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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正在被钝刀磨。而暖暖居然还在继续:他长得不怎么样,不过我挺喜欢他的,因为他对我很温柔,而且总是担心我被别的男生抢跑了……暖暖满脸幸福的模样,眼睛看也没有看碧云。碧云喝了一大口啤酒,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第五轮就轮到碧云了。他喘着粗气说:我选择大胆。
有人窃笑起来:那好,你亲一下在座的最丑陋的女生。
碧云的眼睛在人群里搜索,女生笑着纷纷避开他的目光,被帅哥吻是件好事,可是谁愿意戴上丑陋的帽子?
碧云大步走出去,忽然一把搂住惟一冷静坐在那儿的暖暖(作为系里公认的美女,她当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丑陋挂上边),在暖暖的惊叫声里,他啪地一下吻上了她的唇。
暖暖推开碧云,忽然哭起来:你这个妖怪……你……欺负人……她起身跑远了。大伙迷惑不解:你怎么认为她是最丑陋的?难怪人家生气。
天这时候已经完全黑了,人群早已散去,月亮露出半张脸来,碧云站在树底下,心还在热烈地跳动。他想:我伤害了她,我应该向她道歉,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她的嘴唇真甜啊……他抚摩着自己的嘴唇,迷惑回味不已。
五
碧云约了暖暖在宿舍顶楼见面。去的时候,才发现,暖暖带了上次见过的那个男生站在那,静静等他。
碧云心情变坏了。他对暖暖说:我只约了你。
暖暖说:那你也没有说清楚只约我一个啊!
男生腼腆地说:那我影响了你们吗?
碧云和暖暖同时说:是(不是)!两人彼此瞪了一眼。
暖暖正要开口说话,碧云忽然拉住了她,把手搁在她一开一合的嘴巴上,他知道她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只好出此下策。
他对男生说:我喜欢暖暖好多年了,你是她男朋友吧?如果你不反对,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就不信我碧云追不到我喜欢的女孩子。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暖暖在那死命挣扎,而对面的男生说出了让碧云很难堪的话:噢,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暖暖同寝室另外一个女生的男朋友,我们吵架了,暖暖帮我出主意来着——看来我破坏你们的约会了,我先走了。
男生走后,碧云放开了暖暖。月亮出来了,把周围照得一片皎洁。暖暖生气地说:我等着呐!
碧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亲你,如果你还生气,我可以让你回亲一次……
暖暖笑了:我不是等着这句话。我介意的是,你怎么可以判定那么多女生里就我最丑陋?现在是这样,高中的时候也这样,老在背后那么说人家。
碧云说:不那样贬低你,人家把你追去了怎么办?
暖暖叹息:你这个人啊!思路总是那么奇怪。问一个问题,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是什么?
碧云想都没想回答说:当然是直线啊!
暖暖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要走那么远的路?说话从来不直接,绕着舌头说;明明见了我,偏要绕路走;明明喜欢我,却拖了这么多年。她指着远处那个弧形的操场说:上次在操场,我早看到你了。我其实一直站在那,可是,你却要回头走,等你沿弧线走来,我可能已经不站在那儿了——一份简单的爱,你为何总要弄那么复杂呢?
碧云沉默。他走上去,紧紧握着暖暖的手:真幸运,你一直还在那等着我。
月亮逐渐隐没了,它或许也猜不透年轻人的爱。
两点之间最近的距离是直线,这是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可是总有人不辞辛劳去绕远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往往,你会发现,岁月荏苒,你最爱的人,早已失去了耐性,踪迹飘渺。
爱情是一种复杂微妙的情感,而我们,只需要学会简单去爱,走最近的距离就可以了。
第二章
马不停蹄地错过(1)
文/叶倾城
“巧颜,当我还不认识你,我已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
17岁考上大学,是丁康第一次出远门,车票上印了“准乘”,乡下孩子只当搭火车还要批准,上车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站票。八月,铁皮车厢是行走的烤炉,跑起来有风,却一站一站停,如人生趔趄。渐渐人山人海,他前方,有个单薄女孩,被推搡得几乎就贴在他怀里。他惊得一动不敢动。
她没回头,身体的温度与气味却逼过来,染汗的微香。他的前胸贴她的后背,低头看见一滴清亮的汗,自她头顶出发,沿着她的麻花辫,小孩玩滑梯一样,跌跌撞撞下滑,忽地“扑”一下,落在他T恤胸口上,棉T恤很渴似的,顿时吸干。蓦地记起“水滴石穿”,丁康想那滴汗,一定经过T恤,穿透了他的心,还在深深地,跌下去,他身体里从此藏了一口井。
在站台上他们又遇见,原来都是理工大学的新生,她只投他一眼,谈漠的样子。惆怅与广场上的风一起近了,他的汗,一寸一寸干。车上人那么多,也有人挤在她身前,他也不晓得谁站在他身后……人世纷繁,同车一段,原算不得缘分。
周身渐干爽,胸口却仿佛仍剩着一抹,是方才她那一滴汗。他没有亲过吻,可是他想,这应该就是吻的记忆了。
他们都在登记簿上登记,上一排:宋巧颜,英语923。下一排,丁康,建筑921。
“巧颜,理工大学是多么美丽:十月桂花盛开,细碎如屑,我想起你桂子黄的衬衣;十一月澡堂开放,淋浴回来的女生黑发湿得诱惑,我想起你流满汗的发梢,一条一条微咸的溪流;每周我去模具车间实习,木件的纹理,让我想起你柔软而倔强的脸型,是檀木……
这记忆,我却无法与你共同拥有。”
是的,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军训时,巧颜娇小,是女生方阵的最外侧。正步走,男女两队交汇片刻,巧颜每每不自觉一偏头,那抹羞涩之意,就像银木槿在薄雾里含苞。睡在他下铺的兄弟,当下看得目不转睛,悄声对他道,“我要追她”。
真的是追。大学在山间,小路陡峭多弯,兄弟骑一辆电动自行车,每天全速,从女生宿舍追到教学楼,又追到听力教室,再追到食堂,然后长久地等在体育馆外头。兄弟是运动高手,晒一身漆器般黑亮的皮肤,他的追逐,便更有炭的热力。
也不多说什么,就是一心一意地,追。女生们大笑有之,窃窃私语有之,终于七手八脚,把巧颜推出人群。巧颜窘得只低头,良久,才侧身,偏坐在兄弟的自行车后座,挽高碎花裙摆,露出她奶黄乳白双色镶拼的细带凉鞋。
校园的爱,常常开始得如此简单光亮。
丁康因此与巧颜也算熟了。有时在校园里走,听见身后喇叭连声,回身兄弟的自行车,幼鲨般乘风破浪,巧颜半掩在兄弟肩后,向丁康遥遥一笑,头随即一低。兄弟也把巧颜带回寝室过,他只管自己忙这忙那,巧颜就坐在他床沿上,一只脚,无意识地轻轻踢床单。
没有交谈过,他记忆中的巧颜,始终是芙蓉千朵,宛在水中央,一花开一花落,都牵着他的心,他却是岸边的赏花人,不能涉水采撷一朵。
大二那年秋天,巧颜狠狠感冒了一次。兄弟全天守候在她床边。他却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去,一进门,只见巧颜脸颊削瘦,就像是有人在他心里狠狠丢了块大石头,水花四溢,噎得他无法说话。远远站着,看巧颜半躺着,手搁在兄弟手里,哑声跟兄弟絮叨,“一病,就很想我爸我妈。小时候,每次我有不舒服,我爸就骑车,去好远好远的自由市场买鱼,煮的汤,好鲜……”
想的速度,追不上他的脚步,宿舍楼半朽的木地板咚咚响。他冲到学校门口的小馆子,“我要鱼”。老板娘热情招呼:“我们这儿的招牌菜是水煮鱼。”穷学生,哪儿吃得起馆子,此刻望文生义:水煮自然是极清的清汤,便道:“好。”
28块钱,他三天的伙食费。
又押了五块钱,借了人家的海碗,老板娘替他细细覆好盖子,用橡皮筋绑上,装在塑料袋里。他却怕扬汤洒水,一定要双手捧着。校园里枫树灰红,有迟归的燕低低飞过,青瓷碗在手心渐渐烫起来,他却一头大汗,只担心这捧到寝室的一片心,会凉了。
一揭碗盖,辣香四溢,红油飘浮,顿时笑倒一屋子的人,“给病人吃这么辣的东西?有没搞错呀?”
到晚上,兄弟约他出来走走,湖边有长木椅,正在七月紫藤花下,湖水一波波拍上来。兄弟递他一枝烟,单刀直入,“你今天那碗鱼,是买给巧颜的吗?”
他心头一阵吱吱嘎嘎,像齿轮锈死,旋转得十分吃力。
兄弟捶他一记,“不就是一点儿女情长吗?至于这么说不出口吗?”
他是被人赃俱获了,欲退无路,等待最后的审判,倒反而轻松下来。
“你是给小莫买的吧?看今天她一个人吃了大半碗,大家就知道了。哎,主动点呀,请人家看个电影什么的……”
小莫?他极力回想,是穿红恤的,还是扎马尾辫的?巧颜的室友们,你一口我一口,把鱼干得精光,嘴唇沾了红油,厚花瓣似的嘟着,他实在记不起,谁吃得最多。除了巧颜,其余的女生,对他都没有分别。
他说,“你说是就是吧。”
他想什么是爱情呢?大概跟希望一样,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日子长了,就有了吧。
“巧颜,那一刻,我心忽然悠悠荡荡,到高考发榜的那个夏天,表弟们在楼下高喊,‘通知书来了’。我一只脚穿了拖鞋,一只脚没有,便向外冲。忘了楼梯的存在,一脚踏空,从二楼直滚下来,滚烫的水泥地迎面扑来,‘咝’一声,牛仔裤被烫焦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可是门外没有邮递员,被吓坏的表弟们此刻才敢坦白:他们在开我玩笑。脚上凉飕飕,一低头,血从裤管里缓缓流下,也不觉得痛。
生命这一遭,又和我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他跟小莫好了两年,毕业那一年无疾而终,正像兄弟与巧颜。兄弟雅思考了七分半,拿到伯明翰大学的奖学金,而巧颜,巧颜沉默着,不说分手,也不说祝福。
聚餐那天,兄弟才喝了两瓶啤酒,就高了,高得奇异而怆痛,是弦断处,裂帛声,刺耳惊心。兄弟划拳连输,骂一句“靠”,跳起来比试,锵啷啷拂落一地杯盘,残酒剩茶泼了巧颜一裙子,也不理会。
他避免去看兄弟那张紫胀挥汗的脸,也不敢看巧颜,只轻轻将纸巾递她。她接过,也不擦,在手里捏成一团,一径低头,仿佛要缩到不存在。她正坐在空调口,冷气罩着她,简直呵气成霜,却仍然,汗一滴一滴,映着灯光,赤金赤金地往地上掉,像她碎裂了的,一颗心。
第二章
马不停蹄地错过(2)
同学喝完酒,还吵嚷着要去唱歌,巧颜站起,细声道,“我先回去了”。兄弟已经醉得七颠八倒,闻此像被木槌狠命一击,醒了七分,沉吟一下,“你自己回去吧”。径直而去。是深海黑珍珠离开蚌,从此不能睡在爱情腹内,无论多少撕扯的痛,都不回头。
丁康道,“我还要清点东西,我也不去了。”
也没说送她。巧颜在前头走,丁康默默跟在身后,一前一后,恰如当年他们在火车上。这一遭,他们互知名姓,反而远了。他甚至不敢踏在她的影子上,怕踩痛她。
经过一堵人家的高墙,巧颜忽然站住,抬头,月色明如细玉,照见一棵树高高地从墙里探出来,树上挂了青绿圆果,像梨也像苹果。他靠前,辨认了一会儿,道:“是柿。”
巧颜没应声,一张脸忽明忽暗,明知是叶影,也陡地错觉是泪痕。风一吹,树叶扑簌摇,在她脸上,刻出痛楚的线条。
他不忍,没话找话:“我们家种过柿树,就在晒场上,所以我认识,小时候,常常在树下玩……”
巧颜忽然问,“你说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城市夜空,原来没有星事。
他一怔,还没回答,巧颜已经道,“我去还朋友一本书,你不用送了”。白裙上的酒痕,分外刺眼,恰如他的那件旧T恤,印过她的汗迹。
这也就是,爱情所能剩下的痕迹了。
“巧颜,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说:每年秋天,柿果在秋风里慢慢转红,红到不可收拾,就会坠落,一地殷红的甜蜜。我乡旧俗,用柿酿酒,每逢嫁娶,必拿出以饷新妇。巧颜,跟我走吧,我会饮你以柿酒,味道甘美如酸奶酪,千杯不醉。”
再见巧颜,是六七年以后的事了。
那时,他开一家小装修公司,常自嘲:就赚一马桶钱。统共没几个伙计,凡有单子,他能跟就跟。七月,有幢复式住宅要装修,他和同事开辆小货车就去了。
多日不雨,红土地裂开无数饥渴的嘴。保姆来开门,他一坐定便道,“能给我一杯冰水吗?”
才捧了一杯冰可乐,就看见楼梯上,有一截素白小腿,一步步下楼来,接着是黯绿真丝裙,渐及腰间的细蝴蝶结,再看见尖尖下额。忽然他的心如拴在蜘蛛丝的一端,遇风摇摆不定……
“巧颜?”他脱口道。
手仍然很稳,可乐点滴不洒。可见年近三十,他也成一个稳重男子。
巧颜丝毫不变,一样清瘦,微带怯意,笑起来,眉目静如雨后。他却看见她眼角细纹,如工笔白菊,千花万瓣。她是时间之坐标,注了她自己的年纪与心境。
看过房子,一一谈妥细节,明天来签合同。窗外黄昏渐墨,夜空之蓝一星一星展开,他轻轻咳了一声,“请你吃个饭吧?老同学叙个旧”。
将车交同事开回公司,他们搭的士去。巧颜只换了一件简单的黑吊带裙,十分家常。他不知是该爱还是恨这份家常:他们如此之亲,但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边吃边聊,谈一些闲人闲事,说到兄弟,那小子MAIL回来的照片上,胖了,八块腹肌全变成肚腩,两个儿子,抱一个挽一个。巧颜笑,是真的不在乎。餐桌一角,红莲花杯里点了蜡烛,火舌媚惑地在夜色里一舐一舐,非常撩人。火光停在巧颜脸上,她低低道,“我们的青春岁月,都哪里去了?”
夜色渐深,他不得不起身。出门想招的士,她却说,“好久没搭地铁了。”
他随巧颜,下长长的台阶去搭地铁。她在车厢里,扶着栏杆站着,又一次,他站在她身后,禁不住细细看她,忽然发现巧颜右肩头,有一个模糊的、深粉红印记,窄窄的半圆,如贝壳,或者天使之翼。若将脸颊贴上去,会听见伊甸园的声音。
巧颜没有回头,却淡淡道,“胎记”。
他不由得伸出手,搭在那块胎记上,食指轻轻勾勒它的线条,像轻触荷花瓣上的那一抹胭脂红,红花莲子白花藕。
地铁一站一站停,如生命周而复始,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永不下车……
巧颜忽地轻笑一声,“丁康,你还记得吗?那一年我上大学,人那么多,我就被挤在你身前。”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巧颜,那一刻,我几乎有想死的心情。像小时候看过的小精灵电影,心愿已了,这世上再无可眷恋。
原来我要的,并非拥有,而只是,你明白。”
良久,他问“你……先生呢?你跟他说你晚归了吗?”
她抬眼看窗外,是千篇一律呼啸而过的黑,静静道,“我离婚了”。非常平板简单,在叙述一桩与她无关的事。她生命的暗礁跌宕,全在这四个字里面。
他一震,刹那大地浮动,星月失色。却突然,他手机响了。
接起,是女友清脆嗓声,说起话来,炒螺丝般劈里啪啦不绝“我今天看到一条好漂亮的婚纱,我就买了,是小蓬裙,绣银花,络金网子。你待会来不来看?”
她在说:“我离婚了。”
她在说“你来不来看婚纱?”
他不知该回答哪一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地铁停下来,巧颜半旋身,“我到站了”。惯性地一低头。门在她身后合拢。
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巧颜,再见。”
而再见,或者永不再见,其实都不重要了。
“巧颜,自火车始,又至火车终。这也是一种圆满吧,命运给我们最大的恩赐。
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却是我们自己,错失它们,如放飞群蝶。
这一生,我们都在马不停蹄地错过。”
第二章
你看你看,情人的脸(1)
文/坏蓝眼睛
突然卷进这场纠葛,令我猝不及防。
大学刚毕业,莫名其妙地来到了A城,谋了一份电视台编导的工作。
梳两个小辫,讲话声音上扬,背硕大的包,我的样子。
A市的阳光很明亮,我比A市的阳光更加明亮。
分配到一个刚成立的新栏目,制片人尤其喜欢聚餐,常召集栏目组十几个人,海侃神吃。那个栏目组,除了我之外,均是三十几岁的成年男子,所以酒一喝,大家就互相开涮。一些经典流行的段子,一些过火的玩笑,都会在这样的一些时刻冒出来,为大家取乐,填补无聊的寂寞。
他们在玩笑里经常提到的名字,就是江岸。
总是在极其龌龊的时刻,他们会突然把江岸牵扯出来——比如说,某某晚上回家把老婆的名字叫错,结果老婆大闹单位,说到类似的情节的时候,他们突然会习惯性地面面相觑地说,如果江岸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想想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然后爆炸式地哈哈大笑。
谁是江岸?江岸是谁?
好奇的时候,会问上一句,同事总会眼含笑意地说,江岸可是电视台著名的大众情人。
说这话的时候,傻瓜也听得出来话里含有的讥讽,我不禁反感至极,渐渐很少洵问,直到后来习惯性地把这个名字当作一种木纳、怕老婆、谨小慎微、无趣的代名词。
直到有一次,制片人派我独立去做那个专题片的时候,我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江岸。
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