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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忻欣,求你了,我用巧克力和你换。”
“老一套,也该变变花样了吧。”——当然这句话忻欣并没有说出来。
“你要了做什么呢?”
“我要把他们一页一页的撕下来。”
“黛玉葬花?”
“不是,我要把他们一页一页的裱起来,放进镜框,挂在墙上。”
忻欣再度差一点从床上摔下来,“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像吗?”陆蓓蓓圆圆的脸上写着“认真”。
有一首歌的名字叫《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忻欣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写个续篇,叫做《执着的女人最可怕》。
看着陆蓓蓓渐有杀气的脸,忻欣最后还是乖乖地交上了剧本。
“谢谢!”蓓蓓兴高采烈的接过剧本,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枕头的最下面。
看着因为那叠复印件而变得幸福无比的陆蓓蓓,忻欣有种预感——也许,她的苦难就要从此开始了。
“你梦游啊。”
“你才梦游。”
“现在我们继续坐排,下面是你的台词了。”
“继续排练可以,但我要求把你台词里的‘滚开’去掉。”忻欣对蓝嘉洛说道。
“OK,好的。”蓝嘉洛马上答应,“那你请继续吧。”
忻欣:是你吸引了我,你这硬心肠的家伙。自始至终,你就像是磁铁的另一头,你在哪里,我就会向着那个方向而去!(外加两声干呕。)
蓝嘉洛:是我引诱你吗?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忻欣:可是我没看见你就心痛。(简直叫人读不下去!)
“你好像漏了一段台词吧。”蓝嘉洛看着剧本对忻欣说。
“哦,我把那段删除了。”
“很好,我想知道你究竟删了多少?”
“不多,才四段吧。”
蓝嘉洛对着忻欣看了足有三分钟,而忻欣则装着没看见似地亡顾左右。
“大家休息一下。”蓝嘉洛终于开口了。
“我希望你先看一遍剧本再决定你的行为。”走开前,他对忻欣道。
“哼!”这就是忻欣的回答。
小强及时送上一杯凉水:“大……姐大,你……辛苦了。”
“真是无聊,还要受别人的气。”忻欣仰头一口喝干了水,视线恰好扫过蓝嘉洛和那群女生在一起的场面。
“部长,你演的好好哦!”
“是啊,部长,我觉得真是太精彩了!”
“你一定受过专业训练吧!”
各种阿谀奉承、恶心肉麻的话不绝于耳,忻欣直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阿洛很聪明的,只要我一教他就能很快领悟了。”秦玉郎不甘寂寞的钻进了美女堆“夸耀”自己的“徒弟”。
“是啊,多亏了玉郎,他在剧本上帮了我很多。”蓝嘉洛坐在了秦玉郎的边上,使得秦玉郎也幸福地陷入了美女包围圈。
“恶心。”
忻欣又“刷刷”地删去了两大段对白。
“可以开始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蓝嘉洛又走到了忻欣面前。
“可以,不过,接下来的剧本,你要用我的修改版。”忻欣抬起头,挑衅地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既然他坚持要她来演女一号,那她当然要学学那些当红的大明星们,挑挑剧本,耍耍大牌啰!
——“修改版?”蓝嘉洛沉思地看向忻欣,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蓓蓓,兰铃和薇薇安呢?”寝室里只有陆蓓蓓独自在屋里。
“薇薇安去泡吧了。听她说在酒吧里发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每天不去就难受的不行。”陆蓓蓓感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这种滋味我是知道的。”
忻欣全身一哆嗦。
“那兰铃呢?”
“那个家伙啊,她说她在‘学园侦探团’破案的时候侦探到了一个比阿洛还帅的帅哥。”陆蓓蓓不屑的说道,“哼,我才不信有人能比过我的阿洛呢,八成是个衰哥。”
一想到阿洛她的脸上就泛起了一阵阵的红晕,而忻欣也就一阵阵的头晕,因为她知道马上就是“审讯”时间了。
“忻欣。”
“啊?”
“你们今天的排练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啊,就那样了。”
“你说的具体一些嘛。”陆蓓蓓早已搬了椅子坐在了忻欣面前,急切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她。
“今天排练时我才删掉了一些对白,那个家伙就冲上来大喊大叫的。太没礼貌了,蓓蓓啊……”忻欣接下来还想说,“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
但听得一声“好有男子汉气概哦!”陆蓓蓓双手捧在胸前,作向往状。
忻欣终于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了!
“那然后呢?”蓓蓓继续问道。
“休息时那群女生和他打得火热,”陆蓓蓓的脸上由晴转多云到阴,忻欣立刻改口,“但他也没怎么理睬她们。”
陆蓓蓓马上又云开雾散了——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
“然后我说他要按我删节过的剧本演,他居然同意了,不知道想要搞什么鬼。”忻欣沉思着,很快又兴高采烈起来,“不过,既然这样,我可就要大改特改了!”
“我帮你一起改,好不好?”蓓蓓也兴致高昂地道。
“好啊。”忻欣拿出已经修改过部分的剧本。
“啊!”陆蓓蓓又是一声惊叫。
“又怎么了?”忻欣淡淡地道,她早已习惯了蓓蓓的一惊一乍了。
“你怎么把这些都删了啊?”
“这么肉麻叫人怎么演?”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台词!”陆蓓蓓站了起来,一下抓住床杆,“我是你的一条狗,蓝嘉洛!你越是打我,我越是向你献媚。请你就像对待你的狗一样对待我吧,踢我、打我、冷淡我、不理我,怎么都好,只容许我跟随着你,虽然我是这么不好。在你的爱情里我要求的地位还能比一条狗都不如吗?但那对我已经是十分珍贵了。”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同时,忻欣也听得目瞪口呆。
“嗯,在神庙中,在市镇上,在乡野里,你到处欺负我。唉,蓝嘉洛!……我要立意跟随你;我愿死在我所爱的人的手中,好让地狱化为天堂。”
大段大段的台词滔滔不绝、不带停顿地流出,眼前的这位可是得过法律系“最差记性奖”的陆蓓蓓啊。
“这个剧本我好像今天早上才给你啊。”忻欣百思不得其解。
“我今天整天都在看,太美妙了。其实我才看了十几遍而已就不知不觉的记下了。”陆蓓蓓“腼腆”地回答着忻欣的提问。
“对了,忻欣,你今天有把我的绣花鞋给阿洛吗?”
天哪!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忻欣转过脸,目光不敢与陆蓓蓓的接触:“有,当然给了。”
“那他说了些什么?”陆蓓蓓热切地追问着。
“他说‘太漂亮了,好精致啊’等等,还要我代他向你说谢谢,他说会好好珍藏这只特殊的布鞋呢!”忻欣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蛮会说谎的。
陆蓓蓓双手合在胸口,幸福地道:“只要他喜欢就好了,我的心愿希望他会明白。”
“忻欣,明天请你代我告诉他,我会默默祝福他的话剧成功演出,并说我很高兴他能喜欢我亲手为他绣的布鞋,你还要告诉他在中国龙凤是‘一对’吉祥物。”陆蓓蓓在说“一对”时特别加重了音调。
“好吧,我会的。”忻欣惊恐地发现自己成了陆蓓蓓和蓝嘉洛之间的“专署快递”。
“流星!”陆蓓蓓激动地指着窗外叫道。
一个烟头滑过窗口,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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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一出教室门,忻欣就被早等在门外的小强堵住了。
“怎么了?”
“大……姐大,”小强故作神秘地四处看看,一直等到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踮起脚把嘴凑到忻欣耳边,“我……听说,电……脑房的电……脑还是……经常断……电。”
“嗯,很好。”忻欣站直了腰,“看来是有人在蓄意搞破坏了。小强,你、魏高大还有兰铃,继续密切注意电脑房断电事件的最新动向,随时向我报告。走,现在我们去演一出好戏!”
今天她到得很早,体操馆里只有蓝嘉洛和秦玉郎两个人。
“给,新的剧本。”忻欣把剧本扔给了蓝嘉洛。
“不错,就照你的修改版演。”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正等着与他的正面交锋忻欣差点摔一跤——不错?还就这么演?
要知道这个剧本已经给她改得面目全非,而他居然还这么心平气和?
“也许,这个家伙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坏?”忻欣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与此同时,牛仔裤口袋中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提醒她,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完成。
躲得过昨天躲不过今天!忻欣暗叹一口气,向蓝嘉洛招了招手。
“喂,过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蓝嘉洛跟着忻欣来到体操馆的角落。
“刷”,忻欣从包里抽出一只鞋塞给蓝嘉洛。
“谢谢,但这是什么?”蓝嘉洛礼貌的接下了“礼物”。
“这是一个默默喜欢你的女生亲手为你绣的布鞋。她绣了一对,图案是‘龙凤呈祥’,你的是一条龙。她还说会默默祝福你的话剧演出成功的。”忻欣说着,连自己的脸都红了。
“哦,原来这上面是一条龙。”蓝嘉洛的目光从绣花鞋移到了忻欣的脸上,“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你绣的吧!”
不等忻欣开口,蓝嘉洛笑着道:“谢了,天上的星星!”转身向秦玉郎走去。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忻欣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气红的,她向着他的背影叫道,“要我绣东西给你?做你的大头梦吧!”
“阿洛,这哪里还是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啊,”秦玉郎对着走来的蓝嘉洛道,“简直就是胡来。”
“也许,把莎翁的作品改编得更时代化一点,也挺有意思的。”蓝嘉洛坐到了秦玉郎的身边。
“喂,你看中她什么啦?”秦玉郎的下巴向着忻欣的方向抬了抬,看到自己室友的眼光后,连忙又补上一句,“我是说,你居然让她演你的女一号?”
不远处,忻欣正对着小强手舞足蹈,估计还在发泄着对某人的不满。那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的茶壶模样,实在是没有半点淑女风范。
“长相是不错啦,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蛮甜的,”秦玉郎点评着,“可是那个脾气,还有那张伶牙俐齿的嘴,谁能受得了?”
“我倒觉得她的性格蛮好的,”蓝嘉洛看向体操馆另一头的忻欣,“就像一池清泉,没有半点虚伪和矫饰,只是清清爽爽的流露出自己的本性。”
“不错,” 秦玉郎好笑地看到小强的头上又挨了一下“毛栗”,说道,“清爽地流露出了她的野蛮本性!”
“虽然看上去是凶了一点,但你不觉得,只要是她的朋友,她都会真心实意地对他们好吗?”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秦玉郎的目光回到了蓝嘉洛脸上。
直视着那有些暧昧、有些好笑的探究眼光,蓝嘉洛板起了脸:“关系就是,让她来演女一号,最合适不过了。”
从体操房那一头传来的爆笑声,让忻欣停住了她对小强的指手画脚。
——“嗯?那两个大男人在傻笑些什么?”
忻欣:你杀死我也好,但你给我站住,蓝嘉洛。
蓝嘉洛:我要你走开,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忻欣:啊!你要把我丢在黑暗中吗?
蓝嘉洛:别过来了,否则,否则……我闪先。(下)
忻欣:唉!痴心的追赶让我透不过气,但我越是追,他越是逃。吕美萍有什么好,让他恋恋不舍的。谁在哪里?秦玉郎!不会挂了吧,还是睡着了?秦玉郎,你没死就给我醒来吧!
秦玉郎:(醒)我愿为你赴汤蹈火,闪闪发亮的星星!对了,蓝嘉洛在哪里?这难听的名字让他死在我的拳头下多么合适。
“停!”忻欣突然说道。
秦玉郎不解的看着忻欣:“怎么了?”
“阿郎演得不是很好吗?”蓝嘉洛问道。
忻欣对着秦玉郎甜甜一笑:“前面你演的都非常好,太完美了。但最后那句要念得感情更充沛些,充满对那个名字的憎恨和厌恶。”
看着如此灿烂的笑容,秦玉郎只会一个劲地点头:“好,好。”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星星大人?”这是导演无可奈何的声音。
忻欣:我无法忍受你这种尖刻的嘲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使你这样讥讽我?蓝嘉洛见我就只会逃,难道那还不够,你必须再这样挖苦我吗?你侮辱了我。唉!爱我的我不要,我爱的见我就逃,真是无聊的世界。(下)
吕美萍:救救我,秦玉郎!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秦玉郎,我现在还在害怕的颤抖呢。你去了哪里了?为什么手机老是关机。说话或回电啊,要是我再见不到你,我可要再睡着了。
“好,今天的排练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合作。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蓝嘉洛的话让忻欣如释重负。其实那个剧本是忻欣存心想作弄文艺部和蓝嘉洛而胡乱改的,没想到他竟然也就用了。
可是……刚才他竟然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喜欢他!想到这里,忻欣心里的一丝愧意马上又荡然无存。
现在唯一可担心的,就是每天回去对陆蓓蓓的“交代”了。
“让我死了吧!”
一声长嚎。
体操馆外,明月正圆。
“忻欣,你回来啦,辛苦了。”寝室门口,陆蓓蓓已经等候许久。
忻欣只觉得自己回的简直就是“渣滓洞”,每次,陆蓓蓓不把她的话全掏出来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回来啦。”兰铃和薇薇安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们在啊,太好了。”忻欣第一次觉得她们是如此的亲切。
“走,我们出去吃饭。”陆蓓蓓一下架起忻欣的胳膊就离开了女生寝室。
“不要啊,我还要去打工呢!”忻欣无助的喊着。
兰铃依旧背她的民法;而薇薇安则继续着她在镜前的描眉画眼——显然没人愿意去救她。
——这世界也太冷漠了吧!
“DARK BAR”是F大附近的一个小小PUB,每晚LIVE BAND的现场演出,使那里成为了F大学生的一个聚点。
……
If you ever go darling I'll be oh so lonely。
I'll be sad and blue; crying over you; dear on me。
I'll be beg and steal; just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close to mine
Well; if you ever go; darling I'll be oh so lonely。
……
酒吧那小小的舞台正中,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弹着吉他,低声唱着猫王的老歌《LOVE ME》。沙哑的嗓音,舒缓的乐声,带来浓浓的怀旧情愫。
“忻欣,我好烦恼哦。”陆蓓蓓坐在吧台前,一仰头,又是一杯。
“蓓蓓!别再喝了!”
“不!今晚让我喝个痛快!”陆蓓蓓推开了忻欣的手,叫道,“老板!再来一杯可乐!”
“忻欣你不知道,我每天就等着你回来,盼着你告诉我阿洛今天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今天我在学校幽静曲折的小路上遇见了一个好酷、好酷的男孩子。他问我足球场怎么走,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小鹿般‘砰砰砰’的直跳,竟然忘了要怎么和他说话,他望着我,我感到我的脸烧得好烫。现在我想起来还是会脸红!”陆蓓蓓捧着自己白白胖胖的脸,上面连一丝红晕都没有。
忻欣把玩着鸡尾酒杯里的小旗帜,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是吗?”
“当他离开后,我就感觉好内疚。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洛,我怎么可以在喜欢他的时候还对其他男孩子有感觉呢?忻欣,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啊?”
“你不是啦,不要胡思乱想了。”忻欣安慰道。
“但我怎么会还对其他人有感觉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阿洛如果知道,他会原谅我吗?”
“我想一定会的。”
“但俗话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是不是该略微变坏一些呢?”
“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我真的无法确定阿洛会不会接受我变坏。”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很好的,在我的心里阿洛就是完美的象征。”
“没那么夸张吧。”
“真的,我好喜欢阿洛哦。但不知道他喜欢我吗?”
“那你去问他啊。”
“你觉得女生主动男生会喜欢吗?”
“我不是男人,我不能确定。”
“忻欣。”陆蓓蓓一仰脖又一杯下肚,加重语气说道。
忻欣一惊,知道事情不妙,现在再闪,为时已晚。
“明天你代表我把这个交给阿洛吧。”陆蓓蓓从手心里展开一封被捏得皱巴巴的“血”书。
“这,这是什么?”忻欣张大了嘴。
“这是我写给阿洛的情诗,红的是我用唇膏画的香吻。”说着,陆蓓蓓竟然充满感情地开始念起她的情诗来了。
阿洛,阿洛,我爱你,