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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没有理会。“咣!咣!”很是粗暴的声音,似有人在踢着大门。
涵玉疑惑的支起了眼皮,仔细听了听,就是大门方向的动静。
很快,她发现后院的小厮都看光景般的跑到前面去了。
“咣!咣!”“咣!咣!”踢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
涵玉乐了,好啊,正愁闲着没事干呢,她叫过从屋里探出头的双翠,“快,咱也看热闹去。”三人起身快步向前走去。
整个别苑的人都围到了前门口,管事姓沙,指挥几个小厮将门打了开来。
“谁不要命了!也不问问这是——”小厮先声夺人。
来人更猛,还没等他说完,直接一脚将人踹到地上。
涵玉赶紧从人缝中扒拉了个观赏的最佳位置,真利害啊,就三个人,敢来踢东宫的门……她在心里嘿嘿的笑了。
为首的是个少年,穿戴也不俗,长的天圆地方,浓眉大眼,涵玉一乐,还挺像她那姐夫,汝阳世子的长相呢。
“我管你是谁,”他的眼睛向四周扫着,“刚才是谁往外扔东西了!”他一指外面,一小厮正抱头坐在地上,“伤着人了!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小爷说个明白!”
涵玉查点没乐出声来,故意找事的!敲竹杠的!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被踢倒的小厮一个挺跳了起来,“找茬也不看看地方!”他吼叫着挥拳相上,却被沙总管一把截下。
“这位爷,”沙总管堆笑抱拳,“本院确实无人向外扔什么东西,但既然贵府有人在本院外受伤,本院赔偿就是。”身边走出一小厮,手中捧着一锭整银。
涵玉暗笑,看来太子给别苑定的调子是规避锋芒啊。
那少年没想到对方竟能如此,一时间有些愣神。涵玉转身想走,这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多容易啊,没劲……
没成想,那少年猛的将银子打翻在地,“银子小爷家不缺,谁是这儿的主人?!出来说话!”
涵玉愣了。嘿?一锭整银还嫌少?!
沙总管嘿嘿的笑了,“那这位爷说,多少银子合适?”他跟涵玉想一块去了。
那少年冷蔑的从鼻孔哼了一声,“叫你主人出来!小爷一文钱也不要!”
众人皆变了脸色。
涵玉向后退了一步,她预感到今天这事儿不太妙。
别苑的家丁顿时如临大敌,沙总管也收起了笑面,一脸阴鹜的轻声说道,“小娃娃,要踢人找事到别的庙,我家主子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那少年哈哈大笑,“我就不信,我今天见不着这院子的主人……”他笑咪咪的拍着沙总管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空空的手掌竟突然弹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到了沙总管的脖子上,“说,人在哪里!”
众人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不按常理出招,一时傻了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纷纷刀剑出鞘,一半围着那少年,另一半竟缩到了涵玉周遭。
笨死了……涵玉在心里咒骂着,东宫怎么养了这么一群笨蛋,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哈哈,”那少年笑的很得意,“后面那姑娘,出来吧!”
涵玉讪笑一声,只得拨开众人,走上前去。
那少年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很长时间,打量的涵玉心里直发毛。
“你就是这别苑的主人?”他有点质疑。
涵玉望着周遭苦笑,“大家说是,就是。但我自己不这么认为。”
“姑娘贵姓?”少年疑惑更大了。
“姓董。”涵玉有气无力的答,心里想,小娃娃八成是认错门了……
少年闻言零丁了一下,又将涵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姑娘哪里人啊?”他又问了!
涵玉憋不住笑了,“小爷,您是六扇门?还是锦衣卫?查户啊?”
那少年一时语塞,憋的小脸通红。涵玉刚想收回目光,却冷不丁发现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向他打了个小小的手势。
涵玉这才发现,方才一直被那少年吸引,竟没仔细端详候立一旁的小厮。这小厮分明就是一女子扮成,看模样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哪里人!”少年将匕首在沙总管的脖子上紧了紧。
“奉安。”涵玉有心想看他们要演什么戏,索性也不抬杠了。
顷刻,数道直勾勾的眼神全射到了涵玉身上。
涵玉心里苦笑,原来,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如此……”那少年竟换了轻蔑的口气,“一把骨头、病秧秧的……活不了多久了吧。”他似自言自语般嘀咕着。
翠云翠缕气的刚想开口,却被涵玉止住了。她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扯了笑脸,慢慢走上前去,“这位小爷,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女子已知无不言,您也该告之尊姓大名了吧。”
那少年很不屑的将匕首向沙总管脖子上又紧了半分,“姑娘想必是另有过人之处吧……”他向涵玉邪恶的笑着,
“你若在七步之内赋诗一首,小爷我马上放人离开!”
涵玉唰的变了脸色,这越搞越离谱了吧!她向四周望了望,连只鸟都没有。东宫的护卫呢?就任由着这小孩胡闹吗?难道……这小孩是东宫故意派来的?不会,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想拖延时间?”那邪恶的少爷又笑了,匕首在沙总管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现在就开始!”
涵玉很残忍的笑了,“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她索性转过身去。——难道是旭王府来灭自己的?
“啊——!”一声惨叫让涵玉惊愕的转回了头。
沙总管的肩膀上多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恐怖的向外流着。
“没关系,小爷是在沙场上混大的,看谁狠的过谁!”那少年笑的像个魔鬼。
涵玉望着沙总管惨白的脸色,猩红的肩膀,心头一软。她叹气,“曹子建之才高八斗,小女子今日也东施效颦了,这位小爷,赐题吧。”
“就以你身后这棵败柳为题。”那少年不屑的嘲笑着,“马上走,我数一二三,晚一下,我捅一刀!”
涵玉无奈的望着在秋风中形影相吊的柳树,枯黄的身躯……
“一!”
“我怎知你说话算不算数!”涵玉回击一句。
“我若食言,走路掉粪坑淹死!”那少年咬牙切齿,“你少给我拖延时间,二!”
涵玉苦笑,只得向前走了两步。
“三!”“四!”那少年的笑变的轻蔑无比。
涵玉摇头。
“弱质垂枯黄。”
“五!”
“东风本自狂。”
“六!”
“春去情也去。”
“七!”
“天地有清霜。”
涵玉踏了最后一步,站到了少年的面前,“献丑了。”
庭院里一片寂静。
很快,少年收回了惊愕的神情,“你行……”他咬牙点头,“走!”他将沙总管向外一推,跨步向外走去。
还没等三人迈出大门五步,隐藏的护卫们终于现身了。
冯严,一身侍卫官常服立在最前。“想走,没那么容易。”他说话的语气令人错觉是冬天提前到来了。
果然是让自己来钓鱼的……涵玉讪笑。
护卫们弓箭在弦,虎视眈眈。
“我没什么耐心,只数三下,不想变成马蜂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冯严将手抬了起来。
那少年一个箭步将小厮挡在身后,“你敢……”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冯严本就是冷面,他根本不为所动,“一!”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少年吼着。
“二!”冯严眼睛都不动一下。
“慢着!”那女扮男装的小厮终于发话了,她从少年身后闪出,“来人可是东宫郭仪明指挥使麾下侍卫官?”
“三!”动的,只有冯严的喉结。
弓箭手瞄准了二人!
“谁敢对本宫动手!”那女子大声喊了出来!
众人皆大惊失色!
女子恨恨的将小厮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头乌黑浓墨的秀发,“荣威大将军府,余琳琅!”她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直接扔到冯严的脚下,“看清楚再射!”
涵玉一个哆嗦,面色惨白……
“她是……”翠云没听太准。
“余——琳——琅,咱们新太子妃啊……”翠缕苦瓜着脸。
“属下东宫侍卫副指挥使冯严,”冯严抱拳,犹豫了一下,“叩见……”他确实不知该如何称呼。
“免了。”余琳琅也知道轻重,虽已下聘,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不是太子妃,“冯严……久仰大名了……小弟顽劣,惊了娇客,还望担待。”后一句,她面无表情的转向了涵玉方向。
涵玉真是哭笑不是,站跪不得,辩解不能。
余琳琅望了望别苑大门,又注视了片刻冯严及身后数量庞大的护卫团……
她的脸色难看之极,“诸位,后会有期。”淡淡一句,转身离去了。
隔着一座大门,涵玉直直的盯着冯严。
“冯副使好强的定力。”她由衷的夸奖着。
眼看着自己的属下被人一刀一刀的砍,还是沉的住气按兵不动……不就是等她这只狐狸露出马脚吗?这下可好,等来的竟是未来的女主子……
冯严望了涵玉一眼,将目光马上移了开来,“走。”他低声吩咐着。大队人马无声的撤退了。
“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涵玉悲惨的叹着气。
“那余……新太子妃……”翠云小声的嘀咕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看我呗,”涵玉惨笑,“这一看,更是传言非虚了……为了护卫一个女人,她未来的夫君竟设了别苑,动用了冯国公的孙子、东宫侍卫副指挥使加上这么些侍卫……”
翠缕更是惨白了脸,“偏偏姐姐为救那总管露了手七步诗……一开始,他们都没放在心上呢……”
涵玉苦笑,“要么说,人不能心软……到头来,害的是自己……”
翠云翠缕相顾无言。
“收拾东西吧……”涵玉也没什么力气了,“我们在宫外逍遥的日子……没了。”
第二日午饭后,宫里来了旨意。着涵玉等一众人回宫。
不过涵玉没有直接回到景泷殿,而是被带去了她最初当值的东宫正殿,启泰殿。
太子在书案上奋笔疾书,涵玉静静的跪在堂下。
很长时间,太子才停住了笔端,从头审阅了一遍,这才想起了涵玉。
“今儿后,你就来尚仪局吧,不用去后殿伺候了。”他说的很是随意。
涵玉一惊,转而苦笑,也是,谁能放一炸药桶在自己贴身啊……
“别说,在尚寝局还真埋没你了……”太子的眼睛微微弯了弧度,“没想到,你还颇有曹子建之风呢……”
涵玉的脸猛的涨的通红!
“你还是回来伺候笔墨吧。”太子将书卷折起,“唉,你这病得的怪啊……”他说的很似无心,“本宫从来还没见识过呢,哪天兴致高了,说给本宫听听……”
“退下吧……”他竟然在笑。
涵玉一头冷汗,赶紧谢恩离开。
72。只待春来看雪天
尚宫局为涵玉调了瓴所。她搬去了尚仪局的女官住处。
“董……”尚宫局的女官不知该如何称呼了,“董……姑娘。”最后只得干笑着如此招呼。
涵玉苦笑,之前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名分的司筵,如今调到尚仪局,尚仪局的司乐和典赞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第二日一早,涵玉早早来到了当年当值的老地方。
殿里的陈设布置没有丝毫的变化,让她一时有些感慨惆怅。
回到从前了。
她干笑着,自己又是一个没有任何品级、当着不该是女官当的差使的尴尬人物了。
可是……
物是人非。
物 是 人 非。她从来没对这个词语感悟的如此深刻!那个人的身影自许多年前穿过,她突然很想流泪。
“董……姑娘,”一声轻唤将涵玉拉了回来。她回头一望,吴德远那张谄媚的笑脸映入眼帘,“太子爷过回廊了……请姑娘早做准备。”
涵玉抽了一下鼻子,赶紧挤出一脸的灿烂,“这离的近了,日后还得和公公相互照应啊……”
太子的白日依旧忙碌,清晨到正殿查看夜间急件,卯时上朝听政,散朝后接见太子三公及东宫詹事府官员……涵玉不仅松了口气,看样子太子还没时间逼问自己抢毒药喝的事情,自己还可以好好斟酌斟酌。
快晚饭的时候,太子太保,蒋於辑气喘吁吁的小跑来了。
一见这架势,涵玉心里一咯噔,断没什么好事……
果然,太子接过了蒋太保的文卷,眉头马上拧成了一个川字。
蒋太保稳定了下气息,却冷不丁发现太子身侧伺候的太监群中竟多了个俏丽的女官。
涵玉哪能忘了他啊,“赏”自己的那六戒尺简直是终身之梦魇,对上目光,她赶紧挤出一个公事般卑微的笑容,却换来蒋太保一脸的莫名惊讶。
也好,他忘了她了。贵人多忘事嘛……涵玉讪笑着安慰着自己。
“父皇早朝时还未提起,怎么突然……”明承乾发话了。
蒋於辑赶紧正颜恭身,“陛下刚在勤政殿下的旨意,并无亲王臣工在旁……”
太子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父皇最近的举动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老六什么反映?”
涵玉一愣,竖起了耳朵。
“当然是推辞几番,欣然接受。”蒋於辑不屑的说。
太子的神情很是沉默,片刻,他起了身,“盯着老六,看他先上哪儿去……”
“他……”蒋於辑干笑接话,“六殿下一直在惠妃娘娘那儿……听说贵妃娘娘去惠妃那儿为袁侍郎的千金托媒……”
明承乾一愣,“行动够快啊,”他冷笑着,“那母后呢?”
蒋於辑尴尬的回答,“皇后娘娘说,太子您明晚在东宫为六皇子设宴庆贺……还单独叫了几个人家的千金小姐献艺,估计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明承乾从鼻孔哼了一声,“亏她想的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又要设赏宴选美呢!”
蒋於辑也不敢接话,低头沉默。
“最近老六也少来东宫了,”明承乾转了话题,“他都上哪去?”
“据探报,六殿下也很少去旭王府那儿,反而……”蒋於辑皱眉,“时不时的,出京城几趟……在京城就跟四殿下整日整夜的混在一起。”
“和振阁在一起?!”太子有些诧异,“怎么,他也想玩老四那一套?”
涵玉想起了那日的场景,有些后怕,这到处都是眼线,她与明振飞在得月楼的会面……
“随便他,”太子换了轻蔑的口气,“本宫这些兄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涵玉在旁吁了口气,说的真精辟啊。
看天色不早,蒋於辑告退了。
司礼监的太监上前请旨何宫侍寝,明承乾胡乱翻了一个,吕奉仪;他愣愣的注视了良久,眉头微皱。涵玉想笑,他肯定是忘了这是谁了,说实话,连自己这样的奴才都记不得这卑微的九品奉仪是何模样,这堂堂太子哪能记的住所有的后宫佳丽呢……明承乾将牌子扔了回去,又抓了一个,竟是怀着龙嗣的许承徽!他举了好半天,又扔下了。再抓一个,竟是——高良娣!
涵玉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来。
明承乾顿时没了兴致,“不叫了!传膳。”他闭目倚到了椅背上。
尚食局的女官走后,许婷带着尚仪局的典赞张金英来了。
由于东宫六尚如今只剩下了尚宫许婷、尚服马蓉;在七日后的册妃大典上,尚寝、尚工、尚食缺了无妨,关键的后宫典礼可不能没有尚仪的出面指引。
“属下想了几日也不敢做主,”许婷望着明承乾不太晴朗的面相,小心的禀报着,“特来请旨,由何人担任尚仪一职……”
涵玉见她身后的张金英绷直了身体,心里暗笑,这人定是买通了许婷前来要官,谁想着太子脸色不好,许尚宫到了关键处却将她的名字吞入了口中。
太子烦闷的问到,“尚仪局现在有谁啊?”
“有品级的是典赞张金英、司乐王静……”许婷恭敬的回答道。
涵玉心里别扭,这许尚宫没说慌,那自己呢?真成了没品级的贬人了?
太子皱眉沉思,伸手去摸那茶杯。涵玉一哆嗦,赶紧上前将凉茶换掉,添上新茶。
太子呷了一口,闷声说道,“东宫弹丸之地,没必要填那么多六尚……”
张金英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涵玉在太子身侧捧壶暗乐。
“尚仪……”他沉思着,突然将头转向了涵玉,“这不就有一个……你,代尚仪吧。”
涵玉一惊,差点没把手中的茶壶摔到地上。
许婷和张金英都惊讶的张着大嘴。
“都跪安吧。”太子烦闷的挥手。
涵玉晕乎乎的跟着许婷走出了殿门。
“董……”许婷也卡壳了。这怎么称呼?从来还没代尚仪的!这太子说的真模糊,她是就大典那天代尚仪啊,还是永远的代尚仪?“涵玉啊,”她聪明的叫起了名字。
“尚宫大人……”涵玉小心凑上前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尴尬了。太子说一句话简单,这下面就难办了!这代尚仪享受几品待遇?配什么装饰?若是以典赞司乐这样的女官向上代尚仪还好说,问题是现在涵玉从尚寝局的司筵职务过来,如今什么新任命也没有啊!
揣摩上意,揣摩上意是件危险的活儿啊……
“这……”久经考验的许婷也感觉棘手了,“太子殿下刚才的恩旨大家都听到了,本官考虑,你毕竟是代尚仪……”这个主儿真难当,偏偏现在又没有太子妃可以请示,她只能硬着头皮揣摩圣意了,“这样,除大典那日,衣饰还是照司筵司乐那档品级的配发吧……”
涵玉不开口,这名号反正是拣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给你配个丫头,换住所,加月银……”说好话许婷一点都不停顿,“只要不是面儿上的,本官全给你按六尚标准配备。”
“大人厚爱,属下惶恐,”涵玉有些受宠若惊,她说的是实话,这确实是超级厚爱了,“还请大人酌情减裁些,涵玉愧不敢当……”
“唉,”许婷叹气,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送的还是自己的人情,“如今也没太子妃做主,本官就这么做主定了。明日到殿下处谢恩吧。”
宫中的人,踩高拜低是拿手好戏。涵玉刚回到只睡了一晚的瓴所,就涌来一大群太监宫女。
“董尚仪……”吴德远谄媚的笑着。
涵玉吓的一激灵,赶紧正色对大家说,“涵玉拜托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