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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头还是极度的柔和与充满暖意的良善,可到后半段的提问时,她的心跳就开始变得异常沉重,并且极端的缓慢。……犹如掉进了无底的深渊,空旷,虚无……。黑的,好彻底……”像是是要努力从刚才听到的可怕声音中挣扎出来,旋律喘了两口气,继而才道, “总结一下的话,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可以发出这样的心音?在她眼里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虚无不存在的!……一片漆黑,我,在她的心里根本是……‘无’。”
“哦~?”库洛洛颇有深意的转过头来对我勾起嘴角,接着问,“那赛娃现在的心跳呢?刚才她是陷进我下的催眠里,所以你听到的比较直接和深层次。”
娘的果然如此!催眠没有这么快的,丫的一定对我用了什么其它偷来的能力!!
旋律闭起眼,聆听良久后,回答道:“如晶体般的决绝。表示有一个绝对坚定的信念。但,不可能……”
“什么?”库洛洛问。
旋律抖着声音回答:“先前提到的柔和与黑暗,这两种极端,……不可思议的融合在了一起。……像是由两个人被完美的揉成了一个个体。……这,这根本不可能。”停顿了久久,旋律继续拼凑字句,“信念,很坚定...很黑,是恐惧,却又不是...就像恐惧到了极点,恐惧就不存在了……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什么都可以...可是,可是明明很黑啊,为什么暖暖的呢?”
蜘蛛们像在听戏般听的津津有味。
旋律仍在发抖。
库洛洛直直的看进我的双眼,眼中带有某些兴味的深意和不知所谓的光晕。
而我站起身轻吐一口气,没有多看众人两眼也没有说话。伸手轻抚几下坐后稍起了褶皱的红蚕衣料,我旋过身朝众人随意摆摆手后走上楼梯,一步两步拾阶而上,走到最里间,开门,进房。
心里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隐隐的浮起,喃喃轻轻的问我说:
『nei nei,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结
侠客通过一切渠道用“旋律在旅团手上”的事实通知(威胁)酷拉皮卡。
手段简洁有效,因此很快便得到了酷拉皮卡公告的信息。
“三天后,肯特荒漠的岩石群。”
地点是由酷拉皮卡选定的,全旅团毫不在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赴约竟是全员出动。不过小滴和玛奇却回答我说:“来凑热闹的。”
我问库洛洛:“我可不可以请假不去。”
库洛洛笑着轻抚了下我的长发,说:“不行。赛娃是最好的靶子。”
心中那个缠人的声音再次轻喃的响起,『呐,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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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库洛洛的话而皱起了眉,不为别的,而因眼前浮现起了酷拉皮卡见到我后会有的样子。
库洛洛伸手抚上我蹙起的眉梢,说:“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赛娃中靶。”
我听后笑的轻蔑,挑起一眉说:“不用了,我自己来。我会直接拉你过来挡。”
库洛洛笑着说:“赛娃真残忍。”
我说:“本就是你的错。”
库洛洛摇摇头,说:“不,……是占有欲的错。”
一路上,旋律始终沉默不语。她总双手合十,嘴里轻声啮喏着什么。那认真而又颇为神圣的样子,就像是在为酷拉皮卡不断做着“一切将会平安”的祈祷。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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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我开始时不时的想起酷拉皮卡。
想起时,就似乎看到了他小时侯的样子。他的笑容如同阳光,金灿灿的,清澈而明亮。
每当此刻我总又会望向蓝天,那些如同叶片一样的往事就会从我内心深处翻涌而起。一段一段的残片,始终连不起来。
我看见酷拉皮卡低头埋首,痛哭着却只是肩膀微微抖动,嘴里不断呢喃着以火红眼的名义起誓复仇;我看见酷拉皮卡哽咽着为我处理怵目的伤口,笨手笨脚的动作却又认真十足,不停安抚痛到歇斯底里的我还不断做着吹伤口的傻动作;我看见酷拉皮卡紧紧抱着我道谢的样子,他将脸埋进我颈窝深处,一遍又一遍哭着柔声低喃我的名字,请求着我允许他再懦弱一次。
那个金色的天使,是除了金以外第一个抚摸过我额上红玉的人,他曾经边轻轻抚揉边笑着说,他一定不会忘记我。
……我想象不出来酷拉皮卡死亡时的样子,也没有办法继续想象。
旋律看过来的疑惑眼神,让我自觉一种刺破肌肤的寒冷。
那个声音又咯咯的响起来:『nei nei,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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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岩石群,我看见了酷拉皮卡,酷拉皮卡也看见了我。
他紧紧盯着我,眼睛睁的很大。然后,天蓝色的双目变成了赤血的红。
没有人开口说话。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运起了凝检查四周。
“...赛...”酷拉皮卡的声音犹如割破的帛锦般嘶哑,“...赛,娃...”
“嗯。”我应道。
“...赛...娃?”
“嗯。”
“...赛娃?”
“嗯。”
“...你也是,...蜘蛛?”
“嗯。”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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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不断的喘息,似乎是为了尽力想平息什么。
他问我话,似乎极度的不敢相信:“你当时就已经是旅团成员了吗?……你救我,是耍着我玩?”
我说:“不是,我是11号,接的窝金的位置。”
酷拉皮卡比我想象的要冷静的多,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深吸几口气到也并没有作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举动。但那摇晃不稳的身体,发着抖的唇瓣,还有艳美绝伦的红火睛……
现在任何人上去给他一击都能要了他的命。
我钩起嘴角一笑,说:“抓旋律来引出你的主意是我出的,屠掉哈贝是我故意为了要旋律因你而背起整座城的罪孽。还有当时我救你,虽不是耍着你玩,但也相差不远了。”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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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的身体站稳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美丽到罪恶的双眸红的滴血。
他生气了,就像漫画中对待库洛洛一样,他愤怒,根本不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
“哦哦~~”芬克斯的声音,“赛娃真是温柔,简直温柔到残酷啊,呵呵。”
“芬克斯,”我发觉自己看向了芬,我听见自己暗哑阴沉的声音,我没笑,我说,“杀了你哦。”(作:想来其实全是旅团的错啊……)
芬克斯白了脸,伸出双手举白,竟实实大退两步。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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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迈开步子,一点点向着这边靠过来。向着这边一大群的人毫无防备的靠过来,十分冲动而又愚蠢的行为。
旋律用着自己柔软纤细的声音对他竭尽全力的嘶喊:“酷拉皮卡冷静点!赛娃都是骗你的!!相信我!我听的到她的心跳!!相信我酷拉皮卡!她都是骗你的!!酷拉皮卡!!冷静点!!”
我一愣,没想到旋律会说这些话。
库洛洛的反应是看着我玩味的一笑。
酷拉皮卡的反应是继续靠近,美丽的火红眼泛滥着暴戾的残酷。
蜘蛛的反应,是信长按捺不住的独挑。
信长跃起冲过去,圆,瞬间展开,“酷拉皮卡SAN哟!等你好久了!!”
窟庐塔族,坚韧,不屈,勇敢的一族。
被圆碰触到的前一刹,酷拉皮卡的身影竟消失,越过信长直接出现在我眼前!!‘好快!!’来不及躲,但自己的确没被击中。
一看,竟是库洛洛抱着我跳开。
‘果然我是靶子。’没时间多想,酷拉皮卡的第二击已经向我攻来。
抽出莫邪,不慌不忙的移步。
我不是别人,我是赛娃。赛娃会仍然活着,是因为极端的强。
剑尖反手从侧经过酷拉皮卡的脖颈。
被忽略的信长气势汹汹的再次冲来,却不甘不愿被库洛洛制止住。
我用莫邪长长冰冷的剑身抵着酷拉皮卡的咽喉,说:“放下,你右手握着的东西。”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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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缓慢的转过脸来,他看着我,像是根本不相信,他看着我,很久很久。
我更紧了紧手中的莫邪,说:“放,手。”
酷拉皮卡默然后,摇了摇头。他对我说话,喉咙里模糊的声音,如同撕裂的朝阳,“……赛娃……”
“是我。”
“……赛娃。”
“是我。”
“……赛娃。”
“是我。”
“你说过,赛娃,……你说过。”
“什么?”
“你说过,……如果我再要哭,就到你这里来哭。”
……酷拉皮卡哭了。
酷拉皮卡的眼泪,像是血色的。
我更加紧了紧莫邪,紧了又紧,紧了又紧,手腕生生的疼。
我说:“……不记得了。”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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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看着我,血色绝美的红火睛开始明明灭灭。他缓缓摇着头,很缓慢很缓慢。
他说:“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不要救我。”
我说:“把右手上的东西,放,下。”
酷拉皮卡竟嗤笑一声。然后,动了右手。
不是放下,而是启动!
“赛娃!”蜘蛛众人惊叫。
库洛洛离我很近,但对于酷拉皮卡爆开的速度来说,他离我太远了。
所以,我没办法拉他来挡。
满目悬空错布的锁链,我被毫无空隙的捆绑住。
发动念。却如预料般的全身为“绝”。
与往常不同,锁链上刻满了奇形怪状的文字。
“是念符字。”库洛洛说。
念符字,漫画里云古制约小杰时所用绳子上刻着的文字;还有G?I里戒指上的文字。
怪不得先前用凝检查也没看到早已布满的锁链。
……不止行动被封,我,念被封了……
『有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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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其实跑不掉。
旅团和他,一直的从来只能存活一方。
酷拉皮卡拿起了我的莫邪。
他拿剑向我刺来。
酷拉皮卡要杀我。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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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要杀我。
冲过来的蜘蛛们离我有点太远。
比较近的库洛洛具象出了“盗贼的秘诀”。
我冷哼出声,说:“……谁要被你救啊。”
左手食指轻轻扣起,咒语念动:“次玄冰凌咒。”
那拉粉色文章立现于酷拉皮卡脚下。
初夏的荒漠,顿时飞雪弥漫。
旋律的声音像要扯断咽喉般破空而起,尖锐碎裂,声嘶力竭。
“酷拉皮卡!!!!!!!!”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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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让酷拉皮卡流血。一滴也没有。
我没有让旅团任何一人碰触到酷拉皮卡的尸体,包括我自己。
旋律奔走过来,跌跌撞撞,滚滚爬爬。
她抓过酷拉皮卡的肩膀,她不停的摇他,嘴里的恸哭,嘶哑呜咽音不成调。
飞雪停了,荒漠依旧是荒漠。广阔空寂,毫无生息。
旋律一下一下的抽噎嘶喊声,竟如大漠般干裂回荡。
我站在一边,旋律不久后看向我,泪眼模糊,带有浓浓恨意。
我看着酷拉皮卡美丽的样貌,熟悉,却又陌生。
我握着莫邪。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我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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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团杀完了人,这次却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库洛洛没走。
库洛洛看着我,我看着尸体。
不知为何,我问自己,我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很久很久后,天边的太阳也即将沉入沙漠。旋律停止了哭泣。
她看了看我,没有恨,但双眼里说不清的埋着什么。
轻蔑?愤恨?同情?怜悯?……我不知道。
我对她说:“窟庐塔之地在顾渊岛的深处。”
旋律点点头,抱起酷拉皮卡的尸体。
我补充道:“他父母的坟,在左数五列三行的首位。……旁边的空位,是酷拉皮卡当时为自己留的。”
旋律一顿,再次点头。
我看着酷拉皮卡被旋律抱起的身体。……金色灿灿的发柔柔铺洒,蓝黄色窟庐塔的族服仍是没变。左耳的耳坠流泻下来,竟泛着隐隐的红光。
酷拉皮卡依旧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真的死了……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你有什么样的感觉?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回答我的,是旋律。
她说:“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
“你的灵魂,……痛哭的,很大声。”
…………
……顿了顿……
……换手拿过莫邪。
弯腰拍拍根本没沾丝毫灰尘的鲜红衣摆,...转过身,举步面无表情的离开。
经过旋律时,我轻声对她说了句话。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酥磁,可却略带一点不相配的颤抖嘶哑。
我说:“...旋律......你听错了...”
(作:唉,人啊,有时一些东西是不能承认的……)
嬗变
出身流星街的人,不关心生死,没有感伤。
环境造就了法则,法则孕育了人。旁人争论着他们的是非,但...
蜘蛛做事,从来没有对错,只有想做。
人类其实远比我们自己所以为的都要坚强的多。当悲惨真正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一切并没有那样的坏,那样的痛。
反而,旁观者看的心绪汹涌,当事人却接受的理所当然。
世界的复杂程度远超过人类大脑的浅薄容量,所以,世界就“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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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说酷拉皮卡没有死,并且他放下了仇恨,而旅团也不打算再动他。从此以后,他依旧灿烂的笑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在阳光底下。
……但从来的,现实中没有神话……
任务完满结束,蜘蛛正要立时自行解散。库洛洛却说:“还有一个任务,全员参加。”
此话一出,众人兴奋我激动。
还来??你他娘强盗也用不着这么勤快吧!……fuck you!!(作:=_= …………)
回基地的路上,玛奇问:“那个粉色的纹章是什么?”
我没应。
飞坦说:“跟念似乎无关。”
小滴说:“很强呢。赛娃的杀人方式总这么奇怪又效率。”
信长淫笑:“够神秘。”
侠客感叹:“真的很漂亮。”
飞坦不屑:“哼,花俏。”
芬克斯叹了口气嘟囔:“丫头强了就敢威胁我。...哎,这世道,威胁都不讲年龄的...”
众人睨了他一眼,整齐的鄙视他后,再整齐的一阵摇头继续走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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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达基地,我离开众人独自坐在高高的垃圾山上仰望夜空。
星星如同飞雪般在我的视野中晕开舞蹈,应和的月光是一种柔和的扎眼,太亮了,照的我直感芒刺在背的发慌。
我似乎开始讨厌月亮了。每次太阳一下山就跟着出现,好像在拼命提醒人们不要遗忘。
……我不会忘记的,所以,不要再照着我了,让我好好的呆在黑暗里又不会怎样。
星光,簌簌瑟瑟。……好象诸神絮语的哭泣。
眯着眼举目望天,我没有回头,直接开口问来人,说:“库洛洛,你知道‘亚法斯特’这个名字吗?”(?魔王。)
库洛洛从我背后走出,轻跃上来,在我身边立定。沿着我的视线同样看向星空,半晌,才动作优雅的挨着我坐下。他说:“不。”
不知从何时起,私底下库洛洛并不再纠正我对他的称呼。
我继续问:“那‘其尔’呢?”
库洛洛看着我,“不知道。”
我微微点头,“哦。”
“这两人怎么了?”库洛洛问。
我依然直视天空,说:“没,只是突然想强奸了他们。”
“呵,”库洛洛一笑,伸手轻拨了拨我耳边的发,说,“这两个字,我比较喜欢你只用在我身上。”
我没反应。沉默了良久后一侧头,状似头疼的说:“呐,库洛洛,有人认为和命运搏斗是一件崇高的事,也有人认为坦然接受命运才是崇高的事,……你认为呢?”
库洛洛并没有即时答话,他的手来回抚触着我的发和脸颊,停顿了几秒后,却只是柔声回答:“……我明白。”
声音,铺撒在风里如同风琴声般醉人回荡。他说:“我明白。”
转过头看他,库洛洛望着我的目光,柔的,如同春天幽幽的湖水。那熟悉的层层光晕一圈又一圈,肆无忌惮的荡开弥散。库洛洛说:“赛娃,……你觉得这样比较好过的话,那就这样吧。其它的,有我在。”
啊?啥?
起先,我没听明白。但不久后,我那聪明的脑袋瓜随即惊雷般顿悟:哦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关怀团员呐~果然不愧为领袖中的天才啊~~(作:=_= 又来了,你个白痴……)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库洛洛看着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