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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谎言’,全市最大的娱乐城,青蛙爱死了这里的麦克风,一抓起来就没完没了,她说:“一拿起‘谎言’的麦克风,我立刻变成艾希莉。辛普森,酷毙了!”
我拉着她进去,边走边说:“一会儿你不能唱歌,一唱歌你在孟韦心目中的形象就毁了。”
她瞪大眼睛:“不会吧!”
“男人就是这样。”我拍拍她的手,“小心点儿。”
其实我的目的只想让她不要唱歌了,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远方回来,请给我重新认识这个美好城市的机会吧。
精明如我,她那一点点儿小心思还是能抓牢的。我自以为诸葛孔明在世,昂首阔步走进包间,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校草孟韦竟也是麦霸!
两个人一手一个麦克风,在台上疯狂地飙歌。
正好,乌龟配王八!
我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喝着一瓶啤酒。借酒浇愁,自斟自饮,一个女生走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阿雅姐,你变得漂亮了。”
这话我爱听,漂亮是好事,谁不巴望着变漂亮,就算不能变漂亮,有人来吹捧,也能稍微虚荣一下,慰藉空虚的心。
孟韦搂着青蛙合唱《广岛之恋》,一包厢里的人醉得醉,倒得倒,自然没几个人听见,我就不同了,天生好酒量,我捂着耳朵,有几句歌词飘进耳朵里,突然让我很有感触: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我问旁边的女生:“你说孟韦看上青蛙哪一点儿了?”
长大
我估计有些醉了,她的脸变成好多张,模模糊糊,转来转去。
“说不清,你走后不久,孟韦就追青蛙姐了。”
“为什么等我走了以后?难道以前都是因为害怕我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周青青,我们回家去!”
青蛙摇摇晃晃来到我面前,刚好他们的歌已经唱完了。
“什么事?回家?现在还早啦。”
“我先送你们回家吧,好像玩很久了。”孟韦特别体贴。
青蛙半醉半醒,抱着麦克风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扔了,“走吧,回家!”
这时已经深夜了,我猜想怎么也有两三点了,答应过潘玉珍回家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满脑子只有对这个城市混沌不堪的回忆。
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夜风特别冷,孟韦脱了外套套在青蛙身上,我孤孤单单,站在一边。
青蛙左磨右磨,才说服孟韦先回去。
然后我们两个醉女勾肩搭背在大街上游荡,严重的影响市容。她稀里糊涂说一些话,我听不清楚,一声一声应着。
“这次你回来我没有哭,你说,我是不是坚强了一点儿?”
“是长大了。”我拍拍她红红的脸,“然后我们都开始老去了。”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都特别感伤,哎,我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
是啊,我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我送你先回家,我要去看看潘女士。”我说。
“不用,我自己回去。”她摆摆手,松开我就走了。
“小心点儿哦。”我站在路中央和她挥手告别,突然一束强光打过来,我眯着眼睛去看。
世界突然静止了。
12
我在医院里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手背上微微刺痛,我转过头去看,一个护士正在帮我换点滴。
严小桐
“喂。”我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手里的瓶子扔掉了。
我坐起来,问她:“这是哪里?”问完后发觉自己傻的可笑,都看到护士了当然是在医院里,于是我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你出车祸了,不过没事,一个男的替你挡了。”
昨晚的事情大都迷糊了,我头晕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抓起输液管,用力一扯,那个护士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我要回家!”我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然后跳下床找我的鞋子。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我拎起来,护士挡在我面前,像一个面对敌人的女战士:“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还没给钱啊!”我推开她,提着我不合脚的耐克运动鞋走出去。
我赤着脚走在医院的地板上,翻着衣带找我的手机,然后发现它不见了。
“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谁要是偷了我手机让他出去被车撞死!我承认我狠毒,但是人在有些时候通常没有理性的。
然后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他。
严小桐,他还是老样子,除了微微瘦了一圈之外,没什么大的变化。
不知道那一刻的相遇是如何被安排的,他也看见了我,愣在那里。
我皱皱眉,决定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我的心被什么撕扯着很痛很痛,呼吸突然也不正常了,我艰难地吸了一口医院里充满福尔马林味道的空气。
“阿雅。”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递给我一个东西。
是我的手机。
我没接,在走廊边的座位上坐下,把我的鞋子穿好,这双踢过楚尧那个大帅哥的鞋子仍然那么别扭,老和我作对,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穿好,然后我站起来拿过我的手机。
追来的楚尧
“你怎么捡到的?”我尽量用最平静最不在乎的语气问他,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似乎受伤了。
“昨晚,你掉在地上的。”
我一怔,想起刚才的护士说的话:“你出车祸了,不过没事,一个男的替你挡了。”
“哈,好巧,谢谢了。”
“有人给你打了电话。”他说,“他说他来找你了。”
我翻看手机,竟然是楚尧。他追来了!这个傻小子!明天是高考的日子,他要把前途都毁了吗?!
这个任性坏脾气的孩子,真是让人担心!
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我们都不说话,我握着我三千块价值不菲的手机,手心里都冒汗了。我从来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他,他对于我,是一个卑劣的骗子,可是我真的不恨他,一点儿也不!
“啊,今天天气不错,我要回家了,拜拜。”我只能想到这样的烂借口,他也说:“拜拜。”
拜拜……
我从他身边走过时,电话响起来,我一看,楚尧楚尧,这个要命的孩子!
“你干什么?”我接起来。
“我来找你了!连夜来的!我现在和你在一座城市里了!你在哪里,快来接我!”
“靠,谁让你来的,给我回去!”
他有些委屈:“你竟然这样对我,潘雅,我见到你一定不会饶了你!”
“哈,你找不到我!”
“这世界上没有我楚尧办不到的事情,你生来就是为了我,所以你逃不掉的!”他自信满满,“对了,我半夜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接电话的会是男生?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啊?那个啊?”我说,“那个人捡到我的手机啊,其实我也不认识他的,呵呵,大帅哥,你找到我我请你吃好的!”
我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却没减弱,我就是要让他听见,我过的很好,我潘雅没了他照样活得精彩漂亮!
穿成这个样子
“你在说谎!”楚尧显然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一听就听出我拙劣的谎言。
“嘿嘿,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
我就那样走了,没有回头。我怎么都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也许不管是友情还是什么都走得很遥远了,被时光冲向远方,已经是我不能抵达的遥远。
13
我悄悄回到家里,因为昨晚答应潘玉珍回来的,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我发誓,这绝对是意外!我猜想肯定会和她来一场大战,至少也要吵个三百回合,我们这对母女就是这么奇怪。
可是她居然不在家,我用钥匙打开门溜进去,家里空空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过。
我跑到房间里,把自己扔进我的大床里。
啊,舒服极了!
我躺着睡不着,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楚尧肯定是要去接回来的,要不他千山万水来投奔我,我总不能让他流落街头这么狠心。于是打定主意了,带他在这里玩两天然后赶他回去,这样我就不会良心不安啦!
我真是聪明的孩子。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我让他在哪里哪里等我,我马上就来,然后不容他回答,立刻挂电话。
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作风!
我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了,穿着我幻想了无数次都不敢穿的白裙子,风风光光。
楚尧果真乖乖等在那个地方,我隔着公路向他挥手,该死的他居然没看见我!我只好跑过去,像一朵小白云悠悠飘荡到他面前。
“嗨,楚帅!”
他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不好看吗?”我拉着裙摆转了一圈,“为了你我才穿的。”
“靠。”他把仅有书包往肩上一甩,根本不理会我漂亮的裙子,“我住哪里?”
“去找个酒店。”我拖着他,打算找个舒服的酒店,反正大帅哥有的是钱。
蛇蝎心肠的女人
“不行。”他挣开我,“你打算卖了我是吧?”
“怎么可能?”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卖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卖了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原谅我昧着良心说这些话,可我要是不这么说,我该怎么留下楚尧呢?让他跟我一辈子?那我更加良心不安了。
“林龄呢?”我带着他走,只好先去我家,我不回潘玉珍那个家,在外面有我租的房子,我以前住在那里。
“在家里啊。”他神色马上不痛快了,“为什么问我?我和她没关系。”他很想极力摆脱那段往事。
“其实你应该甩了她!狠狠地羞辱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是蛇蝎心肠。”我提醒他,“所以你不要靠近我,要不然最后我连你都毒死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恨她?”他拉着我穿越大马路的时候突然说,然后停了一下看着我,想要从我眼睛里搜寻到某些信息。
“说不上来。”我拖着他走,“我就是恨她,不过现在好了,我多么好,为了你我不打算恨她了,只要她不来找我,那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她来了呢?”他问我,“她来了你又打算怎么做?还是利用我?”
他好像对我利用他这件事不特别在意,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停顿了下,这表明他心里其实是在意的。
我说:“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利用你了,我不是为了你才放弃的吗?但我肯定会让她们一家人痛苦一辈子的!”
他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同情悲悯,我看到他好看的双眉间那些散不去的忧伤,我决定让他快乐起来,至少在这里的日子里,我要让他变回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坏小子。
我是多么善解人意,这样的我,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拆台
我带着他住进我以前的小屋子,他在我睡过的小床上躺下来,懒洋洋地枕着自己的手臂,然后看着我,突然伸出他的手,对我说:“过来,亲爱的老婆。”
我恶狠狠瞪着他,说:“你要是敢在外面这么叫我你试试看!”
“偏偏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婆。”
我差一点点被气死,说过了我不是厚颜无耻的人,可他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的地盘!”我威胁他。
“遵命,老婆大人!”他笑嘻嘻丝毫没有惧色,“你说我不听老婆的话我听谁的呢?”
“走,我们出去!”我死命把他拉起来,拖着往外走,先带他四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好歹我为了他穿的这么清纯,总得让我有机会展示下。
我们逛累了就去吃冷饮,这两天各校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考试,基本不看不到学生,所以我们去的时候冷饮店十分清净,坐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点了巧克力圣代,他喝橙汁。我才弄明白为什么上次在‘天亮以后’他会给我橙汁了,原来是自己喜欢。
心里泛起小小的甜蜜,刚想问他,却看见门口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生很大声地说:“你说现在她会不会在家里?”
不是青蛙还有谁呢?她旁边的男生,当然是孟韦了。
我慌乱着想装出和楚尧不熟的样子,以便应付青蛙,没想到楚尧却大声说:“潘雅,你是不是没让他们在我橙汁里加冰块!?”
我靠!我拿白眼瞪他,竟敢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
“去!叫服务生来!”他继续说,声音更大。
于是不可避免的,青蛙立刻看到了我,她几乎是尖叫着跑过来,拉起我说:“我还说去找你呢!没想到碰到了!”
“是啊,真巧。”我呵呵地笑。
她打量着我,嘴里咕哝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和平常不同了。”
出墙女人
我心底一凉,心想这回玩完了,我的清纯可爱还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裙子,被她发现了!!!!
果然,青蛙指着我大声说:“潘雅你疯了!”
看吧,我以前的形象,都在她们心里根深蒂固了,现在想扭转乾坤,都不可能了。
我只好搬出救兵,把楚尧拉起来给她介绍:“看看,我未来男朋友,楚帅帅,是不是很帅?”
楚尧重重地敲我的脑袋,不过对我前一句话还算满意,他彬彬有礼拉起青蛙的一只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坏坏地笑着说:“我叫楚尧。”
青蛙几乎愣住了,我不敢去看她后面的孟韦,不知道楚尧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吻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
“她是我死党,你叫她叫青蛙啦。”我把楚尧拉开,又指着孟韦给他介绍,“他是青蛙的男朋友,孟韦。”
“他真是你男朋友吗?”青蛙梦游一样看着楚尧,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他是真的哦。”
我知道孟韦肯定不高兴了,他的女人哎,居然在他面前做出这种花痴的举动来!
“周青青你要喝什么?!”孟韦大声问,想唤回青蛙的注意力。
没想到青蛙傻愣愣地指着楚尧说:“跟他的一样。”
楚尧咧着嘴笑,不放过任何一个对女人施展魅力的机会,把青蛙迷得神魂颠倒,气得孟韦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我咳嗽了一声,斜眼看着楚尧,说:“你不要冰块啦?”
“当然要。”他终于放过青蛙,走到我面前,低声说,“你吃醋吗?”
“有必要吗?”我转过身,感觉脸上火烧一样。哎,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四个坐在一张桌子上,青蛙看着楚尧啧啧称赞:“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鬼哭狼嚎”
我把吃进嘴里的冰淇淋都喷出来,这是多么形象的比喻!
我们也结婚吧
我觉得孟韦肯定不能忍受一个这么喜欢红杏出墙的女生,可是他居然都好脾气地忍住了,喝着他的冰咖啡,对我们三个都不闻不问。
我说:“周青青你得了吧,别吃了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楚尧可是名草有主和我好上了。”
楚尧听了这话高兴不已,一仰头把一大杯橙汁都喝下去了,然后说:“我请客,k歌去!”
青蛙却说:“你别乱想,我才不是对他有意思,我也名花有主了,我只是觉得他真是少见的帅啊,潘雅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就兴你走狗屎运不许我走啊。”我说,“要不咱两换换,你把孟韦给我,我把这个绝世无敌地大帅哥给你。”
“不行!”青蛙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护在孟韦前面,“他是我的!”
“哟。”我对楚尧说,“看看,人家不要你。”
“那正好,没人和你抢,也让我安心一点儿。”他不知羞耻地说。
我肯定是羞愧而死的!!
孟韦拉开青蛙的手正儿八经地说:“高考完了后我带青青见我爸爸妈妈,有可能,我会带着她出国去。”
我懵了,下午四五点的阳光照在我们的桌子上,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清晰可见。
“你们要去哪里?”
“会去新加坡,我们全家都去。”孟韦说。
“哦。”我点点头,“那你们要结婚了?”
青蛙红着脸嚷:“不可能!至少再过七八年!”
“结婚可不能忘了我!”我说。
楚尧把我搂过去,像是在炫耀:“我们也结婚吧。”
“去你的大头鬼!”我推开他,“好啦,我要回家见潘女士,她今天肯定要扒了我的皮!”
“那大帅哥怎么办?”青蛙指着楚尧说。
“让他自生自灭吧。”我把钥匙扔给他,“记住了不准乱翻我的东西!”
“遵命!老婆!”
我哀号着离去。
没有我你只是废物
14
潘玉珍果然在家等着我,她今天回来特别早,我开门进去,看见她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头发散下来,穿很平常的衬衣,裙子,高筒靴。但她的样子依然那么高雅,如同庙宇里端坐殿堂之上的菩萨像。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她问我。
“我刚才来过,可你不在,我又出去了。”我说。
她把一些东西扔到桌子上,我走过去看,是我的护照还有出国的等等相关签证,一一都办妥了,只差我这个人说句话,然后就立刻飞走了。
“我不去!”我把东西都仍在地上,固执而倔强地说,“我哪儿也不去!”
“你没得选择,潘雅!”她很严厉地说。
“你没权利这么做!没有!”我激动地挥舞着我的手臂,“就算你绑我去我也会偷跑回来!”
她也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迅速来到我面前,“你以为你能做什么?没有我你只不过是个废物!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
战争这样消停了一会儿,她俯下身去拾起那些证件,交到我手中,语气微微平和了些:“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最好把该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