹲身在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着一个邪肆的弧度,“为什么呢?这可是青青取的名字呢,嗯?”话落,他手劲不猝防地使得更大。
上杉千叶吃痛地闷哼出声,双眸却依旧倔强地直视他,“你,不配,提我妈妈!”
上杉健次眯眼,反手给了她一掌,上杉千叶白皙的左脸颊瞬间出现一个通红的掌印,而唇角也破皮隐隐渗出了血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上杉千叶!你,没有那个资本!”
“呵呵……”上杉千叶嗤笑,她费力地转过头看他,缓了好一会儿劲才开口道:“我当然没有资本,我最大的利用价值早就失去了,不是吗?恐怕从一开始有那个资本的也就只有你口中的未央——那个不幸被我推倒的上杉夫人!”
看到上杉健次握着银鞭颤抖的厉害、却竭力忍耐控制着不想暴发的手,上杉千叶的心头突然生出一种快感,她竭力地扬起笑脸迎上他,道:“可惜了,你那么在乎、那么上心的上杉夫人根本不爱你!她肯嫁给你也只是考虑家族利益吧?根本不是出于爱意吧?呵呵……可怜我妈妈长着一副和她相似的面孔,才会被你欺骗了去!”说到最后,上杉千叶隐去了笑,脸上唯有凄楚。
这一回,上杉千叶彻底激怒了原本就处在盛怒中的上杉健次,他紧了紧手中的鞭子,扬起的鞭子不再顾及、不再犹豫,密密麻麻地挥在上杉千叶的身上。
开始时候上杉千叶一直咬牙忍着不会喊痛出声,可当皮开肉绽的痛楚再一次唤醒了她麻木的痛感神经时,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再也忍受不住鞭笞的惩罚,她抱头喊叫,贴在地面的身子左右闪躲着从四面八方挥来的狠厉的鞭子。殊不知,她的此举招来上杉健次更使力的暴力惩罚!
“不要……”上杉千叶的声音变得沙哑,浑身的力气早已全无,意识开始迷糊不清。冥冥中,她想起了妈妈曾经笑着对她说:颜颜,总有一天,一定会出现一个很棒的人,带你到幸福国度哦。
于是,持续不断的钻心刺骨疼痛中,混沌不堪的意识散乱之际,上杉千叶开始低喃一个名字,“景吾……景吾……景吾……”
被盛怒左右而迷了心智的上杉健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直到又一阵痛快的鞭笞之后,他才略微听到了“景吾”的字眼。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迹部家那小子派人将上杉千叶和幸村精市的画面剪报送到自己手里的事情,想起了上杉千叶和那小子自小关系亲密……于是,挥鞭的手戛然止住。
之前得到消息说迹部拓明找过她,虽然查不出是为了何事,但以他的经验而言,绝对不会有好事。目前,迹部财团的执行董事是迹部彦明,而真正实权的掌握者还是他的父亲迹部拓明那只老狐狸,但是,那一个大家族总有一天会全部移交到迹部景吾手中,以迹部景吾目前的年纪来看,那一天也不会遥远。如果自己真把上杉千叶打死了,明面上迹部景吾也不会怎样,但多少会影响以后两家的生意吧。
上杉健次俯视着浑身狼狈、血淋淋的上杉千叶,眼中的算计和眸光忽明忽暗甚是复杂。“不要以为迹部那小子能够帮你解脱,他还愿不愿意帮你还成问题!你可知道最近迹部家和一个濑户家走得有多近吗,一个家里有独子,一个家里有独女,你说两个本毫无联系的家族走得那么近,还会为了什么?”
上杉千叶混沌的意识消散之际,忽地听到了“迹部”的字眼,于是强逼着自己清醒地听清他的话。可进耳的话语为何那般令人心窒呢?
上杉健次收起鞭子,说:“千叶啊,你真的是迹部景吾心中的那人吗?”
那一刻,上杉千叶肉体上的剧痛瞬间蔓延到了心头、骨髓和每一个细胞。她的脸颊贴着地面,喃喃却不太能发出声音,“我本来就……成为不了那个人,我……不配。”
上杉千叶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听到有人说:“千叶,这一点,你也比不上你妈妈,她从不妄自菲薄。”
那一天,在上杉家别墅里,人人都听到了顶楼传来的人心惶惶的动静。一记记有力的鞭笞声,夹杂着闷哼和凄喊,无助而撕心裂肺,到了后来隐隐有求饶声,可那鞭笞声从未间断。
那一天,血腥气息弥漫了整个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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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4。血色蔓延
离开了上杉家,迹部景吾让司机先载幸村精市去车站,一路上,三人都各自沉默着没有交流,就连来时做着缓和气氛工作的忍足侑士也不再开口。这个时侯,恐怕说什么都不合适。
到了车站,幸村精市钻出了车子。临别之际,迹部景吾终于没能忍住开了口,“电话里,你说不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没头没尾的一问很是突兀,幸村精市却是了然他的意思,他转回身却不看他,双眼看着远处浮云的方向。“嗯。我和千叶,应该已经结束了。”如果真的有过开始的话……
迹部景吾皱眉,“应该?”
幸村精市回过头看他,目光掠过他右眼角下的泪痣,嘴边噙起淡淡的笑,“嗯。”
迹部景吾眉头不松,看了他半响才道:“什么时候的事?”
幸村精市却是看着他,淡淡笑着不再回应。即便有些事情能够理解和明白,但是内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于是出于私心不愿再透露过多。即便没有秘密、也不是秘密,他也不想通过自己的口来透露给对方更多信息。他一直深深地明白,上杉千叶心里喜欢的是眼前这个迹部景吾——这样的事实,幸村精市虽然能够明白,却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消化。
从今日上杉千叶和迹部景吾的态度来看,幸村精市隐隐能够捕捉到一个讯息,那就是迹部景吾应该还不知情她的心思。于是,直到坐上回神奈川的列车时,他也没有告诉迹部景吾,其实上杉千叶喜欢的人一直是他迹部景吾。
他想,就让他自私这最后一回吧!
“……东京涉谷区、千代田区、新宿区、世田谷区的雪势有增无减,道路雪深积压已达60公分,部分交通干道已经封锁严禁通行……”电视或者广播里,各大电台的主播们都在争相报道着同一个事实。
迹部景吾所住的别墅位于世田谷区的高档住宅区,交通虽然没有受到大的阻碍,但多少有些影响。凌晨一点多,忍足侑士来电时迹部景吾还窝在双人沙发里,膝头摊着上杉千叶的那本旅游相册集。
“忍足,这时候电话过来不觉得晚了些吗,啊嗯?”迹部景吾瞥见座机上的来电显示,捞起无线话筒就懒懒道。
电话那头的忍足侑士停顿了半响,才斟酌着开了口,语气很凝重,“迹部,刚从家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你听了……还请保持冷静。”
迹部景吾有些不以为然,“本大爷像是那种会随便失去冷静的人,啊嗯?”
忍足侑士轻叹了一声,“可是,事关上杉学姐。”
迹部景吾不自觉地皱了眉,语气和神情顿时变得认真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又停顿了半响,道:“几小时前,上杉学姐被秘密送到了我父亲名下的医院,情况……似乎很严重,听说就连见惯生老病死的医生护士们都被当时的情况吓到了,可能……”
“你在说梦话么?”迹部景吾拧紧了眉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口气很不好。“如果你刚刚说的全是梦话,本大爷就原谅你。”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似乎还微微叹息一声,“你知道的,迹部,我很清醒。”是你不愿接受事实,自欺欺人而已。
迹部景吾嚯地合上了膝头的相册集,没有拿话筒的手紧握成拳,声音表面平静暗里却带着压抑的颤抖。“要是我知道你有半句虚假,你知道的,即使是你忍足侑士,我也决不轻饶。”
“是,我知……”
“哪一家?你父亲名下那么多家,总不至于是关西的医院吧!”迹部景吾口气很不善地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同时人已经急急往楼下走了。
“没有,是涉谷区的德立医院!”忍足侑士也不因他的口气介意,他知道这时候迹部景吾能够冷静的对话已经很不容易。而他的话刚落,电话里只余下“嘟嘟嘟”的忙音,通话被切断了啊。
“该死!”迹部景吾随手扔了电话,狠狠地啐了道。他有听即时的路况播报,由于雪天原因,那个涉谷区的交通可是不通畅的!
都已经这个时间,即使是等级森严、规矩众多的迹部别墅里,家仆们也都已经睡去,面对灯光幽暗的楼道和底楼大厅,迹部景吾的心情越发沉郁。虽然意识到大冬天这时候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很不厚道,但事情紧急他别无他法,还是利索地去敲了管家的房门。
“景……景吾少爷?!”浅川管家没一会儿就披了衣服来开门,一见门口的人,原本还存着的睡意一下子散的无影无踪。“这么晚……”
迹部景吾等不及他把话说完,直接道:“备车,立刻,马上!什么也不要问,本大爷没时间回答!”不等浅川管家反应,迹部景吾便转身率先到了大门口。
浅川管家咽了咽口水,火速安排起事宜来。
四十多分钟后,迹部景吾赶到了德立医院。当他寻到上杉千叶所在的楼层,才发现那一楼层竟是高危手术楼,他的身后跟着臂弯中挂着他大衣的浅川管家,而他却一眼只看到手术室门口那个今日白天里才见过面的山口管家!迹部景吾觉得,他的心头被什么撞了一下。
“少爷,那是上杉家的山口管家。”迹部景吾站着没有上前,身后的人却是开口提醒他,令他不得不接受事实。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觉得迈向前的步子变得异常沉重!
迹部景吾俊朗的眉峰皱到了一起,眼神忽闪着地看着等在手术室门前的山口管家,唇线抿得很紧。
山口管家看见来人有些惊讶,似是没料到这个时侯、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惊讶也就片刻的功夫而已。他的脸色有些沉重,“迹部少爷,小姐她……还在里面。”
迹部景吾发现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质问面前的人,或者说是上杉家的人,可是如忍足侑士所说,他需要保持冷静,于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深深地吸气再吸气。
手术室的门也在这时候打开,医生护士们推着病人推车出来。迹部景吾侧头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冰凉的医药吊瓶和氧气呼吸罩,然后是上杉千叶趴着的身子、昏迷的脸,以及露在白色被单外的手臂和脖颈处、已经做了医药处理却依旧狰狞不堪的血色伤口,就连侧着他一面的右脸颊上也印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一刻,迹部景吾觉得全身心的力气和意识被瞬间掏空!
主治医生看了看手术前还不在这里的迹部景吾两人,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刚侧了身决定向山口管家说明情况,却被迹部景吾抢了话,“我是迹部景吾,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迹部财阀的公子。有什么话,你可以和我说。”第一次,迹部景吾对人如此直接了当的晾明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那个她。
医生明显怔了一下,眼睛瞟了下旁边欲言又止的山口管家,决定从善如流,对迹部景吾道:“伤口处理很艰难,衣物和伤口几乎全都黏在了一起,而且送来的比较晚,很多伤口开始结痂又被生生地撕裂开来。伤口在全身,而上杉小姐的体质明显对麻醉剂排斥,所以在处理时她的痛苦可以预见又难以想象……这样的伤口以后会不定时清理,而以后的每一次必定都会成为她的痛苦。很多伤者对那样血肉分离的痛楚都无法忍受,或昏迷,或在期间通过伤害自己来缓减疼痛,等等……索性这一次上杉小姐本就昏迷着,她的伤势太严重,我们却好几次担心她会被痛醒过来……”
透过加护隔离病房的玻璃,出门前顾不上穿外套、此刻依旧只穿着单衬衣的迹部景吾看着上杉千叶苍白的脸孔,耳边依旧回荡着先前和医生凝重的对话。
迹部景吾好半响后才开口,却发现平时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低哑,“那以你们医生看,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应该是细长之物所致,比如,鞭子。”
“我想要院方出具一份伤势证明。”迹部景吾极力保持冷静。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犹豫道:“这个……恐怕不好办。”
迹部景吾自然知道其中原由,他怒极反笑,戏谑而讥诮,“普通病人要求开具伤势证明,院方恐怕无权拒绝吧。”
“可是,上杉小姐不是普通病人。”医生说。
从上杉千叶被送来这所名院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可此时此刻医院里的动静一切如常,迹部景吾不难猜到,上杉家肯定出面打了招呼,并采取了措施封锁消息。他静静地看了医生半响,不着边际地道了一句:“得知她被秘密送来德立医院,还是贵院公子忍足侑士亲自通知的。”
预期中的,医生的脸色有了变化。
迹部景吾接着道:“一个迹部财阀,一个忍足家族,你说,比之一个上杉家,孰轻孰重?”
“既然如此,开具一个证明也是没有问题的。”医生低了头说。
“很好。”
“另外,迹部公子,上杉小姐的右手腕粉碎性骨折,那个脆弱的部位即使痊愈,恐怕行动也不能如常人一样自如了。”
……
迹部景吾一手盖上了自己的双眼,一手扶上了脑袋,满脸满眼的沉痛、悲伤、以及无力却是无处掩藏!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理不清。
譬如,为什么上杉家只有一个管家守在医院。譬如,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至此。譬如,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原本鲜活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伤痕累累地趴在病床上要靠输氧气维生,连平躺都不能!
该查的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甚至动用了忍足侑士,想要明白的终归会明白,只是真相大白之前的等待太过漫长而痛苦。时间一秒秒过去,迹部景吾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而忍足侑士的来电却成了他那一刻的解脱。
然而,当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上杉千叶的身世,听到了他的爷爷曾经单独找过上杉千叶并要她远离自己,听到了几个小时之前上杉千叶受到的惩罚……那一刻,迹部景吾的半个世界轰塌。
是谁自以为是最了解、最在意她的人?是他。
是谁曾专享着她的温柔和真心却不满足?是他。
是谁被她一直默默着想着却不自知?是他。
是谁从头到尾误会着她的感情,怪她、埋怨她、甚至恨她,却不曾明明白白地表白那三个字?是他。
又是谁将她从暂时的自由平静中推回了上杉家那个黑暗沼泽,以致于令她变得如今这般血痕淋淋、伤痛不堪?!是他!!
都是他啊……
迹部景吾背靠着上杉千叶病房外的墙壁缓缓下滑,寒冷的冬日里,他却想起了和上杉千叶初见时的那个夏天。
夏日的玫瑰幻想,正随风飘去,撒落了一地的碎片,是不知名的绝望。无奈,那漫无尽头的血色蔓延,以及血染的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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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潮水诺言
迹部景吾穿着白色的防感染病服守候在上杉千叶的床边,除了每日回家梳洗换衣之外,几乎寸步不离。按照医生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拿棉签棒沾了清水替昏迷着的上杉千叶滋润嘴唇,不时轻轻抬抬薄被、小心翼翼地掀掀她身上代替衣物盖着的被单,防止伤口与衣物黏住。这些原本都是特请的私人护工的工作,但逐次被他接手了过来。
被单下入眼的是优美的背部线条、凝脂般的肌肤,原本完美无瑕的身子如今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迹部景吾每看一次,那道道伤痕便活生生地在他内心多烙上一分,再也挥之不去。
上杉千叶昏迷的这几日,浅川管家见证了迹部景吾的蜕变和成长,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以在此这般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看着迹部景吾笨拙的动作好久,浅川管家终是开了口。“少爷,剩下的工作就由护工来吧,您回家歇一歇吧。”
迹部景吾擦拭嘴唇的动作不停,头也不回淡淡应道:“不用。”
浅川管家张了张嘴,顿了片刻才说:“不管怎样,您还是先回去收拾换洗下吧。少爷您也不会愿意,上杉小姐一醒来看到的是您糟糕的模样是吧?”
果不其然,迹部景吾手一顿,反问:“本大爷现在的样子很糟糕?”
“没有平常华丽了,少爷。”浅川管家较为委婉地回答。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似斟酌,然后道:“那你让护工进来,我先交代几句。”
“是,少爷。”浅川管家欣然答应着出了病房,径直去找护工。
从离开医院到入水洗浴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迹部景吾半个身子沉在水中,身上还涂满了香波冒着泡沫,却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通知,说是上杉健次要将上杉千叶转院治疗。
得知消息,迹部景吾来不及冲洗身上的泡沫,直接捞了浴袍就往去穿戴衣服。他拨通忍足侑士的电话,来不及寒暄,开门见山道:“无论如何帮我拖住上杉家的人,在我赶去医院之前不能让他们把千叶转走!”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乘坐电梯上了上杉千叶病房的楼层,迹部景吾一出电梯就看到忍足侑士为首的一些个医生和另一拨黑衣人的谈判,那是无声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