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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好奇地走到他背后,一看之下却也愣住了,他居然能翻出这张照片来……
“你你你!你是不是专挑我隐藏的文件来看啊?!”
好,今晚他跟她先提了苏若澄后来又谈邓婉,她都始终没提吴家莲的名字,多够意思!这家伙却兴致勃勃地来翻她的**,结果反而挖出了自己的痛史,真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在这张高一入学前十名的合影上,吴家莲当时可是站在排头的第一人。未晞看着那照片也不禁默然,她真要算是他们这帮人里受早恋危害最大的一个了。
“以她的实力本来一定能考上A大的。”
何岸抱住头:“这话她也对我说过。”
未晞自己的成绩虽然一直很好,但那时还差了吴家莲一大截。她也曾经不服过,奋起直追过,后来却还是失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即使能拼了命的勤到十分,人家却能不要命似的搏到十二分。吴家莲在高二之前一直是全校公认的最最刻苦的人,学习对她来说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不但始终稳坐第一的位子,还总能把第二名甩下个一二十分。但这样的一个人,高考却只落到了西部的一所三本。
还好现在不是一考定终身了。“她后来考研考得很不错。”未晞只从后面递过去杯子,尽量没去看何岸的脸色,“那年开学我们还一起聚了聚呢。”
“哦……”何岸迟疑一下还是困难地问了出来:“她……她有没有跟你提到我?”
“没有。那天我们只是随便就学校、考试什么的说了说。”
那次谈话未晞也实在不想多说。吴家莲考研考上的是学院路一所高校,但她其实是想考A大的,话里话外总还是有几分失落。
“本科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在那所破学校里,我考研能考出这个分数已经算是今年最好的了呢!哪能跟你比,考都不用考,直接保研的。”
未晞说:“我们读研的同学几乎没一个是考的,A大保研率高。”她本意是想表示自己的这保研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听在吴家莲耳朵里,或许却是更大的刺激。
“呵呵,是啊,你是A大的土著嘛!而我们这样三流大学的呢即使千辛万苦考研考了进去,履历什么的也还是低你们一等。说到底,根源还是在高考。”
未晞没话说了:“你……是在后悔?”
“……有时会。但是时光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吴家莲看着咖啡屋里的“雕刻时光”四个字,自嘲地笑了笑:“爱情就像一顿最丰盛最诱人的大餐,你明知道吃完可能会拉肚子,可它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怎么能忍得住不去吃。”
“要不你明天去找她吃顿饭。”未晞对何岸说:“她的研是读三年的,所以明年才毕业,而且她假期也不爱出去玩,现在应该也还在北京。”
何岸怅怅摇头:“她不肯见我……她研一刚考来北京的时候,我那年圣诞回来就想找她的,可她在电话里对我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么。”
“……”未晞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怎么还这么不开窍?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考来北京?女孩子指着你叫‘你走你走’的时候,十有八九其实是希望你留。”
她一直记得大三下学期和吴家莲的一次通话,那边的语气似乎很不经意:“何岸每年回来,是不是都要去北京看你?”未晞当时赶紧回答:“什么话?他哪是来看我呀,只是每次回来不都得在北京转机么,雁过拔毛,当然就被我顺道宰一顿啦。”
吴家莲当时笑笑没说话。一年多后,未晞就在北京见到她。
可何岸这会儿倒恢复他的嬉皮笑脸了:“哦,这么说,你刚才叫我回去相亲,其实也是希望我留?”
“……留你个头。”
何岸这晚被轰走的时候扒着门缝说:“其实她说得也对,我和她分手都已经分了六年,的确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年少轻狂也不一定就是幸福时光,相见还不如相忘。”
未晞砰的一声重重把门拍上:“要相忘,去相亲。哥哥你尽情地相去,我这厢恕不远送了啊。”
看,这就是男人,他年少轻狂完了后,还怪你给他的不是幸福时光呢。从一个年轻纯真的女孩那里成熟,他们总能有一打更年轻更纯真的女孩可供挑选。
她独自坐回电脑前,用匙子把杯子里剩余的大半杯茶搅动了半天,最后闭上眼一口一口像吞毒药似的慢慢咽完,这才沉沉抬起了脸,也看向那张照片。
那是在高一入学第二天的开学典礼上拍的。当时数码相机还远未流行,照片都是洗出来贴在公告栏里,如果有了什么新的活动的照片,旧的就会往上挪,等时效性完全失去后,学校再清理掉。但他们的这一张却是在他们这一届的高三毕业前就不知道被谁撕走了,未晞这张是去年校庆回去的时候,从学校的老资料室里找出来翻拍的。
这记录的是她和苏若澄的第一次交集。
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学生要挤进重点学校不容易,分数不够的要花一大笔择校费;可学校之间也在争抢优秀生源,有些比较差的学校甚至会开出很优厚的免学费之类的条件来,留住或吸引那些成绩好却家境差的尖子生。一中这样的重点学校当然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也要表达对优秀生的重视,所以还是决定给前十名学生各发几百块钱奖金,颁奖环节在开学典礼上领导讲完了话后举行。
未晞当时的中考成绩在全市是排第五,进一中后在新高一年级里排第三。之所以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苏若澄同学刚好比她低了一分,在全市排第六,在一中排第四。她得知时曾很是吃惊了一下的,虽然早听说他成绩很好,但公众标准不同,对于帅哥美女来说,一般能在班里进十五就要算“成绩很好”了——她真没想到苏同学的成绩居然是真的这么好。
领奖时由低到高上台,他在她的前一个上去,台下一片屏息静气,往常见到帅哥时想看但又不好意思直盯着看的女孩子们这会儿可逮着机会了,都看得目不转睛;而“苏若澄”叫完后就是“陆未晞”,她踏着前人遗留的一路余光上去,也“有幸”收获了许多“瞩目”;在他旁边站定后,更是像个飞刀靶子似的。
但未晞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发觉苏同学本人的目光好像也在向她看来,还静静注视了好一会儿。他的脸庞出现在阳光下显得更迷人了,皮肤极干净温润,一双眼睛和清水似的。未晞挨着他的那一边耳朵不知不觉被灼得发热。
她本来疑心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回到座位上后就发现周围女孩子的眼光都有点怪怪的,邓婉也从前排回过头来,瞟了她好几眼。李芯慧作为下铺+同桌,这时已经和她混得比较熟了,低声问道:“未晞啊,你和苏若澄以前认识吗?”
“啊?不是你昨天才刚跟我说的吗?我以前怎么会认识他?”
“那他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你啊?”
“他看我?你没看错吗?”
“我怎么会看错!我跟苏若澄三年同学,他什么时候会这样看一个女孩子的。”
未晞摸了摸耳朵,难道她刚才的不是错觉?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女孩子们都太敏感,把人家无意识的目光给误读了。
谁知散会回教室的时候,何岸却也在一片纷乱中跑了过来:“未晞!刚才你旁边那人怎么一直看着你啊?”
“你没看错吗?”男孩子也这么说,未晞可真糊涂了。
“我怎么会看错!”何岸气呼呼地大声说:“他那一脸色迷迷的样儿,贼眉鼠眼的!”
“喂你可别胡说……”未晞哭笑不得,要是给一中老生里苏同学的那些“粉丝团”听见,那真是不用混了……她琢磨了一会儿猜测道:“可能是因为我刚好考在了他的前面?人家才低我一分而已,心里不高兴又不服气,所以就打量打量对手了。”
“至于这样吗?一分而已,谁那么小气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尖子生往往越在乎这一分两分的。”
何岸高兴起来了:“未未,说到这个,你可是咱们南区转过来的所有人里面分最高的!我们班男生都说没想到还能有漂亮的女生学习这么好,他们以为前十名女生都长吴家莲那个样呢……”
他说话一向就这么肆无忌惮,还笑声朗朗,未晞的头却是嗡一声大了,因为现在大家正是一起往教学涌呢,吴家莲虽然是六班的,但此刻却离他们不远……“何岸你嘴里积点儿德呀!小心被人家听见!”
“哼,她长成那样才是不积德呢,一张脸都那么圆了还板得那么硬,就跟那食堂里的包子似的~~~~”
旁边好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未晞无可奈何。多年以后她回想起来倒也忍不住会笑,何岸说那话的时候,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后来会跟吴家莲搅合在一起。那个“包子”,够他吃半辈子的。
未晞自己和苏若澄的纠葛,却是从这一天就开始了……可悲的是,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搞不明白,苏若澄在那台上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看她。一见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没敢想得那么自恋,人家后来的许多表现也都可以排除这一点;可是,他又的的确确是从一开始就对她流露出了异样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地扭转了她的高中三年。
就在当天晚上,她第一次体会了一把“风口浪尖”。
半青半春之:【在水一方】
南方九月的教室里还有点闷热,新学期才刚开始又课业悠闲,晚自习时就总是会有人小声说话,班长虽然偶尔镇压一下,可根本管不了此起彼伏。李芯慧也有点坐不住,佩服地说:“未晞你可真是当学委的料,这么吵还能看得下去书。”
未晞笑笑,继续看书。
他们这一届的高一正好10个班,学校当时为了公平起见也没划重点,把所有的尖子生和差生都平均分配了,他们上台领奖的那前十名就打乱顺序分别进了10个班里,像派下去的天兵天将一样,各自“镇守一方”。这些成绩最拔尖的学生理所当然的一般都会成为学习委员,如果爱交际愿管事的话要当班长也很容易,但像未晞这样性格文静的,当然就老老实实当学委了。转到了一个更强的新环境里她不敢怠慢,认认真真潜心苦读。
李芯慧又说:“三班那边苏若澄也是当了学委。听说他们班主任本来恨不得让他身兼数职呢,但是他最后就只肯要了个学委。”
未晞看书看得更认真了。
李芯慧无趣地转起笔来。正好这个时候课间铃响,她立马又彻底恢复了活力:“总算熬过一节啦熬过一节啦!未晞啊,学习也要劳逸结合的呀,咱们出去走走!”
未晞忍不住一笑:“你刚才有劳过吗?”
说是这么说,她看看窗外,还是陪着站了起来。校园里的夜色永远是那么纯澈美好,三三两两的学生活动开来,连花树路灯都像是温柔带笑。新鲜的空气,露水的清香,夜空明净,青春醺然。
她们沿着花圃随意闲逛,远远看到宣传栏那边又围了一堆人。李芯慧兴奋了:“咱们快过去,说不定又能看见苏若澄。”
过去后才发现,那圈子中间根本没有人。但是大家都在看着黑板,议论纷纷。
“他这写的是什么啊?”
“不会是在故意显摆?”
“不像他的风格呀,苏若澄一向那么低调的人……”
“怎么了怎么了,人家这次怎么高调了!他不过是不愿意再写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我倒觉得其他那些班干都该学学这种个性精神……”
未晞望上黑板,也不禁一愣。
苏同学当时所负责的那个宣传栏本是很俗滥的,只要是学生估计都早看腻了,正版无非是学校里最近的一些新闻,例如现在上面列着的十大获奖新生;副版则是“XX园地”,一般会用来放些特别土特别主旋律的图画诗歌之类,教师节赞美“辛勤的园丁”,国庆节一定是:“啊!我亲爱的祖国”。这一期的主题是迎新,但谁也没想到,苏同学在那副版里写下的居然是一阙《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在宣传栏上写这样的东西,的确很有个性……毕竟这是一首提到了“伊人”啥的“爱情诗”,中学里一般还是比较敏感的。未晞看在眼里却一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对这《蒹葭》实在太亲切了,因为她的名字就来自于此!而这个名字本来就很特别,现在又正好出现在正版的名单那里与诗遥遥对应着,李芯慧很快也瞪大眼睛了:“白露未晞……陆未晞……未晞,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嘛?今天在台上站他旁边的那个!”几乎是同时的反应,前方的人群中也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是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未和晞那两个字倒真是一模一样的!”
“今天站他旁边的那个?就是他一直盯着看的那个吗?”
“啊我也注意到了!他看那女生的眼神还真有点怪怪的……”
“我的天,不会是一见钟情了?不过人家确实也长得蛮漂亮的哦。”
“切,只不过是在吴家莲那些歪瓜裂枣的衬托下才显得好看而已了,那女的其实一般,至少比不上邓婉。对了,不是昨天才听说邓婉和苏若澄成了一对么?”
“我呸,那你们也信!邓婉那张照片不定是怎么骗了人家拍的呢!说不定苏若澄就是生气她玩心计,所以才故意另找目标了……”
说最后这段话的女孩还偏偏把声音放得特大,她旁边的人却赶紧地拉了拉她,“咳咳”几声,场中突然一阵尴尬。未晞顺着她们的眼色看去,OMG,那边走过来的不正是邓婉吗。
邓婉显然也已经听到了刚才的所有对话,脸上虽然还勉强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气的嘴唇都有点发抖了。谁知被同伴拉着的那个女孩却根本对她理都不理,恍如未觉似的继续撇着嘴笑道:“苏若澄又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可邓婉她除了漂亮还有哪一点值得人家喜欢?哼,一个交了钱走后门才能混进一中来的择校生,分数还不到咱们普通人的一半,也不知道整天嚣张个什么啊嚣张!我看人家那女孩可比她强太多了,至少看着面善。”
周围一片寂静,浓浓的火药味儿弥漫开来,场中的大部分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也有少数人马上闪出了“看好戏看好戏”的眼光。幸亏这时候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响了,才没让这场“好戏”真的拉幕开场。
未晞小心地蹑在人潮里回教室,与邓婉擦肩而过时,被她的脸色熏得大气都不敢喘。李芯慧悄悄告诉了她:“说话的那个就是镜子……她和邓婉彻底撕破脸了,你这次可真是白撞在了人家新仇旧怨的枪口上。”
未晞也只有苦笑,当真冤枉。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格外小心翼翼,毕竟才刚转学到这里,实在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好在这一出“写名记”只是联想力丰富的人才能联想到的关系,那晚的尴尬场面主要是受了别人火药的波及,热闹虽热闹了一场,倒也没再引发什么不良后续。本来么,苏若澄在那台上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而已,谁又能肯定他写的这“白露未晞”就是冲着“陆未晞”?人家又学古琴又学书画的受过那么多传统文化教育,说不定他平时练字的时候练的就是这些东西,随手给写出来了而已。
但是,因为两次这么被联系到一起,未晞心里对苏同学也难免起了一点微妙的涟漪。每次经过宣传栏时她情不自禁地总会多看上一眼,那四个字他写得真是很漂亮啊,白露未晞,白露未晞。
何岸后来也发现了,出乎未晞意料的是,他居然还挺乐呵的。
“未未,你看见宣传栏那里的《蒹葭》了吗?哼哼,算那姓苏的色狼识相,看在他写这首诗的份上我决定不找他麻烦了。”
“……”未晞被那色狼两个字噎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诗呀,《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你居然能记得那首诗的出处?不容易啊。”
“当然了,那诗太好了,我一直觉得你爸太有眼光了!他给你起名字不选别的,偏偏选中了这个,选得实在是太好了!”
“怎么说……有那么好么?”
“当然有了,因为我的的名字也在那里面啊……你想想,什么在水一方在水之湄的,说的不都是‘河岸’吗!”
“……”
也就因为记得这番对话,所以后来【在水一方】来加她的时候,未晞马上就想到何岸了。而她跟这个陌生人竟然也那么投缘,QQ上的聊天记录足足攒出了好几千页,这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点开一看,正是在水一方上线来了。
未晞有点意外:“很少见你在这个点上线的。”
【在水一方】:呵呵~~这个中秋节过得好么“我?挺好的!”除了提起过去的事让人感怀,其他确实都挺好……“见到了老同学,而且又没出血。在那样的院子里吃的晚饭,哎,那墙简直跟汉韵似的。”
【在水一方】:汉韵?
“嗯,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古风会所,也是真正的古建筑改造成的,可美了,连秦大师都在那儿开了古琴社!”
“哦……”在水一方停顿了一会儿:“原来你是冲着它的古琴去的?”
“是啊,可惜去不起,它那里是全会员制的,九万八的入会费呢!我看我这辈子都不用想了。”
【在水一方】:什么话……连房价都不见得能保持□,说不定它那里明天就降价了。
“哈哈哈,你别做梦了,那怎么可能呢!汉韵的目标客户明显得很,它招待的要么是海外华侨要么是仰慕中国文化的外国人,还有就是国内附庸风雅的那种有钱人。这样的市场定位,它不可能让小老百姓进去降低档次的。”
【在水一方】:(一个微笑的表情)分析得不错嘛,终于有点学经济的样子了……和你大一的时候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
“我大一的时候什么样子?”
【在水一方】:你那时很不喜欢你的专业。学得非常痛苦。
“哦,那时还沉浸在情殇里啊,当然痛苦了。而且我本来确实不喜欢这个专业,只不过是高考时为了求学校撤销处分,才专挑了要分高的热门专业报的。”
【在水一方】:情……殇?
“呃,用词可能有点不当~~~不过也可以说,是最为恰当~~~不是受伤的那个伤,是表示夭折的这个殇。”
【在水一方】:夭……折?
“是,夭折。”未晞握着鼠标的手无意中移动了一下,图片编辑器里切换出上次看的一张照片来,刚好是在上个月博一开学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