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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
一个温情的黄昏。白诗云沐浴后洗去了一天的疲乏,悠闲地到阳台上吹吹风。
可爱的娃娃脸,俏挺的鼻子,星辰般的眼睛仿佛一眸泉水,年轻的白诗云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
她把纤手轻放在雪白瓷砖的阳台上,眺望着远方斑斓的晚霞。她的楼下左边是繁华喧闹的商业大街,右边却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南方坊巷。
“我不会忘记爱过谁/就算今天改变昨天/曾属于我们的一切/谁都不能改变……”白诗云哼唱着台湾歌手林嘉欣的《六楼后座》。
巧的是她也住在六楼,心情就像傍晚的风,飘飘然。
阴差阳错的,白诗云往楼下瞥了一眼,她看到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
那不经意的一瞥——注定了她与他一生宿命的情缘。
右边巷子的一栋院落里,男生站在自家三楼的天台,身影挺拔,像古人一样别有味道地背负双手,用九十度仰望一片无垠的蔚蓝天空。他的头发在风中潇洒飞扬,在夕阳下更有一种阳刚之美。白诗云远远地看着他,仿佛是遇见了前生的宿缘,心头蓦地一热。
他身后是一堵爬满了长春藤的绿墙,像一副精致唯美的摄影图片。男生举手哆起嘴唇,“咻”——一声清越的哨音划破天际。房顶上几十只白鸽应声而起,“扑扑”声不绝于耳,像一朵朵雪白的烟花冲向天空。
鸽子的飞翔舒展灵巧,它们成群结队地从城市的上空呼啸而过,无拘无束,优美自在。几只鸽子哗然地从白诗云的阳台前掠过,她感觉到空气中的轻微振动,听到鸽子发出“咕咕”的鸣叫。她顿时被这些飞翔的天使吸引住了,它们在天空如此自由而快乐,呼唤着一种想飞的欲望。
养鸽子的男生也幸福地仰望飞鸽,他平张双臂,闭上眼睛,摆了一个很轻松的姿势。白诗云猜想他一定在幻想与白鸽们一起飞翔。不知不觉,她的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鸽子盘旋了一会,又陆续降落在男生的天台上,男生从一个袋子掏出鸟食洒在地上,鸽子忙不迭地啄食了起来。白诗云托着香腮,看的入神了。夕阳把男生的背影拉的修长,他的白色衣袖在风中飘扬,真是“玉树临风”!
“叮咚——”门铃响了。是室友杨玉环回来了,白诗云连忙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小云,你看谁来了?”杨玉环个性爽朗,打扮时尚,是个活力四射的蛊惑女。
“Hi,小云。”杨玉环一闪,身后有个穿宽大哈韩服的的男生笑嘻嘻地跳出来。他就是一直追求杨玉环的周星池。他和杨玉环都是飞鸟乐队的成员。周星池是鼓手,杨玉环是主唱。
周星池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追杨玉环整整两年还没得手,平时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是个搞笑的活宝。
“你好,周星池,进来吧。”白诗云礼貌地把一双拖鞋递给周星池。
“呃……好像有点味道?”白诗云闻“香”找到了周星池脚下破茧而出的袜子。
“好恶啊!”杨玉环抱怨道,“几星期没洗了?”
“嘿嘿,”周星池尴尬地说,“男人总有些东西是‘怀旧’的嘛。”
白诗云“扑哧”一声笑了,她对杨玉环小声地嘀咕,“梁太太说不能带男生来公寓,你忘记了?”
“傻丫头。”杨玉环放下咖啡壶,用手指点了一下白诗云的头,“梁太太只说不得留宿,周星池又不是色狼。再说了,梁太太住在郊区豪华别墅,山高皇后远,她哪里管的着哩。”
白诗云淡然一笑,觉得杨玉环说的也有道理。她往楼外一瞧,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那个放鸽子的男生也消失了,她心里一阵怅然。
一个月前。
白诗云与杨玉环原先租的公寓楼由于市政规划拆迁了,她们只好另择良居。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白诗云和杨玉环一起跟着梁太太走到一幢花园小区。
这是一栋普通的居民住宅楼,社区前有一块绿色的草坪,周围种着棕榈、刺槐、兰花、紫丁、夜来香等植物,几个小朋友在兴高采烈地玩皮球。仰起头来, “南滨花园”四个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梁太太已经五十多岁了,却保养的很好,穿一身西式的改良旗袍,脚下一双牡丹绣花的浅面皮鞋,走起路踢踏有声,隐约看的出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电梯里,梁太太伸出葱一样的手指按了6楼,一边歇了口气,“你们两个小妹妹读几年级了?”
“大二。”杨玉环微笑着回答,“梁太太您放心。把房子租给我们这样的大学生是绝对放心的。”她把手里攥着的大红学生证摊开,“您看,学生证在这呢。”
梁太太微微颔首,她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妇人。“不是我不放心,市区每天吵吵闹闹,我有点神经过敏,我先生和我就干脆搬到郊区别墅了。”
电梯到了六楼,三人来到一所门牌号625的单元前。梁太太从精致的皮包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公寓,四房二厅,好像对学生住户来说奢侈了一点。
公寓里家具齐全,前主人有很高的艺术修养,雪白的墙上一面挂着一副精致的苏州刺绣,一面是一张郑板桥书画的大扇子,布置典雅,格调高尚。
梁太太说,“要不是我最近患了风湿,没办法每周回来做卫生,我才舍不得把房子租出去呢。”
白诗云环顾着陌生的公寓,她对这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可是看着那几间紧闭的卧室,她又觉得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仿佛这里发生过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杨玉环和梁太太商量了老半天,两个女人嘛,碰在一起就像敏感的化学药品立刻剧烈反应了。本来三言两语的手续也要像唐僧一样罗嗦不停,最后杨玉环以难以相信的低廉租金在合同上签了字。
不一会,梁太太牵着杨玉环的手走过来对白诗云交代,“对了,那个西厢的房间,我没租给你们。你们也千万不要进去。”原来她只租了一半的公寓给她们。
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2)
杨玉环暗中好笑,这阿姨也真是的,明明门关着,让人怎么进去呢。如果里面放着贵重的东西,那为何现在又不顺便带走呢。
白诗云腼腆地朝梁太太微笑了一下,“我们一定不会让您操心的。”
梁太太说,“这小妹妹长的真俊俏,可别把男朋友带回来喔。”白诗云的脸泛出一朵红晕。
“她还没男朋友呢。”杨玉环插嘴说,“在学校谁不知道她是冷若冰雪小龙女不二传人啊。”
梁太太罗嗦了半天要回郊区别墅了,临走前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她抖抖手中那张白纸黑字的合同,“记住了,这里人很杂,不管周围邻居说什么,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白诗云和杨玉环唯唯点头。
“一个月只收那么少房租,梁太太脑子有问题?”
“哪里呢。她其实只租了半所公寓,西边那个卧室最大,可她没有给我们钥匙,说到底她还是很精明的。”
“好了,忙了一天,我打电话给周星池叫几个男生把行李搬过来吧。”
听着杨玉环在电话里对周星池颐指气使,白诗云不由回想起梁太太的话,“那个西厢的房间,你们千万不要进去……不管周围邻居说什么,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为什么梁太太会有这些古怪的要求呢,白诗云不由怀疑起来。
三
“小云,吃饭啦。”杨玉环在大厅里喊道,“星星,快来帮忙。”
周星池本来坐在沙发上看娱乐新闻,一听到杨玉环叫唤,连忙殷勤地跑到厨房端前递后不辞劳苦。杨玉环把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流水行云地捧出来,果然是色香味惧全。
要先俘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俘虏他的胃。杨玉环的确学到了精髓。
周星池垂涎三尺地看着杨玉环,她靓丽的眼影闪闪发光,丰满的嘴唇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大学里的男生对她趋之若鹜,除了一个人——姚民。
四川菜是中国主要菜系之一;享有“一菜一格;百菜百味”之美誉,桌上摆着杨玉环亲手做的美味的宫保鸡丁,麻辣豆腐,活鱼汤等,就连普通的开水白菜也是清淡可口,味道极佳。
三个人坐成一桌,周星池尽拣好话拍杨玉环的马屁,他们有说有笑,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小云,我对你的文笔崇拜得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周星池没话找话,“最近你发表的文章真是‘最色的禽兽被打折了腿’——”
“啊?”白诗云一愣,“什么意思?”
“浪漫(狼慢)啊!”杨玉环笑嘻嘻地说出了答案。
“你们男生都是油嘴滑舌的,你一定要对杨玉环好好的,要不我把你的十大恶行都写到小说里遗臭万年。”白诗云警告周星池。
“哈哈……小云,你说我怎么敢呢。”周星池讪笑着,连忙大口大口喝汤压惊。
杨玉环白了他一眼,“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周星池心领神会地应道,“没问题,今晚请你们看电影。”
“我没问题。”杨玉环转问白诗云,“小云,你去吗?”
白诗云小声回答,“我不去了。我不想做电灯泡照亮你们的前程。”
周星池哈哈狂笑。可晚上风大,杨玉环也不想出门,“那我们租影碟回来看吧。”
周星池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好吧,我们租恐怖片如何!”
“行!我举双手双脚赞同!”杨玉环兴奋地说,“去楼下那家音像店,那店的老板Jay可
是超级帅哥喔!”
“谁是Jay?”周星池张大塞满麻辣豆腐的嘴巴表示疑问,“是带只虫子的‘蟀’吧。”杨玉环是百里挑一的美女,被她看上的帅哥如果不是潘安再世就一定是Michael Jackson的忠实粉丝——整容一族了。
说到Jay,白诗云心中咯噔了一下,Jay的音像店不是就在那个白衬衣男生的楼下吗?那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人呢?白诗云有点怀疑起来,都怪自己高度近视,害她老看不清远方的风景。
Jay的音像店就位于古老的巷子口。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柜台摆着一盆鸢尾花,两旁的胡桃木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CD唱片,墙上挂着恐怖海峡的巨幅海报,也有痞子阿姆的半身照,但没有扭捏做作的港台歌手。
俊朗有型的Jay正悠闲地喝着咖啡,他穿一件休闲T恤,一条牛仔裤,一顶鸭舌帽遮着腼腆的单眼皮,看上去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音乐天才。
他亲自为小店写了一个潦草奇怪的英文名字:“fly in lost”——迷失飞行。
唱机里放着抒情的R&;B音乐,那是喜欢篮球的他钟情的音乐风格。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Hi; Jay。”
Jay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大男生的微笑,“你好呀,杨玉环。”Jay指着周星池随口问,“呵呵,这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吧。”
杨玉环不无得意地瞥了周星池一眼,“西西,他是男友。‘难’得什么都没‘有’。”
周星池郁闷不已。
杨玉环亮紫色的眼睫向Jay抛了个媚眼,“开个玩笑,他只是我同学,还小一岁的小DD呢。”
她又一语双关地对Jay暗示,“我嘛,喜欢比我大的男生。”
大家善意地哄笑起来,周星池的确比杨玉环小了一岁,而杨玉环在众人面前让他出丑也不是第一次了。周星池尴尬地抬头来看Jay,他果然十分英俊帅气,打篮球的胳膊肌肉线条分明。他低头比较了自己身上的排骨肉,顿时羞得决定参加学校健美队。
而白诗云也同样在打量着这个痴迷音乐的大男生,她把他同黄昏时的那个白衣男生联系起来。
“请问,你,你养鸽子吗?”白诗云矜持地问。
“呃?”Jay掀了掀鸭舌帽,他看到了清纯的白诗云。“我,我有养鸽子。”见到美女说话颤抖是所有男性的共同特征。
白诗云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拿起一张SHE的唱片问道,“请问,请问这张后街男孩是新上市的吗?”
见到帅哥就说话发懵是所有女性的致命弱点。
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3)
“哈哈……”
杨玉环和周星池一边漫不经心地挑拣影碟,一边互相插科打诨。
“服了吧,Jay真的比你优秀哦。”
“哪里呢,”周星池勉强辩解说,“他的皮肤比我漆黑,肌肉比我僵硬,胸部比我更丰满……再说了,大海里有鲨鱼,池塘里有蝌蚪,这是两种风格嘛。”
“咯咯……”杨玉环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张是Sarah Brightman 的《La Luna》。”Jay从架上取下一张唱片友好地向白诗云推荐,“听听吧,她拥有天使的声音,很缥缈,呃……就像鸽子划过云朵时的宛然流转……”
白诗云抱以一个腼腆的微笑,她端详着Sarah Brightman戴着花环高雅脱俗的照片,不由联想起白鸽在蓝天下飞翔的美景。“Jay,谢谢你。”
“不客气,”Jay大方地笑笑,“对了,白小姐,你们住在南滨花园的6楼吗?”
“是呀。”白诗云轻声细语地回答,“有什么不妥吗?”
“呃……没,没什么,随口问问,只是与莫争有关。”Jay若无其事地说。
“莫争?”白诗云乍听到这个名字便觉得有点清高之意,她把这两个音节默念了几遍,先是上下唇如花蕊般绽放吐音,接着嘴角抿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莫——争——”。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好听的名字。
“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杨玉环和周星池选好了恐怖影碟就和白诗云一起离开了。
“Jay,早点休息。”杨玉环临走前体贴地说,“少喝咖啡,对神经系统有刺激的。”
Jay举起咖啡,对她微微一笑。
四
南海花园社区。625公寓。
为了营造气氛,杨玉环把所有的灯都熄了。白诗云和杨玉环抱着kitty猫的枕头蜷在沙发上,可怜的周星池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抓一包拗口的地瓜干嚼个不停。
当红组合Twins和Boy’z联袂演绎了这部离奇恐怖的《古宅心慌慌》。影片讲述了有八个兄弟姐妹,他们刚刚过世的父亲遗嘱是如果谁要继承亿万家财的话,必须在律师的见证下晚上零点准时聚集在阴森的大厅内,在尚未入土的父亲尸体前上香。而缺席者就将立即被取消继承遗产的资格。结果,神秘事件频繁发生,古宅刹那间成为了人间地狱……
公寓里不时发出杨玉环和白诗云的尖声惊叫,周星池心里暗暗可惜,要是他和杨玉环在电影院,恐怕她早吓得躲在自己怀里了。
他沉浸在浪漫的幻想里,几乎每个男生天生对恐怖片都有免疫力,何况他之前早把这部片子看了N遍,要不是白诗云在,他的“奸计”本来极有可能得逞的。
“喂,星星,醒醒……”杨玉环使劲摇着流口水酣睡的周星池,可他却依然睡得像一头猪。杨玉环灵机一动,趴在他耳朵嘀咕了一声,“美女来了。”
“美,美女在哪里?”周星池正迷迷糊糊地睡觉,听到美女马上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美女呢?”
“瞧你,涎水都蔓延成长江了。”一旁的杨玉环笑的直不起腰来,白诗云也对周星池的意外反应忍俊不禁,“我们把碟子看完了,很晚了哦。”
“好啊,杨玉环,你又玩弄我?”周星池听到逐客令生气地囔了一句,“过分呐!”
杨玉环得势不饶人地上前一步,一脚踢在周星池的屁股,“怎么了,本小姐高兴就行了,不高兴就给我滚下楼去。时间就是生命,为了节省时间,”杨玉环指了指阳台外的栏杆,“走楼梯要10分钟,坐电梯一分钟,这样子下去只要一秒,西西。”
“别玩了,”白诗云和稀泥,“这么迟了,周星池你快回学校吧。”
“玉——环——,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临走前周星池压低了嗓子阴森森地吓了一句。
白诗云明知道这两个小情人之间闹着玩,可她的心里却有点慌乱,刚才那部鬼片的惊悚还挥之不去。
周星池走后,白诗云和杨玉环又随便放了一盘欧洲吸血鬼电影,两个孤独的女生心不在焉地看。
“小云,你发什么呆?”
“我,我在想前天在楼下便利店买水果,那个老板听说我住六楼,他一个劲劝着我搬呢。”
杨玉环一听也失了神,“对了,对了,那天我在电梯里碰到2楼陈太太,她也拐弯抹角地问我晚上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事……”
“那个保安还叫我买个八卦挂在门上……”
白诗云和杨玉环又回忆了周围街坊的一些议论,她们这才发现整个六楼只有她们一个单元,而夜深人静后,远处楼顶野猫的叫声鬼魅般传来,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嚓咝咝——”电视突然出现了雪花点的空白。白诗云猛然想起那天梁太太临走前的交代:“那个西厢的房间,你们千万不要进去!……不管周围邻居说什么,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她和杨玉环愣住了互相凝视了一分钟以上,她们转念间明白了为什么梁太太以匪夷所思的便宜价格租房子给她们——这是间鬼屋!
鬼!闹鬼!!这间房子闹鬼啊!!!
五
“呼……”,一阵阴风从窗外幽幽地吹了进来,窗户砰砰作响。
“啊!!!”两个女生抱作了一团缩在沙发里浑身颤抖。
“完了完了,小云,都怪你,为什么要说服我搬到这里呢?”
“玉环,我也不愿意呀。”白诗云战战兢兢地看着西厢那间尘封的卧室,深夜的风呜咽着如哭如诉,公寓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电灯,这样的场景拍鬼片再适宜不过了。
“怎,怎么办?小云,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了……”
“玉环,都怪你,刚才那么赶周星池走,好歹多留一会啊……”
“留的了一刻留不了永远呀……”
白诗云联想起了恐怖电影的许多画面,“玉环,我看明天退掉房子吧。”
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4)
“嗯。搬……就搬……”杨玉环说话的声音更加明显地颤抖起来。因为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阴森的门口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嘘……”白诗云安慰杨玉环说,“是幻觉,是幻觉……”
可是她们仔细聆听,的确有人站到了门口,紧接着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