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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扒子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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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合适的工作,都得靠绳纯。这本来是个很好的机会,没想到你们弄得这么糟糕,把个猴都丢了!人家从昆明带过来没有丢,你们倒在自己家门口给丢了,太粗心大意,你也太不小心、重视。”高云略带责备地埋怨着。
  他摇摇头,又扬扬手:“不是不小心,不重视,我还特别重视了,可说安排得万无一失。这不是一般的盗窃,是存心所为,问题很严重,我为这事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我听立明说,你当时在车站急得脸都变了色?”她温存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这些日子好像瘦了一些,我也就为这事放心不下赶来了。你考虑是有人故意捣乱?”
  尤卫红轻微地点头:“恐怕是这样。一般的小偷哪会冒险偷猴;即使偷也会选在较隐蔽的场合、行事方便的地方下手,怎么就敢当着绳纯副省长和大家的面进行,这是对我们下的警告、威胁。具体地说,是对绳副省长或者我个人下的警告、威胁。”
  “谁会威胁绳纯?”
  “我想,在博川恐怕没有人想威胁他,主要是针对我来的。他们有内线,情况摸得很清楚,安排很周密,就是要在几十人的眼鼻底下显露身手,表现表现他们的实力。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是要这只猴。你考虑我分析得对不对?”
  高云听他这一说,更感到问题的严重,竟坐不下来,在房里不安地走动。“你想出这人了吗?恨你的?嫉妒你的?想取代你、跟你竞争市长的?”
  “我都考虑了,县委常委和不是常委的两个副县长我都考虑过,觉得他们不会干这种事,我们平时关系都好,我对他们都比较尊重、客气,不是原则问题,我都不十分坚持,尊重他们的意见,也不斤斤计较得失,好事都让给他们。”
  “这话不好说。你对他好,他不一定就对你好;有些人表面跟你好得了不得,背后净说坏话,跟你捣鬼作祟。”
  “是有这样的人,不过……”尤卫红倒是想到一个人,可他不是县的领导成员,并不存在跟他竞争市长的问题,大体上说,他也没有怎么得罪他,难道他就这么缺德,做出这种事?
  “你想到什么了,怎么不说出来?”
  “算了,只是一点感觉。我们说点别的。老想这个事,把我脑袋都想疼了,真没意思,划不来。”他果然转换话题,饶有兴趣地问高云,“立明那天玩猴也是你安排的?”
  高云说:“我考虑,叫你直接送猴给绳纯,太显眼,县里一班人会怎么说?绳纯还不好意思接受;你也会别扭、不好意思,说不出口。我知道你那脾气,是不是?”
  “当然是。”尤卫红感动地握着高云的手,说了一句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私下常说的话:“知我者,爱妻高云也。”
  “去,你别又让我起鸡皮疙瘩。”她推他一下,却又笑着把身子倒在他身上。
  他抚摸她的肩背,“你这一招真高,立明也表演得好,把绳纯逗得乐不可支。”他望着她的眼睛,动情地说:“人们常说送礼都得有学问,会送的,送得出去,效果还好;不会送的,碰一鼻子灰,适得其反,不但得不到好处,还落个不好的名声。没想到这还真有学问,而且学问这么深奥。我就奇怪,你怎么就会想得到?真是绝了!”
第三章猴案(17)
  “绳纯家里养过一只猴,上个月生病死了。”
  “原来这样。”
  绳纯的住所是一座北京式样的四合院,是民国的一个军阀留下的。院里有一棵歪脖子槠树,四季常绿,虬枝旁出,满院生荫,夏日清凉,寒冬阻挡风雪,好处极多。只是它的主干不该歪过墙头,伸在院外的走道上,有那不轨之徒,只要纵身那么两三尺,便可攀住枝干,爬到树上,顺利地进入院子,这是极不安全的隐患。本可以把树砍掉,但风水先生看了地形,说这是金凤展翅之势,千万砍不得,砍了这院落就不好住,主人必有灾星。既然树不能砍倒,人又要顾及安全,那么就养一条好狗守护。
  绳纯特地托人在北京西直门狗市花了一千二百元钱买了一条“苏联红”,可没想到那畜牲除了样子十分吓人,连叫声也洪亮恐怖,不管深更半夜,主人正梦乡深沉,也不管女主人的心脏是否承受得了,一有风吹草动,它觉得该叫,便会毫不犹豫地狂叫起来,声音洪亮恐怖,全屋子的人都被惊醒。
  有次省委书记的夫人来看绳纯夫人,站在窗边说话,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到窗帘上。“苏联红”在院里见了,竟疯狂地扑上窗台,吓得两位夫人大喊救命,要打电话叫警卫进来保护了。这种种不利情况,实在无法忍受。绳纯只好又叫人把“苏联红”卖了,买回一只猴。
  猴比狗灵敏,乖巧,跟狗一样的警觉,会看家守夜。尤其难得的是,这猴跟绳纯十分投缘,很听他的调教,在他身上攀爬,做出种种亲善友好的动作。只要他在场,猴不吃别人喂的东西,只接受他给的吃食。除他而外,猴也不跟别人亲近。
  绳纯在西墙角盖了一个猴屋,猴可以在里面避雨避寒。平时猴就在歪脖树的枝杆上跳跃、玩耍、歇息。任何人不能攀爬那树。只要有人动那墙外的枝条,猴便突然从你看不见的地方蹿出,乱咬乱撕乱抓乱叫,吓得你只有赶快离开。
  猴忠实地守住了这棵树,守住了这条有可能给绳家造成威胁的通道。更优于狗的是它不乱叫,没发现确实的“敌情”,它绝不像狗那样,一点风吹草动,一个影子晃动,以致外面行人的脚步声,就狂吠一气,不加收止。它即使叫起来,也只是吱吱吱吱,声音尖细清亮,不像狗叫的那么响亮惊人。
  全家人对这猴都有很好的印象,绳纯更是钟爱有加,出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猴。
  那畜牲也通人性,只要绳纯的小车在门外停下,它便会站在光滑的树干上高兴地迎接他,小眼睛紧盯着他,等待他过去搂抱、抚摸。
  上个月,不知谁喂了什么不洁的东西给猴吃,没两天就死了。全家人都感到惋惜、难过,绳纯更是心痛不已,三天没有出门,请木匠做了个小棺盒,装殓了猴,亲自用车运到郊外,安葬在风景秀丽的锦盘山。
  “原来是这样。”尤卫红又说一遍,现在全明白了,“怪不得他看见我们的一点珠猴公主喜欢得了不得,几下就逗熟了。我也看出来他一听说猴没了,那生气,懊恼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我,只是他克制力强,没有全部显露。”
  “他当然不会显露,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能为一只小猴失态。只是他心里一定恼火极了。”
  “现在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一定得补救。”高云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办那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事,猴是你送的,又在你们县丢的,连车站都没进。绳纯会不会想你在吊他的胃口,戏弄他。如果他这么想,那就糟透了,你还当得成市长,还想往省里调?好在立明那天表演得好,不像专门送猴,而是偶遇,见他喜欢送的他。即使这样,不认为你有意捉弄,他也会为这事恼火,对你会有某种不好的看法。”
  尤卫红听妻子这么一分析,感到问题确实严重,不解决影响太大。他望着高云,一连问了好几声:“怎么办?”
  高云说:“你也不要焦急,等立明回来商量。”
  “立明知道你回来?”
  “知道。”
  尤卫红看着表,已九点多种,他应该来了,难道还在睡觉?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拿起电话。
  邬林是被杨树上的一对喜鹊叫醒的。
  那声音响亮急迫,一声接着一声,催人警醒,给人喜兴。喜喳喳,喜喳喳。喜鹊报喜,有喜临门,这是好兆,他顿时清醒,睡意全消,神清气爽,觉得充满活力,很有精神。
  看来那罐焖乌骨鸡很有保健作用,他昨夜睡得好,没有起来过一次,平时他是至少要去一趟卫生间的。
  他仰躺在床上,抬起两手,熟练而有规则地做着面部按摩和眼保健操,这很有作用,使他的额头眼角保持光滑饱满,没有很深的皱褶,脸肌红润,不过早地失去弹性,长出老人斑。他做完全套程序动作,然后慢慢地起床穿衣,从从容容地洗脸刷牙,精心梳理那日见稀薄的头发。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他以为是明廉请他去早餐,便举着梳子去开了门。没想到却是尤立明,一脸愁苦地对着他。
  “邬伯,猴有消息吗?”
  “好像没有。”他说着仍向卫生间走去,头发还没梳理完,他还得继续梳。杨放,牛全发都没有给他打电话,不会有猴的消息。
  “这可怎么办?我都急死了。我整夜都没睡着,老惦记这事。从来还没有什么事让我睡不着觉的,这是第一次。”他跟在邬林的后面,一直到卫生间的门口才站住。
第三章猴案(18)
  邬林回头瞅他一眼,他只有满脸不快的神色,却看不出有一夜失眠的眼影。邬林想,大概年轻的缘故,他焦急一个晚上,两眼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如果是他,那眼皮、眼袋早肿起来了。
  尤立明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仿佛真有点身心疲惫的样子,试探地问邬林:“邬伯,你看绳省长是不是恼火、生气了?”
  “不会吧?不就是一只小猴,值得那么珍惜、看重?”邬林当然看得出绳纯的态度,但在尤立明面前,尽量把这事说得无足轻重。
  “唉,都是我该死,我的不是!”尤立明懊悔莫及地埋怨自己。
  “这怎么能怪你!”邬林说,心里倒对他的自责很满意:认识到是你自己招惹的事还不错。
  “当然怪我。我不把猴公主抬出来兜风……我没想到会那么巧遇上绳伯伯。”他在这里不再说“绳省长”,而说“绳伯伯”,是提醒邬林:你别忘了,绳纯可是很赏识我的。“我更没想到,绳伯伯也喜欢猴,特别对我的猴公主情有独钟,一见钟情。”
  邬林忍不住笑了:“看你这话说的!人和猴怎么能说一见钟情,又不是相对象。”
  尤立明装出一副憨厚的傻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一见倾心。这也不对。一见倾心也该指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我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了。反正一句话,绳伯伯一见我的猴公主就喜爱上了,舍不得了。邬伯你不在,没看见,那天晚上绳伯伯就弄猴半夜,跟猴玩了半夜。那猴公主也机灵,都知道跟绳伯伯亲近,讨他的好了。”
  “是吗?”邬林在修理指甲,那里长了一根很小的指甲刺,有点碍事,他要把它拔掉。
  尤立明忧心忡忡地说:“邬伯,你是书记,一把手,对问题看得远,想得深,跟上级领导接触得也多,对大领导的脾气也摸得准。你看绳伯伯要是因为这猴生了气,对我倒没什么影响,我是晚辈,出点差错,他会原谅,可对博川的印象会怎么样?对县里的工作,治安环境会是怎样的看法?”
  邬林停下来听他说。那根小甲刺很讨厌,抠了半天没抠掉,问立明:“你带指甲刀了吗?”
  尤立明的钥匙圈上挂着指甲刀,把他的一小点指甲刺剪了,同时说:“我担心对县里的领导不利,特别是对邬伯你。”
  “何以见得?”
  “你是一把手,县里工作的好坏都有你的责任。”
  “你爸也是一把手,他也有责任。”
  “在别的事情上他当然有责任,可猴这件事,即使他有责任,绳伯伯也不会责怪他。邬伯,你说我估计的对不对?”
  邬林心想,他说的是个问题。但觉得有些冤,不服气,却又不好发作出来,于是手一挥,自嘲自解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认倒霉吧!”停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不妥,哪能跟他斗气哩!便亲切地问道:“立明,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路子宽,有没有办法……”
  “不是让公安局的人在查找吗?”
  “你相信能找到?”
  “我说不准。”
  “就是嘛!那贼既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偷走猴,说明有备而来,来者不善,既然得手,就会安排转移,还等着公安人员去查他?”
  “对对对,邬伯分析完全正确。”
  邬林慎重地瞅着他:“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是你引起的,还得你去解决。”
  尤立明叫起来:“邬伯,你这么说,我还敢过问这事?”
  “你别误会……”
  “我怎么解决?公安局都没有办法,我有什么办法?贼又不是我的哥儿们,我也没跟贼串通一气!”
  “我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邬林拍着他的肩膀,说:“找不到猴,再买一只不行吗?你年轻,又聪明,有办法。我看你别再在这里耽误,抓紧时间赶快上九女山再辛苦一趟,最好能买只跟猴公主一模一样、头上也有一撮白毛的。”
  尤立明连连扬手:“邬伯,你饶了我吧,这任务我不敢接受,完不成,哪里会这么巧,还会找到头上有白毛的猴!”
  邬林说:“找不到头上有白毛的,大小、毛色差不多的总找得到。”
  “那也不像猴公主呀!”
  “不就是那一点白毛吗?”邬林说,“你不会到美发厅给它染白!你那只猴公主的一撮白毛不是你染白的?”
  “邬伯,你别逗了!”说着,两人都大笑起来。
  邬林说:“不管怎么弄白一撮毛,我想你会有办法。这事我就交给你了。你买到猴,弄妥当了,直接给绳副省长送去。不要说是重新买的,就说我们通过积极努力找到了猴公主。你去绳副省长家之前,先给我来个电话。”
  尤立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能说是新买的?万一绳伯伯认出来不是原来的那一只怎么办?”
  邬林十分信赖地说:“你一定要让绳副省长相信这就是原来的那只猴公主。这事别人办不成,只有你行,你有这个本事。”
  邬林的话里充满表扬和夸奖,尤立明听着高兴,表面仍装着为难的样子,悠悠沉沉地说,“这么一折腾,不知又要花多少钱?”
  邬林问:“你那只猴多少钱?”
  “五千块。”
  “这么贵?”
  “这还算贵?卖主讨价一万块,说到底死活要八千,少一分钱不卖。这是我有关系,有个朋友出面,撂下五千块钱,不卖也得卖,这才把猴公主买到手。”他见邬林好像在考虑什么,又说:“你没去过花鸟市场,不了解行情,如今这宠物贵得惊人,北京有一对王妃鱼标价十万元。五千元买不到它的小尾巴。”
第三章猴案(19)
  邬林没亲自买过宠物,倒是听人说过,最早是一棵君子兰卖到一两万,一条纯种法国狗卖价也要上万元,一对小鹦鹉也要卖好几千元。他不知道如今的价值观怎么衡量,又是以怎样的标准衡量。难以理喻的是,尽管价格昂贵,可购买者却大有人在。他沉吟一会儿,说:“这样吧,你这次买猴开张发票回来,县里给你报销。”
  尤立明苦笑道:“我的好邬伯,你怎么净给我出难题,卖猴都是游击买卖,哪里有发票!”
  “没发票怎么报销?”
  “发票怎么写,买猴一只,多少多少元,行吗?”
  是的,明明写着买猴是不妥,会计科恐怕没有这个开支项目,不好入账,县委机关要猴干吗?动物园、马戏团倒是可以。只是博川县小,没有动物园、马戏团。看来只有采取变通的方法。他瞅着尤立明的眼睛,知情地说:“这对你来说也算难事,能难倒你?我要求不高:要一张发票,不写猴,写什么名目,你瞅着办。”
  “邬伯,你吩咐的事,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全力给你办好。这也不是你个人的私事,是县里的公事。为你个人办事我没得说的,可这是公事,我不能又尽义务又自掏腰包呀!”
  邬林说:“你花多少差旅费县里给你报销。”
  “光是差旅费呀?误工误时不说,还得到处跑,到处寻找,费力费心费精神……”
  “我记着你的好,给你补偿。”
  “我不要你补偿,只求邬伯快点把公路承包的事定下来,要不然我真没心思干别的。”
  邬林问:“你又不承包,你焦什么急?”
  尤立明趋前一步,凑近邬林:“我是没承包,可我介绍省路桥公司来着,人家总经理、总工程师成天在我公司等消息,吃喝拉撒睡我全包,开销老鼻子了,我能不急吗!”
  “你问你爸呀,工程的事都是你爸管。”
  “我爸还不得问你?你是一把手,党领导一切,你不说话,我爸敢定吗?”他接着说:“邬伯,你说句话,催促我爸一下。”
  邬林思索着说:“这事上周就该定的,绳副省长来给推迟了。”他接着问,“这家公司技术力量怎么样,可靠不可靠?”
  “不可靠我敢引荐来吗?几个单位投标,他们的最理想,你不是也知道嘛!”
  “行,就这么定吧。”邬林一锤定音。
  尤立明喜得亲切地靠近他,仿佛要投进他的怀抱似的:“我就知道邬伯办事干脆果断,大将风度。我走了。”他离了邬林,脚底像装了弹簧,一步三级地跳下楼梯,吓得上楼的女服务员急忙靠在墙边,给他让道。他钻进汽车,猛踩油门,红色的桑塔纳像野马似的冲出好几丈,把放在大门旁的一盆柏树都撞转了一个圆圈,门卫喊道:“你不能慢一点!”他已听不见,车早驶上解放路了。回到家,喜气洋洋,特别高兴。
  尤卫红说:“你一上午都去了哪儿?”
  “爸,你猜猜看。”
  高云拉他到跟前:“你现在倒学得一口的博川话,腔调都变了。”
  “我在博川这么些年,不讲博川话还讲内蒙话、河北话?这叫入乡随俗。”他又回头问尤卫红,“爸,你猜了吗?”
  尤卫红调配了一杯奶茶给高云。说:“你那么多扯不清白的朋友,谁知道你去了哪儿!”
  “这不是我的朋友,是你的朋友,县委的。”
  “谁?邬林,你上邬林那儿去了?”
  尤立明又高兴又得意地笑着点点头,“跟他聊了小半天。”
  他瞅了瞅尤卫红,却又神秘地在高云的耳边嘀咕起来,她笑了。尤立明然后恢复正常地说:“妈,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我不能……”
  “你们嘀咕什么,对我都不敢公开?”
  “邬林叫他再去买一只猴。”
  “是吗?”尤卫红高兴地望着儿子,“他跟你怎么说?”
  尤立明说:“他开始无所谓,没把这当一回事。后来我跟他说,这会影响他的未来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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