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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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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一个一辈子都特别看重荣誉的人,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人家还瞧得起自己,还让他余热发光,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多激动了,每天提早一小时起床,早弯儿也不遛了,到市场去维持秩序。老爷子精神头足得很,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更宏亮,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根本不像上了七十的人。北林晋丽的好事儿是北林单位最后一批福利分房分给了他一套两居室的新房子,面积不小,朝向很好,楼层也相当理想,夫妻俩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他们打算好好装修一下,一有空就往装饰建材市场跑,看地板、看磁砖,看油漆,看灯具,看洁具,看锁,看合页,看水龙头,忙碌而愉快。
北林晋丽一装修完就搬走了,甚至给新房子通通风放放味儿的时间都没有留。搬家那天也不顾烟花爆竹禁放的规定,买了不少鞭炮来放,招得街坊四邻都来瞧热闹。老太太觉得他们走得这么急还这么招摇,让他们在老街坊面前怪没面子的。北星妈在北星爹面前叹气说:“他们在这个家里住这么些年咱们也没虐待过他们,自己有了房子就一天也不肯多呆了,这帮子白眼儿狼!”她转过身去抹眼泪,哽咽了声音说:“他们哗啦这一走,我心里空了一大块儿!”
北星爹想说我也是一样,不过看老伴儿那副样子,不敢再雪上加霜,只是毫无表情地木着一张脸,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窝得皱皱巴巴的香烟,手指颤抖着怎么也点不着火。
北林晋丽一搬走,北星和陈陈也跟着说要搬出去住。老头儿老太太听了,心中不免又是一沉。
这小两口儿现在是越来越让他们操心,也越来越让他们担心,两个人各顾各的,就好像不是夫妻一样。如果问一个另一个的事儿,得到的回答常常就是三个字:不知道。有一次北星上着班突然发高烧,公司派车把他送回家。那天陈陈回家很迟,到家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北星烧退上班了,恰巧他爹妈出去买早点没跟他打上照面。老太太一回来就过去叫醒了正在睡觉的陈陈问她北星去哪儿了热度退了没有,陈陈竟然连他发烧都不知道。
而且现在陈陈和北星动不动就会吵起来,一吵架就好几天不说话。老太太觉得既然住在一起,当爹妈的也不能完全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她劝劝儿子,又劝劝儿媳。劝儿子老太太说的都是一些大实话,她说:“你们年纪轻在外面玩玩照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总也得有个分寸,如果你们还想好好过下去,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个法儿!”劝儿媳老太太说的又是另一番话,她说:“我已经骂过北星了,我不许他动不动跟你吵。我跟他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父母都不在身边,身子又这么弱,我要他对你好点儿。咱家条件不好人口又多,我也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受委屈了!”
可是老太太的周旋也并不起多大作用,小两口儿还是越来越拢不到一块儿。而且他们心里想什么,老两口儿也越来越摸不透。
不过家里最伤脑筋的还是大姐兰兰的事,康乐城的游泳中心被关闭了,明面上的理由是卫生不达标,真正的原因据说是关系打点得不周到。兰兰又一次下岗了,只好再四处去找工作。还算不错,她很快找到了一份工,在一家小宾馆做洗衣工。小宾馆离家远,她每天要倒三四趟车才能到那里,再赶上堵点儿车,路上单程就要将近两小时,而且收入也没有在游泳中心多,现在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能挣四五百块钱。可是不吃力、收入高、离家近的工作人家用人的要求也都高,要的也不是她这个文化档次的人。自己年龄大了,又没什么特长,能找份活儿糊口养大儿子就行了。兰兰心不大,知道认命知足。
这次她下岗大豆也就不再上学了,反正也是读不出来,多上一天学少上一天学没多大区别,她也就随他去了。尽管大豆智商不高,却很有孝心,看妈妈每天累成那个样子,他对妈妈说他也要出去挣钱养家。可外面脑子好使的还有不少找不到工作,谁肯用一个弱智?兰兰好容易在家附近的一家卖面条的小餐馆给大豆找了一份洗碗的活儿。大豆别的不行,碗却能洗得非常干净,而且还会一只一只码得整整齐齐,这是他从小就学会做的不多几件家务活中的一件。餐馆老板答应让他试试,也是看他们母子可怜。工钱说好一天一付,每天五块,大豆和兰兰都很高兴。 
                  
 一日夫妻百日恩(二)
 日子刚刚消停了没几天,家里又出了一件事。
兰兰的老公有一天突然回家了,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让人装在一辆小货车里送回来的。兰兰见到老公吓了一大跳,原来很壮实的一个人瘦脱了形,衣服穿在身上旷旷的,眼眶深陷,脸色蜡黄,一头油亮的黑发也不见了,头发焦枯,灰白夹杂,乱蓬蓬的。两个男人把他连扶带抱弄到床上,除了人还留下一只旅行包。
看着自己家里发生的这一幕,兰兰整个人就像被魔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她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拦,那两个男人和她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老公穿着鞋子歪躺在床上,有点儿气息奄奄。他两眼望着兰兰,眼神儿活动起来,眼睛里竟然有了笑意。兰兰心里被针扎一样地痛,她走过去,非常气恼地质问他:“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的?”
老公望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一开口又把她吓了一跳,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说不成句子。他艰难地告诉她半年前得了病,头晕,手脚发麻,浑身无力,几个月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兰兰问他有没有去医院看过,他凄苦地一笑说:“哪能不去呢?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不光是医院,连没有挂牌的私人小诊所都跑遍了。药也没少吃,连田里的死耗子都找来当药吃过。”
兰兰的脸黑下来,气愤地问他:“是不是她看你这个德性就不要你啦?”
他头在枕头上笨拙地摇了两下,两个眼角各涌出一滴眼泪来。
老公这个样子,兰兰彻底没了脾气。要是他身体健壮,她肯定还是不会理他,可他现在病弱不堪,她再怎样恨他,再怎样狠心,也不可能再撵他走。她替他脱去鞋子和外衣,烧了热水帮他洗了脸,又做了热饭热菜,端到床上让他吃。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也不跟他说话。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老公在眼巴巴地看着她,仔细地留神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以前他们吵了架他希望和解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心里恨恨的,也很无可奈何。
兰兰没想到的是饭菜放在面前老公竟然连拿勺子都很困难,他舀起一勺子汤颤颤抖抖往嘴里送,半路全洒在了床单上,她只好过去喂他吃。
老公不让她喂,他叫兰兰自己也赶紧趁热吃。他的话,尤其是他的眼神让兰兰感觉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又与过去接上了。中间的那么两三年好像并不存在,至少是在这一瞬间不存在了。不过她就像是被快刀割了一下,麻痹的感觉只是暂时的,很快伤口里就涌出了鲜血。
兰兰的心口一阵阵地作痛。她想那时候多好啊,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井井有条,尽管也一样有不顺心,一样有不如意,但总有他跟她在一起,累了他会照顾她,心里不痛快他会安慰她几句。可是自从有了那个狐狸精之后这个家就散架了,小妖精生生把他们的好日子给搅和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兰兰就恨得咬牙切齿,那个骚货不把他折磨成这副样子恐怕他还没有回家的这一天呢。不过兰兰倒是也真没想到老公还会回来,更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样子了才回来。
喂完了饭,她又给老公喂了一些水。老公是个不爱喝水的人,以前一整天不喝一口水是常有的事,兰兰说过他这不利健康,他根本不听。不过在她喂水的时候他很配合,还把头往前伸了一点。吃了饭喝了水他的精神明显好了些,他躺在床上,脸上是很安慰的表情,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兰兰。兰兰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目光就跟着她的身影移动,而且眼睛里一直有笑意。
大豆在餐馆里洗完碗回家见到父亲非常高兴。这个傻孩子进屋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没看清楚是谁就开口叫了声爸爸。他望着自己的爹嗬嗬地乐,把他床头吃空了的碗收起来,一只一只洗得非常干净。他爹招手让他过去,伸出一只干黄的手摸着儿子汗涔涔的小胖脸儿,眼泪又一次从两个眼角滚落了下来。
到了夜里兰兰在老公的边上躺了下来。家里就这么一张床,平常大豆睡的是一张旧沙发。兰兰已经忘了上回是什么时候跟老公一床睡的,这中间好像隔了有几十年。兰兰睡不着,老公也睡不着,一个在床上翻身,一个在床上叹气。
老公的手伸过来,过去在床上他一伸手总是先摸老婆的乳房,现在他摸她的脸。他摸得很轻,很仔细,小心翼翼地,就像摸一件极细致、极娇气的东西。兰兰清楚自己的脸早已经不细致也不娇气了,他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他们刚刚恋爱的时候。她猛地摁住了他的手,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老公的手并没有停,他的抚摸既轻柔又耐心。他从她的脸颊摸到她的耳朵、脖颈、头发、肩膀,摸到了她的乳房,他的手掌在乳房上停留下来,手指捏住了她的乳头。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马上又忍住了。老公艰难地将身子向她移近了一点,手掌向下滑去。她没有躲避。他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她的腹部,把她揉搓得热乎乎的。夫妻两个的身体不知不觉靠近了,不过却没有一旬话,也没有一点声息。 
                  
 一日夫妻百日恩(三)
 外面屋里响起了儿子均匀有节奏的鼾声。
老公说:“你瘦了点了,身体还好吧?”
兰兰说:“不瘦,没以前磁实了。”
这么长时间,夫妻两个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说话。
兰兰说:“你要是不在外头瞎折腾,兴许就不会得上这个病。”
老公说:“以前我身体多好啊,谁知会有这一天?这他妈就是命啊!”
兰兰说:“我还以为这辈子我一个人到头了,没想到你还回来。”
老公说:“我也想过一死算了,说心里话我也真没脸再回家了,不过想来想去还是牵挂你和孩子。”
兰兰在枕头上转过脸去:“哼,你早有这份心就好了!”
两个人静下来,好半天没说一句话,就像睡着了一样。外屋大豆的鼾声格外响亮,还有家具干裂的声音,一直在啪啪啪地响。
好久,老公的声音在黑暗里痖痖地响起来。他说:“打我这一病,我知道的就已经花了好几万块钱了,还有一些她经手的我不知道。说句不怕你骂的话,我觉得我不该再拖累人家了,毕竟我跟她没有个正经的夫妻名份,我这个样子已经把她害得不浅了。我知道别的不说你这个人心地正,讲道理,到了这样的时候你不会不要我。”
兰兰听了没有作声,她睁着眼睛,看着外面街上汽车的灯光明明暗暗地在天花板上一次一次闪过。半晌她哼了一声,叹着气说:“你就知道我吃哄!”
老公的手在被子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老公回来之后兰兰家里宾馆两头忙,她让宾馆把她调到了楼层,而且尽量安排夜班。正好夜班本来就没什么人愿意上,小姑娘们要用晚上的时间谈恋爱,结了婚的女人要用这段时间照顾家。上班之外兰兰带着老公四处求医,看了不少专家,弄了许许多多的药来吃,还请过一些半医半仙的人到家里来扎针,熏艾,催眠,驱鬼,好一通折腾。兰兰真是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只要听说哪儿有治这种病的高人,也不管是神是鬼都怀着虔心去拜访,求人家救老公一命。也不知道是哪一味药或者是哪一样招术起了作用,老公晕得不再那么厉害了,手脚也不那么麻木了,好点的时候也可以起来坐一坐、走一走,最好的时候还能做点儿擦擦抹抹的轻微家务。有一天兰兰上班回来,老公居然把家里收拾得十分整洁,连她晾在衣架上的衣服他也收下来叠好了。兰兰又惊又喜,说自己是瞎子磨刀总算看见亮了。可到了第二天,老公又不行了,连上厕所都没法儿自己走到卫生间。就这样时好时坏,秋天就慢慢地过完了。
不管怎么说,老公回来了兰兰心里还是踏实多了。尽管比以前更劳累,操心的事情也更多了,但是她心里很充实,两个多月里里外外忙下来,脸色倒比以前滋润了。
兰兰为老公的病忙得连娘家都没功夫回,好在老两口儿这一阵身体还行,否则她顾了这头又得顾那头。她爹妈听说姑爷回家了,又是病成那个样子,都说兰兰根本就不该收留他。他们在电话里压低了嗓门儿说女儿:“人家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是个咬不怕的!他今儿是回来了,明天病治好了没准又走人了,你不成竹篮子打水了吗?这种负心人还理他干什么?”
尽管爹妈的话句句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说的,兰兰还是觉得他们太势利。她想以前老公对他们可真不错,她给娘家送钱送东西他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儿,他自己也一样没少为他们出力,哪回登门也没空过手。人家说“一个姑爷半个儿”,他可是拿他们当自己的亲爹妈。所以爹妈这么一说,兰兰心里就挺别扭,她也不好替老公说什么,要是她为了他顶撞他们,他们就又该心里别扭了,所以她忍着什么也没说。
不过老头儿老太太说归说,心里对女婿也并没有恶意。他们四处打听治女婿这个病的方子,老太太还亲自到药房给女婿抓了药熬好了送到家里来。见着女婿也是嘘寒问暖的,劝他安心养病,心宽才能体健,弄得女婿一个劲儿地为自己的过去悔过和叹气。
有一天兰兰从外面回家,发现家里的门没关严,留着一条宽宽的门缝。这几天老公又不太好了,根本起不来床,兰兰心想不至于是自己出去时忘了关门吧?她赶紧跑到房间里去看老公有没有事儿,竟然看见一个女人坐在他床头在跟他说话。她突然走进去,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老公的脸上是一种极其为难、极其尴尬的表情,倒是那个女人非常镇定,她站起身,恭恭敬敬对兰兰叫了一声“大姐”,大大方方地说:“对不起,我自己找上门来了。”
兰兰一看见这个女人就猜到是谁了,不过她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大,这么厚颜无耻,竟然敢跑到她家里来。兰兰本来是要发火的,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叫她滚出去,让这个送上门来的小婊子尝尝厉害,长长记性,可一看老公脸色灰白又焦急又担心的样子,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心想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他是个病人,好容易治得好转了一点儿,可别因为这个狐狸精着急上火又找回去了,那才叫因小失大呢。便咬咬牙忍住了火,倒要看看这个小骚货有什么戏要唱。 
                  
 一日夫妻百日恩(四)
 那个女人对兰兰说:“要不我们到外面屋子去说?”兰兰正有此意,走出去的时候她带上了门,把老公和他既关切又焦虑的目光关在了门里面。
兰兰不冷不热地请那个女人坐,她没有坐,还跟刚才一样恭恭敬敬地站着跟她说话。
“我早就知道您了,”那个女人话说得很慢,好像在搜肠刮肚尽力寻找合适这种场合的话。她谨小慎微,尽量当心不得罪女主人。她说,“说心里话,我也没想到过我们会见面。”
她极轻极短促地笑了一声,以一种清亮的眼神望着兰兰,好像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
兰兰只是听着,并不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个女人只好又开口了。她说:“大姐,过去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太介意了(兰兰心说我他妈能不介意吗?),他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我想我们还是先为病人考虑。”
兰兰还是不说话。
那个女人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接着说:“他这个样子,看了真让人难过!这么长时间了,病还是一点没好转,人也更不像样子了。所以我想……”
兰兰终于说话了。
“你是谁啊?”
那个女人被吓了一跳,她说:“噢,我叫芳君,芳香的芳,君子的君。”
“我没问你叫什么,”兰兰的声音更高了一点,她绷着脸说,“我问你是谁,跑这儿管起我们家的事情来了?”
“大姐,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您听我再说一句话。”芳君软了口气,一脸的谦卑。
她这个样子让兰兰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个小骚货也会这样。既有胆跑到人家里,又怎么不敢一硬到底?兰兰看她的长相也就是一个平头正脸的普通人,顶多是年纪比自己轻一点,要说也轻不到哪儿去,也是三十出头了吧?别的方面更是看不出比自己强在哪里。兰兰一点儿不明白这种相貌的女人怎么也敢做吃青春饭的狐狸精,她也不明白自己老公哪根筋搭错了会看上这么一个货。
见兰兰不太客气,芳君也不再努力跟她套近乎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他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自己走掉的,我一直到处找他,我没想到他会回家。今天我来想把他接回去。”
“凭什么你?”兰兰有点怒不可遏。
芳君说:“他人都这样了,我接他过去还能怎么样?说句话也不算是方他,他这个样子,还不定哪天才能好呢,我想我们也用不着再多说什么了吧?”
兰兰脸都气灰了。她冷冷地说:“他好也好,不好也好,要你插什么杠子?有你什么事儿?”
芳君凄楚地一笑:“你以为我是来和你抢啊?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俩还能有什么敌意呢?我接他过去无非是替他治病。我把话说在这儿,不管他能不能好我都愿意管他,他活一天我照顾他一天,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五)
 兰兰一听这话,压着的火像井喷一样全冒了出来。她指着芳君大骂道:“你他妈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想管就轮得着你管了吗?红口白牙在我面前胡扯八道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我跟他才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你跟他又是哪一路的夫妻?你别在这儿招我把难听的话说出来,就是他死了,寡妇还轮不着你来当呢,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芳君被兰兰恶狠狠地奚落了一通,就像突然挨了一棍,人蒙了,脸色青紫,浑身瑟瑟发抖。原来他一直对她说老婆是一个又善良又厚道的人,今日总算是领教了她的“善良”和“厚道”!芳君毕竟年轻,面对这么一个歇斯底里发作的泼辣女人,也不像刚才那样沉得住气了。
她顾不得像见面之初那样讲究方式方法了,态度强硬地对兰兰说:“反正今天来了我就是要接他走的,车还在下面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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