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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子一时愣怔了,现在返回去拿钱肯定是来不及了,想跟网吧老板商议一下,下回带钱补上。可走到近前一看,弓子就打消了这念头,首先是那胸口盘踞着的〃两条毒蛇〃令他小腿肚子打晃,而且从他那两撇得意的小胡子上以及敢通宵营业上来看,这丫一定不是善主,肯定不好说话。
弓子那个气啊,无明火噌噌直冒,好不容易逮一机会,竟这样白扔了。恨不得咬自己鼻子。就在他扭头打算出去的当口,突然发现一角落里,有个女虫虫斜躺着睡着了,耳麦耷拉在肩膀上,两手叉开着,跟电影里被解放军打死的敌军女电报员一个德行。她面前的电脑开着,而且正在网上,QQ里的一排小人在此起彼伏地呼唤着她,可她的哈喇子源远流长,梦回唐朝了。
弓子悄悄摸过去,从那女孩手里将鼠标轻轻地抠出,点了QQ里的更改用户名,小心地按下自己的号码和密码,果然有荆蔓的留言。从日期上来看,荆蔓先是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帮他出气,接着询问弓子下落,最后荆蔓说,弓子你太叫我失望了,你反被罗海海揍了一顿,这倒无所谓,兵家胜败乃常事,可你竟胆小得彻底消失了?!你把六中所有男人的脸都丢进厕所喂屎壳郎去了!算我瞎了肚脐眼,找错了人……弓子你听着,你可以躲着我,没有你我照样能出这口气!
虽然是荆蔓在网上的留言,可弓子像是被她当面训斥了一样,臊得脸发烫、心狂跳,愣在电脑面前半天没反应。想想心里也是窝了一团邪火,亲眼见秧子被人横刀夺走,自己又被一顿暴揍,在那么多人面前失去颜面,现在窝在饭馆当狗腿子……这些难道不都是因为你荆蔓吗?我挨揍时你丫在哪儿?要不是遇见黄毛,我弓子还不暴尸街头?!这些也就不提了,本打算借你和你老爸名义在〃怪味楼火锅城〃蹭一顿火锅,给自己在小翠他们面前长点脸,可没承想,倒差点栽进火锅里被人涮吧涮吧吃了……再说,我挨揍时你丫在哪儿?把我送上前线,你丫抽身而去,有这么同甘苦、共患难的吗?!想到这里,弓子决定回敬她几句。
由于激动,弓子竟然忘了身下这睡觉的女孩,劈里啪啦刚砸下三个字,那女孩醒了,尖叫道:干嘛呀!找砍是不是?
话音没落,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一光头男人,断喝一声,小子!骨头痒了啊?说着就扑了过来。
弓子吓得掉头便溜,好在腿长,又有打篮球的底子,跑出半条巷子,就把后面的光头给甩了。
。。
《飘荡在暑假里的青春荷尔蒙》41(1)
荆蔓喜欢罗海海,而遭冷落,完全是她自己性格惹的祸。从小因为家境殷实,加之父母娇纵,想要什么要什么,几乎没有落空的。当她第一次听罗海海唱歌,就被一中的这位才子深深吸引。别的女孩喜欢罗海海,都是远远地暗抛秋波,或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招其入梦,最多也就是打听他的QQ号而已,就算有相思之情,可也敌不过三天一考,五天一模啊!斗大的情种,也会被困死在苦海无涯之学习的茫茫沙漠里啊。
可荆蔓不同,罗海海前脚出了校门,她后脚追了出来,劈头就说,嗨!我是你奴仆级的粉丝,我叫荆蔓,请你吃饭,愿意赏脸吗!
罗海海哪见过这阵势?当下就害了羞了,嗫嚅说,我……还有事,我……谢谢你……
荆蔓也没强求,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忙哦,那就改日吧!不过,签个名,把你的QQ号给我总可以吧?
罗海海也没多想,红着脸,在荆蔓塞过来的笔记本上,留下了自己的QQ号。转身走出老远了,还没缓过神来,一边扭头看荆蔓的背影一边心说,这胖妹,倒真特别,是学生吗?
很快,罗海海便尝到了荆蔓的〃厉害〃。先是一天一个短信发到他QQ里,请他吃饭啊,哪里又开了烧烤店啊,哪家的咖喱粉正宗啊等等。要不就是周杰伦最近眼睛好像又变小了,听说李宇春晚上经常不洗脚啊,张靓颖和她一样,也爱吃同一个牌子的冰激凌等等。罗海海开始还觉新鲜好玩,不疼不痒地回个帖或简单应付几句。
可荆蔓那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捡个哑炮仗就回去改装成原子弹。后来不仅给罗海海写一些甜得起霜、腻得流油的邮件,还直接称他为老公。更为要命的是,她经常跑到一中找他,甚至当着同学的面大声喊他〃海海〃,让罗海海心惊肉跳,几近休克。
无奈,罗海海只好不再理睬她,发信不回,上门不见。
这可惹恼了荆蔓,想我荆蔓何曾受过如此冷落与羞辱,杀上门去,却发现罗海海和六中的秧子搅和到一起了!
荆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乡下妞插了一杠子。于是大骂罗海海忘恩负义,脚踩两只船,还有什么玩弄她的感情云云。罗海海哭笑不得,知道这荆蔓成了鼻涕虫一样,不下狠招是甩不脱的。一气之下,也暴了粗口,骂荆蔓是肥猪,自作多情,也不抹点唾沫照照,还损她长得太落后,把唐朝美女的身材嫁接过来,毒害二十一世纪青年的审美眼光,滚回唐朝,去给杨贵妃搓澡,杨贵妃赏你几颗荔枝,吃得你溜圆溜圆,出门都不用打车,骨碌碌滚回家去!
就骂人的技术含量和文采方面而言,荆蔓显然不是罗海海的对手。让荆蔓纳闷的是,罗海海这样斯文帅气的未来状元,竟然也这么撒泼骂人,还骂得这样毒。你骂荆蔓啥都行,千万别碰一个〃胖〃字,更不可用〃肥〃字。罗海海这一通奚落、辱骂,可谓字字钢刀,句句带血,直剜荆蔓的心尖尖啊!这口恶气不出,岂能与日月同起同落?!
文的不行,咱来武的,哼,跟我狂,定受伤!
荆蔓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弓子,因为她知道弓子喜欢秧子,现在秧子和罗海海搅和到一块,让弓子去修理罗海海,弓子岂不卖力?!另外,荆蔓也知道,弓子实际也不大在乎她荆蔓,也是一狂得掉渣的角色,要是让这俩犟驴一块掐起来,等于是一箭双雕,给他俩都淬淬火。
本想亲眼目睹一场狂徒互杀,不料接到母亲电话,回家发现屋里情形不对,好像被人翻弄过,连她的房间也像被人动过,问母亲啥事,说是她父亲要出远差,想和他宝贝女儿道个别,可惜等不及,已经走了。荆蔓本来就没心没肺的,说是不是去当县长了?当县长又不是去坐牢,过几天我去看他就是了!后来她才隐约知道,父亲被人告发,去一个不知道的地方交代问题了……
真正叫荆蔓感到害怕的是,突然有一天,她母亲也被带走了,家里一下子被抽空了,她才意识到父母问题的严重性。她把自己捂在房间里哭了一天,打开房门时,忽然意识到世界变了,至少她的世界变了,她不能再任意去饭馆签单吃饭了,过去随处可见的大把零花钱也没有了,她不得不自己做饭,不得不自己洗衣服了。更为可怕的是,过去那些隔三差五就登门,手提礼品的熟人和亲戚忽然从地球上消失了,家里像坟墓一样可怕。
《飘荡在暑假里的青春荷尔蒙》41(2)
奇怪的是,现在没有人天天逼她看书学习,没人管她出门游荡了,她却迈不动步了,家里的电脑竟然蒙上了灰尘。
这天,荆蔓睡得不知外面的时光,忽然传来门铃声,她吓了一跳,因为反贪局的人经常来,总是问她一些毫不知情的东西,后来有个女的,很漂亮,穿裙子,来了不问她父母的事情,只是来问她需要什么,还给她带吃的东西。荆蔓就告诉她说,阿姨,我对我爸、我妈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你不要来了,也别想在我这里了解什么事情,我平时自己玩还玩不过来哩,哪知道大人们的事情……那女的就笑,说我不是为了案子的事情,我是怕你一个小姑娘在家……荆蔓打断她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自杀的,你看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会做傻事吗?把对方逗乐了……
荆蔓以为又是她,透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两个陌生的男女,不是那个阿姨,也不像是检察院的人,便开了门,只见两人满头汗水灰尘,一脸的疲惫不堪。
你们找谁?荆蔓问。
男人说,你是荆蔓吗?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
是啊,干嘛?
男人说,我们是弓子的爸爸妈妈,弓子离家十几天,一点消息没有……
荆蔓一下就愣怔了,老半天不知怎么回答。那女人,也就是弓子老娘立即哼哼唧唧地哭诉道,我以为弓子他去了南京,可不晓得他去了没有,他爸爸一直没见影子,他也一直没回家……
荆蔓这才想起最后一次和弓子的分手,正是让他去教训罗海海的那次,看着弓子老爸老娘,荆蔓心里就直犯嘀咕,莫非罗海海把弓子给灭了?要不怎么会这么些日子不见踪影呢?她有些害怕起来,连忙说,我虽然认识弓子,可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他一个男生怎么会躲我家里呢?
王大兰说,我们打听了好多同学,有人说,看见你们俩一起在街上走过……
荆蔓只好说,那也是好多天前了,最近没见他,不过我有他QQ号,我上网看看。于是转身进屋打开电脑。
而弓子老爸老娘则一连声致谢,一屁股瘫坐在门口,王大兰伸头打量荆蔓家的客厅,显然被屋子的堂皇富丽吸引了,竟啧啧道,你看看人家,难怪你儿子不愿呆家里。弓子老爸不屑地瞪她一眼,离婚后,你也找一个这样的人家好了……俩人又斗了起来。
不一会儿,荆蔓〃噔噔〃跑出来,说,弓子没事,他在一家饭馆打工哩!
两口子闻听一屁股爬起,王大兰兴奋地说,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荆蔓说,他昨天刚给我在网上留了话。
在哪家饭馆?
荆蔓说,不知道,他没说,不过我刚才已经给他回话了,说你们在找他,要他尽快回家。
刚才还差点在荆蔓面前哭出来的王大兰,突然气冲牛斗地叫道,只要还活着,回不回家随他的便!这挨刀的孬种,老娘非死他手上不可!
弓子老爸也好像来了精神,说你讲话要负责任,什么坏种不坏种的?孬种那也不是我一人的种啊!
荆蔓坐在台阶上,痴痴地看着弓子父母一路吵着离开,她突然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很少见的泪水,瀑布般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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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暑假里的青春荷尔蒙》42(1)
确切地说,在生日来临之前,罗海海因为跟秧子黏糊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生日临近。
把子女生日记在心头的,永远是母亲。
罗海海跟秧子说什么他在肯德基连锁城十七楼早就订了包间,纯粹是哄女孩的小技巧,订了包间不假,可那都是他父母一手遥控包办好了,然后才告诉罗海海的。罗海海能做的就是甩开腮帮子去吃。
连锁城坐落在最繁华的商业街,整幢大楼也是本地段最具人气的标志性建筑,尤其夜晚,整个楼浸泡在灯红酒绿中,犹如一位花枝招展并玩疯了的女孩。一到二十楼经营餐饮娱乐,二十一楼到三十楼是旅馆,再上面是写字楼。在这幢楼里消费的人,至少要把全市人口削掉三分之二后剩下的才有可能,通俗点说,就是你的〃领子〃至少是白的。
罗海海父母本来没打算给儿子准备这么高规格的生日庆贺,他们打算等罗海海十八岁时好好张狂一次。可因为不在家啊,父母总是找种种借口对子女感到内疚。你想,这么优秀的儿子过生日,二老都不在身边,孤孤单单的好可怜啊!情不够,钱来补呀,再说,马上要进高三了,要上前线了,要拼刺刀了,怎么也得弄顿好吃的然后冲锋陷阵啊!
罗海海母亲是这大楼的IT顾问,一个电话,老总早就安排手下把一切都打理得服服帖帖。
按说罗海海跟父母一起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世面,可当他走进属于自己的包间,还是被眼前的阵势给惊呆了。
首先这是个豪华包间,至少能够容五十人在这里撒欢。一种舒缓而喜悦的音乐似乎从墙壁、地板和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揉得人心儿痒痒而又激动……迎面的屏风上烫金大字写着〃罗海海同学生日快乐〃!一只硕大的蛋糕用彩绳悬挂于桌子上方,两条彩绸从蛋糕上端披挂下来,在空调微风的荡漾下,婀娜飘曳。
罗海海走近一看,上面竟然分别写着爸爸妈妈的祝辞!更夸张的是,旁边早毕恭毕敬地站了四名旗袍美女服务员。
罗海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心里不免紧张,因为这阵势怎么说也不好就伺候他和秧子俩人啊!他原来以为,父母给订个小包间,最多给他弄几样爱吃的点心,然后他自己买个小蛋糕和秧子分吃就得了,关键不是吃,是有借口和秧子单独相处整个晚上……现在弄成这样,反叫他有些傻眼了。
当燕语莺声的服务员问他客人来了没有,要不要开始时,罗海海心里一愣一愣的,说,等等吧。可他心里清楚,再怎么等,也就是秧子一个人,这场面怎么收拾?因为根据他参加别的同学生日宴会的经验,看来会有很多节目在等着他,他分明看见小吧台上还躺着几只话筒。
罗海海抽身出来,进洗手间一边〃公干〃一边想对策,从不远处的另一间包房内传出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令他心里乒乓乱跳,好不烦躁。
不过,罗海海毕竟脑子好使。从洗手间出来,他对一穿蓝马甲(小干部)的女孩说,他是学生,请的客人也全是学生;学生是和社会青年不一样的,他们就想自己玩,不想搞那么一本正经的仪式啊什么的。
蓝马甲小酒窝一闪,笑道,你预定的仪式我们必须不折不扣做到最好,除非主人自己临时觉得没必要进行。
罗海海连忙说,没必要没必要!
蓝马甲忽然酒窝一收,说,没必要可以,但费用不会改变。
不要变不要变!罗海海喜出望外,我不要求退还服务费。
蓝马甲酒窝再次荡漾开来,服务小姐也不需要吗?
罗海海说,不要不要,有事我摁铃叫她们。
蓝马甲进了包间,向几名服务小姐做了个手势,小姐们立马领会了手势的含义,蝴蝶一样翩翩而去。罗海海关了包间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罗海海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等秧子了。他给了秧子明确的地点、时间,他相信秧子一踏进这豪华包间,一定会刘姥姥一把。罗海海就是喜欢秧子那种毫不掩饰的〃乡巴佬〃表情,她双手捂着嘴巴吃惊的样子,像冰镇可乐一样让罗海海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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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暑假里的青春荷尔蒙》42(2)
可时间在飞逝,我们的美女却始终不见影儿。罗海海有些坐不住了,他楼上楼下跑了整六趟,在楼下门口还陪门卫站了二十一分多钟,弄得旁边一家结婚迎客的新娘子不时用眼睛打量他这位帅哥。
服务员几次催促要不要上菜品,罗海海被催得心里直冒狼烟。秧子没手机,家里连固定电话也没有,怎么办?
灌下一杯冰镇果汁后,罗海海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对策,像每次遇到数学怪题一样,用上下槽牙交互着咬上下嘴唇。咬了十个来回,罗海海忽然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他要登门去秧子家。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机遇同样很大,因为不排除秧子忘了,或者突然家里有事哩!尽管这段日子秧子父母明显在〃棒打鸳鸯〃,罗海海相信他们是善良的,他可以明确告诉他们,他过生日,就是来请秧子去吃顿饭,怎么了?以前你们不仅允许还主动要我多帮助秧子,现在怎么突然不要帮助了?我们不就是在互相帮助的间隙亲个嘴,拥个抱吗?就算我们这叫早恋,现在不是提倡要疏导而不可堵吗?你们一次也没有疏导啊!秧子八成是被囚禁了,这犯法啊!
罗海海激情澎湃地冲下楼,挥手拽来一辆出租车,直奔秧子家而去。
出租车由灯光汪洋、五彩缤纷的闹市,慢慢滑进灯光迷蒙的小街,穿梭于幽暗的胡同巷子。过去都是白天来这里,罗海海没感觉出秧子家住的这地方和这城市的其他地方有多少悬殊,可晚上就对比强烈了。
为了不显唐突和缓解一下刚刚的冲动,罗海海下了出租车后,强迫自己在通往秧子家的巷子口站住,溜达几步。然后又突然来了灵感,跑到街边的冷饮店里买了两只〃马头牌〃大雪糕。走了几步又觉不妥,回头又添了两只;很显然,这后添的两只雪糕是为了讨好秧子父母的。
切,谁说恋爱中的人容易犯傻?瞧咱罗大栋梁,不仅遇到烦恼时能当机立断、激情澎湃,事到临头时还能运筹帷幄、审时度势。这四只雪糕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靠,罗海海,你太有才了!
罗海海拎着四只马头牌大雪糕,蹚着巷子里淡淡的灯光,一步步朝秧子家摸去。旁边谁家的电视里传来一女子柔媚的声音:刘翔,我不会后悔的,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要说后悔的话,我就是后悔到今天才遇到你……
巷子里弥漫着暑热和火辣辣的电视剧台词,手里拎着的装着雪糕的塑料袋碰擦着罗海海的大腿,一种寒冷的气息不时提醒着他,前面等着他的,不一定是笑脸。
越接近秧子家那低矮的平房,罗海海越发增添了勇气,他觉得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在班上、学校和女生单独相处的时候挺多,从来没见人说过什么,他也没感到什么不自在啊,今晚这是怎么了?
巷子的尽头很快就到,里面是个不大的小院子,四周是居民房,这一切,罗海海是熟悉的。可当他走进小院子时,眼前的情景叫他沮丧得想哭:四周人家的窗户都亮着,可惟独秧子家黑洞洞地趴在那儿,像一张没了牙的大嘴,把罗海海的希望一口吞下了。
这时间,不可能已经睡觉;凡家里有孩子读书的,灯是不可能比别人家瞎得早。很明显,秧子家漆黑一片,这是在故意躲他罗海海!
罗海海心里猛然地直往上翻酸水,一切的努力都被秧子家给〃黑〃了。他想到哭,可哭声能唤醒对面那家人吗?哭声能让眼前的屋子亮堂起来吗?
愣怔了足足半个世纪,罗海海猛地将手中的四只马头牌雪糕朝秧子家的门上扔去。他本想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看着惊慌的秧子家人匆匆跑出来,最好是秧子自己来开门,用她那惊悸的眼神四处逡巡……那样多少有些解气,还能看一眼爽约的秧子,可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