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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知道一个道理,杀一个人是罪犯,而杀一百个人,就是英雄!
傅国兴的脚步声,回响在整个监区空荡的走廊里,后面跟着的狱警抱着傅国兴的被褥,小心的跟在傅国兴的身后,他心明白,这里关押的如果全是狼的话,傅国兴就是一只虎。
走不多远,狱警打开了一间囚室,把手里的被褥塞给傅国兴,傅国兴抱着他的被褥连头都没抬,迈步进了牢房之内,警狱随后关上了牢门,并轻轻松了口气,傅国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上全是浓重的血腥气,压迫的那名警狱喘不上气来。
这间牢房内站着七八个人,青一色的光头,傅国兴一进来,全都冷眼看着他。
傅国兴慢慢环视了几人一眼,“我睡哪?”
前面的几人回头看向里面一个中年人,没有人说话,傅国兴知道,里面那人就这间牢房的牢头。
“你就是傅国兴?”从里侧走过一个中年汉子,五短的身材,一脸的横肉,小眯缝眼,眼珠滴流乱转,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是!”傅国兴现在很疲惫,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霸爷叫我给您代个好。”那中年汉子突然对傅国兴恭敬起来,对着其他人一挥手,“还给叫傅爷!”
其他几个犯人立即双腿并拢,对着傅国兴深鞠一躬,“傅…爷…好!”
这几人喊的声音特别的大,不但隔壁的犯人听见了,就连还没走远的那个狱警也是听的真真的, “又是一个江湖大哥!”那狱警无奈摇摇头。
傅国兴看着眼前的七八个犯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他对众人摆着手,“别、别,爷这个字我可不敢挡。”
那中年汉子过来一拍傅国兴的胸膛,“你就别客气了,别说我们这些小角色了,就是霸爷见了您老,也得叫声爷!”
傅国兴身上有伤,让这人一拍,疼的脸上都抽了。
那人赶紧陪着不是,叫人接过傅国兴手里的被褥,把他安排在里面的一张床铺上。
傅国兴躺好后,那中年汉子才把这个牢房里几人一一介绍了一遍。
这中年汉子是江中霸的人,叫尚魁,现年三十五岁,他是负责江中霸赌场的头目,是江中霸手下八大金刚的老七,在街面上人称魁七爷,三年前因为一个赌徒欠了他的高利贷,他指使人将那人双手给砍了,案发后他被判了五年。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些伤人至死或是至残的案子,傅国兴也没记住几人的名字,只是礼貌性的与众人客气着。
傅国兴在接下来的监狱生活,也算舒坦,吃饭有人端,就差喂了,洗脚有人端水,就差给他洗了,睡觉有人铺床叠被,就差让他干了,平时的端茶倒水就更不用多说了。
放下傅国兴不提,监狱外的关越可是急的不轻,自从傅国兴被关进看守所,起初她好一顿闹,把医院都给砸了,不过医院知道关越家里有钱,可着关越尽情的砸,反正砸了正好换新的。
赵康笙劝的嘴都磨破了,其实傅国兴要被进看守所的事,赵康笙早就知道,并且江中霸那边他早就打好了招呼,别看赵康笙是个兔子,但他的能量可不小,他可是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助理,放在古代朝庭,这可是内务府的大总管的职务。
赵康笙向关越保证,傅国兴在看守所里不会受一苦,而且正在想办法保释傅国兴,关越这才消停下来,几天后关越也出院了,院长、医生护士一大群人的,把关越送下楼,这是为感谢关越给他们新买的仪器什么的,那些旧的是被关越打烂的。
“欢迎下次来砸”关越上车后院长差点说出这句话来。
关越没有回家,而让司机先开车去了京江路,来到傅国兴租住的家里,一进门,老鬼洪正端着个大碗吃着面条,旁边是一个胖大的姑娘,这人就是王月香,这几天都是她给老鬼洪做饭吃。
关越一见老鬼洪,眼不由的又红了,傅国兴为救她,现在身陷狱中,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无人照顾。
“爷爷,您跟我走吧,我照顾你吧!国兴不在,您怎么生活啊?”关越只是把老鬼洪当成了傅国兴的爷爷,却不知老鬼洪真实身份。
老鬼洪当晚也被警察带走了,但经过调查,警方发现老鬼洪只是傅国兴收留的一个孤寡老人,当晚他只是去救傅国兴等人,这里面没他什么事,所以第二天也就把他给放了。
老鬼洪睁着一双老眼,看着面前的关越,“姑奶奶啊?!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老鬼洪这样称呼关越,弄的王月香一头的雾水,她并没有见过关越,前几天她上的是白班,不在家,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恶战,也是秀才盖嘉平绘声绘色的给她说了一遍,见关越长的如仙女下凡,王月香更是局促不安。
关越一听老鬼洪叫她姑奶奶,一下思绪又回到前几天刚到这时的情景,“您是国兴的爷爷,怎么能叫我姑奶奶?”
“那小鬼还没告诉你啊?我不是他爷爷,我只是一个叫花子,五年前是他收留了我,要不是他,我也活不到今天。”
关越心里不由一惊,对傅国兴又有了另一种认识。
第三十三章 平安无事
关经业笑着摇摇头,“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康笙虽然有点娘娘腔,但他赵家跟着我们关家已经有几代人了,一直忠心耿耿,你可不要欺负他!”
关越厥着小嘴,“我哪有欺负他啊,我们是好姐妹吗!”
“爸,绍元哥,你想怎么处理他?”关越不由想到了关绍元,这次暗杀她的计划与关绍元无关,全是赵欣兰一手策划的,当晚两人被警察带回警局后,关绍元并没有被警方逮捕,只是录完口供后,就把他放回去了。
关经业是第二天回来的,关绍元见到关经业后,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又跟他说了一遍,并且将他跟赵欣兰的关系,也跟关经业坦白了,并坚持要娶赵欣兰,关绍元也算是一个痴情之人,并声称不管赵欣兰会是什么下场,他都会等她。
关经业气的暴跳如雷,他辛苦培养了关绍元二十年,却得的是这个结果,最后关经业老羞老怒,就把关绍元赶出了家门,并断决了父子关系,其实只能算是收养关系,并已由律师向赵欣兰提出了离婚,当然,赵欣兰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
“以后不要跟我再提这个人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个自己的养子,一个是他的妻子,两人竟在他眼皮底下私通*,让关经业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关经业一世的英名全断送在这两人手中。你想啊,他的老婆偷了他的养子,这叫什么事啊,也许这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噢!…”关越见关经业脸色不好看,吓的也不敢再说什么。
“金恒国际以后就要靠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我分担一些了,等你痊愈之后,我想让你接管金恒国际董事长的位子,至于总经理的人选,我考虑是否让康笙担任。”关经业与关越商量着,其实关经业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是不行了,他要在有生之年将关越扶持起来,若大的一个金恒国际,以后就要落在关越一个人的肩上。
“我又不会做生意,过几年再说吧,还是你做董事长吧。”关越对公司没什么兴趣,她还没玩够,她要趁年轻多玩几年。
“嗨!你休息一会儿,我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晚会再来陪你。”关经业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来在关越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了病房。
外面有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外,见关经业出来,有两人赶紧过来扶着他,有四人依旧留在门口,他们是专门保护关越的,其他几人跟在关经业身后走出医院。
半小时后,赵康笙满头大汗的走进关越的病房,他后面跟着五名餐厅的服务人员,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食盒。
“关关,你等急了吧,来,你们几个快把饭菜摆好!”赵康笙一边用绢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对那几名服务人员说着。
“慢着,我要跟傅国兴一起吃!”关越对赵康笙大声的说着。
赵康笙一愣,“我说姑奶奶,你先吃点,别饿着了,等你吃饱了,我就带你去见傅国兴,好吧!”
“不,我就要跟傅国兴一起吃,要不然我绝食!”关越说着躺在床上。
“小祖宗哎!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好好,我马上就去给人家说说!”赵康笙又气喘吁吁的跑出去。
他在外面打了几通电话,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转着圈,十几分钟后,赵康笙又回到关越的病房里。
“小宝贝呀,我给人家说好了,不过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赵康笙把关越从床上很小心的扶下来。
关越现在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够自己下来走路了。
几名服务人员,端着饭菜,跟在关越和赵康笙的身后,来到傅国兴的病房门前,被门外的两名警察给拦住了,赵康笙趴在其中一名警察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警察才点点头,指着关越说到。
“只能她一个人进去!”
“警察叔叔,我给傅国兴带了些吃的,能不能拿进去?”关越眨着一双大眼,很萌的看着那名年轻的警察。
“不用叫叔叔,我没那么老,进去吧!”一般人还真不能抵挡关越的那双大眼,警察也不例外。
关越高兴的跳了跳,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还有四名警察,正单眼盯着昏睡在病床上的傅国兴,关越很有礼貌的向四名警察问了声“你们好!”
关越转头看见傅国兴身上缠着纱布,昏睡在床上,关越双眼一红,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那几外服务人员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退了出去。
“他是不是死了?…”关越用手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他没事,刚才还醒着的。”一名警察回答着。
关越一眼看见傅国兴手上戴的手铐,一下激动起来,“为什么要铐着他,要不是他我早教人给杀了,坏人你们不抓,为什么要抓他,我要你们把他放了!”关越哭着,大声的说着。
那四名警察也知道关越的身份,当今社会,一个是高官一个是富豪,这两种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警察敢惹的,所以他们四人并没理关越,换了别人早踢出去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傅国兴突然说话了,“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关越一下扑到傅国兴床前,“你还没死啊?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关越说到这竟哽咽的说不话来。
傅国兴睁开眼,上下看了看关越,“刚到奈河桥,听到你来看我,我这不又回来了!”
“讨厌!”关越破涕为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赵欣兰才是谋杀你的幕后主使。”傅国兴还在为关越的安危担心。
“赵欣兰和关绍元已经投案自首了,我爸前天也回来了,警方抓住了三十多个坏人,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关越很是感激的看着傅国兴。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没事了,我可以安心的死了!”傅国兴说完,装着一翻白眼,舌头一吐。
“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我要你保护我!你不是我的保镖吗?”关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的一红,低下了头。
傅国兴看着关越,鼻子竟有些发酸,强装笑脸,“对啊,一年一百万啊,我还没挣够呢,说定了,你可不能把这么好的差事许给别人啊!”
关越红着眼,强忍着眼泪,冲傅国兴使劲的点点头。
“关小姐,时间到了,你请回吧!”旁边一名警察很客气的跟关越说着。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要多吃点,快点好起来!”关越站起身,想摸一下傅国兴的脸,犹豫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傅国兴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傅国兴没有说话,关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病房。
关越回到她的病房里,对着站在一旁的赵康笙说道,“你现在回去跟我爸说,不把傅国兴捞出来,我死给他看!”
“小宝贝哟,他傅国兴可是杀人犯,而且是杀了很多人,很难捞的,你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赵康笙一手端着一个小碗,一手拿着一个调羹,给关越喂着汤。
第三十二章 洪雪仁
狄延德一听眼前这个穿的跟个要饭的似的人,不由一愣,“敢问贵字派?”
“头顶通字,脚踏觉字,怀抱悟字!”老鬼洪一说完,把个狄延德吓的一哆嗦。
老鬼洪的意思是他在青帮排的是觉字辈。
青帮字辈有前二十四代,依序为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觉。
后廿四代为万、象、皈、依、戒、律、传、宝、化、渡、心、回、临、持、广、泰、普、门、开、放、光、照、乾、坤。
值的一提的是,上海当年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可是青帮“通”字辈,比悟字辈高了一辈,而当今青帮之中已经没有前二十四代的人了,只有后二十四代。
狄延德有些心惊胆战,狄延德在青帮中是后二十四代中的“皈”字,如果眼前的这个老叫花子真的是青帮觉字辈的,那对于青帮来说可是天大的辈份。
“请问老师太尊姓大名?”狄延德接着问。
“洪雪仁!”老鬼洪话一出口,狄延德是真的哆嗦了。
“你、你就是六十年前,声震南七省的洪血刃?”狄延德以前不止一次听他爷爷说过,当年在浙江有一个七刀帮,帮主叫洪雪仁,江湖人称血刃,杀人如麻,快意江湖,手下有上千号弟兄,可不知为什么,七刀帮一夜之间消弥不见,从此在江湖再也没了洪雪仁这个人。
“你华斧堂是当年上海滩斧头帮解散后,由副帮主狄浦和逃到美国后重新组建的,所以你们只称自已为堂,而不称帮,我当年与狄浦和曾过一些交情,斧头帮当年一心为国,不畏生死,哪里是你们现在这样以强欺弱,不顾祖师祖训,同门相残!”
老鬼洪说着一指傅国兴,“他是我的亲传弟子,在帮中排的是觉字辈,他今天杀了你帮中的这些人,也算是为青帮清理门户!”老鬼洪的几句话,说的狄延德和在场的人一头的冷汗。
就连傅国兴也是惊的张大了嘴,想不到这个跟他生活了五年的人,竟是以前的青帮大佬,隐藏的够深的,怪不得老鬼洪不说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傅国兴竟糊里糊涂的竟也成了青帮中人,而且还是什么觉字辈,不知比那个狄延德高还是低。
老鬼洪一说出狄浦和的名字,狄延德更是不再怀疑,因为这个狄浦和就他的爷爷,不过已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太师太,您、您……”狄延德还想说什么,这时就听见四周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在场的黑帮众人一阵大乱,吓的四散奔逃。
“国兴,这怎么跟拍电影的似的,这里刚打完,警察就会及时出现!”马五躺在地上讥讽着说着。
狄延德却没有动,他身后站了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太师太,我华斧堂对这次的事不再追究,这件事到此为止,改日我定会到太师太府上,登门谢罪!”狄延德双手一抱拳,看了傅国兴一眼,叹了口气,这事闹的,为了要关越的命,他华斧堂这次可算是赔上老本了,不但惹上了青帮前辈,而且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狄延德领人转身急急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场中转眼间只剩了老鬼洪和傅国兴四人。
前面的车灯还亮着,照着几人,这倒是让警察好找,狄延德几人刚走,数十名警察特警就围了过来,众警察也被现在的惨状均是惊的一呆。
场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差不多有七八十人,鲜血流淌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其中有两名警官指挥几名警察先将老鬼洪控制好,又将地上的傅国兴双手戴上手铐,其实不用给傅国兴戴手铐他也跑不了,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先救人!…”傅国兴对着警察大喊着,关越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但马五已经是气息奄奄。
有医务人员跑来给马五和傅国兴包扎伤口,又把傅国兴怀里的关越抬走,在关越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傅国兴发现关越的手指动了一下,这让傅国兴心里放心不少。
傅国兴和马五也被抬上救护车,车上有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傅国兴一躺到担架,头一歪,人就昏死了过去…
三天后的中午,傅国兴醒了过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还断了三根肋骨,傅国兴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包的像个粽子似的,他想坐起来,但刚一动,才发现右手上戴着一副手铐,被锁在床头上,有四名警察坐一边守着他,见傅国兴醒了,一起站起来。
“你别动,需要什么,你就对我们说!”那四名警察如临大敌,一脸的紧张。
傅国兴重新又躺下,“那位关小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一名警察回答的很小心。
“哦,那就好!……”傅国兴话还没说完,人又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特护病房内,关越正盘腿坐在床上,上身缠着纱布,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人一脸的病容,但却非常的威严,他就是关越的父亲,金恒国际的董事长关经业,在关经业旁边站着的是赵康笙,关经业也是大病初愈,他是在案发的第二天回来的。
“我要去看傅国兴!…”关越大声的喊着,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床,关越在第二天就清醒过来了,她只是被那人给踢断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