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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凶,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照抓不误。”曾玉堂一脸的正气,咄咄逼人。
正如他所说,前两天,老葛找到他打听静安杀人案时,曾玉堂就把案情跟他说了,昨天老葛又让他查出万冬的住处,曾玉堂是干刑警的,在上海人头很熟,查一个万冬很容易,打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但他也发觉老葛不太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对一起凶杀案如此上心,还打听上海巨富的大公子万冬,一番追问之下,基于对曾玉堂的信任,老葛就把傅国兴给端了出来,虽然曾玉堂对这件案子有一些疑问,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傅国兴他可以不抓,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让傅国兴跑了,这也是他做为一个警察的职责所在,这也算是忠孝两全了。
老葛对曾玉堂的话没有表态,只是看了看傅国兴,对他来说,傅国兴或留或走,只要平安无事,他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要走,有人能拦的住吗?”傅国兴拿眼瞪了曾玉堂一眼,他这是警告曾玉堂,不要以为是个警察就了不起了,他傅国兴想走,没有人能拦的住。
“傅兄弟,你要真的想跑路,就给玉堂一个交待,也别让我为难。”老葛打着圆场,他怕傅国兴跟曾玉堂发生什么冲突,到时就难收场了。
傅国兴又点上一支香烟,沉思着,他是在想着是不是把真相告诉这个警察,老葛和曾玉堂两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一支烟吸完,傅国兴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踩灭,伸手把万冬的那部手机拿了出来,把万冬的录音打开,“真相在这儿,你们自己听吧!…”
接着手机里传出万冬的声音,良久,手机里的录音播完了,曾玉堂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老葛根本对这个没兴趣,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
“既然有证据这件事的主使是关经业,我明天就向局里申请传唤他,你把这部手机交给我。”曾玉堂对傅国兴说道。
傅国兴把手机收好,扭头对曾玉堂说道,“这事你管不了,这关家和万家在上海财大势大,如果你还追查下去,最后倒霉的是你,为我不值的,再说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引到关经业身上,我只要离开上海,这件案子肯定就会不了了之了,我意思你明白吗?”
曾玉堂也知道之前傅国兴为救关越,闹的上海滩鸡犬不定,至于两人现在什么关系,曾玉堂不用多问,关经业为了把他俩人分开,到了指使他人杀人嫁祸的地步,看来真的是水火不容了。
曾玉堂也知道他自己的斤两,凭他一个小刑警,还搬不倒关家,曾玉堂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好吧,我帮你离开上海,我现在官职小,不能为你伸冤,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还你清白的。”
傅国兴看着曾玉堂,一下被他感动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曾玉堂的肩膀,“你是个好警察,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
之后三人又聊了些别的事,原来这个曾玉堂的家就在这个村子里,从小跟着老葛学武,正因为曾玉堂有一身功夫,他才被破格收入到警察这行里,并且还做了刑警,曾玉堂已经结婚,并且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三人聊了一会儿,曾玉堂提前走了,他要去安排傅国兴逃出上海的事,老葛回到上面,他是给傅国兴把风,提防让人给堵在里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下午,曾玉堂提了一袋衣物来地洞内,傅国兴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曾玉堂一进门,就对傅国兴说着,“现在外面有两帮道上的人在找你,一帮应该是万家的人,而另一帮却是关家派的人,两家好像找你的目的不同,关家好像是关经业的女儿,关越在找你,而且洪老爷子也在昨天已经放出来了,保释的人是一个姓赵的,听说是关家的人,现在为了找你,上海滩又是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市局和各分局的人也都派出来了。”
傅国兴一听曾玉堂提到关越,心里有另一种滋味,富家人和穷小子在一起,一定没好下场,这还是他自己说的,现在应在他自己身上了。
“别管她了,我现在这个情况要是跟关越见面,怕是真的要害死她了,我离开上海后,会跟她联系的,我走后,老鬼洪就托付给你了。”
老葛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傅国兴现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关越,难道告诉关越,他是清白的,是关经业陷害他,这样的话,关越哪里能接受的了。
曾玉堂把拿来的衣物递给傅国兴,“穿上这套警服,今晚我来接你走,我们向北奔山东青岛,你从那里坐船去福建,至于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已经找人给你做了个假的证件,应该能应付过去。”曾玉堂说着,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傅国兴。
傅国兴点点,接过衣服穿上,曾玉堂又交待了几句,又急匆匆的走了。
老葛从外面进来,拿了一个纸包递给傅国兴,“路上需要钱,我这里有一些,你拿着,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傅国兴接过来,见包着四五千块钱,傅国兴又塞回给老葛,“我有钱,你年纪也大了,用钱的地方比我多,你自己留着吧!”
老葛又将那包钱塞给傅国兴,一句话没说,扭头走了出来,傅国兴只得收在口袋里。
天黑的时候,老葛拿着两包食物又来到傅国兴的地洞里,“我去见过洪爷了,他现在很好,不要担心他,洪爷让我转告你,最好是能偷渡到台湾,到了台湾后去找安义帮的帮主安玉轩,安玉轩的父亲就是我七刀帮的二把头安良平,也是洪爷的义弟,安义帮前段时间听说上海出了个青帮大佬,曾传过来消息,要来拜见的,可到现在也没有来人,你现在正好去投靠安玉轩,表明身份,他一定会全力保全你的。”
傅国办点点头,答应着,老葛放下东西就又出去了,傅国兴又吃了些老葛带来的食物,将周身上下收拾利落,然后坐在床上静等曾玉堂的到来。
时间不长,老葛又走了进来,“玉堂已经在外面了,可以走了。”
傅国兴站起身,跟着老葛往外走,上到地面,傅国兴见院门前停了辆警车,曾玉堂见傅国兴上来,从车上下来,他也是特意的穿了警服。
老葛把傅国兴送到车上,“路上小心,!…”
傅国兴和曾玉堂两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曾玉堂发动车子,直向大路而去。
第六十四章 自己人
傅国兴跑出两条街,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他才放慢脚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多,他现在是露了真身,并没有化妆,很容易引来警察,他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现在天色很黑,路上的路灯也不是很亮,不是仔细看,很难认清人的面孔,傅国兴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拐进一条小巷,回头看看没人注意他,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傅国兴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这事如果追到根上,是关经业的主使,万冬和万青充其量也就是从犯,到最后如果真的把关经业给牵扯出来,那关家也就完了,问题是关越该怎么办,如果把这事揭出来,傅国兴自已就洗脱不了罪名。
傅国兴正左右为难,从巷子里面走过来一个人,巷子里很黑,傅国兴只能隐约的看清是一个男子,傅国兴也没往心里去,这里人来人往的,在这里碰上个人是很正常的。
两人离的越来越近,傅国兴发现对面那人走路昂着挺胸,每步的步幅基本一样,傅国兴突然感到一股威压,这种感觉是来自对面那人。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傅国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刚毅,有一种不怒而威的精气头,而那人看傅国兴的眼神,含着一股犹豫和警惕,傅国兴暗叫不好,就在两人背对背时,傅国兴右手一抖,手里已是握了一把匕首,猛的回身,那人也同一时间转过了身,傅国兴抬手把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下,那人冷眼盯着傅国兴,眼睛向下看了看,他是示意傅国兴向下看。
傅国兴快速的向下瞄了一眼,只见那人右手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傅国兴的小腹。
“果然不简单,警惕性很高啊!”那男子并不害怕,说的很轻松。
傅国兴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那人一脸的漠视。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杀手,刚才有很多机会开枪,还有就是你走的姿势,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傅国兴分析的很有条理。
那人笑了笑,“刀枪无眼,不如我们收了手里的家伙,有没有兴趣过几招,听说你傅国兴外号猛龙,号称万人无敌,今天我也开开眼。”
傅国兴上下看着那人,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个警察,现在两人一个胸膛上顶着把枪,另一个脖子下架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管怎么样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动手,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但那人在这个时候要跟他过招,是不是另有居心。
“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是不是你在等支援啊?”傅国兴没有轻意的上他的当。
“哼,你怕了?看来传言有虚,你傅国兴也不过是个小蟊贼罢了!”那人轻蔑的说着。
傅国兴慢慢的收回匕首,那人一见也把枪揣进腰间。
“到时断胳膊瘸腿的,我可不赔医疗啊!”傅国兴调侃着对那人说道。
那人活动了一下手脚,摆了进攻的架势,“我有医保!…”那人说完,右手挥拳对着傅国兴头部挥了过来。
傅国兴抬手用手肘一挡,护住头部,那人左手跟着直击向傅国兴腹部,两拳连贯,不留一点余地。
傅国兴另一只手忙来抓那人的左手腕,抓是抓住了,但那人手腕一转,傅国兴像抓住了一条蛇一样,那人的左手拳头直向傅国兴小腹击来,傅国兴大吃一惊,以他的手指的抓力,竟没能握住那人的手腕。
傅国兴见那人的拳头打了过来,急向后退,但还是慢了,小腹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傅国兴气沉丹田,硬受了这一拳,接着一退之后,傅国兴抬脚一个横扫,那人来不及后退,一个铁板桥,上身向后一仰,躲过傅国兴这一腿。
傅国兴紧跟着上前,抬手直击那人右肋,那人用手来挡,同时抬起左膝,直撞傅国兴小腹,傅国兴用左手肘直撞向那人左腿,这下傅国兴用了内劲,正撞在那人左腿的大腿上,那人左大腿吃不住痛,轻呼了一声,左脚一时不敢落地。
傅国兴双手一绞,两手已是握住了那人的右臂,施出鬼拿十八手,双手用力一绞,想卸了那人这条胳膊,但一推一拉之下,那人竟随着傅国兴的力道,卸掉了傅国兴的手劲,傅国兴一愣,看来这人好像知道这鬼拿十八手的招式,傅国兴反手扣住那人的咽喉,把他推到墙上。
“你这一身的江湖功夫,可不太像警察啊,说实话,你是干什么的?”傅国兴手上用力,冷眼看着这人。
“轻点、轻点…,自、自己人!”那人被傅国兴掐的喘不上气来,用手使劲来掰傅国兴的手。
傅国兴一听那人说“自己人”,手上才松了劲。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跟着我的?”傅国兴见那人缓过劲来,继续问道。
“我、我是警察!…”那人用手捋着脖子说道。
“你有病吧?你妈的是警察,怎么跟我成自己人了?”傅国兴没好生气的对那人说道,兴许是那人怕死,情急之下才谎称是自己人。
“你别急,我是静安区分局的…”那人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警察证,扔给傅国兴,“是我师傅让我来的…”那人接着说道。
傅国兴打开警察证,借着微弱的灯亮,见上面写着曾玉堂,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正是眼前这人。
傅国兴又把警察证扔给了那人,“你师傅?”
曾玉堂将警察证装进口袋里,“对,我师傅姓葛,就是救你的那个乞丐。”
傅国兴一听,才放下心来,这人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老葛救他这事做的很隐蔽,警察不可能在这一两天查到。
“他让你跟着我干吗?”傅国兴故意问,肯定是老葛不放心傅国兴,所以才叫曾玉堂跟着的。
“我师傅不放心,让我在暗中帮你,你化妆成要饭的,在那个宾馆楼顶待了一个晚上,又跑到万冬的别墅里待了一天,我就在外面等着,刚才你从里面跑出来,我就远远的跟着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师傅让我带你回去。”曾玉堂说着转身向着来的方向走。
傅国兴也不多问,跟在曾玉堂的身后。
两人也不再说话,出了巷子,在路口有一辆警车,曾玉堂打开车门,傅国兴坐在了后排的座上,曾玉堂把件警服扔给傅国兴。
“你躺在座位上,用警服把脸盖好。”曾玉堂说着发动汽车,把车开上大路。
傅国兴躺下后,用那件警服盖在脸上。
车子开出不久,前面有一个临检站,曾玉堂慢慢的向前驾驶着车子,并没有遇到检查,傅国兴心里才轻松不少,看来老葛的消息来源就是这个曾玉堂。
“好了,你可以坐起来了。”前面开车的曾玉堂见没有了危险,对后座上的傅国兴说着。
“静安的那件案子,你从万冬那里查到什么?”曾玉堂见傅国兴坐正身子,开口问道。
“那事不是我干的。”傅国兴辩解道。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曾玉堂很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肯定这事不是我干的?”傅国兴听出他的话里好像是他还知道些别的事。
“死者张妙莲的邻居叫周成文,据他讲,那晚他被他自家的关声门给吵醒的,他听到了有人跟钟开山说话,那个跟钟开山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你,你走后钟开山给一个人打电话说事情败露了,之后不久,他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进了张妙莲的房间里,十几分钟后,那两人关门走出来,天亮后,周成文出门时,发现张妙莲家的门里有鲜血流出,就打电话报了警,在局里是我给他做的口供。”曾玉堂将他了解到的案情跟傅国兴说了一遍。
“那为什么还抓我,我是被陷害的。”傅国兴一听有证人可以证实在他走后,还有两个进过张妙莲的家,他洗脱嫌疑的希望就更好办了。
“可周成文在局里录完口供后,在回去的路上,不幸出了交通事故,抢救无效死亡了,而周成文的那份口供也不知去了哪里,市局又在第一时间认定你是重大嫌疑犯,全市通缉,我觉的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但又没有其他证据,只能偷偷的查。”曾玉堂也很无奈,证人死亡,证人口供又丢失,他做不了什么。
傅国兴心里有数,关经业和万冬手眼通天,想把这件案子做成铁案,这是要制他于死地。
“这件案子你是查不清的,你也不要查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傅国兴对曾玉堂说道,他不想曾玉堂为他再把命搭上。
“你是不是知道谁是真凶?”曾玉堂从后视镜里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又躺回了座位,一言不发。
六十三章 真相大白
“你再仔细看看!”傅国兴站起身,原地转了个圈。
“嗯、嗯!…”万冬突然想到了什么,睁着惊恐的大眼,冲着傅国兴点着头,万冬也算记性好的了,他竟还能认出傅国兴。
“两天前静安发生的命案,你知道吧?”傅国兴接着问。
万冬一听傅国兴提起这件事,眼珠滴流的乱转,对着傅国兴点点头。
“我要听真相,你要有半句谎话。”傅国兴说着,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万冬的脖子底下,“我直接就宰了你!”
“想好了再说,我能找到你这来,我就知这事是你做的,真话假话我可是听的出来,你的小命可都在你这张嘴上了!”傅国兴把匕首架在了万冬的咽喉上。
“两天前,我安排手下人钟开山和他女朋友小妙,骗你到静安,然后下药陷害你藏毒,警察上去抓你的时候却是让你跑了,这事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万冬刚说到这儿,傅国兴手上一用劲,手里的匕首,已是将万冬脖子上的肉皮给割破了,鲜血一下就流了下来。
“跟我耍滑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听真相,你要再胡说,我直接就把你的头割下来,我最喜欢割人头了。”傅国兴恶狠狠的说道。
万冬吓的一闭眼,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说、我说,是我弟弟要我派人去的,当晚你走后,我许诺钟开山事成后给他五十万,我弟弟派去了两个人把钟开山捅伤,又杀了他的马子小妙,并且让钟开山指证凶手就是你,这事跟我没关系…。”
傅国兴料到真相会是这样,万冬的弟弟傅国兴记叫万青,“你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家的千金关越只相中了你,她爸爸关经业想折散你俩个,所以就叫我弟弟找人陷害你藏毒,但却没有成功,这才又派人下了狠手。”万冬这下把实情全说了。
傅国兴惨然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傅国兴猜到万冬不会是主谋,原来想制他于死地的是关经业。
“那两个杀手现在在哪?”傅国兴想摆脱罪名,只有先找到现场杀人的凶手,只有杀人的杀手抓住了,才能指证主使的人。
“我不知道,人是我弟弟安排的,我没见到…”万冬满头的大汗。
傅国兴从万冬身上搜出他的手机,万冬的手机是进口的高档货,这种手机都有录音的功能,傅国兴把手机里的录音打开,“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如果敢玩花招,我直接就割断你的喉咙。”
万冬一头的汗,刀架脖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整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实事情很简单,当日关经业把关越从酒店带走之后,关经业见关越与傅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