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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真是全世界最棒的恭维。”我吸了吸鼻子,更加悲哀,难道只有同性恋才喜欢我这样的?
“虽然我必须承认,亚当真是个帅气猛男。”戴维露出痴迷的表情。
戴维脑袋又开始进水了!
戴维说完,瞥了一眼席尔维斯特阴晴不定的脸色。
“不过我对他兴趣不大!席尔维斯特,我最爱你……”
现在我觉得浑身发热头昏脑胀,一定是吃喝下肚的东西在作怪,也许找个安静点的角落小坐一下会好些!
“艾玛!”在我走近角落沙发前,蒂丝拦住我,”你怎么不先告诉我罗佛斯也会来?早知道我就可以好好打扮一下,你看我现在!”她显得有点烦躁,不停用手指头玩弄头发。
“你已经美呆了!”我告诉她。
我说的是真话,蓝丝洋装顺着她的曲线垂坠,衬托出棕得发亮的发色,但愿我有那样的身材和闪闪发亮的棕发。
“整个晚上他几乎都没看我一眼。”
“是吗?”我耐着性子解释,”可是你也没给他机会好好看你一眼呀!何况他有近视眼。”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他花了四个月为你作生日蛋糕,还送你亲笔签名的食谱?为什么现在他和瑞秋在角落里聊得火热,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似的呢?”
她说到重点了,事实上,瑞秋和罗佛斯好像真的打得火热,他们一起翻看着罗佛斯的书,瑞秋不时发出浅笑,罗佛斯则充满笑意的看着她。瑞秋不但有着科学家的优质脑袋,也有足以选上美国小姐的外形,苗条、一头长金发、优雅而性感,罗佛斯怎么抵挡得住她的魅力呢?
天啊!瑞秋,千万别对蒂丝这么残忍!
“快去看看他们在聊什么?”蒂丝推了推我。”看看,瑞秋去洗手间了,正好,你过去,就当帮我个忙,去问他跟瑞秋都说什么了!”
“可是想约他的又不是我,”我解释,”你过去和他聊聊他的书吧!”
“好,我去!”蒂丝考虑了一下,然后灌下一大杯香槟,好像她要与之说话的不是罗佛斯,而是希特勒。
她很勇敢,毕竟。这就对了!好女孩。
可是……
“你和我一起过去,艾玛!”
上帝,没办法!我只好和她一起过去。首先,我和罗佛斯聊起有机饮食,然后介绍蒂丝室内设计的工作,之后他们终于开始交谈。我觉得今晚罗佛斯也喝了不少,变得比平常开放。这时,我瞥见瑞秋从洗手间走出来,赶紧跑上前去把她引开。
“真感谢你!”瑞秋瞄了蒂丝和罗佛斯一眼,”我前一个小时就听他不停的说到蒂丝,然后又聊到他的食谱,简直快无聊死了!要不是为了蒂丝的面子我早骂他了!
我松了口气,瑞秋果然不是史黛拉。我爱我的姐妹们,她们真是天下第一无敌好朋友。
“现在觉得怎样?还好吗?”
可恶!我又想起亚当了。瑞秋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只好很突兀的转移话题,聊起了基因筛检的优劣。但她不带情绪侃侃而谈这话题,反而让我的心情松懈了下来。
瑞秋的人好极了,只是她的同情心是属于「跌倒了,你自己拍拍灰尘站起来」,而不是「喔,我可怜的小东西」那种类型。
“艾玛,瑞秋,明天晚上你们一定都要来!”凯尔对我们冲了过来。
我觉得有点夸张,凯尔对于“儿童学前班父母教师联谊”实在过份热心。
“玛俐昂和他们家的小女孩都会来,我会准备点心和鸡尾酒,一定很好玩的。”
此时,我完全对瑞秋改观了,这个坏东西,竟然编造什么要去拿点饮料这种烂借口,留下我一人独自面对凯尔的邀请攻势。
凯尔当然是个好人,可是玛俐昂.雷西(组织首领)是个讨厌鬼!可是凯尔急于证明自己是个充满爱心的母亲,而玛俐昂则相信自己是世界级的权威仲裁者,所以通常只要她说往东,凯尔绝对不敢往西。
“我们要成立一个团体。”凯尔说。
不会吧!还要再成立一个?我还记得有次她说服我加入一个反酒后驾车的组织。我很不情愿的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跟着凯尔和玛俐昂来来回回开车在快速道路上巡逻,就为了抓那些不守规矩的开车者。我不是说这样的行动没意义,可是如果我们都跑到大马路上抓酒后开车的家伙,那么警察在干吗?
“我们这次要成立一个反电子涩情的组织,你觉得如何?”
“嗯!很好啊!任务是什么呢?”
一开口我就后悔了,我根本不想花时间去了解玛俐昂的事业,更怕一旦显露出兴趣,以后就更难拒绝凯尔了。
“哦,就是反网站上到处传送的涩情广告信件呀!你绝不会相信亚力克收到的那些圾垃信,什么『老二加长术』、『性感的辣妹等你来』这些电子邮件,我们的下一代就要被这些给污染了,你想想看,我的孩子才两岁,他有不被涩情邮件污染的权利。”
“没错,可是他不可能在两岁时就能看电子邮件吧?”。
亚力克是个乖小孩,他的存在让我对生小孩还保有一丝希望。很不幸,凯尔帮他报名了一堆开发潜能的课程,就因为玛俐昂和其它妈妈强烈要她这么做,说什么成功的人士都是妈妈们从娃娃抓起的成果。这种组织常给人一种被迫合群的压力,我可不想和她们有任何交集。
“我懂,”凯尔叹口气,”可是你不知道让小孩儿和高科技接轨有多么重要,几乎其它所有学龄前孩子都有计算机,玛俐昂说如果现在不教他们计算机技能,等上学时就跟不上了……”
“嗨!”汤姆走过来,伸手满是爱怜的揽着凯尔的腰,然后在脸颊深深的一吻。
“聊得开心吧?凯尔是不是又在和你唠叨那反酒醉驾车组织的事了?”
“嗯!还好,”我一定要说好,而不是实话,”其实满有趣的。”
“是反涩情广告信啦!”凯尔笑说,伸出食指朝汤姆比了个警告手势,”除非你今天不想……了。”
“好,我闭嘴,”他笑着,”美女,快带我回家吧,我等不及了!”
我看得好嫉忌,他们结缗那么久,还这么相爱。
一时之间,孤独和疲倦向我袭来,我想回家了,不管回哪个家都好…
星期六早上六点
米克&;#8231;杰格(注3)的嘶吼正奋力摇晃着我宿醉的脑袋,原来是昨天昏睡之前,忘了把广播闹钟设定关掉。就算是小小移动都让我头痛欲裂,终于我勉强关掉了收音机,猛喝几口放在床头边的水,再度把头埋进枕头里。
早上七点
是谁会在这时候扰人清梦呢?我决定不理它,电话响四声后自动转到语音信箱,如此这般三次后,我知道再不接,这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嗨!是我。”蒂丝听起来心情高昂兴奋,她已经是服了兴奋剂,问题是,她又不去参加奥运会,吃兴奋剂干吗?
“快起床,你答应今早和我去健身房的……你绝对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亲爱的!”
“没错,我是猜不到。”我没好气的说,”还有,现在叫我去健身房不如去死吧!”
“罗佛斯约我了耶!”
“真的!”我的声音比预期中还要雀跃,因为蒂丝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什么时候?”
“嗯,我们并没有讨论到确切的时间和地点……”
真是太经典了,以这种慢速度,他们大概要等到退休时才会上床吧!而到那时他们已经忘了莋爱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以我们去健身房之后,再到他的熟食店吃早餐,那时我们就可以讨论,嗯,你知道的……”
“难道你不能自己去吗?”
“求求你,艾玛,和我一起去嘛!这可以帮助你忘记亚当啊!”
唉,亲爱的蒂丝,你又何苦多说这一句呢?
早上十一点
我花了痛苦不堪的一小时,以不人道方式扭曲着身体,做出奇形怪状的动作,看的我自己都要吐了。不过,我承认运动后的我的确舒服多了。
因此,当我、瑞秋和蒂丝抵达罗佛斯的熟食店时,感觉神清气爽。
可是接着灾难降临,罗佛斯今天竟然请假。
“他为什么请假?”可怜的蒂丝问着罗佛斯的助理,”昨天晚上他道别吻我时,没提到今天要请假的事呀?”
“他吻了你?”这可是个消息,以他们三年来不曾真正交谈的纪录看来,算是惊天动地的大突破。
“是舌吻吗?”
算准瑞秋会这么问。
“没啦!只是轻轻吻在脸颊而已。”蒂丝低头看着她的蛋糕,”好了,我放弃了,他对我根本没兴趣,竟然请假躲我!”
我们相对无言的啃着海绵蛋糕,一会儿对蒂丝的坎坷情路仰天长叹,一会儿对我的悲惨遭遇摇头不语,瑞秋则提出全新的「恐惧承诺新种男人」论调。
“He is your noble gas。”瑞秋很权威的说。
当我们同时以茫然的表情望着她时,她又加以补充说明。
“他的电力满载,所以处于稳定状态,完全不会受到别的原子吸引而作用。”
这理论既不特别鼓舞蒂丝,也没让我觉得人生并不悲观。
因为我们根本不明白这同我们失败的爱情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想问:
难道这世界的优质男人已经绝种了吗?
注1:彼拉提斯(Pilates),时下红透半边天的新健美瘦身运动。
注2:租金控管(Rent…controlled),为了避免房东随意调涨房租因应而生的控制房租涨幅的政策。
注3:米克杰格(Mick Jagger):滚石(RollingStone)乐团主唱摇滚巨星。
待办事项
1.把沙发和地毯送干洗(删掉),干嘛多此一举?
2.收拾东西(删掉),去血拚一场。
3.在搬离前打扫公寓(删掉)其实,几个油渍渍的盘子、散落一地的食物碎屑,加上地毯上的酒渍,应该会让整个家更有个性,而且,绝对会让亚当发狂,真棒!(再说,我还打算再赖个一阵子呢!)
星期日早上七点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并猛灌了半壶咖啡让自己清醒。蒂丝和瑞秋认定如果留我一人在家,我会为亚当的被判和升迁失败,而做出自残的举动。我实在不懂她们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我根本就是怕疼怕的要死的没用家伙。
我对亚当最了起的报复,撑死也就是毁了他的家,譬如把它整个漆成红黑色调(具有绝对象征意义──黑色代表爱之死,红色代表我心在滴血和报复)玩玩这种小把戏。
不过我和瑞秋也认定蒂丝会为和罗佛斯约会无望的事而想不开。虽然蒂丝一向温和,可是她毕竟是半个意大利人,你料不定那一半的拉丁血液什么时候会让她失控。
而我和蒂丝倒也有理由相信瑞秋有相当强烈的自杀动机。 修彼得,一个月前加入瑞秋实验室的顶尖科学家,也是瑞秋的老板,简直是她的克星。因为他比瑞秋更加聪明绝顶,这点我们当然没胆对瑞秋说,最重要的是,瑞秋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对同事颐指气使,因为修彼得不吃她那一套,但这点我们也不能对瑞秋明说。她提起他时,前头总要加一长串的咒骂,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有人去提醒修彼得,瑞秋是跆拳道呤终饧拢?
出于上述种种对彼此身家性命安危的考量和“挚友难寻”的信念,昨天晚上吃完饭、喝光亚当珍藏的好酒后,我们一致同意,今天早上一起去健身房好。
说到亚当的珍藏美酒……其实……他的浅色沙发才真是面目全非,我想瑞秋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怎能甘于落后?也 「不小心」洒了些酒在米色地毯上,过分么?不,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大周日早上九点就在健身房碰面相当具挑战性,我们还是决定向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我们要彼此扶持共度人生的最低潮,或者说的实在点,除了这些朋友,我们也都没有共度周末的另一半。
练完瑜伽之后,我们去华盛顿大道上一家很棒的西班牙餐厅吃早餐,蒂丝严禁我们再去光顾罗佛斯的熟食店。虽然熟食店的生意或许不会因此一落千丈,不过海绵蛋糕的销售量应该会会大不如以前吧!
在可口蛋糕的抚慰后,我们决定出发去疯狂购物。
我们要去逛所有过季服装店,所有。
在经过这阵子的风风雨雨之后,去逛过季服装店好像有点变态,我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好像应该把时间花在找新住处上,或者开始打包;我的工作尚无着落,我该开始浏览一下纽约时报,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
可是在瑞秋送我的生日礼──Donna Karan礼卷的诱惑下,我早已经度过”可怜的我,为什么是我?”的阶段,进入愤怒和憎恨亚当的坚强阶段,以下就是我的计划:
计划一:先不急着搬出他的公寓,凭什么他这个混蛋和史黛拉在巴拿马风流快活,而我要在曼哈顿满大街的找住处?
划二:绝不辞职,我是受害者,如果我走了,到真的让亚当这个混蛋称心如意的倾吞我的创意了,我偏偏要证明给大家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明天我要和人力资源的贾辛莎再面谈一下,永远不要再和亚当共事)
真想不通,他在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行为后,还能象个没事人一样!更让我气愤的是:他刚刚从巴哈马打电话给我。
就在我要出发去车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不是凯尔问我为什么没参加反电子涩情邮件聚会,就是那些讨厌的电话行销员。
我实在痛恨别人要我买些我根本不需要的废物,可是又难以招架他们咄咄逼人的态度,这就是为什么我设定来电显示和语音信箱。
“喂!”我的声音又粗又大,象吃了呛药一样。
“艾米琳,是你吗?”
天啊!竟然是亚当,我好像中了邪,一听到他那熟悉悦耳的嗓音立刻就想扑过去,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好在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我PASS 掉了。
“没错。”我冷冷的回答。
“还好,我还以为你是那说话没好气的瑞秋呢!”
在毁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之后,这个无耻的人又开始污辱我的好朋友!他今天甭想高高兴兴的放下电话,我要让他人快活在巴拿马,心痛在曼哈顿,等着吧!
“只是打来问问你的周末过得还好吗?”他装得好像无限关心,”周五晚上的生日派对好玩吗?”
真他妈的!
“再好不过了,”我说,”而且,你的公寓看起来焕然一新,你一定会爱上我新刷得红黑色调!”
“你说什么?”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亚当额头紧崩,大惊失色的样子,我露出得意的笑容。气死吧!混蛋!。
“真是太神奇了,你知道么,亲爱的,几桶油漆就可以让世界颠覆。”我乘胜追击,”你的周末怎么样呢?史黛拉说巴哈马的风光美极了。”,开始电话那头是令我兴奋的沉默,不过亚当很快就恢复镇定。
“亲爱的,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无聊透顶,一大堆会议,哪儿有时间享受风景?还不如待在曼哈顿好呢!”
他怎么还有脸叫我「亲爱的」?
“嗯!去巴拿马出公差,总比我在这里做些奇形怪状的瑜伽动作好啊!我有没有说过我开始练瑜伽了?而且对人生颇有参悟!”我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房子,到底──?”
“提到参悟,”我打断他,对于他的忧虑,我心里暗爽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我,嗯……没错,”他叹了口气,”我本来在出差前就要告诉你的,可是时机不太对,场合也不对。”
“果然,不过我现在没空,我要去修身养性了!”别想在电话里几句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门!
“修身养性?艾玛。你说什么呢?你吃错药了吗?”
“是,我是吃了很多治病的药!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五点。这和你说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
“好,我已经在La Trattoria餐厅订了位,六点,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巴拿马,聊聊为什么我没被升职,聊聊我最近吃的药!”
“我已经说过了!”他叹气道,我想他一定正用手把散在前额上的发丝拨开,”你很优秀,也提出不少很棒的创意,没升上去是因为经验不足和情绪的问题。”
“谁说我没经验?至于我的情绪,大部份时候我比任何人都开朗乐观,除非有人故意害我,你说是不是?”
“可是……”
“好了,明天见面再说!”果断坚决的撒切尔夫人语气这时再合适不过,”还有,我想地毯和沙发上的红酒渍,应该洗得掉才对。”说完立刻挂上电话。
太棒了!
我决定等到达西班牙餐厅吃早餐时,再和瑞秋及蒂丝分享我折磨亚当的过程。
我们坐在餐厅的外面,尽管温度已经飙到三十多度,之所以舍弃有空调的室内,是因为这家西班牙餐厅就位在罗佛斯熟食店的正对面。
“如果罗佛斯没有看到我们的抵制行动,一切就没意义了。”蒂丝说,”我要让他知道他的损失有多大!”
于是我们三个热得几乎要吐舌头了,在高温下展示着我们的不可多得,不可失去。
蒂丝的确美得不可多得,不可失去。她的细肩带上衣领口开的恰到好处,温柔的凸起部分既不招摇又难以忽视,显得风情万种,火红的及膝裙飘飘荡荡,这不太像是蒂丝风格的打扮,性感到令人惊讶,这种魅惑的气息即使是在这种大热天传到路对面去也是丝毫不费力的。
她又刚好是我们之中唯一不会汗流浃背的,我怀疑她是不是用了意大利家传秘方的乳液才那么幸运。
“啊!他在那儿。”蒂丝说,我偷偷转过头去瞄了一眼。
“别看!”她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故意坐在这里。”
“ 蒂丝!”瑞秋说,”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冒着得皮肤癌的风险坐在这里,不能只是为了气气他,然后让你连高兴带失望一个下午,明天你怎么办?后天?天天来这里晒太阳?”她把椅子后移到遮阳棚的阴影下,”拜托你忘了罗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