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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航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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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悻悻地离开办公室,回到教室里,坐在自己的位置怏怏不乐。

  我望着窗外,看到窗外踢球的学生。看到他们我就写不下去了,总想出去玩。教室里除了几个值日生在擦黑板之外,其他学生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我从桌子里把《新华字典》给拿了出来,从中专挑一些华丽的词藻,东拼西凑地将它们堆砌成了一份检讨书。写完后我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就笑眯眯地拿着它去交差了。

  没想到老师看了半天却说不合格。

  我迫于无奈又回到教室里。教室里此时连一个学生都没有了,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我望着值日生擦得一干二净的黑板发着呆,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修改检讨书。

  我三番五次走进办公室,又五次三番从办公室出来,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老师狂傲的笑声。看着被我涂涂改改的检讨书,我彻底地泄气了。我认为我写的检讨书并没有什么讹误,假如我是老师,早就被检讨书里面要改过自新的承诺感动了。

  我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照例回到教室里,我早已无心恋战。好比一个不知道患哪种病的病人去医院看病,乱投医只能使结果更糟,我死了心了,决定不写了。我在窗前无聊地来回走了走,兴高采烈地背上书包,把检讨书揉皱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路过广播室的时候,我的同桌李军,我们班的韩燕,还有几个其它班级的同学正在那里玩蒙眼睛捉人的游戏。韩燕正被蒙着眼睛在捉人。我心想刚才我郁闷地在教室里写检讨书的时候,他们居然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这让我的心里十分不平衡。我悄悄地滥竽充数进他们的游戏中,跟在李军身后,小心翼翼,试图不发出任何的声响。韩燕竖起耳朵倾听着哪边有声音,她像盲人一样伸出双手,朝不同的方向摸索着。李军蹲下来,从韩燕身边经过,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于是我也蹲下来,准备学着李军的样子从韩燕身边经过,然而,韩燕却向我猛地跳了过来。

  她的嘴唇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我的嘴唇。

  就是那么轻轻的一下,她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却完全地愣住了。我被她轻易地逮到,虽然她没有猜对我的名字,但李军说我是后来加入的,所以还是该轮到我了。李军用红领巾蒙住了我的双眼。

  我四处乱抓,转着圈挥手,却总是想起刚才那一幕。

  韩燕无意中触碰到的嘴唇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我的嘴唇就像肿起来了一样,她的唇印仿佛用烧红的铁烙在了我的唇上。我在吃饭的时候会紧张地噘起嘴,刷牙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免碰到嘴唇。

  不能够触碰,犹如真的肿了起来。

  我曾很小心地用手碰了几下,竟然真的感到疼痛异常。我不清楚是真实导致了幻觉,还是幻觉变成了真相。我走进教室里都不敢正视韩燕的眼睛,和她有意无意间地擦肩而过,也要刻意避开她的目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十五(10)
我依旧没有改掉偷窃的恶习,不是为了偷窃而偷窃了,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终于在一次偷窃过程中被老尚头逮了个正着。那时侯我正笨拙地从枕头底下掏着钱,刚刚把钱掏出来,还没等揣进兜里,老尚头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了。那么地适时、准确和出其不意,让我以为他是未雨绸缪。

  他凝视我的双眸间隐藏着杀机,在等我自动把所有的经过说出来,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还试图蒙混过关。

  “拿一根红糖冰棍吧。”我拿着刚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的二十块钱说。

  老尚头缓慢地点燃烟袋上的烟,飘飘欲仙地抽了起来。

  老尚头冷冷地说了一句:“那是你的钱吗?”

  我想跑,但很快就摈弃了这个想法,知道这个想法不可取。

  我把二十块钱递给他说:“不是。”

  “你奶奶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老尚头开始威胁我了,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可以恣意妄为地说他想说的任何一句话了。我奶奶当然不知道这件事,他在明知故问。他把二十块钱塞回到枕头底下,我无所事事地看着地上的一张泡泡糖的包装纸。

  “前几天我还丢了三十块钱,”老尚头抬起头看着我说,“是不是你拿的?”

  “是。”我脱口而出。

  我无力撒谎,撒谎将导致更加混乱的结果。老尚头和我的这次谈话似乎是有预谋的,他对我循循善诱,有条不紊地朝他设计的方向接近。我掉进了他设计的陷阱里,一切都顺利极了,丝毫没有障碍物的阻拦。

  “不希望你奶奶知道这件事吧?”

  “不希望。”

  “那就好。”

  我答应老尚头一个月之内还清三十块钱。老尚头对于我偷窃的行为没有表示任何的指责,更没有教训我偷东西是错误的行为,仿佛只要不偷他家的东西就行了。他用一次谈话就达到了他的目的,我却开始惶惶不可终日。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弄到三十块钱,整日闷闷不乐,对兰野和齐亮找我去游戏厅玩都表现得很冷淡。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我的心思都放在三十块钱上面,在大街上也会紧盯着地上,希望能够拣到钱。

我十五(11)
齐亮从山洞里拣到一盒烟,他用手晃了晃,里面还有几根。他朝我们笑了笑,从中抽出两根,分别递给我和兰野。

  李玲说:“拣到宝贝啦。”

  “没拣到钱吗?”我敏感地问。

  齐亮莫名其妙地瞅了我一眼说:“里面臭死了,都是屎。”

  兰野说:“没准还有你拉的屎呢。”

  我其实并不会抽烟,只会邯郸学步一般,照他们的样子模仿。我并没有将烟真正地吸入到肺里,只是在口腔内含一会,就吐出来了。兰野很快看出我耍的猫腻,他让我像他那样深呼吸,把烟吸进去。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使劲地吸了一口,熟练地将烟雾从鼻子里导了出来。李玲“咯咯”地笑着,看我的笑话。我学着他的模样也使劲地吸了一口,最终还是没敢往肺里吸,含一会,又吐出来了。

  齐亮对李玲说:“听说你哥回部队了?”

  “上个礼拜就回去了。”李玲对齐亮说。

  “怎么没通知我们,我们好去车站送他。”

  “我也不知道。”

  我还在那里学抽烟,这一回我真的把烟吸到了肺里,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山洞附近虽然凉快,却有无数种怪异刺鼻的味道充斥着,让人不敢逗留太久。我们用手把鼻子捏住,这样就可以享受无尽的凉爽,还可以免除那些难闻气味的干扰。

  兰野说:“山洞到了冬天会不会散发热气?”

  李玲置疑道:“你以为山洞是万能的呀。”

  我说:“冬暖夏凉嘛,还真没准。”

  齐亮将烟捻灭,扔在草丛里说:“冬天到了,再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山后,我去了厕所。我最近总是拉肚子,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盖被子着凉的缘故。我蹲在粪坑上面,拿着《血溅上海滩》那本书看。书后面几页被人撕掉了,结尾不得而知,我痛心疾首地咒骂着将那几页纸撕掉的人。我连拉屎的欲望都没有了,随随便便擦了擦屁股准备走。临走的时候,我朝粪坑里望了一下,发现里面有钱漂浮着。大概是有人在这里拉屎的时候掉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厕所外面,从树上掰下两根长长的树枝,将钱从粪坑里一张一张地夹了上来。我夹着从粪坑里捞上来的钱,到我奶奶家的水龙头下冲了冲,数了数,晒了晒。一张五块的,二张十块的,三张一块的,四张五毛的,正好三十块钱。我乐不思蜀,拿着钱就跑老尚家了。

  我把钱递给老尚头说:“你数一数吧。”

  老尚头拿着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像对犯人进行审判一样。

  他说:“怎么有一股味。”

  我装傻充愣地问:“什么味?”

  “你没在上面拉屎吧?”

  “没有。”

  “以后别再偷东西啦。”他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对我说。

  我用不着惧他了,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老尚家。从此以后,我买东西再也没去过他家,宁愿多走一段路去其它食杂店,也不去他家。对老尚家我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厌恶,那里发生了一段对于我来说不光彩的事情,看到老尚头,就能想起被他擒获的场景。

  老尚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犹如画蛇添足一样显得多余,而真正使我下定决心不再偷窃——那是在我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之后。那天早上我偷偷地溜进正在做早操的同学中间,并没有看到升旗仪式,早操结束后,学校领导并没有马上让我们回教室,而是让一个学生站到了升旗台上。那个学生站在升旗台上面如土色,他拿着一张纸,就开始阅读了。我并没有听清他读的内容,他的嘴里像含了一块冰糖一样,话说得极不清楚。站在他旁边的老师提醒他念清楚一点的时候,我才听清他读的内容。就像乌云密布中逐渐放晴的天气,我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个学生叫崔明亮,因为过度沉溺于玩游戏,偷了他奶奶的三百块钱,全部挥霍在了游戏厅里。那时候的三百块钱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了。他潸然泪下地讲述着偷窃的全过程,在那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有点做贼心虚了,仿佛有一种错觉,站在升旗台上忏悔的不是崔明亮,而变成了我。他读完自己写的忏悔书,向台下的学生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泪流满面地下台了。崔明亮在他的学生时代成为了“耻辱”的代名词,只要他走在学校里,便不敢抬着头走路。他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成为学生指手划脚的对象,和他擦肩而过的学生都会对他议论纷纷。

  “少年犯”、“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所以这样的词汇现在和我没有一丝关联,就是崔明亮那件事对我的触动。那件事实际上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思想教育课。学校领导漫不经心策划的对崔明亮的“批斗会”反而让我改邪归正了。这是一种抽象过渡到另一种抽象的过程,它产生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好比一列行走在歧途的列车,被矫正方向,驶向了正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十五(12)
游戏厅里进了一批新的游戏机,其中有一种是电子麻将。电子麻将进了游戏厅,许多闲来无事的成年人也频频往这里跑,他们鹤立鸡群地扎在一群孩子堆里。那些成年人不像我们那样什么游戏都玩,他们只玩电子麻将,对于其它的游戏熟视无睹。我到游戏厅总能看见那些成年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电子麻将的情景。看着他们逍遥自在的样子,我也无师自通,学会了玩电子麻将。

  吴晶晶很久没有在游戏厅出现了。我们都很想念他。准确点地说,不是想念他,而是想念他能够来游戏厅给我们“上税”。

  游戏厅的老板娘这几天不怎么在收银台前梳妆打扮了,她喜欢在游戏厅里四处走动了,偶尔还别有用心一样朝我和齐亮打量那么几下。那个经常缠着她的男人最近没有出现,我总看见老板娘倚立在游戏厅门口,向外面张望,似乎在期盼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齐亮把一枚硬币扔进了投币口,他玩的游戏我早就玩腻了。我转过身来,看了一会老板娘和一个孩子对打《街头霸王》,又看了一会那些成年人玩电子麻将。等一个成年人离开了座位,我马上坐了过去,并且将一枚硬币投进去。每一枚硬币只能玩一次电子麻将,如果胡了就可以接着玩,不胡就得再投一枚硬币才可以接着玩。电子麻将的画面中央有一个搔首弄姿的女郎,每胡一次,画面里的女郎就会脱掉一件衣服。我计算了一下,如果想要让画面里的女郎把衣服全部脱掉,需要连续胡三次。

  齐亮走到我身边,用手指着画面里的女郎说:“她挺像李雪的。”

  “李雪是谁?”我问。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李雪的名字,当时并没有和在李旗家用望远镜望见的那个女孩联想到一块。

  “李玲她姐。”

  “你见过吗?”

  “当然见过,”齐亮看着画面里的女郎对我说,“真的挺像。”

  我连续投了五枚硬币,一次都没胡。我又朝齐亮要了一枚硬币,结果还是没有胡,连听都没上。

  我说:“根本就胡不了。”

  齐亮指着一个成年人玩的电子麻将让我看。

  我站了起来,朝那边看去,那个人胡了。画面里的女郎果然脱掉了一件衣服。我索性关注起那个人的游戏机,希望他可以多胡几次,最好能让画面里的女郎把衣服全部脱掉。那个人第二次就没胡,画面里的女郎又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光顾着看画面里的女郎了,而没有注意到游戏厅里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板娘此时正被一个男人凶狠地抽打着耳光。齐亮悄悄告诉我,那个男人就是她丈夫,听说是在税务局上班。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在游戏厅露过几次面。他长得毫无特点,武大郎一样的身材配上一张娃娃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正在玩游戏的孩子和正在玩电子麻将的成年人扭头朝他们看去,他们顿时成为了游戏厅里最受瞩目的焦点。老板娘和她丈夫就在游戏厅里撕打起来了,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所在的场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十五(13)
李雪是从小树林那条幽静的小路向我走过来的,她轻盈的身影像一缕清香一般,让我怦然心动。她就是我在李旗家用望远镜望见的那个女孩,她的形象变得立体起来了,原本模糊的细节也具体起来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主动上前和她搭讪。

  “我见过你。”我对她说。

  “是吗?”她镇定自若地说,“见过我的人多了。”

  “我在你哥家见过你。”

  我跟在她后面,和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一段距离,她没有因为和我说话就停下脚步。我看不到她面部的表情,但似乎她对我不怎么反感。

  “真的,没骗你。”

  “我哥根本就不在家,”她顿了顿说,“况且,我从来都不去我哥家。”

  “我是说,看见你从你哥家窗前经过。”

  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又在她后面无趣地跟了她一段时间,觉得应该离开了,就停下脚步,注视着她的背影。她突然转过身来,喊出了我的名字。

  她对我说:“我也见过你。”

  我受宠若惊地朝她跑过去,和她并肩走在了一块。

  “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责怪她说。

  “你总去游戏厅吧?”

  “你怎么知道?”我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不是经常去。”

  “得了吧,我天天都看见你在那里。”

  “那你真够幸运的。”

  李雪疑惑地望着我问:“我有什么幸运的?”

  “见过我的人都会有好运。”

  不知不觉,我就和她走进了“老李家”的大院子里,来到了她家的门口。

  我看见她家锁着门,便问:“我能到你家坐一会吗?”

  “可以呀,”她用钥匙开了门对我说,“进来吧。”

  “你爸妈不在家吗?”

  “他们在外地,一年都回来不了几趟,只在过年的时候能见着。”

  走进李雪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檀木发出的味道,我熟悉这种味道。这种味道是我爸爸当木匠的时候身上常常残留的味道。我进屋后像有多动症一样,东翻翻,西看看,完全像个没教养的孩子。

  “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李玲还说你挺老实呢。”

  “我看起来不老实吗?”我随手从她家的书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毛泽东语录》说。

  “你看起来倒是挺老实。”

  “貌似忠厚?”我坏笑了一下说,“老师刚看见我的时候也挺喜欢我的,可时间一长就烦我了。”

  “活该。”

  李雪笑了一下,一把将《毛泽东语录》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她笑的样子不勉让我联想到画面里的女郎——那个联想匆匆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下。

  “我家也有一本,不过我看不懂,我奶奶倒是喜欢没事的时候翻一翻。”

  我总是诧异上一辈的人为什么如此崇拜毛泽东,他们读他的语录,戴着镶嵌他头像的徽章,收集印有他照片的画册。也许他们年轻时候的偶像就是毛泽东。李雪家墙壁正中央就挂着一张尺寸颇大的毛泽东头像。

  “你和李玲有仇吗?”

  “没仇呀,怎么啦?”

  “那我怎么没看见过你和她在一块玩。”

  “干嘛什么都得让你看见呀。”

  “我知道了,”我恍然大悟地说,“你生性孤僻。”

  “你才生性孤僻呢!”

  我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几何习题集,把它工工整整地放到了书桌上。她拿出一根圆珠笔抵在下巴上思考起来,我不忍打扰她学习,就拉过一把椅子装模做样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学习。我歪着脑袋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她的脸庞就像一块磁铁一样,总是能牢牢地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她伸出一只手,像拧麻花一样把我的脑袋拧向相反的方向,等她放手后,我又转过头去看着她。

  她被一道几何题难住了,摊开双手说:“这道证明题太难了。”

  “我看看。”

  “你看什么呀!你又不会做!”

  我执意要看,硬是把她的那本几何习题集给抢了过来。没过三分钟,我就把那道题给证明出来了。

  她眨巴着眼睛说:“代数你会吗?”

  “代数可不会,我只会几何。”

  她一下子对我刮目相看了。她把她家的老式录音机的插销给插上,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按钮,屋子里立即弥漫出甜美的歌声。那是邓丽君的歌,曾经风靡了整个东南亚,但我却不怎么喜欢听她的歌。那时侯我们班级里流传着一盘磁带,那里面有许多好听的歌,郑智化的《水手》,罗百吉的《神圣舞会》,何勇的《钟鼓楼》,数不胜数。我猜想邓丽君的磁带多半是她爸妈留下来的,她听久了也就喜欢上了邓丽君的歌,人的兴趣爱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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