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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精心策划很久的计划,目地只有一个:和她死在一起!
不是有句话说: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吗?他和她生是没希望了,死就不定了!
说完的一瞬间,蓝加赫研枪中的子弹已扫向墙边的连若羽轻。
更可怕的是,暗处还有子弹时向她扫来,不,更确切的说是向——
即使身穿防弹衣,在面对这样的枪林弹雨时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但托莉还是不假思索的抱住了连若羽轻,因为她后背贴墙,所有说连若羽轻是绝对安全的!
“不要!!!”连若羽轻哭泣着大吼,却已是晚了。
托莉拿枪的手僵住,枪弹扫射也暂时停止,传来的只有蓝加赫研狂鸷的笑声。
那一幕……那一幕……又将重演吗?
“为什么!!!!!!”她转过身撕心裂肺的吼着。
难道她受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连她最爱的他也一样要伤害她!
扶着他瘫软的身子一并滑下,眼中不断重复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上一次是均日,这一次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叫着哭喊,“难道你还嫌我受的伤不够深……不够重吗?……你明知道我穿着防弹衣……为什么还要重复均日啊……”
文载迁宇扯出抹笑,歉意道,“对……对不起,我……忘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年以均日那一刻的果决,在看到她将被子弹击中的瞬间,他哪里还有时间心思去担心、去害怕、去想她有多厉害、去想她有没有穿防弹衣,一切全都是条件反射——扑上她,为她挡掉无情的子弹!他相信上一次她挡他,年以均日挡她,理由全都和自己一样,那一刻世界只有对方,那一刻后,他们亦不为自己那一刻的条件反射而后悔!
“不要……不可以……我已经失去均日……不可以再没有你……”她再也无法忍受身边任何一个人离她而去,更何况…那个人是他!——她的心!
“我……我们…永远不可…能的!”他试着让她清醒。
泪忽地止住,身体僵住,眸光直直对上他的眼,倏地冷笑起来,“原来…你想死……好,我成全你!”说完冷冷的起身。
“不……不要……飘!”文载迁宇恐惧的睁大眼,“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别乱来……飘……不要!”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砰——
砰——
砰——
沉睡中一阵袭来的凉意让他全身不由一颤,睁开眼,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不在。
以为她回自己房中,下床去看,她的房间……空着。
不安、恐惧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他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怕什么,可那份恐惧却真实清晰的存在着。
走到姐姐的房门口,不自主的驻足,手竟不受控制的推开房门,早已忘记了雪狼的凶残。
庆幸的是没有雪狼……只是一样没有本该安睡的姐姐!
寒风冷冽地袭来,胸口一片凉意,侧头,窗幔飞扬,窗…开着。
雪地上有两排脚印,一小一大,一浅一深,显然小而浅的是女孩的,而另外的是男生的,轻的那排已渐渐被雪掩盖,而重的侧像刚刚有人走过,凌乱的脚步显示后面的人在追前面的人。
不安……溢得更大!
连若羽轻缓缓放下略抖的手臂,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好高兴,她第一次开枪枪法竟这般的准。
好冷!好冷!全身都无法遏制的颤抖着!骨子里的血液慢慢冷凝、结冰……像尊冰雕,他一动也不动!
几秒而矣,对他来说已是几个世纪,上一秒他还飘在天堂,这一刻却被狠狠的踹下地狱,原来天堂与地狱的距离间竟是这么的近!而让他从天堂到地狱的人竟是……他爱的女孩!那个几个小时前赖在他怀中撒娇、亲吻的女孩!好残忍呀,好残忍!
连若羽轻刚要上前查看地上的人却被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定住脚。
“好准的枪法啊!”叹服的句式冰冷的语气。
“莫址?”连若羽轻惊愕的回头望着来人,旋即展开一抹松口气的笑,“你来的正好,快来帮——”
“为什么这么做?”他冰冷而愤怒的打断她自以为是的愚蠢戏码。
“你——”终于意识到不对的连若羽轻愣愣地看着他,呐呐的开口问,“怎么了?”
“怎么了?”他笑,他看到了什么?是啊,他看到了什么?
他听到枪声,跑进来看到那一幕,那一幕——
他的姐姐,他惟一的亲人…缓缓的倒下,他的女朋友,他爱的女孩……缓缓放下手中的枪!
而枪口……是对准他姐姐的!
她……想杀她!
“她是我姐姐,她是我姐姐,她是我姐姐!!!你知不知道!!”他疯狂的摇动她纤细的身子,痛彻心扉的咆哮。
“不…不是的,你听我——”连若羽轻拉住他的手,想要解释,换来的——
枪,冰凉的贴住她的额头,刚刚自己手中的枪,抵着自己的额头,被他握着。
泪,滚过苍白的小脸!
“还在演戏!”莫址冷冰冰的哼笑,“骗子,魔鬼!”
“我没有,我——”
“靠近我都是你的……我是你威胁姐姐的棋子吧……哈哈!”食指扣动板机,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了。
“啪!”枪落到地面。
他自嘲的笑,任泪水流出,好可悲呀,他竟然下不了手!
“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决不放过你!”脚步踉跄地奔向姐姐,在看到全身是血的好几时,他真没用呀!
像个没用的女人,胸腔里一阵抽紧,血腥味溢满口腔,涌出来无力的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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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莫址惊醒着坐起身跳下床奔出房门。
好白,这里好白,是……医院!那么……姐呢?
“姐呢?姐她怎么样?”见一群好友站在不远处,他奔过去扯住狄蝶傲寂的手臂焦急的望着他。
“飘没事,在昏睡!”狄蝶傲寂侧头解释,“除了右腕及左臂受伤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悬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处,嘴角扬起一抹放心的微笑。
幸好,姐,你没事!
抬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到所有人的脸上都蒙着……他转头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
手术中???
“谁……在里面?”姐她……不是没事吗?
“迁宇!”浮飞别志面无表情的回答。
迁宇?是她!又是她!
“该死!”他自责的低咒,他不该手下留情的,他该一枪毙了她的!该死!
“蓝加赫研干的,对吗?”蓝加赫岛转头问。
莫址皱眉,“不…不是,是……连若羽轻!”他没注意到当时还有什么人。
“是她?!”所有人都怔住。
“我亲眼看见……她对姐开枪!”心,好痛!
门打开,几个护士神色慌张的走出来。
“他怎么样?”
“对不起,病人失血过多,请问哪位是他的家属,病人需要输血!”
“他是……孤儿!”浮飞别志难过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们可以给他输血!”几乎同时,七个人异口同声。
女护士看了众人一眼,忙道,“那么和我去验血型!”
狄蝶傲寂出来、浮飞别志出来、名紫茵出来、蓝加赫岛搀扶着杰新友辰出来、亦济川出来、莫址出来……
居然……没有一个人的血型和他相符?!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院的血型库里没有吗?”狄蝶傲寂摇着护士的肩殷切的望着她。
“对……对不起,他的血型十分稀有,我们……”这是她当护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少见的血型。
“那……那医院的医职人员呢?”蓝加赫岛小心翼翼的问着。
“真的,对不起!”她查过了没有。
“那怎么办?那要怎么办?”浮飞别志失控的咆哮,不可以,他们不可以再失去迁宇了,一个均日已叫他们溃不成军,痛不欲生了啊,怎么可以再失去……
“输我的!”一阵悦耳的低哑声音突然插入。
“飘?”
“姐?”
“我没事!”望着大家担心的眼神,托莉歉然的笑着。
“你是病人的亲属吗?”女护士见到救星般拉着她,全然忘了刚刚浮飞别志说过他是孤儿的话。
“姐!”莫址难过的看着她。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如果文载迁宇真的出事的话,那…第一个崩溃的人必然是她……
“她是我姐姐!”莫址回答女护士。
重燃的希望破灭!
“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而矣!”托莉笑着补充。
“姐!”莫址轻叫着拥她入怀,不想看到她假装坚强的模样。
巨大的痛苦弥漫在七个年轻人身上。
叹口气,不理会好友们,托莉含笑看向女护士,“我是病人的双胞胎妹妹!”
血,顺着输血管缓缓进入手臂,一个差点消逝的生命慢慢恢复!
弯身替他掩好被角,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才放心的转身出门。
她欠好友们一个解释!
“对不起,骗了你们!”她朝大家歉意的笑着。
他们是……亲兄妹?!没人可以相信,但她却真的救了他,医学不会说慌,DNA鉴定更不会说慌!
“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蓝家之前!”
沉默!
没有人会傻的去问,他们有没有爱上彼此,因为谁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都像被冰水浸泡过,凉涔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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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内,几个人各有所思的定在某个角落想自己的心事。
“对不起岛,这次你们蓝家真的只剩你一个了!”因虚弱而躺在病床上的托莉歉然的望着他,整件事中最为难的就是他了,死党和兄弟开战,他帮谁都不是,可他却毅然的站在了这一边,蓝家的人一定恨惨了他!
“自作孽,不可活!”他早就警告过他们不要惹上飘,怪得了谁呢!
浮飞别志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岛和辰,坏笑着调侃,“怎么?两位现在可以和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现在的关系吗?”
其实这样的结局早在大家意料之中。
“不说话你会死啊!”蓝加赫岛确没好气的拿水果丢他,俊逸的脸庞泛起红晕。
其余的人哄堂大笑,气氛被笑容所缓和。
“对了,羽轻呢?”托莉一边悠闲的享受弟弟剥的水果一边问着。
剥橙子的手明显的僵住,其余人的笑容也随之淡去。
“你们……怎么了,干嘛这种表情?”一个个要杀人似的,尤其是她弟弟,“闹别扭了吗?”她轻笑着调侃他。
“姐!”莫址冷冷的打断她。
托莉微怔,意识到不对,“出什么事了吗?”
“你忘了是谁让你这只手差点废掉吗?”莫址轻轻执起她缠着绑带的右腕愤怒的说着。
托莉蹙眉,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你看到了?”不会这么巧吧?
“正好看到她朝你开枪那一幕!”然而那一幕就足够了,足够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而且还伤了最疼自己的姐姐!
原来…他仅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呀!多可悲,他竟傻的爱上她!
“那她现在人呢?”该死,怎么偏巧是那一幕!
“你还不放过她!”莫址惊愕的叫出声,语毕发现自己的失态,他干什么还要关心她!心,刺痛着。
“我…我是说,我把她赶走了!”他忙补充。
“哎呀!”托莉气结的想跺脚,用食指狠狠的点着他的额头,没好气的说着,“你这个傻瓜!”
“你…怪我,没杀了她?”他知道姐一直讨厌她,而这次她竟这样伤害了姐还有宇!
“砰!”托莉抱起枕头狠狠抽向他的头,气愤道,“羽累爱惨了你,你竟然赶走她!”这个大笨蛋!
“爱我?!”他自嘲的笑笑,“如果她真的爱我就不该那样对你,而且…她不过是想利用我来伤害你罢了!”她怎么会爱他!
叹口气,托莉无奈的说出当时的情况:“如果当时她不那样做,”她抬右腕看了看,失笑,“你现在面对的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姐!”
“飘!”
“那天晚上我听到门外有声音,所以下床去看……”托莉开妈低低的讲述。
………
托莉伸手拉开房门,刚好连若羽轻哭着走过。
“莫址欺负你了?”不然她干嘛哭的那么伤心!
连若羽轻抹去眼泪冷冷的看着她,“和你无关!”
叹口气,托莉慵懒的笑道,“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下,为了莫址!”
“有话快说!”托莉笑着打量小自己两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很爱莫址吧!”
不回答?默认喽!
“羽轻。”这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放下你的仇恨吧!上一代的事情何必我们去承受呢?我知道你过的不好,可我也并不比你风光,我们都是受害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和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天啊,咬文嚼字的感觉好难受哦!
“你是在求我放过你吗?”连若羽轻冷笑着看她。
托莉耸肩,“如果这样想会让你快乐的话!”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人低声下气,为的是自己兄弟的幸福以及眼前这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女孩。
连若羽轻垮下肩,没想到那样骄傲的钦般托莉居然会向自己低头、妥协,只可惜……
“蓝加赫研找上我,要我和他合作……杀了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托莉追问,知道这句话才是关键。
“否则……他不放过莫址!”
果然如此!“那么……你答应他了!”
“是!”可她又好怕莫址会恨她,其实她也知道钦般托莉过的并不像她想像中的那么好,所以对她亦不能真的恨下去,说到底她毕竟是她的姐姐,而且,她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孩的最亲的姐姐!
托莉拍拍她的肩,笑着说,“他一定不会想到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不如干脆做场戏给他看!”一抹邪恶的微笑,浮上嘴角。
……………
“你的意思是……你和羽轻在作戏?”蓝加赫岛小声求证。
“对!”托莉肯定地点头。
剥橙子的手越握越紧,连手中的橙子把被握碎都不自知,溅出的汁液渗入白色床单。
如果……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真的爱自己,可是……
“我亲眼看见她对你开枪!”这又如何解释?
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在莫址问完这个问题后,托莉的脸色一下变的骇人起来。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托莉未注意到好友们担心的视线,兀自道,“知道小宇怎么受伤的吗?”
不给别人答话的机会,她冷冷的笑道,“他明明知道我穿着防弹衣却还扑上前替我挡子弹!”
“那是因为他担心你,怕你受伤!”蓝加赫岛解释。
“不是!”托莉激烈的反驳着,发红的眼眶中有着失控,“因为他想死,他想寻死!”他想自己一个人离开,还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既然他想死,那就一起死!”她流着泪笑,那时文载迁宇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因为她会和他同生共死,所以他才慌乱不安的求她说他不想死,因为他已经知道,他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我解决掉蓝加赫研和他的两名手下,左臂不小心被射中一枪!”声音已渐渐恢复平静,“我举枪……想和小宇一起死,扣动板机的瞬间,右腕……是羽轻救了我,她没有害我!”
“姐!”莫址心疼的把床上不停颤抖的人儿拥入怀中,除此之外,他不知该怎样安抚她。
他知道,她被文载迁宇想死的反应吓坏了,可是……老天好残忍,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是兄妹呀!
“好了!”托莉自他的怀中钻出来,“赶快去把羽轻找回来,迟了就来不及了,世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孩愿意为了爱你而放下父母的仇恨!”
“嗯!知道,姐!”莫址起身投给她一个帅气的笑奔出房门。
想到她绝望的流泪那一幕心不由的抽紧,她该会原谅他吧!
羽轻,对不起,等我!
望着门口风一般消失的少年,托莉微笑,眼中满是祝福!
他们真的…好幸运!一个是她的亲弟弟,一个是她的亲妹妹,然而两个人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奇迹……为何只发生在他们身上?!
正文 第五十七节 尘埃落定
“我们……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望着床上悠悠转醒的人,托莉强扯笑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只可惜不小心泄露的痛苦让人知道她的真实感受。
她曾不顾一切的想和他逃开,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彼此是亲兄妹,如果他们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只是,他们终究跨不过伦理和良心那一关!
四目相望,其中的绝望和痛苦又怎么可以形容的清楚!
良久,文载迁宇缓缓伸出微颤的双手抚上她没有生气的脸,柔声道,“……如果……你想哭,哥……哥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哥哥!两个字同时击碎了两颗本已破碎不堪的心!
两个人抱在一起,绝望地哭着,他们……真的完了啊!
巨大的开门声惊扰了两个绝望的人。
托莉还没来的及开口,便被对方先声夺人——
“小姐……快和我回去,先生……先生恐怕不行了!”来人是一个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一入门便又急又慌的吼着。
不行了?!“你说……什么?”托莉突然发现自己耳朵失灵了。
“小姐……是真的,先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口中的小姐脸色越来越苍白。
扯扯唇角,托莉笑着轻斥,“金叔,你的玩笑开的过火了!”
“小姐!”男子心疼的叫着眼前这个自己跟了四年的小主子,“请你……回去见先生最后一面!”
“不…不可以!”托莉笑着摇头,手却紧紧的握住文载迁宇的手,“小宇,爸一定在怪我们对不对?怪我们不回去看他对不对?”她急切的问着,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飘!”文载迁宇伸出双臂拥她入怀,安抚她抖动的身子,柔声道,“我们……回家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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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亦济川咆哮着揪起手下的衣领,大声质问。
“钦……钦般朝遇刺……”手下来报的男子早就被吓的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该死的,谁干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