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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笑笑撅着嘴,一脸的委屈,但还是赖着不走,一旁的皮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开口说道:“别啊,傅老板,都知道你这钱来的快,好歹你也算是蓝领吧,我们几个可全是无钱阶级,就算你不想请,你也别这样埋汰人家小姑娘不是,我看赔理道谦就免了,你就请客去歌厅吧!”
傅国兴让皮蛋一说倒气笑了,“去也行,不过笑笑明天得把我屋里的那些脏衣服全洗了,同意我就去。”
鲁笑笑一听连想都没想,频频点着头。
“带我一个呗!”盖嘉平用满是油的手推了推眼镜说道。
“没你什么事,那地方属于烟花之地,不适合你这种文人,在这里看好老鬼洪。”傅国兴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皮蛋三人高兴的高呼着,跑了出去。
“傅老弟,你看这也没酒没菜的,我怎么看着他,你给加个菜吧!”盖嘉平一副无赖相,可怜巴巴的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无奈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想想又放回去,换了张五十面额的扔给他。
“少喝点,你这个秀才都变成酒鬼了!”
傅国兴来到路口的时候,皮蛋三人已是拦了辆出租车,三人挤在后面,给傅国兴留下副驾驶的座位,傅国兴上车后对司机说:“去皇后歌厅”。
三十分钟后,傅国兴几人在一座豪华的歌厅前,傅国兴付了车费,几人下车走进了歌厅内。
这时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俊男靓女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衣着光鲜亮丽,有的是为了消磨青春,有的是用青春讨生活,真可谓是生旦净末丑,这里全都有,苦辣酸甜咸,全凭你喜欢。
等傅国兴走进歌厅,皮蛋已是订好了包厢,马五和鲁笑笑两人像不要钱似的点了一堆的酒水和果盘,把个傅国兴心疼的直咧嘴。
傅国兴在包厢内刚坐定,进来一名服*生,因为傅国兴几人经常来,他与傅国兴几人还是认识的,“几位老板,我们这里刚来几个外地的小姐,全是新货,长的都不错,要不给您来一个?”那服*生献着殷勤,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哪个服*生介绍的,可以拿到好处费的。
皮蛋一听,扭头看着傅国兴,一脸的期待。
傅国兴一指坐在一旁的鲁笑笑,“不用了,我们自带了。”
鲁笑笑白了傅国兴一眼,皮蛋一脸的扫兴。
四人开始在包厢里点歌,跳舞,喝酒,鬼哭狼嚎般的疯狂起来。
四人正唱着,门一开,又进来两女一男,三人全在二十上下,原来是皮蛋喊来的朋友,傅国兴也认识,只是忘了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是这北区街面上的小混混,几人打过招呼。
见他们几人玩的正嗨,傅国兴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只好走出包厢透透气,这时皮蛋又出来叫了一些啤酒,看来今晚又要他大吐血了,傅国兴四处看着,他要把今晚的损失找补回来。
傅国兴来到大堂,正四下里找着下手的目标,这时从大门外进来四人,走在前面的那人长的肥头大耳,脖子上戴了条大金链子,足有半斤重,光头,一脸的横肉,左手搂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小姐,后面还跟着两个大汉,几人耀武扬威的走过来。
这人傅国兴认识,道上的人都称他肥东,他在火车站附近有一个物流货运公司,霸占着火车站的物流货运,手底下有不少小弟,在上海黑道上也算是个人物。
傅国兴认识他,可肥东对傅国兴这种小角色,别说认识,连名字都没听过。
“就他了!”傅国兴心里想着,用眼睛瞄着肥东,见他上衣内侧口袋向下坠,里面显然有东西,傅国兴手指一翻,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是夹了一个小刀片,但想想又收了起来。
回头一看,见有四五个男女从里面向门口走去,傅国兴闪身也挤在那几个人里。
这时肥东也迎了上来,傅国兴见时机已到,他身旁正好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傅国兴用脚尖一绊那人的脚,傅国兴这几年腿上功夫了得,这一下,那人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正好撞到肥东的身上,肥东下意识的抬手来挡。
傅国兴也假装去扶那人,右手快速的滑过肥东的上衣右侧口袋,一个黑色的钱夹已是到了傅国兴的手里,瞬间那个钱夹竟又消失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大卫魔术一般。
这就是傅国兴这几年练的“鬼拿十八手”,其实只是傅国兴手快而已,这也是老鬼洪这几年对他训练的结果。
肥东让那人一撞,气的脸上的青筋一蹦老高,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记耳光,“干你娘,瞎了狗眼……”肥东骂着,抬脚又踢了那人两脚,那人吓的只是抱着头,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傅国兴趁乱,闪身躲在人群外,眼睛向四周观查着,见确实没有人注意他,他才转身向包厢走去。
傅国兴做事非常的小心,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做的再隐蔽,难保有高人在场,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被偷的人查觉不了,但旁人却能看的清清楚楚,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任何事都不可能做到无迹可寻。
傅国兴是溜了,但肥东那边还没完事,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大汉,上前将撞到肥东的那个人又是拳打脚踢,歌厅里的人只是斜眼看着,在这种场所,别说打架,就算是砍个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第二章 高手在民间
现在的傅国兴,绑上几十公斤的沙袋,一口气能跑五十公里,这五年来,老鬼洪还教了傅国兴一些练气之法,和一些和功夫套路,不过傅国兴都不太感兴趣,但他对老鬼洪教他的一路“鬼拿十八手”,却是学的非常的熟练,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因为傅国兴是小偷,这手上功夫关乎他的生意的成败,而且自从跟着老鬼洪练了几年功夫,傅国兴再也没让人追到过,这可是保命的。
而且傅国兴现在轻身之术也渐入佳境,三米高的围墙,他一个助跑,直接就能上墙头,这可是得益于他这五年的负重长跑。
傅国兴在桌前扎好马步,见老鬼洪用他那只脏兮兮的手,抓着一块肉片正往嘴里塞,傅国兴抬手将老鬼洪手里肉打掉。
“你能讲究点不?整天手也不洗,脸也不擦,这五年多来,我就没见你洗过澡,你是想臭死你啊,还是想熏死我啊?”
“你个小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祖上有规矩,我族之人不能洗漱,更不得穿新衣……”老鬼洪振振有词的说着。
“得、得,别拿你祖宗说事,你就在这把你祖宗的精神发扬光大吧你,从今天起,你如果还不洗手、洗脸,我就把你扔大街上去,让你臭了满大街,也不能让你把我给臭死。”傅国兴假装生气的说着,鼓着腮帮子。
老鬼洪一听傅国兴要将他扔大街上,委屈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肉,还不时抬头看傅国兴一眼。
“嗨!算我怕了你了,我让你洗手再吃饭,是怕你吃坏肚子,你忘了那次吃坏肚子,拉了两天,熏的整个大院里,都没法待了。”傅国兴换了说话的口气,轻声慢语的说,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老鬼洪很认真的点点头,伸手又去拿桌子上的肉,傅国兴抬手又去打他的手背,不过这次却打了空,老鬼洪非常敏捷的躲了过去,“嘻嘻,没打着!”
傅国兴气的直翻白眼,“刚说完不能用手抓,,用筷子!”
傅国兴说着递了双筷子给老鬼洪,老鬼洪不情愿的接在手里。
傅国兴也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还没放进嘴里,老鬼洪一抬手中的筷子,竟将傅国兴夹的那块肉打到了空中,傅国兴举手用筷子去夹,却被老鬼洪抢先一步夹了过去,塞进嘴里,嘴里还哼哼着,非常的得意。
“你个死老鬼,再来过!”
每次傅国兴与老鬼洪在一起吃饭,两人都是抢着吃,按老鬼洪的话说,谁有本事谁就有的吃,没本事就饿肚子,其实这是老鬼洪在训练傅国兴的反应和速度,傅国兴现在已是能用筷子夹住飞过的苍蝇。
傅国兴又夹起一粒花生米,对着老鬼洪说道:“来啊!……”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老鬼洪一抬筷子,傅国兴根本反应不过来,老鬼洪的手法太快,老鬼洪的筷子正撞在傅国兴的筷子上,那粒花生米斜着向一旁飞去,傅国兴下盘不动,上身向后一斜快速伸出手中的筷子,稳稳的夹住那粒花生。
老鬼洪微微点点头。
傅国兴得意的看了老鬼洪一眼,张嘴就要吃那粒花生。
这时老鬼洪突然夹起一粒花生对着傅国兴扔过来,正好将傅国兴手里的花生打飞,傅国兴不防偷袭,吃了个空。
老鬼洪一见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的大笑起来。
傅国兴气的哼了一声,摆好马步。
老鬼洪突然用膝盖一顶傅国兴的腿弯处,傅国兴没有防备,一下趴在桌子上,下巴磕在桌沿上,痛的呲牙咧嘴,“你耍赖!哎呀…”傅国兴摸着下巴。
“你的马步桩也站了有五年了,马步有站稳、站实、站空三个阶段,你现在已到站实的阶段,从明天开始你要练习站空。”老鬼洪说着夹起一块猪大肠放在嘴里,眼睛一眯,“啊!真香啊!”
“站什么空啊?怎么站啊?”傅国兴一肚子的气,站个马步还这么多讲究。
“扎马步可大有好处,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气聚丹田,内功自然而成,站空也就是单腿扎马,只有双腿马步的功夫到了,才能练站空,站空练好了,我教你的功夫也就到了家了!”老鬼洪故作深沉的说着,伸出筷子又夹起一段大肠,傅国兴趁这这个机会猛的用筷子敲了过来。
老鬼洪向一旁一闪,躲过了傅国兴的偷袭,傅国兴抬手又追了过来,两人正用筷子抢着那段大肠,这时门一开,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人,满头的蓬头垢面,一脸的胡子拉碴,这人就是住在傅国兴对面的那个秀才………盖嘉平。
“你们俩个吃饭还闹,有点正形吗!”盖嘉平说着,从一旁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老大不客气的坐在桌前,伸手就拿了一块肉片扔进嘴里大嚼起来。
傅国兴和老鬼洪同时看了眼盖嘉平一眼,两人又扭头对视了一眼,这一愣的空当,刚才他俩个争抢的那块大肠已是掉在了桌子上,盖嘉平伸手捡起来,照样塞进他的嘴里。
“不吃也别浪费吗!”
“秀才,你吃饭了吗?“傅国兴装出关心他的表情。
“这不还没吃的吗!”盖嘉平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回答着。
“没吃还不赶紧回去吃饭去!”傅国兴说着抬手就去拽盖嘉平,傅国兴到这时还是扎着马步,但他一拽之下,却是将盖嘉平给拖了个趔趄。
“停手、停手,你家老鬼中午可是在我那边吃的,你也知道他饭量大,我煮了足足两斤面条,全让他一人给吃了。”盖嘉平说着又拿了块肉塞进嘴里。
傅国兴听秀才盖嘉平嫌老鬼洪吃的多,没好声气的说,“早上我不是给了你五十块钱吗?你就给他吃面条啊?那用的着花五十块钱吗?快把剩的钱还我!”傅国兴把手伸到盖嘉平的鼻子底下。
“我还给他买了两瓶酒呢,不信问你家老鬼洪!”盖嘉平一听傅国兴要钱,急的脸都红了。
傅国兴扭过头看着老鬼洪,老鬼洪一见傅国兴看他,马上低下头。
“老实说,中午喝了多少?”
老鬼洪一下没了刚才的威风,听傅国兴问,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而且是一根中指。
傅国兴一见气的“嗯!”了一声,老鬼洪忙又改成了食指,一旁的盖嘉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傅国兴知道盖嘉平别看是个读书人,但也是嗜酒如命之人,肯定是他撺掇着老鬼洪喝的酒。
“秀才,你是读书人,你以后想喝酒就自已喝,别拿老鬼洪做挡箭牌,他年龄大了,喝酒对他身体不好,你懂吗?……”
傅国兴絮絮叨叨,盖嘉平一边大吃着,一边哼哼着点着头。
这时老鬼洪在一旁偷偷的拉了拉傅国兴的衣袖,傅国兴不耐烦的对老鬼洪说道:“干吗?有话直说!”
老鬼洪指指桌子上的肉菜,小声的说:“再不吃可就没了!”
傅国兴这才回过味来,一把摁住桌子上的菜,“我说秀才,你读书人难道就没学过尊老爱幼这四个字啊!谁说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至少会抢人家的饭吃!”
第一章 都市孤儿
一九九九年的初秋,九月的上海滩,晚上还算凉爽。
在黄浦江边不远的一条小街道上,傅国兴正洋洋自得的走着,他回头看看四周没有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打开钱夹,见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钞票,他将钱钞拿出来揣进自已的兜里,钱夹里还有一张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傅国兴抬头见旁边有一个垃圾桶,随手将那个钱夹扔了进去,傅国兴愉快的吹着口哨,继续向前走。
不错,傅国兴是个小偷,而且无父无母,他是个孤儿,二十四年前,他才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人扔在上海儿童孤儿院门前,当时孤儿院的傅院长第一个发现了他,从此他就跟着傅院长姓了傅,并且他的名字也是傅院长给他起的,叫傅国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寓意他长大后可以报效国家,可傅国兴从小就调皮捣蛋,曾经有三对夫妇将他领养,但都没能待长久,待的最久的一家,也不过一个月,就又把傅国兴给送回了孤儿院。
上学的时候,傅国兴的成绩一直垫底,一百分的试卷,他当五分制考还不及格,虽然学习不好,但他捣起蛋来却是全校闻名,眼珠一转就开始往外冒坏水,所有教他课的老师,一提傅国兴,不是血压高,就是要犯心脏病,傅国兴被他的初中校长,誉为本校建校第一人,第一笨人,傅国兴初中毕业那天,当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全体教师都哭了,这个折磨了他们五年的学生,终于毕业了。
傅国兴今天的收入不错,刚才在一家饭店门口,有一个一口大金牙的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好像嫌这家饭店服务不周,指着一个女服务员骂着脏话,傅国兴气不过,下手偷了他的钱包,这种人傅国兴见的多了,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他真的是上帝了,别人全得看他的脸色才行,稍有不顺就颐指气使,这种人就算活到八十,也不懂人事。
傅国兴虽然是个小偷,但他却有自已的规矩,老弱之人不偷,贫苦之人不偷,良善之人不偷,按他自已的话说,他是一代有道德的小偷,做小偷也得注意素质不是。
傅国兴住的地方距火车站不远,在京江路上,那里全是棚户房,但房租便宜,他租住着两间平房,那里龙蛇混杂,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傅国兴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人多热闹,按他的话说这是接地气。
在傅国兴快到家的时候,在弄堂口有一家熟食店,傅国兴买了二斤猪头肉,二斤猪大肠,让熟食店的大师傅给切了拌好,又拿了一包花生米,在一旁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打啤酒,傅国兴一脸笑意的往家走着。
路上有几只野猫直盯着他,兴许是饿坏了,地上有一些个小水坑,散发着恶臭,傅国兴很熟练的避开那些水坑,一路上并没有路灯,但却也并不是很黑,路两旁全是民居,炒菜声,夫妻的吵骂声,孩子的哭声,充斥着这个小世界,傅国兴心情非常的好,在他的心里,这里才是人间,这才叫生活,而那些被钢筋水泥建成的高楼大厦包围的人,哪里能体会到这些的乐趣和这里的人情。
傅国兴两手提着酒肉,来到一处小四合院,正房是房东鲁大爷和他十八岁的孙女鲁笑笑居住,傅国兴住着东厢房的两间,西边是那两个单间,住了两个单身的男女,男的叫盖嘉平,江苏芜湖人,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考研的学生,今年已是考了三年,而那个女的叫王香月,今年二十五岁,是浙江人绍兴人,在上海的一个工厂做工,别看王香月是南方人,可她那身板跟北方娘们有的一拼,一米六五的身高,却有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晚上那呼噜打的震的四壁直掉墙灰。
傅国兴来他租住的房门前,侧身将门顶开,屋里没有亮灯,傅国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抹黑在墙上找到开关,灯一亮,傅国兴就是一皱眉,只见屋里乱七八糟,桌子上杯盘狼藉,里屋的床上,衣服被子堆成了山,不过从里面却有酣声传出来。
傅国兴咬了咬牙,走到床边,从一堆破衣服烂袜子里,还有变了味的床单的底下翻出一个人来,那人满嘴的酒气,一脸的胡子,也不知有几年没刮过了。
这人是谁啊?这是五年前,傅国兴从火车站捡的一个老头,五年前的冬天,傅国兴在火车站找目标下手,按他的话说那叫开展业务,这个老头迎面走过来,当时这老头穿的一身的破衣烂裤,突然就昏到在傅国兴的脚下,傅国兴用手一摸老头,才知道原来这老头正发着高烧,傅国兴就打了120的急救电话,但120的急救车来了之后,让傅国兴也一起跟着去,傅国兴也没多想,等到了医院才明白,原来是叫他来付钱的。
傅国兴没办法,只好替老头交了医药费,傅国兴等着老头醒过来后,就给老头要他垫付的医药费,哪知老头装傻充愣,就是不理傅国兴这茬,傅国兴无奈,只好作罢,问他叫什么,老头只说姓洪,叫什么忘了,傅国兴就称他老鬼洪,具体多大年纪,老鬼洪也忘了,问家是哪里,老头说没有家,没有亲人儿女,傅国兴一听起了怜悯之心,等老鬼洪病好了,傅国兴就把他给接到他租住的家里,不过听老鬼洪的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但他说的话却又似北方的,似是而非,傅国兴也听不出具体是哪里的话,兴许老鬼洪要饭去的地方多,口音太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