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这就是她,一个悲哀的寄生虫。
“你好,有个小姐找你。”有人走到滕野他们身边传了话,滕野跟九鸟他们简单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他跟着传话的人走到办公室另一个走廊,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来,于是显得很安静。那人指了指会议室,然后就走掉了。滕野小心谨慎地推开门,掠入眼眶的却是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笑脸。
“小野。”颜欣抿嘴微笑,礼貌地招呼他走进来。
滕野茫茫然地走了几步,感觉自己仍在做梦,颜欣在他身后关好了门,继而转过身来说道:“好久不见了,还好吗?听说你也参加了比赛,没想到…没想到滕太太终于肯答应让你玩音乐了。”
滕野倒抽一气,几乎是使出全力地退后几步,随后他又扶着腿边的椅子,睇着颜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颜欣暗叹一气,低着头说:“是不是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如果我说,我很想你,想见你才找你,你会接受吗?”
滕野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
颜欣淡笑地说:“当然,我更多的是想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坐下来和我说说话,哪怕是一句半句都好。”
滕野别过脸,说道:“这…两年,你在维也纳还好吗?其实我尝试过给你寄信,但是寄出去的信,全都打回来了。”
颜欣偷瞄着滕野,有意无意地说:“如果我说,我过得不好,你又会如何?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的地址,事实上,我去了维也纳真的过得很艰苦。我不想你为了我担心,更加不想因为我而使得你和滕太太失和。”
滕野关心地问:“你真的过得不好?”
颜欣点了点头,皱起眉说道:“刚开始当然不会好,不过后来我认识了欧先生,他对我很照顾,带着我学习更多的音乐,我这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滕野缓和了紧张,轻声说:“去到另一个国家,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我都说了,让你等我一起离开,你却…我知道,当时妈妈给了你太多的压力。是我不好,不会处理你们的问题。”
“没关系,你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学业又那么紧张,自然不好和滕太太说破。”颜欣引导着说:“现在看来,你们倒是一人让了一步,达成了共识。”
“什么达成共识,还不是老样子,她的专制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滕野啐道。
颜欣试探地问:“可是你还不是妥协娶了夏离?滕太太也没有过问你参赛的事情?”
“我娶夏离是看在爷爷的面子。”滕野解释地说:“跟妈妈没有关系。至于比赛的事情,之前也有过冲突,不过我现在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她不能拿我怎样。”
颜欣故意说道:“那个时候也觉得只有夏离才跟你特别相配,重要的是,你家里人都赞同你们结合。”
“我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滕野急切地说:“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和夏离还有四年之约。如果四年后,仍然没有感情,可以取消婚约。我们只是订婚,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颜欣笑着问:“你急于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我…”滕野顿时讶然,望着颜欣久久不能回神。
夏离扒开人群,走向九鸟和沙绘,但是她并没有发现滕野的影子,于是问道:“滕野呢?不是要比赛了吗?他怎么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应该是去见什么人了吧,刚才有人找他。”九鸟说道。
沙绘撇了撇嘴,啐道:“什么人嘛,搞得神神秘秘,还托人带口讯,要是能光明正大地见人,何必偷偷摸摸?我看不是什么好人。”
九鸟偷偷地用手肘撞了撞沙绘,沙绘这才留意到夏离失落的目光,便急着改口:“呵呵,小离,其实我的意思是,滕野见的人可能蛮重要的,不太方便被这么多人看到。”
夏离苦笑两声,也没有应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一直七上八下,自从自己和颜欣见了面之后,她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她不希望滕野和颜欣见面,可是这个几率如今看来,应该是微乎其微。也许是臻姨对了,她说不该让滕野参加比赛,但是她觉得因为自己的利益而阻止滕野,实在太有违江湖道义,她会鞭笞良心的。
沙绘踮着脚尖,眺望后笑道:“来了来了,滕野来了。”
夏离也循声望去,看到滕野精神焕发,她直愣愣地盯着他,直到滕野走近了他们身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滕野不解地问。夏离赶紧收回眼神,支吾地说:“没,没什么。”
“哈哈哈,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沙绘揶揄地笑道:“小野,你去见什么人了?”
滕野顿了顿,说道:“没什么,一个老朋友。好了,点名了,我们进去吧。”
老朋友?夏离留了心眼,寻思:什么老朋友?老朋友分很多种,好像其中一个也能算作旧情人吧!
“滕野…”夏离突然转身喊了一声,滕野扭头应道:“什么事吗?”
夏离不顾左右拥挤的人群,朝着滕野冲上去,然后抓住滕野的手臂,踮起脚尖凑近了滕野的脸颊,当她的唇印在滕野脸颊上的时候,夏离又轻轻地祝福:“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包括所有。”
滕野注视着她消失在人潮中,她离开时一直没有回头,好像很怕看到他愧疚的目光,因为这不是她所要的,她要的是执着,一份对她永远执着的心,只是现在看来,滕野已经力不从心了。
第32章 得为老本行谋出路
夏离从大厦里面走出来之后心情一直莫名低落,她看到不少年轻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年少轻狂,执着于自己的梦想,而自己呢?别说前世,就连今生,依然如故地茫然。她扭头又抬眸看着大厦,就好像她能直视她心里面一直挂念着的人,他热爱着音乐梦想,怀念着他的颜老师。
夏离悻悻然地走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每个人都挂着笑脸,每个人都激情澎湃,每个人都要比她热情如火;曾几何时,她也如此,她热衷的事业和藤野完全不一样,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前世无法相遇,今生交集在一起,也只是勉勉强强拉着两条平行线纠葛。
“喂…”夏离挡住一个小男孩的路,对方推着机车走了两步,突然被人挡住路,自然一脸不爽,于是没怀好气地啐道:“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夏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动人,令男孩子顿时缓了缓语气,咳嗽着又问:“那个…有事吗?”
“借你的机车行不行…”夏离暂时好言好态度。
男孩子一怔,随即惊问:“你有毛病啊…”
“我给你钱。”夏离掏出钱来,决定还是先礼后兵,希望对方能识趣。
男孩瞥了一眼夏离手中少得可怜的百元大钞,有些恼怒地说道:“你知道要多少钱吗?那么一点点钱,哼,走开,我懒得跟你扯,神经病!”
夏离双眸一敛,杀机四起,当男孩子推着机车准备越过她之时,岂料夏离毫无征兆地挥拳过去,打得男孩子两眼冒金心,还来不及嚷嚷,就被对方抢走手边的机车。
“老娘说了是借,我会还回来的,别急。”夏离跨上去,丢下几句话便发动引擎离开了男孩。
“喂…”男孩子追赶几步,骂骂咧咧:“恶霸啊你!我要报警抓你…”
“哈哈哈。”夏离根本没有戴头盔,听到男孩子的喊声,不但不会害怕,反而大笑说道:“来把,来吧,这才是我!本姑娘就喜欢这样!哈哈哈!”
“啊——”站在海边,夏离肆无忌惮地对着大海大喊,头顶上的飞机呼啸而过,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即刻湮没她的喊声。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猝然间,从她身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笑着对夏离问道。
夏离警觉地扭头,一看居然是铁玫瑰,顿时展露微笑,对着她打招呼。
铁玫瑰坐在岸边的岩石上,远眺着大海,叹道:“那个时候,莎莎心情一不好,就会过来坐一坐,喊两声后,她就心情好了。”
夏离坐在铁玫瑰旁边的岩石上,凝视着海边说道:“是啊,这是很好的派遣方式。”
“你为什么也会选在这里?”铁玫瑰睇着夏离的侧面,不禁叹息,微风之中,她的双眼朦胧,似乎在夏离身上看到了秦莎莎的影子。被自己吓到的铁玫瑰赶紧摇了摇头,夏离发现铁玫瑰的异常,于是扭头问道:“玫瑰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铁玫瑰慌慌张张地应道。
夏离看着她,说:“我选这里也是凑巧吧。其他地方人太多,我不喜欢。”
铁玫瑰又问:“看你的样子,心情重重,难道返回藤家,你不开心?”
夏离苦笑地说:“什么是开心?像你们这样无拘无束才开心。”
“傻丫头。”铁玫瑰劝道:“像我们有什么好?像我们活在血雨腥风的日子里,提心吊胆的生活,能好吗?像你莎莎姐,跟你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甚至,对她来说,童年少年都一样,她看到的,知道的,学到的都是打打杀杀。很快,菠萝街就要被收购了建房,说是城市规划,就是等着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帮着我们摆脱这样的生活,不瞒你说,华丰堂或许会散了,到时候…”
“什么?华丰堂会解散?”夏离大吃一惊地说:“那是华叔叔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解散,他一定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铁玫瑰笑着说:“难得你这么有心。如今华丰堂已经腹背受敌,正面有阎龙堂的人逼压,后面又有警方的人盯着。你的华叔叔也是该休息了,而我,也力不从心啊!其实华丰堂本来是要交给莎莎打理的,当初她也接管得有声有色,只是命运弄人,应了一句老话,天要灭了谁,翻身都很难了。”
“谁说的。”夏离噌地站起来,激动不已地说:“华丰堂不会解散的。”
铁玫瑰诧异地注视着反常的夏离,夏离顿了顿,继而支吾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华丰堂不能这么轻易解散,既然现在什么都改革了,时代进步了,那我们也可以随波逐流,跟着翻新改革啊!”
“可是…”铁玫瑰迟疑地说:“可是现在的华丰堂和过去相比,真的萧条很多。”
“玫瑰姐,事在人为。”夏离紧握着铁玫瑰的手,鼓励地说:“我们呢不一定要墨守成规,你不说是华丰堂腹背受敌吗?那么我们就做警方不会干涉并且让阎龙堂无处可挑的事情。”
铁玫瑰思虑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改变华丰堂?”
“没错。”夏离凑近了说:“玫瑰姐,我知道华丰堂以前是聚结堂内兄弟的一个场所,虽然有茶楼什么,可是这些已经在菠萝街饱和了,况且阎龙堂也有做这些,到时候你们相冲,自然会有纷争。虽然我们也不怕阎龙堂的人,可是如今看来硬碰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改变经营模式。”
“话是说得好,可是也不是一句改变就能改变的,再说了,华丰堂零零碎碎还有些人,他们都是年轻人,很早就出来打拼,让他们打打杀杀嘛,还能算凑个人数,要是真要干起活儿来,恐怕有些难度了。”铁玫瑰担忧地说。
夏离点了点头,说道:“玫瑰姐的顾虑确实是个大问题,这些人工养着也是个问题,但是华丰堂没有人充门面就很难在菠萝街立足,到时候别说是你们要解散华丰堂,只怕阎龙堂的人不请自来,逼着做出难堪的事情。”
“恩,所以我说了,这是个棘手的事情,你也别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只是我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不管怎么说,华丰堂跟你也没什么直接关系,让你操心,我有些过意不去。”铁玫瑰客气地说道。
“玫瑰姐。”夏离严谨地说:“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一早就说过了,要不是莎莎姐,我夏离能有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莎莎姐何止是对我滴水之恩?她是救了我的性命,我为她操心华丰堂,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铁玫瑰失笑地拉着夏离,看她一脸认真,还涨得绯红,不禁惹人怜爱。
“好好好,是我错了。”铁玫瑰轻抚着夏离额角散落的发丝,又关心地问:“那好,那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心里面一定有事,你的眼睛骗不过我的;像你莎莎姐那么鬼灵精怪的家伙也很难逃过我的双眼,你啊!更别想逃脱。”
夏离皱起眉,暗忖:不是吧,上辈子躲不过,这辈子还是被她抓住了,真是逃不出玫瑰姐的五指山啊!
“没啊。”夏离仍然在垂死挣扎,嘴皮子硬着说:“我就是突然想来这里了,就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用意。再说了,我之前和藤家人闹得不愉快,心里难免会有点疙瘩,加上工作的事情也不顺心…哎呀,总而言之,一箩筐的事情聚集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呵呵。”铁玫瑰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现在走坑坑洼洼的路,好过等你舒服习惯之后再逼着自己面对坑坑洼洼的人生。我呢,没什么文化,但是有一点一直很信奉,铭记于心。”
“是什么啊?”夏离好奇地追问。
“风雨之后一定能见到彩虹。”铁玫瑰指了指海边,说道:“你一定没有看到过这里的彩虹,我和莎莎姐就看到过,很美丽…暴雨之后,没有人敢在海边来,于是很少人会看到最美的彩虹,而我和莎莎就看到过了。”
夏离远望着大海,会心一笑,静静地呼吸,也不应声。有没有看到过,只有她知道,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刻。
…
“莎莎…”倾盆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丝毫没有怜惜的心情。
穿着婚纱的秦莎莎站在岩石上,被风雨吹打蹂躏,吓得铁玫瑰匍匐前进,一个劲儿地劝道:“莎莎,我们回去吧…算是玫瑰姐求求你了…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很快就要涨潮,到时候会淹没你的。”
秦莎莎大声地喘气,牢牢地抓住婚纱一角,任凭大雨侵蚀她的傲气,她不敢置信,她的新郎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秦莎莎恼怒地大喊:“为什么我爱的人总是要离开我——”
…
“我不能让他离开。”夏离猛然惊醒,没头没脑地低喃。
那时候,她和铁玫瑰蜷缩在岸边某一角落,直到他们昏昏沉沉地发现大雨停下,雨后的海上显现出令他们惊叹不已的彩虹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彩虹桥,也是第一次失恋。
夏离扬着笑意,上前一步,捧着嘴嚷道:“彩虹桥…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绝对不会。”
第33章 嚣张的‘凶手’
铁玫瑰和夏离背靠着背坐在岩石上,突然夏离脑海中一闪,想起一个问题来,便问道:“玫瑰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洪门堂?”
铁玫瑰挺直了身板,转过来对着夏离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洪门堂?”
夏离抓了抓后脑勺,干笑地说:“是莎莎姐说她的英雄事迹的时候告诉我的…她说当初她一个人闯入洪门堂,自此在菠萝街声名大噪。”
“呵呵。”铁玫瑰淡笑地说:“这个莎莎,怎么什么事情都跟你说啊!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
夏离撇了撇嘴,笑嘻嘻地说:“怎么不是好事呢?我觉得莎莎姐当真勇敢,她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女豪杰呢。”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人吗?没见过,她夏离就是首当其中的一个。
铁玫瑰拍了拍夏离的手臂,说道:“你突然间问洪门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莎莎姐口中所指的‘洪拳’,究竟是不是传言中说得那么厉害,听说洪拳只有洪门堂里面的老一辈人才会使,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夏离试探地问。
“没错,洪拳只有洪卓和他的一个亲兄弟才会,洪卓就是洪门堂的老大,不过他失踪了几年,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铁玫瑰一五一十地陈述。
“那有没有可能洪卓会把洪拳授给外姓人或者女人?”夏离又追问道。
“会不会授给女人,我不知道;但是一般来说,洪拳不会授给外姓人。”铁玫瑰思索着说道:“据我所知,洪卓是个古板的家伙,他恪守家规,对于自己立下的堂规也是苛刻,像他这样的人照理来说,是不会破了规矩,把洪拳授给外姓人的。其实当初,华叔叔也说过,如果洪卓能改变方式,将洪拳发扬光大,授予手下弟子,然后扩大堂门,那么洪门堂也就不会在一夕之间瓦解,至少不会一败涂地。”
夏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这么说来,小静阿姨和三叔公的身份更加可疑,不但可疑,还一定和洪门堂有着不可告人的纠葛。”
“你说什么?”听到夏离一个人小声嘀咕,铁玫瑰不禁好奇地问她。
“呵呵,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夏离支支吾吾地笑了笑。就在此时,两个人也打算从岩石上返回岸边,与此同时,不远处跟着夏离的足迹,好不容易追来的机车主人,更是泪眼婆娑地嚷道:“警察先生,我的车,我的车就在那儿…”
像铁玫瑰这样的人物,对于警察先生一向敏感,她嗅到敌意,立刻拉着夏离退后半步,忙问:“这些人想干什么?”
夏离耸了耸肩,淡定地说道:“我骑来的那辆机车是他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一路跟来,还带着一个交警…咳咳咳,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你骑的机车怎么会是他的?”铁玫瑰大惑不解地反问。
追上来的男人气喘呼呼地斥道:“因为是她抢我的机车。”
“呃?”铁玫瑰眨了眨眼,扭头睇着夏离,夏离尴尬一笑,傻傻地点头说道:“呵呵,按道理来说,当时他确实没答应让我骑走…”
从警局走出来的夏离和铁玫瑰同时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