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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叫名字,也叫过,倒是经常是全名的很不客气的叫出来的。
倒是前任的手札里,几乎都是叫的白哉,可见俩人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
侍女反应过来之后,低下头说道:“家主大人方才才回来。”
“吃过饭没?”
大约是从没听过逝夏桑这个名牌上的朽木夫人这么关心她的夫君,朽木家一向素质高超的侍女也是愣了一下才回应道:“现在应该在用餐。”
逝夏桑挥挥手,侍女就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觉得很烦的逝夏桑干脆直接双手一伸,朝着身后的卧榻倒去。倒下去自然是软绵绵的触感,好像是在温暖的怀抱里一样。
不自禁的就想起今天白天的时候,自己觉得没救了的时候,突然被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时候一时惊诧,也没什么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安全感的。
逝夏桑突然想到,自己和这个人,似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三十年。
虽然尸魂界的岁月流逝的似乎比现世要慢,但是逝夏桑并不是尸魂界的原装货,这么一想,三十年,的确是很长的岁月了。
逝夏桑突然从卧榻上挺了起来,然后整整装,来开门走了出去,守在外面的侍女似乎是很诧异,逝夏一般用过晚餐之后,再在屋里看会儿书或者干些别的事情就回去睡觉,这时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逝夏桑挥挥手表示不要担心,也没让侍女跟上来,一个人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这个一向很迟钝的家伙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
搞毛啊?我介是做什么去嗷嗷?!
不管怎么说,今天朽木白哉那个家伙确实救了我。
逝夏桑一向受不得别人的帮助,被别人帮了一把总觉得欠了别人什么,所以心里总是惦念着很不自在。干脆一了百了去看看呗,免得夜长梦多嗷嗷!
想罢了,逝夏桑颇有些壮士扼腕的架势直直的向前走,脚步也不禁的有些沉重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八成以为她是去赴死的……
半道撞出一个人来。
漱光少年。
似乎是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逝夏桑,漱光少年有些讶异的看着逝夏桑,好一会儿才问道:“母亲是……来看父亲的?”
“啊?哈哈……啊……”逝夏桑支支吾吾。
她的确没来过朽木白哉的院落几回,虽说名义上还是夫妻,即使是长期的分开居住,院落相聚的也不是太远。朽木白哉平时还时不时的去逝夏桑那里看看她,但是逝夏桑是不到非有什么事情是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从哪儿来?”
漱光少年笑着说道:“我听说父亲受了伤,母亲今天也受了惊,原想看过父亲就去看母亲的。母亲也是来看父亲的吧?”
……算了,不装了。
逝夏桑点点头。
漱光少年看到了倒是很开心,他干脆自己迈开步子走开了,临了还笑了笑,说道:“看来母亲也无大碍,那我就自己回去了,父亲现在已经用过晚餐了,母亲现在就过去吧。”
漱光少年毕竟已经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懵懵懂懂。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父亲母亲就是住在两个院落里,怎么说也是很不正常的局面,他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介怀。本来自己这个家里的气氛就不像是个平常的家庭,而且这位母亲大人也实在是不开窍,总是横眉冷对的见到他的父亲大人简直像是见到仇人。
他也是个少年了,自然也能隐隐的感觉出自己的父亲母亲之间这种生疏感。其实也说不上是生疏,但是又的确不像是夫妻。
今天居然看到这个脱线的妈妈桑来看父亲,漱光少年自然要提供方便啦。
逝夏桑看着漱光少年一溜烟跑掉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囧。
纠结了一下,还是朝着朽木白哉的院落走去。
朽木白哉喜静,院落里的人也不多。有守在外面的侍女想要去通报,逝夏桑摆摆手,然后自己朝着朽木白哉的房间走去。
朽木白哉的屋子,倒是远远的就能看到灯光。
逝夏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进去。
朽木白哉正一个人坐在书案旁,能看得出他之前一直都在看书。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居家男式和服,手臂虽然没露出来,缠着的绷带也能隐隐的看到。
朽木白哉看到是她,也有些惊讶。
“夏夏?”
逝夏桑想来都来了不扯点东西显得老娘多么矫情嗷嗷。于是微微的撇着头说道:“我就是来看看啦,你怎么样了?”
逝夏桑就是这样的家伙,平时犟嘴的工夫倒是一流,但是碰到要说什么关心的话的时候反而扭扭捏捏的说不出来。觉得全身诡异,干脆不客气的坐到朽木白哉的书案旁,看到有空茶杯和茶壶,自顾自的拿出一个空的青釉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行云流水……或者说毫不客气的动作。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逝夏桑当然不知道,这是前任出入朽木白哉的书房的一向做派。朽木白哉见她这个样子,反而不觉得诧异,眼中闪过的是一抹怀念的神色。
只是这个样子,朽木白哉倒是许多年不曾见到了。
逝夏桑眨眨眼,还没想好说什么,干脆四处看看,倒是一不小心,撞进眼帘一张照片。照片摆在一个不甚明显的地方,在一个小格子里,安安静静的。逝夏桑一起总是来去匆匆,以前倒是从没注意过。
照片上的女子很眼熟……似乎和露琪亚很像。但是又能一眼看出这个女子不是露琪亚,从笑容上就可以分辨。露琪亚小姑娘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洒脱清爽的,还是小姑娘的样子。而照片上的这个女子,兀的就能感觉到一种安宁。
逝夏桑已经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是谁。
前任的朽木夫人,朽木绯真嘛。
这张安放了近三十多年的照片,并没有蒙尘,由此也可以看出,朽木白哉其实是个很念旧长情的人。逝夏桑虽说以前不喜欢他,但是对于这种贵公子和平民姑娘的故事难免八怪的想一想,如果不是爱,就做不到这个地步。
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朽木白哉其实是爱过一个人的。或许是因为刻骨铭心又再度失去,所以便索性活在记忆中。
逝夏桑的上辈子太短,并没有爱过什么人。
而重生在这里之后,对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感,让她只想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和朽木白哉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十年,也好像只不过是由陌生人变得慢慢熟悉。
逝夏桑转头看向朽木白哉,灯光下朽木白哉的面容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飘摇的灯光难免衬出几分柔和,的前任留下的那抹熟悉感又悄然的袭来。
……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夏夏?你……”
逝夏桑听到朽木白哉出了声想也知道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事情,眨眨眼说道:“谢谢你。”
朽木白哉一愣,嘴角弧度竟有些微的变化,轻声说道:“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逝夏桑想想还有什么话题,说道:“漱光刚才来看你啦,这小子倒是很孝顺嘛。”
“漱光是个很好的孩子。”说起漱光,朽木白哉的神色又不禁的柔和了许多。“他不久也要从真央毕业了,也是……长大了。”
逝夏桑不禁的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那个小兔崽子还在肚子里蹦跶呢。想起刚才那小子的一脸意向不明的笑容,“哼,好什么,当初可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孕吐,侧踢,难产。
逝夏桑一个个记得清楚,表情不免的小小狰狞了一下。
朽木白哉自然也记得逝夏桑怀孕期间的各种折腾,当初的逝夏桑几乎没有一天脸色是红润的。就着灯光看了一眼逝夏,脸色虽然比刚回来的要好一点,但是仍旧是苍白。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逝夏在这个书房说出“——那就由我来嫁给你吧。”的话时,由于久病,和逝夏桑现在的样子,倒是十足的像。
他欠了逝夏太多。
“辛苦你了,夏夏。”
逝夏一时间没想起来拿什么话来应对,干脆把朽木白哉的原话给丢了回去:“不是……不必言谢么?”
朽木白哉几不可见的一笑。
逝夏桑倒是歪歪头,想起什么的说道:“……我们认识很多年?唔……我是说小时候啦。”
“是。”
“哎?怎么认识的……”
……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逝夏桑总算是觉得没刚开始那么不自在了,只是没说多久童年往事,就觉得那股困乏又上来了,她站起身来,又有些头晕,差点摔倒。
朽木白哉一把扶住了她,看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把逝夏桑扶到书房一侧的耳室里,这里本来就备有备用的卧榻,逝夏桑今天的精神本来就不好,迷迷糊糊的触到床榻,就干脆裹了被子蹭了几下,睡着了。
朽木白哉也没叫侍女进来,看逝夏桑一副“已经睡着,切勿打扰,违者咬杀!”的睡相,干脆把她安置好,就把耳室的门给关上了。
逝夏桑听到有动静,也没醒,裹着被子,打了个滚。
第二十八章 乳名
唔……天亮啦……
逝夏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呆呆的环视了一下,刚开始因为脑子木木的,还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等到意识慢慢回转的时候,逝夏桑才发觉到了不对劲……
这件屋子,有点小啊……
逝夏桑愣了一会儿,才兀的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屋子!
她的卧室空间挺大的,而且自己熟悉的东西都没有,很明显的是个陌生的地方。逝夏桑把被子推倒一边,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居家的宽松常服,倒像是穿着衣服直接裹着被子就睡了。
这是哪儿呀?
逝夏桑拉开耳室的门,发现这里是个书房。
她在和室门前站了一会儿,才觉得脑子逐渐的清醒了,慢慢地想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昨天晚上她好像去找朽木白哉,然后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那么,现在是在朽木白哉的书房喽。
我怎么昨天晚上在这里呀?
没等逝夏桑自己开始思考,书房的门就被拉开了,朽木白哉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走了进来,正看到的就是逝夏桑有些呆呆的站在耳室的门口,也没其他的动作,嘴巴还无意识的微微张开,睡眼惺忪,由于一睡着了满地打滚的坏习惯,所以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睡醒的迷糊样,倒还像是个小女孩。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朽木白哉就见过这样的京乐逝夏。
如果是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的逝夏桑,突然发现自己一大早在朽木白哉的房间里,并且睁眼没多久就看到这个家伙,估计会想入非非的大叫起来,但是现在甫一看到朽木白哉,反而没觉得怎么膈应,甚至有一点“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感觉。
……是前任的感觉在作祟吧。
“我怎么在这里……唔……”
朽木白哉平静的说道:“你昨天突然睡着了。”
咕咕咕……
所以说逝夏桑就是败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饿了?”
逝夏桑眼珠子一转,表示肚子叫的不是我!
朽木白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承认的趋势,也没有说他什么,对着外面的侍女说道:“先端来洗漱的东西吧,再去厨房端一碗红豆粥。”
早上一碗红豆粥,是逝夏桑一贯的习惯,前任逝夏小时候偶尔寄宿在朽木家的时候,早餐就是这个样子,而我们现在的逝夏桑也一直都是这个早餐。
逝夏桑这种家伙当然不会去想朽木白哉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习惯这种事情。
侍女应了一声,很快就进来几个侍女,逝夏桑在耳室里洗漱完,一碗红豆粥就放在了一旁的几案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让没吃饭的逝夏桑看的食指大动。软软糯糯的口感,早上吃起来再好不过了。
吃饱饭之后,逝夏桑才从耳室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朽木白哉正坐在书案旁看书,逝夏桑看了他一眼,说道:“哎?你怎么没去番队?”
“今天是休沐日。”
也是哦,昨天刚刚拼死拼活完,总得给点福利。
逝夏桑一抬头,发现朽木白哉的书架侧面还挂着一幅画,昨天由于角度的原因,自己倒是没有看见,她也没怎么客气的迈开步子走了上去,看清楚了画的是一个编制的柳条篮子,里面慢慢地盛着一篮子的红豆,有几颗红豆落在篮子的外面。
整幅画很简单,几乎只有青黄色和红豆的颜色。
线条也并不是多么的繁复,看得出画的很随意。在向上瞅瞅,还写着几个字,仔细看看,写的是俩句唐诗。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字体小巧清秀,看着非常清爽,只是还显得有些稚嫩。
……这字,怎么这么熟悉?
逝夏桑猛然的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字!
右下角还有四个字,京乐逝夏。
是前任画的啊。
逝夏桑看前任的手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字和前任的字灰常的像,只是前任的字比自己好看一点罢了,看起来比自己下了点功夫的样子。而这幅画上的字,因为显得稚嫩的缘故,倒是和逝夏桑现在的字更像。
她指指这幅画,问道:“这是我画的?”
朽木白哉在逝夏桑认真的钻研这副画的时候,自己也看了看,这幅画挂在书架的侧面,平时并不是经常能看到,“是,你十三岁的时候画的。”
十三岁。
好遥远的样子。
毕竟尸魂界的年龄和现世是不一样的,前任的十三岁,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逝夏桑又看了一眼,发现这画也的确有些年头了的样子。
前任倒是挺早熟的嘛,这么小就画这么有深意的画哈哈。
但是……为什么会挂在这里?
难不成……虽然前任喜欢那个叫做长谷川轻泽的人,但是她的初恋,其实是朽木白哉这个青梅竹马?!
逝夏桑八卦的热情熊熊燃烧嗷嗷!
大概是察觉到了逝夏桑悚人的目光,朽木白哉目光又转回了书,淡定的说道:“是你在这里画着练笔的,画完之后就随意挂在这里了。”
在这里画的?果然前任和朽木白哉很熟的样子,练笔之类的都能跑到朽木白哉的书房来。“……突然想起画这个啦?”
朽木白哉翻书的手一顿,还是很平静的说道:“……那天,你刚刚知道自己还有个小名。”
小名?
像爸爸桑这样亲近的人不都喊得是夏夏么?还有别的名字?
逝夏桑眨眨眼,虽然没说话,朽木白哉也知道她想知道这个小名究竟是什么,“是你母亲取的乳名叫……红豆。”
红豆,相思嘛。
这个小名,起的倒是很浪漫。
反倒是逝夏这个名字,由于母亲的名字叫做繁夏,反而更多的是缅怀的意味。只是逝夏桑前世就是这个名字,加上自己很喜欢夏天,反而更喜欢别人叫自己“夏夏”。
但是她发现了新的萌点!“母亲?……呃,我的父亲母亲,你知道多少呀?”
对于前任的父亲母亲,逝夏桑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一个叫京乐逸水,一个叫京乐繁夏。关于这对父母,爸爸桑也很少向逝夏提起。
朽木白哉放下书册,看到逝夏桑兴致盎然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父亲原来是京乐家的家主继承人,是个儒雅温和的人。你母亲,原先是上级贵族家的姬君,曾被称为‘瀞灵廷第一美人’。”
美铝啊!还是顶级美铝!
红颜薄命啊。
逝夏桑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她的父母,都是病逝。母亲……亡于父亲之前。父亲原本身体就不好,又思虑过重,也病逝了。
想想朽木白哉那个时候估计也很小,逝夏桑料想他也不知道点啥了,又自顾自的坐到书案旁,抬起眼睛看着朽木白哉:“我也当过死神的喽?”
朽木白哉点点头。
“哎?”逝夏桑拍拍手,“死神,都有斩魄刀的吧,我也有吧?是吧?是吧?”
昨天看到千本樱颇为唯美的始解,虽然那个时候更多的是震撼于它的力量,但是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觉得那漫天的樱花实在是太拉风啦!想起自己也曾经是死神,说不定也有一把这么拉风的斩魄刀喽!
朽木白哉想到逝夏桑曾经的那把清光,诸多疑虑又浮上心头。他只是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就有侍女来报说漱光少年上门来了。逝夏桑问道:“哎?这小子也不去上课呀?今天也休息?”
漱光少年没多久就拉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逝夏桑老神在在坐在书案旁,看起来还很随意的样子,也是笑笑走了上来,也坐了下来。
先向朽木白哉问安之后,才看向逝夏说道:“母亲……昨日没回去?”
“啊?”逝夏桑本来想点头的,但是看到漱光少年那欠扁的笑容,突然瞪了回去,“小小年纪!思想长毛啊?!”
漱光少年仍旧意味不明的笑。
漱光少年仍旧挂着笑说道:“母亲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可靠嘛,还不如搬到父亲这里来,好歹不能让你翻了天。”
“你你你……我是你妈不是你女儿好不好,注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