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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百姓们对年仅五岁的冉墨枫烧了敌营的粮草,刺杀敌军将领一事并不相信,但他们深信是他们的大将军救北渊於为难之中,因此百姓们纷纷拿出自家的米酒、鸡蛋、水果等物,送给随将军归来的兵士们,整个京城洋溢著欢欣鼓舞的气氛。
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冉穆麟把儿子裹在他厚重的大氅内,不让人窥探一分。十二月的北渊已是分外寒冷,冉墨枫一声不吭的趴在父王宽厚温暖的怀中,外面锣鼓喧哗,人声鼎沸,却影响不到他分毫。
“枫儿,这几日咱们回不了王府,父王要与你皇伯商议和谈之事。今晚的晚宴你肯定不想去,父王把你送到洛仁那儿,再让你皇伯派御膳房送些好吃的过去,晚些时候父王去接你,这样可好?”
“嗯。”不知赤彤赤丹有没有被太子欺负。
对冉洛仁这个侄子,冉穆麟几乎没什麽印象,只知道他生来带疾,其实冉穆麟对他那几个侄子都不上心,在他眼里,那几个孩子抵不上他儿子的一根指头。不过相对而言,他对冉洛诚很在意,为何?不为何,那混小子总欺负他儿子,他当然会记得。
快到宫门口,冉穆麟抱著儿子下马,不远处,冉穆麒带著众臣与他相望。当冉穆麟的身影出现在冉穆麒的眼中时,要不是身後还有一帮子人,他定会冲上前紧紧抱住麟,抱住他怀里的那个孩子。什麽都比不上自己兄弟平安归来。
“臣冉穆麟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走几步,冉穆麟突然单膝跪下,郑重地向皇兄行叩拜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著冉穆麟一道回来的五百兵士同时跪下,高喊万岁。一时间,满城只听得“吾皇万岁”的呐喊。
冉穆麟单手托著儿子,并未放开,神情激动地看著大步向他走来的皇兄。冉穆麒也同样激动,为这满城的欢呼,为他平安归来的兄弟。
“穆麟!”
“皇兄!”
站起来,冉穆麟拉开大氅,露出儿子。刚想拥抱冉穆麟的冉穆麒,一看到冉墨枫,伸手把他抢了过来,“斥责”道:“枫儿,你可让皇伯担心死了,私自出宫,皇伯要重重罚你。”说著重话,但只有冉穆麟看到了他眼里被瞬间逼回去的泪水。
“皇兄,外头风大,先回宫吧。你要怎麽罚,就怎麽罚,这次啊,可也把我给吓死了,现在三魂才回来一半。”
把儿子抱过来,又裹回大氅中,冉穆麟担心地查看皇兄的脸色,看他是否身子不适,见他脸色红润,他稍稍放下心来。冉穆麒淡淡一笑,眸子又变得迷蒙,他转身对等著的众臣道:“回宫,为麟亲王和世子接风洗尘。”
“是,陛下。”
没有看站在最前列的伍羽坤与张昭昌,冉穆麟趋自扶著冉穆麒上车,接著上马,随皇兄一道进宫。这一次,冉穆麟带著与以往皆不同的心情踏入宫中。
刚从父王身上下来,还没站稳,冉墨枫就听到两声尖叫。
“墨枫!”
“主子!”
回头,只见包得严严实实的冉洛仁捂著胸口朝他跑来,赤彤和赤丹护著他,满脸泪水地跟著。李嬷嬷等人则是跪在地上行礼,却担心地瞅著奔跑的冉洛仁。这三人,都是年幼的孩子,看见了冉墨枫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早把宫中礼仪丢到脑後了。
冉墨枫想都未想地几个蹿步,奔到冉洛仁面前,扶紧他:“你不能跑。”这人忘了他有心疾了?
“墨枫!墨枫!哇……”
冉洛仁才不管自己有没有心疾,他眼里只有冉墨枫,抱住对方就开始大哭,赤彤和赤丹又哭又笑,为主子的平安归来。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冉洛仁哭得极为伤心,“你,你,墨枫,你吓死我了,咳咳咳……”
冉墨枫拍他的後背,回头看了眼父王。冉穆麟对他点点头,他搂上冉洛仁朝屋内走去。
“穆麟,让枫儿和洛仁在一块吧,他们两个在宫里感情最好。得知枫儿出事,洛仁的病没少复发,还好枫儿没事。”
并不介意儿子对自己的无礼,冉穆麒笑著道,难得他有个儿子是真心对待枫儿。冉穆麟却是挑眉,目光深邃地看著搂在一起的两个人,然後转身欲走。
冉穆麒见状,神秘地笑笑,拉紧裘皮围脖,抱著暖炉走了。临走前,冉穆麟又回头瞅了眼冉洛仁的屋子,眉峰微皱。
“墨枫,墨枫,墨枫……咳咳……”
回到屋里,冉洛仁就跟长在冉墨枫身上似的,坚决不肯离开冉墨枫半步,攀著他。冉墨枫没有推拒,一边给冉洛仁捶背,一边打量站在他面前的赤彤和赤丹。
“主子,您,您的伤好了吗?”
赤彤跪倒冉墨枫脚边,哭著揪住他的衣裳,赤丹也跪下,不停地哭。
“好了。”见两人无事,冉墨枫收回目光,看向怀里一直咳嗽的人,“你不能哭,不要哭了。”
“墨枫……”听到这人惯用的冷硬语气,冉洛仁反倒哭得更伤心,“你,你,咳咳,你吓死我了。”
冉墨枫的眉头紧皱,这三人的哭声不止……他用力扯开冉洛仁的手,在对方心慌的注视下,走到桌边倒了三杯茶,用托盘端过来。
“不要哭了。”声音带些不悦地把一杯茶拿给冉洛仁,冉墨枫把剩下两杯交给已经傻眼的赤彤和赤丹。
“主子……”一方激动地又哭起来。
“墨枫……”另一方却是喜极而泣,更死死地攀住他。
冉墨枫沈著脸,不知该如何让这三人不再哭。他一动不动地任冉洛仁抱著他,任赤彤和赤丹诉说那几日的害怕,保持沈默。
好在不一会儿,御膳房的人送菜过来,毫无自觉的冉洛仁才不哭了,赤彤和赤丹擦掉泪,笑吟吟地布菜,服侍主子梳洗,冉洛仁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用膳。
四个孩子在屋里欢聚,冉穆麟却不耐地忍受著席间大臣们的恭维。这次北渊能大获全胜,多亏了他的儿子,可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人会真心对待他的儿子。冉穆麟豪爽地和众人喝酒,间或说下战事的险峻,一句未提儿子,好似那些事果真只是传闻,做不得数。
不过有人却没看出冉穆麟的心思,趁著敬酒的机会,问:“王爷,此次我北渊击退卫国、南国、金国与楚国,世子殿下功不可没。世子殿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量和智谋,令人敬佩,王爷後继有人,实乃我等的福气,将来陛下一统天下的大业,也许还要仰仗世子殿下。”
这人叫李世,为大鸿胪少卿,太尉张昭昌的门人。他的话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盯向冉穆麟。冉穆麒唇角带笑,似乎醉了,斜靠在身边妍妃的身上,皇後伍氏坐在一旁,整晚都神色黯淡,听此,她抬眼,眸光掠过父亲。
太子冉洛诚低著头,二皇子冉洛信的笑有些牵强,他看看母妃,也低下了头。
“穆麟,朕也好奇地紧,重伤袁迟正,烧了南国粮草的人真的是枫儿?”
冉穆麒揣著明白装糊涂,一脸的不信。
冉穆麟却是双眸大睁,碰地把酒杯砸到桌上,吼道:“谁传得这麽邪乎,我儿何时成哪吒下凡了?”
见状,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不是?
“哈哈,穆麟,这京城里都传开了,你还要瞒朕吗?”冉穆麒却不放过,继续问。
冉穆麟急得脸红脖子粗,道:“皇兄,我为何要瞒?若真是枫儿做的,我这当父王的脸上有光,早就昭告天下了。但这事我可不能让自己儿子抢别人的功劳。皇兄,西坝浙昆之事是城里的百姓们和那些江湖义士做的,臣弟正打算上奏,恳请皇
兄犒赏他们。至於袁迟正,不瞒大家,枫儿确实偷跑到卫军军营去了,他想烧卫军的粮草,结果被发现了。袁迟正这个死不休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让他的侍卫们诛杀我儿,幸亏我及时赶到。可即便这样,我儿也险些丧命於袁迟正的刀下。那袁迟正骑术不精,自己从马上摔下,受了伤。跟随我的几名兵士,趁乱重伤了他。”
似乎真的被这“传言”给说急了,冉穆麟越说嗓门越大,再加上他一副武夫的打扮,脸又涨得通红,更让人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皇兄,卫国人擅长说谎。之前广尧禹打著祝寿的幌子,派兵攻打北渊。如今,他们的大将军竟把受伤之事推到我儿身上。皇兄,我儿的眼睛虽与其他人有点不同,但我儿绝没那个本事去行刺袁迟正。哼!传此话之人,究竟抱得是何居心?”
“穆麟,你别往心里去。卫国使节到了,说袁迟正被个眸子异色的孩子险些刺死。我们就想到枫儿身上了,当然朕也不信。”
骂了句粗话,冉穆麟缓下神色道:“他当然没脸面说是被马踩成重伤的。”接著,他的脸沈了下来,“我哪里不知道别人是如何说枫儿的?‘鬼子’‘妖孽’‘孽种’……”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座的几人,包括太子在内。被他看过的人,脸色惊变。
“我儿就是眼珠子跟旁人不一样,哪里还有差别?别把那些玄乎的事都推到我儿身上,他还是个孩子呢,是我冉穆麟的儿子!”
重重说完最後一句,冉穆麟低头喝闷酒,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而刚才出面询问的李世也赶忙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最终,还是冉穆麒又活络了场面,他笑呵呵,醉醺醺地站起来,走到冉穆麟面前,双手撑在他肩上,安抚:“麟弟啊,朕也不过是好奇问问,你就当真了。谁叫你一开始不说清楚,让朕以为枫儿留给朕的那封信,是他自己写的,却原来是你留给他,让他危机之时交予朕的,是朕的错,让他们以为枫儿是哪吒下凡。好了好了,皇兄自罚三杯,算是给你赔不是。”
“臣弟不敢。”冉穆麟站起来,气消了大半,却是替儿子委屈道,“我儿差些就去见阎王了,没人问问他伤势如何,竟问我这狗屁牢子的话,他娘的。”
李世瑟缩,张昭昌冷面。
“请皇叔消气,这事也只能骗过那无知小儿,我代陛下喝了这三杯罚酒如何?”
赵妃款步上前,举著酒杯。冉穆麟笑起来,扶稳皇兄,执起酒杯,“皇嫂的面子我岂能不给,枫儿在宫中多亏皇嫂照顾,他和洛义也处得不错,对了,洛义怎没来?”
赵妃看向皇上,见他面带赞赏,羞涩地说:“他还小,不合适来。皇叔,我敬你。”
“皇嫂,请。”
两人喝下酒,冉穆麒没骨头地趴到赵妃身上,让她把他搀了回去。
“来,朕今日高兴,你们要陪朕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臣遵旨。”
一时间,场面又热闹起来。冉穆麒喝得高兴,冉穆麟也喝得爽快,来者不拒,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就没发生过。
妍妃和赵妃服侍冉穆麒吃喝,皇後呆坐在一旁,食不知味,张妃哀怨地看了眼父亲,闷头喝酒。
张昭昌和伍羽坤相视一眼後,又各自分开。他们的女儿都受到了冷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和人划拳的冉穆麟。
鸢园内,冉墨枫、冉洛仁、赤彤和赤丹,毫无主仆之念地坐在一起。一大桌的菜,四人吃得不亦乐呼,赤彤和赤丹忙著帮主子布菜之余,也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冉洛仁没有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赤彤和赤丹又是冉墨枫交给他照顾的,他当然不会拿主子的身份去压两人,更何况,常年有病的他也不懂太多的宫规礼仪。他喜欢墨枫,自然会对赤彤和赤丹好。
冉墨枫就更没有了。屋里就他们四个孩子,当然是坐在一起吃。不过和冉洛仁那麻雀般的胃口不同,冉墨枫不挑食,胃口也大,赤彤和赤丹给他夹什麽菜,他就吃什麽菜。看著他吃得香,冉洛仁也比平日多吃了一些。
“墨枫,下回你可不能一声不响的就跑了。你得告诉我,让我知道。”冉洛仁靠在冉墨枫身上道,怕对方不允,他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但你不能瞒我,不能像这回一样,给我留了封信就跑了。墨枫,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能不要我。”
“主子,您今後也别这样对奴才了。奴才都快给吓死了。主子,奴才不会拖您後腿,您要去哪,做什麽,奴才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但您不能不让奴才知道。”
赤彤和赤丹站在冉洛仁一边。
看看三人,冉墨枫咽下嘴里的排骨。
“嗯。”
“墨枫!”
“主子!”
三人高兴不已。冉洛仁吃饱了,撑著下巴看冉墨枫吃饭,看著看著,他想起一件事来,问:“墨枫,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吗?烧粮草,杀敌将?”
冉墨枫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三人……“嗯”。
三人惊讶地看著他,目露敬佩。过了会儿,冉洛仁却突然皱眉,朝门口看了看,然後小声道:“赤彤,去把门关紧,看外面有没有其他人。”
“哎。”
赤彤起身跑到门边,四周看了看,然後关紧门,跑回来。
冉洛仁压低声音,很轻地说:“墨枫,这件事你可不能承认是你做的。”
“为何?”赤彤不懂。
冉洛仁朝他招招手。
(0。58鲜币)索瞳 第二十八章
冉洛仁的屋子里,他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刚得知墨枫无事,二哥就来找我,问我墨枫可有给我写过信,还问我可知那些事是不是真的,问我墨枫可有跟我说。我说没有,也不知此事。第二日,皇後娘娘竟然来看我,还给我送了好多新鲜玩'
艺儿,我当时可高兴了。结果啊,皇後娘娘也问我墨枫的事,还问我墨枫何时回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从小到大,皇後娘娘很少来看我,来了,却问墨枫。”
“还有,还有,”冉络仁凑近三人,声音极轻,“母妃也一直问我,这件事是不是墨枫做的,还说让我不要跟别人说。我跟母妃说不知道。墨枫,这是不是很奇怪?他们都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肯定不会有好事,就像皇後娘娘突然来看我一样。”
“是啊,主子。皇後娘娘来的那天,让我们都出去了。主子,您就听殿下的吧。”
冉墨枫垂眸不语,冉络仁也不催促,知道他在想。
“墨枫,他们啊肯定不敢问你。我、赤彤、赤丹说不是你,他们肯定信,反正我们还小呢,不会说谎,是吧。”
冉络仁累了,索性趴在了冉墨枫的身上,算是对这事想到了应对方法。赤彤和赤丹猛点头,冉墨枫抿紧了嘴。
“墨枫,晚上你能不能不回去。”冉络仁仰头祈求道。
冉墨枫很轻地摇了下头:“父王来接我。”
“墨枫……”冉络仁失望极了,抱住他。
“主子,殿下日日担心主子,主子这几日多来陪陪殿下吧。”不忍冉络仁失望,赤彤忙开口。
“嗯。”冉墨枫很快地答应,让对方欣喜不已。
“墨枫……”紧紧抱住冉墨枫,冉络仁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点都不难受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满堂的人,冉穆麟醉醺醺地出了玄英殿,去鸢园接儿子。当走到渐渐无人的柳道上,冉穆麟的脸上一点醉酒的神态都没有了。
“殿下,世子殿下,王爷来了。”
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接著门打开了。赤彤和赤丹连忙跪下,把躺在自己身上的冉络仁扶起来,冉墨枫起身走向父王。
“皇叔。”冉络仁好奇地盯著声名显赫的皇叔,见他抱起了冉墨枫,他眼里是失落,他很想墨枫今晚陪他呢。
“络仁啊,你身子不好,快去歇著。枫儿这几日都在宫里,我让他找你来玩,歇著啊。”极为和善地叮嘱冉络仁,冉穆麟抱著儿子走了。
闻著父王身上浓浓的酒味,冉墨枫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枫儿,你跟络仁……相处得不错,父王还是第一次见你和父王之外的人那般亲近呐。”
冉墨枫眨了两下有些犯困的眼睛,不解。
盯著儿子浮现倦意的脸,冉穆麟笑了几声,他真是喝多了,竟会因儿子跟冉络仁的亲密而心生不悦。
把儿子裹进自己的皮裘内,冉穆麟亲亲儿子的头顶:“枫儿,父王真想你。”
“父王。”贴著父王,冉墨枫闭上眼。
“枫儿,跟父王一起沐浴?”
“嗯。”
皇帝冉穆麒的浴室内,冉穆麟抱著儿子舒服地泡著。趴在父王身上,冉墨枫在父王的抚摸下已是昏昏欲睡了。
“枫儿,这宫里宫外的人,都想知道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那些得知的人,要麽想著法子的接近你,取得你的信赖;要麽,就是想著法子的除掉你,因为枫儿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枫儿,这件事,无论谁问你,你都不要理会。”
“……”已经睡著了。
“呵呵……”低笑出声,冉穆麟心里不怎麽难受了。手指轻轻抚过儿子侧枕在他胸口熟睡的小脸,他低头亲吻儿子的眼眸。只有在他的怀里,枫儿才会睡得这般沈,沈到连他的话都没听完。
“枫儿,父王……真不想你长大。”
把儿子抱上床,冉穆麟陪了他一会儿,见儿子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去了冉穆麒的寝室。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冉穆麒正在批阅奏折,让皇弟坐下後,他挥退了内侍。
“穆麟,这是卫国、金国和南国的和谈书,你看看。”
接过,冉穆麟半躺在皇兄的软榻上,翻看。
“不愧是卫国,果然大手笔。”冉穆麟逐一看过後,冷道,“不过,这些条件,还不足以要回那些城池。皇兄,和谈之事你派的是谁?”
“叶忠祥。”
“御史大夫叶大人……”冉穆麟合上和谈书,“皇兄,三年前,楚国攻占燕国,燕国降,如今,燕国成了楚国的属国,楚国可直接从燕国进犯我北渊,对我极为不利。从这上面来说,金国和南国丢失的城郡不是什麽重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