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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娜连连点头,“是的,我们胜利了!”她又担忧地擦擦德米尔扎脸上的汗水,又对马瑞说,“我们来找庞弗雷夫人,他们来找斯内普教授,您有看到他们吗?”
马瑞往窗户下看看,原本调整了“透明度”(被施了忽略咒)的斯内普早不见了。
“不,我刚才,呃,睡着了。我没有看见任何人。斯内普以及庞弗雷夫人,我都没有看见。”马瑞一边说,一边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怎么了?”躺在地上的德米尔扎浑身一僵。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德米尔扎牙齿都在打颤,他虚弱地看一眼卢娜,使尽吃奶的力气把左手按在了右臂上,对着马瑞的方向启动了位面驱逐仪。
马瑞只以为这个小巫师不舒服,他甚至没记起来眼前狼狈的德米尔扎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只是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小巫师身上,某些银色的光点正横冲直撞。马瑞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周围的蓝光又蠢蠢欲动,他正着急,就看到蓝光一齐冲向德米尔扎,拼命绞杀银光。
德米尔扎剧烈挣扎了起来。这把卢娜和马瑞都吓坏了。
“德米尔扎!德米尔扎!”卢娜眼里冒出了泪花,她焦急又求助地看向马瑞,“先生,这要怎么办?梅林哪!”
马瑞也不知所措,他总觉得自己和蓝光是一伙儿的,这时候竟然有点儿做错了事的心虚,德米尔扎的痛苦让马瑞更加紧张,他忽然想到了曾经在斯内普身上出现过的绿光。
那光芒,似乎有治愈的效果。
心随意动,马瑞一念之间,房子里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了一股绿光,他们顺着马瑞的视线朝德米尔扎身上涌去,和蓝光、银光绞杀在一起,然后莫名的,德米尔扎的痛苦缓和了。
卢娜惊喜极了!她兴奋地回头看一眼马瑞,竟然发现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两眼的瞳孔从黑色变成了绿色,与此同时,德米尔扎身上也闪烁出了相似的绿光。
“谢谢您,先生!谢谢您!”卢娜激动地大喊。
不一会儿,绿光淡了下来,银光和蓝光也各自安静。
德米尔扎终于不再挣扎抽搐了,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痛苦竟然好多了。
“德米尔扎,你好一点儿了吗?”卢娜拽着他的胳膊激动地说,
德米尔扎这时已经不害怕了。
位面驱逐仪已经启动,而这个“时空战士”居然没有来得及阻止,反而是自己的位面损耗症被抑制了。
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德米尔扎心头划过,不过他没空细想,因为卢娜还在!
不能让卢娜看见!
德米尔扎慢慢转过头,望向了惊喜的卢娜,他眼里忽然闪烁出一阵玄奥的波动,卢娜一瞬间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马瑞震惊地问,这小女巫怎么忽然昏了?
德米尔扎深吸一口气,他脸色复杂地看着马瑞,果然,他就是那日在科尔福德镇见过的人!曾经,德米尔扎企图保护而不是牵连的“普通人原住民”!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帮忙抑制位面损耗症?以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科技,这种激光抑制治疗技术是极为珍贵的,他们毕竟不是时空管理局。
“你说什么?”马瑞觉得哪里不对,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是时空管理局办事员,我以为你知道,我已经启动了驱逐仪。”德米尔扎继续说,
马瑞更迷茫了,“时,时空管理局?那是什么?还有驱逐仪?”
比答案来得更快的是震动!
只一瞬间,马瑞感到脚下的地板剧烈地震动起来,他的头一阵眩晕,意识仿佛一瞬间离体,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地映在他脑海里,就连房子外面的橡树林和马瑞常去打水的小湖也不例外。
冰冷的机械女音同时响起来,“位面驱逐仪启动成功,目标定位成功。”
“已经来不及了。”德米尔扎目光复杂地看着痛苦的马瑞,“一旦启动,就不能阻止。你们这些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时空战士’,就算你们不在乎自己生命,也不应该罔顾次位面的普罗大众。位面战争本来就是错误的,我们时空管理局,即使再落魄,也不会放任你们动手。”
马瑞的头跳跳地疼,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马瑞用手扶着窗户,努力在震动中站稳,“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位面,什么‘时空战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德米尔扎一呆,位面驱逐仪一旦启用成功就不能终止,这是常识好吧?怎么这个“时空战士”死不认账?
“这时候否认是没有用的,因为即使是我,也停不下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德米尔扎奇怪地问,他心里的怪异感越发得膨胀,这让他感到有一丝不妙!
马瑞站稳了,房子的震动开始变得缓和,可是他本能觉得更加危险了,德米尔扎的话在他脑海里快速被解析。
时空、位面、战争。。。。。。难道这和马瑞的穿越有关?
马瑞忍不住大喊,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只是睡了一觉,就从2015年到了1997年,该死的还有巫师和魔法。可这些都不是我自愿的呀!”
德米尔扎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嘴巴忍不住哆嗦,他干笑着强撑,“到现在了,你即使假装是‘野生穿越者’也没有用了!”
冰冷的女音为他的话做了注解,“30秒倒计时开始:30,29…”
马瑞张大了嘴巴,他朦朦胧胧中有一种意识:整座房子,包括花园、外面的一小片橡树林,以及小湖都在缓慢地升空。他闭着眼猛地摇了摇头,集中注意力看着德米尔扎,
“你才在假装!你解释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德米尔扎也张大了嘴,“你不会真的是‘野生穿越者’吧?”
梅林哪,难道他用最粗暴的位面驱逐仪把一个‘野生穿越者’强行驱逐出境了?!!
“野生穿越者,那是什么鬼?!!”
马瑞的大吼回荡再德米尔扎耳边,同时还有清晰的电子音“15;14;13…。”
德米尔扎几乎是自言自语,“可是我没有收到搜救报告啊!?不是应该,应该。。。。。。”
德米尔扎惊吓着想到现在是战时,由于人员紧缺,很多冷清的部门都暂时停运了。
比如,全位面“野生”穿越者搜救部!
马瑞的眼睛通红了,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大力地挤压。
电子音还在继续,“7;6;5…”
直觉自己似乎真的搞错了什么的德米尔扎这下坐不住了!
野生穿越者,没有穿越装备的野生穿越者,被驱逐,时空乱流,梅林啊,这几乎是谋杀!
“3”
千钧一发之际,德米尔扎解下自己的员工专用时空防护仪器,向马瑞扔过去,
“接住!”
“2”
防护仪撞在画像(窗户)上,蓝光一闪,便直直打落在马瑞身上。
“1”
地动山摇,世界在旋转,马瑞只觉得自己被卷进了洗衣桶,眼前无数彩色的丝线勾连旋转!他的头简直要爆炸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这时候,德米尔扎扔过来的防护仪忽然爆发出一层白光,那白光缓慢地覆盖住了马瑞的身体,然后继续向外扩散!
位面的边缘,宇宙的深处,时空风暴中忽然有蓝光一闪,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
霍格沃兹,德米尔扎愣愣地看着画像,那里一阵扭曲,原本立体的窗户图案变得平面化。天鹅绒窗帘变得苍白,窗户后面的储物柜也失去了颜色。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德米尔扎,神也阻止不了他大开的脑洞了!
一个“野生穿越者”,这是百分之一百的小概率事件!但在第一宇宙第二宇宙企图掀起位面战争的今天,时空不稳和时空风暴的几率被大大提升,“野生穿越者”出现的概率也相应升高!
如果,那人说的是真的,那真是一个意外穿越的“野生穿越者”!
一个“野生穿越者”,他甚至不是来自主位面,因此毫无穿越常识!他侥幸没有死在混乱的时空里,并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金手指”。他误打误撞地破坏了“剧情”,造成了位面能量动荡!他利用“金手指”帮助霍格沃兹的学生,结果又意外交好了“救世主”一方!
而当他遇见德米尔扎,他根本不知道他是时空管理局成员,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位面损耗症,他只是以为一个学生生病了,就想利用“金手指”来救他!
这个“野生”穿越者,他本来应该得到时空管理局的帮助,回到原来的世界。可好巧不巧,现在是战时,他又偏偏遇到了一个缺乏经验的新人!这个新人还被“时空战士”们吓成了惊弓之鸟,压根没想过自己遇到了一个“野生”穿越者!
再然后,这个无辜的“野生”穿越者,他被强制驱逐出境了!!!
一层又一层的悔意如潮水一样击打着德米尔扎的心,泪水簌簌流下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甚至完全没有去想,也许那人真是一个“时空战士”,最后的作为不过是为了误导他,好保护在此位面留下的据点信息!
德米尔扎完全不能承受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致使一个无辜的“野生”穿越者丧命的可能性!他对自己失望极了!他甚至迫切地希望用位面损耗症的痛苦来惩罚一下自己,可是偏偏,他的身体一点儿不肯如他的意。
德米尔扎含着泪,他哆哆嗦嗦地用最后一点儿理智连通了时空管理局。
“紧急事务求助!”
“我是分析师梅尔,请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好像,把一个‘野生穿越者’强制驱逐出境了!”
“罗德米,你要冷静。请描述具体情况!”
“我,我以为他是第一宇宙或者第二宇宙派来的!我以为,可是,可是驱逐仪都启动了,他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还企图用“金手指”帮我压制位面损耗症!他表现得甚至不知道时空管理局、不知道什么是‘野生穿越者’。。。。。。”
罗德米哽咽不止,他说不下去了,分析师梅尔安抚的声音响起来,
“罗德米,冷静。我们马上去调查‘野生穿越者’的情况,请多尽量提供一点儿信息。”
“我,我把我的时空防护仪给了他,但愿有点儿用吧。”
“你做得很好!我们可以通过时空防护仪对该穿越者定位,请不要担心,目前还没有确切结论。”
“啪!”
通话被中断了。
“庞弗雷夫人!快!”迪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声音传来的瞬间,卢娜也惊坐起来,“德米尔扎!?”
紧接着,她顺着德米尔扎呆滞的目光看向了画像。
同样看向画像的,还有刚刚进入走廊的迪安和庞弗雷夫人。
苍白、死寂、再无光芒!
“这是怎么了?”不知是谁在问,
德米尔扎不由自主地说,“他还试图帮助我!”
第22章 再次穿越
一场暴雨从天而降,闪电划过天空,一瞬间照亮了漆黑的树林。
来自灰山的湍急河流在树林间奔流,河两岸是高大的橡树林,树叶树枝都被高高地举起,又被雨水冲刷地哗哗作响。林下一片漆黑,唯有在第二道闪电来临的时候,无尽的树林才堪堪显露出狰狞的形状。
树林的尽头,一道幽蓝色的闪电击中了黑暗密林山脉的一角。
这里在几百年前以前就被成群的蜘蛛占领了。蜘蛛们从山脉的腹地向外扩张,他们不断和树林中的智慧生物发生战争。凭借贪婪的无畏和快速的繁衍本能,他们在黑暗的阴影下慢慢蚕食着土地,经历几百年,蜘蛛们俨然已经是一方霸主了。
就在此时,闪电击中了山体的巨石,火光闪过,一只蜘蛛被击中了!
空气中浮现出诡异的焦香,但很快又被大雨浇得无迹可寻。
巢穴被毁,同伴四处逃亡。可暴雨依然如注,黑暗中的大雨使天地翻覆。
等到雨势渐渐减弱,蜘蛛们试图回到巢穴,却发现以往栖息的山脉腹地大变了模样!
昔日的岩洞里飘出了诡异的焦香,一小片山体和山谷的腹地被蓝色的光芒覆盖。光芒像火焰一样跳跃,地上面是浓厚的光雾,即使是目光锐利的雄鹰也无法看透蓝光的中心。
贸然靠近的蜘蛛全部被光芒粉碎了!
蜘蛛们不安地挪动腿脚,本能地危机感让他们想立刻逃离,可是贪婪的天性又阻止了撤退的冲动。蓝光的中间,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蜘蛛们。
美味又危险!不能靠近,不愿离开,这样的复杂又矛盾的感情折磨着他们小得可怜的头脑。他们不吃不喝,只是守在这里。
大雨停歇了,微弱的阳光无法照进漆黑的山谷里,可蓝光依然闪烁,越来越多的蜘蛛赶到这里,将山谷围了个密密实实。
被吸引的天性和恐惧的本能不分胜负,这如何不使蜘蛛们暴躁?于是同类之间又发生了几场战争,却没有一个蜘蛛选择退走。
直到另一场大雨到来,数道闪电在山峰上徘徊。
然后一瞬间,蓝光大胜!
一座巨大的房子凭空浮现在山谷腹地中,它身影狰狞如长角的怪兽,在闪电的光芒中一闪而逝。
恐惧终于战胜了贪婪!
蜘蛛们被巨大的慌恐笼罩了,他们飞快地逃离,八只长腿灵巧地翻越熟悉的山石。
可蓝光却像水的波纹一样一晃而过,无声无息间,所有的蜘蛛都淹没在蓝光里,消失地无隐无踪。
蜘蛛,中土大陆最早的生灵之一。
从星光纪到太阳纪,光与暗的战争不绝,恶龙、炎魔、吸血鬼、狼人和巨翼兽都销声匿迹。只有蜘蛛,他们始终影藏在黑暗的阴影里,耐心地结他们的网。一旦黑暗的力量有所复苏,他们又会迅速壮大。
而如今,这种古老的黑暗生物在蓝光中消泯,化作了细微的灰黑色的尘埃。
蓝光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之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光芒瞬间隐没,腹地漆黑湿润的泥土里,赫然拔起一片橡树林来。像这样新生的年轻的橡树,在黑暗密林山脉上是很罕见的。
而橡树林的边缘,一片小湖悄然出现,清凌凌的湖水在风的魔力中掀起了细浪。一只鲈鱼小心靠近了水面,翻个身,又隐匿在湖中。
黑暗中依旧没有一点儿星光,马瑞蜷缩在走廊的角落里,身体的每一处都剧痛无比,但最痛的还是他的胃。
剧烈的、灼烧的饥饿感包裹着他的身体,胃口痛得痉挛,他的嘴大张着,连呼吸都困难,然后他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再然后,痛苦被缓和了。
绿色的光点悠悠然从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冒出来,他们把马瑞包裹在中间,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支血管。
痛苦彻底消散了。
马瑞睁开了眼,他抬头看着熟悉的房顶,一直看着那里蓝光一闪,才慢吞吞收回了视线。
他紧接着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拾起了身边一只银色的小怀表。
“警报,时空防护仪能量耗尽,请尽快补充能量!请尽快补充能量!”
冰冷的电子女音从怀表中传出来,引得马瑞浑身一震,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把怀表半开的盖子合上,电子音果然消失了。
记忆由近而远,如潮水一样涌来。
时空洪流中的旋转、撕扯、入骨的剧痛一时间在他脑海里复苏,然后又消退了。马瑞复杂地看了怀表一眼。
他知道单纯为了一个声音而紧张是十分不理智的,虽然这声音和那个造成他二次穿越的驱逐仪启动时的声音完全一样。
声音不应当为行为负责。可是本能的紧张却是这一场异常痛苦的时空旅行铭刻在他骨骼和记忆之中的直觉反应。
就连理智也对此无能为力。
“哎!”一声毫无意义地叹息,马瑞小心将挂坠盒放在了手旁的储物柜上。
他紧接着对上了房东阿姨不变的微笑。玻璃橱窗映照出他苍白的面容,微微向上拉扯的嘴角还残余着旅行留下的虚弱。
马瑞看着这样的自己,心情无比复杂。
这是怎样一个倒霉蛋啊!一个活着的倒霉蛋!
不仅活着,而且还没有缺胳膊断腿!
马瑞活动了一下他的四肢,又有些庆幸自己的幸运。这一场穿越,比之前的一场更加刻骨铭心,他如今甚至来不及迷茫和探究,一心只是庆幸自己的大难不死!
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他情不自禁地傻傻地掐了掐虎口,用疼痛证实了【自己还活着】这件幸事!
然后他转过了头,看见了半敞开的天鹅绒窗帘。
原本透明的玻璃窗自动“升级”成了“磨砂”玻璃窗,对面依稀是石头走廊的影子。
这些模模糊糊的影像使马瑞迅速回忆起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让他忍不住连连苦笑。
果然人最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不仅会塞牙缝儿,还会造成腹泻!
马瑞认为他自己就是介于最最最倒霉和最最倒霉之间的典型案例!
他以自己生物学和统计学双博士的逻辑推理能力作证,他这次的穿越,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躺枪!!!
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