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武绝恋-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前那个胖胖的男子看到了,呵呵一笑道:“看来佳人还是爱英雄,像君弟这样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会抢了我的风头。”

旁边那位被称作“君弟”的正是君无缺,而这位语出轻薄的却是当今的太子。

君无缺面对着丝柔妩媚的眼神好似浑然未觉,怡然自得地半靠在屋子的一角,手中擎着一只茶杯,而眼睛却一直在透过茶杯的下端悄悄打量着坐在两人旁边的另一位男子——此人才是他同意此次和太子见面的原因,虽然并不准备与此人有什么交情,但是在猎场中他已经远远的感受到从那个人身上透出来的霸气,假以时日,他必然会成为另一位霸主,而这样的人很难说以后不会成为自己的盟友或是劲敌——鞑靼王子阿布杜。

阿布杜的外形一眼可以看出是外族人,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皮肤是古铜色,棱角分明的脸和一双黑得近乎墨蓝色的眼睛令他即使是在外族人时常出没的京都人群里一样很出众。

阿布杜同样不是个多话的人,从两人碰面到现在,彼此说的话还没有超过三句,但是君无缺感觉得到对方正在用同样窥视的目光关注着自己。

看着一脸色迷迷的太子还在不断的借机和那个茶女搭讪,君无缺忽然勾起一抹低笑,天一海阁的主人和两位两国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同处一室,谁能想到在这个小小的茶舍里所汇集的竟然是掌握天下千万人命脉的关键人物。

不期然间,他举杯对阿布杜说:“您远道而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阿布杜握着杯子却没有举起,盯着君无缺的眼睛嘿嘿一笑:“这里是京都,似乎应该是黄公子有这个身份对我尽地主之谊吧?难道君公子把这里都看成是你的地盘了?”

开场的话就充满了挑逗意味,君无缺挑挑眉,还是慵懒地笑着回答:“此乃中土,你是异族我是汉人,我代中土汉人敬你有何不对么?”茶杯还是平举在那里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饮下。

阿布杜眸中的蓝色骤然深邃了许多,将杯中的茶一口喝下后将杯底一亮,示意自己已经全干了。而君无缺却没有照做,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对他一直频抛媚眼的丝柔,忽然反问她:“丝柔姑娘应该知道品茶时应分哪几步吧?”

“当然。”丝柔拖着长长的尾音,几步已经挪到他身边,半个香躯几乎都靠在他身上,一手握住他的茶杯,半盖住杯口,扬起脸吹吐着兰气:“品茶要一闻茶味,二观茶色,三品茶香。不能喝得太急太猛;

否则失了优雅风度就成了粗人喝酒了。”

君无缺的眉梢挑起,笑容轻悠得古怪,令阿布杜看的心里如堵了巨石一般梗塞。他哼了一声,将茶杯放下,转头看向太子。而太子早已看出两人之间有些僵冷的气氛,笑呵呵的来打圆场:“君弟真是可恶,人家丝柔姑娘还没把品茶之道讲完你就抢着逼她说,小心我回头告诉我那个弟妹,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守夫道!”

君无缺听了只是一笑,而丝柔的眼睛中却充满忧郁的诧异,忙问:“君公子已经娶亲了?”

太子哈哈笑道:“怎么你叫我就是‘爷’,叫他却是‘公子’?难道我真的比他老那么多么?他早在五年前就成亲了,娶的是当今的绝色,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他爱妻如命,别的女人都看不上眼的。”

丝柔忧怨地被太子拽离君无缺的身边,但身为女人的她自负容貌轻易不肯认输,撇着嘴说:“绝色又怎样?这世上除了顾倾城之外,我自信未必输给什么人。”

太子忍俊不禁,君无缺却悠悠问道:“你见过顾倾城么?”

“没有,”丝柔答得很坦率,“但人人都说她是天下第一美女,我想天一海阁的阁主总不会娶错人吧?”

君无缺以低头饮茶的姿势掩去了唇边的笑意,余光却又再度捕捉到阿布杜王子阴沉沉的眼神。此人明显是冲他来的,而且还有着很强的敌意。君无缺从一开始见到他时就已经感觉到了,虽然对方莫名的敌意让他无从明白出处为何,但他不准备在眼光上和对方斗法,这也非他的癖好。

沉默后的阿布杜忽然开口:“君公子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很远。”君无缺答得简练。

“有多远?”他似乎在刻意的追问。

君无缺一笑:“天之尽头,海之尽头。”

第二部分 山雨欲来

男儿嗜逐鹿(2)

“哦?是么?哈哈哈……那还真是巧了,”阿布杜忽然换上了一脸的笑容,“我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过那里是天之尽头,山之尽头。那里看不到海,但是那里的百姓有着如海一样宽阔的胸襟,雄鹰一样的勇敢和山狸一样的机智。我听说中原人受儒家学说影响深远,修身养性,讲究礼法,君公子认为凭这些冠冕堂皇徒有其表的表面文章能平天下,治天下么?”

问得如此露骨,倒让君无缺暗中皱了皱眉,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便一笑而答:“中原人讲究的是礼而不是谦卑,讲究的儒而不是懦弱。治道的关键在于治心,否则即使你有大军百万,也难以收复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阿布杜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君公子这时候说的好,不过我听说中原中除了朝廷之外有另一份天地名叫江湖,江湖的头领无异于皇帝,若想得天下一样要靠武力,难道君公子那时候也会说得心者得天下么?”

君无缺不为他的冷厉语锋所激动,温文尔雅的回答:“得心之说任何有王者之风的人都不可丢,而对于那些不受自己驯服的敌人,无论是鹰还是狸,叛逆之举是没有一个王朝和一个王者可以允许的。一样要剿杀,而且不能留下一丝后患,否则就是将自己的王权推上悬崖的致命错误。”

“你有如此的自信无非是因为现在的你拥有一切,但倘若有一日你发现这世上还有无法令你剿杀的比你更加强大的敌人呢?”阿布杜冷幽幽的抛过来一句。

君无缺依然漫不经心的微笑:“我这一生还未曾遇到过不能剿杀的敌人,等我遇到了再给你答复。”

阿布杜凝眉一哼,人如展翅的雄鹰一般从桌后骤然长身而起,腰间的弯刀已在冷哼中出鞘,寒光如雪,刹那间抵在了君无缺的面前,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就要你回答!”

事出突然,迅疾如电,被吓呆的丝柔“啊”的一声惊叫将手中的茶壶摔掉,还要再喊时却被太子一把捂住嘴,同时喝向二人:“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刀放下!”

君无缺气息未乱,眸似深潭,带着一丝嘲讽似的笑意看着阿布杜:“我虽然不知道对待不能剿杀的敌人会怎样,但显然你的答案已经告诉我了。”他看着刀锋,“我这一生还从未允许任何人用刀尖对着我这么久,这次是我看在黄公子的面子上多沉会儿气,奉劝阁下还是把刀收回去吧。这么美的刀在贵国也一定是名品,我实在不想看它断成两截的样子有多么凄惨。”

鞑靼王子呵呵笑道:“此刀是我父于我十八岁成人礼时赠我的,价值连城,一把刀便可以号令我鞑靼二十万大军。怎样?你敢让它断掉的话我保证不出三天战火必定会重燃!”

“君……”太子吓白了脸,连君无缺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君无缺依然沉着眼波悠然的望着那把刀,喃喃的说了一句:“的确是把好刀,即使不是如此名贵我也不会舍得动它。不过这里是中土,自然有中土的规矩,还希望贵国陛下能够见谅。”他说着,扬起手,伸出食指在刀刃上轻轻弹了一下,刀身发出“嗡”地一串颤响,本来还在紧紧握着刀柄的鞑阿布杜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刀柄几乎脱手,他大惊下本能地退后一步将刀撤回,再一凝眸赫然发现刀尖已经弯曲如钩。而端坐在那里的君无缺还是懒洋洋的笑看着他,嘴里却突然对丝柔说:“姑娘是不是有意偏心?怎么竟然给我一个漏底的杯子?”

“漏底?”丝柔很奇怪,“不可能啊。”她辩白着:“杯子是我刚才亲手给您的,您刚刚还喝过茶啊。”她跑过来审视杯底,杯底却是完好无缺的,于是刚笑着嗔责说:“公子真是会开玩笑,这杯子还是好好的啊……”

“是么?”君无缺温柔的笑容让悦人无数的丝柔都情不自禁地意动神驰,刚贴近他,却被他握住自己的一只手,并引导着她的手握起桌上的小茶壶。丝柔的全身似乎全部沉浸在君无缺温暖的男性气息中,她几乎想让他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一辈子都不从他的身边走开。而君无缺右手持杯,看着那茶壶中倾倒出的水如一道小小的瀑布,在一瞬间穿透杯底洒在了桌面上,水珠四溅,他在笑容中暗自流转真气,银袍鼓起,在两人的全身外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气墙,竟将所有的水珠都挡在身外。

“杯子的确漏了。”他淡淡的说,“漏了的杯子无法再盛水,就好像破裂的人心装不进过多的骄傲自满。”放开了手。而惊呆住的丝柔似被魔法点中一样痴痴地看着那个已经漏空的茶杯。

君无缺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走过阿布杜的身边,面对着太子微一躬身:“看来今日我本不该来,我还有些私事要办,请恕我先走一步了。”

太子在惊愕中点点头,君无缺回头看着阿布杜王子又是一笑,扬声道:“阁下肩负重任,不过火气太盛,这里的清茶或许可以为你清心戒燥,一洗前尘烦恼。”他如神般缥缈而去,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屋中的太子在他走后,半晌,忽然干笑着说:“我早说过你不要见他,他这个人脾气怪得很,连我都要让他三分的,你非要和他挑衅,你以为你的身份会让他在放心上么?”

第二部分 山雨欲来

男儿嗜逐鹿(3)

挺直了背脊的阿布杜太子却是阴冷的笑道:“或许我是没有您的宽宏大量,我若是您,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人存在世上的。他的清高自傲和目空一切早晚会影响到您的利益,只恐怕等您登基的时候,他的羽翼已丰,到时就是您想斩断他的翅膀都未必能有力气够到了。”

“可是你让我做过河拆桥的小人么?这些年来他为朝廷做过的事比封疆大吏还要多,连陛下都很满意,我为什么要动他?”太子的神情已经没有刚才的呆滞懦弱了,身为当朝的太子,总揽内务大权的他又岂是一个见不得场面的懦夫?但在人前人后,他自然会有自己的一套处世经。

“就因为他比封疆大吏做得还多,所以才更要提早作出决定,否则当他权大于天,大于皇权的时候,您用皇法根本无法约束他。”

阿布杜王子的一席话并未让太子立刻回答,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一头雾水的丝柔,问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哦,不不,没,没听到……”丝柔是真吓傻了,越听他们的话越觉得不对劲,忙着说道:“水凉了,我出去为二位添些水来。”她刚刚迈出两步,却被太子一把抓回来,搂在怀中,仍然笑眯眯的说:“你要去哪里?茶凉了,你把它捂热了不就好了?添什么热水?”

丝柔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刚才看起来最平易近人的胖子此刻却让她觉得最危险可怖,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双臂,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双铁一样的臂膀中挣出,她大骇,并非因为客人的过分亲密,而是因为这种恐怖的气息缠绕着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太子持起桌上自己喝剩的杯中茶水举到她嘴边说:“小美人,那么想跑么?喝光这些茶我就让你走。”

丝柔急于离开,匆忙接过杯子,还要强装一丝笑容:“劳您为我递茶,丝柔真是不敢当。”她匆忙喝下残茶,刚要站起,突然腹痛如剧,紧接着喉头一甜,一缕鲜血从口中喷出,她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满面笑容的男人,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如玉山倾倒,魂断香消了。

一直在旁边漠视这一切的阿布杜王子这才嘿嘿笑道:“太子做事真是万无一失,难怪我常听人说太子处世风格是沉稳持重,德智过人,今日一见便知不虚了。”

“王子是在夸本宫么?”太子推开身边的尸体也站起来,面对着阿布杜王子,沉着面容说:“本宫若是真的够聪明,今日就不该听王子的请求,安排你们见这一面。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如果有所得罪还请见谅。无论王子对君无缺有何不满,这里毕竟是天朝皇都,他是天朝人,自有天朝法典约束,请王子不要操心,更请王子不要擅自对他作出什么事,否则万一出了差迟,我无法向两国君主交代。”

“哼哼,”阿布杜一串轻哼,眸光犀利,语锋锐利如刀:“太子殿下一定没有忘记我们两国为何停战的吧?人都说一诺千金,又说君无戏言,难道自称天朝的皇家说话反而不算了么?”

太子也被说得一怔,随即沉默无语,陷入一片死寂。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君无缺负手立于月下,唇边的一抹笑意缱绻明晰,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他都不会去掩饰自己对顾倾城的爱怜与思念。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知道在天尽头的那个人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今夜是他们将彼此献给对方的初夜。那一夜的风如今晚一样的清凉,他至今难以忘怀初次在大宴上见到她那双略带惊惶却意志坚决的明眸,难以忘怀她用那样充满恨意的眼神在洞房中迎接着他,将藏在袖中的短匕狠狠地刺出时,或许是因为顾忌到他太过于可怕的强大实力,她紧紧咬住嘴唇以安抚自己狂跳不安的心。在她那经过精心雕琢的容颜上,她白皙而绝丽的皮肤中有一道刺眼的艳红顺着唇角无声的流泻。即使她如此的畏惧,她依然刺出了那一剑。为了她的亲人和同胞,她的义无反顾和决然是后来那些将她视作柔弱女子的人们最大的失算。

顾倾城的美貌固然是顾三清用来对付他的致命武器,但顾倾城骨子里的固执和冷漠同样被顾三清计算在内。

她是如此的寡情,寡绝到连他都时时会觉得心寒。甚少看到她笑,不仅仅因为这五年的生活让她痛苦,还因为她拒绝爱人也不愿被爱。他对她的爱多加诸一分,她就会表现的更痛苦一分。即使是在两人相拥的时候,她的身体和手指都僵硬得不解风情。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仰慕他君无缺的成千上万,只要他肯动一动手指,那些趋之若鹜的美女们会如蜂群一般飞舞而至。但是,他从不曾这么做过,只因为在新婚之夜他已经决定自己今生只娶一妻,将自己的心独独交付她一个人了。

新婚夜,红烛高照,寒光如雪,当他的脸贴着匕首冰凉的刀刃滑过时,她清冷的一双眸子却令他怦然心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她的名字和那个关于千里烽火戏诸侯古老的传说。在那样一双眸子面前,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即使是外表冷静如海的他也一样难以抑制心底激起的沸腾。他是个男人,有着最浅显的欲望,他征服了天下却无法征服最爱的人的心。如果说与万花城的一战是天下皆知,那么和顾倾城这种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却是不为人明了的另一场情感之战,而这一场战役的胜负结局皆非他所能掌控和预料的。

“倾城……”他每每吟哦出这个名字,唇间就会流淌出凄美的滋味。要用何种代价才能打动她那颗寡绝的心?难道真的要他倾国倾城么?

“尊主——”一个低柔的轻唤将他从纷杂的思绪中唤醒,他转过身,看到一身夜行服的文七舞半跪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怎样?”他简短的问,知道她刚刚从五皇子的府第打探消息归来。

“太子说得没错,五皇子的确手握不少兵权,我去的时候他正和九门提督与刑部尚书私下会面,语意暧昧,但是听得出确实有谋反之意。”

“九门提督都被他拉拢过去了?”君无缺轻挑起眉尾,“难道京都这些文武群臣都疯了么?自古逼宫的皇帝中只有李世民赚得虚名,其它还能有几人能有好下场的?”

“尊主准备怎么办?照太子的话做么?”

君无缺沉吟片刻,忽然看着她:“七舞,看来要你跑一趟了,去趟太子的寝宫,将你这几日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他。”

“尊主……”七舞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晦涩。

“怎么?有顾虑不敢去么?”君无缺的话平淡却有余味,“也许我还是应该带九歌来。”[奇+書网…QISuu。cOm]

原本还在迟疑的文七舞被他的话激得眸光一亮,向着君无缺深深行了一礼后,匆匆转身而去。

第二部分 山雨欲来

男儿嗜逐鹿(4)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君无缺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幽幽低吟,“曾几何时我也变得如此自私无情了?”

七舞这一去必然会引起新的事端,但是让她和太子避而不见又势必会令太子对天一海阁和他君无缺不满。在天一海阁大事未成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碍他不断前行的脚步。而七舞,虽然他这么做明知会伤她的心,但他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法再顾及她。除了面对倾城,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如此无情,真的是应了鞑靼王子的话——因为他极度的自信,他深信他周围这些下属们对他的崇拜有多么深沉,即使让他们去死也会义无反顾。若真要到了靠牺牲他们去换取成功的时候,也许他真的会那样去做。因为他此刻就如一只已经离弦的飞箭,只有射中靶心才会停下来,而现在还在疾飞的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令他回头了。

太子行阳宫的灯几乎彻夜都亮着。这几日进出于这里的王公亲贵数不胜数,皇宫之外的人或许还沉醉于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中,但其实皇宫内院,九重宫禁,早已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了。

文七舞来到这里时已经将近子时,看到太子窗前一灯如豆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她不是走正门进来的,这么晚了,宫苑早已下匙,无重大事情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内宫来往不断的侍卫虽然在文七舞眼中如同虚设,但如果一旦被人发现,吵嚷开她的身份,对于天一海阁和朝廷这份深藏多年的秘密关系依然是一种威胁。

隔着纸窗,太子胖胖的身影投在上面。这么晚了还没有就寝,若不是因为在洛阳时曾见过另一个面目的他,也许文七舞会以为他是一个勤政的好太子。但是……她不愿意多想过去不快的记忆。尽管这窗内的人是她深深厌恶着的,但是为了不失言于尊主,她还是悄悄移到窗前,轻咳一声:“天一海阁文七舞求见太子殿下。”

窗内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