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走出扒子街-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至没有过性饥渴。此时的他倒冷静下来,从容不迫地审视着她的身子,任情地挑逗,任情地捉弄戏耍。他已经变成了白马王子,骄傲地骑在他觉得已被他驯服的狡猾而高贵的烈马上,夹蹬挥鞭,纵情地遨游天下。
  她轻轻唤着:“立明,我对不起父母,不是好囡囡。”
  他瞅着她的眼睛,想到王子白,她跟她大不一样,心里有些疑惑:她没有见过男人?
  她搂紧了他,咬住他的肩头,心里涌起一切都完了的感觉。
  是的,一切都完了。
*第四部分
  丁玉娥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悄悄叹息流泪。自己的病刚好,刚伸一下腰,刚拨开一层乌云。没想到另一片乌云接踵而至。这都是那次受伤引起的连锁反应,都是那个致伤她的人造成的。没有那人那次的事,她原本幸福祥和的家哪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两口子身体受损,儿子在押,女儿失身。                        
第十章不放过的恶人(1)
  合力商城雄伟气派,整个外墙面全被各种招徕顾客的大红长条幅披挂。一阵大风吹过,猎猎不息,如同一艘披挂彩旗的舰船停在那里。
  商城顶层的会议室,总经理张至贤正在召集部门经理会议,学习邓小平关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
  她五十五六岁:大头方脸,微胖的身材。与其说她是商家,不如说她是一位能干的妇女主任。她声音洪亮,说话干脆,有一股男人的气势。
  “……大家不要以为做买卖、搞商贸,挣钱就行,不重视学习。这是片面的。我们钱要挣,理论也要学。学好理论,武装了头脑,挣更多的钱。没有理论,政策水平不高,看不清形势,不明确服务目标,挣不到多少钱,弄不好还得亏本,我们都有教训。”
  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进来。
  张至贤没有等她走到身边,便不耐烦地说:“又是哪里的记者?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律说我不在。不见。”这半年来,她被记者搅得烦了,这个邀她参加“笑笑笑”栏目,那个请她出席“乐乐乐”专场,什么“名流风采“、“商家快语”,五花八门。除了各家电视台,还有报纸、电台。但无一例外都要赞助,都要她出钱、出物。她说:“我是做买卖站柜台的,又不是歌星、影星,出什么风头,卖什么色相,难道还要男人来求爱不成!”所以她采取一个总法子,索性不见,免得费时、费事、费口舌,省得纠缠。
  进来的女子说:“这不是记者,她说是你妹子。”
  “我妹子?哪个?”她没有嫡亲妹妹,但娘家、婆家的堂妹、表妹不老少。
  “你都不晓得是哪个,我怎么晓得?”部门经理们都笑起来。
  张至贤也笑道:“小王,你帮我招待一下,我开完会就下去。”
  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那老的面容消瘦,肌肤青黄,见她进来大略估计是张至贤,便急忙站起,那年少的也跟着站起。
  “你是……”张至贤依稀有些面熟。
  “我是玉娥。你是至贤大姐?”
  张至贤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记了起来:“丁玉娥,至能家的小姑子。”
  “大姐记性真好,没把我忘了。”
  “忘是忘不了。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恐怕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吧。”
  “可不,整整二十七年。”
  “你看,二十七年,小半辈子了,那时你也只有她这么大。”她指指王子白。
  “这是我闺女。子白,快叫大娘。她就是我常跟你说的至贤大娘,我的救命恩人!”
  王子白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娘。”
  张至贤坐到她们母子俩的中间,捏着王子白的手,不禁感慨不已,说:“时间过得真快,都二十七年了。我那口子死了都二十二年了!”
  丁玉娥立刻抓住张至贤的手,体贴地说:“大姐,真难为你,一个人又要拉扯孩子,还办成这么大的事业,真不容易,不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提到这些往事,她颇有感触。在世人眼里她是敢拼敢杀的女强人。可谁又知道,她背地里流过多少眼泪,心里有着多么惨重的悲伤。她拉起丁玉娥母女:“走,我们家去。”又吩咐小王:“一般的事不要来找我。”
  商城的奥迪车把她们送到家。一座新式的宿舍楼,张至贤住的是四室、双卫生间的大套间,铺的水曲柳木地板,檀木护墙,装修豪华气派。丁玉娥啧啧声不断:“大姐,你这房子比正宫娘娘住的还阔气。”王子白两眼滴溜溜地转,到处张望,想到“尤总”的住室,也有好几大间。心想:有钱人就是会生活。我以后也多挣钱,也要住这样的房子。
  张至贤拿出一大堆吃的给她们,拉着王子白坐在身边。“玉娥,这闺女就像当年的你。你现在可老多了。”她拂看丁玉娥的鬓发,“脸色很不好看,头发也干燥枯黄,是不是有毛病?”
  “大姐,我差点儿都没命见你了。”丁玉娥说了这一句,伤心起来,禁不住泪水奔流,一边详细地将自己所发生的不幸事情说了一遍。“大姐,我冤啊,屈啊,我们在博川没一个当官、有钱的亲戚。你妹郎是个老实人,就会开车,别人欺负就欺负,压着就压着,我没有一点办法,喊冤叫屈都找不到地方。我都到阴曹地府打过几个来回,是我闺女和她爸哭得伤心,喊得可怜,感动了阎王,放我转来。”她想到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丈夫急气得胃出血,儿子至今还关在看守所,女儿小小年纪就挑起全家的生活重担,非常伤心,痛哭起来。“大姐,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对我的好处,我从来也没忘记。只怪我命不好,大半辈子没有伸过腰、抬过头。我总想来瞅瞅你、感激你,可总没如愿。结了婚,生了孩子就再也抽不出身。我想起这些,总觉得我欠你的情,太对不住你!”
  “快别这么想,玉娥。我要你感谢什么,我什么没有?”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一圈,叫丁玉娥看她家里的陈设,二十九英寸大彩电、VCD、音响、电话……应有尽有,有些东西还是丁玉娥第一次见到。她会希罕她什么,她又能送她什么。“亲帮亲,邻帮邻,你有困难,我应该帮忙,这都是应该做的。你千万别再把这事挂在心上。”
  “大姐,你人好心好,所以也有好报,现在家里搞得这么好,又开了那么大的商城,哪个不夸你能干!”
第十章不放过的恶人(2)
  张至贤不以为然:“我也是听天由命,并不把这些看得很重要。重要的是人,是人与人的情分。”
  “是。大姐。我就是瞅你有这股助人为乐的豪爽劲,才又来找你。我那次生产,正是文化大革命,阶级斗争闹得人人心惊胆战,不是你热心、胆大,又有办法,哪个敢收留我、帮助我?亲爹亲娘都不帮顾啊!”
  提到二十七年前生孩子的事,张至贤似乎想到了什么,想说却又忍住了。那时的岁月,她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感触,三天三夜恐怕都说不完。她想起刚满月的孩子被抱走,丁玉娥哭得死去活来,哪情景极为可怜,便拍着她的手说:“玉娥,你这辈子确实吃了不少苦。”
  “吃苦受累都在其次,没想到今年还受这么大的冤屈,没处伸、没处诉,憋得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有时睡着了,梦里想起来,又一下惊醒。这个冤不伸清,我这一辈子安静不了。大姐,你看我该怎么办?”
  张至贤是个极正派的人,听了她讲的这些委屈,甚是不平。她恨那肇事车主没有人性、道德,为了一点小事,居然把一个比他大得多的长辈人摔到石礅上,造成重伤,还不管不顾。这种人岂能轻饶,非找到他严厉教训一下不可。她也考虑到,要找到这人并非易事,关键是证据,时间过了这么久,就是有些证据,恐怕也销毁了。当前社会关系复杂,各个地方有各自的关系网、保护层,外界插不进去。丁玉娥这案子原来有线索,后来又把线索给抹了,恐怕就有关系网在起作用。她沉思良久,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问丁玉娥:“你准备怎么办?”
  丁玉娥说:“有人要我到法院控告。”
  “控告?你控告哪个?连名字都不晓得,就只有一个交通队都否定了的车号,无凭无据,法院怎会受理!你得首先弄清事实,找到证据。”张至贤见多识广,考虑周全,提到问题的关键。
  “可到哪里去找证据?”丁玉娥为难地说,“要是我一人受些冤屈也算了,不该又牵连到我儿子子青。我这个事不搞清白,子青回不来,要罚款、判刑。大姐,我为这事难死了。”
  王子白气愤愤地说:“为了哥的事更要弄清楚,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恶人。我真想变个样子,明查暗访,我不信找不到证据。”
  张至贤笑道,“姑娘,你也知道明查暗访?”
  丁玉娥说:“这都是那些电视剧瞅的,她晓得什么明查暗访,到哪里去明查暗访。”
  张至贤考虑着说:“玉娥,你这事恐怕只有明查暗访才能找到证据。”她问,“你爱人什么意见?”
  “当然愿意查清楚。他为这事都气得胃出血,差点儿也丢了性命。”
  张至贤见她全家人都一个心思,很高兴。她一向的为人都是:热情帮助有困难的人,痛恨恃强凌弱的恶人。她虽是年过半百的妇女,却很有侠义之心,好打抱不平。她说:“玉娥,你们既然下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那就坚持到底,遇上什么失败、挫折都不动摇。你们要充分估计这其中的困难和将要花费的精力、财力。”
  “大姐,这么一搞不知要花多少钱?”
  “这不好说。”她考虑了一下:“这样吧,我明天把你的情况跟那位律师说一下,如果她认为还有一些希望,我们就请她去调查。我知道,你们现在困难,我来做这件善事。我出这一部分钱。到时候恶人找到了,这钱全部要他拿,一分也不能少。”
  王子白连忙拍手称赞:“大娘,太好了!”
  丁玉娥说:“这孩子一点不会客气,让大娘费心费力又出钱,还太好!对我们当然好,这是大娘的慷慨情分。可我心里过不去。”她转向张至贤,“大姐,你又帮我请律师,又替我出钱,这叫我怎么感激你呢?”
  “别说这些。”张至贤扬着手很大气地说,“我不像别人。我对钱这东西看得很淡。谁花都是花,只要用在正当的事情上。”
  丁玉娥非常感激,也非常高兴,心里在一个劲地念着:“大姐好”。她不想再打搅她,准备带女儿告辞。
  “走?走哪去?”张至贤没容她分说,作了安排,“你到了省城不住我家还去住旅社?你有多少钱?我的孩子他们都成家,都有房,不住这?我这四间房,住不下你们母子?”
  “我这个样子,邋里邋遢,怎么好……”
  “什么话!”张至贤叱着她,“你以为我是小姐、太太出身?外人叫我总经理,我自己仍是农民。老家来的那些人,有的我只认识他们的奶奶、爷爷,都在我这里住过。你还见外,认生?”
  丁玉娥见她待人大方赤诚,感动地说:“大姐,你将来还要当更大的官,有更多的钱。好有好报,不会错的。”
  张至贤说:“傍晚我们到一家餐厅吃饭,也享受享受。”
  “大姐,千万别破费。”丁玉娥说,“家里有什么,我来做,快着哪。”
  张至贤摸着王子白的头:“我这小侄女儿第一次上我这个大娘家,能让她光吃馒头!”
  “她是孩子,有馍吃就不错。”
  “你可别这么说,如今孩子都是宝,哪像那些年的情况。”她本来要说,如果在现在,你生的那个小孩哪里会给别人。但见丁玉娥早已低下头,似乎敏感到她后面话的意思,便急忙止住,拉着王子白到里间去了。
第十章不放过的恶人(3)
  车间汪主任陪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高个女人,说是要请李干做两双鞋楦子,大小尺寸全写在一张纸上。那女人口齿清楚,交待明白:“李师傅,你的木模活好。我要做的不是一般的鞋楦子,大小尺寸要求分毫不差,你要像做精密仪器那样做得丝毫无误。”
  李干根本没把这当做技术很高的活,不就是鞋楦子吗,能有机器零部件模型精密?“你放心,我一丝不差。”
  “有李师傅这句话,我放心。”她把那张写有尺寸的纸展开,请他细看:
  男鞋楦长249.36毫米,前宽94.13毫米,帮宽13.97毫米,腰宽11.84毫米,跟宽10.52毫米。女鞋楦更为复杂,从鞋尖至后跟共有十二个都有五个数字的宽窄尺寸。
  李干一一看过,心想这女鞋楦确实够细密严格,几乎几毫米长就变一个宽窄度,不像鞋楦,倒像工艺品。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如今女鞋都讲究,形状不好没人要,所以要求鞋楦做得特别精细。”
  李干点点头,表示理解。
  “能做吗?”女人问,眼睛像锥子似的,盯着他的脸。
  “能做,这不算什么!”李干把握十足地回答。
  “那太好了。我明天来取。”
  “行。”
  女人从手提包掏出两包红塔山香烟给他。他急忙推辞:“你给厂里交了费,我是完成厂里交下的任务,哪还能收你的烟。”
  “我这是敬李师傅的手艺,跟交厂里的加工费无关。这是我个人的意思。李师傅把鞋楦做精确了,我就感激不尽。”
  女人讲得很诚恳,李干大受感动,一直送她走出车间大门。同事们涌上来,尤其是几个青工,围住李干说笑,讨烟抽。
  “李师傅名气真大,外地人都找来了。”
  “这妇女会办事,两包红塔山,把我李师傅的心都溶化了。”李干一边笑,一边撕开烟盒,每人一支,大家抽起来。抽完烟,排场做楦子。
  可那张写了楦子尺寸的纸不见了。青工们慌了手脚,桌上桌下,各个工作台子,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有的师傅也为李干担心:那女人要得很急,明天交不了楦子,或做得不合格,耽误了别人的事,怎么跟人家交待,人家岂不白敬两包烟了?
  李干并不很急,找了一阵,便坐到工作台子上,眼睛望着房顶,默默地抽着烟。大家也不再打搅他,都走回各自的台子干活。
  第二天上午,那女人没有来。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女人来了,笑眯眯的,很是亲切,像个老朋友:“做好了?”
  李干打开木柜,取出一大一小两双鞋楦。女人一见,连连夸奖:“李师傅好手艺。”她并不细看鞋楦,关心地问,“尺寸没错吧,那张写着规格的纸呢,拿来对一下。”
  “那张纸你没拿走?”
  “李师傅你别开玩笑。我让你照那纸上的尺寸做楦子,怎么会把它拿走!”李干没有说的了。“那张纸呢?”她追着要那张尺寸纸。
  “不见了。”李干老实承认。
  女人大惊失色,焦急起来。“没有尺寸,你怎么做?这楦子能符合要求?哎呀,要误大事了!”
  李干宽慰她:“你放心,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大小尺寸全是按照你纸上写的要求做的,错不了。”
  “我不对照检验,怎么知道没错?”
  “你听,我念。”李干自信地说:“男鞋楦长249.36,前宽94.13,帮宽13?郾97,腰宽11.84,跟宽10.52……”
  “好像是,大概吧。”
  绝对不是大概,就是这样。0.001毫米也不差,你量吧。”他递过木尺,叫她量度检查。
  她并不检查尺寸对错,只问:“那女鞋楦呢?”
  李干不慌不忙,又一一把那十二个数字报出。女人不说这数字是否正确,只要他全部写出来,她好拿回去对照。他就在红塔山烟盒纸背面,写下了这一连串的数字。女人接过,也不细看,便塞进提包。包了鞋楦,道声谢走了。
  李干收拾工具下班回家,心里高兴,很是自信自豪:这几个数字也记不住,那还算过目不忘,我就这点特长。快走到十字街口,却见那女人正在那里等他。“有事?”
  “没事。”女人笑容可掬,“李师傅帮我完成了任务,我请你吃顿便饭。”
  他连声说不,后退了好几步。女人不由他谦让,拉着他进了旁边的一家饭馆。这里不算高档,却很清静,小单间就只有他们两人。李干极为拘束,坐得都不自然了。女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二两装的一口杯白酒给李干。她不喝酒,也不喝饮料,只喝白开水。她敬着李干:“李师傅,我敬你,感谢你做了两双精美的鞋楦。这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李干也举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吃了一些菜,感到这女人很会办事。如今鞋厂用的楦子,都是塑料泡沫的,哪有木头的光滑耐用。她很识货。
  她又端起白开水杯敬李干的酒:“李师傅,我佩服你神奇的记忆力,仅凭你这一点,我也得好好地敬你多喝一杯。”
  提到他这个记忆数字的特点,他不无自豪,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咂得嘴唇都响起来。女人接着第三次敬他:“李师傅,为你的技术,为你的健康,为你的家庭幸福,我再次敬你。”
第十章不放过的恶人(4)
  “谢谢,谢谢。”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心头发热,脸也有些发烫,心情也松弛下来,坐得也很自然,话匣子也打开了,“我就会记数字,别的记不住。”
  “是吗?有这种怪事?”
  “你晓得了,就一点不觉得怪。这都是我小时候锻炼出来的。”
  女人很感兴趣,要听他的记忆功夫经,见杯里的酒已经不多,她又要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他喝着酒,吃着菜,说着他锻炼培养记忆力的经过。
  “我十四岁跟师傅学徒。开始三年,可说什么技术也没学会,只晓得拉锯推刨,净干粗活。我心里琢磨,这样下去怎么行,离开师傅什么也干不了,混不到饭吃。我们这儿的木工光会架梁,做门窗桌椅板凳家具不行,还得会雕花,可是雕花师傅一般都不轻易把手艺传给徒弟。我琢磨,我跟他十年二十年,到时候他乐意教我还好,万一他仍不教我,那我这辈子都当不成大师傅了。可这个想法又不能跟别人说。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偷学。师傅雕出一朵花、一只鸟,我就把这朵花、这只鸟的大小尺寸记下来,鸟嘴是几分几厘,鸟翅膀是几寸几分。那数字比你这楦子多多了。我不能当着师傅的面去量衡记到纸上,那会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