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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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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回到原点,笑着走过来,扬着脸,像个孩子;或者干脆走远,耸着肩膀蹦蹦跳跳,很轻松,就算不再回头也没关系。
  不管怎么,我都接受。
  爱情这东西,太轻太薄太易碎,又实在贫瘠,你值得更好的,你不知道吗?至于那些温暖,让我一个人记着就好。
  泰京拽不动美男,反倒挨了一脚,更要勃然大怒,真恨不得打开车门把这人一把推出去,可谁知这时路边蜷着的Jeremy却突然动了。
  这小孩儿歪歪斜斜扑到公交车旁边,趴在车门边又捶又打,四肢齐飞连踢带蹬〃开门开门;让我上车!让我上车!〃
  这又是哪一出大戏?大半夜的撒酒疯么?还有没有点身为偶像艺人的自觉!真想明=上头版头条么…那小孩儿声音哑的像吞了一把砂;满是哭腔;马室长吓坏了;扯着毯子冲上去;把Jeremy从头到脚罩住;慌手慌脚就往车边推。
  现在时间很晚,公交车早便停运了,车门锁着,被他这么一敲刺耳的响,值班室里有工作人员冲出来,五大三粗黑头黑脸,多功能的马室长还得急忙赔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臭小子喝醉了,打扰您了…”
  偏偏Jeremy还不领情,飞着手一把把毯子远远扔开,急扯白脸没头没脑又往公交车那边冲,马室长又抗又顶,圆滚滚个身材竟然抵不住他,真不知道这小孩儿是撒了什么疯,哪来的神力。我命苦…马室长把大脸皱作一团,吭吭哧哧一边七手八脚死命拽他,一边劝“喝酒了吗?怎么回事…别去了别去了,车门锁了都!你要上去干嘛…”
  马室长行之有效的大力阻挠终于把Jeremy成功激怒了,小孩儿恶狠狠推他,足像怀了什么深仇大恨,神色是从没见过的狰狞,只脸色白的吓人“你走开!别管我!谁也别管我!再不要见到你们了!都帮美男瞒着我——”
  这是什么话?马室长人老命薄扯不住他,干脆张开双臂死命抱着小孩儿的腰,却见这孩子抬袖抹了抹眼睛,哽着喉咙说话,声音模糊的吓人,好像实在要哭了“让我再试试,让我再上车试试吧…”
  认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美男整日只见Jeremy顶着金光灿灿的蘑菇头,摇来晃去,好像从来没烦扰,还真没见他哭过,可泰京跟他作了六年队友,却是见识过的。
  这孩子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闹脾气,偶尔别别扭扭,可哭的次数却实在很少。他就是有本事转过头去,抬袖子把眼边的泪光抹掉,再回头又是光灿灿一张笑脸,好像所受到的委屈愤怒都不算什么。
  他笑,胡闹,不讲道理,抽起风来旁若无人,在人前蹦来跳去,表情太过生动,什么情绪都不缺,就是能强忍着不哭。
  他宁愿玩整=电动游戏,把眼睛熬的通红,宁愿咬牙切齿生吞几大包拉面,宁愿驾着小绵羊机车去大街上横冲直撞,就是要强忍着不哭。
  ——这孩子在别人以为会软弱会倒下的时候,总是出乎意料的坚强,而且处理起情绪问题来,毫不手软,绝不拖泥带水。这一点,泰京有时候也很服气。
  可是,现在这样的Jeremy,泰京没见过,也完全想像不到。
  车窗关着,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能看见昏黄的路灯光芒里面Jeremy被马室长又是拽衣服又是抱腰,扯扯拉拉,完全就像是一幕哑剧,满是模糊光影,没有对白,情绪晦涩无处言诉,连肢体语言都苍凉的很。
  这小孩儿犟起来好像没了理智,死拉活拽非要到公车那边去,最后被马室长拦着腰一把按倒在地上,才算老实下来。
  他跪倒在地,勾了腰,垂着头把脸深深埋下去,抬起手来狠狠捂着眼睛,就像…就像在哭,就像难过的要折断一样。  身形单薄,前所未见。情绪激烈,却更像失却力量。
  何至于此。不过是爱,我们,何至于此?不是空气,不是养份,那么痛的情绪,离了就活不了?真也没出息透了。
  实在太难看了…高美男高美男,你还要辜负多少人才够?你那不让别人流泪的心愿,果然都是屁话。泰京昂起头来闭闭眼睛,暗暗咬牙,又来拽美男。
  那人手腕软着,不挣扎没力气,指尖软软垂着,半点生气也无。仿佛真是倦的透了,他半侧了头轻轻垂着眼,睫毛投下一片轻影,简直就是个精致的假人。
  没了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神色,没有微微上翘的柔软唇角,连平时看来过于锋锐轻薄总是略带讥讽笑意的目光都黯了,安静的几乎魂魄离体,表情空白到没有半分颜色。
  他不抬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只缓缓扬起另一只手往胃部按。压力性胃炎。
  这个名叫高美男的容器太坚固,就算内里己是裂纹满布,就算捧在手里细细去看,一样无法察觉。他习惯了放弃,把什么都当奢望,死心眼的要命,拼了命的想珍惜,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没信心,对自己比对别人还残忍。
  很好。
  泰京抬手抚上美男面颊,拇指在眼睛下方轻轻划过去,很干燥,没有泪。
  高美男高美男,你怎么逼着自己说不爱?
  高美男高美男,难道垂下眼就看不到?难道只有姜新禹值得珍惜?
  高美男高美男,你在拒绝我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美男真疼人。。。呜呜哭着跑走。。。。边跑边回头。。。。大家不许霸王我喔。。。


第九十一章

    ※
  没吃饭,感觉不到饿,就是没力气。天气太冷,冷到牙关发紧,骨节咯吱作响。眼眶涨的泛酸,喉咙哽的厉害,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膝盖顶在地上,咯的生疼,脚腕扭了,一片麻木,简直就像不是自己的。头疼腰酸全身发软。很想哭。
  这辈子从没试过比这更难受。
  委屈、失落、恐慌,或者还有旁的,总之想不通,也没办法想。
  Jeremy头埋的低,喘不上气来,却动都不想动,这时候有人轻飘飘走过来,抚抚他头顶,语气仍然轻慢的紧“走吧,回家。”
  熟悉至极的淡淡烟草香味藤蔓一样悄然围拢,Jeremy霍然抬头。看不清楚,眼里蓄了太多泪,好像把整个世界都浸在了水底,摇摇晃晃水光纷呈,那人就站在这样的光影里头,垂头看过来,表情模糊,身形都泛着昏黄毛边。
  高美男。看上去面色寡淡,其实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因为想看他坐在一边守着自己的样子,所以醒很早,又故意赖床。天光总是很温和,他穿白色的衬衫或者银灰色的T恤,肩骨单薄,侧脸异常漂亮。
  有时候在床边安静的坐坐,有时候会抱着吉他坐在窗台上,随意拨弄几下,用非常柔和悦耳的和铉。他用透明的杯子喝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早餐,心情好时还会拿个面包放到枕头边上,轻轻推自己两下,笑着说话“Jeremy,先醒醒,咬两口再睡。”
  高美男。看上去十分薄凉,其实是世界上最心软的人。
  跟他撒娇,百试百灵。他能弯弯唇角,一面说着薄情寡义的调笑话,一面把人宠到天上去。
  头天晚上心血来潮说一句想吃芝士蛋糕,美男颇有些受不了的揉着额角说“Jeremy,你早晚是要胖成小猪的。”可是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他就会起床开始准备,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芝士牛油,用很漂亮的模具装面糊,预热烤箱,甚至顺手作点培根卷。
  于是睁开眼睛,光线迷离晕头晕脑,就先闻到满屋的香味,醇和无比,让人很有些错觉,好像自己是躺在巨大的奶油蛋糕里打着滚睡了一夜。
  他为什么不爱我?他怎么可以不疼我?以后他只会对着新禹哥笑,跟他十指紧扣的牵手,模模糊糊笑起来,用很软的声音说话。
  那我呢?我只在他身边站着,只把朱莉的绳子给他牵,只会唱歌给他听,只愿意看着他一个人,只听他的话。
  只爱他。
  “别看我别看我!”Jeremy转个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真个委屈的山崩地裂,眼泪蓄了太久,现在掉下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偏还嘴硬“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这小孩儿哭的太凶,抬手恶狠狠抹着眼睛,泪珠子还是不停的掉下来,他有那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弯的好像月芽,这会儿准被哭成了一片通红,肿的桃子也似。
  闹成这样,我是一定会短命的…美男垂下头,勾勾唇角,倒像有了些模糊笑意,抬手往Jeremy柔顺无比的蘑菇头上揉揉,语气轻快的很勉强“Jeremy,别说话不算话。不许哭了,你的眼泪不是早都借给我了吗。”
  听了这话Jeremy更是要哭,他昂起脸来,眼泪一串一串的掉,瞳里却亮的骇人,下巴很尖,独有些少年凌利的棱角,脆弱和倔强混杂在一处,竟是极为动人。他声音哑,说起话来让人心肝都磨的疼“怎么办美男,没有原点了,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想到这么短。。。。。其实是上一章发漏了?某牛飞遁。。拍打不着。


第九十二章

    ※
  泰京魔王最近一段时间其实过的挺平静。嗯,不,是太平静,平静到诡异的程度。
  严格按照公司确定的行程表安排作息生活,一个通告一个通告的赶,按步就班循规蹈矩,魔王殿下没不耐烦也不犯脾气,配合度空前高涨。
  很早起床开始坚持运动,通告间隙随便吃点饭,有点习惯了胡萝卜蕃茄汁那甜腻腻又酸兮兮的味道,接受营养师的建议,有时补充些维生素,生活的健康向上,简直前所未有。
  晚上通告结束回到公司就不再出门,不泡吧不喝酒不愿意说话,连电话也不打一个,眼神笔直心无旁骛的回到房间,一脸淡定的宅着。挺早就爬上床去,抱着吉他写谱子,或者看点书,文艺气息与日俱增。
  极少说话,造型安排随便摆弄,不参与意见,有什么不满的时候,也就扯着唇角抬抬眼,连冷笑着哼一声都省了。不跟可怜的小助理们找碴,冷脸坐着神游太虚,平时完美主义发作很多无法忍受的事物,最近也都视而不见了。
  这还是黄泰京么?还是被什么人类未知的异世界生物附身了?
  马室长最近本身就够焦头烂额的了,远远见魔王殿下晃着双长腿淡定走来,更是吓的不轻,满脸惊骇慌头慌脑就要躲,转个身却差点从楼梯上倒栽下去,好一阵大呼小叫。
  魔王轻飘飘路过,肩不移手不抬步速半点不变,连眼神都没晃上一晃,完全像是身处异次元空间,听不见看不着,与世无干。马室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爆出来满头大汗,贴在墙上给他让路,觉得自己简直像只搔首弄姿的壁虎。
  最近泰京魔王这形象转变的太快太突然,方向又太诡异,只差飞升成仙了,连见识广博的安社长都觉得不能适应。
  他小心翼翼凑头过来,堆出些笑意,以示关切程度刚刚好“泰京最近…还好吧?”
  跟魔王打交道,基本可以说是件艰苦卓绝的工作,长期吃力不讨好。
  若是扒心扒肝真情切意,没准就会因为太深处而触到错综复杂的某条底限,魔王殿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别人苦哈哈一脸霉相,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可如果轻飘飘不着意,半真半假问一句,又会被魔王殿下划到大不敬的范畴里去——总之,方式方法得紧随形势,远近分寸还需拿捏得当,估计伺候希特勒都没这么累人。
  可这回泰京魔王却异常好说话,他十指交叉搭在胸前,抬起脸来点点头,表情温良无害,连语气都恳切了“我?我很好啊,再好不过了,不用担心。”
  这口气,这神态…金牌经济安社长深刻的惊悚了。
  这根本不是黄泰京。
  他应该对公司密密麻麻的通告安排表示极大的不满才对,寒着脸坐在安社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把一双长腿交叠着架到玻璃茶几上,歪着头冷笑,吓的小助理四处逃蹿。
  他应该挑食犯脾气不合作,早上起床便阴云密布,低气压云团当空漫卷无边无际,在赶通告的路上随时有可能变卦,录节目的时候看主持人不顺眼就一言不发,碰不上识相的问了什么不可心的问题,他便拔腿就走;不管不顾毫无负担;没一丝一毫的大局观念。
  他应该生活的毫无规律可言,随心随性到了一定地步,有事没事就熬个通宵,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遮都遮不掉。
  反正,不应该是现在这样。魔王殿下积极向上安稳乐观的生活,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好消息。
  自己状况不对劲,魔王殿下比谁都清楚。
  越来越懒的说话,看谁都像隔着层防弹玻璃,只见别人嘴唇张张合合说的起劲,自己耳里却好像什么也听不着,好的坏的有用的没用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越来越没脾气,思维轻飘飘浮于尘世之上,什么事都不往脑子里入,脚下软绵绵每一步都不踏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正在朝什么方向去。没头没脑没所谓,就像迷了路,根本不知道丢了什么。
  越来越睡不着,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连翻来覆去都欠了气力,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就这么按部就班照着原来的轨迹活,在别人眼里越来越正常,其实只比提线木偶多了口气。
  好一阵子没回宿舍,一整天和高美男说不了几句话,站的位置比以前远,连走路都不并肩。太多细枝末节纠缠不去,根本没办法不介意。
  是真难受。
  大半夜神经兮兮打个电话过去,铃音响了很久那人才接。美男声音本来微微有点沙哑,夜里听起来更是低沉迷幻,很清醒,和自己一样没睡意。他在电话那头好像笑了笑,低声打招呼“啊,泰京哥啊…”
  那个时候,自己不知怎的突然就没话说,举着电话,身子一个劲往软绵绵的床里陷,深吸口气却吐不出来,胸口哽的厉害。
  另一边的美男也不说话,于是耳边空泛泛一片静泌,偶尔才能听着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宛若轻浅起伏的潮汐。世上终于再没旁人,只剩下他。
  人若发了疯,表现形式太约也是形形□,有许多种。Jeremy可以哭可以闹,大半夜在街边又哭又叫,不依不饶不顾形象,任性的一塌糊涂,最后张开手死命抱着那人的腰,没半点要放开的打算。
  而我呢,我就站在一边,神经质的抽抽面颊,想挤出来个像样的冷笑,连自己都觉得失败透顶。泰京魔王把牙咬的发酸,捌过脸去,不敢想。
  他不知道最后美男把Jeremy拖回宿舍进行了哪种安抚,反正转天再见面,在美男肩膀上看到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魔王殿下瞳孔里电光闪烁烈火燎原,美男只抬手揉揉唇角,神色淡的不像话“没事,小孩儿忘性大,过去就好了。”
  这算是什么话?高美男永远都是这个态度,听上去温吞吞软绵绵,很大度很包容,成熟的要命,其实比什么都残忍。
  他错就错在低估了爱情,以为这东西虚无飘渺没有实质,保质期限短的可怜,披着天长地久一类的光鲜外衣,却是抓不紧握不牢更留不住,不值得为它费尽心力。以为这东西可有可无,没什么存在的必要,更像是生命里多余的玩意,是生活开的玩笑,某种无可奈何的副产品。
  他以为这东西没重量,转个头就能忘光,就像从没有过,反倒轻松。
  他以为这东西没力量。
  同时,他还高估了旁人。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是无比坚实的一尊容器,什么情绪都盛放的下消化的了,抗的住打击,经的起摔打,连裂了纹都没关系。
  以为别人也能像他一样垂下眼去笑,口里说几句调笑话,语气随便的紧,一脸寻常颜色,瞧不着半点困扰,痛了也不说,只等着天长日久在自己心肺间慢慢消磨干净。
  他以为别人忘性奇好,心理素质极为过硬,什么都能干净利落的放弃,强大无比,接近于没心没肺,不可能比时光更坚实。
  他以为自己根本就不重要。
  高美男,你让我怎么放弃你?
  最近。N。JELL六辑两首主打曲目一前一后开始打榜,宣传通告排的几乎要爆炸,泰京作为主唱,是乐队里的灵魂人物,人气最高自然比另外三个人都忙一些,等他作完访问拍完杂志封面,回到公司己经很晚了。
  公司大厅里亮着壁灯,影绰绰的暗,休息室里干脆一团漆黑,泰京夜盲,被美男逼着喝了很多胡萝卜汁也没见有什么好转,没有灯光活不下去,于是在门口站着伸手摸开关,多少有点心浮气燥。可谁知这时候,黑暗里有人淡声说话“别开灯,就这么坐坐吧。”
  那声音低沉,带着点鼻音微微有些哑,音色比平时黯些。是,高美男。
  走廊里的灯光自身后斜斜投来,房间里的黑暗阴影退了一步,泰京能看清的地方仍然十分有限,那人就站在明与暗的模糊交界,倚着沙发欠欠肩,伸手过来,表情太暗看不分明,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笑。好在身形足够清晰,还是瘦;穿浅色牛仔裤和黑色短靴,本是一惯俊秀利落的风格,却莫名其妙让人觉得颓然。
  不说话。大约也没什么话说。
  泰京扶着沙发坐下来,并没有跟他靠的很近,可那驱之不散的烟草香味还是围拢过来,不固执不强硬,更像是种侵蚀。
  美男就坐在沙发另一边,手臂撑着额头,脸部曲线在黑暗里显出一点轮廓来,泰京眯眯眼睛,还是看不清楚。
  黄泰京活到现在,没作过让自己后悔的事,也没多少事情值得回过头去反思,固执倔强脾气太坏,自尊心过胜,没服过输。
  母亲慕华兰女士从头到尾自私自利心坚似铁,泰京小时候不懂事,苦哈哈在她身后追着,不知道跌过多少次跟头。长大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认清现实,于是开始学着昂起头来,做出满不在乎的姿态。其实,那所谓的坚强,并不存在。
  现在遇上高美男,莫名其妙突然被他推的很远,又开始逼着自己说不在乎,逼着自己继续生活,装作一切如常,仍旧高高在上坚不可催。
  其实,并不是不想要。这欲望强烈到根本没办法欺骗自己。
  新禹温和绵长,Jeremy热情直白,事实上趾高气扬的黄泰京才是输不起的那个,用强大的胜负欲来自欺欺人,真正想要的总也说不出口,连坦白伸出手去都不敢。因为缺乏安全感,总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怕一步步走到无路可退,拿自尊装点门面,不够果敢,所以总和高美男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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